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760 --> 00:00:02,216
我五年級的時候，

2
00:00:02,240 --> 00:00:06,616
我從當地書店的旋轉架上買下了

3
00:00:06,640 --> 00:00:09,376
《DC Comics Presents》
（漫畫）第 57 期，

4
00:00:09,400 --> 00:00:13,096
那本漫畫書改變了我的人生。

5
00:00:13,120 --> 00:00:16,496
文字和圖畫的組合，
在我的腦中產生了某種效應，

6
00:00:16,520 --> 00:00:18,056
那是前所未有的，

7
00:00:18,080 --> 00:00:21,776
我馬上就愛上了漫畫的表現方式。

8
00:00:21,800 --> 00:00:24,976
我變成了狼吞虎嚥級的
漫畫書讀者，

9
00:00:25,000 --> 00:00:26,696
但我從未帶它們去學校。

10
00:00:26,720 --> 00:00:28,970
我直覺地知道

11
00:00:28,990 --> 00:00:32,430
漫畫書並不屬於教室。

12
00:00:32,560 --> 00:00:34,976
我父母肯定不是漫畫書迷，

13
00:00:35,000 --> 00:00:38,096
我很確定我的老師們也不會是。

14
00:00:38,120 --> 00:00:40,376
畢竟，他們從來沒有
用漫畫書來教書，

15
00:00:40,400 --> 00:00:44,296
在默讀課程中，從來就不允許
選讀漫畫書和圖像小說，

16
00:00:44,320 --> 00:00:47,816
在年度的書展也不會販售它們。

17
00:00:47,840 --> 00:00:50,416
即使如此，我仍持續閱讀漫畫書，

18
00:00:50,440 --> 00:00:52,056
我甚至開始畫漫畫。

19
00:00:52,080 --> 00:00:55,096
最終，我變成了
有作品出版的漫畫家，

20
00:00:55,120 --> 00:00:57,920
靠寫和畫漫畫書維生。

21
00:00:58,680 --> 00:01:00,936
我也成了一名高中教師。

22
00:01:00,960 --> 00:01:02,256
這是我教書的地方：

23
00:01:02,280 --> 00:01:05,096
加州奧克蘭的主教奥多德高中。

24
00:01:05,120 --> 00:01:07,656
我教一點點數學和一點點藝術，

25
00:01:07,680 --> 00:01:09,056
但主要是教資訊科學，

26
00:01:09,080 --> 00:01:11,496
我已經在那裡教了 17 年。

27
00:01:11,520 --> 00:01:13,376
當我還是新老師時，

28
00:01:13,400 --> 00:01:16,536
我試圖把漫畫書帶到我的教室裡。

29
00:01:16,560 --> 00:01:19,656
我記得，我在每堂課的
第一天就告訴學生

30
00:01:19,680 --> 00:01:21,776
我也是漫畫家。

31
00:01:21,800 --> 00:01:24,896
重點不是我打算用漫畫來教導他們，

32
00:01:24,920 --> 00:01:28,936
重點比較在於，我希望
漫畫會讓他們覺得我很酷。

33
00:01:28,960 --> 00:01:30,376
（笑聲）

34
00:01:30,400 --> 00:01:31,776
我錯了。

35
00:01:31,800 --> 00:01:33,776
這是 90 年代，

36
00:01:33,800 --> 00:01:38,096
漫畫書不像現今有受到文化認可。

37
00:01:38,120 --> 00:01:42,056
我的學生並沒有覺得我很酷。
他們覺得我是某種呆子。

38
00:01:42,080 --> 00:01:44,976
更糟的是，當我在課堂上
教比較難的內容時，

39
00:01:45,000 --> 00:01:48,296
