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683 --> 00:00:05,083
2002 年十一月一日

2
00:00:06,208 --> 00:00:08,958
是我當校長的第一天，

3
00:00:09,677 --> 00:00:14,469
但那天不是我在費城學區的第一天。

4
00:00:15,218 --> 00:00:18,626
我從費城的公立學校畢業，

5
00:00:18,626 --> 00:00:23,167
接著教了特殊教育 20 年，

6
00:00:23,167 --> 00:00:26,167
那是一所低收入、低水準的學校，

7
00:00:26,167 --> 00:00:27,783
位於北費城，

8
00:00:28,292 --> 00:00:29,875
那裡犯罪猖獗，

9
00:00:30,333 --> 00:00:34,945
收入不及聯邦貧窮線一半的人
居全國之冠。

10
00:00:34,958 --> 00:00:38,559
就在我走進我的新學校後不久，

11
00:00:38,583 --> 00:00:42,500
有一群女生大打出手，

12
00:00:44,083 --> 00:00:47,025
情況快速得到控制後，

13
00:00:47,500 --> 00:00:50,518
我立刻召集眾人

14
00:00:50,542 --> 00:00:52,809
在學校的禮堂開會，

15
00:00:52,833 --> 00:00:56,768
介紹我自己是這學校的新校長。

16
00:00:56,792 --> 00:00:59,708
（掌聲）

17
00:01:00,458 --> 00:01:02,333
我走進去的時候懷著怒氣，

18
00:01:03,154 --> 00:01:04,522
還有點緊張──

19
00:01:04,546 --> 00:01:05,684
（笑聲）──

20
00:01:05,708 --> 00:01:07,798
但我下定決心

21
00:01:07,798 --> 00:01:10,292
要給我的新學生下點馬威。

22
00:01:11,083 --> 00:01:14,678
我以我最強硬的聲調

23
00:01:14,678 --> 00:01:18,150
開始列出我對他們行為的期望，

24
00:01:18,150 --> 00:01:22,083
對他們要在學校學什麼的期望。

25
00:01:22,625 --> 00:01:25,045
突然，有個女孩

26
00:01:25,045 --> 00:01:28,042
在禮堂很後面的地方，

27
00:01:28,750 --> 00:01:30,042
她站了起來，

28
00:01:30,875 --> 00:01:34,835
然後她說：「校長！校長！」

29
00:01:35,750 --> 00:01:39,500
我們的目光鎖定後，她說：

30
00:01:40,250 --> 00:01:43,868
「妳為什麼一直叫這裡學校？

31
00:01:44,708 --> 00:01:47,375
這裡不是學校。」

32
00:01:48,625 --> 00:01:51,117
艾希莉用這句大爆發的話，

33
00:01:51,125 --> 00:01:55,173
表達了我曾有過的感受

34
00:01:55,173 --> 00:02:00,467
及那難以言喻的親身經驗，

35
00:02:00,467 --> 00:02:02,893
當時我唸的學校水準不高，

36
00:02:02,917 --> 00:02:07,530
就位在同一個社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37
00:02:07,530 --> 00:02:11,625
那所學校絕對稱不上是學校。

