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愛，與爲人母

在獲得二十三個大滿貫之後，網球巨星塞雷娜•威廉姆斯與記者蓋爾•金進行了一段溫暖又淘氣的對話，關乎她的人生與起落_從她不小心透露她懷孕的消息開始。

蓋爾·金：請坐，塞雷娜·威廉姆絲，

或是應該說「請坐吧，母親。」

（歡呼聲）

毫無疑問，你們和我一樣。

大家都看到塞雷娜上周發佈的，
穿著黃色泳裝的照片，

當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
我一直在想：

「天哪，她為什麼不等到
TED 演講時再公開呢？」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

我問了你那張照片的事，

你說你原來沒打算
讓其他人看到那張照片。

這話是什麼意思？

塞雷娜：那其實是一場意外。

我當時在度假，
只是給自己留點私人時間，

我就用 Snapchat 檢視自己的狀態，

每周拍些照片來記錄自己的變化。

蓋爾：然後可能會分享給朋友們？

塞雷娜：不，其實我只想保存下來。

說實話，我沒有告訴很多人，

我一直在保存照片，

但是你也知道社交媒體，
按錯了一個按鈕就…

（笑聲）

蓋爾：就成這樣了。

塞雷納：所以 30 分鐘之後…
我的電話向來不怎麼響，

30 分鐘之後，
就有四個未接來電，

我當時就想，有點奇怪啊，

然後我接了電話。
我心想：「噢，不。」

但那其實正合時機。

我原本打算再多等個五六天，
沒關係的。

蓋爾：我知道，因為這很奇怪，
因為上面只寫了20 週，

所以並沒有透露很多信息。

塞雷納：沒錯，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我一直在追蹤記錄。

18 週，19 週…
每週我都會拍下照片並保存起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結果這次失手了。

蓋爾：就這樣公佈出來了。
好吧，恭喜你。

塞雷娜：謝謝。

蓋爾：其實真的挺好。
當你得知這個消息時，

你是興奮，還是害怕或者擔憂？

我指的是當你得知懷孕的時候。

塞雷娜：我是在澳網公開賽
開賽前兩天得知的，

這是最重要的大滿貫比賽之一。

蓋爾：開賽前兩天才得知？

塞雷娜：是的，兩天前才知道。
我非常緊張。

我不知道當時應該想些什麼，

但那時候我只知道，集中精力
打好澳網公開賽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心想：我能參賽麼？

