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能夠預防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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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 0:04這是一間結核病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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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 0:08這張照片拍攝於 19 世紀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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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 0:11那個時候,每七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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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 0:12死於結核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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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 0:16當時沒人知道
這種疾病的病因是什麼。 -
0:16 - 0:18只能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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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 0:21是因為體質因素讓人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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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 0:24結核病當時還是
一種被高度浪漫化的疾病, -
0:24 - 0:27它又被稱為憔悴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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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 0:30被視為是詩人、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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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 0:33和知識分子才有的失調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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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 0:37有些人甚至認為它會讓人極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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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 0:39並賦予創造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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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 0:43到了 1950 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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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 0:45我們知道了結核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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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 0:49是由一種高傳染性的
細菌感染所引起, -
0:49 - 0:51這就不那麼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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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 0:53但這個發現也帶來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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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 0:57那就是我們可能
可以研發藥物治療結核病。 -
0:57 - 1:00所以醫生發明了一種新藥
──異菸鹼異丙醯肼, -
1:00 - 1:03希望可以治癒結核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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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 1:05他們把這種藥給病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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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 1:07病人都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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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 1:10變得更樂於社交,更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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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 1:15一份醫療報告甚至稱病人們都
「在走廊上跳舞」。 -
1:16 - 1:17不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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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 1:20這並不一定是因為
他們的病情有所好轉。 -
1:20 - 1:23許多病人仍瀕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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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1:30另一份醫療報告說這些病人
「開心得不正常」。 -
1:31 - 1:35這就是第一種抗抑鬱劑的研發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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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 1:40意外發現在科學中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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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 1:43但是僅僅有幸運的意外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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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 1:47你還需要有辨識出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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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 1:49作為一個神經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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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 1:51我要和大家分享我自己的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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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 1:55我的經歷也充滿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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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 1:57就讓我們稱它為有心的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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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 1:59首先,我要多講一些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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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 2:03非常幸運地,自從1950 年代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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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 2:07我們研發了其他
可以治癒結核病的藥物。 -
2:07 - 2:11儘管其他國家還可能存在結核病,
至少在美國 -
2:11 - 2:12我們關閉了結核病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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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 2:16大多數人也不太擔憂患結核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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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 2:19但是 20 世紀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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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 2:21關於傳染病的種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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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 2:24現在正在精神疾病領域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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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 2:28我們正處於精神疾病氾濫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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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 2:32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就是精神疾病的兩個例子。 -
2:32 - 2:33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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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 2:37每四個成年人中
就有一個患有精神病, -
2:38 - 2:39這就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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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 2:44即使你或你的家人沒有精神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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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 2:47你認識的人當中
很可能有精神病患者, -
2:47 - 2:49即使他們不談論自己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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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 2:54抑鬱症已經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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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 2:58愛滋病、瘧疾、糖尿病、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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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 3:02成為世界上導致殘疾的首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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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 3:05就像 1950 年代的結核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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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 3:07抑鬱症目前病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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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 3:09一旦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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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 3:11這種慢性病會持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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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 3:13而且目前無法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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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 3:17在 1950 年代,
我們從一種抗組織胺藥中 -
3:17 - 3:19意外地發現了第二種抗抑鬱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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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 3:23這種會使人感到興奮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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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 3:25是伊米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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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 3:30在這兩個關於
結核病和抗組織胺藥例子中, -
3:30 - 3:32必須要有人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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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 3:37原本發明用來
治療結核病或過敏的藥物, -
3:37 - 3:39可能用在非常不同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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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 3:41治療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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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 3:44這種改變用途的作法其實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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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 3:48當醫生第一次見到異菸鹼異丙醯肼
