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135 --> 00:00:02,873
就在不久前，

2
00:00:02,897 --> 00:00:04,904
我受到邀请，

3
00:00:04,928 --> 00:00:10,003
去历史博物馆中詹姆斯·麦迪逊
（ James Madison）的故居呆几天。

4
00:00:10,441 --> 00:00:11,640
没错，这位詹姆斯·麦迪逊

5
00:00:11,664 --> 00:00:14,418
就是美国的第四任总统，

6
00:00:14,442 --> 00:00:16,846
宪法之父，

7
00:00:16,870 --> 00:00:19,400
人权法案的缔造者。

8
00:00:19,845 --> 00:00:21,036
作为一个历史学家，

9
00:00:21,060 --> 00:00:24,630
得知能够前往这个历史遗迹，
让我感到非常兴奋，

10
00:00:24,654 --> 00:00:30,403
因为我理解和欣赏
这个地方的魔力。

11
00:00:30,427 --> 00:00:34,848
麦迪逊称他的庄园为
“蒙彼利埃”（Montpelier）。

12
00:00:34,872 --> 00:00:37,570
蒙彼利埃非常漂亮。

13
00:00:37,594 --> 00:00:41,348
那里有着几千英亩
连绵起伏的群山，

14
00:00:41,372 --> 00:00:43,476
农田和森林,

15
00:00:43,500 --> 00:00:48,269
以及蓝岭山脉那令人惊叹的景色。

16
00:00:48,619 --> 00:00:50,419
但那是一种凄苦的美，

17
00:00:51,244 --> 00:00:57,013
因为蒙彼利埃
也是一个奴隶聚集地。

18
00:00:57,720 --> 00:01:00,976
要知道，詹姆斯·麦迪逊
在他的一生中

19
00:01:01,000 --> 00:01:03,212
拥有过 100 多个奴隶。

20
00:01:03,236 --> 00:01:05,522
他从未释放过任何一个灵魂，

21
00:01:05,546 --> 00:01:07,226
甚至在他死后也没有。

22
00:01:07,546 --> 00:01:11,537
位于蒙彼利埃中心的，
是麦迪逊的宅邸。

23
00:01:11,561 --> 00:01:13,959
这是詹姆斯·麦迪逊长大的地方，

24
00:01:13,983 --> 00:01:17,379
也是他在总统任期结束后
回到的地方，

25
00:01:17,403 --> 00:01:19,466
他最终也在这里溘然长逝。

26
00:01:19,490 --> 00:01:23,418
而麦迪逊宅邸的核心，
是他的图书馆。

27
00:01:23,442 --> 00:01:25,121
这个二楼的房间，

28
00:01:25,145 --> 00:01:30,506
是麦迪逊将《人权法案》
概念化的地方。

29
00:01:30,530 --> 00:01:32,649
当我第一次去参观的时候，

30
00:01:32,673 --> 00:01:36,196
那里的教育总监，
克里斯蒂安·考兹（Christian Cotz）——

31
00:01:36,220 --> 00:01:37,498
一个酷酷的白人哥们——

32
00:01:37,522 --> 00:01:39,557
(笑声)

33
00:01:39,581 --> 00:01:43,001
马上就带我去了图书馆。

34
00:01:43,446 --> 00:01:46,732
能够站在这个见证了美国历史上

35
00:01:46,756 --> 00:01:51,084
如此重要时刻的地方，真是太棒了。

36
00:01:51,909 --> 00:01:53,373
但过了一段时间，

37
00:01:53,373 --> 00:01:58,275
克里斯蒂安把我带到了
宅邸的地下室。

38
00:01:58,624 --> 00:02:00,727
这个地下室

39
00:02:00,751 --> 00:02:05,189
是非裔美国人被奴役的地方，
他们大半辈子

40
00:02:05,213 --> 00:02:06,781
都在打理宅邸的事务。

41
00:02:06,805 --> 00:02:11,630
他们也在那里布置了
一个关于美国奴隶制的新展厅。

42
00:02:11,964 --> 00:02:13,800
当我们在那儿的时候，

43
00:02:13,824 --> 00:02:17,387
克里斯蒂安指示我做的事
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44
00:02:17,411 --> 00:02:18,729
他让我伸出我的手，

