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与你分享 一个看待性别暴力问题的全新视角。 性侵扰,家庭暴力,男女关系暴力, 性虐待,儿童性虐待。 我将这一系列的问题简短称为 “性别暴力问题。” 这些问题常被看作为需要男性帮助解决的女性问题, 但是我觉得这个看法有问题, 并且我不认可它。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需要男性助阵的女性问题。 我认为这些本质上 就是男人的问题。 (鼓掌) 显然,这些问题也有女性的, 这我也理解, 但是将性别暴力问题称为女性问题 是问题之一。 原因如下: 首先这给了男性一个不关注的借口,对吧? 很多男人听见“女性问题”这个词, 就不以为然,觉得 “嘿,我是个男人,这些是女孩子的问题”, 或者“这些是女人的问题。” 因此,很多男人在听到性别暴力这个词语的时候 就变得漠然了。 就好像我们大脑中的一个芯片被激活了, 然后神经系统把我们的注意力带到其他方向, 每当我们听到“女性问题”这个词的时候。 对于“性别”这个词也是一样。 因为很多人听到“性别”这个词 他们觉得它表示“女人”。 所以他们觉得“性别问题”和“女性问题“是同义词。 我们对”性别“这个词存在着一些误解。 让我来用一个例子解释这个误解。 让我们来聊一下种族。 在美国,当我们听到“种族”这个词 很多人觉得它代表非裔美国人, 拉丁美洲人,亚洲籍美国人,美洲原住民 南亚人,太平洋岛人,等等。 当很多人听到“性取向”这个词, 他们觉得这代表同性恋和双性恋。 还有很多人听到“性别”这个词, 他们觉它代表着“女人”。 在这些情况下,主流群体都没有被包括在内。 不是吗?这就好像白人没有某种意义上的种族身份 好像属于某个种族类别或构造, 好像异性恋者没有性取向, 好像男人没有性别。 这是一种主流群体自我维持与自我繁育的方式。 也就是说主流群体很少受挑战的去思考他们的主流地位。 这就是所谓权利与特权的一个重要特点, 拥有不被审查的能力,缺乏反省。 事实上,我们喜欢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虽然这些都是与我们本身有关的问题。 令人吃惊的是这“自我无视”的心理 在家庭性暴力和性暴力中扮演的角色。 男人的角色变得可有可无, 虽然这明明是在一个主要关于他们的话题。 在此我将用些老手法 来解释我刚才说的话。 在一些基础的问题上我是很传统的。 虽然我会制作电影, 并且与高科技工作, 但是作为一个教育者我还是传统的, 在此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个 解释句子构造上的练习。 真的就是我们思考的方式。 当我们使用语言的方式去表达时, 在我们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地撇开了男人的注意力。 这特别是关于家庭暴力的问题, 但是你可以使用类似的例子。 这来自于著名的女权运动者和语言学家朱利亚佩内洛普。 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英语句子。 “约翰打了玛丽。” 这是一个正常的英语句子。 约翰是主题。击败是动词 玛丽是对象。好句子。 让我们继续第二个句子, 基本就是同样的东西,但是是用被动式语气: “玛丽被约翰打。” 这句话里就发生了很大的一个变化。 我们从“约翰打玛丽。” 换成“玛丽被约翰打。” 我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从约翰变成玛丽, 还有你可以注意到约翰是位于句子的尾端。 现在让我们把某些东西从我们的思想移走。 第三句,把约翰移走, 我们就会有,“玛丽被打” 现在就只有玛丽了。 我们压根都没想到约翰。将我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玛丽上。 在之前的年代,我们一直把“被打”这词 当作成"被虐待"。 然后我们就有“玛丽被虐待。” 如此推测,最后的句子 就会演变成为 “玛丽是个被虐待的女人。” 现在玛丽有个很明确的身份--玛丽是个被虐待的女人-- 这是和第一句被约翰打是一样的。 但是我已经论证约翰很久以前已经离开句子了。 