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黛莎,
是一个名为Doomtree
的嘻哈团体的成员。
我是穿背心的那个。
(笑声)
以巡演表演为生——
是一位独立歌手,也是说唱歌手。
我们的集体表演就是这样子。
我是其中一人着靴子的。
表演中有很多地方要跳跃和出汗;
是非常高能量的消耗和喧闹。
偶尔在舞台上身体会互相阻挡。
又有时候会有身体的故意互相碰撞。
有点像校内音乐会
和曲棍球比赛的混合。
然而当我作为一个独唱的艺术家,
更倾向于呈现忧郁的声音。
几年前,我给母亲
一张混音的新专辑,
她说,“宝贝,歌很美,
但为什么总是那么忧伤?”
(笑声)
“你总是创作渗出悲凉的音乐。”
我想,“你是和谁一起
学会用到这个词组?”
(笑声)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
写了非常多忧伤的爱情歌曲,
以致常常收到这样的信息:
“尽快出新音乐或书籍,
帮助我渡过分手期。”
(笑声)
在演出,录制音像
和巡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我发现自己的专业定位
是达致完全摧毁浪漫的地步。
然而我并没有公开,
这些歌曲大部分都是
和同一个人有关的。
有两年,我们两人试图
梳理我们之间的问题,
然后是五年,
并断断续续十年了。
我不只是心碎,
而且还有点难为情,因为我没办法
像其他人一样,从这个状态恢复过来。
我知道这对我俩都没有好处,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把那爱放下。
有一天,在喝了一夜的酒之后,
我看了海伦· 费雪
女博士的TED演讲,
她提到她已经能够绘制出人类大脑中
恋爱的坐标。
于是我想,如果我可以
在大脑中找到我的恋情所在,
也许可以把它拿出來。
所以我上了推特,
“无论是午夜或任何时候,
谁有进入功能磁共振实验室的许可?
我会用后台通行证和威士忌交换。”
(笑声)
那是谢丽尔·奥尔曼博士,
她在明尼苏达大学的
磁共振研究中心工作。
她接受了我的邀请。
我解释了费雪医生的治疗方案,
商议后决定用我,
这唯一一个样本做这个试验。
(笑声)
我穿了一身森林绿色的衣服,
躺在轮床上,
然后被推入功能磁共振仪里。
如果你对那个技术不太熟悉,
功能磁共振仪基本上
是一个大型的管状磁铁,
可以跟踪血液中缺氧铁的变化。
它会弄清楚你大脑的哪一部分,
在给定时刻有最大的新陈代谢需求。
由此计算出
大脑哪个部分跟某一身体活动相关联,
比如重复轻敲你的手指,
总能点亮同一的区域,
或者在我的例子中,
望着我前男友的照片一段时间,
然后看一张有点像我前男友的照片,
但我对这人没有强烈的感情;
这是对照实验。
(笑声)
当我离开仪器,
他们得到了我大脑
非常高解析度的图像。
他们可以将我的大脑成像分成两半,
可以使皮质膨胀,看到所有皱纹,
这就是谢丽尔·奥尔曼博士
所说的“大脑外皮地毯”。
(笑声)
当我分别看这两个男人的照片时,
我的大脑有不同反应。
这点很重要。
这样可以追踪我的所有脑部活动,
包括我看到前男友
及对照男士的情况,
然后通过对比这两种情况的数据集,
就能够寻找我的所爱是谁;
跟我穿着衣服站在体重秤上,
然后裸体站在秤上的道理类似,
这些数据的差异就是我衣服的重量。
所以当做了那些数据比较之后,
我们找到了有用的结果,
实验发现活跃的领域
正好就在费雪医生预测的地方。
那是我。
那是我恋爱的大脑。
那个小橘点是在中脑的活动,
位于腹侧被盖区,
那红色的环是前扣带,
那对金色的角就是尾状核。
她与团队成员,包括安德里亚和菲尔,
花了些时间分析了数据之后,
谢丽尔给我发来一张图片。
是我大脑的横截面,
这个亮点代表脑部活动,
是我对这家伙的感情。
我知道我仍陷入爱河,
这也是我为何花这么多心思的原因。
我感觉这张照片是一种确认,
就像,“一切都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找到正确的位置了。”
(笑声)
我也觉得自己像个有了目标的刺客。
那就是我得要去摧毀的。
所以我决定参加一项治疗课程,
称为“神经反馈”。
我和佩尼琴·格雷斯菲尔女士合作,
她解释道只需要做那些
