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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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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离家到大学念书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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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棒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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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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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业表现不错,大家对我期望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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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满怀期待地投入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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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参加派对,喝醉了偷交通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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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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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某种程度而言,上课和偷交通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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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活跃又不服输的印象只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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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掩饰得很好,足以瞒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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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内心其实不快乐而且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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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子里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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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其他人、未来,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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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内心的空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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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隐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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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看来就像是对一切都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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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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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都不怕的想法是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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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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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念完一学期;而新学期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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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人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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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要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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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已开始上课而我正要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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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哼歌边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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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一如往常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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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传来一个冷眼旁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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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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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下张望,但根本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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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听来果断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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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是我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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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震惊了,连忘在阶梯上的书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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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冲回家,但那声音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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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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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开始的]:这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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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持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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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每星期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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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旁观者的语气叙述我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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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上图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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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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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起初毫无感情,但一段时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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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令人莫名熟悉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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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的确发现,这表面平静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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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也会不经意地泄漏我隐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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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我常需要压抑愤怒这事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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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情绪这事我很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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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声音就会因此听起来很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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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他时候,听来还不致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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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声音当时很明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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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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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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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深藏不露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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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时我犯了一个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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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听到声音的说给一位朋友听,她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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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不着痕迹地导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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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示幻听不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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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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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恐惧和疑虑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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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那声音听来不再那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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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坚持我必须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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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从地照做,但事后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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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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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找校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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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我担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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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焦虑、没自信和对未来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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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方没什么兴趣,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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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我一提到,听见有人说话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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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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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很关心地问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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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我当时非常渴望关切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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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把有一位「评论员」的事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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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信当时那声音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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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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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转介给精神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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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声音这件事被很严肃地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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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接着我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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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被当作精神异常的可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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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方说,我们学校有新闻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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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是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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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会面的时间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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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医生,抱歉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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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回去报6点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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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诊断书上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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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自已是电视新闻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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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事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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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超出我所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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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住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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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分裂的诊断也一一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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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糟的是,那种不抱希望、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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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对自己和前途绝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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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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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直被灌输这个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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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怪声音不是一种经验,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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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此的恐惧和抗拒也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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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质上,这等于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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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自己的思想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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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心灵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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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我听到的怪声音反而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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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逐渐衍生出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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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绝望又无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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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自我封闭于噩梦般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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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声音便成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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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唯一的伙伴及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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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声音告诉我,如果我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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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值得他们帮助,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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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让我的人生回到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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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连串怪异的任务于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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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容易应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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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还只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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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拔下3搓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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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逐渐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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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要我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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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蛮夸张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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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助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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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杯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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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妳过去在其他学生面前,把水倒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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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照做了! 当然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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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成为教职员眼中的头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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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恐惧、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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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忌和误解的恶性循环已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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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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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法妥协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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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年后,情况急遽转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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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我经历过各种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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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害怕的声音,丑陋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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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怪异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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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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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饱受歧视与言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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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被攻击和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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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理医生还曾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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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eanor, 妳若是得癌症还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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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分裂还比较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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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诊断、用药,然后被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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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受那些声音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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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一度想在头上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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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把那些声音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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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这些年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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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就像有人陨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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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另一个人却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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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那个伤痕累累又不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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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褪变为一个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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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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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中注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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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生被许多人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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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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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相较于受人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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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就显得依稀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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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同病相怜的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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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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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对我从未放弃希望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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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女儿总有一天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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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愿意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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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和我萍水相逢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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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坚信我有可能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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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一定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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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病情不断复发,令人心力憔悴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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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我的家人:「别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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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Eleanor能捱过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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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5月天也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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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夏天终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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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分钟的时间其实不够我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