為什麼談論 N 開頭的那個字(黑鬼)會如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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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 0:03她說出這個字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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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 0:06全班的氣氛瞬間凝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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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 0:10我的學生通常都會
完全專注在我身上, -
0:11 - 0:14但他們把椅子轉向,看向別處。
-
0:15 - 0:17我是一位黑人女性,
-
0:17 - 0:21教的是種族歷史
和美國的奴隸制度。 -
0:22 - 0:26我知道我的社會身分
也會受到注意。 -
0:26 - 0:28我的學生也很容易受到傷害,
-
0:28 - 0:29所以我很小心。
-
0:30 - 0:33我會試著設想我的課程
有哪一部分可能會出問題。 -
0:34 - 0:35但,坦白說,
-
0:35 - 0:37我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件事。
-
0:38 - 0:41我讀研究所時都沒有學到
當 N 開頭的那個字(黑鬼) -
0:41 - 0:43發生在我的教室時該怎麼處理。
-
0:44 - 0:47學生在我的課堂上說出
「N 開頭的那個字」, -
0:47 - 0:49是在我教書的第一年。
-
0:50 - 0:52她並不是在取別人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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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 0:55她非常開朗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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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 0:58她來上課時功課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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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 1:00她坐在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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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 1:02且她總是站在我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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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 1:05她說出這個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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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 1:07她其實是在對課程內容闡述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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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 1:11她引用了一句一部
七○年代的喜劇電影的台詞, -
1:11 - 1:13電影中有兩種對種族主義的毀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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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 1:16一種是針對擁有中國血統的人,
-
1:16 - 1:19另一種是針對 N 開頭的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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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 1:23她一說出這個字,
我便舉起雙手,說:「嘿,嘿!」 -
