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9.444,0:00:11.538
好的。

0:00:12.152,0:00:15.726
我的名字叫卡尔•费舍（Carl Fisher），[br]我是一名犯罪精神病专家。

0:00:15.726,0:00:18.206
也就是说我处理一些司法系统里

0:00:18.206,0:00:19.760
涉及到精神病症的问题，

0:00:19.760,0:00:22.425
包括人们在神经科学，

0:00:22.425,0:00:25.019
心理健康，精神病诊断等方面提出的证据，

0:00:25.019,0:00:28.299
以及这些证据如何影响我们对法律的看法。

0:00:28.299,0:00:31.169
那么今天我想谈一谈判罚，

0:00:31.169,0:00:33.315
因为有件事让我很感兴趣，

0:00:33.315,0:00:37.011
现在有一种新的趋势，[br]人们开始将精神科学本身——

0:00:37.011,0:00:40.613
比如大脑扫描，大脑成像——[br]应用到法庭上，

0:00:40.613,0:00:42.932
对我们判罚个体的方式进行争辩，

0:00:42.932,0:00:46.036
甚至争论我们的司法体系应该如何发挥其效力。

0:00:46.036,0:00:47.901
简单点说，

0:00:47.901,0:00:52.110
这种论点就是：[br]”不是我的错，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

0:00:52.110,0:00:55.165
不过这乍一听起来有些站不住脚，对吧？

0:00:55.165,0:00:57.273
完全不合常理嘛！

0:00:57.273,0:00:59.546
如果是我的大脑让我产生了某种想法，

0:00:59.546,0:01:01.851
而大脑也是储存我的经历，想法和

0:01:01.851,0:01:04.219
所有感觉和冲动的地方，

0:01:04.219,0:01:06.343
那么为什么把所有这些归咎于大脑，

0:01:06.343,0:01:09.640
就意味着我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br]可以不承担责任呢？

0:01:09.640,0:01:11.336
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0:01:11.336,0:01:13.268
可能会帮助你们了解相关的背景

0:01:13.268,0:01:16.441
并理解一些重要的问题。

0:01:16.441,0:01:18.044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0:01:18.044,0:01:20.633
不久以前，在弗吉尼亚州，

0:01:20.633,0:01:26.312
有个举止温和的中年人，[br]大概40岁出头，有着稳定的生活，

0:01:26.312,0:01:28.253
有妻儿，住在一个有篱笆环绕的房子里。

0:01:28.253,0:01:30.630
突然有段时间，他渐渐有了一种兴趣——

0:01:30.630,0:01:32.203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最开始他还尽力掩饰，

0:01:32.203,0:01:33.880
对儿童色情作品的兴趣。

0:01:33.880,0:01:35.966
他开始搜集这些东西，

0:01:35.966,0:01:38.111
私底下搜集。

0:01:38.111,0:01:39.702
之后事情开始越变越糟：

0:01:39.702,0:01:41.665
他开始出入提供色情服务的按摩室。

0:01:41.665,0:01:43.971
他开始向别人要求性服务。

0:01:43.971,0:01:45.781
再后来，情势继续恶化，

0:01:45.781,0:01:47.929
他妻子发现他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

0:01:47.929,0:01:49.610
他12岁的孩子。

0:01:49.610,0:01:51.838
理所当然，他被带上了法庭，

0:01:51.838,0:01:54.779
被判犯有猥亵儿童罪。

0:01:54.779,0:01:57.384
不过介于他是初犯，他可以获得一次

0:01:57.384,0:01:58.999
参加治疗项目的机会。

0:01:58.999,0:02:00.807
所以他加入了治疗团队，

0:02:00.807,0:02:02.619
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治疗，

0:02:02.619,0:02:05.530
但是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br]因为他无法停止

0:02:05.530,0:02:07.245
向团队里的其他人索求性行为。

0:02:07.245,0:02:09.162
于是他又被安排送回法庭上，

0:02:09.162,0:02:10.708
而这一次他会被判刑。

0:02:10.708,0:02:13.758
这一次，[br]每个人都很清楚他会在监狱里待一阵了。

0:02:13.758,0:02:16.322
但就在上庭的前一天晚上，

0:02:16.322,0:02:17.959
他被送去了急诊室，

0:02:17.959,0:02:20.574
一直在叫嚷着自己经历了[br]这辈子最严重的头痛。

0:02:20.574,0:02:22.307
当人们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br]他们都在想，