38
00:02:13,000 --> 00:02:17,875
時間快轉十年到 2012 年，

39
00:02:19,083 --> 00:02:23,625
我第三度到低水準學校當校長。

40
00:02:24,667 --> 00:02:29,625
我是草莓屋高中
四年來的第四個校長。

41
00:02:30,750 --> 00:02:35,125
它被標為「低水準且持續危險」，

42
00:02:35,708 --> 00:02:38,601
因為其低測驗分數、

43
00:02:38,625 --> 00:02:41,351
高武器持有率、

44
00:02:41,375 --> 00:02:43,917
藥物持有率、施暴及逮捕率。

45
00:02:45,833 --> 00:02:49,726
就在我走近我新學校的大門

46
00:02:49,750 --> 00:02:51,518
並想要進入的時候，

47
00:02:51,542 --> 00:02:54,750
我立刻發現門是用鐵鍊鎖住的，

48
00:02:55,458 --> 00:02:58,851
我似乎可以聽見艾希莉的聲音

49
00:02:58,875 --> 00:03:01,833
在我耳中迴繞：「校長！校長！

50
00:03:02,833 --> 00:03:04,958
這不是學校！」

51
00:03:05,792 --> 00:03:08,958
學校的走廊又黑又暗，
因為照明不足。

52
00:03:09,708 --> 00:03:13,018
數不清的破舊辦公室傢俱

53
00:03:13,042 --> 00:03:15,309
和課桌椅堆在教室裡，

54
00:03:15,333 --> 00:03:19,833
還有成千上萬
未用過的教材及物品。

55
00:03:20,625 --> 00:03:23,042
這不是學校。

56
00:03:24,292 --> 00:03:26,083
隨著學年推移，

57
00:03:26,750 --> 00:03:31,125
我注意到教室幾乎空無一人。

58
00:03:31,958 --> 00:03:34,042
學生都嚇死了：

59
00:03:34,750 --> 00:03:38,750
嚇得不敢排排坐，
因為怕有什麼狀況發生；

60
00:03:39,583 --> 00:03:44,333
嚇壞了因為他們常常在學校餐廳
被人譏笑吃免費食物。

61
00:03:44,792 --> 00:03:49,417
他們怕死了那些打架，那些霸凌。

62
00:03:49,792 --> 00:03:53,250
這不是學校。

63
00:03:55,375 --> 00:03:58,101
此外，還有老師，

64
00:03:58,125 --> 00:04:02,375
他們對自身的安危都嚇得要命，

65
00:04:02,833 --> 00:04:08,476
所以他們對學生、
對自己的期望都很低，

66
00:04:08,500 --> 00:04:11,809
他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角色

67
00:04:11,833 --> 00:04:14,492
能對這個崩壞的學校文化做什麼。

68
00:04:14,500 --> 00:04:17,541
這是最令人頭疼的部分。

69
00:04:18,791 --> 00:04:21,625
你看，艾希莉是對的，

70
00:04:22,833 --> 00:04:25,678
她說對的不僅是她的學校。

71
00:04:25,678 --> 00:04:27,809
對太多太多的學校而言，

72
00:04:27,833 --> 00:04:29,893
對活在貧窮的孩子而言，

73
00:04:29,917 --> 00:04:32,750
他們的學校真的稱不上是學校。

74
00:04:33,583 --> 00:04:35,292
但是這可以改變。

75
00:04:35,958 --> 00:04:40,625
讓我告訴你們在草莓屋高中
我們是怎麼做的。

76
00:04:42,083 --> 00:04:45,375
每個跟我共事過的人都會告訴你們

77
00:04:45,917 --> 00:04:47,958
我以口號著稱。

78
00:04:48,583 --> 00:04:49,625
（笑聲）

79
00:04:50,000 --> 00:04:53,530
所以今天，我要說三個口號，

80
00:04:53,554 --> 00:04:56,887
是我們在尋求改變時的最高原則。

81
00:04:57,917 --> 00:04:59,667
第一個口號是：

82
00:05:00,458 --> 00:05:02,833
如果你要領導，就好好領導。

83
00:05:03,750 --> 00:05:05,870
我總是相信

84
00:05:05,894 --> 00:05:09,768
學校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

