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翻譯:MKnight) 我們今晚主題是:政府監聽。 我知道大部分的人寧願聊其他任何話題, 例如:「我的智慧型手機會致癌嗎?」 然後答案是:「大概吧~」 或:「金魚會得憂鬱症嗎?」 然後答案是:「會,但很偶爾。」 但事實上,討論「政府監聽」這議題刻不容緩, 因為某個關鍵日期正在逼近。 這是日曆上一定要圈起來的大日子, 關乎一個爭議性主題: 《愛國者法案》與其爭議性條款 是否將被重新核可, 將於6月1日重審達成協議, 以決定核可或削減此法案計畫。 是的,一些愛國者法案的爭議性條款 將於6月1日過期。 所以請把那日期圈起來,各位! 順便把6月2日也圈起來, 因為那是Justin Long(演員)的生日, 你們去年全把他忘了, 而他超介意的。 言歸正傳,過去這幾年裡, 你們應該都聽過不少古怪計畫的傳聞, 例如:X-Keyscore、Muscular、 Prism、和Mystic, 真湊巧跟佛羅里達最沒名氣的脫衣舞俱樂部同名。 「歡迎來到X-Keyscore!」 「我們舞者全都無碼喔, 而且週二是雞翅夜!」 但,若你不介意, 讓我幫你們恢復一下記憶。 先從愛國者法案裡最具爭議、 且將被重審的部分開始: Section 215(第215節), 這又湊巧聽起來像某個東歐男孩樂團。 「我們是Section 215!」 「讓你們的心臟跟著我們一起 跳動吧!」 這是那個最可愛的bad boy, 掐馬鈴薯農夫那位,沒缺鐵的那位。 他們超讚。 但真正的Section 215內容更暗黑, 它叫「Section 215」, 綽號:「圖書館借書記錄條款」, 它允許政府像業界要求任何 「有實體物品」的紀錄, 包括:書、記錄、紙、文件、 和其他東西。 這聽起來太廣, 因為它真的就這樣寫。 Section 215說政府可以要求 「任何有實體的物品」, 只要其目的是為了調查防範國際恐怖行動。 這基本上就是張空白支票, 等於允許小屁孩借車, 嚴格規定他只能用在「跟車有關」的事情上。 「OK,老媽老爸, 我會用它去溫蒂漢堡停車場打手槍, 但這跟車有關喔,所以我沒違規。」 Section 215受一個秘密情報法院監督, 叫做FISA法院, 他們把法條詮釋成政府可以收集並儲存 所有美國人的電話記錄, 但大部分的美國人跟恐怖行動一點關係也無, 除非,Cheryl阿姨將她的刺繡社團 錯標成什麼奇怪的分類。 「你們是被派來刺探的臥底對吧? Cheryl阿姨?」 「你將被施予絞刑,Cheryl阿姨。」 「你是個叛國者!還是個很糟糕的阿姨!」 「咦順序有點怪。」 這會兒,政府會聲稱:在215之下, 他們只保留電話記錄,而非通話內容。 情報組織只看電話號碼和通話時間, 不看通話姓名,也不看內容。 沒錯,但這並不能讓人全然放心, 因為你可以從這些資料推敲出很多東西。 如果他們知道你昨晚1–4am給前情人 打了12通電話,每次15分鐘, 他們就能知道你一定留了好幾通 很可悲的語音留言: 「我不在意是誰在監蹤這電話,Vicky, 我們複合吧! 接電話啊~該死! 我是一個人,不是動物!」 愛國者法案訂於911事件之後, 多年來人們沒什麼思考 就不斷延長、通過此法案。 事實上,它如此例行尋常, 以致它在2011年被延長時, 只有一家新聞提了一下, 接在總統訪外新聞之後, Chip Reid,CBS新聞記者, 正跟總統一起旅行到法國Deauville去了。 「順便一提,也是在法國時, Obama總統簽訂延長了反恐怖愛國者條款4年。」 在法國時?順便一提? 順便一提?他講得像是一個媽媽對長大的女兒 說她童年寵物死掉了。 「噢,跟你聊天真愉快啊甜心~ 順便一提,Peppers死掉囉。 耶誕節見!」磅! 但那一切都發生在民眾還不知道 政府的權限能到什麼程度時, 因為2013年6月,那一切終止了, Edward Snowden涉及承擔了其中一個 美國史上最嚴重的政府資料洩漏案。 我們就此知道政府得以追蹤 幾乎每一通美國人電話, 並從網路上挖掘出驚人大量的資訊。 曝光! NSA美國國家安全局竊聽各國領袖。 如果你去過巴哈馬,NSA可能已錄下你的通話, 並保存一個月之久。 這些事實的揭露都歸功於Edward Snowden。 