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760,0:00:04.936
我想跟大家探討醫學的未來。

0:00:04.960,0:00:09.056
未開始前，我要先講過去的醫學。

0:00:09.080,0:00:12.696
由從前一直到近代的醫學歷史，

0:00:12.720,0:00:16.536
我們愛用非常簡單的模式

0:00:16.560,0:00:19.936
來思考疾病和治療。

0:00:19.960,0:00:22.656
其實這些模式非常簡單，

0:00:22.680,0:00:25.736
可以用6個字總結：

0:00:25.760,0:00:29.840
染病、吃藥和除病。

0:00:31.080,0:00:35.816
這個模式佔了優勢

0:00:35.840,0:00:38.456
當然是抗生素革命。

0:00:38.480,0:00:41.410
或許你不知道，我們剛剛

0:00:41.410,0:00:45.736
慶祝美國引進抗生素100週年。

0:00:45.760,0:00:47.376
但你必定知道

0:00:47.400,0:00:51.640
引入抗生素後，發展迅速。

0:00:52.880,0:00:56.736
這些化學物不是從自然界得來，

0:00:56.760,0:00:59.496
便是在實驗室人工合成。

0:00:59.520,0:01:02.776
它會進入人體，

0:01:02.800,0:01:05.576
找尋自己的目標，

0:01:05.600,0:01:07.256
然後鎖定目標——

0:01:07.280,0:01:09.496
一種微生物或者它的一部分，

0:01:09.520,0:01:12.960
然後非常敏捷地、專門地

0:01:13.960,0:01:17.496
阻止細菌等像鎖鑰般結合。

0:01:17.520,0:01:21.816
最後把你從以前患的致命疾病——

0:01:21.840,0:01:24.976
肺炎、梅毒，結核病，

0:01:25.000,0:01:29.040
變成可以治癒的疾病。

0:01:30.080,0:01:31.560
患了肺炎，

0:01:32.480,0:01:33.856
可以用盤尼西林

0:01:33.880,0:01:35.416
殺死微生物，

0:01:35.440,0:01:37.576
然後痊癒。

0:01:37.600,0:01:40.536
這個概念很吸引人，

0:01:40.560,0:01:44.736
用鎖鑰結合的比喻，然後除病

0:01:44.760,0:01:46.296
非常有效。

0:01:46.320,0:01:48.336
而且這個概念已橫掃生物學界。

0:01:48.360,0:01:50.480
那種改變真是不同凡響。

0:01:52.160,0:01:55.336
科學家在以往的100年間，

0:01:55.360,0:01:58.816
竭盡所能不停複製這類模式，

0:01:58.840,0:02:00.079
應用在非傳染疾病，例如慢性疾病——

0:02:00.103,0:02:04.223
糖尿病、高血壓和心臟病。

0:02:05.120,0:02:08.759
結果是可行的，但只是部分有效。

0:02:09.120,0:02:10.776
讓我告訴你為什麼會這樣。

0:02:10.800,0:02:13.696
如果以人體所有的

0:02:13.720,0:02:17.216
化學反應，

0:02:17.240,0:02:20.536
身體都能夠進行的每個化學反應，

0:02:20.560,0:02:23.576
大部分人都會認為大約有1百萬次

0:02:23.600,0:02:24.896
那就把它算作1百萬。

0:02:24.920,0:02:26.616
現在你會問，

0:02:26.640,0:02:29.296
其實所有藥物或醫學化學

0:02:29.320,0:02:31.136
可以鎖定的反應

0:02:31.160,0:02:35.976
有幾多次或幾多部分呢？

0:02:36.000,0:02:38.040
答案是250。

0:02:39.680,0:02:42.216
其他仍是未知數。

0:02:42.240,0:02:48.416
換言之，人體內的所有的化學反應

0:02:48.440,0:02:52.560
就只有0.025%是由[br]這個鎖鑰機制視為目標。

0:02:53.680,0:02:56.736
試想像人類的生理

0:02:56.760,0:03:00.216
就如全球的電話網絡，

0:03:00.240,0:03:04.120
佈滿互通的伺服器和其他組件，

0:03:04.600,0:03:07.776
然後所有的醫學化學

0:03:07.800,0:03:10.056
就在網絡的最外邊，

0:03:10.080,0:03:12.776
在那裡最小的角落運作。

0:03:12.800,0:03:16.616
