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1.196 --> 00:00:03.897
在過去的 20 年中，

00:00:03.897 --> 00:00:07.585
我斷斷續續地研究了
兩種基本人類經驗，

00:00:07.585 --> 00:00:10.031
因此學到了許多與情緒有關的事，

00:00:10.031 --> 00:00:13.801
其中或許包含了啟動
精神病學革新的關鍵。

00:00:13.801 --> 00:00:16.176
第一個研究是人類如何經驗音樂。

00:00:16.176 --> 00:00:19.126
第二個則是對迷幻藥的經驗，

00:00:19.126 --> 00:00:21.985
像是 LSD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 
和迷幻蘑菇之類，

00:00:21.985 --> 00:00:25.722
或裸蓋菇鹼 (賽洛西賓) ──
迷幻蘑菇的活性成分。

NOTE Paragraph

00:00:25.946 --> 00:00:27.039
你或許好奇：

00:00:27.039 --> 00:00:29.879
在胡士托音樂節之後，
音樂跟毒品還有什麼交集？

00:00:29.879 --> 00:00:33.385
畢竟音樂不是實體物質。

00:00:33.385 --> 00:00:39.199
頂多是耳朵所能覺察到的
相當有限的空氣的振動。

00:00:39.318 --> 00:00:41.771
音樂似乎與美學更加有關聯，

00:00:41.771 --> 00:00:44.223
而非生物學或化學。

00:00:44.401 --> 00:00:46.927
另一方面，迷幻藥則是實體物質。

00:00:46.927 --> 00:00:49.641
它們是能被攝取的化合物，

00:00:49.641 --> 00:00:52.196
能直接對大腦產生化學作用，

00:00:52.196 --> 00:00:54.338
改變你經驗世界的方式。

00:00:54.592 --> 00:00:56.921
這樣的改變是暫時的，

00:00:56.921 --> 00:01:00.011
但所帶來的效果卻可能改變你的一生。

00:01:00.562 --> 00:01:01.492
我們得承認：

00:01:01.492 --> 00:01:02.964
迷幻藥有其風險，

00:01:02.964 --> 00:01:06.116
能引起想不到的潛在危險副作用。

00:01:06.317 --> 00:01:09.813
到底這兩件本質迥異的東西
有什麼共通點呢？

NOTE Paragraph

00:01:11.238 --> 00:01:15.557
我發現音樂跟迷幻藥
能對我們的身心健康

00:01:15.557 --> 00:01:18.164
產生既強效且互補的影響。

00:01:18.527 --> 00:01:21.181
音樂可以直接影響情緒，

00:01:21.181 --> 00:01:23.153
在腦部造成顯著的影響；

00:01:23.153 --> 00:01:25.990
迷幻藥如果使用得當，

00:01:25.990 --> 00:01:27.946
也有治療的效果。

00:01:28.066 --> 00:01:30.461
它們對腦部的影響

00:01:30.461 --> 00:01:33.493
能透過腦部掃描去研究及記錄。

00:01:33.770 --> 00:01:36.723
有了明確的目標，
兩者搭配並借力使力，

00:01:36.723 --> 00:01:40.567
音樂跟迷幻藥可能
為病人帶來更強大的療效。

00:01:40.567 --> 00:01:45.243
更好的是，療效帶給人
更健康、更快樂的生活，

00:01:45.243 --> 00:01:47.314
以及更平衡完整的人格。

NOTE Paragraph

00:01:47.799 --> 00:01:50.766
我很早就開始感受到
音樂對身心健康的正面影響──

00:01:50.766 --> 00:01:53.264
遠在我開始做相關研究之前。

00:01:53.804 --> 00:01:56.113
我的人生有大半輩子花在音樂上，

00:01:56.113 --> 00:01:59.619
參與社區管弦樂團、社區劇團的演出，

00:01:59.619 --> 00:02:01.902
也參加婚禮樂隊、騷沙美梅倫格樂隊。

00:02:01.902 --> 00:02:06.108
我多年來是費城某弦樂團的成員。

00:02:06.108 --> 00:02:08.533
有絕大部分的人格形塑期間

00:02:08.533 --> 00:02:11.563
我擔任某樂團的鼓手，
演出威瑟、超脫樂團的音樂，

00:02:11.563 --> 00:02:14.182
那樂團最終演變成
死硬派的硬蕊龐克樂團。

NOTE Paragraph

00:02:14.182 --> 00:02:14.971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2:14.971 --> 00:02:15.706
沒錯！

