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809 --> 00:00:04,770
简单地在地图上画
一条线，便能改变我们

2
00:00:04,770 --> 00:00:08,722
体验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3
00:00:09,714 --> 00:00:12,778
那些线、那些边界之间的空间，

4
00:00:12,802 --> 00:00:14,556
成了一个个地区。

5
00:00:14,580 --> 00:00:19,260
在这些地区里，不同文化的
语言、食物，音乐和人，

6
00:00:19,284 --> 00:00:22,408
以美丽的、时而带暴力的，

7
00:00:22,432 --> 00:00:27,712
甚至是偶尔极荒谬的方式互动。

8
00:00:28,454 --> 00:00:31,025
而画在地图上的线，

9
00:00:31,049 --> 00:00:33,636
不仅形成景观上的疤痕，

10
00:00:33,660 --> 00:00:36,081
也能在记忆中留下疮疤。


11
00:00:36,645 --> 00:00:38,891
我在找寻边境地区建筑的时候，

12
00:00:38,891 --> 00:00:42,081
开始对边界感到兴趣。

13
00:00:43,040 --> 00:00:47,577
当时我正在美墨边境做几个项目，

14
00:00:47,601 --> 00:00:51,125
设计泥土造的建筑。

15
00:00:51,911 --> 00:00:55,484
我也参与了一些可以说是
迁徙到那片土地上的项目。

16
00:00:55,508 --> 00:00:57,953
＂马尔法的普拉达＂，
这个土地艺术雕塑

17
00:00:57,953 --> 00:01:00,857
穿越了艺术与建筑的边界，

18
00:01:00,881 --> 00:01:04,104
它让我明白建筑也能传达

19
00:01:04,118 --> 00:01:07,509
很复杂的政治文化理念，

20
00:01:07,723 --> 00:01:12,122
而且建筑可以同时具有
讽刺性而又严肃，

21
00:01:12,166 --> 00:01:15,297
它可以展现贫富差距，

22
00:01:15,321 --> 00:01:17,625
也能显现什么是本地、
什么是外来的。

23
00:01:18,644 --> 00:01:22,065
因此，当我找寻边境地区建筑时，

24
00:01:22,089 --> 00:01:23,788
我也开始质疑：

25
00:01:23,812 --> 00:01:26,440
边境墙算是建筑吗？

26
00:01:27,420 --> 00:01:32,654
我创作了一系列的纪念品，

27
00:01:32,678 --> 00:01:36,227
以此记录我在边境墙实地勘察的想法，

28
00:01:36,241 --> 00:01:40,900
借以提醒大家关注墙的兴建，

29
00:01:40,904 --> 00:01:43,478
以及建墙这主意是多么疯狂。

30
00:01:44,112 --> 00:01:45,858
我创造了边境游戏、

31
00:01:45,882 --> 00:01:47,405
（笑声）

32
00:01:47,429 --> 00:01:48,947
明信片、

33
00:01:49,921 --> 00:01:53,085
里头有小建筑模型的雪花球、

34
00:01:53,913 --> 00:01:58,937
还有讲述这堵墙的顽强事迹的地图，

35
00:01:58,961 --> 00:02:03,636
我寻思要如何设计才能减轻

36
00:02:03,660 --> 00:02:05,896
边墙所带来的问题。

37
00:02:06,777 --> 00:02:09,325
那么，边界墙算是建筑吗？

38
00:02:09,349 --> 00:02:11,626
它肯定是一个设计结构，

39
00:02:11,650 --> 00:02:15,332
由一个叫＂FenceLab＂
的研究单位设计，

40
00:02:15,356 --> 00:02:18,364
在那儿，他们开载重10,000 磅的车，

41
00:02:18,388 --> 00:02:20,547
以 40 英里时速撞墙

42
00:02:20,571 --> 00:02:22,642
以此来测试墙的抗穿透性。

43
00:02:22,666 --> 00:02:25,924
但另一边也有人做对应的研究，

44
00:02:25,948 --> 00:02:28,218
设计便携式吊桥，

45
00:02:28,242 --> 00:02:30,243
你可以把它带到墙边架起，

46
00:02:30,267 --> 00:02:32,340
从墙上开车过去。

47
00:02:32,354 --> 00:02:34,265
（笑声）

48
00:02:34,289 --> 00:02:37,457
如同所有的研究项目，有的成功

49
00:02:37,481 --> 00:02:38,900
有的失败。

50
00:02:38,924 --> 00:02:40,281
（笑声）

51
00:02:40,305 --> 00:02:43,647
但这些中世纪的方法— —

52
00:02:43,671 --> 00:02:45,948
例如吊桥— —

53
00:02:45,972 --> 00:02:50,906
是因为墙本身就是一种
神秘的中世纪建筑形式。

54
00:02:51,613 --> 00:02:57,112
这是对于一系列复杂的问题
所做出过于简单的回应。

55
00:02:57,136 --> 00:03:01,025
还有另一些中世纪的技术
沿着墙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56
00:03:01,668 --> 00:03:04,748
例如用投射机将
整袋大麻抛过围墙，