我知道開始的 12 週是非常危險，

所以我有很多顧慮。

蓋爾：但你不僅參加了，
威廉姆絲女士，你還贏了。

（歡呼聲）

塞雷娜：是的。

蓋爾：我得對你說，
你贏得了 23 場大滿貫賽事冠軍。

塞雷娜：謝謝你。

蓋爾：而且還在懷孕期間。

（掌聲）

塞雷娜：我只想多打一場障礙賽。

蓋爾：你得知自己懷孕後，
在比賽時有什麼不同？

塞雷娜：是的，確實不容易。

聽說過很多關於懷孕後的說法，
孕婦會感到噁心和疲憊。

蓋爾：你有晨吐嗎？
塞雷娜：我運氣不錯，還沒有。

但她們都感到疲憊和非常緊張，

而我必須把這些能量
通通放進紙袋裡，然後扔掉，

因為我覺得真的沒有時間
去處理任何額外的情緒和事情，

無論會否懷孕，沒人知道結果，

而我每次參加賽事，
就應該在那場賽事中取勝。

大家期待我得勝，
而如果我輸了，那將是更大的新聞。

蓋爾：是的，如果你沒有贏，
那將是一件大事。

塞雷娜：是的，所以對於我來說，
所有的負能量和情緒，

我必須把它們通通壓抑住。

並且弄清楚下一步要做什麼。

蓋爾：你得到很多支持和愛戴。

即使我到這裡來時，
人們也在機場攔住我，

我對空服員和機長說：
「猜猜我要去哪裡？」

他們說：「我的天，
我們很高興她懷孕了。」

但是你也總是會遇到些怪人，

來這裡的路上，有人跟我提起
伊利耶·納斯塔塞。

他說了些很刻薄、不適當的，
我敢說含有種族歧視的言論。

你還回應他了。

你說什麼了？

我就不重複他說的話了，

但是你回應了，
你為什麼要回應呢？

塞雷娜: 我認為這是
非常不恰當的評論。

不僅如此，我一直
非常支持我的同胞。

以及那些和我共事的人。

我作為職業選手將近 20 年了。

所以對我來說，
支持女性真的很重要。

這些年輕女士，

她們會來更衣室，
她們想要與我合照，

對我而言，

我非常想作爲她們的優秀領袖
和一個好的榜樣，

所以…

（掌聲）

不僅是因爲納斯塔塞
對我和我同伴們的粗魯言論，

我認爲為彼此相互支持，

對自己支持是非常重要的。

那個時候，我必須要說出來：

我不害怕，我哪兒也不去。

但這不合適。

每件事都有最合適的時機地點。

那個時候真的不合適。

蓋爾：我們要把你說的
你哪兒都不去的部分剪掉，

因爲九月份你就滿 36 歲，
36 歲你的寶寶要出生了。

你的教練也說，
年齡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在網球界，
這是尤其重要的。

但他很確定你還會回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要回球場嗎？

否要給自己多一些休息時間呢？」

我知道公開賽的很多女選手在說，

「懷孕生孩子需要多久？
她要離開兩年嗎？」

你怎麼看？

塞雷娜：你知道，
我一直都在努力克服困難。

對我來說一切都取決於信念。

我計劃當然是回歸，
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我姐姐給了我很大的鼓舞。

她比我大一歲，

所以如果她還在打網球，
那麼我知道我也可以。

（笑聲）

還有很多人——羅傑·費德勒，
他也比我大一些，

他還在一直拿冠軍，
所以我知道我也可以。

這一切都在鼓舞著我，
尤其是最近，

我知道這是我想要去完成的。

我的故事還沒結束。

我和我的教練聊天，

我們在聊這會成為
我新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寶寶會站在觀眾席上，

但願能為我加油打氣，
而不是一直哭個不停。

蓋爾：不，你昨天給你的寶寶
寫了封很美的信。

你說—— 從老母親到年輕媽媽，

從最年老的到最年輕的，
我都期盼著你的到來。

很多人都有這種感受。

我一年前見到你，塞雷娜，
我在思考你的人生。

你在短短六個月的時間裡，
經歷了人生的三個轉折點。

懷孕、比賽獲勝、墜入愛河。

我去年見到你的時候，

我問：「你的感情生活如何？」
諸如此類的問題。

你說：「我遇見了一個人，
有點書呆子，有點宅，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誰。」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

塞雷娜：是的，我記得這段對話。

蓋爾：你說：「亞歷克西斯·奧哈尼安。」
我就說：「我認識他，他棒極了。」

但是我從沒想到，
你會跟一個書呆子在一起。

你說你也沒想到。

塞雷娜：我必須誠實的說，
我也沒想到。

但這對我來說是件幸運的事。

蓋爾：為什麼幸運？

他不像個超級宅男嗎？

看看他的 T 恤。

（笑聲）

不，說真的，他人很好。

塞雷娜：看得出來
他的確是個技術宅男。

蓋爾：他人非常非常好。

我很喜歡他。

所以為什么是他獲得你的芳心，
而不是其他人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就是那個對的人？

塞雷娜：好吧，我不會告訴你，

但是...

（笑聲）

蓋爾：說吧，塞雷娜，說出來！

塞雷娜：呃...

