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恩斯勒: 身體和心靈的快樂

伊芙‧恩斯勒, 『陰道獨白』的創作者, 談到她由與友人討論更年期的話題開始, 再把女性的各種性經驗搬上舞台, 繼而演變成全球性的終止對女性暴力的運動, 在這過程中, 由討論, 到參與, 到行動, 她也分享了如何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

我敢說你很擔心

(笑聲)

我也很擔心,這就是為什麼我開始這作品

我擔心陰道, 我擔心我們怎樣看待陰道

但更擔心我們沒有想起陰道

我擔心自己的陰道

它的存在還需要其他陰道的存在, 還有陰道的文化, 背景, 以及陰道的社群

只是它們被很多的黑暗和秘密包圍著

就好像百慕達三角, 從來沒有人回來回報那裡的情況

(笑聲)

第一, 你其實並不容易可以找到自己的陰道

女性往往年年, 月月, 日日也沒有好好的看過它

我曾訪過一個很能幹的女實業家

她跟我說她沒有時間

『要看自己的陰道』, 她說: 『那要花一整天的時間呢!』

(笑聲)

『你需要彎下你的背, 在一塊鏡子前面

最好是全身鏡子。你需要找到一個完美的姿勢

有著完美的燈光, 可是光線又很快的給你的身影遮住了

你需要扭轉你的頭, 拱起你的腰, 這真是很累人的.....』

她很忙, 她沒有時間

所以我決定去跟不同的女性去談談她們的陰道

由一些很輕鬆的陰道訪談開始

後來這些變成了『陰道獨白』

我曾經跟超過二百位女士談過, 我跟年老的女人談

年輕的女人, 己婚的女人, 同性戀者, 獨身的女人

我跟公司的企業人士談, 大學教授, 演員, 性工作者

我跟非裔美國女性談, 亞裔美國女性

印第安女性, 白種女性, 猶太女性

好了, 起初的時候, 他們都有點害羞, 有點不願意去講

但當她們開始了, 你便不能讓她們停止

女人都喜歡去講關於她們的陰道, 她們是喜歡的

只是因為之前沒有人問過她們而已

(笑聲)

讓我們由陰道這個字眼開始---陰道, 陰道, 陰道

它聽起來好像是一種傳染病似的, 或好像是一件醫療用具

『喂, 快點, 護士, 拿個陰道來。』

(笑聲)

陰道, 陰道, 陰道, 你把這字眼說過多少次都沒所謂

你說這字眼, 它總不會聽起來是讓你想說的字眼

這是一個完全荒謬, 完全不性感的字眼

假如你在進行性行為時運用這個字眼, 試著用最正確的語言

『親愛的, 你可以撫摸我的陰道嗎?』 你一定當場讓對方失去"性"趣

（笑聲）

我會擔心我們叫它, 也擔心我們不提及它

在紐約的大內克, 他們叫它做『小貓咪』

有一個女人告訴我, 她媽媽曾經告訴她:

『親愛的不要穿內褲, 在你的睡衣內

要讓你的小貓咪透透氣。』

（笑聲）

在韋斯特切斯特, 他們叫它做卜姬, 在新澤西, 它叫做屄

還有粉盒, 私處, 下身, 豆腐,

鮑魚, 果度, 妹妹, 梅花穴

（笑聲）

這是鼠溪地, 桃花洞, 私密地, 花蕊

下面, 秘密花園, v v , 黑森林, 松林深處

尿道, 生命之道, 粉盒, 在邁阿密叫做咪咪

在費城叫做『分裂了的餡餅』, 在布隆克斯區就叫做『史密迪』

（笑聲）

我因為掛念陰道

這就是『陰道獨白』的開始。

但它也不是真正的在這裡開始, 它開始在我和一個女人的對談

一個關於更年期的對談

接著便提到有關她的陰道.....

