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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收聽"事態現況"
我是Frank Stas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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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萬學術研究由政府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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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想獲得這些研究結果
卻常被昂貴的付費機制阻擋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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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學術出版公司的銷售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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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超越沃爾瑪(美國最大連鎖超市)
谷歌、蘋果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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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界正發起運動扭轉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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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費巨牆
學術商業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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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任務是教育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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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道理阻止公眾獲取大學生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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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機制的存在只為了獲取金錢與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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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少數人的既得利益
這正是我們目前要推倒的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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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錢?
非常非常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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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筆巨大的生意
有數十億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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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業一年產值高達25.2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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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本由愛思唯爾(Elsevier)出版的Biomater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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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機構每年要花10,702美元訂閱數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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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花這麼多錢嗎?
這是一言難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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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富比士雜誌預言學術出版業
將成為網際網路興起的頭號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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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不斷進步
數位傳播有可能導致學術期刊收入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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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23年後的今天
這預言沒有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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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能從歷史學到的唯一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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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類真的不擅長預測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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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媒體很愛炒作這種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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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閱聽大眾又很愛看這種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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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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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有獲取這份文件的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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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參考網頁下方的付費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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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業每年的投資報酬率(profit margin)
大約是35%到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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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大型企業一起比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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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瑪的投資報酬率大約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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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認為沃爾瑪是間是邪惡的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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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的投資報酬率不到學術出版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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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數字我就可以改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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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產業的巨頭相比
沃爾瑪其實沒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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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銀行的投資報酬率約21%
豐田汽車大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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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間公司的投資遠少於消費者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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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憑什麼擁有如此高的投資報酬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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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就你所知有什麼公司每年會有32%~35%的投資報酬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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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從未聽過哪家公司有這麼大的獲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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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般商業體系的企業規模來說
如此高的投資報酬率代表這是個獨占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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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在學術界的人不需要讀這麼多學術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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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覺得這些論文有什麼用
每個人還是必須為付費論文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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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繳稅給政府
政府補助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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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提供經費給圖書館
支付學術出版商訂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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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出版商都會拿走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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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還是我都一樣
⼈人都要出錢支持這個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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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大受益者就是學術出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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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獲利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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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學術期刊的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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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比規模最大的科技公司有更多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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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他們不必付生產者任何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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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有什麼產業
可以完全無視生產者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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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論文的生產者像是論文作者、評審者
大家都是做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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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業在許多方面的利潤都是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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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持續觀察他們和臉書之類的科技公司
我終於了解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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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企業營收來說
學術出版業和軟體巨人同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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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臉書公司的成功無遠弗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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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五到十年幾乎沒有比它更成功的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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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太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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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者也不用在乎這個世界如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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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企業的獲利率比谷歌高35%
其實指向一個更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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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獲利純粹是議價優勢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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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思唯爾有獨家的數位論文平台
賣給大學的內容服務是一整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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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去超級市場購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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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瓶啤酒可以讓你挑三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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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不能對出版公司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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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論文太貴了
我們明年要訂閱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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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學生做研究都需要他們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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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多數大學都有能力負擔昂貴的服務
很少有大學會拒絕出版公司的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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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也只是做做樣子
因為老師學生都要讀最新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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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出版公司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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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市場的問題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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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市場體現了所謂的「道德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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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經濟學名詞
與平常談的道德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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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風險是說買進的商品不符合消費者的目的
購買者可能因此承擔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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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什麼是傳統出版市場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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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取得出版物件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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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一樣想閱讀論文的人都是消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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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並不是由我自己購買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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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由哈佛大學圖書館花大錢訂閱上萬種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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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對訂閱這些期刊的費用無感
因為不是由我付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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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必須有人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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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期刊出版是年收入一百億美元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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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能等閒視之的龐大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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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想獲利如此龐大的公司
能不能回饋學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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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支持更多科學研究嗎？
他們會更支持大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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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聘用更多研究人員、教師
減輕大學的支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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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指出這些財務問題
透露出這個與學術界習習相關的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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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維持與學術界的關係卻不一致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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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發展和出版公司的利潤有何關係
並不是特別被重視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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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關心的是不斷上漲的大學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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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導致學費上漲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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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只看出版公司利潤太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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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當這只是學術圈內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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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將這個現象視為根本的社會問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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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人類社會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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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期刊價格漲幅已經超過通貨膨脹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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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遠超過圖書館預算的成長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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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近幾年的事
而是數十年慢慢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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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演變成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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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小時前Anthem學院宣布倒閉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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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nt Joseph 學院即將停止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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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ling學院因債務問題突然宣佈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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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預警關校導致該校教師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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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數千名學生急著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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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學者未曾認真了解學術交流的真正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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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預算最能反映這代價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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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經常要向高層爭取經費
支付一系列期刊不斷增加的訂閱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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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科學、工程技術、醫學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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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領域增加的論文數量最多
出版商不斷提出各種漲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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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價格持續上漲
合法論文越來越難以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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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費高牆阻礙研究活動的事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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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碰過要付費的論文?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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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驗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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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遇到要求付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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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遇過無法下載的論文?
那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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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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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了
待會就會碰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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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學生的話一定有這種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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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驗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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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感想?