00:02:15.706 --> 00:02:17.539
我曾經是龐克樂團的鼓手。

NOTE Paragraph

00:02:17.543 --> 00:02:22.115
但直到我投入心理學
與神經科學的工作，

00:02:22.115 --> 00:02:25.292
我才開始領會到

00:02:25.292 --> 00:02:29.930
人類在有意無意間
是如何既廣泛且深遠地

00:02:29.930 --> 00:02:34.309
嘗試運用音樂調配情緒，甚或治療。

00:02:34.309 --> 00:02:36.860
音樂讓一部份人有持續前進的動力。

00:02:36.861 --> 00:02:39.186
但對其他人來說，光有音樂還不夠。

00:02:39.843 --> 00:02:42.134
這就引發我深入探討的興趣。

00:02:42.134 --> 00:02:45.856
我開始將音樂運用在
對腦部的情緒及記憶研究上。

NOTE Paragraph

00:02:45.939 --> 00:02:49.441
我的第一個科學研究的主題
是藉由音樂激發懷舊情緒。

00:02:49.441 --> 00:02:52.436
懷舊是一個強烈、苦樂參半的情緒，

00:02:52.436 --> 00:02:55.587
並且與自身的自傳式記憶緊密連結。

00:02:55.944 --> 00:02:59.512
我們常在意外的情境下
產生懷舊情緒。

00:02:59.512 --> 00:03:02.760
你可能有過這樣的經驗：
在高速公路上開著車，

00:03:02.760 --> 00:03:03.856
打開收音機，

00:03:03.856 --> 00:03:06.672
還是任何你喜愛的音樂播放服務，

00:03:06.672 --> 00:03:09.038
然後你聽到一首久違的老歌，

00:03:09.038 --> 00:03:11.331
一下子彷彿穿越時光隧道

00:03:11.331 --> 00:03:13.808
沉浸在一段身歷其境的回憶裡──

00:03:13.808 --> 00:03:15.833
某些多年不曾想起的往事，

00:03:15.833 --> 00:03:17.474
對你來說卻意義非凡的，像是：

00:03:17.474 --> 00:03:19.285
結婚那一天、畢業舞會、

00:03:19.285 --> 00:03:20.810
第一個孩子的誕生、

00:03:20.810 --> 00:03:22.453
還是摯愛的人的離世。

00:03:22.681 --> 00:03:25.624
音樂是強而有力的情境提示，

00:03:25.624 --> 00:03:31.502
能激起前面所說的那些意義重大、
栩栩如生的懷舊回憶。

NOTE Paragraph

00:03:32.192 --> 00:03:36.518
懷舊情緒在某種意義上
早已深深融入我們的自我意識。

00:03:37.148 --> 00:03:39.304
我們最真實的自我是什麼模樣？

00:03:39.304 --> 00:03:41.448
透過與自我的情感史相連，

00:03:41.448 --> 00:03:44.528
懷舊情緒能幫我們抵抗哀傷、寂寞、

00:03:44.528 --> 00:03:45.948
生存威脅、

00:03:45.948 --> 00:03:49.879
甚至面臨年歲漸長，
生命盡頭迫近的死亡。

NOTE Paragraph

00:03:51.090 --> 00:03:54.984
為了更清楚音樂如何喚醒懷舊情緒，

00:03:54.984 --> 00:03:57.333
以及當下腦部的運作，

00:03:57.333 --> 00:04:00.874
我開始將音樂認知的計算模型
運用在檢視腦部活動，

00:04:00.874 --> 00:04:04.277
紀錄下人們聆聽音樂時的腦部反應，

00:04:04.277 --> 00:04:08.177
包括可引發懷舊情緒的音樂

00:04:08.177 --> 00:04:10.777
及其他類的音樂。

00:04:10.777 --> 00:04:13.764
重要的一點發現是──
至少對我這種大腦迷而言──

00:04:13.764 --> 00:04:17.516
懷舊情緒能喚醒腦部許多區域，

00:04:17.516 --> 00:04:20.706
跨越不同層次的認知處理過程。

00:04:20.706 --> 00:04:24.135
非懷舊類的音樂能喚醒的腦部區域

00:04:24.135 --> 00:04:27.656
包括處理基本聽力的顳橫迴、

00:04:27.657 --> 00:04:33.614
負責處理語言和音樂中的
文法和句法的布洛卡皮質區，

