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800 --> 00:00:04,176
我一直在「未來」著。
這是我發明的詞彙──

2
00:00:04,176 --> 00:00:05,432
（笑聲）

3
00:00:05,432 --> 00:00:06,648
大約三秒前想到的。

4
00:00:06,744 --> 00:00:09,560
我一直在「未來」著 20 年後的事；

5
00:00:09,560 --> 00:00:12,896
我開始這樣做時，
我會坐在別人身旁，

6
00:00:12,896 --> 00:00:15,792
說：「嗨，我們不如談談 10 年、
20 年後的事。」

7
00:00:15,792 --> 00:00:17,568
他們都說：「好啊。」

8
00:00:17,640 --> 00:00:23,856
此後我就一直見到時間範圍
變得愈來愈短，愈來愈短，

9
00:00:23,856 --> 00:00:27,232
甚至在兩個月前我跟
一名執行長見面時也見到。

10
00:00:27,304 --> 00:00:29,680
我們開始初次對談後，

11
00:00:29,680 --> 00:00:33,416
他隨後說：「我喜歡你做的事情。
我想談談未來六個月的情況。」

12
00:00:33,416 --> 00:00:35,016
（笑聲）

13
00:00:36,040 --> 00:00:39,176
我們面對很多問題。

14
00:00:39,176 --> 00:00:41,896
這些都是文明規模的問題。

15
00:00:43,520 --> 00:00:44,960
但問題在於，

16
00:00:45,600 --> 00:00:51,246
我們無法利用目前使用的心智模式
去嘗試解決這些問題。

17
00:00:51,246 --> 00:00:54,162
沒錯，很多出色的技術性工作
在進行中，

18
00:00:54,162 --> 00:00:59,538
但問題在於如果我們
真的要使事情明顯改變，

19
00:00:59,600 --> 00:01:02,400
我們就需要採用
先驗方式去解決問題。

20
00:01:03,160 --> 00:01:04,896
「短期主義」。

21
00:01:04,896 --> 00:01:07,352
對吧﹖沒有任何遊行，
沒有任何示威。

22
00:01:07,352 --> 00:01:11,208
沒有反對短期主義的請願讓你參加。

23
00:01:11,280 --> 00:01:14,096
我曾嘗試發起一場這樣的請願，
但沒有人參加。

24
00:01:14,096 --> 00:01:15,312
實在奇怪。

25
00:01:15,312 --> 00:01:16,512
（笑聲）

26
00:01:17,280 --> 00:01:20,296
但它使我們避免做得太多。

27
00:01:20,296 --> 00:01:22,992
短期主義因為種種原因

28
00:01:22,992 --> 00:01:25,888
已經滲入現實中的每個角落。

29
00:01:25,984 --> 00:01:27,560
我只想各位花一秒鐘，

30
00:01:27,560 --> 00:01:31,376
想想自己正在思考、處理甚麼問題。

31
00:01:31,376 --> 00:01:33,352
它可以是個人的，
也可以是工作上的，

32
00:01:33,352 --> 00:01:35,408
也可以是明顯改變世界的事情，

33
00:01:35,480 --> 00:01:40,366
並想想自己在思考解決辦法時
通常會想到多遠。

34
00:01:41,920 --> 00:01:46,336
執行長因為短期主義

35
00:01:46,336 --> 00:01:48,976
沒有購買非常昂貴的安全裝置。

36
00:01:49,920 --> 00:01:51,896
購買了就會減損淨利潤。

37
00:01:51,896 --> 00:01:53,696
所以我們有「深水地平線」
漏油事故。

38
00:01:54,400 --> 00:01:57,136
教師因為短期主義

39
00:01:57,136 --> 00:02:00,672
沒有用心的跟他們的學生
一對一相處。

40
00:02:00,744 --> 00:02:02,880
所以在當今的美國，

41
00:02:02,880 --> 00:02:05,720
每 26 秒就有一名高中學生輟學。

42
00:02:07,360 --> 00:02:10,096
國會因為短期主義沒有……

43
00:02:10,096 --> 00:02:12,712
如果在座有來自國會的人，很抱歉。

44
00:02:12,784 --> 00:02:14,320
（笑聲）

45