现在,那些探讨于家庭与性别暴力的人 必须知道受害者是很容易责备的, 换句话说,就是责备受害者 而不是加害人。 然后我们会问,“为什么这些女人会和这些男人约会? 为什么她们会被这些男人吸引? 为什么她们要回去?她会穿什么出席宴会? 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为什么她要 和一群男人在一间酒店房间喝酒?” 这是责备着受害者。这存在着很多个因素, 其中一个是因为我们的认知构造 是设定于责备受害者。这全都是因为潜意识。 我们的认知构造是设定于询问 关于女人和女人的选择和她们在做什么, 想什么,穿什么。 请搞清楚我不是在呼应人们不问 女人的问题。这问题是合理的。 但是我们要搞清楚:询问玛丽的问题 不会防范任何暴力问题。 我们必须问几项问题。 你可以明白我在如何应付这问题,对吗? 问题不在于玛丽。这都是因为约翰。 问题包括,为什么约翰会打玛丽? 为什么家庭暴力依然是严重的问题? 在美国和全世界? 这世界怎么啦?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施暴, 于身体上,精神上,言语上,等等。 女人和女生,男人和男生- 他们之间的爱呢?到底男人是怎么啦? 为什么那么多成年男人性侵小女孩和小男孩? 为什么这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在我们的社会里 和全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重复的听到 新的丑闻发生在主要机构? 例如天主教教堂或者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橄榄球节目? 或者美国的男童军,还有等等? 然后在全国的本地社区 和全世界,对吗?我们时常听到这问题。 性虐待小孩子。 男人到底怎么啦?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强奸女人? 在我们的社会和全世界? 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强奸男人? 男人到底怎么啦? 然后不同的机构的角色是什么? 在我们的社会不断生产施虐者的男人, 而且在很高的机率? 因为这不是肇事者个人的行为。 这是很单纯的了解一个很深入 和很有系统化的社会问题。 肇事者不是那些从沼泽爬出来的妖怪, 来到城镇做些坏事,然后撤退回黑暗。 这是很单纯的想法,对吗? 肇事者比这更正常,更普通。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在这社会和世界做着什么? 不同的机构在生产施虐男人这个过程中的角色是什么? 信仰的角色是什么? 运动文化,色情文化, 家庭机构,经济,这些都如何影响? 还有种族有何影响? 这全部是如何运作? 然后,当我们开始思考这些连接性, 和问些重要的宏观问题, 我们才可以探讨如何改变。 换句话说,我们如何运作些不同的东西? 我们如何改掉行为? 我们要如何改变男生们的交际? 还有男人的定义如何造成现在的成果? 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问的问题 和我们必须做的工作, 但是如果我们不断的关注女人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然后再去考虑这些事件, 我们无法解决问题。 现在,我明白很多女人 已经在尝试说出这问题, 在今天,昨天,还有很多年很多年, 但是她们的努力常常被压制。 她们得了不雅的名称,如“攻击男人者” 和“憎恨男人者” 然后恶心和厌恶的女人主义,对吗? 然后你这到这是为了什么吗? 这叫抹杀我们的“信使”。 就是因为女人抗护她们自己的时候, 在为其他女人和其他男人和小男孩说话的时候, 这就是在命令她们停下,闭嘴。 这就是在维护现在的系统, 因为不喜欢当有人砸船。 我们不喜欢有人对抗我们的权力。 你最好坐下来和闭嘴。 很幸运的,女人没那么做。 很幸运的,我们存在一个很多女人领袖 可以互动的世界。 但是有一个角色我们男人可以做的, 那就是我们也可以说些什么 女人不能说的东西。 更好的是,别人可以听到我们说一些 别人不愿意听女人说的话。 现在,我很珍惜这个是一个问题。