45
00:02:18,753 --> 00:02:23,696
放在地窖的砖墙上滑动，

46
00:02:23,720 --> 00:02:28,283
直到我在砖块的正面
感觉到有一些印记或隆起。

47
00:02:28,632 --> 00:02:29,500
要知道，

48
00:02:29,500 --> 00:02:33,030
我将要在这个
曾经的奴隶种植园里

49
00:02:33,054 --> 00:02:34,211
呆上好几天，

50
00:02:34,235 --> 00:02:36,356
所以我并不打算
让任何白人感到不安。

51
00:02:36,380 --> 00:02:37,593
(笑声)

52
00:02:37,617 --> 00:02:39,037
因为当这一切结束后，

53
00:02:39,061 --> 00:02:41,188
我想确定我还能出去。

54
00:02:41,212 --> 00:02:44,006
(笑声)

55
00:02:44,030 --> 00:02:48,226
但当我真的用手
沿着地窖的墙摸索，

56
00:02:48,250 --> 00:02:50,696
我忍不住想到了我的女儿,

57
00:02:50,720 --> 00:02:52,356
也是我最小的孩子，

58
00:02:52,380 --> 00:02:54,579
当时她只有两三岁，

59
00:02:54,579 --> 00:02:57,180
因为每次她从车里跳下来，

60
00:02:57,204 --> 00:03:00,315
都会伸出手，
沿着车的外壳滑动，

61
00:03:00,339 --> 00:03:02,355
这太不卫生了。

62
00:03:02,379 --> 00:03:03,736
然后,

63
00:03:03,760 --> 00:03:06,387
如果我不能及时赶过去制止她，

64
00:03:06,411 --> 00:03:08,896
她就会把脏兮兮的小手塞进嘴里，

65
00:03:08,920 --> 00:03:10,744
于是我就彻底抓狂了。

66
00:03:10,768 --> 00:03:14,188
然而作为一名历史学家，
我当时想到的只有这些。

67
00:03:14,212 --> 00:03:15,513
(笑声)

68
00:03:15,537 --> 00:03:20,932
但是，我确实能感受到
这些墙上的印痕。

69
00:03:20,956 --> 00:03:23,138
我感受着砖上的这些隆起。

70
00:03:23,162 --> 00:03:26,797
我们需要花一点时间
去了解它们是什么。

71
00:03:26,821 --> 00:03:28,417
它们实际上，

72
00:03:28,441 --> 00:03:30,416
是小小的手印。

73
00:03:30,990 --> 00:03:35,903
因为詹姆斯·麦迪逊庄园中的
所有砖块

74
00:03:35,927 --> 00:03:39,404
都是他奴役的孩子们制作的。

75
00:03:40,373 --> 00:03:42,262
就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

76
00:03:42,286 --> 00:03:43,873
那座图书馆，

77
00:03:43,897 --> 00:03:49,817
詹姆斯·麦迪逊构思
并使《人权法案》概念化的地方，

78
00:03:49,841 --> 00:03:52,461
是由他所奴役的孩子们

79
00:03:53,206 --> 00:03:56,236
所制造的砖块搭建起来的。

80
00:03:57,173 --> 00:04:00,235
这是一段沉重的历史。

81
00:04:01,164 --> 00:04:03,918
这段历史很沉重,
因为我们难以想象

82
00:04:03,942 --> 00:04:06,362
这种不人道的程度：

83
00:04:06,386 --> 00:04:08,403
奴役儿童

84
00:04:08,427 --> 00:04:11,226
来制造砖块，
为自己提供舒适和方便。

85
00:04:11,582 --> 00:04:12,749
这段历史很沉重,

86
00:04:12,773 --> 00:04:16,737
因为很难开口描述
关于奴隶制的暴力，

87
00:04:16,761 --> 00:04:19,193
那些殴打、鞭打、绑架,

88
00:04:19,217 --> 00:04:21,724
那些被迫的家庭分离。

89
00:04:22,085 --> 00:04:26,403
这是沉重的历史，
因为很难教授白人至上主义者，

90
00:04:26,427 --> 00:04:29,577
这是一种为奴隶制辩护的意识形态。

91
00:04:30,157 --> 00:04:33,871
于是与其直面沉重的历史，

92
00:04:33,895 --> 00:04:36,210
我们倾向于逃避它。

93
00:04:37,385 --> 00:04:41,780
有时候，
这意味着篡改历史。

94
00:04:42,790 --> 00:04:45,606
我记不清有多少次
听到人们说，

95
00:04:45,630 --> 00:04:49,359
“州的权利”是
内战爆发的首要原因。

96
00:04:50,058 --> 00:04:51,884
这会让那些参加过内战的人

97
00:04:51,908 --> 00:04:53,955
感到非常诧异。

98
00:04:53,979 --> 00:04:55,312
(笑声)

99
00:04:55,336 --> 00:05:00,404
有时候，我们试着
为沉重的历史寻找理由。

100
00:05:01,095 --> 00:05:02,722
当人们参观蒙彼利埃庄园时——

101
00:05:02,746 --> 00:05:05,452
这个例子中的“人们”，
我指的是白人——

102
00:05:05,476 --> 00:05:06,790
当他们参观蒙彼利埃，

103
00:05:06,814 --> 00:05:10,690
了解到麦迪逊蓄奴的事实时，

104
00:05:10,714 --> 00:05:12,680
他们经常问,

105
00:05:12,704 --> 00:05:14,704
“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主人吗?”