0:02:22.307,0:02:25.768
”嘿，很有可能......他只是想逃过惩罚。

0:02:25.768,0:02:29.128
这两件事儿看起来完全不相干啊。“

0:02:29.128,0:02:32.458
但是人们还是给了他了解病情真相的权利，

0:02:32.458,0:02:34.786
带他去做了大脑扫描。

0:02:34.786,0:02:38.383
这就是他们得到的图像。[br]在他的额叶中有个巨大的肿瘤。

0:02:38.383,0:02:39.867
很幸运，这是良性的。

0:02:39.867,0:02:41.340
事实是一个骨肿瘤

0:02:41.340,0:02:43.711
压迫了他的眼窝前额皮质，

0:02:43.711,0:02:46.357
这正是大脑中用思维

0:02:46.357,0:02:48.833
管理和调控社会行为的部位。

0:02:48.833,0:02:51.984
后来他们移除了肿瘤，[br]这个人就变得正常了，

0:02:51.984,0:02:53.882
他又回到了处置法庭

0:02:53.882,0:02:56.141
并顺利的通过了治疗评估。

0:02:56.141,0:02:58.622
他又变回了那个正常的，[br]举止温和的自己。

0:02:58.622,0:02:59.992
然而过了几年，

0:02:59.992,0:03:01.504
他之前的那种欲望又开始出现了，

0:03:01.504,0:03:03.867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对此早已有所警觉。

0:03:03.867,0:03:06.551
他回到了医院，果不其然，肿瘤又长回来了。

0:03:06.551,0:03:09.242
移除之后他又康复了。

0:03:09.242,0:03:11.767
据我们了解，到目前为止，

0:03:11.767,0:03:13.364
一切依然正常。

0:03:13.364,0:03:16.129
所以，我想说的就是，这种说辞，

0:03:16.129,0:03:19.804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大脑出了问题“[br]乍一听有点不靠谱，

0:03:19.804,0:03:22.540
但很有可能在某些情况下确实是事实。

0:03:22.540,0:03:25.293
或许在有些事件中，我们需要进一步

0:03:25.293,0:03:27.042
探个究竟。

0:03:27.042,0:03:31.447
这就是杜克大学法学研究人员正在做的工作，

0:03:31.447,0:03:33.179
分析庭审案件，

0:03:33.179,0:03:35.378
其中有多少次提到了神经科学，

0:03:35.378,0:03:38.512
又有多少次有人提供了大脑成像或者

0:03:38.512,0:03:39.963
扫描的证据。

0:03:39.963,0:03:43.271
这样在2005年，我们就已经获得了大约100个

0:03:43.271,0:03:45.187
这样的案例。

0:03:45.187,0:03:47.919
而且这个数字正在呈现指数增长。

0:03:47.919,0:03:50.618
在短短的7年当中，

0:03:50.618,0:03:52.307
法庭上出现的这种案例数目

0:03:52.307,0:03:53.655
就翻了2倍。

0:03:53.655,0:03:56.175
事实就是这样，[br]这种案例已经起到了导向作用。

0:03:56.175,0:03:59.255
然而这些也只是经过报道的庭审案例。

0:03:59.255,0:04:00.927
可能还有更多的类似案例

0:04:00.927,0:04:02.835
每天都在法庭上上演。

0:04:02.835,0:04:05.560
那么在多数情况下，这可以起到减刑的作用，

0:04:05.560,0:04:07.768
减轻对某个人的判罚，

0:04:07.768,0:04:09.981
但并不是让他被无罪释放。

0:04:09.981,0:04:13.060
那么我来举几个例子，[br]说说这具体是怎样一个过程。

0:04:13.060,0:04:14.950
在美国，

0:04:14.950,0:04:18.147
有一个很著名的案例，关于一个叫[br]布莱恩·杜根（Brian Dugan）的连环杀手。

0:04:18.147,0:04:20.383
我不想描述那些恐怖血腥的细节，

0:04:20.383,0:04:23.005
不过重点是他的确有罪。

0:04:23.005,0:04:25.115
这一点毫无疑问。

0:04:25.115,0:04:27.612
理所当然，判决指向了死刑。

0:04:27.612,0:04:30.754
被告方的律师决定采取这样一种[br]辩护方式，他说，

0:04:30.754,0:04:32.660
“我们想邀请一位专家做脑部成像，

0:04:32.660,0:04:34.547
扫描他的大脑，再制作成动画，

0:04:34.547,0:04:36.040
用一种新的方式进行辩护。”