85
00:05:09,792 --> 00:05:11,250
是由校長全權決定。

86
00:05:11,958 --> 00:05:13,417
我是校長，

87
00:05:13,833 --> 00:05:17,458
既然有那樣的頭銜就要領導。

88
00:05:18,125 --> 00:05:20,822
我不要呆坐在辦公室裡，

89
00:05:20,846 --> 00:05:23,667
我不要授權我的工作，

90
00:05:23,691 --> 00:05:27,136
而我也不怕去處理

91
00:05:27,160 --> 00:05:29,060
對孩子不好的任何事情，

92
00:05:29,084 --> 00:05:32,058
無論這是否讓我受歡迎。

93
00:05:33,228 --> 00:05:34,941
我是領導人，

94
00:05:34,965 --> 00:05:38,063
因此我知道我不能孤軍奮戰。

95
00:05:38,788 --> 00:05:41,451
所以我組了一個頂尖的領導團隊，

96
00:05:41,475 --> 00:05:44,559
這個團隊相信學童無窮的可能性，

97
00:05:44,583 --> 00:05:48,432
我們一同合作解決一些小事，

98
00:05:48,456 --> 00:05:53,059
像是親手重設
每一個衣物櫃的號碼鎖，

99
00:05:53,083 --> 00:05:56,237
所以每個學生都有能上鎖的衣物櫃，

100
00:05:56,583 --> 00:06:00,015
我們布置了那座建築物裡的
每一面布告欄，

101
00:06:00,039 --> 00:06:02,892
放上明亮鮮豔的色彩
及正面積極的話語。

102
00:06:03,428 --> 00:06:06,555
我們把學校前門的鎖鍊拿掉。

103
00:06:06,579 --> 00:06:08,674
我們更換燈泡，

104
00:06:08,698 --> 00:06:11,854
我們還把每間教室
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105
00:06:11,878 --> 00:06:16,353
回收每一本、每一本
用不到的教科書，

