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1.054,0:00:06.534
幾個月之前，我造訪了[br]一個東非的城市，

0:00:06.558,0:00:09.547
塞車讓我們被卡在車陣中。

0:00:09.571,0:00:12.613
有個小販突然靠近我的車窗，

0:00:12.637,0:00:15.180
拿著一張打開一半的字母表。

0:00:16.505,0:00:19.324
我快速看了一眼這張字母表，

0:00:19.348,0:00:20.783
我想起了我的女兒，

0:00:20.807,0:00:23.369
如果能把這張表攤在地板上，

0:00:23.393,0:00:25.233
和她在上面玩耍，

0:00:25.257,0:00:27.446
同時能讓她學會字母，該有多好？

0:00:27.470,0:00:30.765
車陣開始有在動了，[br]所以我很快就買了一份，

0:00:30.789,0:00:32.788
我們就繼續前進。

0:00:34.165,0:00:37.266
當我有空把這張字母表完全打開，

0:00:37.290,0:00:39.619
並更仔細地去看它時，

0:00:39.643,0:00:42.666
我就知道我不會用它[br]來教我女兒字母了。

0:00:43.267,0:00:44.784
我很後悔買了它。

0:00:46.331,0:00:47.673
為什麼會這樣？

0:00:48.338,0:00:51.124
看著這張字母表，[br]我想起了一件事實，

0:00:51.148,0:00:53.524
非洲的教育課程

0:00:53.548,0:00:55.971
並沒有多少改變。

0:00:56.729,0:01:00.449
幾十年前，我也是用[br]類似的字母表在學習的。

0:01:01.312,0:01:03.569
正因如此，我掙扎了很多年。

0:01:04.464,0:01:08.960
我很難把現實和在學校受的正規教育

0:01:08.984,0:01:11.131
對應連結起來。

0:01:12.592,0:01:14.602
我有身份危機。

0:01:14.626,0:01:17.535
我輕視我的現實。

0:01:17.559,0:01:21.805
我看待我的血統、出身時，[br]是帶著輕蔑的。

0:01:22.205,0:01:27.258
對於周遭人生能帶給我什麼，[br]我非常沒耐心去了解。

0:01:29.045,0:01:30.444
為什麼？

0:01:31.496,0:01:32.915
「A 代表蘋果」。[br]（註：蘋果 apple 是 A 開頭）

0:01:34.421,0:01:35.845
「A 代表蘋果」。

0:01:37.528,0:01:39.220
「A 代表蘋果」是說給

0:01:39.220,0:01:43.972
世上有蘋果生長的地方的孩童聽的；

0:01:44.751,0:01:46.727
他們的便當袋中有蘋果，

0:01:48.235,0:01:51.637
他們和媽媽去雜貨店時會看到紅色、

0:01:51.661,0:01:55.314
綠色、黃色……各種[br]形狀、顏色、大小的蘋果。

0:01:56.049,0:01:58.938
所以，對於像這樣的孩子，

0:01:58.962,0:02:01.084
用這張字母單來教育他們，

0:02:02.090,0:02:05.131
確能實現一些教育的重要功能，

0:02:05.155,0:02:08.317
這些功能是：讓學習者學會

0:02:08.341,0:02:11.714
欣賞和感念他的周遭環境，

0:02:11.738,0:02:16.380
