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869 --> 00:00:03,836
1878 年，

2
00:00:04,969 --> 00:00:08,247
法蘭西斯高爾頓爵士
做了一場非凡的演說。

3
00:00:09,318 --> 00:00:13,456
演說的對象是英國
與愛爾蘭的人類學機構。

4
00:00:14,170 --> 00:00:18,196
高爾頓以他在人類
智慧領域的先驅工作聞名，

5
00:00:18,220 --> 00:00:20,208
他是個博學的人。

6
00:00:21,716 --> 00:00:23,270
他是個探險家、

7
00:00:23,294 --> 00:00:25,047
是個人類學家、

8
00:00:25,071 --> 00:00:26,601
是個社會學家、

9
00:00:26,625 --> 00:00:28,194
是個心理學家、

10
00:00:28,218 --> 00:00:29,692
也是個統計學家。

11
00:00:31,387 --> 00:00:33,669
他還是個優生學家。

12
00:00:34,600 --> 00:00:35,846
在那場演說中，

13
00:00:36,807 --> 00:00:41,560
他展示了一項新技術，
他可以把照片結合

14
00:00:41,584 --> 00:00:43,843
產生出複合的肖像。

15
00:00:44,663 --> 00:00:49,677
這項技術可以用來
描繪不同類型人的特色。

16
00:00:50,702 --> 00:00:56,051
高爾頓認為，如果他可以把
暴力罪犯的照片結合起來，

17
00:00:56,075 --> 00:00:59,201
他也許就能夠發現罪犯的面貌。

18
00:01:00,253 --> 00:01:02,240
但，出乎他意料，

19
00:01:02,264 --> 00:01:05,128
他製作出的複合肖像竟然

20
00:01:05,951 --> 00:01:07,207
很美。

21
00:01:10,026 --> 00:01:13,054
高爾頓的意外發現，
帶出了更深的問題：

22
00:01:13,515 --> 00:01:15,100
美，到底是什麼？

23
00:01:16,070 --> 00:01:22,889
為什麼將線條、顏色、形式
做某些配置之後就能感動我們？

24
00:01:24,372 --> 00:01:25,900
在大部份的人類史上，

25
00:01:25,924 --> 00:01:31,479
人們都用邏輯和推測
來處理這些問題。

26
00:01:32,115 --> 00:01:33,632
但在最近幾十年，

27
00:01:33,656 --> 00:01:36,534
科學家在處理關於美的問題時，

28
00:01:36,558 --> 00:01:41,627
用的是來自演化心理學的想法
以及神經科學的工具。

29
00:01:42,502 --> 00:01:46,365
我們開始研究美的定義與成因，

30
00:01:46,945 --> 00:01:50,269
至少對臉部及外型
已經開始有了審美的概念。

31
00:01:51,201 --> 00:01:52,757
在過程中，

32
00:01:52,781 --> 00:01:55,133
我們偶然發現了一些驚喜。

33
00:01:56,160 --> 00:01:58,968
談到互看順眼時，

34
00:01:59,749 --> 00:02:04,104
對個人而言，其審美標準
絕對是主觀的，

35
00:02:04,128 --> 00:02:08,311
原因是因為這樣對
團體的生存有所貢獻。

36
00:02:08,810 --> 00:02:11,458
許多實驗都顯示，

37
00:02:11,482 --> 00:02:15,483
有幾個基本參數
與臉孔的吸引力有關。

38
00:02:16,315 --> 00:02:21,991