談到更年期, 你都會談到陰道

她說到她的陰道, 實在讓我非常震驚

就是它會變得乾涸, 會完結和死亡, 而讓我感到震驚

所以我用輕鬆的語氣問她, 『那, 你怎樣看你的陰道?』

那個女人就說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接著下一個女人說了些更有趣的東西

在我了解它之前, 每一個女人都跟我說

我需要去跟其他人談談她們的陰道, 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有趣的陰道故事

於是, 我便陷進了這個陰道的旅程之中了

（笑聲）

我到現在仍然未能離開這旅程, 我想如果在我年輕的時候, 你告訴我

當我長大之後, 有一天在一家鞋店

有人會指著我尖叫: 『就是她, 這個陰道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把這個變成我的人生使命

（笑聲）

但我仍想講一些有關我遇過的快樂, 以及認識過的人

在整個陰道旅程內, 因為

這八年真是一個不平凡的旅程

我想我在開始陰道獨白之前

我是從不曾真正的相信這世界是有快樂的

我以為只有傻瓜才會快樂, 是真的

我記得當我十四年前開始學習佛教的道理

別人告訴我, 我修練結束後便會變得快樂

我說: 『怎樣才可以在這個充滿苦難的塵世活得快樂,

以及怎樣在痛苦中生存?』我錯誤的以為快樂是許多其他的東西,

好像是麻木, 或是頹廢, 或是自私

而在經歷過陰道獨白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

以及這個旅程, 我想我開始明白

多一點有關快樂的事了。

我想談談這當中的三個特質

第一是 看到你面前的東西, 和談及它

以及說明它。我想在談及陰道

以及說出陰道的過程, 我知道它是最明顯的----

它就在我身體的中央, 也是世界的中心

但卻是一件沒有人會談及的事

第二件事是, 在我們談及陰道的時候

也是開了一扇門, 容讓我去看到

我可以怎樣去服侍這世界而令它變得更好

而這就是最深刻的快樂的來源

第三個快樂的原則, 我還是最近才發現的

八年前, 這股陰道的旋風和能量開始了---

我只能說它是陰道旋風 因為坦白的,

我並不完全了解它, 我覺得我需要配合這旋風

當這旋風開始了, 假如我去懷疑它

或是嘗試去制止它, 或是回望它

我便常有一種給鞭打了

或是給問吊的感覺。但假如我順著這旋風

我信任它, 我跟它同行, 我會到達彼岸

它就是如此的合理地, 有機地, 真實的在發生著

我由這裡開始, 尤其是她們的故事和描述

我跟一個女人談, 然後是另一個

再轉到另一個, 接著我寫下她們的故事,

並在別人面前展示出來

每次當我表演的時候

許多女人都會在表演後自發地排成隊伍

因為她們都想把自己的故事告訴我

起初的時候, 我想: 『太好了, 我可以聽到絕妙的高潮,

很精彩的性生活, 以及她們怎樣愛惜自己的陰道。』

但事實是, 這是都不是她們想排隊告訴我的事

她們排隊告訴我她們怎樣給別人強姦

她們怎樣被虐待, 以及怎樣被毒打

她們怎樣在停車場內給輪姦

以及她們被自己的叔叔亂倫強暴

我曾想過不要再寫『陰道獨白』了

因為實在是太嚇人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戰地攝影師

只在戰場上拍下可怕的照片, 但卻沒有做任何事去制止這些事情的發生

所以在一九九七年, 我說: 『不如我們集合女性的力量,

當我們收集了這些女性被侵犯的資料, 究竟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最後, 在不住的思考和研究之後

我發現, 同時聯合國最近也說到 ---

地球上有三份之一的女性,

在她們的人生之中, 曾經遭遇過被虐打或是被強暴

這地球上最基本的性別, 最基本的資源, 就是女性

所以在一九九七年, 我們集合了所有了不起的女性, 我們說:

『我們可以怎樣運用舞台劇, 這股能量, 去制止對女性的暴力?』

於是, 我們在紐約舉行了一個活動, 在舞台上

很多出名的演員都來了 --- 由蘇珊薩蘭登,

到格倫克洛斯, 到胡比高拔 --- 我們做了這個演出

這一個晚上, 也催生了這股旋風, 這股能量

就在接下來的五年間, 一些很不平凡的事情發生了

一位女士接收了這份能量然後說: 『我想把這旋風,

這能量, 帶到大學的校園裡』, 於是她負責了這個舞台劇

她也說: 『不如我們用這個演出,

每年一次的, 為這世上每一個當地的社群籌款

去制止對女性的暴力。』

一年之內, 曾在五十間學院裡演出, 然後再擴大

在過去的六年之間, 它傳出去

傳出去, 傳出去, 並且傳到全世界

我在當中學到兩件事, 第一, 原來這場對女性暴力的疫情

是相當驚人的, 也是全球性的

它是如此的深刻, 也是如此的具有破壞力

就好像我們的每個社會的口袋裡

都有一座小火山, 我們甚至不曾發現它

就是因為它是如此的普遍。這旅程把我帶到阿富汗

隨著塔利班, 讓我有特殊的榮幸可以走到

阿富汗的內部---- 我穿著她們的布卡 (那種全身包裹的罩袍)

我也走進了那個不平凡的

阿富汗婦女革命聯盟

於是, 我可以第一手的看到

當地怎樣剝削婦女的每一個權利

由被剝削受教育, 被聘用, 甚至

被禁止吃冰淇淋

也許你們都不知道, 在塔利班統治下吃冰淇淋是犯法的

我是真的看過婦女因為被捉到吃

香草冰淇淋而受鞭笞

我曾被帶到一個在小城內秘密吃冰淇淋的地方

我們去到一個很隱蔽的房間, 跟著一群女人坐下

圍上了布簾, 於是她們便被分發了香草冰淇淋

那些女人掀起了她們的面紗, 在吃她們自己的冰淇淋

直到那一刻, 我才明白她們的真正滿足

以及她們怎樣去令自己的滿足能够實現出來

在這個旅程, 我到了伊斯蘭馬巴德

我遇過看過那些臉容被毀的婦女

一星期前, 我在墨西哥的華瑞茲城,

我在當地的停車場

發現有女性的骨頭被清洗之後, 被丟棄在

一堆可樂樽的旁邊

我也去到很多的大學

看到女孩子在約會當中被強姦和下毒

我看過很恐佈, 很恐佈, 很恐佈的暴力

但我也發現, 在看到這些暴力的過程中

除了事情的表面之外, 我更真實的看到:

在面前的, 是對個人的抑鬱

個人的沒價值感, 以及沒能力感的解藥

因為在『陰道獨白』之前

我會說我八成的意識並沒有留意

現實中真正發生的事情

這種跟世界隔絕的情況也封閉了我的生命力和活力

這旅程也真正的在影響著我 ---

這是一件很不平凡的事-- 在世界上

每一個我去過的地方, 我都遇到新人類

我是真的很喜歡聽到那些新人類他們藏在海底故事

我也在想, 怎樣可以把不同的陰道故事

配合到這地球上這群不平凡的人

她們之間, 以及她們所超越的

不同的範疇。

（笑聲）

但在這群新人類之中, 我看到一件事

這是一種新的人類, 新的典範

只是新聞或媒體沒有報導過

因為我想好消息大概不是什麼的新聞吧

同時我也想他們改變世界的故事

也大概不能為電視節目帶來高收視

但每一個我去過的地方, 在過去的六年

我曾去過四十五個國家, 城市和小鎮,

我曾見過那些我會稱為『陰道勇士』

『陰道勇士』可以是一個女人, 也可以是一個善待陰道的男人

他們看過, 或是經歷過暴力

不是拿著AK-47手槍, 或是大規模破壞的武器

也不是拿著大砍刀, 他們把暴力存在身體內

他們為此傷痛, 他們經驗傷痛, 繼而他們走出去, 並且貢獻

自己的生命, 為的是讓這些暴力事情, 不要再在別人身上發生

我在地球的每一個地方都遇見過這樣的女性

我想講一些她們的故事, 因為我相信

故事是一種傳遞訊息的方法

能讓訊息走進我們的身體, 身同感受。我覺得自己

在TED 這裡, 有點有趣

因為我是一個活在身體的人, 我是很少用腦來生活的

但這是一個十分有腦的地方

對我來說, 我覺得用腦的生活也真是特別

所以在過去的兩天, 我都是十分的迷失方向----

（笑聲）

因為我認為這個世界, 這個有關陰道的世界, 是屬於身體的

這是一個身體的世界, 而人類是的確存在於身體之中

我想這也是十分重要的

讓我們的身體連接上我們的腦袋----因為這種分離

會製造一種分裂, 這樣會令目標和動機變得不一致

而身心合一才可以讓我們變得完整

我想談談我所遇過的三個特別的人物

她們是『陰道勇士』, 她們改變了我對

整件事, 以及對人類的理解

其中的一個女人名叫馬什洛佩茲

她是一個我在危地馬拉認識的女人

她只有十四歲, 已婚

她的丈夫經常會虐打她

但她不能離開他, 因為她已經沈溺在這關係裡

而且她沒有錢。她的妹妹

在數年前參加了我們一個在紐約舉辦的『終止強姦』的比賽--

她參加了, 希望她能够進入決賽

那她便可以帶她姊姊到來

她真的進入了決賽, 並且帶馬什來到了紐約

就在這時, 我們在麥迪遜廣場做了一個十分特別的V日子活動

整個熱鬧的場館, 擠滿了

一萬八千人站在那裡

向陰道歡呼, 這真是一個美妙得難以置信的轉化

馬什來到了, 她目睹了, 也決定了

回去之後, 她便會離開她的丈夫

並且會把V日子帶到危地馬拉

當她二十一歲的時候, 我去了危地馬拉, 她讓整個

危地馬拉國家大劇院都座無虛席

我望著她穿了紅色的裙子走上台, 還有高跟鞋

她站在那裡, 她說: 『我的名字叫馬什

我被我的丈夫虐打了五年,

他差點殺了我, 我離開了, 你也可以。』

在場的二千人都為她變得瘋狂

這裡有一個女人名叫以斯帖

我在墨西哥的華瑞茲城遇到她的, 以斯帖

是墨西哥城裡一個很出色的會計師, 她已經七十二歲了

她亦打算退休

她去了華瑞茲城去照顧一個生病的姨姨, 在這個過程中

她開始發現當地一些被殺

和失蹤女性的事

她放棄了她的生計, 她搬去了華瑞茲城

她開寫下及紀錄那些失蹤女人的故事

在這邊境的城市, 有三百個女人失蹤了

只因為她們是黑人, 以及貧窮

對於她們的失蹤, 人們都沒有反應

也沒有人需要為這事負上責任

她開始去記錄這些事情, 她也開了一間中心名叫Casa Amiga,

六年裡, 她卒之

讓世界意識到當地的情況

我們在一星期前到了當地, 當時有七千人

就像我們一樣的走在街上, 這真是一個奇蹟

一般來說, 華瑞茲城的人是不會上街的

因為街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們就是站在街上, 哭著

的看到這世界上有其他人

竟然為這個特別的社區而出現