00:04:33.686 --> 00:04:36.809
而懷舊類音樂喚起的腦部區域
遠多過這兩個，例如：

00:04:36.809 --> 00:04:40.217
處理回饋機制的黑質（位於中腦）、

00:04:40.217 --> 00:04:43.607
處理情緒感受的前腦島、

00:04:43.607 --> 00:04:48.631
以及負責自傳式記憶的額下迴。

00:04:48.631 --> 00:04:52.077
懷舊情緒也能喚起及結合
腦部不同區域：

00:04:52.077 --> 00:04:55.653
前額葉、額葉、扣帶腦迴、
腦島、頂葉、枕葉、

00:04:55.653 --> 00:04:57.025
和皮質下核區，

00:04:57.025 --> 00:04:59.507
幾乎囊括了所有的認知能力。

00:04:59.507 --> 00:05:03.427
這或許就解釋了
懷舊情緒對人的影響之巨。

NOTE Paragraph

00:05:03.523 --> 00:05:05.389
但儘管作用如此強大，

00:05:05.389 --> 00:05:08.577
由音樂引發懷舊情緒
所帶來的安慰終究會消逝。

00:05:08.577 --> 00:05:11.657
懷舊情緒比較像是 OK 繃，

00:05:11.657 --> 00:05:13.197
而非抗生素，

00:05:13.197 --> 00:05:17.272
更別提像手術那樣，
一勞永逸，常保心理健康。

00:05:17.731 --> 00:05:19.642
音樂能喚起懷舊情緒，

00:05:19.642 --> 00:05:21.810
兩者都能改善我們的情緒，

00:05:21.810 --> 00:05:24.208
但如何才讓那情緒持續？

NOTE Paragraph

00:05:24.518 --> 00:05:26.331
研究過大腦的懷舊功能後，

00:05:26.331 --> 00:05:28.479
我加入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團隊

00:05:28.479 --> 00:05:30.217
研究迷幻藥的效應，

00:05:30.397 --> 00:05:35.808
我很快發現音樂對使用迷幻藥的人
發生的影響有多強烈。

00:05:35.808 --> 00:05:39.383
在這之前我很苦惱於無法準確預測

00:05:39.383 --> 00:05:43.780
什麼人對哪種音樂會起哪種反應。

00:05:43.780 --> 00:05:45.848
一首能勾起某人懷舊情緒的歌，

00:05:45.848 --> 00:05:49.061
也可能讓另一人覺得無趣或厭惡。

00:05:49.061 --> 00:05:54.211
我開始知道大多數的人
在迷幻藥的作用下

00:05:54.211 --> 00:05:56.313
受到音樂的影響有多深。

NOTE Paragraph

00:05:56.617 --> 00:05:58.469
至少從 50 年代晚期起，

00:05:58.469 --> 00:06:03.282
在運用迷幻藥的治療過程中
早已證明用音樂去輔助患者的價值。

00:06:03.312 --> 00:06:05.882
我們在現代的研究中延續這項傳統，

00:06:05.882 --> 00:06:10.630
邀請志願受測者
在迷幻藥的療程中聆聽音樂；

00:06:10.630 --> 00:06:16.468
儘管實驗前，多數人對
我們播放的音樂所知不多，

00:06:16.706 --> 00:06:17.702
實驗結束後，

00:06:17.702 --> 00:06:20.550
他們幾乎是請求我們提供歌曲清單。

00:06:20.550 --> 00:06:22.843
其中一些人回報說他們反覆聆聽

00:06:22.843 --> 00:06:26.159
那些在迷幻藥實驗中
對他們衝擊最大的曲子，

00:06:26.159 --> 00:06:29.623
即使實驗結束已經數週、
數月，甚至數年之久，

00:06:29.623 --> 00:06:34.378
不知怎的，這些歌曲就像打火石般，

00:06:34.378 --> 00:06:36.377
能重新點燃他們在迷幻藥實驗中

00:06:36.377 --> 00:06:42.308
所經歷到的那最強烈深遠的體驗。

NOTE Paragraph

00:06:43.603 --> 00:06:45.969
我當然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00:06:45.969 --> 00:06:48.209
於是開始用一連串的問卷、