有夠沮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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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獲得碩士學位畢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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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公司上班有時要找最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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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很快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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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無法輕易取得想參考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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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不再是校內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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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跑來找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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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跟他們說
圖書館的立場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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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封鎖非正式教職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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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取得公家補助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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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違背圖書館和圖書館員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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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做法真是讓人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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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說你自己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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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Dwight Pa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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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攻讀教育心理學博士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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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前正在休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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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汽車銷售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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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學時
能從學校獲取很多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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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離開學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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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再獲取那些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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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能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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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教育心理學研究都是政府資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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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成果都是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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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商卻反過來要收費
簡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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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呀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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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那些研究都關係公眾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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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學術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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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能無條件取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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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花79.99美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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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去賣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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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這麼酷的車可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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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艾思唯爾上班的話就買得起這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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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這裡的任何一部
我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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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正在採訪的這件事
我只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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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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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出版公司賺了錢，操控政府
所有人都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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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學術界已經集體迷失
老實說，已經迷失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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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太有肺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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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找不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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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仍不確定她為何會肺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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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許多原因
所以我開始自己上網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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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上網尋找相關研究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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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上遇到好多有關肺栓塞的研究論文都要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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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負擔不了購買一堆可能與我太太情況有關
也許無關的研究論文所有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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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論文也許有關
也或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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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付費機制沒有足夠資訊讓我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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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其中就有能救我太太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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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研究是為了解決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所遭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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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如何治療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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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化飲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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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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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完全根除某些疾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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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決這些問題
必須確保人人都能獲取這些研究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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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富裕國家
也不只是有博士學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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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人人都能閱讀這些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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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然後貢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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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多數人無法獲取這些研究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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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解決某個大問題的機會就非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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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商促進學術交流已經有好幾世紀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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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方面來說
他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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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全球多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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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由取得最新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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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科學、醫學、文化、科技以及環境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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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面臨想要更了解這世界
