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1.007 --> 00:00:02.198
我是朱莉亚·肖博士，

00:00:02.222 --> 00:00:05.024
伦敦大学学院的一名助理研究员，

00:00:05.048 --> 00:00:06.960
也是 Spot 组织的联合创始人。

00:00:06.984 --> 00:00:11.133
Spot 是一个帮助企业
解决骚扰及歧视问题的工具，

00:00:11.157 --> 00:00:14.442
具有良好的举报机制及培训模式。

00:00:14.466 --> 00:00:16.006
2019 年，

00:00:16.030 --> 00:00:19.283
我和卡米拉·埃尔菲克博士、
拉希德·米纳斯博士

00:00:19.307 --> 00:00:23.006
以及很多国际非政府组织、慈善团体，

00:00:23.030 --> 00:00:25.776
针对职场中骚扰和歧视现象的目击者

00:00:25.800 --> 00:00:29.257
开展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项研究。

NOTE Paragraph

00:00:30.241 --> 00:00:31.391
为什么研究目击者？

00:00:32.257 --> 00:00:34.385
在我第一次

00:00:34.409 --> 00:00:37.680
成为职场不正当行为的受害者时，

00:00:37.704 --> 00:00:39.704
我尚未大学毕业。

00:00:40.306 --> 00:00:43.053
几位资历远高于我的
学术界人士

00:00:43.077 --> 00:00:45.703
持续不断地骚扰我。

00:00:45.727 --> 00:00:47.893
每当事发，

00:00:47.917 --> 00:00:50.211
我总希望有人能够发声。

00:00:50.235 --> 00:00:52.624
希望有人能告诉我，
我的反应是恰当的、

00:00:52.648 --> 00:00:53.799
我的头脑是理智的、

00:00:53.799 --> 00:00:56.029
此事是有应对方式的。

NOTE Paragraph

00:00:56.053 --> 00:00:57.331
然而，

00:00:57.355 --> 00:01:00.315
我发现我本人竟无力上报此事。

00:01:00.950 --> 00:01:02.149
我没有为自己发声，

00:01:02.173 --> 00:01:04.243
大多数旁人也没有。

00:01:04.958 --> 00:01:06.586
我为什么默不作声？

00:01:06.610 --> 00:01:09.499
事实上，因为这样会
给我职业生涯造成负面的后果，

00:01:09.523 --> 00:01:11.538
而我很爱我的工作。

00:01:11.912 --> 00:01:14.966
我也会为那些被常人
视作负担的因素担忧，

00:01:14.990 --> 00:01:17.649
例如，不被信任或认真对待，

00:01:17.673 --> 00:01:20.473
或者即使我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00:01:21.426 --> 00:01:23.354
幸运的是，过去几年来，