00:06:48.209 --> 00:06:49.409
縝密設計的實驗、

00:06:49.409 --> 00:06:51.469
加上一台大型先進的核磁共振機器、

00:06:51.469 --> 00:06:54.228
試著去發現實驗過程中

00:06:54.228 --> 00:06:55.546
究竟是什麼

00:06:55.546 --> 00:07:00.730
帶給人們那麼深刻且影響深遠的體驗。

00:07:01.404 --> 00:07:04.494
我和我的同事發現，
在基礎的心理層面上，

00:07:04.494 --> 00:07:07.199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 (LSD) 
有增進正面情緒的功能，

00:07:07.199 --> 00:07:09.441
而那只有在聆聽音樂時發生。

00:07:09.441 --> 00:07:13.931
這效果不僅止於身心健康的人上，

00:07:13.931 --> 00:07:16.862
對情緒失調患者及毒品使用者也有效。

00:07:16.862 --> 00:07:18.922
但腦部的作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NOTE Paragraph

00:07:19.934 --> 00:07:24.101
先前我們已知懷舊音樂的影響
遍及腦部所有區域。

00:07:24.759 --> 00:07:27.951
當我們將音樂認知的電腦模型用來

00:07:27.951 --> 00:07:33.686
分析在使用迷幻藥的情況下
聆聽音樂時的腦部活動，

00:07:33.686 --> 00:07:38.262
我們發現整個腦部都對音樂有所反應，

00:07:38.262 --> 00:07:40.705
而迷幻藥則有加強的效應。

00:07:41.538 --> 00:07:46.148
懷舊情緒喚醒腦中處理
語言、記憶、情緒的區域，

00:07:46.148 --> 00:07:49.760
迷幻藥則將這些區域的作用加倍，

00:07:49.760 --> 00:07:53.974
包括了處理基本感官資訊的視丘，

00:07:53.974 --> 00:08:00.136
牽涉記憶、情緒和心理圖像的
內側前額葉皮質及後扣帶迴。

00:08:00.150 --> 00:08:06.093
當搭配 LSD 藥效時，懷舊情緒
在這些區域的作用能達四倍之強。

00:08:07.274 --> 00:08:10.122
迷幻藥能將感官推到極致。

00:08:10.850 --> 00:08:13.885
腦部接收到的感官資訊更強烈；

00:08:13.885 --> 00:08:17.220
情緒、回憶和心理圖像則被放大，

00:08:17.220 --> 00:08:24.083
或許正因這些實驗對腦部
產生作用的範圍太廣、太強，

00:08:24.083 --> 00:08:26.353
可能成為改革的必要關鍵，

00:08:26.353 --> 00:08:30.354
將這類藥物及治療方式
與其他類劃分開來。

NOTE Paragraph

00:08:30.666 --> 00:08:32.632
這影響可能是很長遠的。

00:08:33.477 --> 00:08:35.098
在一項對健康受試者的研究中，

00:08:35.098 --> 00:08:37.552
我實驗證明了一份高劑量的賽洛西賓

00:08:37.552 --> 00:08:41.516
能有效減少受試者的負面情緒，
效果長達至少一週，

00:08:41.516 --> 00:08:44.150
同時加強正向情緒長達至少一個月，

00:08:44.150 --> 00:08:46.616
只要使用一次高劑量的賽洛西賓就可。

