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000 --> 00:00:02,000
安全其实是两种事物：

2
00:00:02,000 --> 00:00:04,000
它不仅是感觉，也是现实。

3
00:00:04,000 --> 00:00:06,000
这两样事物是完全不同的。

4
00:00:06,000 --> 00:00:08,000
你可以在不安全的时候

5
00:00:08,000 --> 00:00:10,000
感觉很安全。

6
00:00:10,000 --> 00:00:12,000
或者你不感到安全的时候

7
00:00:12,000 --> 00:00:14,000
却很安全

8
00:00:14,000 --> 00:00:16,000
真的，我们有两种不同的概念

9
00:00:16,000 --> 00:00:18,000
存在于同一个词语上。

10
00:00:18,000 --> 00:00:20,000
我在这里想要做的是

11
00:00:20,000 --> 00:00:22,000
把它们区分开来

12
00:00:22,000 --> 00:00:24,000
找出什么时候它们存在分歧，

13
00:00:24,000 --> 00:00:26,000
什么时候又聚合在一起。

14
00:00:26,000 --> 00:00:28,000
语言是个大问题。

15
00:00:28,000 --> 00:00:30,000
因为没有多少适合的词语去表达

16
00:00:30,000 --> 00:00:33,000
我们将要谈到的概念。

17
00:00:33,000 --> 00:00:35,000
如果你将安全

18
00:00:35,000 --> 00:00:37,000
视为一个经济学的名词，

19
00:00:37,000 --> 00:00:39,000
那它就是“权衡取舍”。

20
00:00:39,000 --> 00:00:41,000
每一次你得到一些安全，

21
00:00:41,000 --> 00:00:43,000
你总是在拿一些东西去交换。

22
00:00:43,000 --> 00:00:45,000
不管是个人决定

23
00:00:45,000 --> 00:00:47,000
比如是否给家里装一个防盗器

24
00:00:47,000 --> 00:00:50,000
或者国家的决策，比如去侵略哪个国家

25
00:00:50,000 --> 00:00:52,000
你都要去交换，

26
00:00:52,000 --> 00:00:55,000
不管是金钱、时间、便利、能力，

27
00:00:55,000 --> 00:00:58,000
还可能是基本自由权。

28
00:00:58,000 --> 00:01:01,000
当你面对安全的时候，要问的

29
00:01:01,000 --> 00:01:04,000
不是这个能不能让我们更安全，

30
00:01:04,000 --> 00:01:07,000
而是值不值得我们去交换。

31
00:01:07,000 --> 00:01:09,000
你们这几年都听过，

32
00:01:09,000 --> 00:01:11,000
世界更安全了是因为萨达姆倒台了。

33
00:01:11,000 --> 00:01:14,000
那个可能是真的，但没什么关系。

34
00:01:14,000 --> 00:01:17,000
问题是，值得吗？

35
00:01:17,000 --> 00:01:20,000
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36
00:01:20,000 --> 00:01:22,000
然后决定那个侵略是否值得

37
00:01:22,000 --> 00:01:24,000
那就是你如何在以权衡取舍

38
00:01:24,000 --> 00:01:26,000
来考虑安全。

39
00:01:26,000 --> 00:01:29,000
这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40
00:01:29,000 --> 00:01:31,000
我们中的有些人在家安了防盗器

41
00:01:31,000 --> 00:01:33,000
有些人没有

42
00:01:33,000 --> 00:01:35,000
安不安取决于我们住在哪里

43
00:01:35,000 --> 00:01:37,000
我们是独居还是有个家庭

44
00:01:37,000 --> 00:01:39,000
我们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45
00:01:39,000 --> 00:01:41,000
我们愿意接受多少

46
00:01:41,000 --> 00:01:43,000
盗窃带来的风险

47
00:01:43,000 --> 00:01:45,000
对于政治来说也是一样

48
00:01:45,000 --> 00:01:47,000
存在着各种不同的观点

49
00:01:47,000 --> 00:01:49,000
很多时候，这些权衡取舍

50
00:01:49,000 --> 00:01:51,000
不仅仅跟安全有关

51
00:01:51,000 --> 00:01:53,000
对于这点我觉得很重要

52
00:01:53,000 --> 00:01:55,000
当今人们有一种

53
00:01:55,000 --> 00:01:57,000
关于这些权衡取舍的直觉

54
00:01:57,000 --> 00:01:59,000
我们每天都在用它来做决定

55
00:01:59,000 --> 00:02:01,000
比如昨晚我在酒店房间里

56
00:02:01,000 --> 00:02:03,000
决定是否给门上两层锁的时候

57
00:02:03,000 --> 00:02:05,000
或者你在驾车到这里的路上

58
00:02:05,000 --> 00:02:07,000
或者当我们去吃午饭时

59
00:02:07,000 --> 00:02:10,000
会认为食物是没毒的然后放心地吃

60
00:02:10,000 --> 00:02:12,000
我们反复做出这种权衡取舍

61
00:02:12,000 --> 00:02:14,000
每天都有很多次

62
00:02:14,000 --> 00:02:16,000
我们甚至没有留意它们

63
00:02:16,000 --> 00:02:18,000
它们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人们都是这么做的