卻不能取得有關這世界的最新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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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而言，滿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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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大學能提供學校圖書館大筆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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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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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學有能力訂購期刊
讓他們的學生能取得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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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開發中國家的大學圖書館就真的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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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學的支持
想做研究得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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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和教師或教授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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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聽到他們說
「我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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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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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能接受現實
也不期望具體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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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專攻的是基礎物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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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是特殊相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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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領域許多論文必須付費才能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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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從未付費取得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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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委內瑞拉現在的經濟這麼糟
很不幸地 甚至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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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還在那裡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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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還是得拿出信用卡付費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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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難以取得的現實
催生了一股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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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開放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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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
「開放取用」就是自由且無負擔地獲取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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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了當的說
就是資訊的民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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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消除資訊落差並促進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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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學者如果都能取用所有研究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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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機會做出比目前最頂尖的成果更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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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這一代最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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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在像中非共和國這種無法取得任何資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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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人如何在目前研究的基礎上
讓人類知識再往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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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是為何要推動「開放取用」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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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任何想要知道最新知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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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獲取資訊並推動知識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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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開放取用推動者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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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關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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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衷推動開放取用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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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謹慎評估開放取用所需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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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帶來的好處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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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關切如果開放取用運動變成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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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可抵觸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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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何時何地都要愛護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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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不能甚至不願意用批判性思考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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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嚴格檢視開放取用的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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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會像他們批判的付費機制一樣
並不是以理性與科學的方式推動開放取用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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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用宗教情懷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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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有宗教信仰
也沒有要反對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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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不能跟科學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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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了解對開放取用的支持
類似一種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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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你是站在付費機制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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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運動的行動者都有信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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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生醫領域的文獻要求開放聲量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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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無法取得文獻的病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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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聽出這些弦外之音有宗教式的期許和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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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許與見證具有說服力
是推動運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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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用啟發式的無趣對話談論這件事
我也可以給你講個打動人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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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種比較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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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運動都要能與各種立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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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規模必須大過任何組織
動員起來才有氣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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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運動都是這樣運作
製造出一種無可抵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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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開放取用的理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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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能增進研究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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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看到整體的研究效率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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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說付費機制能達成目標的話