00:02:14,320 --> 00:02:16,376
其實不是很抱歉。

46
00:02:16,376 --> 00:02:18,592
（笑聲）

47
00:02:18,592 --> 00:02:21,768
沒有撥款到真正的基礎建設上，

48
00:02:21,864 --> 00:02:24,480
所以我們見到數年前
在密西西比河上，

49
00:02:24,480 --> 00:02:27,506
I-35W 大橋倒塌，造成 13 人死亡。

50
00:02:28,760 --> 00:02:31,520
但情況並非一直如此。
我們開鑿了巴拿馬運河。

51
00:02:32,600 --> 00:02:34,856
我們已經大致上消滅
全球的小兒麻痺症。

52
00:02:34,856 --> 00:02:37,656
我們興建了橫貫大陸鐵路、
落實了馬歇爾計劃。

53
00:02:38,560 --> 00:02:42,360
不只是關乎大型實體基建的問題。

54
00:02:42,944 --> 00:02:44,840
女性投票權。

55
00:02:44,840 --> 00:02:47,616
但在我們的短期主義時代，

56
00:02:47,616 --> 00:02:50,112
每樣事情都似乎在刻下發生，

57
00:02:50,112 --> 00:02:54,608
我們只可以想到
下一條推文或動態時報貼文，

58
00:02:54,704 --> 00:02:56,720
我們變得過度保守。

59
00:02:56,720 --> 00:02:58,000
我們做了些甚麼﹖

60
00:02:58,904 --> 00:03:02,160
我們收容從戰亂國家逃亡來的人，

61
00:03:02,160 --> 00:03:03,416
然後跟蹤他們。

62
00:03:03,416 --> 00:03:07,032
我們收容低度吸毒者，
然後終身囚禁他們。

63
00:03:07,104 --> 00:03:09,480
我們像製作快餐般建造大量樓房，

64
00:03:09,480 --> 00:03:12,346
卻沒有考慮人們怎樣
在買房和工作之間取捨。

65
00:03:12,346 --> 00:03:13,826
都是為了賺快錢。

66
00:03:14,760 --> 00:03:19,906
事實上，這些問題
很多都有技術性的解決辦法，

67
00:03:19,906 --> 00:03:21,122
數之不盡。

68
00:03:21,122 --> 00:03:24,658
我稱之為技術性解決沙包策略。

69
00:03:24,744 --> 00:03:26,440
你知道風暴正在來臨，

70
00:03:26,440 --> 00:03:29,176
沒有人在崩堤後投放任何資金，

71
00:03:29,176 --> 00:03:30,992
你就在家的周圍擺放沙包。

72
00:03:30,992 --> 00:03:32,792
信不信由你，這是奏效的。

73
00:03:34,600 --> 00:03:36,616
風暴離開了，水位下降，

74
00:03:36,616 --> 00:03:37,992
你就移走沙包，

75
00:03:37,992 --> 00:03:40,512
每次風暴過後都是這樣做。

76
00:03:41,920 --> 00:03:43,400
陰險之處在於：

77
00:03:44,120 --> 00:03:46,016
沙包策略

78
00:03:46,016 --> 00:03:47,216
使你獲得連任。

79
00:03:48,320 --> 00:03:49,696
沙包策略

80
00:03:49,696 --> 00:03:51,656
有助你報告季度業績。

81
00:03:54,240 --> 00:03:57,216
如果我們要往

82
00:03:57,216 --> 00:03:59,992
跟現在情況不同的未來發展，

83
00:03:59,992 --> 00:04:02,048
因為我不認為我們在 2016 年

84
00:04:02,048 --> 00:04:04,024
已經到達文明的巔峰。

85
00:04:04,024 --> 00:04:05,360
（笑聲）

86
00:04:05,504 --> 00:04:07,280
我們還有更多事情要做。

87
00:04:07,280 --> 00:04:09,150
但我的論點是：除非我們轉變

88
00:04:09,150 --> 00:04:14,256
思考短期內發生的事情時
所採用的心智模式和心智地圖，

89
00:04:14,256 --> 00:04:15,952
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90
00:04:15,952 --> 00:04:18,928
所以我發展出一套
我稱為「長途」的東西，