64
00:02:18,000 --> 00:02:21,000
每一个物种都是这么做的

65
00:02:21,000 --> 00:02:23,000
想象有一只兔子在吃草

66
00:02:23,000 --> 00:02:26,000
然后它看到了一只狐狸

67
00:02:26,000 --> 00:02:28,000
那只兔子需要做出一个关于安全的权衡取舍

68
00:02:28,000 --> 00:02:30,000
“我应该留下，还是逃跑呢？”

69
00:02:30,000 --> 00:02:32,000
正如你所见

70
00:02:32,000 --> 00:02:35,000
懂得做出权衡取舍的兔子

71
00:02:35,000 --> 00:02:37,000
会选择生存和繁衍

72
00:02:37,000 --> 00:02:39,000
而不懂的兔子

73
00:02:39,000 --> 00:02:41,000
则被吃掉

74
00:02:41,000 --> 00:02:43,000
所以你可能会想

75
00:02:43,000 --> 00:02:46,000
作为这个星球上一支成功的物种的我们 --

76
00:02:46,000 --> 00:02:48,000
你、我、所有人 --

77
00:02:48,000 --> 00:02:51,000
比较擅长于做出有利的权衡取舍

78
00:02:51,000 --> 00:02:53,000
然而事实一次又一次地证明

79
00:02:53,000 --> 00:02:56,000
我们并非如此

80
00:02:56,000 --> 00:02:59,000
我认为那是个关键又有趣的问题

81
00:02:59,000 --> 00:03:01,000
我给你们一个简短的答案

82
00:03:01,000 --> 00:03:03,000
答案就是，我们依据的是安全的感觉

83
00:03:03,000 --> 00:03:06,000
而非现实

84
00:03:06,000 --> 00:03:09,000
很多时候，这样没什么问题

85
00:03:10,000 --> 00:03:12,000
因为在大部分时间里

86
00:03:12,000 --> 00:03:15,000
感觉和现实是相同的

87
00:03:15,000 --> 00:03:17,000
在绝大部分史前人类历史中

88
00:03:17,000 --> 00:03:20,000
那也是没错的

89
00:03:20,000 --> 00:03:23,000
我们发展了这个能力

90
00:03:23,000 --> 00:03:25,000
因为它有利于进化

91
00:03:25,000 --> 00:03:27,000
继续思考一下就知道

92
00:03:27,000 --> 00:03:29,000
我们做出某些风险决策的能力

93
00:03:29,000 --> 00:03:31,000
是高度优化了的

94
00:03:31,000 --> 00:03:34,000
这些决策是以群居的小型家庭形式

95
00:03:34,000 --> 00:03:37,000
生活在公元前十万年的东非高地的人们所独有 --

96
00:03:37,000 --> 00:03:40,000
其实2010年的纽约也差不多

97
00:03:41,000 --> 00:03:44,000
现在有一些对风险的偏见

98
00:03:44,000 --> 00:03:46,000
很多实验都关于这些偏见

99
00:03:46,000 --> 00:03:49,000
你可以观察到有些偏见反复出现

100
00:03:49,000 --> 00:03:51,000
我讲四个

101
00:03:51,000 --> 00:03:54,000
第一个，我们会夸大那些耸人听闻但少见的风险

102
00:03:54,000 --> 00:03:56,000
并漠视常见的

103
00:03:56,000 --> 00:03:59,000
比如像飞机和汽车的事故率

104
00:03:59,000 --> 00:04:01,000
第二个，未知的被认为比熟悉的

105
00:04:01,000 --> 00:04:04,000
更加危险

106
00:04:05,000 --> 00:04:07,000
举个例子

107
00:04:07,000 --> 00:04:10,000
人们害怕被陌生人绑架

108
00:04:10,000 --> 00:04:13,000
即使数据证实被亲戚绑架更常见

109
00:04:13,000 --> 00:04:15,000
以上都是针对孩子们来说的

110
00:04:15,000 --> 00:04:18,000
第三个，人格化的风险

111
00:04:18,000 --> 00:04:21,000
被认为比匿名的更严重

112
00:04:21,000 --> 00:04:24,000
所以本拉登很可怕是因为他有个名字

113
00:04:24,000 --> 00:04:26,000
第四个是

114
00:04:26,000 --> 00:04:28,000
人们在他们觉得可以掌控的情况下

115
00:04:28,000 --> 00:04:30,000
会低估风险

116
00:04:30,000 --> 00:04:34,000
而在不能控制的情况下高估风险

117
00:04:34,000 --> 00:04:37,000
所以你在开始跳伞或抽烟后

118
00:04:37,000 --> 00:04:39,000
会不再重视它们带来的风险

119
00:04:39,000 --> 00:04:42,000
如果你猛然面临某种风险 -- 恐怖主义是个好例子 --

120
00:04:42,000 --> 00:04:45,000
你会高估它，因为你不觉得你可以控制了

121
00:04:47,000 --> 00:04:50,000
还有许多这样的认知偏见

122
00:04:50,000 --> 00:04:53,000
影响着我们的风险决策

123
00:04:53,000 --> 00:04:55,000
有一种易得性偏差

124
00:04:55,000 --> 00:04:57,000
意思是

125
00:04:57,000 --> 00:05:00,000
我们在估计某事发生的概率时

126
00:05:00,000 --> 00:05:04,000
依据的是想到具体的例子是否容易

127
00:05:04,000 --> 00:05:06,000
你可以想象那是怎么作用的

128
00:05:06,000 --> 00:05:09,000
如果你听说了许多老虎袭击人的消息，那么你会认为肯定有很多老虎在附近

129
00:05:09,000 --> 00:05:12,000
如果你没听说狮子袭击人，那么就没有多少狮子在附近

130
00:05:12,000 --> 00:05:15,000
这是可行的直到报纸被发明

131
00:05:15,000 --> 00:05:17,000
因为报纸所做的

132
00:05:17,000 --> 00:05:19,000
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133
00:05:19,000 --> 00:05:21,000
那些少见的风险

