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1.060,0:00:03.615
作为一名生物海洋学家，

0:00:03.695,0:00:06.685
我一直很荣幸能够研究

0:00:06.685,0:00:10.287
太平洋里的微生物。

0:00:10.311,0:00:12.048
我们待会儿会谈到微生物，

0:00:12.048,0:00:14.485
但首先，我想让大家[br]熟悉一下这个空间

0:00:14.509,0:00:16.169
和它的规模。

0:00:16.193,0:00:19.757
太平洋是地球上最大、[br]最深的海洋盆地。

0:00:20.267,0:00:23.155
它覆盖了地球表面[br]1.6 亿平方公里的区域。

0:00:23.179,0:00:25.065
如果你把所有的大陆拼在一起，

0:00:25.065,0:00:27.162
形成一个现代版本的盘古大陆，

0:00:27.186,0:00:30.537
它们可以被完整地塞入太平洋，[br]甚至还有多余的空间。

0:00:30.561,0:00:32.595
太平洋是一个巨大的生态系统，

0:00:32.595,0:00:37.027
从蓝色的开放海域[br]延伸到绿色的大陆边缘。

0:00:37.051,0:00:38.760
在这里，

0:00:38.760,0:00:41.086
我研究的是食物网的基础：

0:00:41.110,0:00:42.260
浮游生物。

0:00:42.838,0:00:45.910
在我的研究当中，

0:00:46.064,0:00:49.735
或者说是在整个微生物海洋学领域，

0:00:49.759,0:00:52.248
已经出现了一个主题，

0:00:52.272,0:00:53.862
这个主题就是“变化”。

0:00:54.825,0:00:59.357
这些微生物生态系统正在[br]以真实且可衡量的方式发生变化，

0:00:59.381,0:01:01.757
而且这种变化不难发现。

0:01:02.586,0:01:05.292
我们这颗星球 70% 的表面积[br]都被海洋所覆盖，

0:01:05.316,0:01:08.442
所以海洋的改变[br]意味着整颗星球的改变，

0:01:08.466,0:01:10.466
而这种改变从微生物开始。

0:01:11.568,0:01:16.163
我想和各位分享两则小故事，

0:01:16.187,0:01:21.163
本意是与微生物的爱情故事。

0:01:21.647,0:01:24.942
但说实话，这些故事的某一方面

0:01:24.966,0:01:28.194
完全是一场悲剧，

0:01:28.218,0:01:30.429
请各位小心，把注意力放在爱上。

0:01:30.453,0:01:32.347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0:01:32.728,0:01:36.331
首先要明白的是，

0:01:36.355,0:01:39.712
海洋的森林是由微生物组成的。

0:01:39.736,0:01:42.857
我的意思是，总的来说，

0:01:42.857,0:01:46.366
海洋中的植物是微观的，

0:01:46.434,0:01:49.450
它们的品种远比我们了解得还要丰富。

0:01:50.042,0:01:52.247
下面我将给你们展示一下

0:01:52.247,0:01:56.011
多年来我收集的[br]这些生命体的“证件照”。

0:01:56.035,0:01:59.535
它们是海洋食物网中的最低阶层。

0:02:00.337,0:02:04.770
它们是形状、大小、颜色[br]和新陈代谢方式各异的

0:02:04.770,0:02:06.772
微型动植物。

0:02:06.772,0:02:10.872
一毫升海水中就有数十万微生物。

0:02:10.872,0:02:13.682
毫无疑问，无数微生物[br]与你在海洋中共同遨游。

0:02:13.916,0:02:16.960
它们产生氧气，消耗二氧化碳，

0:02:16.960,0:02:19.425
它们构成了其他所有海洋生物

0:02:19.425,0:02:22.317
赖以生存的食物网的基础。

0:02:23.177,0:02:27.819
我的科学生涯已有[br]约 500天在海上度过，

0:02:28.272,0:02:31.524
还有更多日子则是[br]在电脑前或实验室里度过，

0:02:31.615,0:02:35.737
所以我认为有必要[br]和各位讲讲它们的故事。

0:02:36.783,0:02:39.741
我们从太平洋西北地区开始讲起吧。

0:02:40.235,0:02:43.304
这一带地区洋溢着绿意与壮美。

0:02:43.318,0:02:47.044
沿着美国西海岸，生长着浮游植物藻华，[br][注：浮游生物大量增殖的生态现象]