1:23 - 1:24但,她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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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1:27「那是《閃亮的馬鞍》
裡面的笑話」, -
1:27 - 1:29接著她又重覆了一遍。
-
1:30 - 1:32這是十年前的事,
-
1:32 - 1:35而我的處理方式讓我
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忘懷。 -
1:36 - 1:39那並不是我第一次在學術方面中
-
1:39 - 1:40想到這個字。
-
1:40 - 1:43我是一位美國歷史教授,
-
1:43 - 1:46我有許多教學用的文件
都會出現這個字。 -
1:46 - 1:47所以,我得做出選擇。
-
1:49 - 1:50在諮詢過一位我信賴的人之後,
-
1:50 - 1:52我決定永遠不要說這個字。
-
1:52 - 1:54連引述中用到都不行。
-
1:54 - 1:58我要改用委婉的說法
「N 開頭的那個字」來取代。 -
1:59 - 2:02就連做這個決定也很複雜。
-
2:02 - 2:04我還不是終身教授,
-
2:04 - 2:07我會擔心如果我使用那種說法,
-
2:07 - 2:10資深的同事會認為
我不是認真的學者。 -
2:11 - 2:14但如果直接說出黑鬼這個詞,感覺更糟。
-
2:15 - 2:19我教室中發生的事,迫使我
必須要公開考量這個字。 -
2:20 - 2:22這歷史,這暴力,
-
2:23 - 2:24還有——
-
2:25 - 2:30這歷史,這暴力,還有別人
對我罵這個字的任何時候, -
2:30 - 2:32隨意的在我面前說出這個字的時候,
-
2:32 - 2:35這個字掛在某人嘴邊的時候,
-
2:35 - 2:38這一切,全都在那一刻湧現,
-
2:38 - 2:40就在我的學生面前。
-
2:40 - 2:42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
2:44 - 2:49我漸漸把像我這樣的
故事稱為遭遇點。 -
2:50 - 2:55遭遇點指的就是你要面對
N 開頭的那個字的時刻。 -
2:56 - 2:59如果你曾經被那個字為難或挑釁,
-
3:00 - 3:03不論是因為尷尬的
社會情境所造成、 -
3:03 - 3:06讓人不舒服的學術對談、
-
3:06 - 3:08你在流行文化中聽到的,
-
3:08 - 3:11或有人用這個字來罵你,
-
3:11 - 3:13或看到別人被用這個字辱罵,
-
3:13 - 3:16你就是經歷到了遭遇點。
-
3:16 - 3:19要看你的身分
及那個時刻如何發展, -
3:19 - 3:22你可能會有不同的反應。
-
3:22 - 3:24可能會讓你有點分心,
-
3:24 - 3:27或可能會感到非常痛苦、羞辱。
-
3:28 - 3:32我人生中經歷過許多遭遇點,
-
3:32 - 3:34但,有件事是肯定的。
-
3:34 - 3:37我沒有太多空間
可以談論這些遭遇點。 -
3:40 - 3:44那天我教室中的情況,
就很像我過去 -
3:44 - 3:47未預期時遇到 N 開頭的
那個字時的情況。 -
3:47 - 3:48我呆住了。
-
3:49 - 3:51因為要談論 N 開頭的
那個字是很困難的。 -
3:53 - 3:56很難談論 N 開頭的那個字,
有部分原因是因為 -
3:56 - 3:59通常討論它的方式只有一種,
-
3:59 - 4:02就是一種比喻,
我們常常聽見,對吧? -
4:02 - 4:04它只是一個字。
-
4:04 - 4:07在社群媒體上一陣子
就會出現的棘手問題 -
4:07 - 4:10就是誰能說這個字、誰不能。
-
4:11 - 4:15黑人知識分子塔尼西斯科茲
有一項開創性之舉, -
4:15 - 4:17就是為非裔美國人
使用這個字做辯護。 -
4:17 - 4:20另一方面,溫蒂卡米納
-
4:20 - 4:22是提倡言論自由的白人,
-
4:22 - 4:24她主張,如果無法
讓所有人都把它說出來, -
4:24 - 4:26就會賦予這個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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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 4:28很多人都有同感。
-
4:29 - 4:31皮尤研究中心近期也加入了辯論。
-
4:32 - 4:37在「2019 年美國的
種族」這項調查中, -
4:37 - 4:40研究者詢問美國成人,他們能否
-
4:40 - 4:43接受白人說 N 開頭的那個字。
-
4:43 - 4:47七成的受訪成人
都說「絕對不能」。 -
4:48 - 4:50這些辯論很重要。
-
4:51 - 4:53但這背後其實還藏了其他東西。
-
4:53 - 4:57這些辯論讓我們無法
深入去進行真正的對談: -
4:58 - 5:00N 開頭的那個字並不只是一個字。
-
5:01 - 5:06它並沒有被好好放在
種族主義的過去當中, -
5:06 - 5:08是奴隸制度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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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 5:15基本上,N 開頭的那個字,
是一個想法偽裝成一個字, -
5:16 - 5:19這個想法就是:黑人在智力上、
-
5:19 - 5:20生物機能上,
-
5:20 - 5:24及免疫系統永遠都比白人差。
-
5:25 - 5:28且——我認為