想來還是很驚人: 這個29歲的合約工 居然可以從組織中竊取到最高機密, 而且這組織的稱號 還大大咧咧有「安全」這字在上面。 很明顯的, 這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能夠讓20幾歲年輕人 輕易偷到東西的地方, 應該只有Lids這種商店(大眾帽品店)。 「欸,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偷拿這個?」 「放輕鬆,就只是個Miami Marlins棒球帽, 又不是什麼Fabergé eggs古董彩蛋。」 目前仍不清楚 Edward Snowden偷了多少資料, 雖然他經常向民眾保證 它們被謹慎的處理。 老實說,我不想成為 「決定什麼資料該公開、什麼不該」那種人, 所以,我不自己公開它們, 而是交給記者處理。 聽起來不錯, 但這計畫並非萬無一失。 因為紐約時報公開這文件時, 馬賽克技巧很爛, 有些人能讀出黑條背後寫的是什麼, 進而得知美國如何監視Mosul的Al Qaida組織, 也就是今人所知的ISIS組織。 基本上,一個國家安全機密洩出的原因, 就是紐約時報裡沒人知道怎麼用微軟小畫家。 你可以說Snowden做了一件錯事, 或者用錯了方法。 但更重要的是: 我們知道了這件事, 我們沒有任何本錢再說自己一無所知。 就像我們無法在去海洋世界時 還假裝相信殺人鯨Shamu很快樂一樣, 因為我們已經知道 牠的魚缸水裡有一半是牠的眼淚。 我們知道了。 我們回不去「無知」的狀態。 所以你必須記著這件事。 不過,事情已經過了2年, 似乎我們都忘了需要爭論探討 Snowden所洩漏的資料。 最近的Pew調查發現幾乎有一半美國人 對政府監視一事表示「不怎麼關心」, 或「毫不關心」。 沒關係,如果這是已知一切緣由的民眾的意見。 但我不確定喔, 因為我們攝影小組在時代廣場 隨機採訪路人, 問他們Edward Snowden是誰, 與他做了什麼, 看看我們得到了什麼答覆。 我不知道Edward Snowden是誰。 我不知道Edward Snowden是誰。 我聽過名字,只是不記得樣貌, 無法想起那究竟是什麼事。 Edward Snowden... 我真的不知道。 補充:這不是挑選過的訪問畫面, 這呈現的是我們問過的每一位結果。 不過,公平起見: 有些人真的記得他名字, 只是不記得為何會記得。 他賣了一些資料。 他洩漏了一些不該被洩漏的東西。 我好像記得他洩漏一些資料, 危害軍事機密, 也危害軍人與國家安全? 他洩漏一些美國軍隊在伊拉克的行動。 Edward Snowden洩漏一些秘密或資料, 給Wiki... Wikileaks? Edward Snowden洩漏了... 啊,他是Wikileaks管理人? Edward Snowden洩漏很多文件, 透過Wikilea...ks? OK,這是說明: Edward Snowden不是Wikileaks人, Wikileaks人是Julian Assange, 你不應該搞混, 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比Snowden 在處理洩資上粗心很多。 另一個原因是他長得很像裝滿麵團的三明治袋 戴了一頂Stevie Nicks假髮。 這非常關鍵! Julian Assange不是一個可愛的人, 連讓Benedict Cumberbatch來演他 都沒辦法讓他變可愛。 他是un-Cumberbatch-able! 物理上毫不可能。 但我不怪民眾搞混。 我們這兩個禮拜都在追蹤研究此議題, 但還是弄不太清楚, 不只是因為須追蹤非常多複雜的計畫, 還因為它們都沒有簡單明確的答案。 我們天生都希望有完美的隱私權和安全性, 但這兩件事難以共存。 就像你無法同時擁有兇狠的老鷹 和 可愛的田鼠Herbert當寵物一樣。 你將失去其中一個 (很明顯你不想這麼做), 不然就是你須合理限制雙方。 公平而言,NSA會說: 他們有權做某些事, 不代表他們真的做了那些事, 而且他們的行動受FISA法院等限制, 國外監視必須受FISA法院核准。 但,34年來, 那法院已經核准了35,000多件申請書, 只拒絕12件。 