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Awakening)
是人類發展的下一個自然階段。
所以覺醒就是單純地認出我們的自性。
它不是只有少數人能體驗的
奇特的、謎樣的宗教經驗。
它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
我們的本質早已完全覺醒、完全了悟。
而且它是完全不受限的。
你的自性與你的距離
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接近。
意識(Consciousness)是宇宙的最終現實。
科學的下一步就是說出意識是基礎。
那到底什麼是覺醒?
有人解釋給我聽。
《覺醒的心靈》第一部:認識你自己
什麼是覺醒?
不管你稱呼它「真實的自我」、
「即將發生的自我」、或「無我」
或「佛性」、「道」、「基督自性」
都沒什麼關係。
在這支影片中,我們以「覺知」(awareness)稱呼。
覺知(Awareness)
不是任何宗教的資產。
覺醒(Awakening),或是了悟(realizing awareness)
就像是從夢中醒來。
你生命的戲劇中的角色的夢。
透過我們的角色,
我們體驗這個世界,
體驗世界的美麗與醜陋。
我們可以稱這種生死的經驗為「二元」(duality)。
我們到處探尋,專注在自己的角色,
想法與感覺。
好與壞。
戰爭與和平。
光明與黑暗。
生與死。
直到我們醒過來,發現
我們並不是這個角色。
邀請
在這支影片中,我們邀請你
直接體驗你的真實自性。
直接發現,而不是透過智力思考。
你是誰?
我們會以不同的方式
不斷重覆這個邀請。
當探詢你是誰的時候,
讓所有事物都保持它的原樣。
不要透過你的心智試圖讓某些事發生
或在心智層面上尋找答案。
並且不要試著把心智推開。
只要直接地觀察你是誰。
讓心智保持「不知道」的狀態。
覺醒
是這個世界的問題在所有層面上的答案。
世界上所有的問題都源於妄想。
妄想的基礎就是心智。
妄想我就是這個有限的角色。
當我們活在這個微小而分裂的自我中時,
總會有種持續的不滿。
它可以像是創傷這種巨大的不滿,
或者只是某種感覺:
「有些事不對勁。
好像少了點什麼。」
即使有些時候我會開心,
即使有些時候我達到了某些成就,
即使有些時候我有一段很棒的戀情,
如果我暫停下來一會兒,
總是會有一種不滿的感覺,
像是我被排擠了,或是跟某些人事物隔絕了的感覺。
所以像這樣的感覺,
似乎大部份的人都有,可以驅動我們
從這個微小而分裂的自我,
總是為分裂而焦慮的自我中覺醒過來。
這個受限的角色會有想抓住它想要的東西的傾向。
它只是一些受條件限制的心智模式的集合,
想抓住它要的,推開它不要的。
你可以說這是一個永於止境的過程,
你知道的,追尋快樂,避免痛苦。
而我們若相信自己就是這個角色,
相信自己就是這個受條件限制的心智模式,
那麼我們就會受苦,我們產生了世界上的痛苦。
整個世界變成一個小我意識(egoic consciousness)的投射。
覺醒的好處
是你比較不會受苦,
而你週遭的人也比較不會受苦。
毫無疑問,我最初與我對上主的理解的聯繫
是我生命中的一次覺醒,
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大的覺醒。
就很像我已經睡了五十年,
像機器人一樣到處走動,做那些我從年輕時
就被教導要做的事。我遵循整套公式:
找個女孩、買車買房、找工作、找配偶。
一個我認為我應該要遵循的公式
直到我大約53歲。
我突然理解到我完成了大部份的事情,
在某個程度上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但實際上這些事都沒意義。我大約53歲時醒了過來,
發現所有這些事,
都不具任何意義。
我很震驚地發現這實際上代表什麼,
發現這一切是多麼毫無意義。
當你不再遵循為你這角色
所寫的劇本,
這個從父母、社會
與生物本能所沿襲與構成的劇本時,
新的維度就這樣被打開了。
路徑被打開了,
但這不是一個會到達某個目的地的路徑。
這是一條無路之路,
是一種擺脫幻覺的方式,
可以準確地到達現在的你。
我的名字是 Rupert Spira
我討論的是所有偉大的宗教
和精神傳統背後
對非二元(non-dual)的基本理解。
我也寫作,並指導冥想,
進行對話,其目的是
引導大家對這種理解的體驗性認識。
去了解我們最渴望的平靜與幸福,
根據定義,永遠無法在客觀經驗中找到。
它永遠不能由對象、物質、
活動和關係來提供。
我會建議清楚地理解這一點,
而不是用餘生
去尋找無法找到的滿足感。
任何正在觀看這部影片的人都已經開始這樣做,
正是因為他們已經了解
或至少察覺到,他們所渴望的平靜與幸福
無法在客觀經驗中找到,
並開始對他們的真實本性進行探詢。
這是一個人所能做的最重要的探詢,
也是我們幸福所依賴的探詢。
我生命中最大的問題,當然,
我相信這是大多數人遲早會看到的問題,就是
「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生命到底有什麼意義?」
令我驚訝的是,有人告訴我,
生命的意義與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無關。
它與我的工作無關。
它與我的生涯無關。
它與我的物質生活中任何東西都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我生活中的那四個面向並非生命的意義。
正如我所理解的那樣,
我生命的意義在於
體驗、表達、展示和實踐
我的真實身份,即真正的我。
我認為大多數人面臨的最大問題
是一個幾乎沒有人問過自己
或回答過自己的問題。
生命中最大的問題,
就我的理解,是「我是誰?」
我是誰?