00:08:46.735 --> 00:08:49.142
我們觀察到除了負面情緒的減少，

00:08:49.142 --> 00:08:50.788
在使用賽洛西賓一週後，

00:08:50.788 --> 00:08:58.179
位於原腦皮層的杏仁核
對情緒刺激的反應也降低了。

00:08:58.882 --> 00:09:03.092
在另一個重度憂鬱症患者的實驗中，

00:09:03.092 --> 00:09:07.426
我們觀察到多數的患者
在使用兩劑賽洛西賓後，

00:09:07.426 --> 00:09:10.753
不僅憂鬱程度明顯降低，

00:09:10.753 --> 00:09:12.917
我們還觀察到

00:09:12.917 --> 00:09:16.482
杏仁核對負面情緒刺激的反應變小，

00:09:16.482 --> 00:09:20.108
在使用賽洛西賓一週後尤其明顯。

00:09:20.212 --> 00:09:24.706
此一降低杏仁核
對抑鬱症反應嚴重程度的相關性，

00:09:24.706 --> 00:09:27.791
在施用賽洛西賓後至少持續三個月，

00:09:27.791 --> 00:09:30.115
當然，我們仍在持續觀察中。

NOTE Paragraph

00:09:31.113 --> 00:09:32.641
那麼，這代表什麼呢？

00:09:33.562 --> 00:09:36.079
這意味著音樂跟迷幻藥

00:09:36.079 --> 00:09:41.717
或許能在有限時間內改變腦部運作，

00:09:41.717 --> 00:09:48.812
改變卡在負面情緒偏差的模式，
重寫腦神經迴路。

00:09:49.514 --> 00:09:52.945
這或許能提供一個短暫的解脫，

00:09:52.945 --> 00:09:55.725
讓人逃離負面情緒的爪牙。

00:09:56.585 --> 00:09:58.341
而那解脫或許正足夠

00:09:58.341 --> 00:10:01.844
讓人有機會重新審視自我及生命，

00:10:01.844 --> 00:10:05.293
擺脫纏繞多年的憂鬱症，
展開治療的旅程。

NOTE Paragraph

00:10:06.428 --> 00:10:09.069
雖然這些藥還在研究測試的初期，

00:10:09.069 --> 00:10:13.442
但已在許多醫療症狀上廣泛實驗中。

00:10:13.442 --> 00:10:14.790
愈來愈多證據顯示

00:10:14.790 --> 00:10:17.451
迷幻藥或許有助於治療情緒失調，

00:10:17.451 --> 00:10:18.985
像是重度憂鬱症、

00:10:18.985 --> 00:10:20.338
頑固型憂鬱症、

00:10:20.338 --> 00:10:24.153
及伴隨末期癌症診斷的
癌後創傷壓力症候群。

00:10:24.934 --> 00:10:26.504
也有越來越多證據顯示：

00:10:26.504 --> 00:10:30.102
迷幻藥或許能用來幫助
禁藥濫用的治療，

00:10:30.102 --> 00:10:33.067
包括菸癮、酗酒、吸食古柯鹼等。

00:10:33.067 --> 00:10:37.262
還有其他相關研究在規劃或執行中，

00:10:37.262 --> 00:10:39.740
去研究迷幻藥是否能有效治療

00:10:39.740 --> 00:10:42.366
更廣泛且棘手的疑難雜症，

00:10:42.366 --> 00:10:45.035
像是強迫症、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00:10:45.035 --> 00:10:47.464
鴉片類藥物失調與厭食症。