這些參數包括大眾臉、
對稱性、以及荷爾蒙的影響。

39
00:02:22,015 --> 00:02:24,425
我們一項一項來討論。

40
00:02:26,531 --> 00:02:28,005
高爾頓發現，

41
00:02:28,029 --> 00:02:33,312
混血兒或有大眾臉的人

42
00:02:33,336 --> 00:02:36,893
通常比一般單一血種的後代

43
00:02:36,917 --> 00:02:39,896
更具吸引力。

44
00:02:39,933 --> 00:02:44,122
這個實驗室的發現，
與許多人的直覺不謀而合。

45
00:02:44,754 --> 00:02:48,965
一般人的面孔代表了
一個團體的主要傾向。

46
00:02:49,724 --> 00:02:54,043
有混血特徵的人，
代表著不同的族群，

47
00:02:54,067 --> 00:02:57,415
也被認定有著更高的
基因多樣性、

48
00:02:57,439 --> 00:02:59,637
以及對環境的適應力。

49
00:03:00,337 --> 00:03:04,741
許多人覺得混血兒的臉孔
是較有吸引力的，

50
00:03:04,765 --> 00:03:08,119
而近親交配的家庭
就比較沒吸引力。

51
00:03:08,627 --> 00:03:12,810
與美有關的第二個因子是對稱性。

52
00:03:13,474 --> 00:03:17,800
一般來說，人們覺得對稱的面孔
比不對稱的更有吸引力。

53
00:03:18,758 --> 00:03:24,010
不正常的成長通常都與不對稱有關。

54
00:03:24,034 --> 00:03:27,299
植物、動物、及人類，

55
00:03:27,323 --> 00:03:30,629
造成不對稱的原因
通常是受到寄生蟲的感染。

56
00:03:31,373 --> 00:03:33,591
因此，對稱性

57
00:03:33,615 --> 00:03:37,118
也是健康的指標。

58
00:03:38,469 --> 00:03:40,063
在 1930 年代，

59
00:03:40,779 --> 00:03:43,679
有個叫蜜斯米蘭佛陀維茲的人，

60
00:03:43,703 --> 00:03:46,880
當時他在設計美容校準儀時，

61
00:03:46,904 --> 00:03:49,059
體認到對稱性對於美的重要性，

62
00:03:50,297 --> 00:03:51,448
有了這個儀器，

63
00:03:51,472 --> 00:03:54,527
他可以測量出微小的對稱瑕疵，

64
00:03:54,551 --> 00:03:59,100
接著他就可以用他公司
所販售的產品來補救，

65
00:03:59,124 --> 00:04:02,948
並很聰明地把他的名字取其諧音
作為公司的名稱，蜜絲佛陀，

66
00:04:02,972 --> 00:04:05,983
各位應該知道，它是世界知名的

67
00:04:06,007 --> 00:04:08,305
化妝品公司之一。

68
00:04:08,515 --> 00:04:12,473
與臉部吸引力有關的第三個因子是

69
00:04:12,497 --> 00:04:15,090
荷爾蒙的影響力。

70
00:04:15,533 --> 00:04:19,587
在此我得道個歉，因為我的意見

71
00:04:20,282 --> 00:04:22,709
僅限於異性戀的標準上。

72
00:04:23,618 --> 00:04:28,088
但在形成被我們認為
有吸引力的那些特徵上，

73
00:04:28,112 --> 00:04:30,710
雌激素和睪丸素
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74
00:04:31,643 --> 00:04:35,500
雌激素產生的特徵
會傳達出生育力。