好像所有的藥物化學

0:03:16.640,0:03:20.416
就在堪薩斯州威奇塔市[br]當電話接線生

0:03:20.440,0:03:23.400
笨拙地處理10條或15條電話線。

0:03:24.880,0:03:27.040
我們根據這個概念要怎麼做？

0:03:28.160,0:03:30.520
要是改革這些方法又如何？

0:03:32.080,0:03:35.456
其實結果是大自然給我們的啟示，

0:03:35.480,0:03:40.536
跟我們以前對疾病的了解，

0:03:40.560,0:03:42.216
簡直是天淵之別，

0:03:42.240,0:03:45.960
不是由疾病，繼而藥物，[br]最後目標。

0:03:47.080,0:03:50.456
事實上，大自然的規則是下而上，

0:03:50.480,0:03:52.336
不是由上而下，而是由下而上，

0:03:52.360,0:03:58.600
首先由細胞開始，那是可以自我[br]調節和半自主的單位。

0:03:59.640,0:04:02.856
這些細胞造成器官，

0:04:02.880,0:04:07.696
也是自我調整和半自主的單位。

0:04:07.720,0:04:10.720
器官合併一起，造成人類，

0:04:11.920,0:04:15.816
這些生物是部分自我調整[br]和部分半自主，

0:04:15.840,0:04:19.440
最後在週圍環境生活。

0:04:20.920,0:04:23.736
這種階級流程真不錯，

0:04:23.760,0:04:26.456
向上發展，而不是向下建立，

0:04:26.480,0:04:29.856
可讓我們思考疾病

0:04:29.880,0:04:31.214
有點不同。

0:04:32.400,0:04:34.520
就以癌症這種疾病為例。

0:04:36.120,0:04:37.416
自從1950年代以來，

0:04:37.440,0:04:42.967
我們竭力地把鎖鑰模式[br]來治療癌症。

0:04:42.991,0:04:45.880
探用多種的化療和標鈀治療，

0:04:45.905,0:04:50.252
嘗試消滅癌細胞，

0:04:50.276,0:04:52.696
而且多數人都知道，那是成功的。

0:04:52.720,0:04:54.578
它治療白血病這類疾病很有效。

0:04:54.602,0:04:56.976
對幾種類型的乳癌也有效。

0:04:57.000,0:05:00.736
但是利用這個方法[br]最終也到了極限。

0:05:00.760,0:05:03.256
只是到了最近10年來，

0:05:03.280,0:05:06.416
我們漸漸想到利用免疫系統治病，

0:05:06.440,0:05:09.536
還記起癌細胞其實[br]不是在真空生長。

0:05:09.560,0:05:11.616
而是在人體內生長。

0:05:11.640,0:05:13.936
因為人類有免疫系統，

0:05:13.960,0:05:17.103
可否用生物能力去攻擊癌症呢？

0:05:17.127,0:05:21.327
其實已經有好些驚人的[br]新癌症藥物因此硏製了。

0:05:22.480,0:05:25.814
最後到了環境這一階段，是不是？

0:05:26.160,0:05:29.136
我們不認為癌症改變環境。

0:05:29.160,0:05:34.056
但讓我告訴你一個例子，[br]那是極度致癌的環境。

0:05:34.080,0:05:35.280
它叫做「囚禁」。

0:05:36.160,0:05:41.296
你如果孤獨、抑鬱、自我封閉，

0:05:41.320,0:05:42.520
再加上

0:05:43.400,0:05:45.960
捲起一張小小的白紙

0:05:47.000,0:05:50.776
把最強的神經興奮劑[br]叫做「尼古丁」放進去，

0:05:50.800,0:05:55.736
也加入了最易上癮的物質，

0:05:55.760,0:05:58.556
最後形成了致癌的環境。

0:05:59.520,0:06:01.976
但你也可以製造防癌的環境。

0:06:02.000,0:06:04.696
我們嘗試去創造周圍環境，

0:06:04.720,0:06:07.482
例如改變引致乳癌的激素環境。

0:06:08.440,0:06:11.856
還有不斷努力改變其他癌症的[br]新陳代謝環境。

0:06:11.880,0:06:14.296
或者以另一類疾病如抑鬱來說，

0:06:14.320,0:06:16.976
又是從向上的方向治療。

0:06:17.000,0:06:21.016
自從1960到1970年代，[br]我們拼命地不斷嘗試

0:06:21.040,0:06:25.216
阻止分子在神經細胞之間運行,

0:06:25.240,0:06:27.416
如血清素，安多芬，