他們會用漫畫書來當作
讓我分心的方式。

40
00:01:48,320 --> 00:01:50,936
他們會舉手並問我像這樣的問題：

41
00:01:50,960 --> 00:01:52,996
「楊老師，你認為若超人和浩克

42
00:01:53,020 --> 00:01:54,576
對打，誰會贏？」

43
00:01:54,600 --> 00:01:55,616
（笑聲）

44
00:01:55,640 --> 00:02:00,696
我很快就發現，
我得把教學和漫畫給切割開。

45
00:02:00,720 --> 00:02:04,136
我五年級時的直覺似乎是正確的。

46
00:02:04,160 --> 00:02:07,200
漫畫書不屬於教室。

47
00:02:07,800 --> 00:02:09,240
但，我又錯了。

48
00:02:09,800 --> 00:02:11,856
我的教學職涯開始了幾年之後，

49
00:02:11,880 --> 00:02:16,776
我親身體會到漫畫的教育潛力。

50
00:02:16,800 --> 00:02:20,336
有一個學期，我擔任
「代數 2」的代課老師。

51
00:02:20,360 --> 00:02:24,656
學校希望我長期代課，
我說好，但有個問題。

52
00:02:24,680 --> 00:02:28,376
那時，我也是學校的
教育科學技術人員，

53
00:02:28,400 --> 00:02:30,296
意思就是說，每幾個星期，

54
00:02:30,320 --> 00:02:33,736
我就無法上一到兩堂
這門「代數 2」的課，

55
00:02:33,760 --> 00:02:36,576
因為那個時段我會
在其他教室協助其他老師

56
00:02:36,600 --> 00:02:38,696
進行電腦相關的活動。

57
00:02:38,720 --> 00:02:41,856
對於「代數 2」的學生來說，
這是很糟的狀況。

58
00:02:41,880 --> 00:02:44,496
我是指，有長期的
代課老師已經夠糟了，

59
00:02:44,520 --> 00:02:47,640
但還有代課老師的
代課老師？那更糟。

60
00:02:48,360 --> 00:02:52,216
為了給我的學生能有某種一致性，

61
00:02:52,240 --> 00:02:55,096
我開始把我自己
教課的過程拍攝下來。

62
00:02:55,120 --> 00:02:58,736
接著我會把這些影片給我的
代課老師，放給我的學生看。

63
00:02:58,760 --> 00:03:03,216
我試著讓這些影片
盡可能有互動性和吸引力。

64
00:03:03,240 --> 00:03:05,376
我甚至加入了一些小小的特效。

65
00:03:05,400 --> 00:03:08,256
比如，當我在黑板上
解完了一個問題，

66
00:03:08,280 --> 00:03:09,896
我會拍手，

67
00:03:09,920 --> 00:03:12,336
然後黑板就會
魔法般地自動擦乾淨。

68
00:03:12,360 --> 00:03:13,776
（笑聲）

69
00:03:13,800 --> 00:03:15,360
我覺得那樣很棒。

70
00:03:16,160 --> 00:03:19,016
我很確定我的學生會喜歡，

71
00:03:19,040 --> 00:03:20,256
但我錯了。

72
00:03:20,280 --> 00:03:21,656
（笑聲）

73
00:03:21,680 --> 00:03:24,536
影片教學是場災難。

74
00:03:24,560 --> 00:03:27,136
有學生來找我，說這樣的話：

75
00:03:27,160 --> 00:03:29,416
「楊老師，我們以為
你本人已經夠無趣了，

76
00:03:29,440 --> 00:03:32,896
但在影片中，
你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77
00:03:32,920 --> 00:03:34,536
（笑聲）