134
00:05:21,000 --> 00:05:23,000
我告诉大家，如果事情出现在新闻里，那就不用担心了

135
00:05:23,000 --> 00:05:25,000
因为按照定义

136
00:05:25,000 --> 00:05:28,000
新闻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137
00:05:28,000 --> 00:05:30,000
（笑）

138
00:05:30,000 --> 00:05:33,000
当事情变得常见了，那就不是新闻了

139
00:05:33,000 --> 00:05:35,000
比如车祸和家庭暴力

140
00:05:35,000 --> 00:05:38,000
你会担心这些风险

141
00:05:38,000 --> 00:05:40,000
我们同时也是一种会讲故事的物种

142
00:05:40,000 --> 00:05:43,000
相比于数据，我们更喜欢故事

143
00:05:43,000 --> 00:05:45,000
在故事里，总有些对科学的无知存在

144
00:05:45,000 --> 00:05:48,000
比如 “一、二、三、很多”（见英文） 这个笑话

145
00:05:48,000 --> 00:05:51,000
我们善于用小数字

146
00:05:51,000 --> 00:05:53,000
一个芒果，两个芒果，三个芒果

147
00:05:53,000 --> 00:05:55,000
一万个芒果，十万个芒果 --

148
00:05:55,000 --> 00:05:58,000
在烂掉前还有足够的芒果等你去吃

149
00:05:58,000 --> 00:06:01,000
二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 -- 我们擅长这些

150
00:06:01,000 --> 00:06:03,000
百万分之一，十亿分之一 --

151
00:06:03,000 --> 00:06:06,000
它们就像永远不会发生那样

152
00:06:06,000 --> 00:06:08,000
所以我们不知如何面对

153
00:06:08,000 --> 00:06:10,000
那些不常见的风险

154
00:06:10,000 --> 00:06:12,000
这些认知偏见所起的作用

155
00:06:12,000 --> 00:06:15,000
就是像过滤器一样隔断我们和现实

156
00:06:15,000 --> 00:06:17,000
结果呢

157
00:06:17,000 --> 00:06:19,000
感觉和现实被割开

158
00:06:19,000 --> 00:06:22,000
它们变得不同了

159
00:06:22,000 --> 00:06:25,000
现在你要么有种感觉 -- 你觉得比现实更加安全

160
00:06:25,000 --> 00:06:27,000
这是一个错误的安全感

161
00:06:27,000 --> 00:06:29,000
要么相反

162
00:06:29,000 --> 00:06:31,000
出现错误的不安全感

163
00:06:31,000 --> 00:06:34,000
我写了很多关于”安全剧场“的文章

164
00:06:34,000 --> 00:06:37,000
这个概念只起到让人们觉得很安全的作用

165
00:06:37,000 --> 00:06:39,000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166
00:06:39,000 --> 00:06:41,000
现实世界里不存在让我们安全