最重要的部分是—— -
5:29 - 5:33被視為次等,就表示
我們所受到的不公、 -
5:33 - 5:34我們所忍受的不平,
-
5:34 - 5:36基本上都是我們自己的錯。
-
5:39 - 5:43所以,是的,的確是……
-
5:49 - 5:52若只把這個字的使用
當作是傾吐種族主義 -
5:52 - 5:56或者嘻哈音樂的憎惡言語,
-
5:56 - 5:58會讓這個字聽起來像是
-
5:58 - 6:01一種美國人的聲帶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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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 - 6:03可以一刀剪掉。
-
6:03 - 6:06並不是這樣,也不能一刀就剪掉。
-
6:07 - 6:09我是從跟學生的交談學到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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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 6:12所以,下一次全班見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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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 6:14我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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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 6:17並做了一項聲明。
-
6:17 - 6:19我要訂一條新規定。
-
6:20 - 6:24學生會在我的投影片、影片、
-
6:24 - 6:27他們閱讀的論文中看到這個字,
-
6:27 - 6:32但我們永遠不能在班上
大聲說出那個字。 -
6:33 - 6:35之後就沒有人再說過。
-
6:35 - 6:37但他們也沒有學到很多。
-
6:38 - 6:40事後,最讓我心煩的
-
6:40 - 6:42就是我當時沒有向學生解釋
-
6:42 - 6:47在美國英語的各種骯髒、
有問題的字詞中, -
6:47 - 6:51為什麼就只有這個字
有它自己的緩衝用 -
6:51 - 6:54例如它的替代說法:
「N 開頭的那個字」。 -
6:54 - 6:56我大部分的學生
-
6:56 - 7:00他們多半是在
一九九○年代末以後出生的, -
7:00 - 7:03他們甚至不知道
「N 開頭的那個字」 -
7:03 - 7:06是美國英語中相對比較新發明的詞。
-
7:06 - 7:09而在我成長過程中並不存在。
-
7:10 - 7:14但在一九八○年代末,
-
7:14 - 7:18黑人大學生、作家、知識分子,
-
7:18 - 7:23越來越多人開始談論
他們遭受的種族主義攻擊。 -
7:25 - 7:28但,當他們在說這些故事時,
-
7:28 - 7:31他們漸漸不再使用這個字。
-
7:32 - 7:34他們用字首「N」來代替它,
-
7:34 - 7:36並稱它為「N 開頭的那個字」。
-
7:37 - 7:39他們覺得每當那個字被說出來時,
-
7:39 - 7:43就會揭開舊傷,因此
他們拒絕說出這個字。 -
7:43 - 7:47他們知道他們的聽眾
會在腦海中聽到原本的字。 -
7:47 - 7:49那不是重點。
-
7:49 - 7:53重點是,他們不想要
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這個字, -
7:53 - 7:54或讓它被說出來。
-
7:55 - 7:57透過這個做法,
-
7:57 - 7:59他們讓全國人在說了這個字之後
-
8:00 - 8:01開始評論自己是否該說。
-
8:03 - 8:06這個動作相當極端,
-
8:07 - 8:09至今大家還對此感到氣憤。
-
8:11 - 8:15評論家會指控我們這些
用「N 開頭的那個字」的人 -
8:16 - 8:18或者只因為有人說這個字
-
8:18 - 8:20就發怒的那些人,
-
8:20 - 8:22指控我們過度講求原則、
-
8:22 - 8:24政治正確,
-
8:24 - 8:27或我在幾週前才在
《紐約時報》讀到的說法: -
8:27 - 8:29「對種族敏感到讓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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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 8:30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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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 - 8:33我也有點買帳了,
-
8:33 - 8:37這就是為什麼下一次我教課時,
-
8:37 - 8:40我便提議要做言論自由的辯論。
-
8:41 - 8:46在學術空間中用「N 開頭的
那個字」,贊成或反對? -
8:47 - 8:50我肯定學生會很想要
-
8:50 - 8:53辯論誰能說這個字、誰不能。
-
8:54 - 8:55但他們並不想。