106
00:05:15,982 --> 00:05:17,132
一个“好主人”？

107
00:05:17,871 --> 00:05:20,292
事实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好主人，

108
00:05:20,316 --> 00:05:23,151
只有糟糕的和更糟糕的。

109
00:05:24,707 --> 00:05:26,453
有时,

110
00:05:26,477 --> 00:05:29,444
我们只是假装历史没有发生。

111
00:05:30,104 --> 00:05:32,676
我记不清有多少次
听到人们说，

112
00:05:32,700 --> 00:05:37,288
“很难想象奴隶制
存在于南方种植园之外的地方。"

113
00:05:37,312 --> 00:05:38,462
不，不是这样的。

114
00:05:38,963 --> 00:05:41,471
奴隶制存在于每一个美国殖民地，

115
00:05:41,495 --> 00:05:44,363
也存在于我的家乡纽约州，

116
00:05:44,387 --> 00:05:47,835
一直持续到美国
独立战争后的 50 年。

117
00:05:48,653 --> 00:05:50,176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118
00:05:50,200 --> 00:05:53,763
为什么我们要避免直面沉重的历史?

119
00:05:54,232 --> 00:05:56,887
文学表演者兼教育家
雷吉·吉布森（Regie Gibson）

120
00:05:56,911 --> 00:05:59,283
曾经一语中的：

121
00:05:59,307 --> 00:06:05,081
美国人的问题是，
我们讨厌历史。

122
00:06:05,692 --> 00:06:07,510
我们总是喜欢

123
00:06:07,534 --> 00:06:08,874
怀旧。

124
00:06:09,994 --> 00:06:11,144
怀旧。

125
00:06:11,629 --> 00:06:13,946
我们喜欢关于过去的那些

126
00:06:13,970 --> 00:06:17,375
能让我们对现在感到满足的故事。

127
00:06:18,347 --> 00:06:20,434
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128
00:06:20,871 --> 00:06:23,372
西班牙作家和哲学家
乔治·桑塔亚那（George Santayana）曾说,

129
00:06:23,396 --> 00:06:26,688
“那些忘记过去的人

130
00:06:26,712 --> 00:06:29,037
注定要重蹈覆辙。”

131
00:06:29,379 --> 00:06:33,283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我花了
很多时间理解这句话，

132
00:06:33,307 --> 00:06:36,855
在某种意义上，
这适用于所有美国人。

133
00:06:37,165 --> 00:06:38,845
但在某种程度上，
它又不适合。

134
00:06:39,260 --> 00:06:41,942
因为这个表述的内在含义是，

135
00:06:41,966 --> 00:06:44,906
在某个时间点上，

136
00:06:44,930 --> 00:06:47,112
我们一开始就

137
00:06:47,136 --> 00:06:50,532
停止了那些
造成不平等的事情。

138
00:06:51,199 --> 00:06:53,421
而残酷的现实是，

139
00:06:53,445 --> 00:06:54,595
我们并没有停止。

140
00:06:55,498 --> 00:06:58,307
以种族贫富差距为例。

141
00:06:59,252 --> 00:07:03,506
财富积累往往是通过
一代人积累资源，

142
00:07:03,530 --> 00:07:07,148
并传递给后代来实现的。

143
00:07:07,649 --> 00:07:11,376
白人家庭的财富中位数

144
00:07:11,400 --> 00:07:14,465
是 14 万 7000 美元。

145
00:07:15,307 --> 00:07:18,228
而黑人家庭的财富中位数

146
00:07:19,419 --> 00:07:21,990
是 4000 美元。

147
00:07:22,506 --> 00:07:25,641
你如何解释这种日益扩大的差距?