57
00:03:04,772 --> 00:03:05,773
（笑声）

58
00:03:05,797 --> 00:03:09,438
或用大炮将可卡因
和海洛因包裹射过去。

59
00:03:10,286 --> 00:03:12,223
在中世纪时期，

60
00:03:12,247 --> 00:03:14,755
有时会将病死的尸体投射过城墙，

61
00:03:14,755 --> 00:03:18,706
这是生物战的早期形式；

62
00:03:19,618 --> 00:03:21,528
时至今日也有传言，

63
00:03:22,544 --> 00:03:28,123
说有人以被抛过墙的方式来移民。

64
00:03:29,013 --> 00:03:30,644
真是荒谬的主意。

65
00:03:31,204 --> 00:03:35,740
但仅有一人被从墨西哥抛进美国

66
00:03:35,744 --> 00:03:38,518
且正式记录在案的

67
00:03:38,532 --> 00:03:41,172
其实是美国公民，

68
00:03:41,196 --> 00:03:45,502
并且他事先申请了人肉炮弹表演的许可，

69
00:03:45,536 --> 00:03:46,877
飞越 200 英呎，

70
00:03:46,901 --> 00:03:49,183
条件是他必须带着护照。

71
00:03:49,207 --> 00:03:50,980
（笑声）

72
00:03:51,004 --> 00:03:54,383
他成功降落在另一边的网子上。

73
00:03:55,665 --> 00:04:00,116
建筑师哈桑·法西的话对我很有启发。

74
00:04:00,140 --> 00:04:01,382
他说：

75
00:04:01,406 --> 00:04:03,835
＂建筑师不设计墙壁，

76
00:04:03,835 --> 00:04:06,079
设计的是墙壁之间的空间。＂

77
00:04:06,356 --> 00:04:09,319
因此我不认为建筑师
应该去设计墙壁，

78
00:04:09,343 --> 00:04:12,269
我认为更重要、更急迫的是

79
00:04:12,269 --> 00:04:14,976
他们该着眼于墙与墙间的空间。

80
00:04:15,000 --> 00:04:19,309
他们应该为那些
受了那堵墙危害的地方、

81
00:04:19,309 --> 00:04:21,641
人、和风景来做设计。

82
00:04:22,769 --> 00:04:25,419
现在，人们已经站出来。

83
00:04:25,443 --> 00:04:30,323
虽然墙的目的是将人分开，

84
00:04:30,347 --> 00:04:34,180
它反而以非凡的方式，
将人凝聚在一起。

85
00:04:34,204 --> 00:04:37,625
他们举办社交活动，像是
沿着边界的跨国瑜伽课，

86
00:04:37,649 --> 00:04:40,236
将被分隔的人带到了一起。

87
00:04:40,246 --> 00:04:42,247
这一招我称之为＂纪念碑式＂。

88
00:04:42,247 --> 00:04:43,426
（笑声）

89
00:04:44,388 --> 00:04:47,642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墙球＂？