對,就像Robert Durst第二任老婆一樣, FISA法院真是驚人的來者不拒。 「聽著,Robert,我不會問你太多問題, 我會假設你清白無疑點, 但你其實根本不值得這種假設。」 至少叫他不要再眨眼和打嗝了, 打嗝真的很干擾節目。 所以,也許我們是時候好好談談 這些條款該有什麼限制, 而最該先處理的就是Section 215, 不只是因為它最好理解, 還因為它的合約影響最廣,需要修正, 從總統、到參議員Ted Cruz、 到美國公民自由聯盟和來福槍協會, 甚至到最初寫下法案的這個人。 我是愛國者法案主筆作者, 我可以說,在未獲資格的情況下, 國會當年通過Section 215時, 從未意圖允許群體個資收集, 不論如何合理解讀此法案, 都不會允許這種計畫。 想想,他是作者, 拿Lewis Carroll來比擬也是很合理的, 就像Carroll看到迪士尼咖啡杯時說: 「這應該減速! 不論如何解讀我的故事, 都不該生出這種快速咖啡杯。 你們把我完美的奇幻童話 變成一種俗氣的暈眩品。 這不是我要的!」 即使NSA說Section 215的電話監視 有效阻止了... ...1件恐怖計畫, 但這仍然很沒價值。 因為那件恐怖計畫 是一個San Diego計程車司機 捐了$8500給一個恐怖組織。 這真是我見過最窩囊的恐怖計畫, 僅次於「A Good Day To Die Hard」這電影。 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如果我們讓Section 215以目前形式延續, 而不進行嚴謹的公開辯論, 我們會完蛋。 因為Section 215就像礦坑裡用的 金絲雀 (註:遇毒氣會死的活體警示器), 如果我們不修復這個警示, 我們就修復不了任何一件謬誤。 而目前舉行過的公開辯論,都很可悲。 一年前,一位前女議員在新聞上談論215, 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大規模收集資料,不僅益處不大, 且嚴重干涉個人隱私。 我認為目前我們應謹慎考慮中止... - Harman議員,冒昧打斷, 議員,冒昧打斷一下。 我們有來自邁阿密的熱點新聞!麻煩你稍後。 現在,邁阿密, Justin Bieber因多起控告被拘留。 法官正陳述這些訴狀, 包括拒捕與酒駕。 他現在正在法官面前進行保釋聽證。 且讓我們看下去。 結果,你知道嗎?有個壞消息, 我們必須打斷這條 「打斷其他新聞的」小賈斯汀新聞, 因為有個Youtube影片播了烏龜和塑膠拖鞋做愛。 讓我們看下去。 這種(急迫尷尬的)調調 就是目前告急的公開辯論推行的狀況。 重申,我不是在說這場對談將會很容易, 但我們必須舉行它。 我知道這很讓人困惑, 而且,很不幸的, 最適合對話的對象是Edward Snowden, 但他現在住在俄羅斯。意思是: 如果你想跟他談這些議題, 你必須大老遠飛去那裡。 這不會是一個愉悅的旅程, 為什麼我知道? 因為上週我才去過俄羅斯、 去見Edward Snowden, 這就是結果: 是的, 上週我花了令人發顛的48小時在莫斯科, 可以說是地球上僅剩 能找到過胖演員來演史達林的地方, 他甚至正在跟沒啥說服力的列寧演員吵架。 在經歷俄羅斯鼎鼎有名的溫暖待客之道後, 我去拜訪Edward Snowden, 照道理他中午會出現於此房間。 但在表定訪談時間開始過後5分鐘, 我憂慮起來。 我不知道, 你覺得他會來嗎? 因為我想的是: 憑什麼他會願意來?你仔細想想。 我賭2000盧布他來不了,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2000盧布是多少錢。 我想說的是:10小時的長途飛行, 只為了對面一張空椅子? 我會崩潰到脫屎。 發現這裡可能有個小問題, 因為我們的俄羅斯製作人 幫我們訂了這房間,可以俯瞰—— KGB老大樓, 也是現今俄羅斯安全局所在。 剛剛有人才告訴我們... 他們知道我們在這! 所以,嗯, 就是這樣了。 嗯,如果俄羅斯KGB正在竊聽, 如果他來不了的話, 請拉響火災警報告知。 Oh shit. Oh God. 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HOLY SHIT,他真的來了! Edward 他媽的 Snowden, 美國近代史上名聞遐邇的英雄兼叛徒! 