167
00:06:41,000 --> 00:06:43,000
但不让我们觉得安全的事物

168
00:06:43,000 --> 00:06:46,000
可能这就是CIA应该为我们做的

169
00:06:48,000 --> 00:06:50,000
好了，回到经济学里

170
00:06:50,000 --> 00:06:54,000
如果经济，或者市场，以安全为重

171
00:06:54,000 --> 00:06:56,000
并且人们根据安全的感觉

172
00:06:56,000 --> 00:06:59,000
作出权衡取舍

173
00:06:59,000 --> 00:07:01,000
那么精明的公司所应该做的

174
00:07:01,000 --> 00:07:03,000
为了经济上的激励

175
00:07:03,000 --> 00:07:06,000
就是让人们觉得安全

176
00:07:06,000 --> 00:07:09,000
有两种方法可以做到

177
00:07:09,000 --> 00:07:11,000
一，你可以真正地做到安全

178
00:07:11,000 --> 00:07:13,000
然后希望人们可以注意到

179
00:07:13,000 --> 00:07:16,000
二，你可以让人们觉得安全

180
00:07:16,000 --> 00:07:19,000
然后希望他们没有注意到真相

181
00:07:20,000 --> 00:07:23,000
那么到底什么可以引起人们注意是否安全呢？

182
00:07:23,000 --> 00:07:25,000
有很多，比如

183
00:07:25,000 --> 00:07:27,000
对安全的理解

184
00:07:27,000 --> 00:07:29,000
对风险和威胁的理解

185
00:07:29,000 --> 00:07:32,000
对 对策及其原理的理解

186
00:07:32,000 --> 00:07:34,000
如果你知道很多东西

187
00:07:34,000 --> 00:07:37,000
那么你更有可能拥有与现实一致的感觉

188
00:07:37,000 --> 00:07:40,000
很多现实生活中的例子可以帮助理解

189
00:07:40,000 --> 00:07:43,000
比如我们都了解我们居住的地区的犯罪率

190
00:07:43,000 --> 00:07:46,000
因为我们住在那，并且我们能够感受的到

191
00:07:46,000 --> 00:07:49,000
这种感觉与现实基本相符

192
00:07:49,000 --> 00:07:52,000
”安全剧场“会在失灵的时候

193
00:07:52,000 --> 00:07:55,000
很明显的暴露出来

194
00:07:55,000 --> 00:07:59,000
好，接下来，什么让人们不去注意安全呢？

195
00:07:59,000 --> 00:08:01,000
这里有个简单的理解

196
00:08:01,000 --> 00:08:04,000
如果你不理解风险，你就不理解成本

197
00:08:04,000 --> 00:08:06,000
你就会做出错误的权衡取舍

198
00:08:06,000 --> 00:08:09,000
并且你的感觉与现实不符

199
00:08:09,000 --> 00:08:11,000
没多少例子

200
00:08:11,000 --> 00:08:13,000
在小概率事件里

201
00:08:13,000 --> 00:08:15,000
存在一个固有的问题

202
00:08:15,000 --> 00:08:17,000
举个例子

203
00:08:17,000 --> 00:08:19,000
如果恐怖行动从来没发生过

204
00:08:19,000 --> 00:08:21,000
那么就很难对反恐措施的效果

205
00:08:21,000 --> 00:08:24,000
进行衡量

206
00:08:25,000 --> 00:08:28,000
这是为什么人们牺牲处女

207
00:08:28,000 --> 00:08:31,000
和对童话的抵触会如此成功的原因

208
00:08:31,000 --> 00:08:34,000
鲜有失败的例子

209
00:08:35,000 --> 00:08:38,000
同时，对于事情的感觉

210
00:08:38,000 --> 00:08:40,000
-- 之前说的认知偏见

211
00:08:40,000 --> 00:08:43,000
恐惧和盲目相信熟悉的人 --

212
00:08:43,000 --> 00:08:46,000
基本上一个对现实的不完整模型

213
00:08:47,000 --> 00:08:50,000
让我深入一点

214
00:08:50,000 --> 00:08:52,000
我现在有感觉和现实

215
00:08:52,000 --> 00:08:55,000
我想加入第三个元素，一个模型

216
00:08:55,000 --> 00:08:57,000
感觉和模型存在于脑海里

217
00:08:57,000 --> 00:08:59,000
现实存在于外部世界

218
00:08:59,000 --> 00:09:02,000
它是不会变的，它是真实的

219
00:09:02,000 --> 00:09:04,000
所以感觉是建立在直觉上的

220
00:09:04,000 --> 00:09:06,000
模型是建立在理智上的

221
00:09:06,000 --> 00:09:09,000
那是关键的不同之处

222
00:09:09,000 --> 00:09:11,000
在一个原始又简单的世界里

223
00:09:11,000 --> 00:09:14,000
没有建立模型的必要

224
00:09:14,000 --> 00:09:17,000
因为感觉和现实很接近

225
00:09:17,000 --> 00:09:19,000
你不需要

226
00:09:19,000 --> 00:09:21,000
但是在现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