我只是一具身體
就像天空中的鳥或海裡的魚嗎?
你知道的,或許相當複雜,但就只是一具身體。
我出生、我活著、我死亡。
這就是生命的開始與結束。
但有沒有可能,只是可能,
我不只是這樣?
有沒有可能,我是靈性,
而同時具有實際物質上的體驗?
你生命中的每個經驗
都會帶你到這個終極的問題。
你是誰?
不要用心智去尋找答案。
讓每件事物都保持原樣。
知道有心智的是誰?
去感受出現的一切。
知道這些感受的是誰?
去完整地體驗
在你探詢的過程中所出現的每件事物。
我是 Donald Hoffman,
加州大學爾灣(Irvine)分校認知科學名譽教授。
我的工作一直是教學生,不過我退休了。
現在我都在做研究。
我現在正在研究意識、意識的數學模型,
以及物理和時空如何從
數學上完全精確的意識理論中產生。
我的旅程一直同時
從靈性層面與科學層面著手。
我父親是一名牧師,原教旨主義(fundamentalist)基督教牧師。
所以我跟著他上教堂,
在學校學習科學,然後發現它們之間的衝突。
我所聽到的故事是彼此矛盾的。
所以在十幾歲的時候,我瞭解到我需要自己想通問題。
我決定
我要回答的問題是,我們是機器還是人?
我們只是機器嗎?不是。
我是指,從物理的觀點來看,我們只是個大機器嗎?
從靈性的觀點來看,我們不是機器。
但這觀點不夠精確到我們可以說出自己是什麼。
所以我決定科學化地問這個問題,
我們只是機器嗎?
而我想最好回答此問題的方式,就是研究人工智慧。
所以我到了麻省理工學院,
在人工智慧實驗室中研究人工智慧,
也在現在的腦認知科學系(The brain and
cognitive science department)
研究人類這一端,因為我想要兩邊都做。
我想要看看機器能做什麼,
以及關於人類和人類神經科學的特別之處,
來回答這個問題:那些靈性傳統是正確的嗎?
我們不只是機器嗎?
還是那些物理學家的科學觀點是正確的?
我們真的就只是機器?
而所謂的意識只是大腦活動的產物?
上個世紀占主導地位的科學唯物主義範式
否認物理之外的任何事物的存在,
否認任何無法透過科學方法驗證的事物的存在。
科學是一個僵局。
它無法超越量子物理學的基本悖論,
量子物理使科學與觀察者、
與意識本身面對面。
同樣的,宗教在大多數情況下
僅在信仰層面發揮作用。
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目的,亦即直接體驗,
了解我們是誰和我們是什麼的真相。
科學與靈性的分裂
使得兩者都變得貧乏。
宗教和靈修系統迫切需要嚴格的方法,
可以證明這些方法可以為覺醒的發生創造條件。
而科學迫切需要對超越物理的事物的可能性持開放態度。
這不是要放棄宗教或科學,
而是要更深入,願意改變自己,
使我們成為更好的探詢工具。
我們是做實驗的人,
也是實驗本身。
宗教一直是這些冥想和靈性傳統的語言和容器,
這些傳統被記錄下來並代代相傳。
當然,有些語言非常文字化,
從字面上看,它會劃分宗教和文化。
但如果你感覺得到宗教的真正精神,
你可以順著線索回到真正的覺醒。
任何人都有覺醒潛力,無論他們是否有信仰,
因為這種覺性是我們人類意識中出生就有的。
所以無論你怎麼稱呼它,無論何時使用語言,
在這些不同的宗教、靈性和冥想傳統中,
某些原則似乎是相同的。
在我年輕的時候,這種理解
主要存在於東方靈性傳統中。
它在西方傳統中也有,
但它在那些傳統中被偽裝和編纂得太厲害,
以致於幾乎無法辨識。
我這一代人中有很多人
實際跑到東方去尋找,或至少在智力上努力學習這種理解,
而與西方文化相比,東方文化是異國情調的。
因此,這種理解的表達就帶有異域的風味。
結果造成許多人,包括我在內,
都認為這種非二元性的理解有一些奇特的東西;
它需要一些特別不同的生活方式,
你必須放棄家庭生活、
或留頭髮、或獲得一個特殊的名字、
或接受某些老師或傳統、或進行奇特的實踐等等。
所有這些東西都跟核心的理解無關。
它們其實與前人在表達這種理解時
那段時間的文化有關。
所以現在的理解已經完全脫離了
我們許多人第一次聽說到的傳統文化包裝。
現在,只需要最基本的理解
使我們能夠繼續過著我們
本來的家庭生活、工作生活。
沒有必要在一個人的生活中做出任何外在的改變。
我們在這個星球上面臨的挑戰
是我們認為有不止一種本質。
所以我們現在生活在
一個我稱之為二元的世界。
有男人與女人、黑與白、
