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仇恨的文化,我們能做什麼?
-
0:01 - 0:04大家都告訴我說,我人很好……
-
0:06 - 0:10好像這已經是我個人
及職業身分的一部分, -
0:10 - 0:14我人很好,好到能和任何人相處,
-
0:14 - 0:18甚至是我最可怕的對手。
-
0:19 - 0:22這就像是我的「特長」,
我以這點而聞名。 -
0:22 - 0:24(笑聲)
-
0:24 - 0:27但沒有人知道……
-
0:29 - 0:31我曾是個惡霸。
-
0:33 - 0:35老實說,我自己不太去想這事。
-
0:35 - 0:39我把這段記憶埋藏很多年了,
-
0:39 - 0:42但很多部分真的很模糊。
-
0:42 - 0:45順道一提,很顯然,
否認也是我的特長之一。 -
0:45 - 0:46(笑聲)
-
0:46 - 0:49但越多人開始讚美我,
-
0:49 - 0:51說我是能與保守派相處的自由派,
-
0:51 - 0:54且我越去寫關於要對人好的文章,
-
0:54 - 0:57演說關於要對人好的題材,
-
0:57 - 1:01我卻越覺得我內在
有種偽善在慢慢增長。 -
1:03 - 1:05如果我其實很卑鄙怎麼辦?
-
1:08 - 1:11當我十歲時,
-
1:12 - 1:15在學校,我班上有一個女孩叫維琪。
-
1:15 - 1:17(嘆氣)
-
1:17 - 1:18我會捉弄她……
-
1:20 - 1:22很無情地捉弄。
-
1:23 - 1:25人人都如此。
-
1:25 - 1:26甚至老師們也找她的碴。
-
1:28 - 1:30但這樣也不會
讓此事聼起來比較好吧? -
1:31 - 1:34很顯然維琪是個問題兒童。
-
1:34 - 1:37她會打自己,打到流鼻血,
-
1:37 - 1:38她還有衛生問題——
-
1:38 - 1:40她有很大的衛生問題。
-
1:41 - 1:43但我們沒有去幫助這個女孩,
-
1:43 - 1:46很顯然她的人生是十分艱苦的……
-
1:48 - 1:50我們反而叫她「黏黏維琪」。
-
1:52 - 1:54我叫她「黏黏維琪」。
-
1:57 - 2:01我最清楚的記憶是
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 -
2:01 - 2:03在五年級教室的外面,
-
2:03 - 2:05等維琪從廁所出來,
-
2:05 - 2:07我拿著寫字夾板、筆,
-
2:07 - 2:11和我編造的一項洗髮精偏好調查表,
-
2:11 - 2:14好像我在做科學課的研究之類的事。
-
2:14 - 2:16當維琪從廁所出來時,
-
2:16 - 2:19我立馬抓住她,問她用什麼洗髮精。
-
2:19 - 2:21綜觀這件事情,
-
2:21 - 2:23我記不得我老師的名字了,
-
2:23 - 2:25我記不得我那年讀過的書
書名是什麼, -
2:25 - 2:28我幾乎記不得五年級的任何事,
-
2:28 - 2:32但我記得維琪告訴我,
她用白雨 (White Rain) 洗髮精。 -
2:33 - 2:34記憶猶新,
-
2:34 - 2:36好像剛發生一樣。
-
2:37 - 2:38當大家開始出教室時,
-
2:38 - 2:41我跑到走廊,對所有其他孩子大叫:
-
2:41 - 2:43「黏黏維琪用白雨洗髮精。
-
2:43 - 2:45別用白雨洗髮精,
-
2:45 - 2:48不然你聞起來就會
像黏黏維琪一樣。」 -
2:51 - 2:52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忘了這段記憶。
-
2:52 - 2:54當我終於開始憶起時,
-
2:54 - 2:56我馬上就需要知道更多。
-
2:56 - 2:59我試圖聯繫朋友,
最終甚至嘗試社交媒體, -
2:59 - 3:01我盡一切可能試著找到維琪。
-
3:01 - 3:04我需要知道她過得不錯,
-
3:04 - 3:06知道我沒有毀了她的人生。
-
3:07 - 3:09(嘆氣)
-
3:09 - 3:10但我很快就發現,
-
3:10 - 3:13我不是在試著找出
維琪發生了什麼事。 -
3:13 - 3:16我是在試著找出我發生了什麼事。
-
3:18 - 3:19當我十歲時,
-
3:19 - 3:24我對待另一個人類的方式
就像她是某種沒價值的人…… -
3:25 - 3:26彷彿我比她好,
-
3:27 - 3:29而她是垃圾。
-
3:30 - 3:32哪種好人會做出這種事?