-
8:57 - 8:58反而……
-
9:00 - 9:03我的學生開始坦白。
-
9:05 - 9:07一位來自新澤西州的白人學生談到,
-
9:07 - 9:12當她學校中有個黑人孩子
被用這個字霸凌時,她只是旁觀。 -
9:12 - 9:15她袖手旁觀,數年後,
她仍然帶著罪惡感。 -
9:17 - 9:19另一位來自康乃迪克州的學生
-
9:20 - 9:23談到切斷和一位家人很親密的關係
-
9:23 - 9:25所造成的痛苦,
-
9:25 - 9:29他切斷關係是因為
這位家人堅持要說那個字。 -
9:31 - 9:35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故事之一,
是一位來自南加州 -
9:35 - 9:37很安靜的黑人學生所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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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 - 9:39她不了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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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 - 9:43她說在她的學校,
人人都會說那個字。 -
9:44 - 9:48她指的並不是孩子們
在大廳中互相罵彼此。 -
9:49 - 9:53她解釋說,在她的學校,
-
9:53 - 9:55當老師和行政人員
-
9:55 - 9:59被一名非裔美國學生
弄到很有挫敗感時, -
9:59 - 10:02他們就用真正 N 開頭的那個字
來稱呼那位學生。 -
10:03 - 10:05她說她完全不覺得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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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 - 10:08但,幾天後,
-
10:08 - 10:13她在我的開放諮詢時間
來找我,且她哭了。 -
10:14 - 10:15她以為她已經對那個詞免疫了。
-
10:16 - 10:18她發現她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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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 10:22在過去十年間,
-
10:22 - 10:26我聽過各種年齡的各種人
-
10:26 - 10:29跟我說了數百個像這樣的故事。
-
10:29 - 10:33五十多歲的人會憶起
他們二年級的故事 -
10:33 - 10:34及六歲時的故事,
-
10:34 - 10:38若不是用那個字罵人,
就是被別人用那個字罵, -
10:38 - 10:42但這些年間都一直帶著
關於那個字的那些記憶。 -
10:43 - 10:47當我聽大家訴說他們的遭遇點時,
-
10:48 - 10:52我發現了一個模式,
身為老師,我感到相當沮喪, -
10:52 - 10:55那就是,最常發生
-
10:55 - 10:57這些遭遇點的地方,
-
10:57 - 10:59就是教室。
-
11:00 - 11:05大部分的美國孩子會在課堂上
遇到 N 開頭的那個字。 -
11:06 - 11:10美國高中最常指定學生
閱讀的其中一本書 -
11:10 - 11:12就是馬克吐溫的《頑童歷險記》,
-
11:12 - 11:16在書中,這個字
出現了超過兩百次。 -
11:16 - 11:19這並不是在控訴「哈克費恩」。
-
11:19 - 11:23這個字出現在許多
美國文學和歷史中, -
11:23 - 11:26在非裔美國文學中處處可見。
-
11:26 - 11:28但,學生跟我說,
-
11:29 - 11:32若在上課時說到這個字,
-
11:33 - 11:36但沒有討論也不知道情境時,
-
11:36 - 11:40它就會毒害整個教室的環境。
-
11:41 - 11:45學生和老師之間的信任會破裂。
-
11:47 - 11:50儘管如此,許多老師
-
11:51 - 11:53通常是出於最大的善意,
-
11:53 - 11:55在課堂上仍會說 N 開頭的那個字。
-
11:57 - 12:02他們想要展現及強調
美國種族主義的恐怖, -
12:02 - 12:06所以他們要仰賴
這個字的價值震撼。 -
12:06 - 12:09使用它,能讓我們國家
-
12:09 - 12:12過往的醜陋大大減輕。
-
12:12 - 12:14但,他們忘了,
-
12:14 - 12:18這個想法在我們的文化架構中
仍然活得好好的。 -
12:25 - 12:31這個六字母的字就像是
累積傷害的膠囊。 -
12:33 - 12:35每一次它被說出來,每一次,
-
12:35 - 12:39它就會在大氣中
釋放出仇恨的想法: -
12:39 - 12:42黑人比較差。
-
12:44 - 12:46我的黑人學生告訴我,
-
12:46 - 12:48課堂上有人說出或引述這個字時,
-
12:48 - 12:52他們就會感覺到有個巨型
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 -
12:53 - 12:55我的一位學生告訴我,
-
12:55 - 12:57他的同學就像搖頭娃娃,
-
12:57 - 12:59不斷在評判他的反應。
-
13:01 - 13:04一位白人學生告訴我,八年級時,