227
00:09:21,000 --> 00:09:23,000
你需要模型

228
00:09:23,000 --> 00:09:26,000
去理解面对的很多风险

229
00:09:27,000 --> 00:09:29,000
比如说，没有什么感觉是关于细菌的

230
00:09:29,000 --> 00:09:32,000
你需要一个模型去了解它们

231
00:09:32,000 --> 00:09:34,000
所以这个模型

232
00:09:34,000 --> 00:09:37,000
是在理智层面上的现实

233
00:09:37,000 --> 00:09:40,000
它当然被科学和技术

234
00:09:40,000 --> 00:09:42,000
所限制着

235
00:09:42,000 --> 00:09:45,000
我们没法在发明显微镜观察细菌前

236
00:09:45,000 --> 00:09:48,000
拥有一套关于细菌和疾病的理论

237
00:09:49,000 --> 00:09:52,000
它同时也被我们的认知偏见所限制

238
00:09:52,000 --> 00:09:54,000
但模型有能力

239
00:09:54,000 --> 00:09:56,000
凌驾于我们的感觉

240
00:09:56,000 --> 00:09:59,000
我们从哪里得到这些模型的呢？从其他人那里

241
00:09:59,000 --> 00:10:02,000
从宗教、文化

242
00:10:02,000 --> 00:10:04,000
老师、长辈那里得到

243
00:10:04,000 --> 00:10:06,000
很多年前

244
00:10:06,000 --> 00:10:08,000
我在南非狩猎

245
00:10:08,000 --> 00:10:11,000
跟我一起的那个追踪者是在克鲁格国家公园长大的

246
00:10:11,000 --> 00:10:14,000
他有一些如何生存的复杂模型

247
00:10:14,000 --> 00:10:16,000
分别针对被狮子、猎豹、

248
00:10:16,000 --> 00:10:18,000
犀牛还是大象所攻击的情况

249
00:10:18,000 --> 00:10:21,000
和什么时候应该逃跑，什么时候应该爬树

250
00:10:21,000 --> 00:10:23,000
和什么时候千万别上树

251
00:10:23,000 --> 00:10:26,000
我可能会在一天内就死在那里

252
00:10:26,000 --> 00:10:28,000
但他生在那里

253
00:10:28,000 --> 00:10:30,000
他知道生存的方法

254
00:10:30,000 --> 00:10:32,000
我生在纽约

255
00:10:32,000 --> 00:10:35,000
我可以把他带到纽约，估计他也会在一天内就没命了

256
00:10:35,000 --> 00:10:37,000
（笑）

257
00:10:37,000 --> 00:10:39,000
原因在我们有建立在我们各自经验上的

258
00:10:39,000 --> 00:10:42,000
不同的模型

259
00:10:43,000 --> 00:10:45,000
模型来自媒体

260
00:10:45,000 --> 00:10:48,000
来自我们选出的政府

261
00:10:48,000 --> 00:10:51,000
想一下恐怖袭击的模型

262
00:10:51,000 --> 00:10:54,000
绑架儿童的模型

263
00:10:54,000 --> 00:10:56,000
飞机和汽车的安全模型

264
00:10:56,000 --> 00:10:59,000
模型可以来自某个工业领域

265
00:10:59,000 --> 00:11:01,000
我关注的两个是监视器

266
00:11:01,000 --> 00:11:03,000
和身份证

267
00:11:03,000 --> 00:11:06,000
很多计算机安全模型都来自它们

268
00:11:06,000 --> 00:11:09,000
还有些模型来自科学

269
00:11:09,000 --> 00:11:11,000
以健康模型为例

270
00:11:11,000 --> 00:11:14,000
想想癌症、禽流感、猪流感、非典

271
00:11:14,000 --> 00:11:17,000
我们所有关于

272
00:11:17,000 --> 00:11:19,000
这些疾病的感觉

273
00:11:19,000 --> 00:11:21,000
都来自于

274
00:11:21,000 --> 00:11:24,000
媒体从科学里过滤出来之后灌输给我们的

275
00:11:25,000 --> 00:11:28,000
所以模型是可变的

276
00:11:28,000 --> 00:11:30,000
模型不是静态的

277
00:11:30,000 --> 00:11:33,000
随着我们越来越适应环境

278
00:11:33,000 --> 00:11:37,000
模型会越来越接近现实

279
00:11:38,000 --> 00:11:40,000
举个例子

280
00:11:40,000 --> 00:11:42,000
如果你回到一百年前

281
00:11:42,000 --> 00:11:45,000
那时电刚刚普及

282
00:11:45,000 --> 00:11:47,000
仍然有很多人害怕它

283
00:11:47,000 --> 00:11:49,000
有些人害怕按门铃

284
00:11:49,000 --> 00:11:52,000
因为那有电，所以很危险

285
00:11:52,000 --> 00:11:55,000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跟电相处地很融洽

286
00:11:55,000 --> 00:11:57,000
我们不用怎么想

287
00:11:57,000 --> 00:11:59,000
就可以换灯泡

288
00:11:59,000 --> 00:12:03,000
我们拥有的关于电和安全的模型

289
00:12:03,000 --> 00:12:06,000
是天生的

290
00:12:06,000 --> 00:12:09,000
它没有随着我们的成长而变化

291
00:12:09,000 --> 00:12:12,000
并且我们很适应

292
00:12:12,000 --> 00:12:14,000
再想想在不同年龄层的人

293
00:12:14,000 --> 00:12:16,000
关于互联网风险的认识 --

294
00:12:16,000 --> 00:12:18,000
你的父母是怎么看待互联网安全的

295
00:12:18,000 --> 00:12:20,000
你是怎么看待的

296
00:12:20,000 --> 00:12:23,000
你的孩子们会怎么看待

297
00:12:23,000 --> 00:12:26,000
模型最终会消失在无意识里

298
00:12:27,000 --> 00:12:30,000
直觉来自于熟悉

299
00:12:30,000 --> 00:12:32,000
所以随着你的模型越来越接近现实

300
00:12:32,000 --> 00:12:34,000
它将同感觉合二为一

301
00:12:34,000 --> 00:12:37,000
你将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302
00:12:37,000 --> 00:12:39,000
以去年的猪流感为例

303
00:12:39,000 --> 00:12:42,000
以去年的猪流感为例

304
00:12:42,000 --> 00:12:44,000
当猪流感第一次出现时

305
00:12:44,000 --> 00:12:48,000
一开始的新闻造成了过度的反应

306
00:12:48,000 --> 00:12:50,000
现在它有了个名字

307
00:12:50,000 --> 00:12:52,000
使之变得比平常的流感更加可怕

308
00:12:52,000 --> 00:12:54,000
即使它没那么致命

309
00:12:54,000 --> 00:12:58,000
另外，人们觉得医生应该能够解决掉它

310
00:12:58,000 --> 00:13:00,000
所以产生了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311
00:13:00,000 --> 00:13:02,000
以上两种原因