（笑聲）

他就是那個人。

（掌聲）

蓋爾：你知道我的意思。

塞雷娜：他很可愛、很善良，
我媽媽也說他替人着想。

當她這麼跟我說的時候，

我覺得他真的是如此。

生活裏的一點一滴
能造成很大不同。

蓋爾：比如呢？

塞雷娜：一些簡單的細節，

我的時裝公司每年都有一場秀。

我們去年的秀場上，
我幾乎是瘋了一樣到處忙碌。

我爲那場秀心力交瘁，

奉獻了一切，

所以我忙得跑來跑去，

他當時有一件簡單襯衫，

他想確定我也有一件一樣的。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對我來說感受不一樣，我保證。

蓋爾：你的求婚很讚吧？

還是說就像碧昂絲的一首歌，

「如果你喜歡就給它戴上戒指」？

你對於婚姻感到有壓力嗎？

你當時有意識到它的到來嗎？

塞雷娜：是啊，我對於結婚，
從來沒有什麼壓力。

但我也不是那種很想結婚的人，

我真的很熱愛我的生活，

我熱愛我的自由。

我聽說過婚姻會帶來改變，

但我熱愛我所做的一切，

我也喜愛我的職業，

我也總是希望，
不讓任何事干擾我的職業。

我甚至是以職業爲中心。

實際上，當他求婚的時候，

我幾乎是生氣了，

不是幾乎，我就是生氣了。

因爲那時正好是我的訓練季，

我說：「我要贏澳網公開賽。

我不能飛到羅馬去。」

因爲他想帶我去羅馬。

我說：「我不能去，我要贏。」

我就是那麼專注。

蓋爾：好的，我們的塞雷娜是個說
「不，我不能去羅馬」的女孩。

塞雷娜：但我真的特別
專注於達成目標。

我那個時候知道，
我想超越一個選手。

我想打破施特菲·格拉夫的記錄。

這對我真的意義非凡。

當我全神貫注地投入一件事情。

我堅決要達到目標。

無論如何。

蓋爾：你知道嗎，
你說，於你而言——

你說過對你來說勝利是會上癮的。

塞雷娜：的確。

蓋爾：那是什麼意思？

塞雷娜：我覺得對於我來說，
勝利真的很容易成癮。

我覺得只要你擁有過勝利，

就會一直想再得到它。

我第一次獲得冠軍時只有十七歲，

但是我永遠忘不了那種感覺。

在每一次我贏得比賽的時候，

我都想獲得第一次奪冠的感覺。

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感覺
能與之相提並論。

正如這些年所有的訓練，

從孩童時代就開始，

然後終於獲勝，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很顯然，我不喜歡輸的感覺。
我覺得——

蓋爾：不，事實上，
熟悉你的人都說你輸不起。

塞雷娜：我確實有點輸不起。

蓋爾：你是完全輸不起。

聽我說，沒有運動員，
沒有哪個冠軍是喜歡輸的。

這個我明白。

但是有人說，當輸了的時候，
你表現非常糟糕。

(笑聲)

塞雷娜：我輸球也是第一，
你知道的，我就說這麼多。

(笑聲)