106
00:06:16,377 --> 00:06:20,307
並丟棄成千上萬的舊教材及傢俱。

107
00:06:20,692 --> 00:06:23,568
我們每天都裝滿兩大箱垃圾。

108
00:06:24,875 --> 00:06:27,432
而且，理所當然，

109
00:06:27,456 --> 00:06:29,392
我們也處理大問題，

110
00:06:29,857 --> 00:06:33,779
像是重新編列學校的所有預算，

111
00:06:33,803 --> 00:06:38,658
讓我們能重新分配專款
聘請更多老師及支援職員。

112
00:06:39,733 --> 00:06:45,268
我們重新建立學校的日課表，

113
00:06:45,292 --> 00:06:49,171
增加了不同的開始及結束時間、

114
00:06:49,195 --> 00:06:52,777
補救課程、
優異學生預修大專院校課程、

115
00:06:52,792 --> 00:06:56,392
課外活動及輔導，

116
00:06:56,416 --> 00:06:59,709
這些都在學校上課的時間完成。

117
00:06:59,717 --> 00:07:02,240
都在學校上課的時間完成。

118
00:07:04,217 --> 00:07:07,208
我們還做了一個調度表，

119
00:07:08,473 --> 00:07:14,121
指定每一個職員及警察

120
00:07:14,145 --> 00:07:15,549
每一天每一分鐘的崗位，

121
00:07:15,573 --> 00:07:19,476
我們還監控每一天每一秒鐘的狀況，

122
00:07:19,500 --> 00:07:22,275
還有，我們最棒的發明

123
00:07:22,299 --> 00:07:25,933
就是設計了一套全校紀律計畫，

124
00:07:25,957 --> 00:07:27,692
名為「絕不妥協」。

125
00:07:28,137 --> 00:07:29,818
這是一套行為系統——

126
00:07:30,858 --> 00:07:32,368
這是一套行為系統

127
00:07:32,368 --> 00:07:36,775
旨在隨時促進積極正面的行為。

128
00:07:37,131 --> 00:07:38,317
結果如何？

129
00:07:39,085 --> 00:07:43,213
草莓屋高中
從持續危險的名單上除名，

130
00:07:43,237 --> 00:07:45,676
這是第一年──

131
00:07:45,700 --> 00:07:48,613
（掌聲）──

132
00:07:51,800 --> 00:07:56,735
是我們在持續危險名單上
五年之後的第一年。

133
00:07:56,735 --> 00:08:00,732
領導者讓不可能成為可能。

134
00:08:01,939 --> 00:08:04,843
這帶出我的第二個口號：

135
00:08:04,865 --> 00:08:07,467
那又怎樣？現在要怎麼辦？

136
00:08:07,491 --> 00:08:08,573
（笑聲）

137
00:08:08,597 --> 00:08:12,875
（掌聲）

138
00:08:13,483 --> 00:08:15,317
在我們看數據，

139
00:08:15,718 --> 00:08:17,788
並與職員會談的時候，

140
00:08:17,812 --> 00:08:19,726
會聽到好多藉口，

141
00:08:19,750 --> 00:08:23,683
為什麼草莓屋高中
低水準又持續危險。

142
00:08:24,129 --> 00:08:28,996
他們說只有 68% 的孩子
規律的到校上課，

143
00:08:29,020 --> 00:08:32,049
100% 家境窮困，

144
00:08:32,587 --> 00:08:35,506
只有 1% 的家長會來學校，

145
00:08:36,173 --> 00:08:37,804
許多孩子

146
00:08:37,828 --> 00:08:41,376
來自受刑人家庭及單親家庭，

147
00:08:41,400 --> 00:08:45,704
39% 的學生為特殊兒童，

148
00:08:45,728 --> 00:08:48,140
而州政府的數據顯示

149
00:08:48,695 --> 00:08:52,993
只有 6% 的學生熟練代數，

150
00:08:53,017 --> 00:08:55,993
10% 的學生熟練文學。

151
00:08:58,817 --> 00:09:02,743
在他們滔滔不絕的對我們說完

152
00:09:02,767 --> 00:09:06,726
家庭及學生狀況有多慘的故事之後，

153
00:09:06,750 --> 00:09:08,442
我看著他們，

154
00:09:09,162 --> 00:09:12,520
然後我說：
「那又怎樣？現在要怎麼辦？」

155
00:09:13,088 --> 00:09:14,891
「我們要怎麼做？」

156
00:09:14,915 --> 00:09:17,874
（掌聲）

157
00:09:20,654 --> 00:09:25,908
處處排除藉口成了我的主要責任。

158
00:09:26,552 --> 00:09:32,154
我們在強制的專業發展計畫中
討論每一項藉口的解決法，

159
00:09:32,194 --> 00:09:37,150
為全神貫注的教書及學習鋪路。

160
00:09:38,037 --> 00:09:40,156
在多次觀察後，

161
00:09:40,180 --> 00:09:44,875
我們判定老師知道要教什麼，

162
00:09:45,462 --> 00:09:48,226
但是他們不知道要怎麼教

163
00:09:48,250 --> 00:09:51,217
這麼多良莠不齊學生。

164
00:09:51,798 --> 00:09:56,872
所以，我們發展了一套教學法

165
00:09:56,896 --> 00:10:00,636
專注在小組教學，

166
00:10:00,660 --> 00:10:06,674
想辦法在課堂裡
對所有的學生因材施教。

167
00:10:07,170 --> 00:10:08,383
結果如何？

168
00:10:09,149 --> 00:10:13,802
一年後，州政府數據顯示，

169
00:10:13,826 --> 00:10:18,137
我們的代數分數成長了 171%，

170
00:10:18,161 --> 00:10:20,782
文學分數成長了 107%。

171
00:10:20,806 --> 00:10:23,767
（掌聲）

172
00:10:25,300 --> 00:10:27,582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173
00:10:28,049 --> 00:10:31,533
非常遙遠的路，但是我們現在用