0:04:36.040,0:04:38.616
这种事在美国法庭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0:04:38.616,0:04:41.128
他们辩称杜根先生有心理变态的病症。

0:04:41.128,0:04:43.518
心理变态是一种特殊的临床症状。

0:04:43.518,0:04:46.009
他的脑部扫描结果显示，

0:04:46.009,0:04:49.479
他无法进行正常的脑脉冲调节，

0:04:49.479,0:04:51.352
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0:04:51.352,0:04:54.304
是他的大脑出了问题，[br]不是他本意想要做这些事。

0:04:54.304,0:04:58.430
而且有些事情的发生很难解释，

0:04:58.430,0:05:00.877
我们也不清楚陪审团做某个决定[br]是出于什么原因，

0:05:00.877,0:05:04.328
但是在这个案子中，他们撤消了死刑的判罚。

0:05:04.328,0:05:07.056
好，再看一个更典型的例子，

0:05:07.056,0:05:08.558
这件事儿发生在意大利。

0:05:08.558,0:05:12.790
有个叫Stefania Albertani的女性，[br]就在几年前，

0:05:12.790,0:05:15.627
她杀死了他的妹妹，还试图谋杀她的父母，

0:05:15.627,0:05:16.944
并因此获得了无期徒刑。

0:05:16.944,0:05:18.687
不过被告获得的了提供

0:05:18.687,0:05:20.188
更多证据的机会。

0:05:20.188,0:05:22.279
他们提供了一些大脑成像的证据，

0:05:22.279,0:05:24.512
并申辩她大脑中控制脉冲的区域

0:05:24.512,0:05:27.301
无法正常发挥功能。

0:05:27.301,0:05:31.702
于是她的无期徒刑被缩短成了20年。

0:05:31.702,0:05:33.773
那么，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些证据

0:05:33.773,0:05:35.118
证明这些信息是有用的，

0:05:35.118,0:05:37.241
有引导作用，正在被广泛使用，

0:05:37.241,0:05:39.204
尤其在某些案件中，大脑成像

0:05:39.204,0:05:42.349
确实可以降低对某些特殊人群的判罚。

0:05:42.349,0:05:45.243
不过这对法律系统有没有什么影响呢？

0:05:45.243,0:05:48.529
它能够改变我们惩罚恶人的方式吗？

0:05:48.529,0:05:51.051
那么为了回答这个问题，

0:05:51.051,0:05:53.670
我要谈一谈美国的青少年司法制度。

0:05:53.670,0:05:57.005
如果你们对这个系统很熟悉[br]或者曾经牵涉其中，

0:05:57.005,0:05:59.104
你们就会知道在美国，对儿童的惩罚

0:05:59.104,0:06:01.042
是相当严厉的。

0:06:01.042,0:06:03.531
最近，儿童甚至可以获得死刑，

0:06:03.531,0:06:05.897
可以被宣判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0:06:05.897,0:06:08.791
不过近来有很多最高法院的案件

0:06:08.791,0:06:10.652
对这种判罚提出了质疑。

0:06:10.652,0:06:14.498
第一个案例是2005年，[br]罗珀诉西蒙斯案（Roper versus Simmons），

0:06:14.498,0:06:17.068
这个案例质疑了针对

0:06:17.068,0:06:19.054
16岁和17岁青少年的死刑。

0:06:19.054,0:06:22.064
主流观念认为这是违反宪法的，

0:06:22.064,0:06:25.247
不应该对青少年判处死刑。

0:06:25.247,0:06:27.232
这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案件，

0:06:27.232,0:06:28.708
因为最高法院事实上第一次

0:06:28.708,0:06:31.383
引用了神经科学的数据。

0:06:31.383,0:06:34.645
他们认为不单是青少年阶段意味着不成熟，

0:06:34.645,0:06:37.546
大脑成像和扫描也证实了这一点。

0:06:37.546,0:06:40.855
这些图像表明了大脑在这个时期[br]还处在发育和进化的阶段。

0:06:40.855,0:06:42.811
这也是他们认为这是违反宪法的

0:06:42.811,0:06:45.121
辩驳理由之一。

0:06:45.121,0:06:47.891
再看看近期的几个案例，

0:06:47.891,0:06:49.951
最近还有2个案例，

0:06:49.951,0:06:53.027
质疑对青少年判罚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0:06:53.027,0:06:54.523
也是违反宪法的。