還有另外的一位女人名叫阿格尼斯, 而阿格尼斯, 對我來說

她就是代表什麼是一個『陰道勇士』

我三年前在肯雅認識她, 當她還是一個小女孩時,

她被迫進行了女性的割禮

那時她只得十歲, 於是, 她認真的決定

要讓這個習俗不要再在她的社區繼續下去

所以當她長大之後, 她做了這件驚人的事

這是一個解剖女性身體的雕塑, 是女性的半身,

跟著她步行穿過大裂谷, 她帶著

陰道和陰道的替代品, 這樣的, 她便開始

教導女孩, 男孩和父母, 一個健康陰道的模樣,

以及一個被割掉的陰道的模樣。

在她這八年走過裂谷的過程中,

她經歷過沙塵, 經歷過睡在地上 --- 因為馬塞族人是遊牧民族,

她需要去尋找他們, 因為族人經常遷徙,

於是她又要去再找他們了--- 她共拯救了一千五百個女孩免去被割之苦

當那些沒有被割的女孩, 到了差不多的年紀

她也創立了另外一種儀式給她們

當我們在三年前見到她的時候

我們問: 『有什麼V日子可以為你做的?』

她說: 『好啊, 如果你們可以給我一輛吉普車, 那我便可以走得快一點。』

（笑聲）

於是, 我們給她買了一輛吉普車。那她有了一輛車

她拯救了四千五百個女孩免於被割。於是, 我們跟她說:

『阿格尼斯, 我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做的呢?』, 她回答說:

『好啊, 依芙, 你知嗎? 如果你給我一些錢

我可以開一個庇護之家, 那些女孩可以離家出走, 她們便可以被救了。』

而我在分享我自己的故事之前, 跟你們分享了這些小故事

是因為這些故事是跟快樂, 和跟阿格斯尼有關的

當我還是一個小女孩, 我是在一個

很富有的社區長大的。這是中上階層的白人社區---

這個假象外表是

很完美的, 宜人的, 精彩的, 偉大的生活

好像每一個人在這裡都應該活得很快樂似的

但事實是, 我活在仿如地獄裡。我跟一個酗酒的爸爸住在一起

他打我也非禮我, 而所有這些都是沒有曝光的

我小時常幻想有人會出現來拯救我

我事實上也創造了一個名叫鱷魚先生的角色

當有壞事發生時, 我會呼叫他

我會告訴他是時候要來帶我走

跟著, 我就會去執拾我的小行李, 等待鱷魚先生來救我

直到現在, 鱷魚先生都沒有出現過

但鱷魚先生這意念卻讓我神志清醒

以及令我可以繼續活下去, 因為我相信

在某處, 將會有人會來拯救我

回到四十多年後, 我們去到肯雅

我們到了這庇護之家開放的日子---

只是阿格尼斯數日來都不讓我們走進屋內---

因為她們正準備整個的儀式

接著, 我想告訴你這個偉大的故事, 當阿格尼斯第一次

在她的社區中爭取停止女性的割禮

她變成了一個被驅逐的人, 她被流亡, 被誹謗

整個社區的人都針對她

但作為一個『陰道勇士』, 她沒有放棄

她繼續獻身去改變別人的觀念

在馬塞社區, 羊和牛都他們視為最寶貴的財產

就好像是大裂谷裡的賓士汽車一樣

據她說, 在庇護之家開放前兩天, 分別有兩個不同的人

每人都給她送來了一頭羊, 接著她對我說:

『我知道非洲有一天將不會再有女性的割禮。』

不論怎的, 我們到了, 我們到了那裡

那裡有數以百計的女孩, 穿著紅色的, 自家做的裙子---

這是馬塞族的顏色, 也是V日子的顏色---

她們在歡迎我們, 她們一邊唱一些

終止苦難, 終止割禮的曲子,

一邊跟我們一起走過那些小徑

這是一個有著非洲太陽的燦爛晴天

塵土在飛揚, 女孩在跳舞

以及這裡有一小屋, 上面寫著V日子女子安全之家

這刻讓我發現這四十七年後

鱷魚先生終於出現了

他出現的方法, 明顯是讓我用許多時間去明白

當我們為這世界付出

我們最想得到的東西, 其實我們也在治療自己內裡的那些破碎的部份

我覺得在這過去八年的旅程裡

這奇蹟般的陰道旅程之中

教懂我這簡單的東西, 就是原來快樂存在於行動之中

它存在於說出真相, 和說出你自己的真相

它存在於付出你最想得到的東西

我覺得能够去經歷這些智慧

以及這樣的旅程, 實在是不平凡的榮幸

我為今天能跟你們分享, 感到十分感恩

謝謝大家。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