我設計了能夠偵測他忠貞度的開場題目: 你有多想念美國? 我的國家是一個跟著我一起旅行的意象, 它不只是地理... - 這回答太複雜了。答案應該是: 我超想念它, 它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國家。 我是想念我國家,我想念家鄉, 我想念我家人。 你想念Hot Pockets冷凍披薩堡嗎? 是。 我非常想念Hot Pockets。 OK。那想念整個佛羅里達嗎? 就讓這靜默懸盪在空氣中吧。 Truck nuts? 你想念truck nuts嗎?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很幸運,Edward, 這不只是truck nuts, 這是有星星和條條的卡車蛋蛋, 這是象徵解放的兩顆蛋蛋 在自由的卵脬裡。 你真是高瞻遠矚。 Well,我們兩個總有一人要想得遠, 你知道的,因為你的窘境... 你卡夫卡夢魘般的困境... OK,我們開始吧。 你 為什麼 要那麼做? NSA擁有史上最高端的監視能力。 現在他們宣稱 他們不會把這技術惡意用在美國公民上。 某些方面這是事實。 但真正的問題是 他們使用這項能力 讓人民的弱點裸露於他們面前, 然後說:「我有一把槍對準你腦袋, 但我不會扣板機。 相信我。」 那你希望NSA是個怎樣的組織? 因為你曾申請在那兒工作, 很明顯你看中這個 暗黑組織裡的潛在價值。 我負責一個對抗中國駭客的 群體資料監視系統, 我看見這東西的確有它的用意, 你自然會希望你的間諜們監視能力優異, 這很合理吧? 對,但你並不希望 他們監視自己的國家。 間諜只有在他們站在我們這方時, 才對我們有益, 但我們不能忘了他們有驚人的力量, 且驚人地危險, 一旦他們脫韁... 他們就會反過來追擊我們。 我們談的是兩件事: 本土監視,與國外監視。 關於本土監視, 美國人或許會有點在意; 但國外監視... 人們一點屁都不關心。 第二個問題是:關於國外監視, 我們正用合理有益的方式進行嗎? - 沒人在乎。 - 如果... - 誰管它去死。 我們監視UNICEF,一個兒童基金會。 - 當然。 我們監視律師們協商... UNICEF是幹啥的? 我意思是:這是個問題,對吧? 問題應該是:這種計畫有價值的嗎? 我們會變得更安全嗎? 當我們努力監視UNICEF和律師談論蝦子和丁香菸的價格時。 我也不認為人們支持這事, 但我想他們會直接說:關我屁事。 美國人誰管它去死...關於國外監視。 - 我想你是正確的。 不過有些人一定在乎Snowden是否考慮到 一次大量洩資所帶來的後果。 你究竟讀了多少資料? 我評估了資料庫裡的所有文件。 你讀過每一筆資料? 我的確理解我交出去的東西。 但「理解文件裡有什麼」與「閱讀文件」 是兩回事。 我懂這層顧慮。 因為你交出去的是NSA上千筆文件, 你最懶得做的事應該是「讀」它們吧? 我知道擔心很合理, 擔心對方做得夠多嗎?夠小心嗎? 尤其你手上握的是 我們所知道的那些敏感資料。 Well,我自我辯護一下: 我目前不再握有任何資料。 它們被交到記者手裡, 以特殊安全規格、 以最負責的方式被報導呈現。 但那些記者的科技技術遠不如你吔。 是,但他們理解—— 就像你我都理解—— 正確處理這些資料有多麼重要。 你知道紐約時報公開了一份文件, 馬賽克沒弄好, 結果人們知道了政府正在 對Mosul的Al Qaida進行某些事。 這是大問題。 - Well,這超悲劇。 是悲劇,但新聞報導就是這樣, 新聞界裡,我們必須接受有些錯誤會發生。 這就是「自由」的基本觀念之一。 是。但你有責任。 你交出了你知道可能會造成傷害的資訊, 讓它可能被曝光。 是,如果人們有惡意的行動。 我們不須講到「惡意」, 我們談的是「無能」。 是,但若你想要自由, 你就不可能完全免除危險。 你唯一能免除危險的方法, 就是被關入監獄。 縱然危險顯著, 但Snowden清楚表示:他認為這一切是值得的。 你曾在寄到巴西的信裡說過: 「我的動機來自一個信念, 就是公民有權利了解自己生活在怎樣的系統裡。 我最大的恐懼是:沒人傾聽我的警告。 我從來沒在做『錯』一件大事後 這麼高興過。」 