（掌聲）

蓋爾：我對你和維納斯的
關係一直很好奇。

因為所有知道你的人，
從你的故事中可以得知，

你們的關係十分親密。

你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到 A。

但是我常常想，當你與她對陣時。

你會想做到 A- 嗎，
因為想要為她做些事情，

還是想打垮她，因此做到 A++？

對你來說，與她對陣
是更容易還是更困難？

塞雷娜：與維納斯對陣
就像是與我自己比賽一樣。

因為我們倆是一起長大，
我們一起練球。

與她比賽是非常困難的。

因為她是我最強的對手。

她很高，速度很快。

她的擊打力度和發球都和我一樣。

就好像對著牆打球一樣。

蓋爾：她了解你。

塞雷娜：她在我出拍之前
就知道我要打哪兒。

所以這是不容易的一點。

但是真正重要的是，
當我走上賽場，

我必須停止思考，
我必須告訴自己。

知道嗎？

我是最優秀的選手，
而且我今天要做得更好。

我不在乎對手是誰，
是我的姐姐還是朋友。

今天就是我表現的時候，
我會做得更好。

在這一刻，
我比任何地方的任何人，

都更渴望勝利。

蓋爾：所以你從未
因維納斯而退縮？

因為你知道，
一直都是維納斯與塞雷娜。

塞雷娜：是的。

蓋爾：但是現在，妹妹超過了姐姐。

你為此感到愧疚嗎？

還是感到開心？

這些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塞雷娜：我沒有任何這種感覺。

在我生命裡，
永遠都是維納斯與塞雷娜。

她是我生命中的最愛，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是我的靈魂伴侶。

我是說……

我有幾張她推著我的照片。

不太清晰的照片，
不然我就分享給大家了。

在網球場上，她用嬰兒車推著我。

她一直照顧我。

在學校，我把零花錢
都花在冰淇淋那些零食上。

在學校的時候，
她就把她的錢給我。

以確保我有東西吃，
甚至她自己沒得吃。

她一直都是這種人，

從我認識她開始。

所以我們一直尊重彼此。

也深愛著對方。

我認為很重要的是，
你需要意識到你可以成功，

同時也可以擁有
一段美好的感情。

在賽場上我們是宿敵。

但在握手的那一刻，
我們又是最好的朋友了。

如果我輸了，
對我來說可能只是晚了一天。

但是對維納斯——

（笑聲）

蓋爾：難道就從來沒有哪一次，
當你在賽場上擊球時，

想到「這一發是為了你七年級
做過的那件事」？

你從來沒有哪一刻這樣想嗎？

塞雷娜：我覺得她可能會有這種時候。

因為她從未對我做過什麼壞事。

我是最小的，我是妹妹。

蓋爾：塞雷娜，她真的
從未對你做過任何壞事嗎？

我有三個姐妹，
我想到那些我做過的壞事。

塞雷娜：除非她給我洗過腦了。

蓋爾：是的，你對她的愛
非常純粹，我知道。

塞雷娜：是的。

我們一起長大，

我們親密無間。

不僅僅是她。

我其他的三個姐姐也是這樣，
我們關係親密。

蓋爾：那麼在大賽之前，
你們會不會聚在一起，

比如說，你看，
我們一起出場。有嗎？

塞雷娜：說起來很好笑，
在澳網公開賽之前，

我們一起在更衣室裡，

我總和她開玩笑，
她換衣服時，我拿出相機。

我給她拍照，
這種做法很不恰當。

她很生氣，對我大叫，
「塞雷娜，不要這樣！」

而我還在嘲笑她。

就像我說的，
我們就是這種關係。

在我們踏上賽場的那一秒，

我們就變成了真正的對手。

但當我們踏出賽場那一刻，
以及上場之前，我們——

就是這樣，因為到頭來，

她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姐。

我不知道多少年後，
會退出澳網——

誰知道呢，我一直都在打。

但是我不覺得
我 50 年後會還在打。

保守一些，說 50 年。

蓋爾：我不知道，塞雷娜，
從沒有人像你一樣。

你想想，從沒有人像你這樣，

超越性別與種族，用這樣的方式，

擁有你這樣的地位與嚴謹，

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
「我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因為現在有很多小女孩仰慕你，