我也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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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效率提昇也會提升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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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包容性、多樣化、以及創新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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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人可以參與是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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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界能解決更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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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百分之百的開放取用實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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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學界開始呼籲開放取用時我就全身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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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希望開放取用不只是帶來文獻使用模式的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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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需要的人幾乎無法取得研究論文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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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曾訪問塞爾維亞的貝爾格勒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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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前我和幾位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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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研討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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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聊聊他們正在做的論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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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人都跟我說正在研究「內隱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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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驚訝有這麼多學生投入如此特殊的研究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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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問"為什麼你們都在做這個題目？
這個領域在這裡這麼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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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立刻回答"我們能取得這個領域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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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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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你這個領域的傑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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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將論文放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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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因此可以得知最新的研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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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他領域的論文就無法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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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太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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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能取得什麼文獻決定研究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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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圖書館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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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費有限
必須大幅削減訂閱期刊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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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圖書館也是面臨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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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辦了好幾次焦點團體
了解師生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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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年輕的醫學博士生當面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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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指導教授談過論文主題
教授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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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領域很有趣
要多找幾篇論文來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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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但我發現我能閱讀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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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限於圖書館能訂閱的期刊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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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能提供的期刊限制了我的論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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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再能取得你們決定停止訂閱的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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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困難的題目並不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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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或一群研究者獨自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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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跨領域的研究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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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加速找到解答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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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要被的問題牽涉不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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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潔淨水源、食安、全球暖化、公共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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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許多問題要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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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然要盡力推動各種合作
化為真實的研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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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都有高明的醫學知識與技術精湛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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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人事物不常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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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有位朋友是史丹福的小兒心臟外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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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提過他在印度的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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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參觀的機構收治十倍於他在美國的病患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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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機構的病人可獲得和史丹福醫院
幾乎一樣好的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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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所需成本卻只有史丹佛的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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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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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世界的我們很想了解印度醫學界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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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印度同業們也想了解我們的先進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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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推動學術前進
開放學術是無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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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有人好奇為何現在不是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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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正視當下的問題
歷史才能不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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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學術期刊系統創立於17世紀中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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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論文都沒有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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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論文帶來的是影響力而非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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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深入了解研究論文的生產過程
我們來到第一本學術期刊的誔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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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皇家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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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Stuart Taylor
皇家學會現任出版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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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學會隸屬大英國家科學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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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1660年代的前輩科學家們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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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始成員有Robert Hook(虎克定律、細胞命名者)和
