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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欢迎来到《游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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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系列中，我将和设计师们一起，聊聊他们制作的优秀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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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我请到了Chris McEntee，前雷曼系列关卡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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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Moon Studios的《奥日与萤火意志》总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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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视频我们会专注于《奥日2》中“狂风沙漠”的关卡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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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你需要穿行一座险峻的沙漠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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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中充满了风化的平台，需要你挖掘穿行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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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晶和激光束，以及一场巨型沙虫口中的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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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受我之托来分享这个关卡的艺术概念，草图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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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其他幕后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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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将分享一项新能力是如何被设计并融入关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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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事不宜迟，一起看看这次精彩的访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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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来聊聊这个关卡的设计是缘何而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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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我要说最开始的部分肯定是玩法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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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组内作为关卡设计的第一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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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利用这类踩上之后会延时消失的平台做些有趣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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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后来的“狂风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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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个时候游戏还处在最简单最基本的原型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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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出“有趣”的关卡确实有些空中楼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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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利用了一些草图来设计了一些可行的平台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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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个人很喜欢的这个复用平台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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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碰下这个平台，然后跳去另一侧再来一次二段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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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要在另一侧重复一次，这样你就能抵达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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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关：你要踩着这两个平台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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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落到最底时，用双跳弹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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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纸笔做了许多这类不同的关卡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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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设计好了我们想要的有趣通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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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我最喜欢的点子是在这个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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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主动地踩坏平台来清除子弹运行中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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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这其实也是……我最初的手作关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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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哪类比较喜欢工坊式实践的设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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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试着用平时攒着的想法来尽可能高效地做一些关卡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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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你好像之前有做过类似的题材，比如《马里奥创作家》中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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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创造有趣关卡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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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纳一下其中的元素，再对他们进行重组和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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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创造充分利用各项元素特质的优秀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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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就在想，把瓦解的平台竖起来能不能有些有趣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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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想到如果让玩家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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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助子弹通行——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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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在这个房间我们得到了这个区域的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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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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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咱们聊聊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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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嗯，沙漠中的许多关卡都是基于挖掘能力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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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能力的设计并不是缘于沙漠这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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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大伙在想，要怎么在《奥日》完善的动作集的基础上整出点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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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其实是……我看过的《索尼克·缤纷世界》的视频中的一项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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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吃这个小玩意来挖进地下的这个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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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觉得，或许这对一款类银河恶魔城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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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此基础上，我又画了几个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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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通过沙地来到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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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尖刺，所以登墙跳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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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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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挖进沙子里再把自己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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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接手这关之后，又在上面加了一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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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着：如果能向上冲出，调整好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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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向冲刺就能进入上方的沙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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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种控制的直觉给了操作更高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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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奖励这组高难的操作，我在上面放了一堆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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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拟稿了这个机制——在沙漠这里不是有一些挂着的沙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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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试图从任一个方向冲刺进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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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沙球就会把你笔直喷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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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个机制，我又用一些草图做了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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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证实这个机制的反响很好，这大概是我心目中挖掘机制的最佳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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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真正实现了动作的多样化和操纵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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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情况下我脑海中会闪现出一些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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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让玩家觉得“不用这个能力就不能通过”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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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关里，按照奥日正常的跳跃高度，他会直接跳到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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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如果我潜进沙子，冲出来再接一个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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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刃而解——因为冲刺跳要比正常跳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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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点子重制成设计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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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给程序，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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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是我们的设计，我们想要把它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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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图示里面展示的这种的凡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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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上来自动画组的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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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得到了第一个能玩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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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你终于在现实中重现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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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这一切都仅仅是空想——就是“我想要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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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实际上手之后，这种感觉，你懂的，就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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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之上还需要长达若干年月的对操作和各种细节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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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它达到成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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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看出来原型中的移动速度要比最终版本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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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也并没有那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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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的意图是让操纵更“黏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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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模拟沙子的摩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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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玩家操作的灵巧性也要适当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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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游戏测试的进行，我们一而再地提高了运动的灵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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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奥日的操作手感就应该一如既往地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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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就进展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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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作过程中，你通常是很难一窥全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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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间点，当我们在测试崩坏平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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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还没打定主意，平台应该用沙子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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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么沙平台又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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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其实这要很往后了……那个时候我在设计一个关卡，一个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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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些崩坏的平台和激光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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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计量每次下落的时机并使用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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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保证在合适的时机下落穿过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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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这是一个很直接的崩坏平台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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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走到底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平台的设计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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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一个标准的类银河城游戏为评判标准，它是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