312
00:13:02,000 --> 00:13:04,000
使风险变得比实际更严重

313
00:13:04,000 --> 00:13:07,000
几个月过去了，随着新鲜感的消退

314
00:13:07,000 --> 00:13:09,000
人们接受了

315
00:13:09,000 --> 00:13:11,000
并且习惯了猪流感的事情

316
00:13:11,000 --> 00:13:14,000
没有新的数据，但恐惧减少了

317
00:13:14,000 --> 00:13:16,000
秋天的时候

318
00:13:16,000 --> 00:13:18,000
人们想

319
00:13:18,000 --> 00:13:20,000
医生应该已经解决问题了

320
00:13:20,000 --> 00:13:22,000
一个选择出现了 --

321
00:13:22,000 --> 00:13:24,000
人们必须从

322
00:13:24,000 --> 00:13:28,000
恐惧接受中选择 --

323
00:13:28,000 --> 00:13:30,000
实际上是恐惧和漠视 --

324
00:13:30,000 --> 00:13:33,000
他们选择了怀疑

325
00:13:33,000 --> 00:13:36,000
当疫苗在冬天出现的时候

326
00:13:36,000 --> 00:13:39,000
很多人 -- 非常大的数量 --

327
00:13:39,000 --> 00:13:42,000
拒绝接种

328
00:13:43,000 --> 00:13:45,000
这可以作为

329
00:13:45,000 --> 00:13:48,000
人们的安全感和模型是如何

330
00:13:48,000 --> 00:13:50,000
剧烈地

331
00:13:50,000 --> 00:13:52,000
在没有新信息

332
00:13:52,000 --> 00:13:54,000
的情况下改变的

333
00:13:54,000 --> 00:13:57,000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334
00:13:57,000 --> 00:14:00,000
现在我再把概念深入一点