那感覺如何? 我一開始擔心這新聞只會存活3天, 每個人最後都會忘了它。但... 我現在看到世界上每個人都會說: 「Wow,的確是的問題吔。」 「我們該做些什麼。」 感覺我像是被判了無罪。 - 即使是在美國? - 即使是在美國。 我認為我們正在見證一件驚人的事: 如果你問美國人... 要他們去做艱難的決定,去面對艱難的議題, 去思考困難的問題... 他們有能力令你驚訝。 OK,這裡有個問題: 我的確問過美國路人,然後, 我真的感到很驚訝。 我不知道Edward Snowden是誰。 - 你沒聽過Edward Snowden? - 沒有。 我不知道Edward Snowden是誰。 我聽過這名字, 只是想不起究竟是什麼。 Well,他是... 他賣了一些資料給別人。 他洩漏了一些不該被洩漏的東西。 Edward Snowden透過Wikileaks洩漏很多文件。 Edward Snowden洩漏一些秘密, 我猜...或資料,給Wikileaks? Edward Snowden洩漏了... 啊,他是Wikileaks管理人? 我是Wikileaks管理人? - 不盡理想,我猜。 從正向角度來看,你應該可以回家了, 因為根本沒人認識你 或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們無法預期每個人都均勻的獲得同樣資訊。 所以,你做這些是為了解決問題嗎? 我做這些是為了給美國人一個機會 決定自己想要怎樣的政府。 我認為這種對談機會是美國人民應該擁有的。 這無疑會是一個關鍵性對談。 但 這是一個我們有能力進行的對談嗎? 畢竟它太複雜了, 我們連基本層面都不了解。 它是個很有挑戰性的對談, 對大部分人而言,甚至連具體觀念都難以獲得。 問題是: 網路是巨大的複雜體,其中大部份看不到; 服務提供者、技師、工程師、 電話號碼... 請暫停一下,Edward, 因為這就是整個問題所在。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都恍神了, 就像電腦中心的人進來你辦公室,然後你說: 「Oh shit~」 - 坦白說... -「Oh shit,別教我任何東西。我不想學。」 「你聞起來像罐頭濃湯。」 這很具挑戰性, 究竟該如何交流這些需要多年學習的技術知識, 然後將它壓縮成幾秒鐘的演講。 我對這問題心有戚戚。 - 但是, 只有恰當的舉行這一場對談, 你做的這些事才會有意義。 所以讓我幫助你。 你在某次面談中提過NSA裡流傳了一些裸照。 是,這件事... 這在NSA文化裡其實不被認為是大問題, 因為你一直在看到裸照。 這,這非常嚇人, 因為當我們詢問民眾這件事時, 你得到的答覆如下: 政府不應該看雞雞照。 如果政府在看Gordon的陰莖, 我絕對會認為我的隱私被侵犯。 啊是,如果政府在看我陰莖的照片, 我絕對會不爽。 美國政府絕對不能、 永遠不能擁有我的雞雞照。 如果我老公寄一張他的陰莖照給我, 而政府可以取得照片,那我會希望中止這種計畫。 我希望改掉雞雞照片計畫。 我也希望改掉雞雞照片計畫。 - 這計畫能改掉會很棒。 - 我希望改掉。 我希望有個清楚且透明的、 我們能了解的法律。 必須能向我們溝通, 讓我們知道這些照片是用在哪,為什麼它們被存檔。 你認為這計畫存在嗎? 我不相信它存在。 不。 如果我知道美國政府有我的雞雞照, 我會非常生氣。 Well,好消息是: 並不存在一個叫「雞雞照」的計畫, 但壞消息是:他們仍真的在收集所有人的資訊, 包括你的雞雞照。 上一個受訪者最近才寄過雞雞照 的機率是多少? 你不用猜,我直接秀給你看。 有,我才照了一張我的...雞雞, 而且最近才寄給一個女孩。 這就是人們能看得最清楚的沙盤線: 「他們能看到我的雞雞嗎?」 所以,知道這個後,看看那個文件夾。 那個, 是我的雞雞照。 所以我們來詳聊每個NSA計畫, 你解釋給我聽 每一個計畫會動到我雞雞照的可能性。 702監視計畫:他們能看到我雞雞嗎? 是。Section 702所屬的2008年FISA修正案, 允許大量收集網路通訊資料, 只要通訊一方在國外。 Bulk collection (註:大量收集,諧音ball蛋蛋收集) 我們就是在談我的雞雞! - 其實... - 你懂我啦 - 我懂... 