75
00:04:36,334 --> 00:04:39,284
男人通常會覺得，同時俱有

76
00:04:39,308 --> 00:04:43,609
年輕和成熟元素的女人
很有吸引力。

77
00:04:44,183 --> 00:04:48,156
太幼齒的面孔可能代表著
這個女孩還沒有生育能力，

78
00:04:49,119 --> 00:04:51,092
所以能吸引男人的女人

79
00:04:51,116 --> 00:04:55,352
通常有大眼睛、豐脣、窄下巴，

80
00:04:55,376 --> 00:04:56,885
這些都是年輕的指標；

81
00:04:57,700 --> 00:05:01,083
而高顴骨則是成熟的指標。

82
00:05:02,564 --> 00:05:07,847
睪丸素產生的特徵，通常會被我們
認定為很有男子氣概。

83
00:05:08,777 --> 00:05:10,797
這些特徵包括濃眉、

84
00:05:10,821 --> 00:05:12,126
瘦臉頰、

85
00:05:12,150 --> 00:05:14,402
較大且方形的下頜。

86
00:05:14,426 --> 00:05:17,166
但這裡有個很迷人的諷刺。

87
00:05:17,695 --> 00:05:19,476
在許多物種中，

88
00:05:19,476 --> 00:05:21,381
睪丸素的增加

89
00:05:21,381 --> 00:05:23,967
反而會抑制免疫系統。

90
00:05:25,002 --> 00:05:29,176
所以認為睪丸素
所賦予的特徵是強健的指標，

91
00:05:29,200 --> 00:05:31,425
其實不是很有道理。

92
00:05:32,183 --> 00:05:34,682
在這裡，邏輯被顛覆了。

93
00:05:35,658 --> 00:05:37,807
科學家提出了一條
生理缺陷原則，

94
00:05:37,831 --> 00:05:41,908
指出睪丸素並非強健的指標。

95
00:05:42,789 --> 00:05:46,321
最常被引用的生理缺陷例子，

96
00:05:46,345 --> 00:05:48,206
就是孔雀的尾巴。

97
00:05:48,542 --> 00:05:52,938
這美麗但累贅的尾巴
並不能幫助雄孔雀

98
00:05:52,962 --> 00:05:54,754
避開獵食者，

99
00:05:54,910 --> 00:05:56,767
也不方便接近雌孔雀。

100
00:05:57,188 --> 00:06:00,640
為什麼這種奢華的
附屬品會被演化出來？

101
00:06:01,947 --> 00:06:03,542
即使達爾文，

102
00:06:04,408 --> 00:06:07,807
在 1860 年寫給
阿薩格雷的信上也提到，

103
00:06:07,831 --> 00:06:11,603
看見孔雀尾巴會讓他
感到身理上的不舒服。

104
00:06:12,144 --> 00:06:15,042
他無法用他的天擇說
來解釋原因，

105
00:06:15,066 --> 00:06:16,965
出於這挫折，

106
00:06:16,989 --> 00:06:20,173
他發展出了性擇說。

107
00:06:21,501 --> 00:06:23,021
由於這個原因，

108
00:06:23,021 --> 00:06:27,058
孔雀展示尾巴的目的是性誘惑，

109
00:06:27,082 --> 00:06:33,304
這種誘惑意味著這孔雀
很可能想交配、

110
00:06:33,328 --> 00:06:35,182
想生育後代。

111
00:06:35,818 --> 00:06:38,807
換個現代的角度想，

112
00:06:39,472 --> 00:06:44,442
雄孔雀是在向雌孔雀展現牠的健康。

113
00:06:46,001 --> 00:06:51,128
只有特別強健的有機體
才有資格傳宗接代，

114
00:06:51,152 --> 00:06:53,850
並保有這奢華的附屬物。

115
00:06:54,592 --> 00:06:56,569
只有特別健康的人，

116
00:06:56,569 --> 00:07:01,428
才承擔得起睪丸素
抑制免疫系統的風險。

117
00:07:01,560 --> 00:07:04,218
舉個類似的現實例子，

118
00:07:04,242 --> 00:07:11,207
只有超級富翁才有能力買支
超過一萬美金的手錶，

119
00:07:11,231 --> 00:07:14,531
來彰顯他們的經濟實力。

120
00:07:15,113 --> 00:07:17,915
許多人聽到這類的演化主張，

121
00:07:17,939 --> 00:07:21,243
就會想，是不是這個原因，

122
00:07:21,243 --> 00:07:25,608
我們人類會下意識地
去尋找健康的配偶。

123
00:07:25,632 --> 00:07:28,575
我認為這個想法可能不太對。

124
00:07:30,269 --> 00:07:34,015
青少年和年輕人容易被看上的原因，

125
00:07:34,015 --> 00:07:38,013
並不完全是他們健康條件上的優勢。

126
00:07:38,544 --> 00:07:40,145
他們也不想這樣，

127
00:07:40,169 --> 00:07:42,452
讓我來解釋原因。

128
00:07:43,151 --> 00:07:44,502
想像有一個族群，

129
00:07:45,208 --> 00:07:49,386
族群中的人有三種偏好：

130
00:07:49,410 --> 00:07:52,735
有人偏好綠色、有人偏好橘色、
有人偏好紅色。

131
00:07:53,922 --> 00:07:55,113
從他們的觀點，

132
00:07:55,137 --> 00:07:57,500
這些偏好與健康無關；

133
00:07:57,524 --> 00:07:59,686
他們就是喜歡這顏色。

134
00:08:00,128 --> 00:08:04,169
但如果我們人類對這些
顏色偏好的比率

135
00:08:04,193 --> 00:08:07,191
也剛好與產生後代的有關…...

136
00:08:07,215 --> 00:08:10,077
假設原來的比率是 3:2:1…...

