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塔·赫塔多:我在这里]
[男] 哦看,你到了啊。
好,走吧!
[赫塔多] 你好!
见到你太高兴了。
我来了!
[女] 你象个女王!
[笑声]
[掌声]
[女,画外音] 今晚,我们要庆祝
Serpentine 画廊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以及我们艺术家们的辉煌时刻。
露西塔·赫塔多还有一年就要迎来
她的百岁生日。
我觉得此处应有再次掌声。
[掌声]
她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决定了她的艺术生涯
例如向世界呼吁,“在环境问题上,
我们无处可逃。”
[赫塔多] 没错!
这是她的首场个人展览 --
实际上是在公共机构的首场个人展。
这同时也是我们第一次展示
由一位卓越的艺术家所创作的
超过一百多件的画作,
这位艺术家被《时代周刊》选入
2019 年度最具影响力的 100 位人物。
[掌声]
[约翰·穆里坎,露西塔之子]
[马特·穆里坎,露西塔之子]
[赫塔多] 好的,
这些“分娩”画作的创作过程是非常有趣的。
做一名母亲拥有太多美好的时光了。
天空和肚脐能给你很多想象空间...
--[采访者] 你对这幅作品什么感觉?
--[赫塔多] 我喜欢它。
-- 我很喜欢。
这种拥有一个孩子的喜悦感,
这是种无法解释的,
无法言语的喜悦。
你需要去用嗅觉闻,
你需要去亲身体验它,
去感知它。
-- 好了,就这样。
-- 对,画好了!
[笑声]
重要的不是钱。
重要的是我们的动物性。
我们活在一个非常资源有限的世界里,
我们却还在很系统性的浪费、毁灭。
我们都该为此担忧。
我八岁的时候来到美国。
在此之前,我生活在委内瑞拉--
在加拉加斯的市郊。
我那时非常喜欢蝴蝶翅膀上的图案。
在热带雨林里,可以看到那些奇特的蝴蝶。
我会把它们钉在墙上。
我对那些可怜的蝴蝶所造成的伤害,
现在时常盘旋在我脑里。
[雅各布·塞缪尔] 你想让我在这儿标上数字吗?
[赫塔多] 是的,是在这儿。
[塞缪尔] 所以这张是校样
那就标上“A.P"(作品审核)。
然后你在那里简签“L.H”。
[雅各布·塞缪尔,印刷师]
好了,我们已经开始了。
我们已经做了四张腐蚀版,
这是第一张。
这个将会送去伦敦的 Serpentine 画廊展览。
然后另外三张会送去画廊。
能和露西塔合作我非常激动
因为这简直是活的历史。
我和很多她认识的她那一辈
的艺术家们都合作过...
[赫塔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塞缪尔] 所以这次让我感到
终于圆满了。
[赫塔多] 我小时候的名字是
加西亚·罗德里格斯。
这就像被叫作“史密斯·琼斯”。
我觉得那不对劲儿。
我把姓氏改为了我外祖母的姓氏:
“赫塔多”,而不是“加西亚·罗德里格斯”。
在纽约,我住在郊区。
我决定去市中心的一个高中。
我母亲以为我在上一门服装设计课,
但我并不是,
我在做艺术创作。
曼雷为我拍下这张照。
你看这儿,是李。
我嫁给了李·穆里坎,有了两个儿子,
约翰和马特。
这花了很多精力,
去做一个家长,
同时做一个艺术家,
努力工作养家。
我实际上画画的时间是晚上,
所有的人都入睡以后。
[瑞恩·古德,画室总监]
我曾经为马特工作过很长时间。
我们互相认识。
但后来到了这里
我们开始一起出门闲逛。
去苗圃。
到农民市场吃早餐。
[赫塔多] 我们成了朋友
非常亲密的朋友。
你发现的我!
[古德] 我最初发现这些她七十多年里
创作的作品时,
我马上发现这里非同寻常。
他们一家让我整理李的资产,
我在李的旧画室里发现艺术作品,
大多没有签字。
也许大约只有二十分之一左右标了“L.H.”
她经常改变风格。
实际上这是她创作中
有趣的元素。
我用了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
才找到有人愿意做这个项目。
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看到了这些作品。
[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艺术总监]
我记得听说他想拜访露西塔。
从那以后所有的事情
都发生了变化。
她很意外,也很激动
这些作品都还在。
我觉得她认为很多作品都已丢失。
她现在几乎每天都创作新作品,
所以总有新东西出现。
她的新作品
都是她的热情所在。
[赫塔多] 我很感性。
我喜欢气味和味道。
我喜欢水果。
宗教与水果大有关系。
[笑]
苹果的意涵可不只是苹果!
那些自画像
的确让我惊讶。
其中一幅有一束光线
通过门照进来。
我的结论是,在这世界上我所拥有的,
只有我自己。
我就是我
因为我做的事是我想做的。
不是别人让我做的。
我在梦中,再次与李在一起,
尽管他已离开很久。
孩子们又变回儿童,
我在回忆过去。
[鸟鸣]
在自然历史博物馆附近,
我记得 -- 在路的对面,公园里 --
地上有鸟的羽毛。
马特和我收集这些羽毛。
我们戴上羽毛。
把它们放到头发里。
我们很享受生命里的那段时光。
我们都在一个地球上,
相互之间都有联系。
最亲近的是树木
因为它们呼出氧气,我们呼入氧气。
-- 就是这些树木!
在这所公园与这些树
在一起棒极了。
这就是生活的喜悦 --
活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