大跟小、快與慢、上與下、這裡和那裡、
之前與之後,但實際上都是同一回事。
所有這些都是一樣的東西。
也只有一個東西。
所以當我們深入觀察我們所看到的一切時,
這裡和那裡,大的小的,快的慢的,左邊的右邊的,
男的女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只是表現出不同的特徵而已,沒有辦法彼此分開。
我相信我們所有人
都是上主的個體化後的產物。
我相信上主存在於每個人之中,
作為並透過每個人而存在,就此而言,
存在於宇宙中的每個有情眾生中。
所以我看我與上主的關係
就像波浪與海洋一樣。
波浪與海洋沒有什麼不同;
它只是以個體形式出現的海洋。
當個體化完成後,
波浪就會退回它來自的海洋,
等待另一天再次出現。
所以我相信我們都是神性的個體,
當我們把一切都看成神聖的時候,
我們就改變了我們與一切的關係。
而在我們經驗中的每件事
都會變得不同。
這就是世界如何改變的方式。
意識是宇宙的終極實相,
那麼我們不妨問一下,如果意識是宇宙萬物的終極實相,
是每個人的終極實相,
那麼世界為什麼會以一個離散而獨立存在的多樣性和多元性
呈現在我們面前?
人、動物和萬物都是由物質構成的。
當意識表現為由物質構成的多種多樣的物體時,
我們如何才能調和
意識是宇宙的終極現實這一說法?
所以我用來表明
意識是基礎的證據
有很多面向。
一是物理學本身說時空不是基本的現實。
進化論也同意時空和物理上的物件
不是基礎的現實。
但是,這兩種理論都只告訴我們時空不是基本的。
他們沒有告訴我們時空之外是什麼。
所以我的論點是,物理學家正在尋找
超越時空的東西,他們正在尋找數學結構,
但這些是關於什麼的還不是很清楚。
這個超越時空的境界是什麼?
所以我認為這個超越時空的領域是關於意識的。
我認為無限意識有能力
將自己定位為無數獨立的經驗主體,
亦即所有有情眾生,所有人或動物。
我們每個人都是無限意識的局部化,
存在無限意識中,只由無限意識構成。
從無限意識的角度來看,
它把自己的活動看作是外部世界。
因此,
從我們自己局部的角度來看,
在我們看來是由物質構成的世界,從實相的角度來看,
只是一個無限意識的活動。
也就是說,歸根結底,
沒有離散的、獨立存在的事物或人。
只有一個無限的、不可分裂的整體。
當一個人透過有限心靈的感知能力
來觀察自己的活動時。
這個一體的存在只會折射成
物體和事物的明顯多樣性和多元性。
如果我們覺醒,
就會意識到有一種覺知,
偽裝成地球上所有這些不同的存在,
一種覺知在每個人的眼中閃耀。
然後我們就真的能在別人身上看到了自己。
那種以小我為中心的傾向,
只為自己著想的傾向消失了,
因為我們直接了悟了真理。
真理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意識。
我的靈性自我的體驗
只有在物質領域才有可能,
這是有充分理由的,
因為只有在物質領域才有相反的東西。
換句話說,舉個簡單的例子,
如果我想體驗我自己,如果我可以
比喻地說,作為光,
如果我在光中,我無法體驗成為光,
因為我周圍除了光沒有別的東西,
這是對精神領域的完美定義。
所以我會來到一個我稱之為物質領域的領域,
那裡除了光之外還有其他東西。
因為如果我想把自己體驗為光,
不僅要知道我自己,還要體驗它,
我只能在光的對立面,
也就是黑暗。
所以我把這個機會帶到了光與暗同時存在的物理領域,
然後在我作為
光的外在表達中,我可以成為真正的我。
這種理解表明,
在我們差異的背後,我們都是一樣的,
不是一個相似的實存,而確實同一個實存。
而愛就是對這種一體性
或共享實存的感受體驗。
最終只有一個意識,這是我們理論的一個定理。
所以我們有很多很多有意識的代理(agent)的動力(dynamics),
但這理論告訴我們,
最終所有這些有意識的代理實際上只是單一意識的投射。
幾個世紀以來,
當前的科學範式一直認為
空間和時間是現實的基本性質。
它們是不可簡化的,它們是一切的基礎。
在愛因斯坦之前,空間和時間被視為分開的。
而現在,空間和時間在一起統一成時空
被視為現實的基本性質。
然後科學假設
時空和時空中的物體是基本現實。
因此,例如,當我們談論意識時,
意識本身一定是空間和時間中物體的某種產物。
在那個物理主義的框架中,空間和時間
以及沒有任何意識的物體是基本的現實。
意識在宇宙演化中出現較晚,對吧?