148
00:07:26,776 --> 00:07:27,926
沉重的历史。

149
00:07:28,665 --> 00:07:32,380
在 19 世纪 50 年代，
我的高曾祖父一出生

150
00:07:32,404 --> 00:07:35,696
就成为了佐治亚州
贾斯珀郡的一名奴隶。

151
00:07:36,022 --> 00:07:40,076
在被奴役的那段时期，
他不被允许积累任何财富，

152
00:07:40,100 --> 00:07:41,950
即使被释放时，他也一无所有。

153
00:07:41,974 --> 00:07:45,878
他未曾从他制造的砖中
获得任何补偿。

154
00:07:46,363 --> 00:07:51,466
19 世纪 70 年代，我的曾祖父
也出生于 佐治亚州贾斯珀县，

155
00:07:51,490 --> 00:07:54,985
他成功地积累了大量土地。

156
00:07:55,548 --> 00:07:59,937
但是，在 20 世纪 10 年代，
吉姆·克劳（Jim Crow）夺走了他的土地。

157
00:08:00,501 --> 00:08:02,635
还夺去了他的生命。

158
00:08:03,525 --> 00:08:05,966
我的祖父，老伦纳德·杰弗里斯
（Leonard Jeffries Senior）

159
00:08:05,990 --> 00:08:07,394
也出生于乔治亚州，

160
00:08:07,418 --> 00:08:09,378
但没有任何遗产可以继承，

161
00:08:09,402 --> 00:08:12,419
于是他小时候就搬去了
新泽西的纽瓦克市。

162
00:08:12,896 --> 00:08:16,300
在那里，他当了大半辈子看门人。

163
00:08:17,428 --> 00:08:21,887
就业歧视、隔离教育
和地区贷款歧视法案

164
00:08:21,911 --> 00:08:25,974
使他永远无法跻身中产阶级。

165
00:08:26,553 --> 00:08:29,656
当他在上世纪 90 年代初
去世的时候，

166
00:08:29,680 --> 00:08:32,109
他留给了两个儿子的

167
00:08:32,133 --> 00:08:34,284
仅仅是一份人寿保险单而已，

168
00:08:34,308 --> 00:08:38,191
还不够支付他的丧葬费用。

169
00:08:39,295 --> 00:08:41,961
我的父母都是社会工作者，

170
00:08:41,985 --> 00:08:46,876
于 1980 年在纽约
布鲁克林的皇冠高地

171
00:08:46,876 --> 00:08:48,316
花了 55000 美元

172
00:08:48,340 --> 00:08:51,273
买了一套房子。

173
00:08:51,871 --> 00:08:54,879
皇冠高地在当时
是一个全黑人社区，

174
00:08:54,903 --> 00:08:56,371
环境比较差。

175
00:08:56,395 --> 00:08:57,663
我和哥哥常常都是

176
00:08:57,663 --> 00:08:59,004
伴着枪声入睡的，

177
00:08:59,004 --> 00:09:01,668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
1980 年代中期。

178
00:09:02,883 --> 00:09:06,644
然而我的父母保护了我们，

179
00:09:06,668 --> 00:09:10,192
同时也保住了那座房子。

180
00:09:10,581 --> 00:09:12,025
40 年了，

181
00:09:12,339 --> 00:09:14,019
它们还在那里。

182
00:09:14,427 --> 00:09:17,799
但是 20 年前，
发生了一件典型的

183
00:09:17,823 --> 00:09:19,343
美国事件。

184
00:09:19,811 --> 00:09:21,200
大约 20 年前的一天晚上，

185
00:09:21,224 --> 00:09:24,787
他们在一个
全是黑人的社区里睡觉，

186
00:09:24,811 --> 00:09:26,748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身在

187
00:09:26,772 --> 00:09:28,336
一个全是白人的社区里。

188
00:09:28,360 --> 00:09:30,276
(笑声)

189
00:09:30,300 --> 00:09:32,839
由于中产阶级化，

190
00:09:32,863 --> 00:09:35,512
不仅是他们的所有邻居
都神秘地消失了,

191
00:09:36,823 --> 00:09:38,798
而且他们的房价

192
00:09:40,270 --> 00:09:41,638
也开始暴涨。

193
00:09:42,466 --> 00:09:45,760
所以当年他们花 55000 美元
买的房子——

194
00:09:45,784 --> 00:09:48,490
顺便说一句，
当时的利率是 29%——

195
00:09:48,514 --> 00:09:53,848
现在的市场价已经
涨到了原来的 30 倍。

196
00:09:54,115 --> 00:09:54,838
30 倍。

197
00:09:54,838 --> 00:09:55,832
一起算一下。

198
00:09:55,832 --> 00:09:58,689
55000 乘以 30，
后面的 0 别数错了——

199
00:09:58,713 --> 00:10:00,212
那可是数不清的钱啊。

200
00:10:00,236 --> 00:10:02,283
(笑声)