这是性别歧视。 但这就是事实。然后有件事我时常对男人说, 我和我的同事常这么说, 是我们需要更多有勇气和力量的男人, 站起来说这些问题, 然后与女人并肩作战而不是对抗她们, 或当作这是个 性别之间的战斗或其他无稽的东西。 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然而,最令我头痛的一件事是 那些花言巧语反对女权运动。 将那些在世界各地帮助被虐女人 提倡反强奸的活动的女性 讲成好比她们在对抗男性。 想想看那些受负面影响的小男孩, 受年纪大的男人们对 他们的妈妈,姐姐和他们做出不良行为? 这些小男孩怎样呢? 这些年轻的小男孩 受到男人暴行影响所受到的创伤呢? 你知道吗?造就虐待女人的 和造就虐待男人的是同一个系统。 还有如果我们要谈男性受害者 -让我们谈谈男性受害者- 很多男性受害者被施暴于其他男性。 所以如果男性和女性有些共同点, 我们都是男性暴力下的受害者。 所以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 事实上不得不说,我们知道很多男人拥有 我们关心的女人和女孩子。 在我们的家庭,我们的朋友圈子还有其他的。 所以有很多原因解释为什么我们需要男人提出这问题。 这看起来很明显的需要说出来。不是吗? 现在,我和我的同事正在做的是, 在传统的运动和美国军事和在学校, 我们带领着这方略名为“旁观者策略” 来防止性别暴力。 还有我要特别给你们提出这策略的要点, 因为这是很大的主题改观, 虽然有很多详细的要点, 但这中心点是,不仅仅将男人看作施虐者, 女人是受害者, 或女人是施虐者,男人是受害者, 或者任何一个组合。 我在用着性别两极化。我知道的我们有的不仅仅是 男人和女人。这世上不仅仅有男性和女性。 还有很多女人是施虐者, 当然还有很多男人是受虐者。 这都是一系列的。 但是,然而将之当作是性别两极化, 我们注重在于我们就好比称之为旁观者, 在这旁观者的意思是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 如果不属于施虐者或被虐者, 换句话说就是朋友,队友,同事, 一起工作的,家庭成员, 甚至是不间接有关系的人们, 但是我们在社交,家庭,工作,学校 和其他同辈传统关系中与受虐者 都是有所关联的。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该说什么?我们如何挑战我们的朋友? 我们如何支持我们的朋友?我们如何能够 在暴力面前不保持沉默? 现在,当我们面对男性的传统, 我们的目的是不暴力男人也要去 挑战那些施虐的男人。 还有当我说暴力倾向,我不是只说打女人的男人。 我们不是只说一个男人的朋友 正在对他女友施暴然后他需 阻止他朋友的施暴行为。 这是很幼稚的改变社会的方法。 这是个长远的过程, 我们在尝试让男人们互相影响。 所以,比方说,如果你是个男人然后和一班男人在 玩扑克牌,谈天,逛街,没有女人在, 然后一些男人说一些性别歧视或贬低 或侮辱女人的话, 与其加入取笑或当做没听见, 我们须要男人说:“Hey,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知道吗,你可能是在说着我的姐姐妹妹, 你们可说些别的笑话吗? 或你们可以说其它话题吗? 我不赞成这类的话题。“ 就好象你是白人和另外一个白人 说个种族歧视的话题,你希望,我也希望, 有个白人会打岔那个话题, 是要来自个白人。 就好象你和异性恋的人一起,如果你是异性恋的人, 即使你不会对拥有不同性取向的人们 做出些骚扰或暴力行为, 如果你不在其他异性恋说些东西时即使打断, 那么,照理来说,你的沉默是不是 代表着同意? 好的,旁观者的方法是尝试给于人们一个工具 来打岔这个过程和发言, 是创造出一个 不接受暴力行为的文化。 不是只是因为暴力是违法的,而是因为这是错的, 是不能被我们的文化所接受的。 然后如果我们能够到达一个 男人做出性别歧视会失去地位的境界, 年轻男人和小男孩做出性别歧视的时候, 当他们对女人和女生, 和对其他小男生和男人骚扰的时候, 他们就会会失去地位会造成,猜猜看结果会如何? 我们会看到有效的缩减性别暴力行为。 因为普通的作犯者不是生病或性格扭曲, 在任何角度他都是个普通的男人。不是吗? 