Christopher Wren(著名建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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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5年
這幅畫像裡的Henry Oldenb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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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學會秘書時創辦全球第一本學術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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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通訊”(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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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首次有正式記載早期科學家
的科學成就與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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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期刊建立奠定了學術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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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經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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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期刊體現四個原則
學術知識的收藏、編目、傳播與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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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做法是每篇論文登錄作者姓名及發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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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之前進行同行審查
向所有科學家傳播最新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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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保存文獻給後代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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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際網路剛開始發展的時候
學者們就利用網路分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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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大約是1990年代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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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界就認真推動開放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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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不只利用網路傳播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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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增加每個人取得最新知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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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起來好像是我起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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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並不是只有我想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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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要你有一些不錯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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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做出了一些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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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你的成果也許能帶來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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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著想突顯你辛苦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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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絕不是想只有自己有取得這些資訊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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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1991年的想法是
讓每個人可以同時取得等量等值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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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研究者之間的競爭更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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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去弭平獲取資訊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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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領域的論文有百分之四十發表在
「新英格蘭醫學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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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可說是今天最有影響力的醫學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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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中百分之四十的論文作者來自
波士頓地區方圓150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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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新英格蘭醫學期刊編輯部就在波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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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出版完全是內行人在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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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行人相對容易發表與閱讀這類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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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的機構經費也較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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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學術系統造成了許多相對弱勢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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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病患能獲得最佳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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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醫師得益於可獲得的最新照護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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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有證實治療效果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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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
有時候我們卻無法取得1975年出版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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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被付費機制阻擋
實在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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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期刊從1665年發展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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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球各地資訊隨手可得
各種專業領域都有學術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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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學者們帶來無數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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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學者希望作品能發表在傳統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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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聲望高、影響力高、品質好的重量級傳統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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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為有興趣的讀者會看這些期刊
這其實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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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期刊只會出現在有經費訂購的機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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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屬人員才有機會閱讀他們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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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些期刊銷售量較高
或者是所有圖書館公認必訂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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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些圖書館無法負擔訂閱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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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圖書館因為缺乏經費
必須長期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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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某些重要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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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廣大讀者的研究者能獲得許多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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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讀者越多代表研究者的影響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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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不能只依賴個人的成果或引用自己的論文
來提昇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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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知道你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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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學者為了提昇影響力而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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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研究的一部分目的是為了找尋問題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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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分享
從研究的現象所得到的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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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獲得同儕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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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怎麼是這樣？怎麼是那樣？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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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太好了，讓我用別的方法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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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社群的存在是為了溝通