並能夠有好奇心去[br]進一步探索，來增加價值。

0:02:17.581,0:02:18.992
在我自己的情況，

0:02:20.014,0:02:22.326
我在非洲長大的地方，在那個年代，

0:02:23.613,0:02:25.443
蘋果是外來水果。

0:02:26.719,0:02:28.104
一年有兩、三次，

0:02:28.128,0:02:33.495
我可以拿到黃色的蘋果，[br]上面有褐色斑點，你知道的，

0:02:33.519,0:02:37.416
象徵它經過數千英哩的[br]旅程、倉儲、分類，

0:02:37.440,0:02:38.614
才來到我手上。

0:02:39.575,0:02:41.486
我在城市長大，

0:02:41.510,0:02:44.510
父母經濟上算優渥，

0:02:44.534,0:02:46.476
那是我有尊嚴的現實，

0:02:46.500,0:02:48.811
就像

0:02:48.835,0:02:52.997
美式、中式、印度式的食物通常不會

0:02:53.021,0:02:55.922
以木薯芙芙月或烏咖哩為號召一樣，

0:02:56.851,0:02:59.280
蘋果並不算是我的現實的一部份。

0:03:00.208,0:03:03.256
所以，這對我的影響，

0:03:03.280,0:03:06.964
用「A 代表蘋果」的方式[br]來讓我接觸教育，

0:03:06.988,0:03:09.447
讓教育變得很抽象。

0:03:09.914,0:03:11.783
教育已非我觸手可及，

0:03:12.665,0:03:14.571
而是一個外來的概念，

0:03:14.595,0:03:18.401
是一種現象，且我得要[br]經常地且無止境地

0:03:18.425,0:03:20.236
去向這概念所屬的人尋求驗證，

0:03:20.260,0:03:23.200
我才能在這種教育學習中有所進步。

0:03:24.109,0:03:27.015
那對孩子來說是很艱難的；[br]對任何人來說都是。

0:03:28.042,0:03:30.765
隨著我成長以及在學術上進步，

0:03:30.789,0:03:35.853
我的現實與教育之間的落差又更大了。

0:03:36.739,0:03:38.485
歷史方面，我被教導的是

0:03:38.509,0:03:42.760
蘇格蘭探險家蒙戈帕克[br]發現了尼日河。

0:03:43.631,0:03:45.424
那讓我感到困擾。

0:03:45.448,0:03:47.463
我的曾曾祖父長大的地方

0:03:47.487,0:03:49.490
很靠近尼日河畔。

0:03:49.514,0:03:51.933
（笑聲）

0:03:51.957,0:03:58.434
竟然需要一個人[br]從歐洲跋涉數千英哩，

0:03:58.458,0:04:00.905
去發現一條就在眼前的河流？

0:04:00.929,0:04:03.370
（笑聲）

0:04:03.394,0:04:04.551
不會吧！

0:04:04.575,0:04:09.994
（掌聲及歡呼聲）

0:04:10.018,0:04:11.947
他們把時間拿來做什麼了？

0:04:11.971,0:04:13.868
（笑聲）

0:04:13.892,0:04:16.723
玩桌上遊戲、烤新鮮山芋、

0:04:16.747,0:04:18.127
打部落戰爭？

0:04:18.557,0:04:23.417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受的教育[br]是準備將來為我所用，去別處，