0:06:27.440,0:06:29.256
希望用這些方法治療抑鬱症，

0:06:29.280,0:06:31.720
雖然有效，但是很快到了極限。

0:06:33.000,0:06:35.620
我們知道現在可能最需要

0:06:35.644,0:06:38.616
改變器官和腦部的生理機能，

0:06:38.640,0:06:40.776
替它們重新接線，重新改造。

0:06:40.800,0:06:43.376
當然多次的研究證明

0:06:43.400,0:06:45.115
說話治療完全辦得到，

0:06:45.139,0:06:47.395
但經過不斷的研究證明說話治療

0:06:47.419,0:06:50.536
再加上藥物，

0:06:50.560,0:06:52.989
比接受單一的治療更加有效。

0:06:53.840,0:06:57.416
可否想像一個較為浸淫式[br]虛擬實境，將會改善抑鬱症嗎？

0:06:57.440,0:07:01.496
可否封鎖引致抑鬱症的[br]神經信號呢？

0:07:01.520,0:07:07.000
又再次沿著這條組織階級向上移。

0:07:07.760,0:07:10.456
最危險可能

0:07:10.480,0:07:13.736
不是藥物，而是比喻意義。

0:07:13.760,0:07:15.816
不要只是去消滅病菌，

0:07:15.840,0:07:19.536
以最慢性退化性疾病為例---

0:07:19.560,0:07:23.056
腎衰竭、糖尿病、[br]高血壓和骨關節炎，

0:07:23.080,0:07:26.652
或許我們真的要把[br]這個比喻改為培養。

0:07:26.676,0:07:28.616
可能這就是答案，

0:07:28.640,0:07:31.136
改變我們對醫學的想法。

0:07:31.160,0:07:34.616
這種改革思想，

0:07:34.640,0:07:36.976
產生認知的轉移，

0:07:37.000,0:07:40.296
是源於大約10年前，[br]我自作自受的後果。

0:07:40.320,0:07:43.096
大約10年前，我常常跑步。

0:07:43.120,0:07:45.096
有一個星期六，我去跑步，

0:07:45.120,0:07:47.776
回家，跟著一覺醒來[br]，我簡直動彈不得。

0:07:47.800,0:07:49.816
右腳膝蓋腫起來，

0:07:49.840,0:07:53.360
可以聽到骨頭間嘎吱作響，[br]非常恐怖。

0:07:54.240,0:07:59.136
做醫生有一樣好處，[br]便是自己預約磁力共振。

0:07:59.160,0:08:03.136
我在隨後的星期照了磁力共振，

0:08:03.160,0:08:07.456
基本上，在骨中間的軟骨半月板

0:08:07.480,0:08:10.896
已經全部撕破，而且骨碎裂。

0:08:10.920,0:08:13.376
如果你很同情我，

0:08:13.400,0:08:15.216
那麼讓我告訴你一些真相。

0:08:15.240,0:08:19.416
如果我替在座每位觀眾[br]照磁力共振，

0:08:19.440,0:08:21.496
將會有六成人的結果顯示

0:08:21.520,0:08:24.296
像這般的骨頭和[br]軟骨退化的跡象。

0:08:24.320,0:08:28.096
而女性到了70歲，便有85％的人

0:08:28.120,0:08:31.376
有中度到嚴重的軟骨退化。

0:08:31.400,0:08:33.696
而在座的男士有50至60％

0:08:33.720,0:08:35.056
也會有這些跡象。

0:08:35.080,0:08:36.856
所以這是很常見的疾病。

0:08:36.880,0:08:38.976
做醫生有第二個好處。

0:08:39.000,0:08:42.135
就是可以替自己的小病做實驗。

0:08:42.159,0:08:44.376
所以大約10年前，我們開始著手，

0:08:44.400,0:08:46.816
把這些方法帶到實驗室。

0:08:46.840,0:08:48.856
從做簡單的實驗開始，

0:08:48.880,0:08:51.336
呆板地想解決退化的問題。

0:08:51.360,0:08:56.176
我們給動物的膝蓋注射化學物，

0:08:56.200,0:08:58.856
想挽救軟骨退化。

0:08:58.880,0:09:03.416
經過冗長又痛苦的過程，[br]只可以用幾句總結。

0:09:03.440,0:09:05.216
基本上一無所收穫。

0:09:05.240,0:09:06.440
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0:09:06.880,0:09:11.656
跟著大約7年前，[br]來了一位澳洲研究生。