-
3:33 - 3:34我知道我那時還小,
-
3:34 - 3:36但並非所有孩子都會那樣做。
-
3:36 - 3:38多數孩子不會那樣做吧?
-
3:39 - 3:42如果我根本不是好人,怎麼辦?
-
3:42 - 3:44我其實只是可憎的禽獸。
-
3:46 - 3:51我開始注意到我會有些卑鄙的衝動,
-
3:51 - 3:53有卑鄙的想法,
-
3:53 - 3:54想要把它們說出來。
-
3:56 - 3:59無可否認,我大部分
卑鄙的想法都和保守派有關。 -
3:59 - 4:04(笑聲)
-
4:04 - 4:05但不只是保守派。
-
4:05 - 4:08我也逮到我自己
對其他人有卑鄙的念頭, -
4:08 - 4:10像走中間路線的含糊自由派、
-
4:10 - 4:11貪婪的華爾街銀行家、
-
4:11 - 4:13恐伊斯蘭教者,
-
4:13 - 4:14以及開車很慢的駕駛,
-
4:14 - 4:17因為我真的很討厭開車很慢的駕駛。
-
4:17 - 4:19(笑聲)
-
4:19 - 4:22當我發現自己身處在
這些偽善時刻中, -
4:22 - 4:26可能是我剛注意到它們,
或它們正在惡化, -
4:26 - 4:28在過去幾年特別常見。
-
4:28 - 4:30當我感到更充滿憎恨——
-
4:30 - 4:33其實是充滿怒火——
-
4:33 - 4:36我注意到我周遭的世界
似乎也變得更充滿憎恨。 -
4:36 - 4:38好像有一條穩定的仇恨暗流,
-
4:38 - 4:41在我們四周開始冒泡,
-
4:41 - 4:42並漸漸開始溢出。
-
4:44 - 4:46所以,好的一面,我想是吧,
-
4:46 - 4:52就是我了解到,仇恨不只是我的問題,
-
4:52 - 4:55這是有史以來最自私的
「好的一面」—— -
4:55 - 4:56(笑聲)
-
4:57 - 5:02因為現在我不是只要想通
我自己的仇恨和殘酷是怎麼回事, -
5:02 - 5:06我要去搞清楚整個世界的仇恨,
-
5:06 - 5:08去了解它,並修復它。
-
5:11 - 5:15所以,我的做法就是極聰明的人
在遇到他們想要了解的問題時 -
5:16 - 5:17會採用的做法,
-
5:17 - 5:18我寫了一本書。
-
5:18 - 5:20(笑聲)
-
5:21 - 5:23我寫了一本關於仇恨的書。
-
5:23 - 5:25以下有雷:
-
5:25 - 5:27我反對它。
-
5:27 - 5:29(笑聲)
-
5:29 - 5:32此時,你們心中可能在想,
-
5:32 - 5:34「為何要擔心仇恨啊?
-
5:34 - 5:35你又不恨維琪。
-
5:35 - 5:37霸凌並不是仇恨。」
-
5:38 - 5:40不是嗎?
-
5:41 - 5:43高爾頓奧爾波特,
-
5:43 - 5:47他是心理學家,在九〇年代早期
是仇恨研究的先鋒, -
5:47 - 5:49他發展出了他所謂的「偏見量表」。
-
5:49 - 5:55量表的一端是像大屠殺
以及其他偏見引起的暴力。 -
5:55 - 5:57但在另一端,
-
5:57 - 6:00則是相信你的內團體
-
6:00 - 6:03本來就比一些外團體更優越,
-
6:03 - 6:08或是避免和那些外人做社交互動。
-
6:10 - 6:11那不都是仇恨嗎?