90
00:04:47,666 --> 00:04:49,070
（笑声）

91
00:04:49,094 --> 00:04:54,958
这是一个边境版的排球，
早自 1979 年便有人……

92
00:04:54,982 --> 00:04:56,396
（笑声）

93
00:04:56,420 --> 00:04:57,952
沿着美墨边境玩，

94
00:04:57,976 --> 00:05:00,418
来庆祝两国的传承。

95
00:05:00,442 --> 00:05:02,860
这引发了一些有趣的问题，对吗？

96
00:05:02,884 --> 00:05:05,205
这样的游戏究竟合不合法？

97
00:05:06,017 --> 00:05:09,700
在墙头上将球打过来打过去，
是否构成非法贸易？

98
00:05:09,724 --> 00:05:11,951
（笑声）

99
00:05:11,975 --> 00:05:16,898
排球的美，在于它将墙

100
00:05:16,922 --> 00:05:19,286
化为沙子上的一条线，

101
00:05:19,310 --> 00:05:23,623
由双方球员的思想、
身体和精神协商而来。

102
00:05:24,406 --> 00:05:28,461
而且我认为要撤掉这堵分裂的墙，

103
00:05:28,465 --> 00:05:31,842
所需要的正是这种双边协商。

104
00:05:32,715 --> 00:05:35,812
扔球过去是一回事，

105
00:05:35,836 --> 00:05:38,363
把石头扔过围墙又是另一回事。

106
00:05:38,367 --> 00:05:41,379
石头砸坏了边境巡逻车，

107
00:05:41,403 --> 00:05:44,566
伤到了边巡人员，

108
00:05:44,590 --> 00:05:47,153
也引发了美方的激烈反应。

109
00:05:47,177 --> 00:05:50,710
边巡人员朝围墙另一边开了枪，

110
00:05:50,734 --> 00:05:53,430
打死了墨西哥方面扔石头的人。

111
00:05:54,906 --> 00:05:57,280
边巡人员的另一种回应，

112
00:05:57,304 --> 00:06:00,768
是竖立起棒球场那种挡球网
来保护人员和车辆。

113
00:06:01,519 --> 00:06:04,948
在建造新墙的时候，

114
00:06:04,972 --> 00:06:06,905
挡球网已经成了标准设施。

115
00:06:07,339 --> 00:06:10,219
我开始想：和排球一样，

116
00:06:10,293 --> 00:06:14,408
也许棒球应该是边境的标准设施，

117
00:06:14,582 --> 00:06:16,912
边墙可以开始开放，

118
00:06:16,936 --> 00:06:19,964
让附近社区一起来玩。

119
00:06:19,988 --> 00:06:21,631
如果打了个全垒打，

120
00:06:21,655 --> 00:06:24,635
或许边巡人员会帮忙捡起球，

121
00:06:24,649 --> 00:06:26,694
扔回墙的另一边。

122
00:06:27,941 --> 00:06:31,966
在这里边巡人员向几英呎外的小贩

123
00:06:31,990 --> 00:06:34,641
购买墨西哥冰沙，

124
00:06:34,665 --> 00:06:37,235
食物和钱穿过墙交换，

125
00:06:37,259 --> 00:06:42,152
一件完全正常的事，
但被地图上的一条线

126
00:06:42,156 --> 00:06:46,213
及几毫米厚的钢材划定为非法。

127
00:06:47,350 --> 00:06:49,898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128
00:06:49,908 --> 00:06:53,046
“如果你有多的，
应该要摆更大的客桌，

129
00:06:53,070 --> 00:06:54,922
而不是筑更高的墙。”