0:09:11.680,0:09:13.205
澳洲人的優點

0:09:13.205,0:09:16.521
就是他們習慣把世界倒轉來看。

0:09:16.546,0:09:17.703
（笑聲）

0:09:17.727,0:09:21.816
於是Dan向我提議說：[br]可能不是機械問題，

0:09:21.840,0:09:25.840
也不一定是化學問題，[br]可能是幹細胞問題。

0:09:27.760,0:09:29.656
換言之，他有兩個假說。

0:09:29.680,0:09:33.496
第一，真是有這樣的骨幹細胞--

0:09:33.520,0:09:37.040
這些細胞建立整個脊髓骨架，

0:09:37.064,0:09:39.596
骨頭，軟骨和骨纖維。

0:09:39.620,0:09:41.485
就像血液裡有幹細胞，

0:09:41.510,0:09:43.945
神經系統有幹細胞一樣。

0:09:43.969,0:09:47.529
第二，這些幹細胞可能[br]退化或者失去功能，

0:09:47.554,0:09:51.056
引起骨關節炎這些常見的小病。

0:09:51.080,0:09:54.296
最有問題是我們本應[br]找尋幹細胞，

0:09:54.320,0:09:56.936
卻去找新藥物。

0:09:56.960,0:09:59.816
於是我們改變模式，

0:09:59.840,0:10:02.960
開始尋找骨幹細胞。

0:10:03.560,0:10:06.056
長話短說，

0:10:06.080,0:10:09.000
大約5年前，我們發現了這些細胞。

0:10:09.800,0:10:12.296
它們就在骨頭裡。

0:10:12.320,0:10:15.216
這幅是圖解，還有其中一張實照。

0:10:15.240,0:10:17.176
白色的東西是骨質，

0:10:17.200,0:10:20.216
見到紅色部分和黃色的細胞。

0:10:20.240,0:10:23.496
那是由一粒骨質幹細胞[br]變成的多個細胞--

0:10:23.520,0:10:26.816
由一粒細胞洐生了軟骨和骨。

0:10:26.840,0:10:30.136
這些幹細胞非常有趣，[br]它有4種特質。

0:10:30.160,0:10:33.936
第一，它們就在適當的地方存在。

0:10:33.960,0:10:36.336
剛好在骨頭表面的底下，

0:10:36.360,0:10:37.896
在軟骨下面。

0:10:37.920,0:10:40.540
生物學非常重視位置、位置…

0:10:40.564,0:10:44.816
它們走到適當的地方[br]做成骨和軟骨。

0:10:44.840,0:10:46.096
那就是幹細胞 。

0:10:46.120,0:10:47.656
它有種有趣的特質。

0:10:47.680,0:10:50.336
你把它從脊髓抽出來，

0:10:50.360,0:10:52.936
放在實驗室的有蓋培養皿𥚃[br]做細菌培養，

0:10:52.960,0:10:54.936
它們渴望製造軟骨。

0:10:54.960,0:10:57.682
還記得我們怎麼不能因為[br]愛或金錢去製造軟骨嗎？

0:10:57.706,0:10:59.625
這些細胞卻極想製造軟骨。

0:10:59.650,0:11:02.655
製造自己的軟骨卷起來包圍自己。

0:11:02.680,0:11:04.296
還有，第三

0:11:04.320,0:11:08.496
它是我們所見過最佳[br]修復骨節的能手。

0:11:08.520,0:11:11.816
這是一塊小骨頭。[br]那是我們折斷的老鼠骨頭，

0:11:11.840,0:11:13.376
跟著任由它自己癒合。

0:11:13.400,0:11:16.416
這些幹細胞進入黃色的骨質丶

0:11:16.440,0:11:19.056
白色的軟骨裡，差不多修復一切。

0:11:19.080,0:11:22.616
它非常能幹甚至你用螢光染料[br]把它顯示出來，

0:11:22.640,0:11:26.376
可以見到它像一些特別的細胞膠水，

0:11:26.400,0:11:28.256
流入骨折的地方，

0:11:28.280,0:11:31.256
在那裡固定折骨，然後停止工作。

0:11:31.280,0:11:33.616
現在到了第四最不利的特點，

0:11:33.640,0:11:37.776
就是隨著年紀漸老，

0:11:37.800,0:11:42.496
幹細胞的數目以10倍，[br]50倍急劇減少。

0:11:42.520,0:11:44.096
真正發生了的事情，

0:11:44.120,0:11:46.976