所以,如果你的email(例如Gmail)伺服器在海外, 或被轉到海外, 或中間任何時候經過美國國境之外, 你的那話兒就會被抓入資料庫。 所以不需要真的把雞雞信寄給外國人如德國人? - 不需要, 即使你寄給國內某個人, 你與老婆之間的本土通信仍可能從紐約被寄到倫敦, 再寄回來,中間被抓入資料庫。 行政命令12-333:雞雞照潛力? - 有。 12-333是當其他授權不夠強悍、抓得不夠多時, NSA就會用它。例如... 他們會怎樣看到我的雞雞? 我只擔心我的雞雞。 你透過例如Gmail寄那話兒時, 資料會被儲存在Google伺服器裡, Google將資料從某個資料中心移到另一個。 你看不見,不知情。 你的資料可能會被移送國外,暫時的。 - 噢不。 當你的那話兒被Gmail運送, NSA會抓一個備份。 Prism? Prism是他們從Google那兒拉出你那話兒的方法, 在Google知情之下。 Prism各夥伴,如Yahoo、Facebook、Google, 都受政府指定代理,成為... 他們小小的監視警長。 他們成了雞雞警長。 - 對。 嗯,Upstream? Upstream是他們如何奪取你的那話兒, 當它在網路上傳送時。 OK,Mystic。 - 如果你透過電話描述你的那話兒,是,會被抓取。 但他們能獲得電話內容嗎? 還是只有時間? 他們能有電話內容,但只限定在某些國家。 若你去巴哈馬度假?是。 最後,你必須提醒自己... 不,我不確定... 我拿這個要幹嘛。 就好好保存著。 - 這責任很重... - 是,重責大任。這就是重點。 - 我應該...? 不,絕對不可。 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 噢不對,你完全可能這樣做。 215元資料(Metadata)? - 不會。 - 很好。 - 但... - Come on, Ed. 他們可能猜得出你把你照片分享給誰, 因為他們監視你正在傳簡訊或打電話的對象。 如果你在半夜3AM打給陰莖增大中心, 講了90分鐘, 他們就取得了你電話打給對方電話的紀錄。 對方是陰莖增大中心。 他們會說他們不知道那是陰莖增大中心, 但他們當然查得到。 Edward,如果美國人理解這些... 他們一定會非常驚恐。 我猜我從沒想過... 從雞雞觀點出發,來思考這議題。 我想,從這裡我們可以學到: 「在解決這所有問題之前... 不要拍你雞雞的照片。 不要再拍就對了。」 不對,如果我們... 等等,你說「不對」? - 是。 - 你應該繼續拍你雞雞照? 是,你不應該為了政府某個錯誤 而改變你的個人習性。 如果我們犧牲自己的價值觀,只因為我們害怕, 那麼就代表我們其實不夠重視這些價值。 那真是個令人振奮的答案, 可以用來回答這問題: 「嘿,為什麼你寄了你的雞雞照給我?」 「因為我愛美國,這就是原因。」 所以,就是這樣, 美國人啊, 我們現在應該都準備好 參與這場攸關命運的辯論了。 因為,6月1日前, 我們迫切需要舉行一場理性的成人對話, 討論我們的安全 是否值得用到處是雞雞警長的生活來獲取, 而這些警長被政府核可、鮮少受管束。 今天我工作結束之際, 還有一點時間來處理另一件事: 恭喜Citizenfour贏得奧斯卡! 我知道你明顯沒辦法前來頒獎典禮, 所以... 我想我們就自己慶祝囉!乾杯! Wow,這...這真的很有意義。 謝謝。 不客氣。 我安全返家的機率是多少? Well,就算你之前不在名單裡, 你現在已經在名單上了。 那就像,嗯...那是... ...是個笑話吧?還是真的可能? 不是笑話,是真的。你變成關係人物了。 OK。先聲明,NSA: 我沒見過這個人,所以把我移除你的名單! 我可不想被困在俄羅斯。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另外,補充: 我們聯繫上NSA美國安全局了,和白宮, 然後請他們評論Edward Snowden談過的 各計畫蒐集雞雞照的可能性。 順便一提, 向政府機構寫這些信實在太有趣了! 他們表示不予置評, 當然我從各方面看 都很能理解為何他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