137
00:08:11,060 --> 00:08:12,504
那麼，在第一代中，

138
00:08:12,528 --> 00:08:15,800
會有三個綠色、
兩個橘色、一個紅色。

139
00:08:15,824 --> 00:08:18,010
在後續的每個世代中，

140
00:08:18,034 --> 00:08:20,740
喜歡綠色的比例會增加，

141
00:08:22,067 --> 00:08:23,778
在十代之後，

142
00:08:23,802 --> 00:08:27,575
這個族群中就有
98% 的人都偏好綠色。

143
00:08:27,963 --> 00:08:31,084
現在來了一個科學家，
對這個族群進行抽樣，

144
00:08:31,108 --> 00:08:34,757
發現對綠色的偏好是很普遍的。

145
00:08:35,606 --> 00:08:39,478
這個小小的純理論例子的重點是，

146
00:08:39,502 --> 00:08:44,162
雖然對於特定身體特徵的偏好

147
00:08:44,186 --> 00:08:47,769
可能是因人而異的，

148
00:08:48,090 --> 00:08:51,420
但如果那些特徵是有遺傳性的，

149
00:08:53,232 --> 00:08:57,391
而且與繁殖優勢有關聯的話，

150
00:08:57,415 --> 00:08:58,629
隨時間過去，

151
00:08:58,653 --> 00:09:02,540
這些特徵就會變成團體的普遍現象。

152
00:09:03,172 --> 00:09:08,373
所以，當我們看見美麗的人時，
頭腦中會發生什麼變化？

153
00:09:10,520 --> 00:09:14,548
有吸引力的臉孔會觸發
我們的部份視覺皮層，

154
00:09:14,572 --> 00:09:16,517
它位在大腦的後方，

155
00:09:16,541 --> 00:09:18,483
這個區域叫做梭狀回，

156
00:09:18,507 --> 00:09:21,309
專門用來處理臉孔資訊，

157
00:09:21,333 --> 00:09:25,347
還有一個相鄰的區域，
叫側枕葉複合體，

158
00:09:25,371 --> 00:09:28,127
它是特別用來處理物件資訊的。

159
00:09:28,700 --> 00:09:30,096
此外，

160
00:09:30,120 --> 00:09:32,672
具吸引力的臉孔會觸發

161
00:09:32,672 --> 00:09:37,487
位在我們大腦前方深處的
獎賞與快感中樞，

162
00:09:38,179 --> 00:09:41,303
包括一些名稱複雜的區域，

163
00:09:41,327 --> 00:09:43,191
比如腹側紋狀體、

164
00:09:43,215 --> 00:09:45,134
眼眶額葉皮質、

165
00:09:45,158 --> 00:09:47,752
及腹內側額葉。

166
00:09:48,732 --> 00:09:52,716
我們用來處理臉孔的視覺大腦

167
00:09:52,740 --> 00:09:55,377
會和我們的快感中樞互動，

168
00:09:55,401 --> 00:09:58,618
強化對美感的體驗。

169
00:09:59,719 --> 00:10:03,811
但驚人的是，
當我們「遇見」美麗時，

170
00:10:03,835 --> 00:10:05,432
卻不知道，

171
00:10:05,456 --> 00:10:07,814
美麗同時也「遇見」了我們。

172
00:10:08,478 --> 00:10:10,977
即使我們沒有想著美，

173
00:10:11,001 --> 00:10:14,445
我們的大腦卻會對
有吸引力的臉孔做出反應。

174
00:10:14,637 --> 00:10:18,926
我們做了一個實驗，
讓人們看一系列的臉孔，

175
00:10:18,950 --> 00:10:20,653
在一個條件下，

176
00:10:20,677 --> 00:10:26,253
他們得要判定一對臉孔
是否屬於同一個人。

177
00:10:27,907 --> 00:10:30,400
即使在這個情況中，

178
00:10:30,424 --> 00:10:36,566
有吸引力的臉孔會明顯地驅動
受測者視覺皮層的神經活動，

179
00:10:36,590 --> 00:10:40,103
儘管當時他們在想的是人的身份，

180
00:10:40,127 --> 00:10:42,388
而不是他們美不美。

181
00:10:43,127 --> 00:10:46,122
另一群人也有類似發現，

182
00:10:46,122 --> 00:10:50,335
在我們的快感中樞裡，
我們對美會有自動的反應。

183
00:10:50,551 --> 00:10:53,340
整體來看，這些研究指出，

184
00:10:54,033 --> 00:10:58,544
我們的大腦會藉由視覺和快感的連結

185
00:10:58,568 --> 00:11:01,363
對美會自動的反應，

186
00:11:01,854 --> 00:11:04,234
似乎，每回當我們看到美時，

187
00:11:04,258 --> 00:11:06,096
這些對美有反應的偵測器就會響起，

188
00:11:06,120 --> 00:11:09,874
不論我們當時在想什麼其它的事。

189
00:11:11,022 --> 00:11:16,511