NOTE Paragraph

00:10:48.368 --> 00:10:51.213
講到這裡，或許值得退一步思考：

00:10:51.213 --> 00:10:54.067
「聽起來迷幻藥根本就是萬能藥了？」

00:10:54.067 --> 00:10:56.490
若是如此，我們就有懷疑的正當性。

00:10:56.490 --> 00:10:59.736
何以這麼小類的化合物能

00:10:59.736 --> 00:11:03.521
如此有效地治療廣泛多種卻迥異的症狀？

00:11:05.310 --> 00:11:07.986
其中一個我們可以考慮的觀點是：

00:11:08.714 --> 00:11:11.582
上述的有些病症來自同樣的根源。

00:11:12.459 --> 00:11:14.462
某種程度來說，

00:11:14.462 --> 00:11:20.298
情緒失調、毒品濫用
與負向情緒、失去自我有關。

00:11:21.653 --> 00:11:23.903
迷幻藥或許能打破現狀。

00:11:24.923 --> 00:11:28.142
迷幻藥跟音樂就像拳擊的左右開弓，

00:11:28.142 --> 00:11:30.911
能從心理、神經系統處理層面

00:11:30.911 --> 00:11:35.318
對症處理造成許多病症的負面情緒。

00:11:35.318 --> 00:11:39.533
或許這樣的跨診斷療程有其必要，

00:11:39.533 --> 00:11:46.170
能有助發展出所需的資源，

00:11:46.170 --> 00:11:49.682
擺脫長期的憂鬱症或毒品濫用之苦。

NOTE Paragraph

00:11:50.394 --> 00:11:52.741
人們說第一印象很難扭轉，

00:11:52.741 --> 00:11:55.516
這句話也可用在迷幻藥上。

00:11:55.516 --> 00:11:58.379
畢竟不論有多少數據顯示

00:11:58.379 --> 00:12:01.703
這些藥物的療效跟潛能，

00:12:01.703 --> 00:12:05.455
許多人對這類藥物還停留在
六、七十年代的錯誤印象：

00:12:05.455 --> 00:12:08.028
一碰就上癮的特質、

00:12:08.028 --> 00:12:09.783
導致基因病變的迷思、

00:12:09.783 --> 00:12:12.285
接觸此類藥物後生出有缺陷的嬰兒，

00:12:12.285 --> 00:12:14.766
甚至包括失去心智、

00:12:14.766 --> 00:12:15.964
發瘋等等，

00:12:15.964 --> 00:12:17.240
最普遍的認知是：

00:12:17.240 --> 00:12:20.019
這些後果是千真萬確的，

00:12:20.019 --> 00:12:24.678
也是接觸這些化合物後的必然下場。

00:12:25.499 --> 00:12:28.447
現在或許該是扭轉想法的時候了。

NOTE Paragraph

00:12:29.547 --> 00:12:32.533
我們不能期待迷幻藥對所有人都有效。

00:12:32.533 --> 00:12:35.605
也不該期待它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00:12:35.605 --> 00:12:37.051
這些強效的化合物

00:12:37.051 --> 00:12:41.740
必須是在謹慎管理的情況下使用。

00:12:42.323 --> 00:12:44.705
而且，世界上絕對有一部分人

00:12:44.705 --> 00:12:46.935
是迷幻藥的高危險族群。

00:12:48.014 --> 00:12:49.164
但是…

00:12:49.719 --> 00:12:53.713
抗生素若在不對的情況下
用在不對的人身上，

00:12:53.713 --> 00:12:55.959
也是同樣危險，甚至更糟。

00:12:56.763 --> 00:12:58.694
但只要正確地使用在對的人身上，

00:12:58.694 --> 00:13:01.135
抗生素可以拯救生命。

00:13:02.353 --> 00:13:05.652
正確地使用在對的人身上，

00:13:05.652 --> 00:13:08.478
迷幻藥也能拯救生命。

NOTE Paragraph

00:13:11.066 --> 00:13:16.128
我們時常有心神創傷無從癒合之感，

00:13:16.128 --> 00:13:17.250
遑論繼續成長，

00:13:17.250 --> 00:13:21.760
但我深信我們本身就有
足夠的能量與資源。

00:13:21.797 --> 00:13:26.341
真正的挑戰在於發現並連結內在資源，

00:13:26.341 --> 00:13:30.943
而那或許正是能借助
迷幻藥跟音樂的地方。

00:13:32.030 --> 00:13:36.689
迷幻藥與音樂兩者結合
或許能讓我們去擁抱改變

00:13:36.689 --> 00:13:38.379
並引導這樣的改變，

00:13:38.379 --> 00:13:41.833
讓我們與真實的自我重新相連，

00:13:41.833 --> 00:13:44.407
給我們一個機會

00:13:44.407 --> 00:13:47.170
去發現生命存在的意義，

00:13:47.170 --> 00:13:50.452
並與內在真實的自我重新連結。

NOTE Paragraph

00:13:51.170 --> 00:13:52.320
謝謝。

NOTE Paragraph

00:13:52.494 --> 00:13:54.234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