-
6:12 - 6:14以下這些都不是意外:
-
6:14 - 6:17我是個有錢的孩子,
去找窮孩子的麻煩, -
6:19 - 6:23或結果發現維琪是同性戀。
-
6:25 - 6:29窮孩子和同性戀孩子
都比較有可能被霸凌, -
6:29 - 6:32甚至連其他同性戀孩子
也會霸凌他們。 -
6:34 - 6:37我知道我十歲時
腦袋裡會想很多東西。 -
6:37 - 6:39我並不是說仇恨是我會去
找維琪麻煩的唯一理由, -
6:39 - 6:43或甚至我是有意識地在憎恨之類的,
-
6:43 - 6:44但事實是,
-
6:44 - 6:49我們在公共政策和文化中
所歧視的對象, -
6:49 - 6:54也是在學校中
最有可能被霸凌的族群。 -
6:56 - 6:58那不是巧合。
-
7:00 - 7:01那是仇恨。
-
7:04 - 7:06我用廣義的方式來定義仇恨,
-
7:07 - 7:10因為我認為我們有個很大的問題。
-
7:11 - 7:15我們得要把它完全解決,
不能只解決極端的部分。 -
7:15 - 7:16所以,比如,
-
7:16 - 7:19我們可能都認同,在街上遊行,
-
7:19 - 7:21反覆喊著應該要奪走
某些族群的權利, -
7:21 - 7:23只因為他們的膚色或性別,
-
7:23 - 7:26我們都認同這就是仇恨,對吧?
-
7:28 - 7:31如果你相信那個族群是低等的,
-
7:33 - 7:34但卻不說出來呢?
-
7:36 - 7:37那是仇恨嗎?
-
7:38 - 7:41或者,你相信那個族群是低等的,
-
7:41 - 7:44但你沒意識到你相信這件事呢——
-
7:44 - 7:45這就是潛在性偏見。
-
7:46 - 7:47那是仇恨嗎?
-
7:48 - 7:50它們都有同樣的根源,對吧?
-
7:50 - 7:53種族主義和性別主義的歷史模式
-
7:53 - 7:56形成了我們的歷史,
至今仍會影響我們的社會。 -
7:56 - 7:58那不都是仇恨嗎?
-
7:59 - 8:01我並不是說它們是一樣的,
-
8:01 - 8:02就如同我並不是說
-
8:02 - 8:06身為霸凌者和身為納粹一樣糟糕,
-
8:06 - 8:10就如同我並不是說身為納粹
和毆打納粹是一樣的...... -
8:11 - 8:16(笑聲)
-
8:16 - 8:20但,仇恨納粹也仍然是仇恨,對吧?
-
8:21 - 8:24那麼,仇恨不像你
那麼有知識的人呢? -
8:25 - 8:27我所學到的是,
-
8:29 - 8:31我們都反對仇恨,
-
8:31 - 8:33我們都認為仇恨是個問題。
-
8:34 - 8:36我們認為那是他們的問題,
-
8:37 - 8:38不是我們的問題。
-
8:39 - 8:40他們充滿仇恨。
-
8:41 - 8:43如果我認為投票跟我投不一樣的人
-
8:43 - 8:47就是愚蠢的種族主義禽獸,
不值得被稱為美國人, -
8:47 - 8:48好啦,我並沒有對人很好,
-
8:48 - 8:50我知道。
-
8:50 - 8:51(笑聲)
-
8:51 - 8:54我並不是充滿憎恨,
我只是對的,對嗎? -
8:54 - 8:56(笑聲)
-
8:56 - 8:57錯。
-
8:59 - 9:02我們都會仇恨。
-
9:03 - 9:07我並不是指在某種抽象、
一般性的意義上。 -
9:07 - 9:09我指的就是我們所有人……
-
9:11 - 9:12我和你們。
-
9:14 - 9:19我們把自己放在虛假的
聖潔優越地位上, -
9:19 - 9:22我們都覺得別人充滿
憎恨,而我們沒有, -
9:22 - 9:26那就是仇恨基本根源的
一種表現形式: -
9:26 - 9:30根本上,我們是好的,他們不是,
-
9:31 - 9:33這點是需要改變的。
-
9:34 - 9:38為了試圖了解和解決仇恨,
-
9:38 - 9:41所有我能找到的書籍
和學術研究我都讀過了, -
9:41 - 9:45我還去和一些前納粹、
-
9:45 - 9:46前恐怖分子,
-
9:46 - 9:49以及前種族大屠殺兇手談過,
-
9:49 - 9:53因為我認為,如果他們
能想出要如何脫離仇恨, -
9:53 - 9:55我們其他人一定也可以。
-
9:56 - 9:59讓我舉個前恐怖分子的例子,
-
9:59 - 10:02我到約旦河西岸地區
花了些時間和他相處。 -
10:02 - 10:05巴薩姆阿拉米十六歲的時候,
-
10:06 - 10:10試圖用一顆手榴彈炸死
以色列的軍事護送部隊。 -
10:12 - 10:14幸運的是,他失敗了,
-
10:14 - 10:16但他仍然被判刑七年徒刑。
-
10:16 - 10:20他在監獄中時,他們放了部
猶太人大屠殺的影片。 -
10:20 - 10:21在那之前,
-
10:21 - 10:24巴薩姆一直都以為
大屠殺大部分是虛構的。 -
10:24 - 10:26他去看了那部影片,
-
10:26 - 10:29因為他以為他會
享受看猶太人被殺。 -
10:30 - 10:34但當他看到真正發生的
狀況時,他崩潰大哭。 -
10:36 - 10:37最終,服完刑之後,
-
10:37 - 10:41巴薩姆取得了
大屠殺研究的碩士學位, -
10:41 - 10:45他找到了一個組織,
在那裡,前巴勒斯坦戰士 -
10:45 - 10:47以及以色列戰士能一起相處,
-
10:48 - 10:51一起努力,試著找到共通點。
-
10:52 - 10:56因為自身利益,巴薩姆
以前很仇視以色列人, -
10:57 - 11:00但透過了解以色列人
和了解他們的故事, -
11:00 - 11:02一起努力尋求和平,
-
11:02 - 11:04他克服了他的仇恨。
-
11:06 - 11:09巴薩姆說,他仍然不會恨以色列人,
-
11:10 - 11:12即使以色列軍隊
-
11:13 - 11:16射殺了他的十歲女兒艾碧兒,
-
11:16 - 11:17當時她正步行去上學。
-
11:20 - 11:22(嘆氣)
-
11:22 - 11:25巴薩姆甚至原諒了
殺害他女兒的士兵。 -
11:26 - 11:28他告訴我,那個士兵
-
11:30 - 11:35和他一樣只是同樣
仇恨體制之下的產物。 -
11:40 - 11:42如果一位前恐怖分子……
-
11:44 - 11:48如果一位恐怖分子能學會停止仇恨,
-
11:48 - 11:51且在孩子被殺害之後還能不去仇恨,