對情緒的影響時, -
3:48 - 3:51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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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 3:53他們一貫的想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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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 3:56異菸鹼異丙醯肼
是治療結核病的藥物, -
3:56 - 3:59以至於他們認為他們所見到的
是藥物的副作用, -
3:59 - 4:00而且是不良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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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 4:02像這張圖片中顯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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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 4:061954 年很多病人患有嚴重的欣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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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 4:09醫生甚至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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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 4:13這會影響病人的結核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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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 4:20所以他們建議,只有病症十分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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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 - 4:23而且病人情緒十分穩定時,
才使用異菸鹼異丙醯肼, -
4:24 - 4:28這與我們今天用這種藥物來
抗抑鬱的情形正好相反。 -
4:28 - 4:33他們太習慣從結核病的角度
來考量這種藥物, -
4:33 - 4:37以至於他們不能意識到
它對其他疾病更大的作用。 -
4:37 - 4:40說句公道話,這也不是他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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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 4:43我們所有人都受功能固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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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 4:46功能固著使我們看到一種事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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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 4:49傾向只想到其傳統固有的
作用和功能。 -
4:50 - 4:52思維定式是另一回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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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 4:54那是我們處理問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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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 4:55所使用的先入為主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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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 4:59這使得我們都很難
為事物想出新用途, -
4:59 - 5:02所以那些總能舊物新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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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 5:04才有機會上電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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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5:07(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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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 5:12異菸鹼異丙醯肼和伊米帕明
藥效都很強, -
5:12 - 5:13服用的人會變得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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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 5:15有些人會興奮得在走廊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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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 5:18所以發現他們的抑鬱作用
不讓人意外。 -
5:18 - 5:22但這讓我們不免懷疑,
是不是漏了什麼。 -
5:23 - 5:25異菸鹼異丙醯肼和伊米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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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 5:28不僅僅是舊藥新用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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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 5:31他們還有另外兩個重要的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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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 - 5:33第一,他們都有巨大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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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 5:36包括肝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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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 5:39體重增加超過 20 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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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 5:41自殺傾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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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 - 5:45第二,他們都會增加
血清素的分泌量。 -
5:45 - 5:47血清素是大腦中的一種化學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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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 5:49或稱為神經傳遞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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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 - 5:52單一種副作用可能不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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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 5:54但是這兩種副作用同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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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 5:57使得研發更安全的藥物十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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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 6:01血清素就是我們研發新藥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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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 6:06所以我們研發了
專門針對血清素的藥物, -
6:06 - 6:09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
又稱 SSRIs。 -
6:09 - 6:12百憂解是 SSRIs 中最著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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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 6:14這是 30 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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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 6:17自那之後,我們主要
就在優化這些藥物。 -
6:18 - 6:21SSRIs 比之前的藥物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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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 6:23但是他們仍然有很多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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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 - 6:26包括體重增加、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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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 6:27自殺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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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 6:30SSRIs 發揮藥效也非常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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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 6:33很多病人要服用四到六週才能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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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 6:35這還是對病人有效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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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 6:38對於另一些病人,
這類藥是無效的。 -
6:38 - 6:41這就意味著直到現在,201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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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 - 6:45我們仍然沒有
治療任何精神病的藥物, -
6:45 - 6:47只有可以緩解症狀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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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 6:51這其中的區別就像是治療感染時,
是服用止痛藥, -
6:52 - 6:53還是服用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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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 6:55止痛藥可以減緩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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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 6:58但是並不能治療
引起這些症狀的疾病。 -
6:59 - 7:01我們思維的可變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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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 - 7:04讓我們意識到
異菸鹼異丙醯肼和伊米帕明 -
7:04 - 7:06可以被用作治療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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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 - 7:08也使我們注意到血清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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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 - 7:11諷刺的是,我們就此
失去了可變通性。 -
7:12 - 7:15這是來自一個 SSRI 廣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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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 - 7:16血清素大腦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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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 7:18這是誇大的表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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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 - 7:22在科學領域,我們盡力去除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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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 - 7:25像是進行雙盲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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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 - 7:29或不預設實驗結果
以免干擾統計過程。 -
7:29 - 7:33但是我們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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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 - 7:35也是偏見的一種潛在表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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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 - 7:40我們專注於血清素的研究