91
00:04:19,024 --> 00:04:20,760
它是一種實務。

92
00:04:20,760 --> 00:04:24,696
「長途」不會是
做過一件事情一次後就不再做。

93
00:04:24,744 --> 00:04:27,440
我肯定在座任何人
都曾經在辦公室以外場所開會，

94
00:04:27,440 --> 00:04:29,536
用上很多告示貼和白板，

95
00:04:29,536 --> 00:04:32,432
而各位都這樣做──

96
00:04:32,432 --> 00:04:34,888
無意得罪有這樣做的顧問師──

97
00:04:34,984 --> 00:04:36,600
各位制訂長期計劃，

98
00:04:36,600 --> 00:04:39,040
在兩周後所有人都把它忘記。

99
00:04:40,640 --> 00:04:43,840
對吧？或者一周後就忘記，
在幸運的情況下三個月後才忘記。

100
00:04:44,840 --> 00:04:48,416
它稱為實務，
因為它未必是你做的事情。

101
00:04:48,416 --> 00:04:54,632
它是一個檢討作出各項重大決定時
不同的思考方法的過程。

102
00:04:54,632 --> 00:04:57,112
我希望逐一討論這三種思考方法。

103
00:04:57,960 --> 00:05:00,520
第一種：跨世代思考。

104
00:05:01,360 --> 00:05:03,576
我喜歡哲學家：

105
00:05:03,576 --> 00:05:05,650
柏拉圖、蘇格拉底、
哈伯馬斯、海德格。

106
00:05:05,650 --> 00:05:08,040
他們陪著我長大。

107
00:05:08,040 --> 00:05:09,976
他們都做過同一件事，

108
00:05:09,976 --> 00:05:11,952
而這件事在我尚未開始探討之前

109
00:05:11,952 --> 00:05:14,288
不像是非常重要。

110
00:05:14,360 --> 00:05:21,066
他們所有人在衡量整個現實世界裡
何謂道德和美善時，

111
00:05:21,880 --> 00:05:23,080
都是以整個生命為單位，

112
00:05:23,960 --> 00:05:25,160
由出生到死亡。

113
00:05:25,640 --> 00:05:27,696
但關於這些問題的問題在於：

114
00:05:27,696 --> 00:05:29,112
這些問題被加諸我們身上，

115
00:05:29,112 --> 00:05:33,954
因為我們只能把在世上行善
理解為在出生和死亡之間進行。

116
00:05:33,954 --> 00:05:35,320
我們都是被設定這樣做的。

117
00:05:35,320 --> 00:05:38,736
你走到任何書店的自救書籍部門時，

118
00:05:38,736 --> 00:05:39,976
所有都是關於你自己。

119
00:05:41,400 --> 00:05:43,256
這是好事，

120
00:05:43,256 --> 00:05:46,176
除非你要處理部分這些重大問題。

121
00:05:47,960 --> 00:05:50,400
從跨世代思考出發──

122
00:05:51,280 --> 00:05:53,936
其實就是跨世代道德──

123
00:05:53,936 --> 00:05:57,552
你就可以擴闊思考這些問題的方法，

124
00:05:57,552 --> 00:06:00,312
而這是你在協助解決問題上
所擔當的角色。

125
00:06:01,720 --> 00:06:05,880
這並非一些必須在
安理會大會上進行的事。

126
00:06:06,480 --> 00:06:09,736
這是一些你可以個人方式進行的事。

127
00:06:09,736 --> 00:06:14,152
每隔一段時間，
我有幸跟妻子出外晚膳，

128
00:06:14,224 --> 00:06:17,480
而我們有三名七歲以下的孩子，

129
00:06:17,480 --> 00:06:19,909
可想而知那頓飯吃得非常寧靜。

130
00:06:19,909 --> 00:06:21,112
（笑聲）

131
00:06:21,112 --> 00:06:26,688
我們坐下，我真的
只想吃東西和輕鬆一下，

132
00:06:26,760 --> 00:06:31,016
而我的孩子對於我們做的事情
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133
00:06:31,016 --> 00:06:33,352
我的第一個想法