174
00:10:31,533 --> 00:10:36,991
「那又怎樣？現在要怎麼辦？」的心態
面對所有障礙。

175
00:10:38,377 --> 00:10:42,462
這又帶出我的第三個
也是最後的口號。

176
00:10:42,486 --> 00:10:44,136
（笑聲）

177
00:10:44,160 --> 00:10:47,989
如果今天沒有人告訴你他們愛你，

178
00:10:48,678 --> 00:10:52,285
你要記得我愛你，
而且我永遠都愛你。

179
00:10:53,079 --> 00:10:54,875
我的學生有很多問題：

180
00:10:55,875 --> 00:11:00,424
社交、情緒、經濟上的各種問題，

181
00:11:00,448 --> 00:11:02,140
你想也想不到。

182
00:11:03,056 --> 00:11:05,394
有些學生已經是父母了，

183
00:11:05,418 --> 00:11:08,240
有些則完全獨自生活。

184
00:11:09,375 --> 00:11:12,893
如果有人問我我真正的秘密，

185
00:11:12,917 --> 00:11:16,843
到底我是怎麼
讓草莓屋高中繼續前進，

186
00:11:17,405 --> 00:11:20,928
我會說是因為我愛我的學生，

187
00:11:20,935 --> 00:11:23,403
而且我相信他們的無限可能，

188
00:11:23,427 --> 00:11:25,123
無條件相信！

189
00:11:26,000 --> 00:11:28,237
當我看著他們，

190
00:11:28,237 --> 00:11:31,867
我眼裡只看見他們能成為什麼，

191
00:11:31,869 --> 00:11:35,564
那是因為我也走過他們的路。

192
00:11:36,542 --> 00:11:39,392
我也在貧窮的北費城長大。

193
00:11:40,261 --> 00:11:45,778
我知道去上一所
稱不上學校的學校是什麼感覺。

194
00:11:46,184 --> 00:11:49,434
我知道那種總是懷疑

195
00:11:49,458 --> 00:11:53,108
到底有沒有辦法擺脫窮困的感覺。

196
00:11:54,092 --> 00:11:56,946
但是因為我偉大的母親，

197
00:11:58,496 --> 00:12:01,562
我還能夢想，

198
00:12:01,586 --> 00:12:04,168
儘管我身在貧窮的環境之中。

199
00:12:05,161 --> 00:12:06,359
所以──

200
00:12:06,383 --> 00:12:08,831
（掌聲）──

201
00:12:08,855 --> 00:12:13,948
如果我要督促我的學生

202
00:12:13,972 --> 00:12:16,745
朝著夢想及人生的標竿邁進，

203
00:12:16,769 --> 00:12:19,377
我一定要了解他們的一切。

204
00:12:20,042 --> 00:12:22,894
所以我得要花時間與他們相處，

205
00:12:22,918 --> 00:12:25,318
所以我每天都去管理學校餐廳。

206
00:12:25,342 --> 00:12:26,631
（笑聲）

207
00:12:26,655 --> 00:12:28,167
我在那裡的時候，

208
00:12:28,896 --> 00:12:32,914
我與他們談談非常私人的話題，

209
00:12:33,830 --> 00:12:35,913
在他們生日的時候，

210
00:12:35,937 --> 00:12:37,866
我就唱「生日快樂」，

211
00:12:37,890 --> 00:12:40,036
即使我根本不會唱歌。

212
00:12:40,060 --> 00:12:42,092
（笑聲）

213
00:12:42,116 --> 00:12:43,840
我常問他們，

214
00:12:43,864 --> 00:12:47,797
「你為什麼要我唱歌？
我根本不會唱歌啊？」

215
00:12:47,821 --> 00:12:49,659
（笑聲）

216
00:12:49,683 --> 00:12:51,867
他們就會說：

217
00:12:52,284 --> 00:12:54,660
「因為我們喜歡受到
特殊待遇的感覺。」

218
00:12:56,259 --> 00:12:59,062
我們每個月都開一次全員大會，

219
00:12:59,611 --> 00:13:02,541
聽聽他們的苦惱，

220
00:13:02,565 --> 00:13:06,326
找出他們心中的想法，

221
00:13:06,784 --> 00:13:11,817
他們會問我們問題，像是：
「為什麼我們要遵守規定？」

222
00:13:12,255 --> 00:13:14,850
「為什麼有那麼多懲罰？」

223
00:13:15,168 --> 00:13:18,135
「為什麼我們不能隨心所欲？」

224
00:13:18,159 --> 00:13:20,390
（笑聲）

225
00:13:20,414 --> 00:13:24,175
他們問問題，
我就誠實的一一回答，

226
00:13:24,932 --> 00:13:30,907
而這種聆聽的交流
幫助我們澄清任何誤解。

227
00:13:31,860 --> 00:13:35,392
每一刻都是機會教育。

228
00:13:36,965 --> 00:13:38,405
我得到的回饋，

229