用来训练我大脑的事情,
无需进行脑叶切开术;
用类似训练肌肉的方法
来训练我的大脑,
让它有足够的灵活性和弹性,
来应对我的处境,做出适当的反应。
当我们在跑步机上
会预期心脏砰砰跳动,
而当我们睡觉时,
会让心跳慢下来。
同样,当我处于一段长期、
可维持、充满爱的浪漫关系中,
我大脑的情感中心会参与其中,
而当我不处于一段长期、
可维持、激情的恋爱关系中时,
大脑的情感中心最终会冷静下来。
佩尼琴带来了一套比
一角硬币还小的电极,
敏感度足以穿透头骨,
头发和头皮、
侦测我的脑电波。
当我佩戴上了电极,
就可以实时检测我的大脑活动。
同时她给我看的另一幅图,
可以清楚看到我大脑
哪些部分极度活跃,
就是红色的部分;
不活跃的,用蓝色來表示;
以及健康的行为门槛,
就是绿色和金色的区域,
那活跃区要改变的颜色。
事实上,在我大脑中可以识别出
在费雪研究中发现
与浪漫规则相关的部分。
有几次,佩尼琴
给我接上了所有的电极,
她指示我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
我只要保持安静,
保持清醒,
只是观察着。
(竖琴和电颤音琴声音播放)
我这样做了。
每次我的大脑
在那个健康的阈值中运行,
都是听到一些竖琴或电颤琴音乐。
我总是从父亲的平板电视上看到
大脑在以陀螺的速度旋转。
那是违反直觉的。
她说这种学习基本上是无意识的。
但后来我又想到,
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学到的其他东西。
当你骑自行车时,
我并不确切知道我的
左小腿肌肉在做什么,
或者我的背阔肌在我
向右摇晃时会如何配合。
身体自然就学会了。
同样,巴甫洛夫的狗可能不太了解
蛋白质结构或铃声的波形,
但它们还是会分泌唾液,
因为那身体与刺激的配对。
我完成了课程,
回到谢丽尔·欧曼博士的
功能磁共振仪器,
继续之前的医疗实验计划,
同样的照片——
一张前男友,一张对照组的,
为了科学的严密性,谢丽尔
和她的团队不知道照片上分别是谁,
所以他们不能影响结果。
在她花时间分析了第二次数据后,
她送来了那张图像。
她说,
“主导你大脑的男子A
基本上被根除了。
我想这是我们希望的结果,是吗?”
事件告一阶段了,但为什么?
(笑声)
那确实是我们预期的结果。
最后,我让自己反省,
比如,我当时是什么感觉?
在某种程度上,这感觉
和我一开始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不是《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
那家伙不是陌生人。
但是,他曾经激起过我的爱、
嫉妒、亲密、爱慕和尊重,
以及在长期的恋爱之后
所积累的所有那些复杂的情感。
然而我感觉仁慈的心已经浮出水面,
那些依恋,负面的感情、
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
但这种情感的重新排序,
对我而言,是天大的事情。
就好像我告诉你,
“我要麻醉你,
并打算拔掉你的智齿,”
我做这两件事情的顺序
对你很重要。
(笑声)
并且我也感觉到
我有这种不同寻常的哲学特权
去理解爱情。
实验室提供了我的
尾状核的 3D 打印模型,
我要把爱情握在手里。
(笑声)
它已被涂成古铜色,
做成了一条项链,
在我演唱会的商品桌上卖掉了。
(笑声)
(掌声)
然后,在明尼阿波利斯
几个朋友的帮助下,
其中之一是贝基,
我们参照它做了一个
巨大的迪斯科球——
(笑声)
可以在我的大型演出上
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我感觉我借着这个机会
更好的理解了爱情,
即便是必须要经过苦恋的部分。
它不是一颗条理有序情人节的心。
它是有身体的、系统的、
仿佛一对丑恶的公羊角,
埋在你的头骨深处,
当那个特别的男孩经过时,
它就会亮起来,
如果他也喜欢你,
你们会让彼此快乐,
那么你煽起火焰。
如果他不喜欢你,
就去召集一组神经科学家,
用武力将它们消灭。
(笑声)
谢谢。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