0:04:23.441,0:04:27.208
用在這教育原本歸屬的另一個地方，

0:04:27.232,0:04:30.415
而不是為用在我成長的環境準備的。

0:04:31.029,0:04:32.188
這現象持續下去，

0:04:32.212,0:04:34.105
這教育原理貫穿、固定了

0:04:34.129,0:04:36.594
整個我在非洲所受教育的底部。

0:04:36.618,0:04:40.452
我經過了很多的經歷並做了些研究，

0:04:40.476,0:04:43.628
才得以開始改變我的心態。

0:04:43.652,0:04:46.616
我會和各位分享其中很棒的幾個。

0:04:47.735,0:04:50.090
當我在美國的華盛頓特區

0:04:50.114,0:04:52.156
攻讀我的博士學位，

0:04:52.180,0:04:56.057
我得到了世界銀行[br]非洲地區的顧問職位。

0:04:56.735,0:04:59.491
記得有一天，

0:04:59.515,0:05:04.163
我和老闆討論某個專案計畫，

0:05:04.187,0:05:07.228
他提到了一個特別的[br]世界銀行專案計畫，

0:05:07.252,0:05:09.878
一個要花費數百萬元，

0:05:09.878,0:05:13.579
位於尼日的大規模灌溉專案計畫，

0:05:13.603,0:05:16.877
這個專案漸漸失去動力。

0:05:16.901,0:05:19.244
他說，這個計畫並不永續，

0:05:19.268,0:05:23.491
使得那些創制此一計畫的人很傷腦筋。

0:05:24.035,0:05:26.824
他接著提到另一個特別的專案計畫，

0:05:27.517,0:05:31.528
同樣在尼日，世界銀行[br]專案計畫失敗的地方，

0:05:31.528,0:05:36.155
這個使用傳統灌溉方法的[br]計畫卻大為成功。

0:05:36.930,0:05:38.426
那就讓我開始思考。

0:05:39.281,0:05:41.024
所以我進一步研究，

0:05:41.984,0:05:44.369
我發現了「Tassa」，

0:05:45.775,0:05:49.545
Tassa 是一種傳統的灌溉方法，

0:05:49.569,0:05:55.762
要挖 20~30 公分寬、[br]20~30 公分深的洞，

0:05:55.786,0:05:58.660
且在整個要耕作的田地都要挖滿洞。

0:05:59.220,0:06:03.333
接著要在田地周圍建造一個小水壩，

0:06:04.296,0:06:07.922
再把作物種在整個表面區域。

0:06:07.946,0:06:11.250
原理是，當降雨的時候，

0:06:11.274,0:06:14.258
這些洞可以儲存雨水，

0:06:14.282,0:06:18.100
並依據植物對水的需要來分配水。

0:06:18.124,0:06:21.390
植物只會吸收它們需要的水量，

0:06:21.414,0:06:22.984
就這樣直到收穫時節。

0:06:24.582,0:06:28.275
尼日有 75% 都是炎熱的沙漠，

0:06:28.299,0:06:30.992
所以這是個攸關生死的情況，

0:06:31.016,0:06:32.824
這個方法已經用了數個世紀。

0:06:33.384,0:06:35.486
在一項實驗中，

0:06:36.233,0:06:41.646
使用了兩塊類似的土地，

0:06:41.670,0:06:44.301
在其中一塊土地上

0:06:44.325,0:06:46.267
沒有使用 Tassa 技術，

0:06:46.291,0:06:47.458
另一塊類似的土地

0:06:47.482,0:06:50.640
用了 Tassa 技術，

0:06:51.332,0:06:55.087
在兩塊土地上種植小米。

0:06:56.045,0:06:58.252
在收穫時節，

0:06:58.276,0:07:01.428
沒有用 Tassa 技術的那塊土地

0:07:01.452,0:07:05.623
每公頃收成了 11 公斤的小米；

0:07:06.737,0:07:09.032
有用 Tassa 技術的那塊土地

0:07:09.056,0:07:14.909
每公頃收成了 553 公斤的小米。

0:07:15.660,0:07:18.245
（掌聲）

0:07:18.269,0:07:22.182
我看著研究，看著我自己。

0:07:22.206,0:07:25.458
我研究農業長達 12 年之久，

0:07:25.482,0:07:28.892
在我們東非的說法[br]是從小學到中學六年，

0:07:28.916,0:07:31.262
而在西非則是 SS3 或十二年級。

0:07:31.286,0:07:32.943
學校從來沒教過我

0:07:32.967,0:07:36.773
任何一種能被成功地用在現代非洲的

0:07:36.797,0:07:38.591
傳統非洲耕作知識，

0:07:38.615,0:07:42.443
不管是收穫知識或其他的耕作知識；

0:07:42.467,0:07:47.068
而來自的西方的耕作方式[br]卻苦苦掙扎，難以在非洲成功。