134
00:06:33,352 --> 00:06:35,248
就是沙包策略，對吧？

135
00:06:35,320 --> 00:06:37,656
那就是從口袋中拿出 iPhone，

136
00:06:37,656 --> 00:06:39,112
給他們《冰雪奇緣》

137
00:06:39,112 --> 00:06:42,072
或其他暢銷遊戲。

138
00:06:43,240 --> 00:06:46,936
然後我停止這個想法，

139
00:06:46,936 --> 00:06:51,512
我要採用這個跨世代思考方法。

140
00:06:51,584 --> 00:06:54,560
我不在餐館做這樣的事，
因為這會很怪誕，

141
00:06:54,560 --> 00:06:55,856
但我卻要做──

142
00:06:55,856 --> 00:06:58,472
我做過一次，所以明白這很怪誕。

143
00:06:58,544 --> 00:06:59,560
（笑聲）

144
00:06:59,560 --> 00:07:03,680
你要認為自己一定做得到。

145
00:07:04,440 --> 00:07:06,160
但這教導他們什麼？

146
00:07:07,480 --> 00:07:10,096
我帶幾張紙或跟他們談話建立關係，

147
00:07:10,096 --> 00:07:11,832
這些行為代表什麼？

148
00:07:11,832 --> 00:07:14,688
這並非易事，
而我以非常個人的方式去做。

149
00:07:14,760 --> 00:07:18,896
實際上這比任何我在世上
處理過的大問題更加令人不安──

150
00:07:18,896 --> 00:07:20,736
在晚膳時逗自己的孩子開心。

151
00:07:21,560 --> 00:07:24,696
但這樣做是要使我
跟他們在當下聯繫起來，

152
00:07:24,696 --> 00:07:25,952
此外──

153
00:07:25,952 --> 00:07:29,408
這是跨世代思考道德的關鍵所在──

154
00:07:29,480 --> 00:07:34,866
為他們準備如何跟他們的孩子的
孩子的孩子互動。

155
00:07:36,360 --> 00:07:38,040
第二：未來思考。

156
00:07:38,680 --> 00:07:40,656
當我們想到未來時，

157
00:07:40,656 --> 00:07:41,896
就是指未來 10 至 15 年。

158
00:07:42,920 --> 00:07:44,778
讓我知道各位對未來的想像。

159
00:07:46,000 --> 00:07:48,656
各位毋須告訴我，
自己思考一下就好了。

160
00:07:48,656 --> 00:07:52,632
你大概會見到的
是一塊主導文化透視鏡，

161
00:07:52,704 --> 00:07:55,760
主導我們現在怎樣思考未來：

162
00:07:55,760 --> 00:07:56,960
科技。

163
00:07:57,840 --> 00:07:59,576
當我們思考這些問題時，

164
00:07:59,576 --> 00:08:01,752
我們從來都戴著科技透視鏡，

165
00:08:01,752 --> 00:08:05,008
擁抱科技中心或科技烏托邦主義。
這並非錯事，

166
00:08:05,080 --> 00:08:11,256
但如果要在這些重大問題上有進展，
這就是我們必須深入思考的事情，

167
00:08:11,256 --> 00:08:13,312
因為並非所有問題都是這樣，對吧？

168
00:08:13,312 --> 00:08:18,302
遠古時代的人對未來是甚麼
有他們的思考方式。

169
00:08:19,640 --> 00:08:24,536
對於未來可以變成怎樣，
教會絕對有他們的看法，

170
00:08:24,536 --> 00:08:27,472
你其實可以付錢
為進入未來那個世界鋪路，對吧？

171
00:08:27,544 --> 00:08:29,480
人類幸運之處

172
00:08:29,480 --> 00:08:31,616
在於他們有科技革命。

173
00:08:31,616 --> 00:08:33,272
此後我們有了科技，

174
00:08:33,344 --> 00:08:35,000
但其後發生的──

175
00:08:35,000 --> 00:08:37,360
順帶一提，這並不是批判。

176
00:08:38,320 --> 00:08:40,696
我喜愛科技。

177
00:08:40,696 --> 00:08:42,631
我的房子內所有東西都跟我回嘴，

178
00:08:42,631 --> 00:08:44,808
我的孩子以至我的揚聲器都是。

179
00:08:44,880 --> 00:08:47,696
（笑聲）

180
00:08:47,696 --> 00:08:53,392
但我們卻把未來主導權
從羅馬的大祭司褫奪過來，