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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曼》等游戏的关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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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家触发了个什么开关，关卡前的某个结构塌了或是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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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那类“生存”导向的游戏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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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放心往前，只不过你不能回头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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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类银河城游戏中，如果你的退路瞬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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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应该是玩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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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总需要往回走，反复探索和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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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让程序把它们的材质换成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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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仅解释了它们消失——重现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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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得玩家能够直接挖通这些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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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就完成了这个场景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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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可以通过挖穿平台来回到先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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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感觉豁然开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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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东西不是完全适用于我们的环境和关卡设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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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瞬间，我发觉了这玩意给设计带来的崭新可能性和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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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种我们未曾料想的方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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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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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这样两个珠圆璧合的点子放到一起要花上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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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一开始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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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们没有为崩坏平台加上挖掘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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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那时它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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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制作原型和游玩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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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点子才会在探索过程中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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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在得到挖掘这个技能之后，玩家并没有得到接下来该去哪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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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确保玩家不走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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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很有趣的问题。如果你留意过地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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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主线路径其实有两条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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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玩家会选择你刚刚通过的这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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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这里还有另一条通向终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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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图让玩家获得一种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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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地决定探索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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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瞧瞧怎样运用挖掘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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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这种开放和探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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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优先于“我要回主线推进度”的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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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两条路都最终汇到同一个目的地，无论你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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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都会到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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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随着关卡的推进，难度也在逐级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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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调节难度曲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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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设计师，你要学会衡量添加和融合某些机制带来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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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就挖掘这个能力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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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精准穿过这个小球无疑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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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沙面上，方向朝下并按挖掘键”更难以理解和实践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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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了解每次你在某个特定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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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入机制和元素上改变所带来的复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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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对此慎加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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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决定好每一关的摆放位置和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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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在设计中很常见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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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引入这些机制的独立关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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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把它们打进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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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不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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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已经给这个玩法加了几种有难度的机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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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时候抛下它研究下一个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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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得布置一个融合各种玩法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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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一下这个机制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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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聊聊区域中的隐藏物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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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如何配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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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我们并不想把它们做成很难获取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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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比如说这个很经典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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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这个隐藏墙上发现一个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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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把你的视线引导到它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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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这也适用于那些可破坏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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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了一些视觉信息来暗示这面墙不同于其他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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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塞尔达》系列中隐藏墙上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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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很喜欢《森喜刚》系列中的隐藏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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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屏幕外你看不见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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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就像它逼着你自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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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嗯是的，你只能盲目地跳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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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祈祷自己能落到隐藏的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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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们希望玩家从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隐藏，并获得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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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要玩家感觉：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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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还能找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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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我很钟情于这个房间的巨型激光，聊聊他的建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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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这是很早的一个创意了，在我给微软的第一个Demo里就有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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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成为我最早的原型创意之一是因为，从我的直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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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种挖掘并躲避巨型激光能给玩家绝赞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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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它也经历了许多次迭代和推翻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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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我们一开始做的版本中，它并算不上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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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尽全力保住它没被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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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这是对玩家挖掘能力熟练运用的一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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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真的很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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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么现在我们已然接近这一章的末尾了，我想谈谈游戏进程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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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日2》的第二幕中，你可以随意选择探索四个解锁的区域，包括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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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予玩家这些道路的同时，你们是否有什么考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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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是的，这方面考虑确实挺多，而且蛮难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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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制作初期开始，我们就考虑采用比一代更开放的叙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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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问题随之而来——你如何控制游戏内容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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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你没法确定当下玩家是不是有某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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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会导致某个时间点没法再推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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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对沙虫做的也正是我们设计时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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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你有光矛，那你尽管投光矛弹射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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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也不用和沙虫斗智斗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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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大多数人的想法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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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用挖掘，那我就挖到附近找找有啥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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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然而然就能找到解决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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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的宗旨在于玩家能够利用一路以来获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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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有趣，或者说最自然的方法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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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它并不显得无聊或是破坏了解题逻辑就都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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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到底，投个手雷，再利用它冲进沙球实现空中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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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并非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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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是另一种挑战，只不过并非我们设计的那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