要達成溝通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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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解彼此說了什麼
還有這些說法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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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開放是學術社群運作的基本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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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開放取用最常被提的迷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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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了就沒有同儕評審
沒人把關學術品質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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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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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公開發表作品
馬上就會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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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敢亂搞研究成果
馬上就會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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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的論文少了某些重要證據
有人會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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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論述不夠清楚
或者沒有引用某個重要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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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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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為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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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從他人的見解與批評得到正面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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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研究品質會提昇
而不會因此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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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特定領域的專業人士
不會清楚這行專家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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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會了解
專業領域重要研究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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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特定領域的資訊不公開的話
後果的嚴重性會影響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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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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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起他們的官網移除氣候變遷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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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些資訊的影響是很真實具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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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自由取得的資訊
我們才能知道氣候變遷造成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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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資訊不一定能讓現況變好
限制公開也不會讓現況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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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各領域的專業人士
都會面對要不要公開資訊的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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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廣運動剛起步的時候
最早開辦的開放取用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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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批評這些期刊的論文品質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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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這樣的批評很多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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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學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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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取用一點都不會降低同行評審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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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讓這個系統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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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國家有發表獎勵制度，特別是發展中國家
這反映出英美學術界的現實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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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INASP向英美學者做了一份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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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們對開放取用的意見
許多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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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取用是學術界需要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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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能取得我的研究成果是很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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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問同一群學者選擇期刊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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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發表研究成果的期刊
首選都是有高影響係數的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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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才會考慮期刊有沒有提供開放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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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數人贊同開放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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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獎勵制度等等現實條件
多數人最後才會考慮開放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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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家都要力爭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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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開放取用已經過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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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進展不如我所預期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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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即使再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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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還是會像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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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原因
讓學術期刊的改變如此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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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說他們很能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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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是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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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學術圈是全世界最保守的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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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們確實在專業領域會有所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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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學術體系的結構變化總是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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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界是非常非常保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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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顯著改變這個體系運作的事情都不會馬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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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成為終生職教授的途徑與150年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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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在評估生涯機會時總是非常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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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職位昇遷
獲得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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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與發表論文的成績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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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需求形成一種像是牢籠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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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有助職涯發展的期刊發表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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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管道發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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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學術生涯發展並沒有太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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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開放取用的最大障礙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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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機構現行的人員業績評估制度與昇遷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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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制度服膺主流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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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學者要儘可能地在排名前端的期刊發表論文