335
00:14:00,000 --> 00:14:03,000
我们有感觉、模型和现实

336
00:14:03,000 --> 00:14:05,000
我认为安全其实还是相对的

337
00:14:05,000 --> 00:14:08,000
它取决于观察者

338
00:14:08,000 --> 00:14:10,000
大多数关于安全的决策

339
00:14:10,000 --> 00:14:14,000
是由各种人群所参与决定的

340
00:14:14,000 --> 00:14:16,000
有小算盘的利益相关者

341
00:14:16,000 --> 00:14:19,000
有小算盘的利益相关者

342
00:14:19,000 --> 00:14:21,000
会试着影响决策的进行

343
00:14:21,000 --> 00:14:23,000
我称其为他们的议程

344
00:14:23,000 --> 00:14:25,000
你可以瞧见这个议程 --

345
00:14:25,000 --> 00:14:28,000
不管是市场还是政治 --

346
00:14:28,000 --> 00:14:31,000
它尝试着说服你只拥有其中一种模型

347
00:14:31,000 --> 00:14:33,000
说服你去忽视模型

348
00:14:33,000 --> 00:14:36,000
而相信感觉

349
00:14:36,000 --> 00:14:39,000
边缘化那些拥有跟你的模型的不同的人们

350
00:14:39,000 --> 00:14:42,000
这很常见

351
00:14:42,000 --> 00:14:45,000
这里有个例子，很好的例子，关于吸烟的危害

352
00:14:46,000 --> 00:14:49,000
在过去50年里，吸烟的危害

353
00:14:49,000 --> 00:14:51,000
展示了一个模型是怎么变化的

354
00:14:51,000 --> 00:14:54,000
同时也展示了一个工业是怎么对付

355
00:14:54,000 --> 00:14:56,000
一个它不喜欢的模型

356
00:14:56,000 --> 00:14:59,000
你可以把它跟20年后

357
00:14:59,000 --> 00:15:02,000
关于二手烟的争论相比较

358
00:15:02,000 --> 00:15:04,000
再想想安全带

359
00:15:04,000 --> 00:15:06,000
当我还小的时候，没人系安全带

360
00:15:06,000 --> 00:15:08,000
现在呢，如果你不系安全带

361
00:15:08,000 --> 00:15:10,000
没有哪个孩子会让你开车

362
00:15:11,000 --> 00:15:13,000
你可以把它跟30年后

363
00:15:13,000 --> 00:15:16,000
关于安全气囊的争论相比较

364
00:15:16,000 --> 00:15:19,000
这几个例子里的模型都变了

365
00:15:21,000 --> 00:15:24,000
由此我们可以的出结论，模型是很难被改变的

366
00:15:24,000 --> 00:15:26,000
模型是很难被移除的

367
00:15:26,000 --> 00:15:28,000
如果模型跟你的感觉相符

368
00:15:28,000 --> 00:15:31,000
你甚至不知道你有个模型

369
00:15:31,000 --> 00:15:33,000
再说另一个认知偏见

370
00:15:33,000 --> 00:15:35,000
证实性偏见

371
00:15:35,000 --> 00:15:38,000
意思是我们倾向于接受

372
00:15:38,000 --> 00:15:40,000
那些能够支持我们观点的数据

373
00:15:40,000 --> 00:15:43,000
而拒绝那些反对的

374
00:15:44,000 --> 00:15:46,000
所以对于那些与我们的模型相反的证据

375
00:15:46,000 --> 00:15:49,000
我们会忽略掉，即使它们很有说服力

376
00:15:49,000 --> 00:15:52,000
那些证据必须非常非常令人信服，我们才会去关注

377
00:15:53,000 --> 00:15:55,000
一个时间跨度长的新模型难以让人接受

378
00:15:55,000 --> 00:15:57,000
比如像全球变暖

379
00:15:57,000 --> 00:15:59,000
我们很难接受一个

380
00:15:59,000 --> 00:16:01,000
超过80年的的模型

381
00:16:01,000 --> 00:16:03,000
我们可以接受一年的

382
00:16:03,000 --> 00:16:06,000
我们也可以接受让一个小孩长大那么长的时间

383
00:16:06,000 --> 00:16:09,000
但80年还是太难了

384
00:16:09,000 --> 00:16:12,000
所以那是个非常难以让人接受的模型

385
00:16:12,000 --> 00:16:16,000
我们可以同时拥有对同一件事情的

386
00:16:16,000 --> 00:16:19,000
两个模型

387
00:16:19,000 --> 00:16:22,000
此时，我们拥有同时两种信念

388
00:16:22,000 --> 00:16:24,000
这种情况也叫认知不协调

389
00:16:24,000 --> 00:16:26,000
最后

390
00:16:26,000 --> 00:16:29,000
新模型代替了旧模型

391
00:16:29,000 --> 00:16:32,000
强烈的感觉可以产生一个模型

392
00:16:32,000 --> 00:16:35,000
911在很多人脑里

393
00:16:35,000 --> 00:16:37,000
产生了一个安全模型

394
00:16:37,000 --> 00:16:40,000
同时，个人的犯罪经历和

395
00:16:40,000 --> 00:16:42,000
一次健康危机 --

396
00:16:42,000 --> 00:16:44,000
就是那种在新闻里可以看到的那种 -- 也可以产生模型

397
00:16:44,000 --> 00:16:46,000
那些经历在心理学里叫做

398
00:16:46,000 --> 00:16:48,000
闪光灯事件

399
00:16:48,000 --> 00:16:51,000
它们能迅速地产生一个模型

400
00:16:51,000 --> 00:16:54,000
因为引起了强烈的个人感情

401
00:16:54,000 --> 00:16:56,000
所以在一个技术世界里

402
00:16:56,000 --> 00:16:58,000
我们没有可以判断模型

403
00:16:58,000 --> 00:17:00,000
的经历

404
00:17:00,000 --> 00:17:02,000
我们依赖其他人，我们依赖于代理人

405
00:17:02,000 --> 00:17:06,000
这样是可以的，只要它能够纠正错误就行

406
00:17:06,000 --> 00:17:08,000
我们依赖政府

407
00:17:08,000 --> 00:17:13,000
来告诉我们哪些药品是安全的

408
00:17:13,000 --> 00:17:15,000
我是昨天坐飞机来的

409
00:17:15,000 --> 00:17:17,000
我没检查飞机是否安全

410
00:17:17,000 --> 00:17:19,000
我依赖其他人

411
00:17:19,000 --> 00:17:22,000
去决定我坐的飞机是否安全

412
00:17:22,000 --> 00:17:25,000
我们坐在这里，没人担心屋顶会塌

413
00:17:25,000 --> 00:17:28,000
不是因为我们亲自检查过

414
00:17:28,000 --> 00:17:30,000
而是我们非常确定

415
00:17:30,000 --> 00:17:33,000
这建筑符合规范

416
00:17:33,000 --> 00:17:35,000
这是一种模型我们只是

417
00:17:35,000 --> 00:17:37,000
因为信念而接受

418
00:17:37,000 --> 00:17:40,000
这也没错

419
00:17:42,000 --> 00:17:44,000
现在，我们希望的是

420
00:17:44,000 --> 00:17:46,000
人们能够认识一些

421
00:17:46,000 --> 00:17:48,000
更好的模型 --

422
00:17:48,000 --> 00:17:50,000
在感觉里显现出来 --

423
00:17:50,000 --> 00:17:54,000
以帮助他们做出更好的权衡取舍

424
00:17:54,000 --> 00:17:56,000
当感觉和模型分开的时候

425
00:17:56,000 --> 00:17:58,000
你有两个选择

426
00:17:58,000 --> 00:18:00,000
第一，改变人们的感觉

427
00:18:00,000 --> 00:18:02,000
直接诉诸于感觉

428
00:18:02,000 --> 00:18:05,000
这是一种操纵，但有效果

429
00:18:05,000 --> 00:18:07,000
第二，更诚实一点的做法

430
00:18:07,000 --> 00:18:10,000
就是改变模型

431
00:18:11,000 --> 00:18:13,000
改变是很缓慢的

432
00:18:13,000 --> 00:18:16,000
吸烟的争论持续了40年

433
00:18:16,000 --> 00:18:19,000
而那还是比较简单的一个

434
00:18:19,000 --> 00:18:21,000
有一些是非常困难的

435
00:18:21,000 --> 00:18:23,000
是真的很困难

436
00:18:23,000 --> 00:18:25,000
看起来信息是我们最好的希望

437
00:18:25,000 --> 00:18:27,000
事实上我之前撒了个谎

438
00:18:27,000 --> 00:18:29,000
我之前提到感觉、模型和现实

439
00:18:29,000 --> 00:18:32,000
我说现实不会改变。事实上它会。

440
00:18:32,000 --> 00:18:34,000
我们生活在一个技术的世界里

441
00:18:34,000 --> 00:18:37,000
现实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442
00:18:37,000 --> 00:18:40,000
所以，可能是我们这个物种里的第一次