0:07:47.775,0:07:50.888
那時，我知道了挑戰是什麼，

0:07:50.912,0:07:53.491
非洲課程的挑戰是什麼。

0:07:53.649,0:07:58.447
因此，我開始了我的追尋，[br]將我的一生致力於

0:07:58.471,0:08:02.763
研究非洲自己本身的知識系統，

0:08:02.787,0:08:05.787
並且提倡它，讓它能在[br]主流教育、學術、

0:08:05.811,0:08:08.658
政策等領域被大多數人所接受，

0:08:08.682,0:08:10.737
能跨部門也能跨產業被接受。

0:08:11.445,0:08:15.289
我在銀行的另一段對話和經歷，

0:08:15.313,0:08:20.063
讓我對於人生的方向[br]算是做出了終於決定，

0:08:20.087,0:08:24.111
雖然我選擇的研究領域[br]並不能幫我賺大錢，

0:08:24.135,0:08:26.452
但那是我相信的領域。

0:08:26.937,0:08:31.563
所以有一天，我的老闆說，[br]他喜歡去非洲

0:08:31.587,0:08:36.123
商談世界銀行貸款的事，[br]及處理世界銀行的專案計畫。

0:08:36.614,0:08:38.563
我很好奇，我問他為什麼？

0:08:38.587,0:08:41.033
他說：「喔，當我去非洲，

0:08:41.057,0:08:42.766
是很輕鬆的。

0:08:43.255,0:08:47.913
我只要在華盛頓特區寫好[br]貸款文件及專案計畫提案書，

0:08:47.937,0:08:50.890
去非洲，讓所有文件被簽名即可。

0:08:50.914,0:08:54.302
我拿到最好的合同，[br]然後我就可以回基地了。

0:08:54.326,0:08:56.533
我的老闆都對我很滿意。」

0:08:56.933,0:09:00.620
但接著他說：「我討厭去亞洲。」

0:09:00.644,0:09:04.087
他提到了某個特定國家，[br]亞洲，及其中一些國家。

0:09:04.111,0:09:08.134
「他們會拖著我，試圖為[br]他們國家拿到最好的合同。

0:09:08.158,0:09:09.334
他們得到最好的合同。

0:09:09.358,0:09:12.266
他們告訴我：『喔，那條條文不行，

0:09:12.290,0:09:13.897
在我們的環境行不通。

0:09:13.921,0:09:16.894
不符合現實。太西式了。』

0:09:16.918,0:09:20.029
他們還告訴我：『[br]喔，我們有足夠的專家

0:09:20.053,0:09:21.256
來處理這事。

0:09:21.280,0:09:22.901
你沒有足夠的專家。

0:09:22.925,0:09:24.078
我們知道我們自己的目標。』

0:09:24.102,0:09:26.547
他們不斷仔細研究這些東西。

0:09:26.571,0:09:29.091
等他們結束了，是的，[br]他們拿到了最好的合同，

0:09:29.115,0:09:31.794
但我累死了，而且我沒有[br]為銀行拿到最好的合同，

0:09:31.794,0:09:33.483
而我們是在做生意。」

0:09:33.507,0:09:35.302
「真的？」我腦中在想：「好吧。」

0:09:35.326,0:09:39.606
我很幸運可以參與一場貸款協商會，

0:09:39.630,0:09:41.295
它在一個非洲國家舉行。

0:09:41.319,0:09:44.139
在夏天時，我會做這些顧問的職務，

0:09:44.163,0:09:46.847
你知道的，因為我是博士生。

0:09:46.871,0:09:51.203
接著我和團隊一起旅行，[br]和世界銀行團隊一起旅行，

0:09:51.227,0:09:55.543
我比較像是協助處理組織事務的人。

0:09:55.567,0:09:58.834
但在協商會的時候我可以列席。

0:09:59.730,0:10:04.662
和我同行的多半是來自[br]華盛頓特區的歐美裔人士。

0:10:04.686,0:10:09.536
我看向桌子的對面，[br]那邊坐的是我的非洲兄弟姐妹。

0:10:09.993,0:10:12.327
我看得見他們臉上被嚇住的表情。

0:10:12.771,0:10:15.034
他們不認為他們有什麼可提供給

0:10:15.058,0:10:17.346
坐在面前的那些蒙戈帕克後裔。

0:10:17.370,0:10:19.987
「A 代表蘋果」中[br]「蘋果」的擁有者。

0:10:20.011,0:10:22.787
他們只是坐著看：「喔，[br]給我們就好，讓我們簽。

0:10:22.811,0:10:24.724
你們擁有知識。你們全知。

0:10:24.748,0:10:26.957
只要告訴我們在哪簽字。[br]指出來，我們簽字。」

0:10:26.981,0:10:30.017
他們沒有聲音。他們不相信自己。

0:10:34.544,0:10:35.727
對不起。

0:10:36.587,0:10:37.759
所以，

0:10:39.212,0:10:41.538
十年來我都在做這件事。