0:06:54.523,0:06:58.533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br]随着我们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研究，

0:06:58.533,0:07:00.047
倾向于采纳神经科学证据的

0:07:00.047,0:07:02.375
法庭观点也越来越多了。

0:07:02.375,0:07:04.673
在罗珀诉西蒙斯案中的一个小注释，

0:07:04.673,0:07:06.117
在最近的米勒诉亚拉巴马案[br]（Miller versus Alabama）中

0:07:06.117,0:07:08.721
却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情节。

0:07:08.721,0:07:11.360
所以我们发现，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

0:07:11.360,0:07:13.464
对神经科学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了。

0:07:13.464,0:07:16.092
越来越多的人对它产生了兴趣。

0:07:16.092,0:07:19.137
这就导致了很多人，尤其是在学术界，

0:07:19.137,0:07:21.053
开始宣称神经科学应该如何

0:07:21.053,0:07:23.840
改变我们对这一学科的整体看法，

0:07:23.840,0:07:26.661
以及在美国我们的判罚[br]应该如何做出相应的改变。

0:07:26.661,0:07:28.300
那么，这是大卫•伊格曼（David Eagleman）。

0:07:28.300,0:07:30.316
他是贝勒医学院（Baylor）的神经科学家，

0:07:30.316,0:07:32.186
他那里有个很好的例子。

0:07:32.186,0:07:33.735
他认为犯罪活动

0:07:33.735,0:07:35.993
应该作为脑部变异的证据。

0:07:35.993,0:07:37.583
我们不应该把这当负面的行为。

0:07:37.583,0:07:40.393
我们应该把它看做一种生物机能失常，

0:07:40.393,0:07:43.774
而且我们还应该做出因人而异的判罚，

0:07:43.774,0:07:45.959
从而恢复当事人的名誉，

0:07:45.959,0:07:48.193
或者让其获得应得的治疗。

0:07:48.193,0:07:50.916
这种观点正在成为学术讲座中的

0:07:50.916,0:07:53.077
一种非常流行的观点。

0:07:53.077,0:07:55.932
哲学家，法律教授和神经科学家们

0:07:55.932,0:07:59.692
现在正在研究神经科学，以提供可靠的论断。

0:07:59.692,0:08:02.265
他们认为在当今的美国，

0:08:02.265,0:08:04.762
判罚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受害者[br]应该得到多少赔偿。

0:08:04.762,0:08:07.065
我们正在尝试让人们得到他们应得的。

0:08:07.065,0:08:10.781
我们本来应该做的是关注赔偿，

0:08:10.781,0:08:13.015
关于帮助大家。

0:08:13.015,0:08:15.397
这听起来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概念，对吧，

0:08:15.397,0:08:18.882
能拥有一个更人性化，更公正的审判系统，

0:08:18.882,0:08:21.520
但是我认为我们需要回顾历史的一些教训，

0:08:21.520,0:08:23.271
想想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0:08:23.271,0:08:28.366
这是Alcatraz 爵士乐队在20世纪50年代的[br]一张照片。

0:08:28.366,0:08:30.682
那么在上世纪50和60年代，

0:08:30.682,0:08:35.026
根据美国的审判哲学和论证，

0:08:35.026,0:08:37.594
人们都习惯了应用这种赔偿模式。

0:08:37.594,0:08:41.059
如何找到犯罪的根本原因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0:08:41.059,0:08:44.578
或许我们能够提供给人们一些有用的机会，

0:08:44.578,0:08:48.036
通过一些方式让他们改过自新，[br]我们可以防止犯罪，

0:08:48.036,0:08:49.890
一旦人们被释放，

0:08:49.890,0:08:53.680
我们就不会获得跟往常一样高的再犯率。

0:08:53.680,0:08:55.963
这种做法的问题就是，根本不奏效。

0:08:55.963,0:08:59.461
社会改革者们进行了过渡宣扬和许诺，

0:08:59.461,0:09:01.654
而当这些结果并没有实现，

0:09:01.654,0:09:04.377
社会现状就会受到冲击。

0:09:04.377,0:09:06.352
那么到了80年代，

0:09:06.352,0:09:08.767
我们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击。

0:09:08.767,0:09:12.228
我们对犯罪宣战，要求必须执行的最低刑罚，

0:09:12.228,0:09:14.713
限定的刑罚，这些权利都是

0:09:14.713,0:09:16.873
从法官手中争取到的。

0:09:16.873,0:09:18.834
我认为，

0:09:18.834,0:09:21.966
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体制决定的。