00:01:23.378 --> 00:01:27.276
我们发现因故无力
上报的人越来越少，

00:01:27.300 --> 00:01:30.003
而其中一些原先被禁声的人

00:01:30.027 --> 00:01:31.967
现在也能够发声了。

NOTE Paragraph

00:01:32.634 --> 00:01:33.924
在 Spot 创立之初，

00:01:33.948 --> 00:01:35.762
我们让大家记述

00:01:35.786 --> 00:01:38.086
自己亲历过的骚扰
或歧视事件，

00:01:38.110 --> 00:01:39.983
并发送到 talktospot.com。

00:01:40.007 --> 00:01:42.474
身为研究者，我们
在研读这些故事时

00:01:42.498 --> 00:01:44.688
发现了一项惊人的事实：

00:01:44.712 --> 00:01:50.782
93% 的受害者表示，在他们的
事件中存在至少一位目击者。

00:01:51.169 --> 00:01:54.716
这类事件并非发生在
不为人知的场合。

00:01:54.740 --> 00:01:56.494
后续研究也进而揭示

00:01:56.518 --> 00:01:58.280
并反复印证了这一观点：

00:01:58.304 --> 00:02:01.905
大多数骚扰事件与歧视事件
就发生在人们眼皮底下。

00:02:01.929 --> 00:02:04.729
那么我们该如何让
目击者们有所行动呢？

NOTE Paragraph

00:02:05.889 --> 00:02:09.128
首先，我们来聊聊作为
一名目击者的心理活动。

00:02:09.477 --> 00:02:12.029
2008 年，两位女士
在一间星巴克咖啡馆内

00:02:12.053 --> 00:02:15.164
看到一个服务生禁止
两位非裔美籍男士

00:02:15.188 --> 00:02:17.055
使用店里的卫生间。

00:02:17.482 --> 00:02:20.082
而且，该服务生还报了警。

00:02:20.477 --> 00:02:24.159
这两位积极的旁观者拍下了
两名男士无端被捕的视频

00:02:24.183 --> 00:02:25.583
并传到了网上。

00:02:26.588 --> 00:02:30.934
这次积极的旁观举措
几乎立刻就起到了正面作用。

00:02:30.958 --> 00:02:34.958
星巴克关闭了数间店铺，
并进行了避免偏见的职工培训。

NOTE Paragraph

00:02:36.567 --> 00:02:39.418
我们大部分人都认为
自己也是积极旁观者，

00:02:39.442 --> 00:02:42.042
认为自己也能做出同类的英勇之举。

00:02:42.458 --> 00:02:44.117
但实际上，在相关的研究中，

00:02:44.141 --> 00:02:47.220
当研究者给出一个场景设想

00:02:47.244 --> 00:02:48.791
并询问人们是否会介入，

00:02:48.815 --> 00:02:52.018
我们大部分人会说：
“是的，我当然会挺身而出。”

00:02:52.852 --> 00:02:54.994
然而当同一批研究者

00:02:55.018 --> 00:02:59.709
营造出某人真正需要
他人介入的实情实景时，

00:02:59.733 --> 00:03:01.598
大部分人却无所作为。

00:03:01.622 --> 00:03:04.615
于是他们切身实践了
众所周知的“旁观者效应”。

00:03:05.512 --> 00:03:06.662
为什么？

00:03:06.972 --> 00:03:09.774
人们面前的障碍到底是什么？

NOTE Paragraph

00:03:10.615 --> 00:03:11.900
在我们的研究中，

00:03:11.924 --> 00:03:14.553
在所有参与研究和被研究者中，

00:03:14.577 --> 00:03:16.887
有四分之三的人——

00:03:16.911 --> 00:03:19.450
即在超过 1000 名参与者中，

00:03:19.474 --> 00:03:20.799
有四分之三的人表示，

00:03:20.823 --> 00:03:23.259
他们从未将这类事件
报告给人力资源部，

00:03:23.283 --> 00:03:24.819
他们从未将这类事件报告给

00:03:24.843 --> 00:03:27.204
有能力改变事态的人。

NOTE Paragraph

00:03:27.228 --> 00:03:29.204
是什么阻止了他们？

00:03:29.228 --> 00:03:31.943
首当其冲的阻碍

00:03:31.967 --> 00:03:34.395
与受害者不愿报案的理由完全相同：

00:03:34.419 --> 00:03:37.500
害怕此举所招致的后果或是报复。

00:03:38.087 --> 00:03:40.921
连目击者都会为自己的人身安全

00:03:40.945 --> 00:03:43.055
或是职位感到担忧。

00:03:43.881 --> 00:03:45.770
人们也提到了其它因素：

00:03:45.794 --> 00:03:49.140
不愿多管闲事、
不愿当告密者；

00:03:49.164 --> 00:03:52.338
或是认为自己上报无门、
不知如何上报。

00:03:52.760 --> 00:03:55.156
而这一切都是

00:03:55.180 --> 00:03:58.259
更完善的职场认知与职场系统
需要解决的问题。

NOTE Paragraph

00:03:59.204 --> 00:04:01.220
但既然要聊发生在
目击者身上的故事，

00:04:01.244 --> 00:04:03.291
就不能不说说那些事件

00:04:03.315 --> 00:04:05.045
给目击者本人造成的后果。

00:04:05.601 --> 00:04:07.526
如果你遇上了一个人，

00:04:07.526 --> 00:04:10.537
此人刚刚目睹一场
公共场合犯罪事件，

00:04:10.561 --> 00:04:12.815
你多半会走上前去
对这位目击者说：

00:04:12.839 --> 00:04:14.117
“你还好吗？

00:04:14.141 --> 00:04:15.418
需不需要什么帮忙？”