-
13:04 - 13:07當他們在學《梅岡城故事》,
-
13:09 - 13:10並在課堂上大聲朗讀它,
-
13:10 - 13:13這位學生只要想到必須要
-
13:13 - 13:15讀出這個字,就會倍感壓力,
-
13:16 - 13:19而老師卻堅持學生要讀出來,
-
13:19 - 13:22最後,在教這個單元的期間,
-
13:22 - 13:25那名學生幾乎都躲在廁所中。
-
13:26 - 13:27那很嚴重。
-
13:27 - 13:30全國各地的學生
-
13:30 - 13:32都提到因為關於 N 開頭的那個字
-
13:32 - 13:36沒有被好好教導而導致
他們要換主修或退 課。 -
13:36 - 13:40教職員不謹慎使用這個字的議題
-
13:40 - 13:43已經達到了一個高點,
-
13:43 - 13:46造成抗議出現在
普林斯頓大學、埃默里大學、 -
13:47 - 13:48新學院大學、
-
13:48 - 13:50史密斯學院,我教書的地方,
-
13:51 - 13:52以及威廉士學院,
-
13:52 - 13:58最近,那裡的學生才為了
這個議題和其他議題 -
13:58 - 14:01而聯合抵制整個英文系。
-
14:02 - 14:04這些只是有上新聞的案例。
-
14:05 - 14:07這是個危機。
-
14:07 - 14:09雖然學生的反應
-
14:09 - 14:12看起來像是在攻擊言論自由,
-
14:12 - 14:15我向各位保證,這是教學的議題。
-
14:16 - 14:21我的學生並不會害怕內容
有 N 開頭的那個字的教材。 -
14:21 - 14:23他們想要了解詹姆斯鮑德溫
-
14:24 - 14:25和威廉福克納,
-
14:25 - 14:27以及民權運動。
-
14:29 - 14:32事實上,根據他們的故事,
-
14:33 - 14:37他們年輕時期在美國的生活
-
14:37 - 14:40主要的特色就是這個字。
-
14:41 - 14:43它會出現在他們喜歡的音樂中、
-
14:43 - 14:45他們效法的流行文化中、
-
14:45 - 14:47他們看的喜劇中、
-
14:47 - 14:50電視節目和電影中,
-
14:50 - 14:52且以紀念的方式出現在博物館中。
-
14:53 - 14:54他們到哪都會聽到它,在更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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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 - 14:56在 IG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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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 - 14:58在學校走廊上、
-
14:58 - 15:01在他們玩的電玩遊戲的聊天室中。
-
15:01 - 15:04他們生活的世界中
到處都有這個字。 -
15:04 - 15:06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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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6 - 15:09甚至不知道那個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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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0 - 15:12在我做一些研究之前,
-
15:12 - 15:15我其實也不了解那個字的意義。
-
15:15 - 15:17讓我很驚訝的發現是,
-
15:17 - 15:21黑人最初把 N 開頭的
那個字納入到字彙中 -
15:21 - 15:23是為了政治抗議的目的,
-
15:23 - 15:26並不是七○或八○年代的事,
-
15:26 - 15:29而是早在 1770 年代就有了。
-
15:30 - 15:32真希望我有更多時間可以談
-
15:32 - 15:36黑人使用 N 開頭的那個字的
煽動性漫長歷史。 -
15:37 - 15:38但,讓我這樣說:
-
15:39 - 15:41我的學生常會來找我,說:
-
15:42 - 15:46「我了解這個字充滿敵意的
根源,是奴隸制度。」 -
15:47 - 15:49他們只對了一部分。
-
15:50 - 15:54這個字在它變成
辱罵用字之前就存在了, -
15:54 - 16:00但,他在美國歷史上一個非常
獨特的時刻變成了辱罵用字, -
16:00 - 16:05那就是許多黑人
開始獲得自由的時刻, -
16:05 - 16:08也就是 1820 年代從北方開始。
-
16:08 - 16:10換言之,
-
16:10 - 16:15基本上,這個字
是在攻擊黑人的自由、 -
16:15 - 16:17黑人的流動性,
-
16:17 - 16:19以及黑人的熱望。
-
16:20 - 16:21即使現在,
-
16:21 - 16:25最會迅速釋放出用 N 開頭的
那個字的長篇激烈言論的, -
16:25 - 16:28就是黑人主張他們的權利,
-
16:28 - 16:31或去他們想去或變得富有成功。
-
16:31 - 16:35想想當科林卡佩尼克
跪下時所受到的攻擊。 -