所以大爆炸,
沒有意識,只有時空和能量。
能量凝聚成巨大的粒子,
最終生命在誰知道幾百萬或幾億
或數十億年後出現。
然後那個意識來了,甚至更晚。
從那個角度來看,當你死去時,
產生意識的物理複雜性消失了,所以你的意識也消失了。
因此,物理主義的框架確實完全消除了
意識這一基本事物,
並說當你的身體死亡時,你的意識也會隨之消失。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
我和我的同事們所做的,我們已經使用進化論
來指出這是進化論的一個含義,空間和時間不是基本的,
所以物理主義對進化的解釋是錯誤的。
空間、時間和粒子由人類有機體以某種方式進化的想法是錯誤的框架,
因為時空本身不是基本的。
我們正在設定一個更豐富的時空動力學。
意識的動力學。
我們沒做的是拋棄我們的舊理論。
當物理學家說到時空理論有問題時,
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再關注愛因斯坦。
絕對不是。我們仍然關注愛因斯坦。
物理學家提出的任何超越時空的新理論都可以更好地投射到時空,
並把愛因斯坦還給我們,最好把量子理論還給我們,
否則你就錯了。
我們所有的舊理論
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們將把它們
作為更深層次理論的特例。
所以在我們的意識理論中,我們必須做同樣的事情。
我們不能隨心所欲地提出任何想法。
我們必須有一種意識理論,它投射並給我們時空,
給我們量子理論,給我們狹義和廣義相對論,
給我們自然選擇的進化。
如果我們不能在精確的數學細節上做到這一點,
那麼科學家就沒有理由認真對待我們的意識理論。
就好像無限意識戴上了虛擬實境 VR 的裝置。
無限意識戴上由思考和感知構成的 VR 裝置。
在這樣做的過程中,當它戴上 VR 裝置的那一刻,
它就將自己定位在自己的活動中。
透過那個裝置,它可以透過有限心智的感知能力
向外看;看、聽、摸、嚐和聞。
它分裂了它自身實存的一體,
並使它表現為 10,000 個事物。
我的意思是,
除了有限的心智之外,宇宙還有更多的東西。
我並不是說宇宙只出現在我們每個人有限的心智中。
宇宙存在於我們有限的心智之外,但仍在意識之中。
但正是我們有限心智的侷限性
賦予了宇宙它的外觀。
因此,當我們眺望宇宙時,我們看到的是
在被感知之前就已經存在的現實。
但是我們是透過感知能力的鏡頭看到它的,
這賦予了它外觀。
因此,在許多靈修傳統中,覺醒的想法一直是這樣的,
即我們所採取的是時空中的現實物件,
我們的身體等等並不是最終的現實,
而是有更深層次的現實,
意識的現實,超越時空和物理對象,
我們並沒有脫離那個現實。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現實就是我們的本質。
所以覺醒就是
從我只是空間和時間中的一個小身體的幻覺中醒來,
意識到我實際上是我在空間和時間中看到的一切的作者。
我在觀看和感知時即時建立了它。
我要如何覺醒?
透過認知到我們本質上已經完全清醒、完全覺知、
完整一體、充滿平靜,我們就覺醒了。
這就像問太陽是如何變亮的?