78
00:03:34,560 --> 00:03:39,896
我做了絕望的第二次嘗試，
我開始把教學畫成漫畫。

79
00:03:39,920 --> 00:03:42,376
我沒做什麼計畫，
只用很短的時間完成它。

80
00:03:42,400 --> 00:03:45,216
我只是拿起一枝 Sharpie 筆，
一張又一張畫下去，

81
00:03:45,240 --> 00:03:47,936
一邊畫一邊想接下來
我想要說什麼。

82
00:03:47,960 --> 00:03:49,696
完成的漫畫教學

83
00:03:49,720 --> 00:03:51,816
長度在四到六頁長。

84
00:03:51,840 --> 00:03:56,816
我會影印它們，拿給我的
代課老師，轉交給我的學生。

85
00:03:56,840 --> 00:03:59,056
出乎我的意料，

86
00:03:59,080 --> 00:04:01,896
這些漫畫教學大受歡迎。

87
00:04:01,920 --> 00:04:05,456
我的學生希望我能畫更多，

88
00:04:05,480 --> 00:04:08,416
即使是我不用請代課的時候。

89
00:04:08,440 --> 00:04:12,536
彷彿他們喜歡卡通的我
勝過真正的我。

90
00:04:12,560 --> 00:04:14,616
（笑聲）

91
00:04:14,640 --> 00:04:17,976
這讓我很驚訝，
因為我的學生是屬於

92
00:04:18,000 --> 00:04:20,255
看螢幕長大的世代，

93
00:04:20,279 --> 00:04:23,496
我以為他們肯定會
比較喜歡從螢幕上學習，

94
00:04:23,520 --> 00:04:26,056
多於從頁面上學習。

95
00:04:26,080 --> 00:04:27,736
但當我和我的學生談到

96
00:04:27,760 --> 00:04:30,976
他們為什麼這麼
喜歡這些漫畫教學時，

97
00:04:31,000 --> 00:04:35,376
我開始了解到漫畫的教育潛力。

98
00:04:35,400 --> 00:04:38,016
首先，不像他們的數學教科書，

99
00:04:38,040 --> 00:04:40,616
這些漫畫教學以「視覺」方式呈現。

100
00:04:40,640 --> 00:04:43,456
我們的學生生長在視覺文化當中，

101
00:04:43,480 --> 00:04:46,216
他們很習慣用那種方式
來取得資訊。

102
00:04:46,240 --> 00:04:49,016
但不像其他視覺型的敘事方式，

103
00:04:49,040 --> 00:04:53,856
比如電影、電視、動畫，或影片，

104
00:04:53,880 --> 00:04:56,736
漫畫是我所謂「永久的」。

105
00:04:56,760 --> 00:05:02,416
在漫畫中，過去、現在，和未來
都能肩併肩出現在同一張頁面上。

106
00:05:02,440 --> 00:05:05,856
那就表示資訊流的速度

107
00:05:05,880 --> 00:05:08,600
是讀者自己能完全掌控的。

108
00:05:09,560 --> 00:05:13,576
如果我的漫畫教學中
有某些東西我的學生不了解，

109
00:05:13,600 --> 00:05:17,816
他們可以重讀那一段，
要快要慢就看他們的需求。

110
00:05:17,840 --> 00:05:21,816
就像是我給了他們
