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116 --> 00:00:05,869
妳會原諒殺害妳家人的人嗎？

2
00:00:07,027 --> 00:00:09,712
在 2019 年 9 月，

3
00:00:09,736 --> 00:00:14,867
達拉斯警員安柏·蓋格被判謀殺罪，

4
00:00:15,558 --> 00:00:19,156
緊接著，受害者的弟弟，

5
00:00:19,180 --> 00:00:20,716
寬恕了她。

6
00:00:21,845 --> 00:00:24,560
布蘭特·基恩那時才 18 歲。

7
00:00:24,584 --> 00:00:29,483
我和全國其他人一起透過電視

8
00:00:29,483 --> 00:00:32,339
見證了這個慈悲的行為
並深感敬佩。

9
00:00:32,784 --> 00:00:35,215
但我也擔心。

10
00:00:35,286 --> 00:00:40,034
我擔心像布蘭特·基恩
這樣的非洲裔美國人

11
00:00:40,058 --> 00:00:43,549
比其他人更經常被期望要原諒。

12
00:00:44,801 --> 00:00:48,535
我也擔心像安柏·蓋格
這樣的白人警員，

13
00:00:48,559 --> 00:00:50,864
比起犯了同樣不法殺人的其他人

14
00:00:50,888 --> 00:00:53,945
得到的刑罰會更輕。

15
00:00:54,841 --> 00:00:56,949
但，因為我是法律教授，

16
00:00:57,750 --> 00:01:00,920
我也擔心法律本身。

17
00:01:01,764 --> 00:01:06,563
目前法律嚴重地傾向於懲罰，

18
00:01:06,677 --> 00:01:09,205
這就是問題的一部分。

19
00:01:09,814 --> 00:01:12,103
這便是我在這想要談的主題。

20
00:01:13,031 --> 00:01:17,551
此人寬恕行為的力證

21
00:01:17,551 --> 00:01:22,755
讓我擔心這會使
律師和官員經常地忽略

22
00:01:22,779 --> 00:01:27,975
法律本身是為了容許寬恕
而創造出來的工具，

23
00:01:27,999 --> 00:01:32,965
其原則本應是繁榮社會的基石。

24
00:01:34,145 --> 00:01:40,304
我擔心律師和官員
未妥善使用寬恕的工具，

25
00:01:40,328 --> 00:01:44,578
意思是對正當的冤屈鬆手。

26
00:01:44,990 --> 00:01:46,607
這樣的工具並不少，

27
00:01:46,607 --> 00:01:51,369
包括赦免、減刑、塗銷犯罪記錄、

28
00:01:51,393 --> 00:01:53,389
債務破產，

29
00:01:53,413 --> 00:01:57,966
以及警方、公訴人及法官的酌情權。

30
00:01:59,072 --> 00:02:01,265
但，我也擔心——
我擔心的事很多——

31
00:02:01,265 --> 00:02:02,114
（笑聲）

32
00:02:02,114 --> 00:02:09,031
我擔心使用這些工具時
同樣會造成差別待遇，

33
00:02:09,031 --> 00:02:11,598
基於種族、階級

34
00:02:11,598 --> 00:02:15,016
和其他各種劃分強勢與弱勢的標記
所產生的不平等。

35
00:02:15,095 --> 00:02:18,487
當美國總統赦免罪犯時，

36
00:02:18,557 --> 00:02:24,917
偏見和特權也在起作用。

37
00:02:25,027 --> 00:02:30,931
歷史記錄顯示白人被赦免的比例
是少數族群的四倍，

38
00:02:31,907 --> 00:02:34,670
指的是在同樣罪行與判刑的情況下。

39
00:02:35,576 --> 00:02:38,752
個人之間的寬恕受到各種宗教傳統，

40
00:02:38,752 --> 00:02:43,625
各種哲學傳統所支持。

41
00:02:43,649 --> 00:02:46,217
現在的醫學證據顯示，

42
00:02:46,241 --> 00:02:51,659
放下不滿和仇恨
對我們的健康是有益處的。

43
00:02:52,193 --> 00:02:56,184
當納爾遜·曼德拉領導南非

44
00:02:56,208 --> 00:02:58,506
從種族隔離走向民主時，

45
00:02:58,530 --> 00:03:00,290
他解釋道：

46
00:03:00,314 --> 00:03:06,803
「仇恨就像是自己喝下毒藥