它的性質是光。
它早就已經完全亮了。
我們本質存在的自性已經充滿了平靜與喜樂。
我們都不清楚,因為我們的本質
與我們所體驗的內容如此徹底地混合在一起,
以至於它與生俱來的平靜與喜樂被經驗所掩蓋。
出於這個原因,我們認為我們還需要開悟。
說我們需要開悟,
就跟說清晨的太陽需要被點亮一樣。
太陽一直都閃爍著相同的光芒。
我們的自性也一直都閃爍著相同的平靜與喜樂。
但是,我們的思想和感受所特有的
煩躁和匱乏感使那種平靜和喜樂變得暗淡。
沒有人需要覺醒。
所以那個已覺醒的我
從這個在禪修中心的「丹尼爾」的角色結構中覺醒。
這是一個禪修中心。
我們正在進行一次禪修,
是一段長時間的緊湊的練習。
所以禪神奇地創造了這個容器,
沒有可逃脫的條件。
所以這個已經學習禪修冥想的「丹」,
這個做了許多冥想的角色「丹」,
這個冥想的執行者,
瞭解了其實不需要覺醒。
就好像所有冥想技巧,
所有學到的練習方式都沒有用。
那個想要覺醒的角色,
到了覺醒失敗的地步,
而且是不得不失敗。
我一直扮演的角色,我一生都在扮演的角色,
必須放手或死去,
那麼還剩下什麼?
當沒有執行者
沒有冥想者
去做這件叫做冥想的事,
剩下來的就是我的真實自性,
就是我。
當我們從這種微小的、獨立的自我意識中覺醒時,
我們並不是在殺死小我
或與它作鬥爭。
實際上,我們是在允許它
從自我認同的工作中半退休,
然後放鬆下來成為我們團隊的一部分,
成為我們意識的一部分。
這立即給了我們一種自由感,
我們不是透過一個小鏡頭看世界,
我們是開放的心胸和開放的思想,
以一種廣闊的方式,
同時更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開悟不是為了覺醒。
沒有人需要開悟或覺醒。
它是認出自性的光,
認知到自性本自充滿平靜與喜樂。
認知道我們本來就如是。
我叫做 Lisa Natoli
我是一位靈修的老師。
我教導療癒、覺醒與轉變。
覺醒是認知到你的真實自性,
瞭解到你的真實自我,也就是所謂的意識。
而「意識」(consciousness)只是人們用來表示
覺知、生命、愛、上主、光等等許多詞中的一個詞。
所以認知到我不是這具身體,
而是一個不生不滅的存在,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難以理解的想法。
我從 1992 年起踏上靈修的道路。
我一開始學的是奇蹟課程(A Course In Miracles)
我總是用宗教化的方式學它。
我的意思是,我是一個非常致力於
認識自性、認識上主、致力於覺醒的人。但我無法做到,
因為我相信覺醒是神秘的,
相信會發生某些事情,
就像耶穌或佛陀或所有這些開悟的大師一樣,
但它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
為什麼我如此努力,
而我確實有一些深刻的平靜、幸福和快樂的時刻,但我仍在掙扎?
我開始意識到我們真實本性的單純性,
這就是覺知。
所以對於現在正在聽我說話的人來說,
聽到這個聲音的意識,就是我們。
這個意識不佔空間,沒有性別,
沒有顏色、沒有身體,
它完全不受限制。
所以所謂的覺醒就是察覺到
我們的真實自性。
我們察覺到,當我在這裡時,
我就是現在對這種體驗的意識。
它是如此的平凡
以致於我們錯失了。
我們認為它不可能那麼單純。
對我們真實自性的覺察,
不會引導我們通往快樂。
因為它本身就是快樂... 真實的自性
本身就是快樂。
所以覺察到我們真實自性
就是一種快樂的體驗。
在此刻誰已覺醒?
心智總是會尋找某物,
然後試著將它複雜化。
你自己就已經是
心智在尋找的東西。
但心智總是會錯失它。
所以不要往心智去找答案。
不要推開你的想法
也不要被那些想法抓住。
簡單地放下對思想、想法和信仰的興趣或依戀。
嘗試著直接體驗
你是誰。
不要試圖否定心智或達到某種狀態。
所有的行為、所有的操作、
所有的動作都是心智在控制。
允許心智保持原樣。
有時人們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覺醒。
他們不一定需要練習。
所以有時候生活中會發生一些事情,
你的慣性模式會被打斷。並且可以自發覺醒。
但如果某人的生活只是以一種機器人模式
或重複模式進行,
那麼某種干預是必要的。
如果一個人被召喚去覺醒,那麼打斷你的模式
有時被稱為修行或靈性練習。
而這些練習總是受條件限制的。
這些是我們透過受限的心智學習的。
看起來好像可以讓覺醒更有可能發生,
某種程度上是通過放鬆自我結構中的束縛。
有時他們會說:「覺醒是一種意外,
這些練習讓你更接近這種意外。」
這些方法、練習可以是有用的,
讓你更貼近這種意外,
但到了某個點之後,你必須要放掉它們。
因為如果心智不斷地做一些練習
或做一些事情,那麼心智就會
掌握控制權,心智就會坐在駕駛座上。
所以修行是有用的,
作為構建自我結構的墊腳石非常有用,
你可以說不那麼密集或了悟你的自我結構,
這樣它就更容易滲透到我們的真實本性中。
但修行的悖論在於,當你最終覺醒時,
你會意識到所有的修行
都是由假我、
虛擬現實遊戲中的角色完成的,而你,
真正的自我,從未被束縛。
你所要做的就是放棄小我的偏好,
放棄對事物的執著。
變化現象領域內的任何事物都不是真正的自我。
你認為的你,你一直認同的你
永遠不會將你從那個角色中喚醒。
你從錯覺中醒來,以為自己是這個受條件限制的角色。
所以當人們來到這些靜修活動時,
他們認為這個小小的「我」會覺醒,一些偉大的事情會發生。
但到了某個時候,那個小小的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它必須被放棄、必須失敗。
而只有透過那個失敗,
我們才能瞭解到我們是誰、我們早已覺醒、我們一直存在於當下。
我們只是被我們相信自己是的這個角色給勾住了。
我在經典的 Advaita Vedanta 傳統中
開始了我的靈性探索,這是一條
包含咒語冥想(mantra meditation)的靈修之路,
我非常勤奮地練習了 20 年。
咒語冥想的做法包括
將注意力集中在聲音上,
然後聲音逐漸消失。
然而,當我接觸到直接的方法時,
我的靈性面才真正達到了頂點。
因為在這種直接的方法中,
我們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任何對象上,
無論對象多麼微妙,例如咒語、聲音、呼吸...