00:04:15.442 --> 00:04:17.934
你也许还会为他们
提供咨询或治疗

00:04:17.958 --> 00:04:19.958
来缓解目击事件带来的刺激。

00:04:20.419 --> 00:04:23.278
但职场中的目击者
往往是看不见的。

00:04:23.302 --> 00:04:25.835
当然，能给予他们的支持
也是看不见的。

00:04:26.722 --> 00:04:29.682
而其中一些看不见的
问题甚至会内化。

NOTE Paragraph

00:04:30.357 --> 00:04:33.493
当我们向参与者们提及上报时，

00:04:33.517 --> 00:04:36.958
当我们向参与者们问到
上报的负面后果时，

00:04:36.982 --> 00:04:40.315
当我们直接发问：

00:04:40.339 --> 00:04:43.268
“目睹这类事件
会对你产生负面影响吗？”

00:04:43.292 --> 00:04:45.299
我们发现大部分人都说：
“不会，我挺好的。”

00:04:45.720 --> 00:04:47.990
可当我们着眼于
实质性的记录，

00:04:48.014 --> 00:04:52.585
当我们着眼于人们对
这类经历的文字描述时，

00:04:52.609 --> 00:04:56.212
我们发现这些经历已然
造成了深刻的负面影响。

00:04:56.236 --> 00:04:58.528
他们的压力、焦虑
与抑郁情绪加重了；

00:04:58.552 --> 00:05:01.744
他们对于离开工作单位的念头
更加强烈了；

00:05:01.768 --> 00:05:03.030
他们失去了信念。

NOTE Paragraph

00:05:04.722 --> 00:05:06.825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

00:05:06.849 --> 00:05:09.563
貌似我们都在做一项评估。

00:05:09.587 --> 00:05:11.491
“与受害者相比，

00:05:11.515 --> 00:05:13.793
我并没受到什么实质影响。”