0:02:47.044,0:02:49.105
从太空中都能看见。

0:02:49.105,0:02:52.026
这是一种非常高产的生态系统。

0:02:52.026,0:02:56.315
这里是捕捞鲑鱼、比目鱼，[br]以及观赏鲸鱼的绝佳胜地。

0:02:56.315,0:02:58.231
这是我们国家最美的地方。

0:02:58.231,0:03:01.273
我在这里进行了十年的研究，

0:03:01.273,0:03:05.423
其中包括关于有害藻华的[br]“振奋人心”的工作。

0:03:05.796,0:03:09.314
这些藻华由会产生毒素的[br]浮游植物所形成，

0:03:09.314,0:03:11.755
它们会污染食物网，

0:03:11.755,0:03:15.817
并在被人类渔获食用的[br]贝类和鱼类体内累积。

0:03:16.767,0:03:20.808
我们试图了解它们爆发的原因、地点

0:03:20.808,0:03:22.224
和时间。

0:03:22.316,0:03:23.985
以管理渔业收成，

0:03:23.985,0:03:26.066
并保护人类的健康。

0:03:26.066,0:03:29.170
问题在于，[br]大海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目标，

0:03:29.170,0:03:34.772
而就如同人性各异，[br]浮游生物的毒性也各不相同。

0:03:34.772,0:03:35.518
（笑声）

0:03:35.518,0:03:36.358
对吧？

0:03:36.358,0:03:38.486
因此，为了克服这些挑战，

0:03:38.486,0:03:41.323
我们结合了卫星遥感、

0:03:41.645,0:03:44.188
无人机和滑翔机，

0:03:44.188,0:03:46.225
定期采样冲浪区，

0:03:46.225,0:03:48.929
乘着小船从俄勒冈州海岸出海，

0:03:48.929,0:03:51.591
进行了长时间的海上研究。

0:03:51.591,0:03:54.737
我不知道各位中有多少人[br]有过这样的经历，

0:03:54.737,0:03:56.111
但这其实并不轻松。

0:03:56.740,0:03:58.297
[甚至海洋学家也晕船]

0:03:58.297,0:04:00.312
这是一些可怜的学生。

0:04:00.312,0:04:01.252
（笑声）

0:04:01.252,0:04:04.302
我挡住了他们的脸，[br]以保护他们的隐私。

0:04:04.310,0:04:06.045
（笑声）

0:04:06.679,0:04:08.459
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地方。

0:04:08.459,0:04:11.634
我接下来要讲的数据来之不易，[br]大家能明白了吗？

0:04:11.634,0:04:12.792
（笑声）

0:04:12.792,0:04:15.780
通过跟合作团队整合了所有数据，

0:04:15.780,0:04:21.103
我们获得了 20 年的毒素及[br]浮游植物细胞计数的时间序列。

0:04:21.103,0:04:24.969
这使得我们能够理解[br]这些藻华的规律，

0:04:24.969,0:04:27.442
并建立模型对其进行预测。

0:04:27.890,0:04:28.936
我们发现

0:04:28.936,0:04:34.707
有害藻华的爆发风险[br]与气候状况息息相关。

0:04:35.487,0:04:37.630
我说的“气候”[br]不是指每天的天气变化，

0:04:37.630,0:04:39.956
而是长期的气候变化。

0:04:41.286,0:04:43.771
你可能听说过这些气候振荡——[br][注：时间尺度为几年的高频气候变化]