-
11:51 - 11:55我們其他人當然也能夠
停止我們去貶低彼此、 -
11:55 - 11:57不把彼此當人看待的習性。
-
11:57 - 12:01我可以告訴各位,世界各地
都有巴薩姆這樣的故事, -
12:01 - 12:03還有一篇又一篇又一篇的研究
-
12:03 - 12:08指出我們並不是先天就會仇恨,
或注定要仇恨的人類, -
12:08 - 12:11我們是被周遭世界教導要去仇恨的。
-
12:11 - 12:13我向各位保證,
-
12:13 - 12:16沒有人一出了子宮
就仇恨黑人或共和黨的。 -
12:16 - 12:21我們的 DNA 中沒有任何對
穆斯林或墨西哥人的仇恨。 -
12:22 - 12:23不論如何,
-
12:23 - 12:26我們都是我們周遭文化下的產物。
-
12:28 - 12:30好消息是,
-
12:30 - 12:33我們也是形塑文化的人,
-
12:34 - 12:36這就表示我們能改變它。
-
12:37 - 12:42第一步,是要開始承認
我們自己內在的仇恨。 -
12:42 - 12:44我們得要能逮住我們自己
-
12:44 - 12:46和我們的仇恨想法,
不論是什麼樣的形式, -
12:47 - 12:48不論在誰身上……
-
12:50 - 12:52並努力去挑戰我們的想法和假設。
-
12:52 - 12:53那不會一夕就成真,
-
12:53 - 12:55我在這裡告訴各位,
-
12:55 - 12:58這是一生的旅途,
但我們必須要踏上這段旅途。 -
12:58 - 13:00接著,第二點:
-
13:00 - 13:03如果我們想挑戰我們社會中的仇恨,
-
13:03 - 13:07我們得要推動政策、
制度,及實際做法, -
13:07 - 13:10來將我們連結成共同體。
-
13:10 - 13:13不誇張,就像是融合街坊以及學校。
-
13:13 - 13:16順道一提,那就是支持融合的理由。
-
13:16 - 13:18並不只是因為那是對的、該做的事,
-
13:18 - 13:22也因為系統性的融合能夠對抗仇恨。
-
13:22 - 13:24有研究指出,青少年如果參與
-
13:24 - 13:28種族融合的班級和活動,
他們的種族偏見就會比較低。 -
13:28 - 13:32當小朋友去就讀多種族融合的幼稚園
-
13:32 - 13:34以及小學,
-
13:34 - 13:36他們一開始會發展出的
偏見就比較少。 -
13:37 - 13:41但事實是,在世界上許多地方,
我們以許多方式 -
13:41 - 13:43在把彼此分離。
-
13:45 - 13:47比如,在美國,
-
13:47 - 13:51四分之三的白人
沒有任何非白人朋友。 -
13:53 - 13:57所以,除了推動那些
主動的解決方案之外, -
13:57 - 14:01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
就是顛覆在我們的制度 -
14:01 - 14:02及政策中的仇恨,
-
14:02 - 14:07那些仇恨會讓「去人性化」、
差異、「他人化」, -
14:07 - 14:09及仇恨,都永遠存在,
-
14:09 - 14:15就像工作場合性騷擾
以及性侵犯的體制, -
14:15 - 14:19或我們那個在種族上極不平衡,
-
14:19 - 14:23且有極度種族偏見的刑事「司法」
(與「正義」同字)系統。 -
14:23 - 14:24我們得要改變這一點。
-
14:24 - 14:26同樣的,這也不會一夕成真。
-
14:26 - 14:28但必須要成真。
-
14:30 - 14:31接著……
-
14:32 - 14:34當我們連結在一起,
-
14:35 - 14:38在這些連結空間中,
-
14:39 - 14:41背後有連結體制的促動,
-
14:43 - 14:46我們得要改變,
用不同的方式對彼此說話、 -
14:47 - 14:48和彼此連結、
-
14:48 - 14:54去做到寬宏大量、開放心胸、
-
14:54 - 14:55仁慈,以及同理心,
-
14:55 - 14:56而非仇恨。
-
14:58 - 14:59就這樣。
-
14:59 - 15:00就這樣。
-
15:00 - 15:05(掌聲)
-
15:05 - 15:07我把問題全解決了,對吧?
-
15:07 - 15:08就這樣。
-
15:08 - 15:09大致上就這樣——
-
15:09 - 15:10還有少數細節——
-
15:10 - 15:12但我們要做的大致上就這樣。
-
15:12 - 15:14沒有那麼複雜,對吧?
-
15:16 - 15:17但很困難。
-
15:18 - 15:23我們會針對某些族群感受到仇恨,
-
15:24 - 15:27是因為他們的身分或他們的信仰,
-
15:27 - 15:30這種仇恨在我們的心中
和社會中根深蒂固, -
15:30 - 15:32以致於感覺起來
-
15:33 - 15:35改變是無可避免且不可能的。
-
15:37 - 15:39改變是可能的。
-
15:41 - 15:46只要看看變成
和平活動家的恐怖分子。 -
15:47 - 15:53或看看學會向其受害者
道歉的霸凌者。 -
15:55 - 16:00當我在中東、盧安達,
及美國各地旅行的 -
16:01 - 16:02這段時間,
-
16:02 - 16:06聽到這些難以置信的故事,
訴說結成共同體的人們 -
16:06 - 16:09把整個仇恨歷史都拋諸腦後,
-
16:09 - 16:10我還一直在尋找維琪。
-
16:11 - 16:14要找到她好難,
所以我僱用了私家偵探, -
16:14 - 16:15他找到她了。
-
16:15 - 16:17他算是找到她了。
-
16:17 - 16:22事實是,我稱為維琪的這個人,
-
16:22 - 16:26非常不遺餘力地去隱藏她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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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 - 16:32但,總之,我開始
我的旅程之後一年, -
16:35 - 16:37我寫了封道歉信給維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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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8 - 16:39幾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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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 - 16:42她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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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3 - 16:45(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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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 - 16:47我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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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 - 16:49我想要得到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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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3 - 16:54我沒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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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4 - 16:55(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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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6 - 16:59她給了我某種條件式的原諒。
-
16:59 - 17:00她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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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 - 17:06「像你寫的這種訊息,無法
讓你免受過去行為的責難。 -
17:07 - 17:10只有一個方法能,
就是去改善這個世界, -
17:10 - 17:13避免他人再做出類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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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 - 17:16並培養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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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 - 17:19維琪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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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 - 17:23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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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 - 17:25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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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 - 17:32(掌聲)
- Title:
- 對於仇恨的文化,我們能做什麼?
- Speaker:
- 莎莉柯恩
- Description:
-
我們都反對仇恨,對吧?我們同意這是個問題──那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們的。莎莉柯恩發現,我們都會仇恨──有些人用比較平和的方式,有些人用比較明顯的方式。她正視了她人生中一個艱難的故事,並分享了一些想法,說明我們要如何承認、挑戰在我們的制度及我們自身中的仇恨,並從中獲得治癒。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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