想著「我想要成為那樣的人」，

你小時候有沒有這樣，
誰是你想要成為的人？

塞雷娜：這很有趣，
感謝你帶來這個話題。

對我而言，我小時候一直
想要成為最好的那一個。

我覺得，如果你想成為最優秀的，
就必須以最優秀的為榜樣。

當我開始參賽的時候，
那時我還很年輕。

我會觀察施特菲·格拉芙，
以及莫尼卡·塞萊斯，

我甚至會觀察皮特·桑普拉斯。

我會關注他們的一言一行，

我注意到施特菲和莫尼卡，

她們並不怎麼和其他選手交流，

她們比較獨來獨往，

非常專注。

我也觀察皮特·桑普拉斯的網球技巧，

並且覺得「我也想做到那樣」，

於是我做到了，

如果你想成爲最好的，

你得與其他人交往，

你需要向最優秀的看齊，

因爲如果你的目光
不在最頂級的人上，

那麼你也不會成為頂級的人。

蓋爾：人們都說，
沒人像你這麼努力。

塞雷娜：我的確非常努力，
蓋爾：這也是我所聽說的。

人們會說：「噢，她是天才，
很有運動天賦。」

實際上，我並沒有，
我小時候在同齡人中算很矮小。

我長大之後才開始變高，

我必須得非常努力，

我覺得我之所以努力奮鬥拼搏，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曾經矮小。

蓋爾：是啊。

你現在一點也不矮了。

塞雷娜：不，我現在長大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
我小時候真的特別矮。

也許是維納斯吃掉了所有的麥片。

蓋爾：你知道嗎，
人們還討論你的身材。

你的身材讓男人和女人都膜拜。

我是說這是一種讚美。

對你的身材的評價有很多。

說這是一件藝術品，
非常陽剛也非常美麗。

從沒有人像你一樣，

你在成長過程中，
對身材有過什麼情結嗎？

你一直都滿意於自己的身材嗎？

塞雷娜：這很有趣，
因爲當你還是一個

在公眾視野中成長的少女時，

你面對着很多仔細的觀察，

作爲任何一位青少年女性，

我那時當然是
對我的身材不滿意的。

我不喜歡。

我不懂爲什麼我有肌肉，

我停止了舉重，

我覺得我不想再這麼做了，

當我贏得美國公開賽的時候，

我意識到我的身體幫我
達到了想要的目標。

我就開始喜歡我的身體了。

我很感謝它。

我一直都很健康。

我很幸運。

我感覺我不只是對我的身體滿意。

我還想要其他年輕女孩，

有着像我同樣經驗的年輕女孩，

對她們自己感到滿意。

不管人們怎麼說…

太剛陽啊，什麼的，
太多了，太少了——

只要我愛我自己，全都可以。

（掌聲）

蓋爾：我知道你從
勝利中學到了很多。

那麼你從失敗中學到了什麼嗎？

塞雷娜：我討厭失敗，
但我知道是失敗帶我走到今天。

我之所以成爲今天的我
也是歸功於失敗。

有些非常痛苦，

但我不會選擇抹去
任何一次的經歷。

因爲每一次當我失敗了，

下一次再失敗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因爲我從中獲益良多，

我鼓勵身邊的每一個人，

如果你經歷失敗或身處逆境，

不僅是運動，還有事業或學業，

從中學習，

不要活在過去，要活在當下。

未來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就是我一直盡力做到的事情，

蓋爾：你現在在籌備婚禮，

我想知道，
會是一場旅行結婚嗎？

在卡兹啟爾山脈還是波科諾？
或者你們就準備在佛羅里達結婚？

你怎麼想的？

盛大的還是簡約的？

塞雷娜：我們想要一個中型的婚禮，
一方面不想太隆重，

但同時又不想随意拒绝别人，

所以我想一個中型的婚禮應該合適，

我比較喜歡有趣的東西，
你今天也看到了。

我不想太嚴肅。

蓋爾：而且你還喜歡跳舞。

那麼塞雷娜·威廉姆斯
下一步計畫是什麼呢？

塞雷娜：對我來說，

下一步當然是迎接我的寶寶。

我還要恢復身材，重回賽場，

還要持續經營我的時尚品牌，
那一定非常有趣。

蓋爾：你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塞雷娜：不確定；
我是有感覺到是男還是女。

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不過我有感覺。

蓋爾：蓋爾是一個很中性的名字。

不管你和阿歷克斯怎麼決定，
我們都支持你們。

塞雷娜：非常感謝，
蓋爾：不客氣。

蓋爾：爲你加油，塞雷娜·威廉姆絲。
塞雷娜：非常感謝。

謝謝大家。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