0:04:43.771,0:04:46.553
太平洋十年涛动（PDO），[br]厄尔尼诺现象——

0:04:46.553,0:04:50.112
它们通常会让太平洋地区[br]的冬天变得温暖干燥，

0:04:50.112,0:04:53.413
但它们也会降低[br]加利福尼亚洋流的强度——

0:04:53.413,0:04:56.466
即沿太平洋西北部[br]从北向南行进的洋流——

0:04:57.570,0:04:59.502
从而让沿海海洋变得温暖。

0:04:59.502,0:05:01.459
图中你们所看到的红色区域

0:05:01.459,0:05:02.734
就是异常温暖的区域，

0:05:02.734,0:05:05.677
是太平洋十年涛动的[br]强力指数。

0:05:05.677,0:05:08.508
当发生这些洋流变化

0:05:08.508,0:05:10.103
和温度变化时，

0:05:10.103,0:05:13.019
不仅有害藻华形成的风险[br]会大大增加，

0:05:13.019,0:05:15.976
鲑鱼的数量也有所减少，

0:05:15.976,0:05:19.750
我们还能观察到外来物种入侵，[br]例如青蟹。

0:05:19.750,0:05:23.348
这些都是气候对生态和经济的影响。

0:05:24.550,0:05:26.369
如果我们的模型正确，

0:05:26.861,0:05:29.393
这些事件和异常温暖的气候

0:05:29.393,0:05:32.222
只会变得更加频繁、更加严重。

0:05:33.032,0:05:34.255
举个例子，

0:05:35.459,0:05:40.416
2014 年可能是俄勒冈历史上[br]有害藻华爆发最严重的一年，

0:05:40.416,0:05:45.287
也是现代气候记录中[br]最热的一年，

0:05:46.150,0:05:48.593
直到 2015 年刷新了记录，

0:05:49.097,0:05:50.373
2016 年，

0:05:50.917,0:05:53.415
2017，2018 年。

0:05:53.735,0:05:57.306
事实上，在现代气候记录中[br]最热的五年

0:05:57.306,0:05:58.877
就是过去这五年。

0:05:59.741,0:06:02.273
这对有害藻华是好消息，

0:06:02.273,0:06:04.225
但对生态系统健康则是噩耗。

0:06:05.403,0:06:08.116
你们可能不太关心贝类，

0:06:08.620,0:06:12.826
但这些变化会影响[br]具有重要经济意义的渔业，

0:06:12.826,0:06:14.183
比如螃蟹和鲑鱼，

0:06:14.183,0:06:17.784
它们进而会影响鲸等[br]海洋哺乳动物的健康。

0:06:17.784,0:06:19.544
这可能会显得更加重要，

0:06:19.544,0:06:21.111
更容易引起共鸣。

0:06:22.524,0:06:28.155
可以说，太平洋边缘[br]正在上演世界末日大片。

0:06:29.189,0:06:31.747
事实上，这些生态系统都很有韧性。

0:06:31.747,0:06:34.681
如果我们给它们机会，[br]它们绝对可以恢复。

0:06:34.681,0:06:38.792
重点是不要忽视我们所看到的变化，

0:06:39.622,0:06:41.679
这就要提到我的第二个小故事。

0:06:42.853,0:06:47.818
后来我去了地球上最偏僻的岛链，

0:06:47.818,0:06:49.499
夏威夷群岛进行研究。

0:06:49.499,0:06:53.571
在那里，我是“夏威夷海洋时间序列”[br]项目的新负责人。

0:06:53.645,0:06:55.871
这个项目已进行了 31 年，

0:06:55.871,0:06:59.767
其间每个月，研究员都会到[br]阿罗哈站点（ALOHA）进行“朝圣”。

0:06:59.767,0:07:02.099
这个站点位于太平洋中央

0:07:02.099,0:07:05.401
这个巨大的漩涡状[br]洋流系统的中心，

0:07:05.401,0:07:07.835
我们称之为“北太平洋亚热带环流”。

0:07:08.669,0:07:11.035
这是我们最大的海洋生态系统。

0:07:11.035,0:07:13.808
它有亚马逊雨林的四倍那么大，

0:07:13.808,0:07:16.237
温暖得令人身心愉悦，

0:07:16.237,0:07:17.548
海水清澈碧蓝，

0:07:17.548,0:07:20.316
绝对是你想去潜水和游泳的理想地点。

0:07:20.316,0:07:22.146
但你不能离开研究船，

0:07:22.172,0:07:24.739
因为那儿鲨鱼多得很。[br]谷歌一下你就知道。

0:07:24.739,0:07:26.868
（笑声）

0:07:29.407,0:07:30.881
这是个美丽的地方。

0:07:31.655,0:07:34.242
在这里，自 1988 年 10 月以来，

0:07:34.242,0:07:38.894
几代研究员每个月都来这里“朝拜”。

0:07:38.894,0:07:42.537
我们研究开放海域的[br]生物学、化学、物理学。

0:07:42.537,0:07:45.317
我们测量从海面到海底的水温，

0:07:45.947,0:07:48.804
跟踪潮涌、追踪海浪。

0:07:50.268,0:07:52.539
人们在这里发现了新物种，

0:07:52.539,0:07:54.456
创建了庞大的基因组库，

0:07:54.456,0:07:56.085
彻底改革了

0:07:56.085,0:07:58.979
我们对海洋微生物多样性的看法。

0:07:59.895,0:08:01.613
这不仅仅是新发现的宝地，

0:08:01.613,0:08:04.168
时间序列更重要的地方在于，

0:08:04.168,0:08:06.364
它让我们得以[br]一览海洋的历史

0:08:06.364,0:08:08.613
和变化轨迹。

0:08:08.613,0:08:10.398
这 30 年以来的数据

0:08:10.398,0:08:13.518
使我们能够区分季节性变化，

0:08:13.728,0:08:16.484
观察人类在自然界

0:08:16.484,0:08:18.007
留下的指痕。

0:08:19.527,0:08:22.235
在夏威夷还有另一个[br]标志性的时间序列，

0:08:22.235,0:08:23.804
那就是基林曲线（Keeling Curve）。

0:08:23.865,0:08:25.860
希望大家都见过它。

0:08:25.860,0:08:30.178
该时间序列记载了大气中二氧化碳

0:08:30.178,0:08:31.367
的急剧增加。

0:08:31.367,0:08:34.429
不仅是数字在增加，[br]增长率也在增加。

0:08:34.663,0:08:37.472
这个星球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正以