443
00:18:40,000 --> 00:18:43,000
感觉追赶着模型，模型追赶着现实，而现实则在不断改变

444
00:18:43,000 --> 00:18:46,000
它们可能永远也追不上

445
00:18:47,000 --> 00:18:49,000
这点谁知道呢

446
00:18:49,000 --> 00:18:51,000
但是就长期来看

447
00:18:51,000 --> 00:18:54,000
感觉和现实是很重要的

448
00:18:54,000 --> 00:18:57,000
结束前我想以两个小故事来说明这点

449
00:18:57,000 --> 00:18:59,000
1982年 -- 我不知道人们还记不记得 --

450
00:18:59,000 --> 00:19:02,000
那时在美国发生了一次

451
00:19:02,000 --> 00:19:04,000
时间不长但传播范围广的泰诺中毒事件

452
00:19:04,000 --> 00:19:07,000
很可怕。有人拿了一瓶泰诺胶囊，

453
00:19:07,000 --> 00:19:10,000
放毒进去，关上盖子，然后又放回货架

454
00:19:10,000 --> 00:19:12,000
七个人买回去吃了然后中毒而死

455
00:19:12,000 --> 00:19:14,000
人们很害怕

456
00:19:14,000 --> 00:19:16,000
当时还有些模仿此投毒的行为

457
00:19:16,000 --> 00:19:19,000
幸好后者没什么真正的危险，但人们被吓到了

458
00:19:19,000 --> 00:19:21,000
这是防盗瓶盖产业

459
00:19:21,000 --> 00:19:23,000
得以发展起来的原因

460
00:19:23,000 --> 00:19:25,000
那些防盗瓶盖就是这么来的

461
00:19:25,000 --> 00:19:27,000
它就是所谓的安全剧场

462
00:19:27,000 --> 00:19:29,000
你们可以想想10种破解防盗瓶盖的方法

463
00:19:29,000 --> 00:19:32,000
我先说一个，用注射器

464
00:19:32,000 --> 00:19:35,000
即使没那么安全，但至少人们感觉更安全了

465
00:19:35,000 --> 00:19:37,000
它让人们对安全的感觉

466
00:19:37,000 --> 00:19:39,000
跟现实更为符合

467
00:19:39,000 --> 00:19:42,000
最后一个故事。几年前，我一个朋友要生了

468
00:19:42,000 --> 00:19:44,000
我去医院看她

469
00:19:44,000 --> 00:19:46,000
发现当一个婴儿出生后

470
00:19:46,000 --> 00:19:48,000
他们会给婴儿戴上一个带RFID的手镯

471
00:19:48,000 --> 00:19:50,000
然后给母亲也配一个对应的

472
00:19:50,000 --> 00:19:52,000
这样，当一个不是母亲的人想把婴儿从产房带走

473
00:19:52,000 --> 00:19:54,000
警报就会响

474
00:19:54,000 --> 00:19:56,000
我说：“这措施不错。

475
00:19:56,000 --> 00:19:58,000
我想知道在医院

476
00:19:58,000 --> 00:20:00,000
偷盗婴儿的行为有多猖獗。”

477
00:20:00,000 --> 00:20:02,000
回到家，我查了一下。

478
00:20:02,000 --> 00:20:04,000
基本上从来没发生过

479
00:20:04,000 --> 00:20:06,000
但如果你仔细想想

480
00:20:06,000 --> 00:20:08,000
如果你是医生

481
00:20:08,000 --> 00:20:10,000
你需要给婴儿从母亲身边带走

482
00:20:10,000 --> 00:20:12,000
带出房间做点测试

483
00:20:12,000 --> 00:20:14,000
你最好有安全剧院

484
00:20:14,000 --> 00:20:16,000
不然的话那位母亲会把你的胳膊都拽下来

485
00:20:16,000 --> 00:20:18,000
（笑）

486
00:20:18,000 --> 00:20:20,000
所以，安全剧院这个概念对于

487
00:20:20,000 --> 00:20:22,000
那些做安全设计的，

488
00:20:22,000 --> 00:20:25,000
那些以实际效果来看待

489
00:20:25,000 --> 00:20:27,000
安全政策或公共政策的人来说

490
00:20:27,000 --> 00:20:29,000
是非常重要的

491
00:20:29,000 --> 00:20:32,000
它不只是现实，它是感觉和现实

492
00:20:32,000 --> 00:20:34,000
重要的是

493
00:20:34,000 --> 00:20:36,000
它们几乎是一样的

494
00:20:36,000 --> 00:20:38,000
如果我们的感觉和现实相符

495
00:20:38,000 --> 00:20:40,000
我们就能够做出更好的关于安全的权衡取舍

496
00:20:40,000 --> 00:20:42,000
谢谢

497
00:20:42,000 --> 00:20:44,000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