130
00:06:54,946 --> 00:06:58,451
所以我做了这个纪念品，
来纪念我们可以跨越藩篱

131
00:06:58,475 --> 00:07:00,728
分享食物和对话的那一刻。

132
00:07:01,767 --> 00:07:05,074
这个秋千让人进去，荡到另一边，

133
00:07:05,098 --> 00:07:07,854
直到重力将他遣返原居国。

134
00:07:08,817 --> 00:07:11,342
现在的边界和边界墙

135
00:07:11,366 --> 00:07:15,595
被当作政治剧场看待，

136
00:07:16,680 --> 00:07:19,983
也许我们应该邀请观众到那个剧院，

137
00:07:20,007 --> 00:07:22,674
一个两国剧院，人们可以

138
00:07:23,688 --> 00:07:25,967
和表演者、音乐家聚在一起。

139
00:07:26,710 --> 00:07:29,947
也许这墙不过是一个巨大的乐器，

140
00:07:29,971 --> 00:07:33,677
世界上最大的木琴，而我们
可以用大规模打击性乐器

141
00:07:33,701 --> 00:07:35,600
来打下这堵墙。

142
00:07:35,614 --> 00:07:37,439
（笑声）

143
00:07:38,492 --> 00:07:40,915
当我构想这座两国图书馆，

144
00:07:40,939 --> 00:07:43,930
我想像一个人们可以共享

145
00:07:43,954 --> 00:07:48,849
书籍、信息和知识，
跨越鸿沟的地方，

146
00:07:48,983 --> 00:07:51,767
那里面墙只不过是个书架。

147
00:07:52,046 --> 00:07:55,979
也许墨西哥和美国间的相互关系

148
00:07:56,003 --> 00:07:58,299
最好的说明方式

149
00:07:58,323 --> 00:08:01,021
是想像一个跷跷板：

150
00:08:01,045 --> 00:08:04,396
一方的行动，

151
00:08:04,420 --> 00:08:06,853
会直接影响到另一方。

152
00:08:06,877 --> 00:08:08,890
因为，你看，边界本身

153
00:08:08,914 --> 00:08:13,157
是一个美墨关系上的支点，

154
00:08:13,181 --> 00:08:17,111
而在邻居之间建墙
就切断了那些关系。

155
00:08:18,047 --> 00:08:22,222
你可能还记得这句话：
＂有好围墙，才有好邻居。＂

156
00:08:22,246 --> 00:08:25,872
它常被认为是罗伯特·弗罗斯特的
诗《修补墙》的寓意。

157
00:08:27,316 --> 00:08:31,451
但这首诗其实是在
质疑需不需要建墙。

158
00:08:31,991 --> 00:08:34,797
事实上它是一首关于
修补人际关系的诗。

159
00:08:35,787 --> 00:08:37,790
我最喜欢第一句：

160
00:08:37,814 --> 00:08:40,453
＂有个东西不爱墙。＂

161
00:08:41,313 --> 00:08:43,411
因为我很清楚——

162
00:08:43,435 --> 00:08:46,302
不存在被墙界定出的不同两面。

163
00:08:46,326 --> 00:08:49,047
它不过是被墙割裂的同一景观。

164
00:08:49,161 --> 00:08:51,060
在一边，它可能看起来像这样：

165
00:08:51,084 --> 00:08:55,016
一个人在割草，有片墙
紧傍着他的后院。

166
00:08:55,040 --> 00:08:57,640
在另一边，它可能
看起来像这样：

167
00:08:57,664 --> 00:09:01,087
那片墙是某人房子
四面墙壁中的一面。

168
00:09:01,465 --> 00:09:05,029
但现实情况是墙正在
切割人们的生活。

169
00:09:06,278 --> 00:09:09,227
它切过我们的私人财产、

170
00:09:09,251 --> 00:09:10,402
我们的公共土地、

171
00:09:10,426 --> 00:09:12,441
我们美洲原住民的土地、
我们的城市、

172
00:09:13,274 --> 00:09:14,424
一所大学、

173
00:09:15,242 --> 00:09:16,392
我们的社区。

174
00:09:17,077 --> 00:09:18,905
我很想知道

175
00:09:18,929 --> 00:09:21,635
墙穿过房子是什怎样的情景？

176
00:09:22,789 --> 00:09:25,366
还记得那些贫富的差距吗？

177
00:09:25,390 --> 00:09:28,327
右边是美国德州
埃尔帕索的房子平均大小，

178
00:09:28,351 --> 00:09:31,184
而左边是墨西哥
华雷斯的房子平均尺寸。

179
00:09:31,794 --> 00:09:34,692
在这里，墙壁直接切过厨房的桌子。

180
00:09:35,747 --> 00:09:38,516
在这里，墙壁穿过卧室里的床。

181
00:09:39,699 --> 00:09:43,443
因为我想要传达的是：
墙不仅仅分隔了地域，

182
00:09:43,467 --> 00:09:46,171
它也分隔了人，分隔了家庭。

183
00:09:46,195 --> 00:09:48,402
今日不幸的边界墙政治

184
00:09:48,426 --> 00:09:52,002
让小孩与父母分离。

185
00:09:52,647 --> 00:09:55,432
你可能熟悉这个有名的交通标志。

186
00:09:55,456 --> 00:09:59,010
由平面设计师约翰·胡德设计，

187
00:09:59,024 --> 00:10:00,948
他是美洲原住民、退伍军人，

188
00:10:00,958 --> 00:10:03,612
在加州交通运输部工作。

189
00:10:04,366 --> 00:10:07,906
他被指派设计一个
标志，用以提醒驾驶人

190
00:10:07,930 --> 00:10:10,581
在高速公路边的移民者

191
00:10:10,605 --> 00:10:12,890
可能冒险横越马路。

192
00:10:14,041 --> 00:10:17,780
今天的移民的困境，
让胡德联想到

193
00:10:17,804 --> 00:10:20,690
纳瓦霍印第安人
被迫迁徙的血泪史。

194
00:10:21,778 --> 00:10:24,415
这真是一件行动主义
的设计精彩作品。

195
00:10:25,796 --> 00:10:27,116
他非常细心地思考，

196
00:10:27,130 --> 00:10:30,607
例如采用扎马尾辫的小女孩，

197
00:10:30,631 --> 00:10:34,779
因为那可能更容易
让驾驶人产生同情；

198
00:10:34,803 --> 00:10:39,419
他也采用了民权领袖
西萨·查维斯的剪影

199
00:10:39,443 --> 00:10:41,591
作为那个父亲的头像。

200
00:10:41,839 --> 00:10:45,516
我想继续延伸这个标志的光彩，

201
00:10:45,540 --> 00:10:48,929
来唤起大家注意在边境
儿童与父母被分离这个问题。

202
00:10:48,953 --> 00:10:50,810
我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改动，

203
00:10:50,834 --> 00:10:53,119
让这家人面对面。

204
00:10:53,583 --> 00:10:54,844
过去几周里，

205
00:10:54,868 --> 00:10:57,886
我把那个标志带回高速公路

206
00:10:57,980 --> 00:10:59,749
去讲故事，

207
00:10:59,773 --> 00:11:03,006
讲我们应该修补关系的故事，

208
00:11:03,520 --> 00:11:05,921
并提醒大家我们应该去设计

209
00:11:05,945 --> 00:11:08,984
一个团结的国家，
而不是分裂的国家。

210
00:11:09,515 --> 00:11:10,586
谢谢。

211
00:11:10,620 --> 00:11:14,890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