已經達 30 年之久, -
7:40 - 7:42放棄了很多研究其他藥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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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 - 7:44我們仍然沒有找到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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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 - 7:49萬一血清素不足以治癒抑鬱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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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 - 7:51萬一血清素不是
治癒抑鬱症的關鍵呢? -
7:51 - 7:52那將會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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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 - 7:56不管我們投入多少時間、
金錢或心血, -
7:56 - 7:58我們仍然不能治癒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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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 - 8:00過去的幾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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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 8:06醫生研發了自 SSRIs 以來
第一種真正的新抗抑鬱劑, -
8:07 - 8:08可利普索 (Calyps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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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8:11這種藥見效很快,
幾個小時到一天就見效, -
8:11 - 8:13而且不是透過血清素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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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 - 8:16而是透過另一種神經傳遞質
──麩胺酸──發揮作用的。 -
8:16 - 8:18這也是舊藥新用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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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 8:21那本來是手術中的麻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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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 - 8:23不像之前的幾種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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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 - 8:25都在短時間內被發現抗抑鬱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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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 8:27我們花費了 2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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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 - 8:29才發現可利普索的抗抑鬱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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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 8:32即使它抗抑鬱的功效
可能比其他幾種藥物 -
8:32 - 8:34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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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 - 8:38可能正是因為它的抗抑鬱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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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 8:40我們更不容易發現它的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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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 - 8:42沒有引起狂躁,
所以沒人發現藥效。 -
8:43 - 8:462013 年,在哥倫比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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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6 - 8:47我和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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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 - 8:49克里斯汀.安.丹尼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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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 - 8:53一起研究可利普索
作為老鼠的抗抑鬱劑。 -
8:54 - 8:56可利普索的半衰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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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6 - 9:00所以幾小時內就被代謝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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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 9:01我們做了些嘗識性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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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 9:03我們給老鼠注射這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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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3 - 9:05等待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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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 - 9:07然後重複實驗,來到達省錢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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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8 - 9:10在一次試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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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 9:12我們對老鼠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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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 9:14以模仿人類的抑鬱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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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 - 9:17起初這種方法看起來
並沒有任何效果。 -
9:17 - 9:20我們本可就此停止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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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 - 9:22但是這麼多年
同抑鬱模型打交道的經驗告訴我, -
9:22 - 9:24這些數據有些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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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 - 9:26我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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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 - 9:27所以我仔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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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 - 9:29並重新分析了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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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 - 9:32著重分析這些老鼠是不是在一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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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 - 9:34已經被注射過一次可利普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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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5 - 9:37結果看起來就像這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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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 - 9:39看最左邊的這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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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 - 9:42一隻老鼠被放到了一個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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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2 - 9:44在這個新盒子裡,牠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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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4 - 9:46牠在盒子裡爬來爬去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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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6 - 9:50這些粉紅色線就是牠爬行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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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 - 9:54我們還把另一隻老鼠放到筆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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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 - 9:56這樣牠就可以和這隻老鼠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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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6 - 9:59這也是誇張的表現形式,
大家不要誤會。 -
9:59 - 10:03一隻正常的老鼠會探索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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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 - 10:04和其他老鼠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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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 10:06觀察周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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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 - 10:09如果你施壓
讓老鼠進入抑鬱狀態, -
10:09 - 10:10像中間的圖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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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 10:13牠就不會社交,不探索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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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 - 10:16大多時間就是躲在角落的杯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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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 10:20然而那些被注射過可利普索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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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 10:21如右圖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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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 10:24牠們仍然探索新空間,仍然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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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 10:27就像我們不曾施加壓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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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 - 10:29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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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 10:32我們本來可就此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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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3 - 10:37但是克里斯汀曾把可利普索
當做麻醉劑使用, -