00:13:39,359 --> 00:13:40,885
我得到的回饋，

230
00:13:42,759 --> 00:13:47,838
我對規則及懲罰
絕不妥協的態度上得到的回饋，

231
00:13:47,839 --> 00:13:49,746
就是贏得他們的尊重。

232
00:13:50,564 --> 00:13:51,967
我在這方面很堅持，

233
00:13:52,878 --> 00:13:57,064
而正因為如此，
我們能一同完成許多事。

234
00:13:57,952 --> 00:14:01,567
他們很清楚我對他們的期望，

235
00:14:02,000 --> 00:14:07,153
而我也每天透過學校廣播
重複著那些期望，

236
00:14:07,656 --> 00:14:09,269
我提醒他們──

237
00:14:09,293 --> 00:14:11,509
（笑聲）

238
00:14:11,533 --> 00:14:15,166
我提醒他們那些核心價值，

239
00:14:15,190 --> 00:14:19,818
就是專注、傳統、傑出、

240
00:14:20,172 --> 00:14:23,109
正直及堅毅，

241
00:14:23,133 --> 00:14:25,631
我也每天提醒他們

242
00:14:25,655 --> 00:14:29,447
教育如何能真正改變他們的生活。

243
00:14:30,216 --> 00:14:33,054
我總是用同樣的話結束我的廣播：

244
00:14:33,414 --> 00:14:37,267
「如果今天沒有人告訴你他們愛你，

245
00:14:37,291 --> 00:14:39,032
你要記得我愛你，

246
00:14:39,056 --> 00:14:41,026
而且我永遠愛你。」

247
00:14:42,076 --> 00:14:44,017
艾希莉的話，

248
00:14:44,893 --> 00:14:47,763
那句「校長！校長！

249
00:14:48,224 --> 00:14:50,740
這不是學校。」

250
00:14:51,064 --> 00:14:53,646
永遠都烙印在我心上。

251
00:14:54,354 --> 00:14:58,256
如果我們真的要在

252
00:14:58,256 --> 00:15:01,774
解決貧窮上取得實質的進展，

253
00:15:01,798 --> 00:15:03,942
那麼我們必須確保

254
00:15:04,442 --> 00:15:08,631
每一所貧困學區的學校，

255
00:15:08,655 --> 00:15:11,260
都稱得上是真正的學校，

256
00:15:11,284 --> 00:15:13,539
是一所學校，學校──

257
00:15:13,563 --> 00:15:16,517
（掌聲）──

258
00:15:17,458 --> 00:15:21,240
是一所學校，能提供他們知識

259
00:15:21,264 --> 00:15:25,392
及心智訓練
讓他們能探索周邊的世界。

260
00:15:26,112 --> 00:15:28,758
我不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

261
00:15:29,458 --> 00:15:35,075
我所知道的是
我們這些有優勢的人

262
00:15:35,500 --> 00:15:41,018
及有責任領導貧困學區學校的人，

263
00:15:41,042 --> 00:15:43,268
我們一定要真的領導，

264
00:15:43,292 --> 00:15:46,917
在我們面對難以置信的挑戰時，

265
00:15:46,941 --> 00:15:52,726
我們一定要停下來問問自己，
「那又怎麼樣？現在要怎麼辦？」

266
00:15:52,750 --> 00:15:55,406
「我們要怎麼做？」

267
00:15:56,060 --> 00:15:57,549
在我們領導的時候，

268
00:15:58,063 --> 00:15:59,968
我們一定不可忘記，

269
00:16:00,677 --> 00:16:03,893
我們的每一個學生

270
00:16:03,917 --> 00:16:05,520
都還是個孩子，

271
00:16:05,990 --> 00:16:10,942
常常被這個世界對他們的期待嚇到，

272
00:16:11,797 --> 00:16:17,782
而無論外面的世界
對他們的期待是什麼，

273
00:16:18,139 --> 00:16:21,414
我們永遠都應該給他們希望，

274
00:16:21,438 --> 00:16:23,984
全心全意對待他們，

275
00:16:24,656 --> 00:16:27,782
對他們的潛力深信不疑，

276
00:16:27,806 --> 00:16:29,997
抱持始終如一的期望，

277
00:16:30,303 --> 00:16:32,739
而且我們一定要常常告訴他們，

278
00:16:33,117 --> 00:16:36,693
如果今天沒有人對你說他們愛你，

279
00:16:36,717 --> 00:16:39,538
記得我們愛你，而且我們永遠愛你。

280
00:16:39,844 --> 00:16:41,057
謝謝！

281
00:16:41,081 --> 00:16:44,164
（掌聲）

282
00:16:52,058 --> 00:16:53,408
感謝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