00:05:14.300 --> 00:05:16.268
但问题不能这么问。

00:05:16.292 --> 00:05:17.990
不能仅因为你受到的影响较小，

00:05:18.014 --> 00:05:20.442
就让你无从找到应有的支持。

00:05:20.760 --> 00:05:22.045
正因为我们都受到了影响，

00:05:22.069 --> 00:05:24.759
我们才更应该枝干相持。

NOTE Paragraph

00:05:25.775 --> 00:05:28.678
我们还发现了
社交传播的迹象。

00:05:28.702 --> 00:05:32.662
仅管有 23% 的参与者
告知了人力资源部，

00:05:32.686 --> 00:05:37.091
更多的参与者——占总数的 46% ——
选择告知同事，通常是同一团队的同事，

00:05:37.115 --> 00:05:41.012
而 67% 的参与者告知了
工作圈以外的人。

00:05:41.569 --> 00:05:45.346
该数据表明：
如果有人被骚扰或被歧视，

00:05:45.370 --> 00:05:47.760
其负面后果的影响力

00:05:47.784 --> 00:05:49.497
将远不限于办公室内。

00:05:49.521 --> 00:05:51.164
人们将这类故事记在心头，

00:05:51.188 --> 00:05:54.926
不满情绪也会随着他们
向越来越多人讲述而增长，

00:05:54.950 --> 00:05:56.950
而这就有了着实质性的影响：

00:05:56.974 --> 00:06:00.776
公司自身保留与吸引
多元化优秀人才的能力

00:06:00.800 --> 00:06:05.315
几乎必然会受到威胁。

NOTE Paragraph

00:06:06.888 --> 00:06:09.104
那么我们要如何阻止
这样的社交传播？

00:06:09.128 --> 00:06:11.117
我们要如何减少阻碍

00:06:11.141 --> 00:06:14.086
并为目击者与受害者
提供帮助支持？

00:06:15.158 --> 00:06:17.361
我们要如何成为
更合格的盟友？

00:06:17.838 --> 00:06:20.132
答案也许比你想象的要简单。

00:06:20.156 --> 00:06:23.323
在我的研究中，有这么五件事

00:06:23.347 --> 00:06:26.290
是我认为每个公司
在处理这类问题

00:06:26.314 --> 00:06:27.831
并营造更健康的职场环境时

00:06:27.855 --> 00:06:30.122
能做且该做的事。

NOTE Paragraph

00:06:30.442 --> 00:06:33.275
第一，表决心。

00:06:34.482 --> 00:06:37.664
如果你作为领导，不反复去强调

00:06:37.688 --> 00:06:40.109
多元与包容的重要性，

00:06:40.133 --> 00:06:42.550
并以身作则，

00:06:42.574 --> 00:06:44.712
就不会有人买你的帐。

00:06:45.220 --> 00:06:48.196
一套以人力资源为主导的
主张方案尤为重要。

00:06:48.220 --> 00:06:51.418
公司组织架构直接反映
其领导层的状况，

00:06:51.442 --> 00:06:53.704
领导层需要定调。

NOTE Paragraph

00:06:53.728 --> 00:06:56.077
第二，调教好你的经理人。

00:06:57.252 --> 00:07:01.133
公司组织架构里
最有可能骚扰他人的

00:07:01.157 --> 00:07:02.307
就是经理人。

00:07:02.879 --> 00:07:04.292
为什么呢？

00:07:04.316 --> 00:07:06.202
或许因为权力使人腐败，

00:07:06.226 --> 00:07:09.780
又或许因为我们
提拔员工至管理层岗位

00:07:09.804 --> 00:07:11.728
是鉴于他们出色的工作能力，

00:07:11.752 --> 00:07:14.347
于是我们期望他们会将
为人处事的能力

00:07:14.371 --> 00:07:16.672
连同经营管理能力
同时培养起来。

00:07:16.696 --> 00:07:18.030
但结果并非如此。

00:07:18.736 --> 00:07:22.514
而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伴随着糟糕的时间管理能力

00:07:22.538 --> 00:07:24.364
与糟糕的冲突管理能力，

00:07:24.388 --> 00:07:25.871
为骚扰事件与歧视事件

00:07:25.895 --> 00:07:28.361
提供了滋润的土壤。

00:07:28.932 --> 00:07:30.265
调教好你的经理人。

NOTE Paragraph

00:07:30.877 --> 00:07:33.536
第三，通过研究受害者，我们得知：

00:07:33.560 --> 00:07:36.036
如果不能匿名上报，

00:07:36.060 --> 00:07:38.529
那么对后果的恐惧之强烈

00:07:38.553 --> 00:07:41.339
会致使大多数人选择不上报。

00:07:41.363 --> 00:07:43.649
这一点对目击者也成立。

00:07:43.673 --> 00:07:46.331
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直接询问：