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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拉我一把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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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与我并肩作战,为我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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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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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孤独沉痛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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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共同造就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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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造力、诚信和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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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原来支离破碎的我,得以找回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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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说这些人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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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现在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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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让我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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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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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他们让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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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我过去始终不确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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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听见的那些声音,其实是以有意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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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应过去的伤痛,尤其是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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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来,我们不应彼此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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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些声音让我看清那些并非无解的情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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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这很难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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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因为那些声音好像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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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首要步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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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着从我原本理解的表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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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其中的隐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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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例来说,那些声音曾威胁要袭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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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习惯以自身的恐惧感和不安来解读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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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非真正具体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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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我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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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有一次我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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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我爸妈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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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防我认为那些声音很可能带来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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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那之前我自残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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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家里大部分的餐具都被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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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拿一支塑料叉当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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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种野餐用的,然后坐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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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叉子夹在腋下高度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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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情形就像说:「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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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有武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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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用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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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随后的反应比较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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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尝试拆解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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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声音警告我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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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谢谢他们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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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注意到自己多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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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有这份认知,我就可以积极面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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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自己及那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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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安全,用不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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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与「他们」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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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以坚决的态度与他们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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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保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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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放缓沟通及合作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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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我们」才能学习共事,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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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切,我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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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我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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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跟自己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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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都带着丰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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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以前没机会处理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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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性创伤、性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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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惭愧、罪恶感和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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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声音取代了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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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把痛苦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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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最重要的启示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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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明白那些最具敌意和侵略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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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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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受伤最深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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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正是这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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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最多关爱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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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样的领悟让我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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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把那些声音构成的片段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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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回完整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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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逐渐摆脱对药物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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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到精神科,不过这次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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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听到声音已是10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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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次我终于取得心理学最高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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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母校在该领域颁发过的最高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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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疯女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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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取得硕士学历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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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考试的时候我还听到报答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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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算作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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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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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讲,我有时还挺享受这种被「关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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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王尔德说的,唯一比被人议论更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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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这人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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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经验让我非常善于偷听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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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可同时听懂两边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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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也没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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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理健康部门工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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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多场研讨会上发表过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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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出版过专文与书籍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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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我还在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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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这个观念的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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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病诊断上,关键问题不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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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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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发生甚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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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我倾听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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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得以泰然处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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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也反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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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能同情、接纳和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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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最令我感动的特别时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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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助另一个被自己内心声音吓坏的年轻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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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首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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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待自己的方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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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有能力帮别人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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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众声喧哗」(Intervoice) 的一员,我引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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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国际听声组织(the International Hearing Voices Movement)的筹划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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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Sandra Escher博士和Marius Romme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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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著作启发下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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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将「听到声音」视为一种生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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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在异常情境下的合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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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旁人必须包容的精神分裂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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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是有待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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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杂、重要且有意义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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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共同预见并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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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理解尊重「听声者」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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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他们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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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们当享有权利的公民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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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社会不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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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已逐渐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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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美国社会运动家César Chávez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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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变迁一旦开始便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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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重之人不会为人所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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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畏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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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不为人所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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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来说,国际听声组织(IHVM)的成就
  • 12:12 - 12:15
    提醒世人同理心、友谊
  • 12:15 - 12:18
    正义和尊重胜过言语
  • 12:18 - 12:20
    它们是坚定的信念
  • 12:20 - 12:23
    而信念可以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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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听声组织在过去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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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在5大洲的26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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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立联系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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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致力提升承受精神折磨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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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严、团结和自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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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以此塑造希望的言词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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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的核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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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个人能力坚定不疑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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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心理医师Peter Levine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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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是很特别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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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生俱来就有疗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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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运用此天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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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身为社会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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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荣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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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过于帮人自我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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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证一切,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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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分担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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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坚持人们康复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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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地,我要对那些历尽磨难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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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知道经历过的那些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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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让我们的人生就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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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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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无法被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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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曲或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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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光明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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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一位名医对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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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我说别人对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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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听你怎么看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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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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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响起)
Title:
內心的喧嘩
Speaker:
埃莉諾·朗登
Description:

像多数的大学生一样,埃莉諾·朗登去上课时脚步轻快,毫无牵挂;直到她开始听到那些声音。起初情况没甚么大不了,但这些声音却越来越叛逆跋扈,让她的生活陷入噩梦中。曾确诊为精神分裂症患者,经过药物治疗最后却为束手无策的体系所遗弃,埃莉諾诉说自己如何历经多年努力者挽回心理健康,以经验证明,学习倾听内在的声音让她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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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deo Language:
English
Team:
closed TED
Project:
TEDTalks
Duration:
14:17

Chinese, Simplified subtit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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