10:37 - 10:39在幾年之前她就觀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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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 - 10:41這種藥物對細胞和其他一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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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 - 10:42有奇怪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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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2 - 10:45這些影響會持續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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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5 - 10:47大概幾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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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7 - 10:48我們就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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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8 - 10:50這大概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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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 - 10:52但是很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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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2 - 10:54就像在科學領域
遇到其他你不確定的事情一樣, -
10:54 - 10:55我們重複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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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 - 10:59我還記得當時我在動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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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 - 11:03把老鼠從一個盒子
移到另一個以檢測牠們的狀態, -
11:03 - 11:07克里斯汀坐在地板上,
大腿上放著電腦, -
11:07 - 11:08這樣老鼠就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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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 11:11她就同步分析著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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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11:12我記得我們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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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 - 11:15儘管在實驗進行中的動物室大叫
是不恰當的, -
11:15 - 11:17因為這種藥見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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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 11:21這些老鼠似乎對壓力狀態產生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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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 - 11:24或者你也可以說牠們開心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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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 - 11:27我們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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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 - 11:31然後我們不敢相信,
因為這個結果好得有點不真實。 -
11:32 - 11:33所以我們重複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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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 - 11:36在創傷後壓力疾患的模型下
重複了實驗。 -
11:36 - 11:39又在生理模型中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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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9 - 11:41這部分只給老鼠注射焦慮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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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 - 11:43然後讓大學生重複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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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3 - 11:47我們讓在世界另一端
法國的共同研究者重複實驗。 -
11:48 - 11:51所有重複實驗的人
都確認了同樣的結果。 -
11:51 - 11:54看起來注射一次可利普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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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 - 11:57可以使人幾週內都對焦慮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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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 11:59我們在一年前發表了這個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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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9 - 12:03那之後其他實驗室
也獨立驗證了這個結果。 -
12:04 - 12:06我們不知道抑鬱症的病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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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 12:10但是我們知道百分之八十的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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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 - 12:13都是壓力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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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 12:15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是不同的病, -
12:15 - 12:17但是它們有一個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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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 12:19那就是它們都由
巨大的精神壓力引起, -
12:19 - 12:22像戰鬥、自然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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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 12:24社區暴力、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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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 - 12:27這些會引起創傷後壓力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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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 - 12:33並不是每一個經歷精神壓力的人
都會出現精神疾病。 -
12:33 - 12:36這種在經歷壓力後能發揮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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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6 - 12:40迅速復原,而不患抑鬱症
或創傷後壓力疾患的能力, -
12:40 - 12:43被稱作抗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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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 - 12:45抗壓性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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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 - 12:48我們之前一直把抗壓性
當做一種被動屬性, -
12:48 - 12:51一種對疾病的不易感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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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 12:53和不受影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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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 12:56但這會不會其實是一種積極屬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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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 12:58也許我們能增強這種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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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8 - 13:00像多加一件盔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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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 13:06我們意外發現了
第一種提升抗壓性的藥物。 -
13:07 - 13:10我剛剛提到了,
我們只給老鼠一點點這種藥, -
13:10 - 13:11藥效卻持續了數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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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 13:14這是任何抗抑鬱劑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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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 13:19這其實有點像免疫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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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9 - 13:22如果你接種了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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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2 - 13:26數週、數月、數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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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6 - 13:28你接觸到細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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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8 - 13:30保護你的不是你接種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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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 13:32而是你的免疫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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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 - 13:36它產生了對這種細菌的抵抗力,
從而能夠殺菌。 -
13:36 - 13:38你就永遠不會感染這種細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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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8 - 13:41這和治療不同,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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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 - 13:42說到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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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 - 13:45你會先暴露在細菌中,感染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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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 - 13:49生病後你會服用治療性藥物,
比如說抗生素, -
13:49 - 13:52這些藥物會殺死細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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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3 - 13:57或者像我之前描述的,
你會服用緩解劑, -
13:57 - 13:58來緩解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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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 - 14:01但是並不從根本上治療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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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 - 14:04只是服用緩解劑的時候
你會覺得好一點, -