我們讓我們的注意力向內
或向後沉入其源頭。
讓我們打個比方。
想像一下,你正在電視螢幕上看著自己的生活。
你認為自己就是螢幕上的這個角色。
日復一日,
年復一年,你被捲在這故事的角色中。
當你突然從故事中醒來,
注意到這角色其實是在螢幕上時,
你意識到你不是這個你一直在看的角色。
各種事物可以在螢幕上來來去去。
各種人物來來去去,
螢幕卻始終如一。
角色可能會被弄濕,
但螢幕不會被弄濕。人物可以被打擾,
但螢幕不會被打擾。
沒有螢幕,角色甚至不會存在,
但螢幕並沒有被注意到。
這些角色過著他們的劇本生活。
覺知就像是螢幕。
它就像一個空間,所有的思想、
動作、所有的意識狀態來來去去。
思想、感官
和整個外部世界都出現在螢幕上,不斷變化。
但螢幕本身不會變化。
它是透過人類經驗改變狀態的心智。
但是在你的內心有一些東西,關於你是什麼,仍然存在。
有一些東西永遠存在,
它知道那些不斷變化的狀態,
那就是意識或我們的真實本性。
只要對螢幕上的一個角色有依戀,
我就是這一個角色的感覺,就會有痛苦,
就會有瑪雅(Maya),自我的幻覺。
作為夢中的角色,您無能為力,
無法幫助您獲得自由。無論你是在人生的戲劇中
跟隨劇本,還是反抗劇本,
如果你從那個角色的角度出發,
你就會被陷在幻覺中。
要覺醒,
必須停止認同螢幕上出現的內容。
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無常的。
停止對想法做出反應,不要將這些戲劇視為真實的。
如果我將注意力從螢幕上移開,
將意識轉向自身,就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
覺知本身甦醒了。
它不是「發生」了。
正在「發生」的是螢幕上發生的事情。
覺醒只是認出一直在那裡的螢幕。
不要相信你的下一個想法,
而是將意識轉向意識本身。
我一直都是我自己。
我的自我意識貫穿我的一生。
它始終存在於我的一生中。
現在在我內的東西,
在昨天、去年、十年前,
或是當我還是個兩歲的孩子時,它是怎樣的?
這個本質的我或自我是什麼?
我所有的經歷發生在誰身上?