0:10:41.562,0:10:45.006
我都在研究非洲的知識系統，

0:10:45.030,0:10:47.274
原始的、真實的、傳統的知識。

0:10:47.298,0:10:50.495
在已經被導入這個系統的[br]少數非洲案例中，

0:10:50.519,0:10:53.003
結果非凡地成功。

0:10:53.027,0:10:54.564
我會想到加卡卡。

0:10:55.256,0:10:59.988
加卡卡是盧安達的[br]傳統司法審判體制，

0:11:00.012,0:11:02.106
從大屠殺之後就在使用。

0:11:02.130,0:11:04.561
在 1994 年，大屠殺結束之後，

0:11:06.100,0:11:08.662
盧安達的國家法庭體制搖晃不穩：

0:11:08.686,0:11:14.212
沒有法官、沒有律師來審理[br]成千上百的大屠殺案件。

0:11:14.236,0:11:17.744
所以盧安達的政府想出了一個點子，

0:11:17.768,0:11:21.163
重新恢復使用一個傳統的[br]司法審判體制，加卡卡。

0:11:21.625,0:11:25.072
加卡卡是個以社區為基礎[br]的司法審判體制，

0:11:25.096,0:11:28.033
社區的成員聚集在一起，

0:11:28.057,0:11:31.806
選出被證實很廉正的男人及女人，

0:11:31.830,0:11:36.340
來審理在這些社區內[br]犯下的犯罪案件。

0:11:37.255,0:11:42.732
到 2012 年加卡卡完成了[br]大屠殺案件的審理，

0:11:43.619,0:11:50.594
12,000 個以社區為基礎的法庭，[br]審理完了近 120 萬件案件。

0:11:51.334,0:11:52.686
那是一項記錄。

0:11:53.169,0:11:58.150
（掌聲）

0:11:58.438,0:12:04.038
最重要的是，加卡卡[br]強調盧安達的傳統哲學，

0:12:04.062,0:12:07.155
調解與再融合，

0:12:07.179,0:12:11.057
而不是用現今西方模式立基的

0:12:11.081,0:12:14.803
懲罰性與禁止的想法。

0:12:15.481,0:12:19.376
我不是要做比較，[br]只是說加卡卡真的很強調

0:12:19.400,0:12:22.754
盧安達的傳統哲學方法。

0:12:23.269,0:12:25.866
是朱利葉斯尼雷爾，

0:12:25.890,0:12:27.631
坦尚尼亞的前任總統，

0:12:27.655,0:12:29.131
（掌聲）

0:12:29.155,0:12:32.331
他說，你無法發展人民。

0:12:32.916,0:12:35.974
人們得要發展他們自己。

0:12:36.563,0:12:37.948
我同意前總統說的。

0:12:38.487,0:12:39.875
我相信，

0:12:39.899,0:12:43.522
非洲的進一步轉變、非洲的進步，

0:12:43.546,0:12:48.325
要仰賴的是去承認、驗證、[br]讓大多數人接受

0:12:48.349,0:12:53.338
非洲自己的傳統、真實、[br]原始、本土的知識，

0:12:53.362,0:12:58.233
在教育、研究、政策制訂、[br]及跨各部門都要這麼做。

0:12:58.816,0:13:01.333
對非洲而言，這不容易做到。

0:13:01.357,0:13:04.821
對於人民而言這也不容易做到，[br]因為他們習慣了被告知[br]

0:13:04.845,0:13:07.210
要怎麼做、要做什麼、[br]如何養成習慣，

0:13:07.234,0:13:09.172
這些人民長期受到

0:13:09.172,0:13:12.154
其他知識份子的指引和指導，

0:13:12.178,0:13:13.845
他們順從殖民主人，

0:13:13.869,0:13:16.841
那些援助產業或國際新聞媒體的人。

0:13:16.865,0:13:20.099
但這是我們必須要努力進展的任務，

0:13:20.123,0:13:23.023
約瑟夫查巴拉拉的話讓我找到力量，

0:13:23.047,0:13:26.521
他是南非唱詩團體[br]雷村黑斧合唱團的創辦人。

0:13:26.545,0:13:29.866
他說，我們眼前要面對的任務，

0:13:29.866,0:13:34.409
絕不可能比我們內在的力量更強大。

0:13:34.433,0:13:35.591
我們能做到。

0:13:35.615,0:13:38.175
我們可以捨棄看輕自己的想法。

0:13:38.199,0:13:42.394
我們能學會將價值放在[br]我們的現實和知識上。

0:13:42.418,0:13:43.573
謝謝。

0:13:43.597,0:13:45.068
（斯華西里語）非常謝謝。

0:13:45.092,0:13:46.615
（掌聲）

0:13:46.639,0:13:48.841
謝謝。謝謝。

0:13:48.865,0:13:53.564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