181
00:08:53,392 --> 00:08:56,472
交給矽谷的大祭司。

182
00:08:57,880 --> 00:09:01,216
所以當我們思考怎樣應對氣候、

183
00:09:01,216 --> 00:09:02,792
貧窮或流浪漢問題時，

184
00:09:02,792 --> 00:09:05,912
我們的第一反應
就是透過科技去思考。

185
00:09:07,080 --> 00:09:11,696
我不是鼓吹大家
去聽這位老兄的說話。

186
00:09:11,696 --> 00:09:14,176
我喜歡約爾．歐斯汀的
電視佈道，別誤會，

187
00:09:14,400 --> 00:09:16,056
但我不是要各位聽他的說話。

188
00:09:16,056 --> 00:09:22,682
我要說的是，我們必須重新思考
只用一種方法探討未來、

189
00:09:22,744 --> 00:09:24,200
只透過主導透視鏡
探討未來的基本假設。

190
00:09:24,200 --> 00:09:27,056
因為我們的問題實在龐大和廣闊，

191
00:09:27,056 --> 00:09:29,872
我們需要開放自己。

192
00:09:29,872 --> 00:09:33,592
所以我在權限內
盡量不談「一個」未來。

193
00:09:34,320 --> 00:09:36,040
我談的是多個未來。

194
00:09:36,920 --> 00:09:38,656
這樣重啟對話。

195
00:09:38,656 --> 00:09:41,112
當你坐著思考

196
00:09:41,112 --> 00:09:44,288
怎樣在重大問題上前進──

197
00:09:44,384 --> 00:09:45,920
這問題可以是家庭，

198
00:09:45,920 --> 00:09:47,896
可以是工作，

199
00:09:47,896 --> 00:09:50,752
也可以再次是全球性問題──

200
00:09:50,800 --> 00:09:55,216
別打斷自己思考
科技以外的解決辦法，

201
00:09:55,216 --> 00:10:00,922
因為我們目前關心科技進化
多於道德進化。

202
00:10:00,984 --> 00:10:03,000
除非我們有解決科技進化的辦法，

203
00:10:03,000 --> 00:10:05,576
否則我們不能擺脫短期主義、

204
00:10:05,576 --> 00:10:07,392
達到理想的境界。

205
00:10:07,392 --> 00:10:10,152
最後：終極 (Telos) 思考。
這來自希臘語詞根。

206
00:10:10,680 --> 00:10:12,936
終極目標和終極用途。

207
00:10:12,936 --> 00:10:15,296
這其實都是問一個問題：

208
00:10:16,120 --> 00:10:17,320
目的何在？

209
00:10:18,280 --> 00:10:21,296
你上一次何時自問目的何在？

210
00:10:21,296 --> 00:10:25,096
當你這樣自問，你走得有多遠？

211
00:10:25,640 --> 00:10:28,640
因為長遠已不再夠長。

212
00:10:29,560 --> 00:10:31,456
三或五年也不夠長。

213
00:10:31,456 --> 00:10:33,736
30、40、50、100 年才夠。

214
00:10:34,800 --> 00:10:37,016
在荷馬的史詩《奧德賽》，

215
00:10:37,016 --> 00:10:40,072
奧德修斯有了「目的何在」的答案。

216
00:10:40,072 --> 00:10:41,472
那就是伊薩卡。

217
00:10:41,880 --> 00:10:43,976
他懷著雄心壯志，就是想要

218
00:10:43,976 --> 00:10:45,352
回到妻子佩涅羅珀的身邊。

219
00:10:45,424 --> 00:10:48,040
我可以告訴各位，因為我的工作，

220
00:10:48,040 --> 00:10:50,896
也因為各位憑直覺也知道的事實，
我們已失去了我們的伊薩卡。

221
00:10:50,896 --> 00:10:54,432
我們已失去了我們的「目的何在」，
所以要留在這個倉鼠輪上。

222
00:10:54,504 --> 00:10:56,680
沒錯，我們正嘗試解決這些問題，

223
00:10:56,680 --> 00:10:59,520
但解決了問題後是甚麼境況？

224
00:11:00,160 --> 00:11:03,400
除非你界定日後的境況是甚麼，
否則人們是不會行動的。

225
00:11:04,400 --> 00:11:06,816
商界──不只關乎營商──

226
00:11:06,816 --> 00:11:10,152
當中那些一直突破短期主義的企業，

227
00:11:10,224 --> 00:11:12,240