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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操作，可以说是为了游玩的自由所需要付出的一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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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么各个地图中敌人和挑战的难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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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会因玩家游玩的顺序而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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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在一些游戏中，你会在某些区域遇到强敌或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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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会想：或许现在还不太合适，我最好过段时间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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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并不想把玩家从他们正在探索的区域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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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诱骗到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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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如果你首先选择探索光之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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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有探索完全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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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一个部分是狂风沙漠——它是区域设计的一个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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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你在推进到下一幕之前的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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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并不打算把它隔住，然后插个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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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你通过其他区域前，不能踏足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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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然最大限度地提供了在此之前沙漠地区可游玩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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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尽可能早地让玩家得到了挖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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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在进程中我们也要设置一个驻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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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留住玩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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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们该去其他区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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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你们不会觉得这种方式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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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走到道路尽头后把路封住，就有些不合时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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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嗯嗯……是的，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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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们也在尽量弱化这种不近人情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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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得它不那么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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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出门的位置放了一个快速传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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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次你就可以传送走而不必再走一次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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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还会觉得“哦，这一趟过来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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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你获得了全新的能力，新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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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许多升级点数、碎片和加成，凡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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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随时可以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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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得失也是我们预想会带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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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会破坏游戏的观感和游玩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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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来到最终的部分，它和游戏的其他地区并不一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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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是的，风袭废墟原先是一个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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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想给玩家介绍一个新机制：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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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让你钻过很厚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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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有趣和多用，所以它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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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求每一项机制的引入都能影响玩家的游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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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只能开某一种门的特定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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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原来作为地牢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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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成品制作中，我们决定放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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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转而把它做成线性的叙事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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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它为游玩节奏带来的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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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你已经经历了一系列高强度的平台跳跃和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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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后又要经历这款游戏中最刺激的挑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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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的修整对于整体节奏来说，起了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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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那接下来聊聊逃脱的关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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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做到加入挑战性的同时，使它的难度适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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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说来十分有趣，如果我们组里有人在第一次游玩就逃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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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会觉得，“哦，这关太简单了，我一次就过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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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个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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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功的逃脱关卡必须让玩家死亡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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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明显没有人希望死上个五次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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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的话，反复试错的过程就会使人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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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路线上的绝大部分需要让玩家直觉性地、自然地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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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屏幕上看到的同时就能迅速知道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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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在六到八成的路径上设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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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符合直觉但有挑战性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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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大概两成中，我们设置了比如几个经过时飞出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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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拖延你点时间，或是单纯吓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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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仍必须是可以瞬间应对的，绝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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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了个机关，然后什么东西落下来把你砸到暴毙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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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样就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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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必须让玩家有一种“我有足够的时间预测，有足够的时间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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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能实现这个操作，不过下次一定可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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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最后一个问题，在开发过程中你们有没有提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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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像“钻透”那样，没有做进最终成品的机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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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嗯，每次进行关卡构建的时候，我们都会有这种“溢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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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这个大石块，玩家要用挖掘把它的上下方钻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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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创造一个地底的空洞，来使它落下来开启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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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明显，我们的程序员并不太喜欢这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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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就决定废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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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想过设计一只会在路径上留下酸液的母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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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想到如果设计一个很薄的沙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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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就不能钻进去，而是会瞬间被弹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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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蹦床平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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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很多时候你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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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已经涵盖足以撑起一款独立的副游戏的机制和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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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颉取那部分最好的游戏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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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易于玩家理解和运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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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对那些听上去不错，但未必真的能给游戏添彩的机制加以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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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很明智的见解，感谢和我们的分享，Ch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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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哦，感谢你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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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我准备这些材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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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得以对我们过往的经历和奋斗的历程进行了更深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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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就是全部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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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了解挖掘机制从一开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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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草图和原型，一步步完成成品的历程，真的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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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Chri开诚布公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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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长限制，以上只是这次对话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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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想要了解更多并支持GMT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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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谈话内容已向Patreon的支持者们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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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对GMTK的支持，接下来是一则油管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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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独立游戏推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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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推荐的独立游戏是《Dorfromant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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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款混合了城市建造和地块经营元素的解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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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地块上放置森林，湖泊和城镇建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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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规划来解决支线任务和总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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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款休闲又不失巧妙的游戏，也和其他城建游戏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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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fromantik》现已在Steam上开启E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