0:08:37.472,0:08:39.944
前所未有的速率增长，

0:08:40.383,0:08:42.471
已经对我们的海洋造成了影响。

0:08:42.961,0:08:45.440
实际上，海洋吸收了大约 90％

0:08:45.440,0:08:48.064
由温室气体排放产生的热量，

0:08:48.064,0:08:50.057
以及大约 40％ 的二氧化碳。

0:08:51.975,0:08:55.367
而我们已经能够在阿罗哈站[br]测量出这样的变化。

0:08:56.121,0:08:58.956
图中的每个点都来自[br]一次航行的测量。

0:08:58.956,0:09:02.970
它代表了 30 多年以来[br]不断进行测量的研究员的人生，

0:09:02.970,0:09:05.154
花了 30 年才能看到这个结果。

0:09:05.538,0:09:07.161
二氧化碳在大气中增加，

0:09:07.405,0:09:08.901
在海洋中增加——

0:09:08.901,0:09:10.678
就是图中的红线

0:09:11.022,0:09:12.661
其增加造成了

0:09:12.661,0:09:15.054
海水化学性质的根本变化，

0:09:15.568,0:09:16.909
即 pH 值的下降——

0:09:17.313,0:09:18.769
pH 值是基于对数尺度的，

0:09:18.769,0:09:20.042
也就是图中的蓝线。

0:09:20.042,0:09:22.469
我们已经看到了在这个时间序列中，

0:09:22.469,0:09:25.637
海洋表层的 pH 值下降了 30％。

0:09:25.637,0:09:29.395
这种变化影响了[br]需要觅食、筑壳的生物，

0:09:29.395,0:09:32.298
改变了它们的生长速度[br]和新陈代谢作用。

0:09:32.458,0:09:34.313
它不仅影响了浮游生物——

0:09:34.313,0:09:37.552
还影响了像珊瑚礁[br]一样庞大的生态系统。

0:09:38.237,0:09:41.135
从这个时间序列中，我们还发现，

0:09:41.135,0:09:43.824
这些数据结果还仅仅是冰山一角。

0:09:44.303,0:09:47.402
二氧化碳增加和 pH 值下降的数据

0:09:47.402,0:09:50.817
都是在水体表层 500 米内测量的。

0:09:51.637,0:09:54.314
我认为其意义非常重大。

0:09:54.778,0:09:58.462
这里真的是地球上最偏远的地方，

0:09:58.642,0:10:02.801
而我们已经影响了[br]表层 500 米的水体。

0:10:04.317,0:10:05.773
所以就是这两件事——

0:10:06.207,0:10:08.563
有害藻华和海洋酸化——

0:10:08.613,0:10:10.005
当然，还不止如此。

0:10:10.005,0:10:11.598
你们一定还听说过别的事例：

0:10:11.598,0:10:15.391
海平面上升、富营养化、[br]极地冰盖融化，

0:10:15.391,0:10:19.185
海洋最低氧区扩大化、[br]污染、生物多样性丧失，

0:10:19.185,0:10:20.482
过度捕捞。

0:10:20.482,0:10:22.444
我很难招到研究生——

0:10:22.444,0:10:26.184
你们能体会到[br]这个现状多么艰难吧？

0:10:26.184,0:10:27.334
（笑声）

0:10:27.334,0:10:28.693
（叹气）

0:10:28.993,0:10:33.049
再强调一下，我认为这些系统，[br]这些微生物生态系统

0:10:33.049,0:10:34.814
是非常有韧性的。

0:10:35.087,0:10:38.124
我们不能再在这条路上愈行愈远了。