才能證明有好的研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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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期刊裡的論文也許不會有人引用
甚至泛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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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期刊影響係數常被當成研究品質的替代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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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學術界裡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的數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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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影響係數(IF)其實是統計一本期刊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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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之內被其他期刊論文引用的平均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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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是一種很粗糙的統計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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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已經在學術評價系統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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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全世界評估研究人員的通用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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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IF做評價就像在一條販賣各式各樣手提包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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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挑最高檔的名牌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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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已經嚴重扭曲整個學術圈的交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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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IF的創造者Eugene Garfield
也說IF不該被用來評價個人研究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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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會納悶
這到底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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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只是披上科學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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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數字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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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IF計算的方式及代表的意義
就知道用IF其實是種偽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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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皇家學會就簽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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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金山科研評估宣言(簡稱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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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宣言呼籲研究機構與補助單位
不要使用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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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估研究者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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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視同行評審的意見
評估實際的工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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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只依賴量化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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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公認有缺陷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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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之道就是不要只根據發表論文的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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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估學者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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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根據研究本身評估學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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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其作品的發表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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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研究者會開始根據期刊能提供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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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方不方便取得，出版費用是否低廉
來決定發表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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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以高拒稿率的期刊
經常拒絕刊登研究品質很好或足以發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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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研究沒有非常顯著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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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無法像探討疾病或幹細胞的論文
有成為新聞頭條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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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被拒絕後通常只能投到別的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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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進行另一輪同行評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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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一篇論文有可能經過好幾輪評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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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S ONE的創辦理念就是要終結這樣的論文評審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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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機制不但浪費研究者、評審者、編輯三方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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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下來造成學術界與社會成本的虛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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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頂級期刊相當花時間並且很可能會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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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要再投另一個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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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將研究成果困在無止盡的輪迴中
-
很有意思的是
補助機關每年資助研究數百萬甚至數億元
-
目的之一是研究成果能公諸於世
-
公開研究成果有很多方法
-
很多人主張增加可公開取得的論文
-
最早的方案現在被稱為“綠色開放取用”
-
就是研究者自行公開論文手稿
並且放棄使用同意權
-
蓋茲基金會看了便說
“這種做法只是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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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絕不做半套
要就一路開放到底
-
我讚賞他們不搞折衷方案
-
他們有遠見也有足夠的資源
-
一開始就一步到位
-
從基金會的立場
我們對受補助者的期望是
-
“我們要資助你，希望你做的科學與技術研究
-
能帶來你想要的成果
只是你要遵守我們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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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一是要求受補助者要確保
-
研究成果能被完整公開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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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能確保我們投資的經費有實質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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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科研發展成果帶來公共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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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期望看到連帶效益
-
像是補助案的成果能讓更多研究者廣泛運用
-
奠定更好的研究發展基礎
-
加速後續研究的進展
-
對於愛思唯爾您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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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
-
對於非洲的學者來說
愛思唯爾真的很討厭
-
他們的訂購費用太貴了
-
但他們一毛都不肯降
-
我個人認為
愛思唯爾對於出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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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出版界有很多貢獻
-
對於愛思唯爾您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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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獲利規模來看
-
我覺得他們讓人很不爽
-
他們的做法很難得到大學的支持
-
因為收入都來自公共經費
-
愛思唯爾的授權模式已經多年演變
-
如果我們觀察他們過去十多年的商業操作
-
我認為他們做了很多變革
讓研究者發表論文越來越容易
-
他們肯定改進了學術發表流程
-
不論研究發表於何時何地
-
這些出版商必定從研究單位賺到一筆
但是研究單位都受到公共經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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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所有人資助研究發表
但是成果都被鎖起來
-
我不認為期刊出版公司是壞蛋
-
他們支持許多創新研究
-
還有跨領域的計畫
-
有好幾個原因可以說明
-
為何這麼多人只看愛思唯爾的缺點
-
看看他們公開在網路上的年度報告
-
都說公司利潤還有股息年年成長
-
前一年賺了好幾億英磅之類的消息
-
總括來說，出版業有善待研究者嗎？
-
我們是否有效的催生重要的學術觀點想法
-
且讓世人知道
還有向學者們傳播並回饋學術圈嗎？
-
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
我個人認為愛思唯爾
-
確實有很多糟糕的地方
-
但有些地方是值得讚許的
-
我也肯定他們推出的許多創新作為
是值得出版界同業學習的
-
我記得剛到加洲大學出版社上班時
-
我已經在商業出版社工作20年
-
才轉到非營利的大學出版社
-
那時的資深主管以為
-
我會不會把愛思唯爾那一套帶進來
-
後來我當然沒有這麼做
不過我真的認為
-
非營利的出版業者其實可以從出版業巨頭
-
學習很多事情
-
我曾在愛思唯爾工作一年
所以我要先做個免責聲明
-
我也在非營利的專業學會工作15年
-
我在兩邊都負責期刊出版
-
對我而言
兩者是完全不同的環境
-
我對商業出版的看法受到我在專業學會的工作經驗影響
-
我曾服務於美國天文學會
這個學會的宗旨是
-
讓科學家以自已期望的方式
發表和傳播學術著作
-
我去商業出版公司工作時
-
剛開始我覺得出版社的工作都一樣
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
我在愛思唯爾的工作是管理一組設定好獲利基準的期刊
-
我完全不喜歡這種作法
這違背我的價值觀念
-
所以我又回到非營利出版社
-
我不認為商業出版社的做法是不好的
-
只是公司必須賺錢才能跟股東分紅
-
他們並不是任務導向的組織
-
這沒什麼不對
畢竟是商業公司
-
我的問題是21世紀的今天
科學家有這麼多方便的工具和技術交流成果
-
商業出版的做法是幫忙還是傷害？
-
我希望他們可以縮小營運規模