201
00:10:02,815 --> 00:10:04,863
这就意味着,

202
00:10:04,887 --> 00:10:07,299
他们这唯一的资产

203
00:10:07,323 --> 00:10:12,189
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
传给我和我弟弟，

204
00:10:12,213 --> 00:10:16,783
这将是我们家族

205
00:10:16,807 --> 00:10:20,562
在奴隶制结束后的 150 多年，

206
00:10:20,586 --> 00:10:24,610
历史上第一次有意义的
家族财富继承。

207
00:10:25,745 --> 00:10:28,570
这并不是因为
家庭成员没有积蓄、

208
00:10:28,594 --> 00:10:29,958
没有努力工作、

209
00:10:29,982 --> 00:10:31,886
没有重视教育。

210
00:10:32,553 --> 00:10:35,612
而是因为那段沉重的历史。

211
00:10:36,506 --> 00:10:38,467
所以当我想起过去，

212
00:10:38,491 --> 00:10:41,426
我担心记不住历史，

213
00:10:41,450 --> 00:10:45,654
并不是因为会重蹈覆辙，

214
00:10:46,242 --> 00:10:50,329
我所忧虑、恐惧的是，
如果我们不记得过去，

215
00:10:50,353 --> 00:10:52,559
我们就会持续犯错。

216
00:10:53,186 --> 00:10:55,537
我们将继续那些

217
00:10:55,561 --> 00:11:00,119
从一开始就造成了
不平等和不公正的事情。

218
00:11:00,767 --> 00:11:02,514
所以我们必须做的是，

219
00:11:02,538 --> 00:11:08,656
我们必须打破
沉重历史的持续。

220
00:11:09,211 --> 00:11:13,225
我们可以通过
寻求真理来做到这一点。

221
00:11:13,868 --> 00:11:16,725
通过直面沉重的历史，

222
00:11:16,749 --> 00:11:21,265
通过放大沉重的历史，
让全世界都看到，

223
00:11:22,032 --> 00:11:25,008
可以通过说出事实来做到这一点。

224
00:11:25,548 --> 00:11:29,167
教师为他们的学生
讲授艰难的历史。

225
00:11:29,191 --> 00:11:34,018
不这样做，
就是犯了教育上的错误。

226
00:11:34,549 --> 00:11:37,232
父母必须和他们的孩子
讲述事实,

227
00:11:37,256 --> 00:11:38,908
让他们明白

228
00:11:38,932 --> 00:11:41,986
我们的国家从哪里来。

229
00:11:42,653 --> 00:11:46,875
最后，我们都必须按照真理行事。

230
00:11:47,590 --> 00:11:49,844
不论是个人还是集体,

231
00:11:49,868 --> 00:11:51,622
公开还是私下里,

232
00:11:51,646 --> 00:11:54,744
在小的方面还是大的方面。

233
00:11:54,768 --> 00:11:59,721
我们都必须做一些事情，
使道德世界的弧线

234
00:11:59,745 --> 00:12:00,966
朝着正义的方向弯曲。

235
00:12:00,990 --> 00:12:03,933
无所作为就是

236
00:12:04,989 --> 00:12:06,139
与不平等串通一气。

237
00:12:07,046 --> 00:12:09,990
历史提醒我们：

238
00:12:10,014 --> 00:12:12,331
我们作为一个国家，

239
00:12:12,355 --> 00:12:16,521
站在像詹姆斯·麦迪逊一样的

240
00:12:16,545 --> 00:12:18,065
政治巨人的肩膀上。

241
00:12:18,752 --> 00:12:24,506
但沉重的历史同时提醒我们：
我们作为一个国家，

242
00:12:24,530 --> 00:12:30,480
也要站在被奴役的
非裔美国儿童的肩膀上。

243
00:12:31,314 --> 00:12:34,759
黑人小男孩和黑人小女孩，

244
00:12:34,783 --> 00:12:37,022
他们赤手空拳，

245
00:12:37,022 --> 00:12:42,906
用一块块砖头
垒起了这个国家的根基。

246
00:12:43,509 --> 00:12:49,462
如果我们真的想
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

247
00:12:49,486 --> 00:12:53,027
那就要牢记这段历史，

248
00:12:53,051 --> 00:12:56,198
牢记被奴役的人们。

249
00:12:56,895 --> 00:12:58,046
谢谢！

250
00:12:58,070 --> 00:13:04,599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