在马丁路德今短短的一生中所说过所有伟大的话语, 其中有一句是: “最后,最令人痛心的不是 敌人的话语 但是我们朋友的沉默。” 最后,最痛心的不是敌人的话语 而是我们朋友的沉默。 现在在男人文化中已经有足够多的沉默 面对这个不断的男人对女人和孩子施暴的悲剧 不是吗? 已经有足够的沉默了。 我只想说出的是我们需要打破这个沉默, 同时我们需要更多的男人这样做。 说是比做的容易。 因为我现在这样说,但我可以跟你说这不容易。 要在男人的文化中去挑战其他的男人。 这也解释了, 所谓转移的发生 不是只是要明白男人的问题, 同时也要理解这是男人的领袖问题。 因为最终的,在这些话题拥有立场 的责任不应该落在 小孩子身上,或是在高中和大学里的年轻男孩身上。 这应该落在有权力的男人。 有权力的男人是我们必须考虑的责任人, 在这个领导层面的问题上。 因为当有人要对我们的文化发言, 挑战和打岔,他或她 是在作为一个领袖,对吗? 但是在于更大的事件,我们需要更多有权力的男人 开始提起这些话题, 但是我们还没有看到,对吗? 当我在很多年前用晚餐时, 我和美国士兵有近距离工作接触。 然后我在这个晚餐然后一个女人对我说, -我觉得她自认为自己有点小聪明- 她说, “那么你已经和士兵们做了感性 练习有多久了?” 然后我说,“对全部人尊敬的, 我对士兵不做感性练习 我对士兵们实行着领袖方案。” 现在,我知道有点浮夸,我的回应, 但是这是个很大的分别,因为我不相信 我们做的是感性训练。 我们需要的是领袖训练,因为,比方说, 当一个有经验的揽球队或足球队的教练或经理 --我在满长工作在这范围-- 提出性别歧视的评语,或者歧视同性恋的话题, 说些种族歧视的评论,那就会有这些讨论 登播在部落格和运动频道 然后有人就会说,“他需要感性训练。” 然后有人就会说,“不要说这些。 你知道吗,有个政治人物疯狂了, 然后他说了些傻话,继续。“ 我的论点是,他不需要感性训练。 他需要领袖训练。 因为他是个坏领袖,因为在社会中 有性别多元化,性取向多元化, (鼓掌)- 还有种族的多元化,你做出 那些评论,你的领导能力已经失败了。 如果我们能够做出这些论点,我说这些, 是对于全部有权力的男人和女人在我们的社会中, 在各阶层的有权力人物, 这将会改变,这将会改变 人们的想法。 你知道吗,比方说,我和很多 北美的学校和大学的运动员做过工作, 我们知道很多防止 家庭和性别暴力,对吗? 没有借口可以给学校和大学说, 不做防止家庭和性别暴力的训练 给全部运动员学生,教练,工作人员 作为他们一部分的教育系统。 我们已经知道很多,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做。 你知道缺少什么吗?领导能力。 但是这不是学生运动员的领导能力 这是运动教练的领导能力, 大学会长的领导能力, 做资源决定的负责人, 和做校园决定的负责人。 这是一个失败,在很多的例案,在男人的领导能力 看看宾州州立大学。 宾州州立大学是很多旁观者方法可以学习的母亲。 你会发现很多真实的情况中, 很多有权力的男人无法保护 他们的儿子,在这案子中,小男孩。 这是很难被相信的,真的。但是当你深入了解时, 你会发觉有很多压力施于男人。 有些束缚发生在于男人的文化中 所以我们必须鼓励男人 去突破这些压力。 其中一个方法是说 有很多男人真的关心这些话题。 我知道这。我和这些男人一起工作。 还有我已经和一万个, 十万个男人工作了很多很多年代。 其实停恐怖的,当我想想已经多少年了, 但是还有很多男人真的关心这些话题。 但是仅仅关心是不够的。 我们需要有勇气的男人, 有胆量,有能力,有道德的 去破解这些沉默然后挑战他们。 然后和女人站在同一阵线,不是对抗她们。 但是,我们欠女人的。 这是无可否认的。 但我们也欠我们的孩子。 我们也欠成长中的男孩, 在世界各地的男孩,那些没有得选择的男孩, 作为一个男人在一个文化中告诉他们 男子气概是肯定的。 他们没得做选择。 我们有机会做这个选择。 同时我们也对他们有责任。 我希望,往前看,男人和女人, 一起工作,可以开始做出改变, 然后转变会发生。 然后未来的时代不会有同样的悲剧, 就好像每天在我们的生活情况下发生。 我知道我们可以做到。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谢谢。(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