-
或許能多些幫助而非傷害學術
-
每個人都有權利批評愛思唯爾的做法
-
同樣也有權利批評PLOS
-
任何出版或使用模式都會被批評
-
我盡量不根據目標判斷所有批評的合法性
-
我只在意這些批評內容的合法性
-
很好
我只想確定真的有人提出這種說法
-
我要談談愛思唯爾是間什麼樣的公司
-
針對這家公司的負評不完全是因為他們賺太多錢
-
這家公司的存在就是為了賺錢
-
為了賺錢
他們經常採取妨礙學術合作的行動
-
例如他們向academia.edu發出下架通知的事件
-
因為有學者上傳有他們版權的數位論文
-
要求學者移除這些論文
-
2015年他們也控告Sci-Hub侵權
-
這兩個網站確實不合法
但是學術圈根本沒人在乎
-
談合法與否的根本不切實際
-
我得知愛思唯爾發出下架通知時
-
並不是直接收到愛思唯爾發出的信函
-
因為通知是寄到普林斯頓大學
-
那份通知提到兩位普林斯頓的學者上傳論文到academia.edu
-
現在的普林斯頓大學網站可以找到
數百篇由愛思唯爾出版的論文
-
他們為何只針對那幾篇論文和那兩位學者呢？
-
內情我不清楚
但我懷疑愛思唯爾想測試輿論風向
-
愛思唯爾當然有辦法用網路爬蟲找出由他們出版的數位論文
-
然後向所有違反版權協議的人發出下架通知
但他們沒有這麼做
-
只抓兩個人開刀不過是挑軟柿子吃
-
他們大概不想引起眾怒
-
造成所有學者全面抵制
這樣一來就失去免費的生產勞動力
-
還好事情發生之後
我很感謝普林斯頓大學提出抗議
-
最後讓愛思唯爾撤知難而退
-
我想他們從這次事件學到了一些教訓
-
和整個學術界對抗會有什麼下場
-
愛思唯爾這家公司的思考模式
-
和多數學者想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的
-
我們曾向英國所有大學寄送資訊自由行動宣言
-
因此得知2016年愛思唯爾從英國所有大學賺到4千2百萬英磅
-
其次的Wiley賺到1千9百萬英磅
-
學術出版年度總營收的一半由愛思唯爾等五家
-
大型出版集團瓜分
其餘才是其他小公司的全部獲利
-
愛思唯爾也是大型遊說團體
在歐盟和華府都有人為他們關說
-
他們聘僱許多專業說客
-
經常和世界各國政府高層會面
-
說服各國執行有利公司的政策
-
依然有不少出版社經營者認為
-
出版社需要花大錢投資
要花錢做行銷
-
要聘用編修人員、公關人員、總編輯等員工
-
許多學術機構的經費無法負擔高額訂費
-
只能訂購被揀選過的期刊套組
而不是自選特定主題的期刊
-
每個機構和出版商談判時
-
都會希望用最划算價格
獲得最多期刊的檢索權限
-
其實期刊套組是眾多圖書館與出版商共同議價的產物
-
因為這樣比較省錢
這就像訂購有線電視頻道一樣
-
訂購一次可以看好幾個頻道
但是使用者不一定喜歡所有節目
-
如果你只想訂閱幾本期刊而已
-
價格會是套組的好幾倍
沒有人付得起
-
為了維持低價
圖書館沒太多彈性選擇要訂閱那些期刊
-
反而出版商可以不用告知
直接取消部分期刊的檢索權限
-
要是出版商決定不再提供某些期刊的最新內容
-
他們能馬上撤銷檢索權限
-
圖書館不能因此取消合約
-
但讀者從此不能檢索被撤下的期刊
圖書館完全沒有控制權
-
儘管許多圖書館的讀者檢索文獻資料庫就像收看有線電視
-
我們依然發現一間與眾不同的圖書館
-
我們必須找出對學術社群有價值的理由
-
即使無法負擔不斷漲價的電子期刊
-
我們能不能用其他方式為學者著作增加價值
-
最後我們決定只保存期刊紙本
-
印出來的論文沒人能撤銷
-
沒錯，沒人能撤銷
-
就算是停電了
讀者還是可以拿著手電筒找論文
-
任何人都能使用本館資源
不需要登入或必須是研究機構人員
-
我們對公眾開放
即使我們是私人圖書館，我們的宗旨一直是服務大眾
-
沒有登入帳號
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檢索論文
-
處在今日世界
我們自然會覺得紙本論文很快就會消失無蹤
-
也許我們面對的許多問題是從與出版商協商訂閱電子期刊開始
-
這可以比喻成一種有保密協議的有線電視市場
-
你無法得知和你訂同一組頻道的鄰居
是不是花一樣的錢
-
“你家的HBO一個月多少錢？”
“這我不能告訴你”
-
“因為我簽了保密條款”
這就是每間大學和圖書館的現況
-
商業出版社能事先精算所謂的“消費者剩餘”
（譯註：指購買者的支付意願減去購買者的實際支付量）
-
他們不必根據整個市場的總體收入或利潤
來決定最有利的價格
-
他們可以和每家研究機構議價
-
這種策略很厲害
像是你想付費治病
-
醫生可以根據你的財務狀況
向你提議“如果你想要做這樣的治療”
-
“你有能力花一百萬，推薦你這套五十萬元的療程”
-
反之，如果你不是很有錢
-
就推薦你少一點的方案
但他們仍然有賺
-
我認為今天的學術出版市場運作就像這樣子
-
出版商可以評估產品賦值
機構的財務狀況
-
客戶過去數十年的訂閱狀況
-
然後提出他們認為機構能負擔的價格
-
圖書館其實有很多選擇
-
館方不必接受所有條款
-
像本校密西根公立大學的公共圖書館
-
已聲明與任何人或機構的交易要公開透明
-
而且本校是十大學術聯盟(Big Ten Academic Alliance)的一員
-
結盟大學的校務資訊都要公開揭露
-
為此我寄信探詢十大聯盟各校的財務透明度
-
很不幸的，不是所有學校能完整揭露
[部分學校無法提供這方面的資訊]
-
[部分學校無法提供這方面的資訊]
-
我很同情抱怨愛思唯爾條款的圖書館員
-
但我能給他們的建議只有“取消吧”
-
沒有一間取消訂閱
-
“我們不能取消呀”
圖書館可以取消，只是這一來就要做出選擇
-
最後沒有一間敢取消
讓出版商予取予求
-
我想是這樣的
-
這與談判過程有關
-
長期以來圖書館要擴充館藏都要與出版商交易
-
而且伴隨各式各樣的問題
-
總之，這些都是與出版商往來的一部分
-
我沒有感覺到這種過程有什麼變化
-
那麼羅格斯大學能公開說明付了多少訂閱費嗎？
-
-不行 無可奉告
-因為被合約條款綁住嗎？
-
我的意思是這就是我們與出版商往來的方式
-
我對於這些方式沒有任何意見
-
我們和出版商一直都是按照這些慣例往來
-
不是像你從其他地方聽到的
-
我不清楚我可以跟什麼做比較
-
不過這樣的交易模式很有效
我認為現在的模式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變化
-
我能理解一間圖書館必須維持競爭優勢
-
收藏的期刊種類越多
代表圖書館的經費充裕
-
學術機構的圖書館更要突顯差異性
-
必須展現機構追求的價值
-
但這只是一種選擇
-
館方不一定要簽完整的保密條款
-
短期來看這樣做也許有競爭優勢
-
長期來看其實沒有什麼好處
-
保密不但降低了價格透明度
-
還可能因此增加更多的長期支出
-
聽起來是不尋常的秘密交易對吧？
任何細節都是交易機密
-
像是買方是誰？付了多少錢？兩造有什麼約定等等
要求這些內容保密都有其目的
-
如此可以避免圖書館和出版社集體議價
-
這些事情已經造成學術出版市場無法達成公平交易
-
有些人認為現在的學術出版社
-
已經賺這麼多錢
是該做些改變
-
我們不需要更多經費
而是需要改變目前的期刊出版運作模式
-
有越來越多期刊發現擺脫商業出版模式的門路
-
2015年Lingua和Glossa這兩本期刊的事情就是這樣
-
當年那群語言學者受夠了愛思唯爾
所以Lingua的編輯群集體辭職
-
他們馬上創辦非營利的開放取用期刊Glossa
-
雖然類似的案例還不多
這件事向學術界指出一條路
-
可以是整個學術圈，或者由學界領袖發起
-
能擔任期刊編輯的學者就有起碼的號召力
-
只要說服編輯委員集體辭職
-
馬上就可以另起爐灶
開辦新的期刊
-
而且品質和舊的一樣好
所以這告訴我們什麼決定學術期刊的品質？
-
決不是出版期刊的公司
而是期刊的總編輯
-
還有他帶領的編輯群
才是決定一本學術期刊價值的核心
-
我叫Johan Rooryck
-
我是萊登大學的法籍語言學教授
-
也是Glossa的編輯
-
之前我擔任愛思唯爾出版的Ligna編輯有16年之久
-
2015年我們決定離開愛思唯爾
創辦開放取用期刊Glossa
-
Glossa其實就是Lingua這個拉丁文的希臘譯名
以此展現兩本期刊的傳承
-
原來的Lingua編輯委員總共只有五個人
-
四位協同編輯加上我是執行編輯
-
此外當時大約有30位編輯委員
-
為了這計畫我佈局了兩年
-
也就是說和愛思唯爾攤牌前他們沒人知道
-
2013年到2015年
-
我和大部分編輯委員見面談過這件事
當然所有事情都是在枱面下進行的
-
最後我當面詢問四位協同編輯
-
"各位，我策劃這件事很久了
如果要做的話，你們會跟我嗎？
-
還是不會？
我必須要知道
-
因為要做就要集體行動
不然就拉倒“
-
然後我看著每個人的眼睛
他們告訴我
-
“既然你要這麼幹
我們捨命陪君子”
-
原來的Lingua編輯群跳槽到相同領域的開放取用期刊Gloassa
-
開創了成功的先例
展現同性質的期刊
-
可以不依賴傳統商業營利
也能維持在專業領域的學術聲譽
-
提供優質的同儕評審
也有可觀的影響力
-
我們活在一個相當重視新創公司、創新與企業精神的時代
-
但是現在只有一家公司的創新
-
與學術論文有關
那家公司就是谷歌
-
谷歌確實很棒
我和許多人一樣愛用他們的服務
-
但是我也希望有上百家公司和谷歌一起競爭
-
我特別希望非營利機構能與谷歌競爭
可以提供非商業化的替代選項
-
給大眾的不是商業產品
而是實用工具
-
但是沒有全面開放取用的話
這樣的競爭不可能出現
-
競爭也會反過來促進開放取用
-
從商業出版公司的角度來看
-
他們的確了解開放會造成話題
-
只是他們的"開放"像是用吸管沾幾滴飲料
甩出一點可以讓人考察的內容而已
-
我們都能製造自動駕駛的汽車了
-
你覺得我們不能讓文獻處理變得更好嗎？
-
自駕車得以成真
除了電腦的運算能力越來越強大
-
還有全球好幾家公司投入研發自駕車
-
開放生醫研究論文也是相同道理
-
某篇論文也許有關鍵解藥的線索
-
但是不開放文獻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
這就是學術出版市場所有問題的根源
-
我們開始在國會遊說立法
讓納稅人有權檢索受稅金補助的研究結果
-
在國會山莊我們遇到的回應通常是說
-
“你們是說公眾至今還不能取得這些研究結果嗎？”
-
許多立法者此抱持相同錯誤的看法
-
他們只有一種想法：
“這件事很容易解決啊！”
-
學者希望他們的研究成果能被看見
-
藉此促進發現和創新
-
儘管我花了很多時間和人爭論
-
為什麼研究成果應該公開
還是要限制
-
爭到最後
癥結點都在我們到底想要創新還是不想創新
-
我始終認為開放才能促進創新
-
有些歷史悠久的期刊出版商
用很多有創意方式抵抗開放
-
而這其中也有世代差異的因素
-
年輕一輩的科學家、學生、學者們
-
完全不認為傳統的發表模式有什麼意義
-
大眾應該對這些傳統商業出版模式
依然存在感到羞恥
-
今天有許多工具可以分享知識
包括學術研究成果
-
許多分享方式是20年前難以想像的
-
我們從與學術單位交流中
了解分享的重要性
-
所以蓋茲基金會的補助經費
-
是發給受補助者所服務的機構
資助在這機構工作的學術人員
-
許多學術單位相同認同研究結果完整開放取用的作法
-
所有人能取用彼此的研究結果資訊、資料等等
-
對於學術機構本身有很多好處
-
所以很多學術單位都接受
「研究資訊和資料是開放和自由取得」這樣的觀念
-
我一直搞不清楚如何正確使用有版權的東西
-
我和
出版商最常談的話題是
-
“我能這樣做嗎？我不能這樣做嗎？”
-
大家都了解版權問題多如牛毛
-
有些問題和智慧財產有關
-
一旦作者同意論文交由期刊發表
-
就有很多著作權合理使用的問題
-
只要使用有版權的著作
我就有處理不完的問題
-
Sci-Hub可直接取得有版權的學術論文
-
這個平台提供長期有效的下載連結
給有需要閱讀論文的使用者
-
而這一切服務都是免費的
-
對於我們這些開發學術交流系統的工程師
-
看到Sci-Hub的出現和受人歡迎
真的給了我們一記當頭棒喝
-
看著Sci-Hub的成就我們都會反省
-
"比起我們開發的期刊論文傳播架構
-
Sci-Hub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
因為Sci-Hub破解授權密碼
而且使用者更容易上手
-
我認為我們要關注Sci-Hub的變化
-
這個系統如何演進
誰在使用它，誰用它檢索論文
-
它給我們教訓
提醒我們應該採取不同做法
-
我叫Alexandra Elbakyan
-
我是Sci-Hub的創始者
-
有個諺語"小蝦米對抗大鯨魚"可以形容Sci-Hub
-
像是有人說如果覺得出版公司提供的服務太爛
-
是因為Sci-Hub做得太好
-
Sci-Hub問世之前，成千上萬的科學論文
-
是被鎖起來的
-
Sci-Hub提供通往這些知識寶庫的捷徑
讓一切公開
-
結果Sci-Hub成為第一個公開
-
取得大量第一手科學資源的平台
-
有人覺得Sci-Hub這類網站是學術出版界的海盜
-
它像是學術版的Napster(第一代P2P軟體)
-
我聽說他們正在和愛思唯爾打官司
愛思唯爾不斷要求他們關閉網站
-
但是Sci-Hub開了很多分身網站
而且Sci-Hub的使用者人數還在持續增加
-
如果要我建議研究生或機構資源不充裕的朋友
-
有需要找論文的話
第一選擇就是Sci-Hub
-
他們提供免費資源
許多使用者也沒有罪惡感
-
這像Napster剛問世的狀況
-
因為出版集團從那些為學術貢獻心力做好研究的人
掠奪太多好處了，佔了許多便宜
-
所以反過來佔出版商便宜
讓論文免費用於教育和促進公益
-
讓很多人願意把版權問題擺一邊
-
我個人不完全反對Sci-Hub的做法
-
光是2017年就有1億5千萬筆的論文經由Sci-Hub下載
-
中國的下載量最多有2千5百萬筆
-
其次是印度有1千3百萬筆
-
美國、巴西、伊朗、法國有四百萬到一千萬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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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那些"公民不服從"運動
-
這種運動在某些時機讓大眾了解
-
有些問題必須拿出來公開討論
-
然而我也擔心公開討論會讓真正的問題失焦
-
就像有人說Sci-Hub是造反的一方
這樣的說法並沒有錯
-
Sci-Hub基本上是不合法的
他們所做所為是犯罪活動
-
為何有人覺得不經同意取得別人的智慧財產是合理的
-
他們的作法不就是偷竊嗎？
-
這讓我很困惑
-
不只是無法取得論文的人
-
就算是有完整權限的機構人員也愛用Sci-Hub
-
因為Sci-Hub界面簡單而且搜尋效率高
-
Sci-Hub受歡迎的程度反映學者們面對付費機制
-
普遍的使用經驗有多麼沮喪
-
我收到最多的批評意見是說Sci-Hub是不合法的
-
但是這麼多人下載表示使用者不在乎論文是不是
-
從出版公司那兒偷來的
批評者在乎的是法律形式定義的崩解
-
有些人告訴我
Sci-Hub不至於造成法律條文全面改寫
-
不管法律條文有多荒謬
-
我有感覺現在是過渡的分水嶺時期
-
很多人想搞些可能改變未來的事業
-
不想接受"沒有人知道未來15到20年有什麼變化”
這種老生常談
-
我覺得Sci-Hub就像音樂串流服務改朝換代之前
Napster曾到達的高峰
-
這是我對Sci-Hub現況的看法
-
如果早個幾年就開發出成功的文獻取用系統
-
或者出版業成功轉型
就沒有Sci-Hub出現的機會了對吧？
-
平心而論
是所有依賴出版市場的人一起造就了這樣的局勢
-
包括學者與出版集團
雙方一起走到這個局面
-
很多人都體驗過使用Sci-Hub能快速找到想看的論文
-
我自己也用過Sci-Hub收集我父親的論文
-
我父親2017年初過世，他因氣候變遷的研究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Thomas Wilbanks 主持的IPCC，2007年與高爾共獲和平獎)
-
我想整理一份他的著作檔案留給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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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合法管道卻做不到
因為所有論文加起來要花掉我幾萬塊美金
-
沒錯。我不是唯一需要收集論文的人
我也不是唯一一個靠Sci-Hub達成目的的人
-
但我也沒想過要散佈這些論文
-
我只想自己印出來裝訂造冊
再交給我兒子保管
-
讓他了解他爺爺的成就
因為他太小沒有太多記憶
-
從我的私事就知道這整個出版市場是失敗的
無從衡量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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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之務是改變現況
-
我相信愛思唯爾這家公司人才濟濟
一定有人知道新發現能造福大眾
-
但是對於新發現如何讓公司更賺錢則沒有好點子
-
很不幸的
只要他們還認為自己是研究者和研究成果之間的守門員
-
他們終究要面對新型態網路平台衝破門禁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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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Sci-Hub使用者下載的論文來自愛思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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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最多使用者下載的論文原始來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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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思唯爾自家經營的網站：Science Di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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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對這家公司的想法嗎
我想吐槽他們的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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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本來不普及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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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剛剛說的
愛思唯爾沒有做好他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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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Hub其實是在幫他們，實現他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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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某個研究被付費巨牆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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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延長這個研究領域做出突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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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多少時間去等待某人能夠踏出關鍵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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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關鍵突破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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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費巨牆阻礙那個人做出貢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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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天時地利，沒有對的人也無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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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次邀約
愛思唯爾一律拒絕接受我們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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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字幕稿：陳紹慶、甘偵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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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時間軸校正: 陳紹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