一個搖控器可以控制那些資訊。

111
00:05:21,840 --> 00:05:24,736
我的影片教學就不是如此了，

112
00:05:24,760 --> 00:05:27,536
連我親自去做的教學也不是如此。

113
00:05:27,560 --> 00:05:32,296
當我說話時，我依照我想要的
快慢速度將資訊傳遞出去。

114
00:05:32,320 --> 00:05:35,696
所以，對某些學生
及某些種類的資訊而言，

115
00:05:35,720 --> 00:05:40,656
漫畫媒材的這兩個面向，
視覺性的本質以及永久性，

116
00:05:40,680 --> 00:05:44,336
讓它成為非常強大的教育工具。

117
00:05:44,360 --> 00:05:46,336
當我在教「代數 2」的課時，

118
00:05:46,360 --> 00:05:50,576
我同時也在加州州立大學
東灣分校攻讀教育碩士學位。

119
00:05:50,600 --> 00:05:54,656
因為漫畫教學帶給我的
這項經驗讓我大感好奇，

120
00:05:54,680 --> 00:05:59,776
我決定我碩士學位的最後一個
專案計畫就要用這個題材。

121
00:05:59,800 --> 00:06:02,776
我希望能探究為什麼美國的教育家

122
00:06:02,800 --> 00:06:08,016
在歷史上一直不願意
把漫畫書用在教室中。

123
00:06:08,040 --> 00:06:10,136
我的發現如下。

124
00:06:10,160 --> 00:06:12,816
漫畫書最早是在 40 年代
變成大眾媒體，

125
00:06:12,840 --> 00:06:15,256
每個月可以銷售出數百萬本，

126
00:06:15,280 --> 00:06:17,416
那時的教育家有注意到此事。

127
00:06:17,440 --> 00:06:21,416
許多創新的老師開始
把漫畫帶到他們的教室中，

128
00:06:21,440 --> 00:06:22,776
來做實驗。

129
00:06:22,800 --> 00:06:26,656
1944 年，《教育社會學雜誌》

130
00:06:26,680 --> 00:06:30,256
甚至有一期全部都在談這個主題。

131
00:06:30,280 --> 00:06:32,656
一切似乎都在進展中。

132
00:06:32,680 --> 00:06:35,056
老師開始想出很多點子。

133
00:06:35,080 --> 00:06:37,376
但隨著漫畫，也出現了一個人。

134
00:06:37,400 --> 00:06:39,800
弗雷德里克魏特漢
（Fredric Wertham）醫生，

135
00:06:39,800 --> 00:06:41,400
他是位兒童心理學家，

136
00:06:41,400 --> 00:06:45,336
1954 年，他寫了一本書，
書名叫《誘惑無辜》，

137
00:06:45,360 --> 00:06:49,896
書中，他指出漫畫書
會造成青少年犯罪。

138
00:06:49,920 --> 00:06:50,976
（笑聲）

139
00:06:51,000 --> 00:06:52,616
他錯了。

140
00:06:52,640 --> 00:06:55,016
魏特漢醫生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141
00:06:55,040 --> 00:06:58,096
他職涯的大部分時間
都在處理青少年犯罪問題，