0:10:39.048,0:10:43.086
我个人认为，[br]持续观察我们的海洋和星球

0:10:43.086,0:10:45.990
是我们这一代科学家的道德使命。

0:10:46.614,0:10:48.234
我们正在见证

0:10:49.074,0:10:52.834
施加在自然群落上的变化。

0:10:53.702,0:10:55.264
通过持续观测，

0:10:55.264,0:11:00.958
我们就有机会去[br]应对并实施全球性的改变，

0:11:00.958,0:11:02.446
如果我们愿意的话。

0:11:02.446,0:11:06.119
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涉及多个层面。

0:11:06.119,0:11:07.887
它涉及到解决方案的组合、

0:11:07.887,0:11:09.283
地区性的变化，

0:11:09.283,0:11:12.179
直到人们投票给愿意在全球范围内

0:11:12.179,0:11:14.269
保护我们环境的人。

0:11:14.428,0:11:20.774
（掌声）

0:11:28.148,0:11:30.059
让我们回到爱的话题上。

0:11:30.081,0:11:31.961
（笑声）

0:11:32.381,0:11:34.160
微生物很重要。

0:11:34.160,0:11:36.212
这些生物很小，

0:11:36.639,0:11:38.081
而且丰富、古老，

0:11:38.081,0:11:42.268
它们对维持人类的生存[br]和星球的宜居至关重要。

0:11:42.562,0:11:45.881
然而照这样下去，[br]我们有可能在未来 50 年内

0:11:45.881,0:11:47.671
让二氧化碳排放量翻倍。

0:11:47.671,0:11:49.161
所以我会打比方说，

0:11:49.161,0:11:52.880
我们还在胡吃海喝，[br]仿佛自己还是二十多岁，

0:11:52.880,0:11:55.136
觉得不会有任何后果——

0:11:55.136,0:11:56.735
但我是个 40 多岁的女人，

0:11:56.735,0:12:00.147
我很清楚摄入过多热量[br]会带来什么后果，对吧？

0:12:00.241,0:12:02.043
（笑声）

0:12:02.426,0:12:04.799
这些海洋充满生机。

0:12:04.799,0:12:07.769
这些生态系统尚未崩溃。

0:12:08.813,0:12:11.112
不过，北极就另当别论了。

0:12:11.346,0:12:12.618
（笑声）

0:12:12.618,0:12:15.910
但是我今天与大家分享的长期观察，

0:12:15.910,0:12:17.997
以及几代科学家的工作，

0:12:18.580,0:12:21.701
都在指出我们应该更好地[br]照顾我们的海洋，

0:12:21.701,0:12:24.635
保护好维持我们生命的微生物。

0:12:25.295,0:12:26.488
此时此刻，

0:12:26.488,0:12:28.452
我想以我心中的一位英雄，

0:12:28.452,0:12:32.105
简·卢布琴科（Jane Lubchenco）[br][注：美国海洋生态学家] 的话作为结尾。

0:12:32.105,0:12:34.606
这句话搭配这张幻灯片再合适不过了。

0:12:34.606,0:12:39.284
简曾说过，海洋不会因为太大而失灵，

0:12:39.991,0:12:42.762
也不会因为太大而无法修复，

0:12:43.383,0:12:46.604
但是海洋太大了，所以它不容忽视。

0:12:48.134,0:12:49.531
谢谢各位。

0:12:49.531,0:12:52.597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