14:04 - 14:06所以你需要一直服用緩解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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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6 - 14:09針對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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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9 - 14:11圖中顯示了人承受的精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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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 - 14:14我們只有舒緩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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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14:16抗抑鬱劑只能舒緩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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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 - 14:19這就是為什麼基本上
你需要一直服用藥物, -
14:19 - 14:21直到這種疾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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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 - 14:23這一般也是病人生命結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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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 14:28所以我們稱這種
提升抗壓性的藥物「類疫苗」, -
14:28 - 14:30就是說它像疫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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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 - 14:32因為它們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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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2 - 14:34預防壓力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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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4 - 14:38可以預防老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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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 - 14:40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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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 - 14:44而且,並不是所有的抗抑鬱劑
都是類疫苗。 -
14:45 - 14:47我們也測試了百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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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7 - 14:48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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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9 - 14:52如果我們把類疫苗應用到人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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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 - 14:55我們可能就可以保護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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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 - 14:58非常容易受到像抑鬱症
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
14:58 - 15:01這種壓力引起的疾病影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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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 - 15:04這些人包括急救者、消防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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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4 - 15:08難民、囚犯、監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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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8 - 15:10士兵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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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 - 15:15這些疾病有多大的規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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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6 - 15:192010 年,這類疾病
給全球造成經濟損失 -
15:19 - 15:23約 2.5 兆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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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 - 15:25而且因為這些都是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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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5 - 15:28經濟損失也會逐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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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8 - 15:31預計在未來的 15 年內
會增加到六兆美元。 -
15:32 - 15:34像我剛剛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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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 - 15:38舊藥新用是很困難的,
因為我們有先入為主的偏見。 -
15:39 - 15:40可利普索有另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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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 - 15:42氯胺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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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3 - 15:45也被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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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5 - 15:47K 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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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 - 15:50是夜店裡的娛樂性藥物,
也是被濫用的藥物。 -
15:51 - 15:54在世界各地仍被用來當麻醉劑使用。
-
15:54 - 15:57用在兒童身上,
我們在戰場上也使用它。 -
15:57 - 16:00它其實還是很多發展中國家
優先選擇的藥物, -
16:00 - 16:01因為它不會影響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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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 - 16:06它也被世界衛生組織
列入最基本的藥物。 -
16:07 - 16:10如果我們最初是把氯胺酮
當做類疫苗研發出來, -
16:11 - 16:14那麼繼續發展它的這個功效
就會很容易。 -
16:14 - 16:18但事實是,
我們要對抗自己的功能固著 -
16:18 - 16:20和思維定式等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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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2 - 16:26幸運的是,
這並不是我們所發現的唯一一種 -
16:26 - 16:29具有預防疾病的類疫苗化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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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 - 16:32但我們所發現的其他的類似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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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3 - 16:35或者說是化合物,
都是從未被使用過的, -
16:35 - 16:39必須要經過食品藥物管理局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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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 - 16:42批准不過的話,
可能永遠沒人有機會服用。 -
16:42 - 16:44即使批准過了,也會花費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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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 - 16:46如果我們想要很快能用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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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6 - 16:49氯胺酮已經被管理局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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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9 - 16:51它很普遍,也容易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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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 - 16:55優化它會花費比較少的金錢
和比較短的時間。 -
16:56 - 17:01但其實,除了功能固著和思維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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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 - 17:04還有一個阻礙舊藥新用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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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 - 17:06那就是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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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 - 17:08一旦一種藥物變得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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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 - 17:12並且不再受專利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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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 - 17:15製藥公司就沒有研發它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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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 - 17:16因為他們研發這種藥賺不到錢。
-
17:16 - 17:20這種情況不僅適用於氯胺酮,
也適用於所有的藥。 -
17:21 - 17:26儘管如此,在精神病學領域,
這種透過藥物預防心理疾病, -
17:26 - 17:30而不是發病後治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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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 - 17:32是非常新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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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3 - 17:38也許 20 年,50 年,100 年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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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8 - 17:42我們會回顧抑鬱症
和創傷後壓力疾患, -
17:42 - 17:45像我們今天回顧結核病療養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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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5 - 17:46它們也會成為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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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7 - 17:52我們的發現可能會開啟
心理疾病氾濫年代的終結。 -
17:53 - 17:57但是像一位偉大的科學家曾經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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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8 - 18:00「只有蠢人才對一切都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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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 - 18:02智者總會不斷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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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 - 18:05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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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 - 18:10(掌聲)
- Title:
- 藥物能夠預防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嗎?
- Speaker:
- 蘿貝卡.布拉赫曼
- Description:
-
人類研製新藥的過程充滿了意外,也充滿了革命性的發現。在這場關於科學的演講中,神經學家蘿貝卡.布拉赫曼分享了一個偶然發現的突破性療法,這個療法可能可以預防抑鬱症和創傷後壓力疾患等精神障礙。敬請聆聽這個一波三折,出人意料而且充滿爭議的故事。
- Video Language:
- English
- Team:
- closed TED
- Project:
- TEDTalks
- Duration:
-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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