142
00:06:58,120 --> 00:07:03,336
在他的研究中，他發現
他大部分的客戶都會看漫畫書。

143
00:07:03,360 --> 00:07:07,096
魏特漢醫生沒有了解一件事，
在 40 及 50 年代，

144
00:07:07,120 --> 00:07:11,256
幾乎美國的每個小孩都會看漫畫書。

145
00:07:11,280 --> 00:07:14,616
魏特漢醫生未清楚地證明他的論點，

146
00:07:14,640 --> 00:07:17,976
但他的書確實造成美國的參議院

147
00:07:18,000 --> 00:07:20,096
進行了一連串的聽證會，

148
00:07:20,120 --> 00:07:24,120
來探討漫畫書是否
真的會造成青少年犯罪。

149
00:07:24,720 --> 00:07:27,456
這些聽證會前後持續了幾乎兩個月。

150
00:07:27,480 --> 00:07:31,976
最後結果並不確定，
但已經重重地傷害了

151
00:07:32,000 --> 00:07:36,176
漫畫書在美國大眾眼中的名聲。

152
00:07:36,200 --> 00:07:40,536
這件事之後，受尊敬的
美國教育家通通都退縮了，

153
00:07:40,560 --> 00:07:42,376
數十年來，他們一直保持距離。

154
00:07:42,400 --> 00:07:43,856
一直到 70 年代，

155
00:07:43,880 --> 00:07:47,336
有少數幾個勇敢的人
開始重新回到這條路上。

156
00:07:47,360 --> 00:07:49,416
但一直要到近期，

157
00:07:49,440 --> 00:07:51,136
也許是大約前十年，

158
00:07:51,160 --> 00:07:54,056
漫畫才比較被美國教育家

159
00:07:54,080 --> 00:07:55,856
廣為接受。

160
00:07:55,880 --> 00:08:00,016
漫畫書和圖像小說終於重新回到

161
00:08:00,040 --> 00:08:01,896
美國的教室中，

162
00:08:01,920 --> 00:08:05,736
甚至發生在我以前教書的
主教奥多德高中。

163
00:08:05,760 --> 00:08:07,656
我的一位前同事，史密斯老師，

164
00:08:07,680 --> 00:08:10,616
把斯科特麥克勞德的
《漫畫原來要這樣看》

165
00:08:10,640 --> 00:08:14,616
用在他的文學與電影課，
因為那本書能提供他的學生

166
00:08:14,640 --> 00:08:19,736
一種可以用來討論
文字和影像之間關係的語言。

167
00:08:19,760 --> 00:08:23,656
柏恩斯老師每年都會指派
漫畫短文作業給他的學生，

168
00:08:23,680 --> 00:08:27,616
要求學生用影像來處理散文小說，

169
00:08:27,640 --> 00:08:30,176
要他們深思，

170
00:08:30,200 --> 00:08:32,135
不只深思故事本身，

171
00:08:32,159 --> 00:08:35,176
還有說故事的方式。

172
00:08:35,200 --> 00:08:38,296
莫拉克老師用我自己
寫的《美生中國人》

173
00:08:38,320 --> 00:08:40,096
來教她「英語 1」的學生。

174
00:08:40,120 --> 00:08:41,736
對她來說，圖像小說

175
00:08:41,760 --> 00:08:45,536
是一種很棒的方式，
可以履行「共同核心標準」。

176
00:08:45,560 --> 00:08:48,456
該標準所說的是，
學生應該要能分析

177
00:08:48,480 --> 00:08:54,200
視覺性元素對於一段文字的意義、
調性，以及美有什麼貢獻。

178
00:08:54,760 --> 00:08:57,976
康茲老師為主教奥多德高中建立了

179
00:08:58,000 --> 00:09:00,336
很了不起的圖像小說圖書館館藏。

180
00:09:00,360 --> 00:09:03,536
康茲老師和她所有的圖書館同事

181
00:09:03,560 --> 00:09:06,576
都真的一直在最前線擁護漫畫，

182
00:09:06,600 --> 00:09:10,096
80 年代初期，有一篇學校
圖書館期刊的文章指出

183
00:09:10,120 --> 00:09:14,456
光是在圖書館中出現
圖像小說這件事，

184
00:09:14,480 --> 00:09:17,256
就讓使用率提升了約 80%，

185
00:09:17,280 --> 00:09:21,336
也讓非漫畫素材的流通率

186
00:09:21,360 --> 00:09:22,600
增加 30%。

187
00:09:23,240 --> 00:09:26,656
因為美國教育家
再次對漫畫產生興趣，

188
00:09:26,680 --> 00:09:31,616
美國漫畫家受到鼓舞，
現在製作出了比以前更多專門為

189
00:09:31,640 --> 00:09:34,336
幼稚園、小學、
中學教育設計的內容。

190
00:09:34,360 --> 00:09:37,536
當中許多內容是針對語言藝術題材，

191
00:09:37,560 --> 00:09:39,616
但也有越來越多漫畫和圖像小說

192
00:09:39,640 --> 00:09:43,136
開始處理數學和科學的主題。

193
00:09:43,160 --> 00:09:47,656
科學、科技、工程，和數學的
圖像小說就像是未知的領域，

194
00:09:47,680 --> 00:09:49,120
已經準備好被探索。

195
00:09:49,920 --> 00:09:52,416
美國終於意識到

196
00:09:52,440 --> 00:09:56,616
漫畫書並不會造成青少年犯罪。

197
00:09:56,640 --> 00:09:57,656
（笑聲）

198
00:09:57,680 --> 00:10:01,856
它們確實屬於每位教育者的工具包。

199
00:10:01,880 --> 00:10:05,216
沒有任何好理由要阻擋
漫畫書和圖像小說進入

200
00:10:05,240 --> 00:10:07,296
幼稚園、小學、中學教育。

201
00:10:07,320 --> 00:10:08,976
它們能以視覺方式教學，

202
00:10:09,000 --> 00:10:11,760
它們給予學生那種遙控器。

203
00:10:12,520 --> 00:10:15,216
教育潛力就在那裡，

204
00:10:15,240 --> 00:10:16,976
只等待著被像各位這樣的

205
00:10:17,000 --> 00:10:19,130
創意人士給釋放出來。

206
00:10:19,440 --> 00:10:20,656
謝謝。

207
00:10:20,680 --> 00:10:23,760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