0:09:21.966,0:09:25.480
社会改革者在50和60年代的过度承诺，

0:09:25.480,0:09:27.435
为这种强烈反抗提供了舞台，

0:09:27.435,0:09:29.066
历史的车轮转向了

0:09:29.066,0:09:32.544
一个更以赔偿为基础的惩罚系统。

0:09:32.544,0:09:35.454
这是一张代表美国监禁比例

0:09:35.454,0:09:36.832
和人口关系的图。

0:09:36.832,0:09:38.732
说明的就是哪一部分人

0:09:38.732,0:09:40.549
在哪个时间段内被监禁了。

0:09:40.549,0:09:43.676
我们可以看到，在1925年，

0:09:43.676,0:09:46.163
监禁的比例相对稳定，

0:09:46.163,0:09:48.213
包括在社会改革时期。

0:09:48.213,0:09:51.720
但是到了70和80年代，

0:09:51.720,0:09:54.819
当这种要求严惩犯罪的呼声越来越高时，

0:09:54.819,0:09:58.063
我们看到监禁率猛升。

0:09:58.063,0:10:02.231
那么我们回到神经科学这个话题，

0:10:02.231,0:10:03.771
我想说的是

0:10:03.771,0:10:06.720
这可以暗示我们，我们可以对我们正在

0:10:06.720,0:10:08.374
使用的科学做些什么。

0:10:08.374,0:10:10.109
建立一种治疗模式听起来固然好，

0:10:10.109,0:10:13.444
但是我们必须要对那些针对政策论证

0:10:13.444,0:10:15.780
提出的科学辩驳十分小心。

0:10:16.310,0:10:19.333
神经科学在法庭上的作用可能很有限。

0:10:19.333,0:10:21.055
在一些嫌疑人患有肿瘤疾病

0:10:21.055,0:10:24.334
或者被确认有异常的案件中，

0:10:24.334,0:10:26.589
神经科学被可以用来做更深入的研究。

0:10:26.589,0:10:29.198
但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事实也仅仅是事实，[br]这就是科学的原理。

0:10:29.198,0:10:31.193
科学可以提供给我们事实，但是在法庭上，

0:10:31.193,0:10:33.709
或者道德或者任何一种价值观系统中，

0:10:33.709,0:10:35.711
我们还需要采取主动，

0:10:35.711,0:10:38.957
做出决定，哪些是最重要的。

0:10:38.957,0:10:43.128
我想申明的就是，[br]这种趋势很危险的部分就是

0:10:43.128,0:10:46.987
这句说辞：”这不是我们的错，[br]是我们的大脑出了问题。“

0:10:46.987,0:10:50.219
以神经科学为基础呼吁系统范围的变革

0:10:50.219,0:10:52.820
会导致一种危险的境地。

0:10:52.820,0:10:57.171
我们已经看到过度承诺和宣扬

0:10:57.171,0:10:59.464
可能导致事与愿违，

0:10:59.464,0:11:01.458
你们可以想象同样一套数据

0:11:01.458,0:11:03.605
被用来做反向的辩驳：

0:11:03.605,0:11:05.292
如果一个人的大脑出了问题，

0:11:05.292,0:11:07.571
或者如果他们的大脑决定了他们应该犯罪，

0:11:07.571,0:11:09.438
为什么不把他们关得更久？

0:11:09.438,0:11:11.728
所以我认为我们面对这些问题的[br]时候要格外小心。

0:11:11.728,0:11:13.321
关于美国的惩罚系统，

0:11:13.321,0:11:14.762
有很多值得提出的问题。

0:11:14.762,0:11:16.888
我说的不是关于政治的问题，

0:11:16.888,0:11:19.894
而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关心美国法律系统

0:11:19.894,0:11:23.026
是否对人们做出了适当的判罚，

0:11:23.026,0:11:25.308
我们的惩罚系统是不是

0:11:25.308,0:11:27.183
完成了既定的目标。

0:11:27.183,0:11:29.046
有很多值得提出的问题。

0:11:29.046,0:11:31.855
但是我们并不需要等着神经科学[br]来告诉我们答案。

0:11:31.855,0:11:34.456
我们不用依赖神经科学去得到我们的论证。

0:11:34.456,0:11:36.368
这就是我要说的。非常感谢。

0:11:36.368,0:11:39.432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