毫無意外地都是家族企業。

228
00:11:12,240 --> 00:11:15,816
它們都是跨世代，
懷著終極目標，思考未來。

229
00:11:15,816 --> 00:11:19,512
這就是百達翡麗的廣告，
手錶有 175 年的歷史，

230
00:11:19,584 --> 00:11:22,640
令人驚異的是，這些手錶確實象徵

231
00:11:22,640 --> 00:11:25,456
品牌帶出的長途式氣質，

232
00:11:25,456 --> 00:11:28,352
因為畢竟你從來都不是
真正擁有百達翡麗，

233
00:11:28,424 --> 00:11:30,000
而我當然不會擁有，

234
00:11:30,000 --> 00:11:31,016
（笑聲）

235
00:11:31,016 --> 00:11:34,016
除非有人想拋 25,000 元到台上。

236
00:11:34,016 --> 00:11:37,216
你只是替下一代看守它。

237
00:11:38,840 --> 00:11:41,296
我們要記住的重要一點就是：

238
00:11:41,296 --> 00:11:44,432
我們把未來當成名詞看待。

239
00:11:44,480 --> 00:11:46,736
它不是名詞，而是動詞。

240
00:11:46,736 --> 00:11:47,992
它是需要行動。

241
00:11:47,992 --> 00:11:49,808
未來是要闖進去的，

242
00:11:49,904 --> 00:11:51,360
而不是忽然影響我們的事情。

243
00:11:51,360 --> 00:11:53,886
它其實已是我們完全控制的東西，

244
00:11:53,886 --> 00:11:56,800
但在短期社會，我們最終感覺不到。

245
00:11:56,800 --> 00:11:58,396
我們感覺像備受限制。

246
00:11:58,396 --> 00:11:59,976
我們可以衝破這些限制。

247
00:12:02,000 --> 00:12:04,440
現在我愈來愈能夠處之泰然，

248
00:12:05,200 --> 00:12:09,650
那就是在無可避免的未來，
某個時間點，

249
00:12:11,000 --> 00:12:12,200
我將會死亡。

250
00:12:13,240 --> 00:12:17,336
因為這種思考和行動的新方式，

251
00:12:17,336 --> 00:12:21,272
無論面對外面的世界，
或者面對我的家人，

252
00:12:21,344 --> 00:12:24,480
想像我給孩子留下甚麼，
我對這個事實愈來愈能處之泰然。

253
00:12:24,480 --> 00:12:27,616
很多人都對這個事實非常不安，

254
00:12:27,616 --> 00:12:28,816
但我要告訴你，

255
00:12:29,840 --> 00:12:31,256
徹底思考一下。

256
00:12:31,256 --> 00:12:33,992
應用這種思考方式，你就可以超越

257
00:12:34,064 --> 00:12:36,120
那些無可避免地令人非常不安的事。

258
00:12:36,120 --> 00:12:39,840
一切始於你問自己這個問題：

259
00:12:40,840 --> 00:12:42,600
你的未來的長途是甚麼﹖

260
00:12:43,880 --> 00:12:46,776
但我要求各位，
當你們問自己這個問題時，

261
00:12:46,776 --> 00:12:49,032
無論是現在、今晚、駕駛時、

262
00:12:49,032 --> 00:12:52,392
在辦公室或者戰情室，

263
00:12:54,320 --> 00:12:56,496
超越長途。

264
00:12:56,496 --> 00:12:59,792
噢，我未來三至五年的
長途究竟是甚麼？

265
00:12:59,840 --> 00:13:03,456
盡可能嘗試超越自己的生命，

266
00:13:03,456 --> 00:13:07,562
因為這使你做出比你
想像中能做的更大的事情。

267
00:13:08,800 --> 00:13:11,800
沒錯，我們外面有很多龐大的問題。

268
00:13:13,800 --> 00:13:16,200
有了這個程序，有了這種思考方式，

269
00:13:17,120 --> 00:13:18,720
我認為大家可以成就改變。

270
00:13:19,240 --> 00:13:21,776
我認為你可以成就改變，

271
00:13:21,776 --> 00:13:23,392
我相信各位。

272
00:13:23,392 --> 00:13:24,608
感謝大家。

273
00:13:24,680 --> 00:13:29,703
（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