認清那個人的本性是生命的大秘密。
這是通往和平與幸福的直接途徑。
它不是一個人去「發起」的事情。
它是一個人「認清」的東西。
「認清」
就是「再次知道」。
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忘記它、否認它或不相信它。
所以我們無法「發起行動」去親近上主。
我們只需要簡單地認識到它一直在那裡,
一直存在。
正是這種直接指向
對已經存在的東西的覺醒,讓我找到了
一種新的實存—成為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很多人認為認識自我是一個非常不可能
或遙不可及的目標,而我自己
想當老師的目的就只是因為透過我自己的覺醒,
我想把它變得很實際,很接地氣。
我喜歡教人們,讓每個人都可以學到、瞭解到。
如果我們相信並感覺到
我們是一個暫時的、有限的、分裂的自我,
那麼無論我們有沒有意識到,
我們都在努力尋找和平與幸福。
換句話說,我們不可能在感覺自己是一個
分裂、獨立的自我的情況下而不去尋找幸福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需要的
是重新定位一個人對幸福的追求。
不是在客觀的經驗內容中尋求幸福,
而是在自己身上尋求幸福。
因此,所謂的靈修
是引導一個人的注意力,或者更準確地說,
是將一個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它的源頭,
純粹的覺知,而不是
針對一個對象、物質活動、關係等等。
所以靈性修行,如果我們可以稱之為修行的話,
就是注意力的放鬆,
注意力的沉降到
覺知的心中,
安住於存在中。
愛。
純粹的愛是我的真實自我。
它是我的真實自性。
對每個人、每件事、
生活中每個面向的純粹的愛,
包括我不同意的那些事物。
對於一個認清了他們存在本質的人,他們知道
他們的存在是他們渴望的
和平與幸福的源泉。
所以世界不再成為他們
尋求幸福、尋求滿足的地方。
這並不是說這樣的人不再有慾望,
而是慾望不再是為了滿足
作為分裂自我特徵的那種匱乏感。
這樣,一個人就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快樂的源泉,
他們的慾望就來自於那種快樂感。
他們不是去追求它。
例如,在感情與關係的領域,
它對我們的關係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我們不再尋求另一個人
來滿足我們自己的需要。
我們尋求另一個人
來分享我們已經擁有的幸福體驗。
這釋放了我們的朋友,讓他們不須扛下
為我們這個貪婪、不滿足的自我提供幸福
的沉重負擔。
沒有一件
發生在我生命中的事情不會給我帶來好處,
因為每一刻,每一個活動,每一個結果
都會在我靈魂的進化過程中推動我前進。
這就是為什麼我來到這個實際的領域,
尋求進化。
保持開放。
感受你內心的活力,
讓能量自由循環。
不要試圖讓任何事情發生。
誰察覺到那種能量,
那種內在的活力?
注意心智的控制和操縱傾向,
它無需使用記憶或語言即可參與其中。
你是誰?
超越思想和感官之外的
那個你是誰?
是誰在覺醒?
許多第一次聽到這些想法的人,
他們甚至從未聽說過自性的想法。
在我看來,有兩個不同的陣營。
有些人走在靈修的道路上,他們聽說過這個想法。
他們試圖達到自性。他們試圖做自己。
他們在尋覓,他們在搜索。
然後還有另一群人,只是過著自己的生活。
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些想法。
他們從未聽說過「認識你自己」(Know Thyself)。
許多人認為「認識你自己」是指了解自己的身體,
了解你自己,做你自己,做真實的自己。
它真正的意思是,「認識你自己」就是知道你是什麼,
真正地知道你是什麼。真正了解你的本性。
「認識你自己」(Know Thyself)這幾個字
刻在位於德爾斐(Delphi)的阿波羅神廟的入口處,就如同
西方文明黎明之際對人類的邀請。
暗示認識自己真的是所有文明的基礎。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自我是我們所有體驗的中心,
無論我們正在體驗什麼,都是我們的自我在體驗它。
無論我們有什麼想法和感受,
都是代表我們自我而生起的。
無論我們從事何種活動和關係,
都是為了為我們的自我服務。
因此,我們的自我處於我們經驗的中心。
那麼,有什麼比了解我們自己的自我更重要的呢?
如果我們不先了解這個「感知其他事物」的自己的本性,
是否有可能了解其他任何事物的本性?
我認為覺醒就是結束噩夢,
步入夢境。
我的意思是,
我們應該最終放棄我們被告知的
關於生活、關於上主和關於我們自己的噩夢。
我們步入了我們最宏偉的夢。
我經常問,如果你發現自己步入了
關於上主、關於生命和關於你自己的
最高、最宏偉、最美妙的想法,你認為你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因此,這種對我們真實本性的認識
不僅僅能終結我們對世界幸福的渴望,
正是這種認知
使我們能夠以一種與最深層次上的理解一致的方式生活,
即萬事萬物和每個人都是一體的。
這種理解會給我們的社會帶來
仁慈、同情、正義、寬容和理解。
我們的社會將因這種對人性的理解
而發生革命性變化。
如果我們放棄以小我為基礎的方法,
那麼科學、宗教、政治
和經濟學就會開始反映出永恆的智慧。
無論是在萬物中實現偉大精神的本土傳統,
還是描述人類從卑微的聖甲蟲
到一體本源的進化歷程的埃及喜劇傳統,
或者,當我們聽到基督教、印度教、
穆斯林或佛教傳統的神秘主義者的話,
或者柏拉圖和普羅提諾的教義時,我們發現
那些已經意識到他們真實本性的人談論的是有意識的代理的群體。
當然,他們使用他們的文化和時代的語言
來表達一個永恆的真理。
科學現在開始看到的
不是一個無意識粒子和場的世界,
而是一個由有意識的主體構成的宇宙,
科學世界正在出現一些新事物。
正如尼古拉·特斯拉所說,
當科學開始研究非物質的那一天,
它在十年內取得的進步將超過其存在的前幾個世紀。
「那一天」就是今天。
每當我們在科學上取得精確的數學進展時,
它就會開闢出與我們以前擁有的相比
看起來像魔法的新技術。
所以我的感覺是,這種超越時空的意識主體理論
將為我們提供真正令人難以置信的技術。
例如,
現在,我們看到的大多數星系,
我認為我們看到的 97% 的星系,
我們永遠不能以比光速更快的速度追逐它們,
在它們穿過太空前追上它們。
太空本身膨脹得如此之快
以至於它們遠離我們的速度超過了光速。
所以我們永遠無法穿越太空
到達我們能看到的 97% 的星系。
所以所有的這些都在向我們招手說,
嗨,我們就在這裡,但你永遠追不上我們。
這是在你需要穿越時空的假設下所看到的現實。
但是如果你意識到時空只是你的 VR 裝置呢?