00:07:46.355 --> 00:07:48.498
公司要怎么做

00:07:48.522 --> 00:07:51.180
才能提高他们上报的意愿。

00:07:51.204 --> 00:07:53.466
他们都说，公司的首项改善措施

00:07:53.490 --> 00:07:55.823
就是允许目击者匿名。

00:07:56.238 --> 00:07:59.936
其次是允许他们选择上报对象。

00:07:59.960 --> 00:08:01.111
或许很令人惊讶，

00:08:01.135 --> 00:08:03.238
尽管经理人往往最可能是

00:08:03.262 --> 00:08:05.524
骚扰或歧视事件中的加害者，

00:08:05.548 --> 00:08:06.856
但在许多公司中，

00:08:06.880 --> 00:08:09.013
他们同时也会是
恶劣事件发生后

00:08:09.013 --> 00:08:10.736
你头一位要接触的人。

00:08:10.760 --> 00:08:12.474
这可是关键的分歧点。

00:08:12.498 --> 00:08:14.822
所以能慧眼识人相当重要。

NOTE Paragraph

00:08:14.846 --> 00:08:16.854
第三，鼓励目击者报案。

00:08:16.878 --> 00:08:19.672
又回到了给公司定调，

00:08:19.696 --> 00:08:21.728
要强调大家都能够
也应该去报案，

00:08:21.752 --> 00:08:23.941
强调大家都能够
挺身而出，互相帮助。

NOTE Paragraph

00:08:24.649 --> 00:08:27.847
第四，即便刚刚提到的一切
都到位了，

00:08:27.871 --> 00:08:29.990
大多数人还是不会
向人力资源部开口。

00:08:30.014 --> 00:08:31.459
我们深知如此，因为在 Spot，

00:08:31.483 --> 00:08:33.490
我们认为匿名
解决不了一切问题。

00:08:33.514 --> 00:08:34.672
确实不能。

00:08:34.696 --> 00:08:36.474
匿名只是问题的一小部分。

00:08:36.498 --> 00:08:39.417
主动进行意见调查
说明你对员工上心，

00:08:39.441 --> 00:08:41.307
别等到他们带着意见找上你。

00:08:41.331 --> 00:08:44.085
你还要主动询问每一个人的感受

00:08:44.109 --> 00:08:46.570
询问他们对公司内部
包容与多元的程度

00:08:46.594 --> 00:08:48.315
有什么感受。

00:08:48.339 --> 00:08:50.228
要问得具体到位。

00:08:50.252 --> 00:08:54.110
询问他们具体目击到的事件或事物。

00:08:54.134 --> 00:08:55.897
正如我们研究所示，

00:08:55.921 --> 00:08:57.343
如果你单刀直入地问，

00:08:57.367 --> 00:09:00.396
是否经历过骚扰或歧视，

00:09:00.420 --> 00:09:02.197
大家会本能地回答：没有。

00:09:02.221 --> 00:09:05.743
但如果你问到了
具体的经历或具体的行为，

00:09:05.767 --> 00:09:08.696
大部分人会说：
“哦对，我之前看见过。”

00:09:09.101 --> 00:09:11.918
所以关键在于确保
以正确的方式提问。

NOTE Paragraph

00:09:11.942 --> 00:09:13.745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项，

00:09:13.769 --> 00:09:17.659
调查表明，消除“旁观者效应”
最好的方式之一

00:09:17.683 --> 00:09:20.345
就是建立共有的社会身份。

00:09:21.484 --> 00:09:23.168
这与相互监管无关，

00:09:23.192 --> 00:09:25.453
也与相互指责无关，

00:09:25.477 --> 00:09:27.789
这关乎在一个具有
凝聚力的团队中共处。

00:09:27.813 --> 00:09:29.693
我们是一个团队。

00:09:29.717 --> 00:09:31.319
如果你冒犯了我们中的一员，

00:09:31.343 --> 00:09:33.464
你就冒犯了我们所有人。

00:09:33.488 --> 00:09:34.972
难道你不希望如此吗？

00:09:34.996 --> 00:09:38.471
难道在糟糕的事情发生时，
你不希望获得他人的支持吗？

00:09:38.792 --> 00:09:42.188
照理说，我们所有人
都在协作共建一个

00:09:42.212 --> 00:09:45.990
更强大、更健全、更多元，
且更包容的组织架构。

NOTE Paragraph

00:09:49.764 --> 00:09:52.073
没有盟友，我就不会来到这里。

00:09:53.216 --> 00:09:56.842
在我第一次成为职场
不正当行为的受害者时，

00:09:56.866 --> 00:09:58.403
我陷入了抑郁，

00:09:58.427 --> 00:10:01.085
几乎彻底离开学术界。

00:10:01.109 --> 00:10:02.887
如果没有当时那些伴我左右的人，

00:10:02.911 --> 00:10:05.444
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个演讲台上。

00:10:05.990 --> 00:10:08.410
我也希望故事能有
一个圆满的结尾。

00:10:08.434 --> 00:10:11.497
但很不幸，
这类事件依然存在。

00:10:11.831 --> 00:10:16.301
要知道，在同一个组织架构下，
如果共事的人们彼此疏离，

00:10:16.325 --> 00:10:19.121
如果想要了解上报途径都非易事，

00:10:19.145 --> 00:10:22.510
那么无论面临什么样的制裁，

00:10:22.534 --> 00:10:25.950
这类令人不齿的行为
依然很可能继续存在。

00:10:25.974 --> 00:10:28.609
但这断绝不了我
试图将其断绝的决心。

NOTE Paragraph

00:10:28.958 --> 00:10:30.515
有一点我很确定——

00:10:30.539 --> 00:10:32.931
在我过去几年的研究中，

00:10:32.955 --> 00:10:35.839
我看到了许多积极的转变。

00:10:35.863 --> 00:10:37.291
立法上的转变、

00:10:37.315 --> 00:10:38.680
态度上的转变，

00:10:38.704 --> 00:10:42.903
而且各个组织终于开始
重视这些问题了。

00:10:42.927 --> 00:10:47.523
我发誓，那些骚扰者、
霸凌者、歧视者的好日子

00:10:47.547 --> 00:10:49.190
就要到头了。

NOTE Paragraph

00:10:49.587 --> 00:10:50.738
谢谢。

NOTE Paragraph

00:10:50.762 --> 00:10:53.690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