16:35 - 16:38或者歐巴馬變成總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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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 - 16:42我的學生想要了解這些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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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3 - 16:47但當他們問問題時,
他們會感到被禁聲和被羞辱。 -
16:48 - 16:51透過躲避談論 N 開頭的那個字,
-
16:52 - 16:56我們已經將這個字
轉變成了終極的禁忌, -
16:56 - 16:59把它打造成了相當折磨人的東西,
-
16:59 - 17:01讓全美國的孩子,
-
17:01 - 17:05不論種族背景,
-
17:05 - 17:07在成長的過程中都必須要
-
17:07 - 17:08想辦法處理這個字。
-
17:09 - 17:13我們談論到這個字,就像
在性教育之前談論性一樣。 -
17:13 - 17:16我們會很易怒,會要他們閉嘴。
-
17:16 - 17:21所以,他們只能在背後
從資訊不正確的朋友那邊學習。 -
17:22 - 17:24我真希望我能回到那天的教室裡,
-
17:24 - 17:26克服我的恐懼,
-
17:26 - 17:30跟孩子們談真正發生的狀況。
-
17:30 - 17:32這些事不只是發生在我
或我的黑人學生身上。 -
17:32 - 17:34是所有人身上。
-
17:35 - 17:37我認為,
-
17:37 - 17:42我們都無法去談論這個字,
因而讓我們連結在一起。 -
17:42 - 17:45但,如果我們去探討
我們的遭遇點, -
17:45 - 17:48並開始談論它,會如何?
-
17:49 - 17:52現今,我在教室中
試圖創造出一些條件, -
17:52 - 17:55讓大家能開放、誠實談論它。
-
17:55 - 17:58其中一個條件——
不要說出那個字。 -
17:59 - 18:00我們能夠談論它,
-
18:00 - 18:02因為它不會進到教室裡來。
-
18:03 - 18:04另一個重要的條件
-
18:04 - 18:07是我不會要求我的黑人學生要負責
-
18:07 - 18:10教導他們的同學這些。
-
18:10 - 18:11那是我的工作。
-
18:11 - 18:13所以,我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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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3 - 18:16我會把對談控制好,
-
18:17 - 18:20我也備有關於這段歷史的知識。
-
18:20 - 18:23我總是會問學生同樣的問題:
-
18:24 - 18:28為什麼談論 N 開頭的
那個字會如此困難? -
18:28 - 18:31他們的答案很驚人。
-
18:31 - 18:33很驚人。
-
18:34 - 18:36不過,最重要的是,
-
18:36 - 18:41我已經深深熟悉了
我自己的遭遇點, -
18:42 - 18:45我個人和這個字有關的歷史。
-
18:45 - 18:48因為,當 N 開頭的那個字進到學校
-
18:48 - 18:50或任何地方,
-
18:51 - 18:56它也會同時帶著美國
種族主義的複雜歷史。 -
18:57 - 18:58美國的歷史
-
18:59 - 19:00和我自己,
-
19:00 - 19:03現在,就在這裡。
-
19:04 - 19:05無法避開。
-
19:06 - 19:08(掌聲)
- Title:
- 為什麼談論 N 開頭的那個字(黑鬼)會如此困難?
- Speaker:
- 伊莉莎白.斯托德.普爾
- Description:
-
伊莉莎白.斯托德.普爾教授針對英語中最具分裂性的其中一個字:N 開頭的那個字(黑鬼),做了謹慎的檢討,並用歷史來佐證。她從個人經歷來解釋,反思我們和這個字的接觸點如何能夠協助促成有生產力的討論,最終創造出一個框架,重新形塑美國種族主義複雜歷史的相關教育。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9:21
Coco Shen approv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Coco Shen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Ilaria Su accep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Ilaria S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Ilaria S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Ilaria S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Lilian Chi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 ||
Lilian Chiu edited Chinese, Traditional subtitles for Why it's so hard to talk about the N-wo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