我們腦中也內建了一個
「美等於好」的刻板印象。

190
00:11:17,712 --> 00:11:19,939
在眼眶額葉皮質中，

191
00:11:19,963 --> 00:11:22,598
對於「美」及「好」

192
00:11:22,598 --> 00:11:26,486
所造成的神經活動反應
是有重疊性的，

193
00:11:27,185 --> 00:11:30,707
即使人們沒有特別去想著美或好，

194
00:11:30,731 --> 00:11:33,114
也會發生。

195
00:11:33,906 --> 00:11:37,865
我們的大腦似乎會反射性地
把美與好連結在一起。

196
00:11:38,690 --> 00:11:41,852
社會上因「美」而產生的回饋，

197
00:11:41,852 --> 00:11:46,024
其背後的關聯性可能就是
這些生物觸發器在驅動。

198
00:11:46,057 --> 00:11:50,451
有吸引力的人，
在人生中有各種優勢。

199
00:11:51,556 --> 00:11:54,310
他們會被視為比較聰明，

200
00:11:54,334 --> 00:11:55,937
比較值得信賴，

201
00:11:55,961 --> 00:11:59,506
他們會比較高薪、比較少受懲罰，

202
00:11:59,530 --> 00:12:02,952
即使這類的判斷是沒根據的。

203
00:12:03,572 --> 00:12:06,912
觀察到這種現象
也揭露出美的醜陋面。

204
00:12:07,796 --> 00:12:09,869
在我的實驗室中，我們最近發現

205
00:12:09,893 --> 00:12:14,815
有輕微面部異常及缺損的人，

206
00:12:14,839 --> 00:12:18,623
會被認為比較不好、比較不仁慈、

207
00:12:18,647 --> 00:12:23,078
比較不聰明、比較沒能力、
且比較不努力。

208
00:12:23,854 --> 00:12:29,138
不幸的是，我們也有
「缺損等於不好」的刻板印象。

209
00:12:30,398 --> 00:12:37,056
大眾媒體的影像可能會利用和放大

210
00:12:37,080 --> 00:12:39,493
這種刻板印象，

211
00:12:39,517 --> 00:12:43,413
他們常用「面部缺損」
這種簡單的描繪方式

212
00:12:43,437 --> 00:12:46,095
來形容反派人物。

213
00:12:47,378 --> 00:12:50,832
我們需要了解這類的暗示性偏見，

214
00:12:50,856 --> 00:12:52,593
才有可能克服它們，

215
00:12:52,617 --> 00:12:56,298
並朝向一個能平等待人的社會邁進，

216
00:12:56,322 --> 00:13:00,737
不要只是看一個人的外表
就斷定人的好壞。

217
00:13:04,758 --> 00:13:08,003
讓我留給各位一個最後的思考。

218
00:13:09,044 --> 00:13:11,092
美的定義還在改變。

219
00:13:12,527 --> 00:13:15,734
所謂放諸四海皆準的美的特徵

220
00:13:15,758 --> 00:13:21,246
是從幾乎兩百萬年的
「更新世」所挑選出來的。

221
00:13:21,944 --> 00:13:26,836
那時生命很糟糕、很粗野、很古早。

222
00:13:28,014 --> 00:13:33,338
當時能繁衍成功的選擇標準

223
00:13:33,362 --> 00:13:35,227
在現今並不適用。

224
00:13:35,966 --> 00:13:37,456
比如，

225
00:13:37,480 --> 00:13:41,547
因寄生蟲而造成死亡
並不是人類前幾名的死因，

226
00:13:41,571 --> 00:13:44,462
至少在技術發達的世界中不是。

227
00:13:45,997 --> 00:13:48,357
從抗生素到手術，

228
00:13:48,381 --> 00:13:51,873
從生育控制到試管授精，

229
00:13:51,897 --> 00:13:55,287
繁殖成功的過濾器已經被放寬了。

230
00:13:55,956 --> 00:13:58,611
在這些放寬的條件下，

231
00:13:58,635 --> 00:14:02,869
偏好與特性的組合可以自由搭配，

232
00:14:02,893 --> 00:14:04,662
也變得更多樣性。

233
00:14:05,416 --> 00:14:09,602
即使我們會深深影響我們的環境，

234
00:14:10,985 --> 00:14:14,298
現代醫學及技術創新

235
00:14:14,322 --> 00:14:16,075
會深深影響著

236
00:14:16,099 --> 00:14:19,821
我們對美的定義。

237
00:14:21,197 --> 00:14:23,747
即使我們正在改變全世界，

238
00:14:23,771 --> 00:14:26,692
普世價值對美的定義也在改變。

239
00:14:28,863 --> 00:14:30,048
謝謝大家。

240
00:14:30,072 --> 00:14:33,658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