就是我們發現自己轉變了態度。

0:11:47.000,0:11:49.736
我們過去不停找尋藥物，

0:11:49.760,0:11:52.256
但是最後得出理論。

0:11:52.280,0:11:53.496
在某些方面

0:11:53.520,0:11:56.136
我們又再次抓緊這個概念：

0:11:56.160,0:11:59.056
細胞、生物丶環境，

0:11:59.080,0:12:01.656
因為我們想到硏究骨幹細胞，

0:12:01.680,0:12:05.120
把關節炎視為細胞疾病。

0:12:05.840,0:12:08.126
跟著另一個問題是，[br]在器官有沒有幹細胞？

0:12:08.150,0:12:10.389
可否在人體以㚈，用它建成器官？

0:12:10.413,0:12:14.256
可否植入軟骨到受創傷的地方？

0:12:14.280,0:12:16.256
或者最有趣的

0:12:16.280,0:12:18.656
可否一直上階級頂部，製造環境。

0:12:18.680,0:12:21.736
大家都知道運動可以重塑骨質，

0:12:21.760,0:12:24.176
但是沒有人願意去運動。

0:12:24.200,0:12:29.376
試想像有那些被動的方法，[br]可以把骨裝上和卸下來，

0:12:29.400,0:12:34.216
讓退化的軟骨重生呢？

0:12:34.240,0:12:36.621
最有趣又重要的是

0:12:36.645,0:12:40.096
可否在醫學以㚈，[br]把這個模式應用到全世界呢？

0:12:40.120,0:12:44.176
我曾經說問題不是消滅什麼，

0:12:44.200,0:12:45.640
而是培養什麼。

0:12:46.280,0:12:51.096
這樣喚起我們怎樣[br]思考未來醫學等

0:12:51.120,0:12:53.640
一連串的問題。

0:12:55.040,0:12:57.920
藥可否是細胞，而不是藥丸？

0:12:58.840,0:13:01.216
我們要怎樣培養這些細胞？

0:13:01.240,0:13:04.256
怎麼做才可以阻止[br]惡性幹細胞生長？

0:13:04.280,0:13:08.176
我們聽說過細胞[br]不受控制生長的問題。

0:13:08.200,0:13:10.976
可否把自殺式基因植入這些細胞，

0:13:11.000,0:13:12.440
阻止它繼續增生？

0:13:13.040,0:13:16.976
可否把體㚈製造的器官當成藥，

0:13:17.000,0:13:18.936
然後植入體內？

0:13:18.960,0:13:21.696
可否阻止身體一些地方退化？

0:13:21.720,0:13:23.625
如果器官需要有記憶呢？

0:13:23.649,0:13:28.416
就以神經系統疾病為例，[br]有些器官載有記憶。

0:13:28.440,0:13:30.896
怎樣才能把記憶植入[br]到那些器官呢？

0:13:30.920,0:13:32.736
我們可否儲藏這些器官？

0:13:32.760,0:13:35.903
個人的每副器官是否要先生長，

0:13:35.927,0:13:37.127
才放回人體內。

0:13:38.520,0:13:41.136
最令人苦惱的

0:13:41.160,0:13:42.970
是可否把環境當作藥物？

0:13:44.160,0:13:45.816
可否替環境買專利權？

0:13:45.840,0:13:49.296
每種文化，

0:13:49.320,0:13:52.256
薩滿巫帥一直用自然力量當作藥。

0:13:52.280,0:13:54.600
可否猜想得到未來的醫學呢？

0:13:56.080,0:13:59.456
我已經談論很多有關模式的問題。[br]我開始時講模式。

0:13:59.480,0:14:02.176
所以讓我總結也講創造模式。

0:14:02.200,0:14:04.296
這是科學家的分內事。

0:14:04.320,0:14:07.616
一位建築師建造一個模型，

0:14:07.640,0:14:10.936
這位建築師正把世界[br]變成縮樣給你看；

0:14:10.960,0:14:13.856
但是科學家建立一個模式，

0:14:13.880,0:14:16.404
是把世界變成比喻，

0:14:17.600,0:14:21.456
讓大家用新的眼光看世界。

0:14:21.480,0:14:25.600
前者是轉變比例，[br]後者是改變看法。

0:14:26.920,0:14:31.856
現在發明抗生素，[br]成功地改變我們近百年來