這只是遊戲的型式,
你並沒有被困在 VR 裝置裡。
你可以用執行遊戲的軟體來玩遊戲。
所以就像俠盜獵車手(GTA)中的角色一樣,
你是遊戲中的一名巫師,
你知道怎麼開車上路,
並對每個遊戲中的人物下手。
但假設你確實知道俠盜獵車手只是個軟體,
因此,你走出 GTA 的 VR 頭戴設備,
就可以使用該軟體進行遊戲了。
你可以從巫師的油箱裡取出汽油。
你可以給他們一個漏氣的輪胎。
你可以更改道路的幾何形狀。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所以一旦我們理解了我們的時空 VR 裝置,
我們就不必穿越時空前往仙女座星系,
這將花費我們 240 萬年。
我們可以繞過時空。
我看到我周圍的世界正在進入一種
更安靜的表達和體驗,關於成為人類意味著什麼
以及成為神性的一個方面意味著什麼。
但我不認為我們有無窮無盡的時間。
我感覺時間不多了,
不是現在,就是永遠不會發生。
我認為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我有一種樂觀的感覺,因為我們今天在世界上
看到的各種機會來交流
我們幾年前甚至沒有過的
強大而重要的想法,
我們正在創造可以到達那個臨界質量的可能性,
我們可以在時間用完之前達到臨界質量。
但是,如果我們認為我們在這個星球上的時間
是無窮無盡的,那我們就錯了。
當每個人決定
不再認同他們的條件制約角色時,
他們就不再用小我的實體行事。
這給地球帶來了轉變。
這帶來了一個新地球。
對於我們現在在這個星球上所知道的生命,
我認為我們需要迅速、
顯著和徹底地做出一些改變。
如果我們想看到我們夢寐以求的明天。
那麼,這種理解能否成為我們有生之年的主流呢?
當然,為什麼不呢?
是的。我們現在面臨的挑戰是什麼都沒作用,
現在是我們站出來說這是真的時候了。
我們當然可以做得更好。
我們當然可以擴大對「我們是誰」
以及我們對我們真實本性的表達的理解。
我們需要關注
我們的環境、
我們的政治、我們的經濟、
我們的靈性過程和這個星球。
因為當今世界的問題不是政治問題。
不是經濟問題。
不是社會問題。
而是靈性的問題。
這是一個與我們
如何踏入最高靈性真理有關。
這不是新時代哲學。
這些想法已經存在了數千年。
永恆的智慧透過
無數的傳統和文化表達出來,就像覺知本身一樣,
總是隱藏在普通的視野中。
在基督教中,
多馬斯的《諾斯替福音》(Gnostic Gospel of Thomas)
包含直接指向我們真實本性的指針。
門徒問耶穌,天國何時才會來臨?
耶穌說:「它不會因著你的等候追尋而來臨的,
它絕不是人們所指的『看哪,在這裡!』
或是『看哪,在那裡!』
而是,天父的國已經遍佈大地,
人們卻視而不見罷了。」
天國不在這裡或那裡,意識不在這裡或那裡。
它不是固定在特定的時間和空間上。
如果你在等待某事發生,
等待某個外在事件或某種狀態、某種提升、
某種療癒或某種能量,
那麼你受制約的心智仍在追尋。
它仍在調節你對當下的體驗。
在佛教中,他們說輪迴、苦難的世界
和涅槃、解脫的世界不是兩個獨立的世界。
他們是同一個。
我們不會操縱或改變事物
以達到某種神秘的現實。
當我們覺醒時,世界的完美就如實呈現。
是否有可能只是在此時此地,
不受追尋的心智的影響?
有可能接受這當下一刻嗎?
簡單地保持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