0:14:31.880,0:14:35.696
對藥物的看法。

0:14:35.720,0:14:39.640
以前的看法是過度誇張[br]和歪曲事實。

0:14:40.400,0:14:44.816
但我們還是需要新模式[br]去硏究未來的醫學。

0:14:44.840,0:14:46.320
這是問題的癥結。

0:14:47.480,0:14:50.816
這𥚃有個流行的比喻詞

0:14:50.840,0:14:54.816
就是我們治療疾病

0:14:54.840,0:14:56.816
沒有轉移性影響

0:14:56.840,0:14:59.696
因爲缺乏威力的藥物，

0:14:59.720,0:15:01.080
有部分原因是對的。

0:15:02.120,0:15:03.616
或許真正的原因

0:15:03.640,0:15:06.840
就是沒有權威性的醫學思想。

0:15:08.560,0:15:10.976
如果發現新藥物，

0:15:11.000,0:15:14.776
真是最好不過了。

0:15:14.800,0:15:19.456
或者最麻煩是多了[br]3種無形的結局：

0:15:19.480,0:15:23.296
方法、模式、比喻。

0:15:23.320,0:15:24.656
多謝。

0:15:24.680,0:15:31.520
（鼓掌聲）

0:15:33.600,0:15:37.016
Chris Anderson：我很喜歡這種比喻方法。

0:15:37.040,0:15:38.576
它是怎樣聯繫上來？

0:15:38.600,0:15:41.736
在technology land 有很多人討論

0:15:41.760,0:15:43.896
用藥個人化，

0:15:43.920,0:15:47.336
我們有全部資料描述未來的醫療

0:15:47.360,0:15:51.856
會替病人的基因組和[br]週圍的環境度身訂造。

0:15:51.880,0:15:55.816
這種療法是否適用於你的模式呢？

0:15:55.840,0:15:58.456
Siddhartha Mukherjee: [br]這個問題很有趣。

0:15:58.480,0:16:00.696
我們曾經認真思考過以基因組

0:16:00.720,0:16:02.256
來進行個人化醫學。

0:16:02.280,0:16:04.856
因為基因是如此重要的比喻，

0:16:04.880,0:16:07.856
我又再次用這個詞語[br]來談論今天的醫學，

0:16:07.880,0:16:11.616
基因組會推動個人化醫療。

0:16:11.640,0:16:14.736
當然基因組一如既往，

0:16:14.760,0:16:18.576
只是存在鎖鏈階梯最低一級

0:16:18.600,0:16:22.416
而細胞就是這裡[br]首個有組織的單位。

0:16:22.440,0:16:25.416
如果我們真是要這樣[br]表達醫學的概念。

0:16:25.440,0:16:28.256
那麼就從個人化細胞治療開始，

0:16:28.280,0:16:31.456
然後是個人化器官治療，

0:16:31.480,0:16:35.296
最後是個人化虛擬環境治療。

0:16:35.320,0:16:38.416
所以我想在每個階段

0:16:38.440,0:16:40.856
有這麼一個比喻，世界是龜駄著龜一路到無窮無盡。

0:16:40.880,0:16:43.261
而個人化治療也會一直發展下去。

0:16:43.285,0:16:46.176
CA: 所以如果你說的藥[br]可能是細胞，

0:16:46.200,0:16:48.016
不是藥片，

0:16:48.040,0:16:50.296
可能是病人自己的細胞。

0:16:50.320,0:16:52.696
SM：當然。[br]CA：於是轉向研究幹細胞，

0:16:52.720,0:16:57.256
或者檢測所有藥物，[br]然後製造出來。

0:16:57.280,0:16:59.816
SM：沒有「或者」這回事。[br]我們正在做這些事情。

0:16:59.840,0:17:03.576
其實已經慢慢地發展，

0:17:03.600,0:17:07.415
不是放棄基因組，而是把它合併而成

0:17:07.440,0:17:12.175
所謂多重等級，半自動，[br]自我控制的系統，

0:17:12.200,0:17:14.816
例如細胞丶器官和環境。

0:17:14.829,0:17:16.207
CA：多謝你接受訪問。

0:17:16.227,0:17:17.517
SM：不用客氣。多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