卻希望它能殺死你的敵人。」

47
00:03:08,352 --> 00:03:12,777
法律能夠為願意道歉
並尋求寬恕者免除刑罰。

48
00:03:12,801 --> 00:03:16,570
比如，在美國的 39 個州

49
00:03:16,594 --> 00:03:18,570
以及哥倫比亞特區中，

50
00:03:18,594 --> 00:03:21,202
有法律允許醫療專業人員

51
00:03:21,206 --> 00:03:23,383
在出問題時道歉，

52
00:03:23,407 --> 00:03:28,037
便不用害怕道歉的內容
會在後續的損害訴訟中

53
00:03:28,061 --> 00:03:30,737
被用作指控他們的不利證據。

54
00:03:31,086 --> 00:03:35,293
更主動的是破產法，
在某些條件下，

55
00:03:35,293 --> 00:03:38,055
給予債務人重新開始的機會。

56
00:03:38,196 --> 00:03:42,878
赦免和塗銷犯罪記錄也能如此。

57
00:03:43,800 --> 00:03:49,800
我教法律近四十年，
雖然很難以置信，

58
00:03:49,824 --> 00:03:52,630
但我最近意識到

59
00:03:52,654 --> 00:03:56,917
我們沒有把法律制度內的
有關寬恕的工具

60
00:03:56,941 --> 00:03:58,545
教給學習法律的學生，

61
00:03:58,569 --> 00:04:02,227
法學院通常也不會探索

62
00:04:02,251 --> 00:04:05,650
法律可以採用或協助的

63
00:04:05,674 --> 00:04:08,273
新的寬恕途徑。

64
00:04:08,564 --> 00:04:10,670
這些都是錯失了的機會，

65
00:04:10,694 --> 00:04:13,464
甚至可說是錯失了的義務，

66
00:04:13,488 --> 00:04:16,948
因為我教的這些學生

67
00:04:16,972 --> 00:04:22,399
將來會成為檢察官、
法官、州長、總統。

68
00:04:23,063 --> 00:04:25,488
巴拉克·歐巴馬以前是我的學生，

69
00:04:25,512 --> 00:04:31,434
他曾用身為美國總統的權力特赦。

70
00:04:31,902 --> 00:04:36,993
在法律被修改後，
數百人被從監獄釋放出，

71
00:04:37,017 --> 00:04:39,874
因為他們當初被定罪的毒品犯罪

72
00:04:39,898 --> 00:04:41,554
相對應的刑期已經被縮短。

73
00:04:41,578 --> 00:04:45,538
但如果他那時沒有使用他的赦免權，
這些人現在仍會在獄中。

74
00:04:46,752 --> 00:04:50,055
法律内寬恕的工具
應該更經常被使用，

75
00:04:50,079 --> 00:04:53,539
但是必須有理由，必須沒有偏見。

76
00:04:53,563 --> 00:04:58,286
《紐約客》雜誌有個漫畫，
上面的法官有著大鼻子和大鬍鬚，

77
00:04:58,310 --> 00:05:01,818
他向下看著被告，
被告也長著和他完全相同的鼻子

78
00:05:01,842 --> 00:05:03,306
和完全相同的鬍鬚，

79
00:05:03,330 --> 00:05:05,750
然後法官說：「很明顯，無罪。」

80
00:05:05,774 --> 00:05:07,226
（笑聲）

81
00:05:07,250 --> 00:05:11,531
寬恕有可能會逐漸動搖
法律自身的承諾：

82
00:05:11,555 --> 00:05:15,778
在同樣的境況下
一視同仁地對待人民，

83
00:05:15,802 --> 00:05:17,707
公正的應用法例條文。

84
00:05:17,731 --> 00:05:22,181
在這個充滿仇恨、大量監禁、

85
00:05:22,205 --> 00:05:24,776
消費債務氾濫的時代，

86
00:05:24,800 --> 00:05:29,182
我們需要更多寬恕，
但我們更需要寬恕的哲學。

87
00:05:29,206 --> 00:05:31,389
我們必須公平地寬恕。

88
00:05:32,928 --> 00:05:37,398
我們來將全世界童兵所受到的待遇

89
00:05:37,422 --> 00:05:41,422
和美國少年犯罪者
受到的待遇做個比較。

90
00:05:42,072 --> 00:05:45,644
國際人權會譴責並懲罰那些

91
00:05:45,668 --> 00:05:48,369
讓孩童涉入武裝衝突的成人，

92
00:05:48,393 --> 00:05:50,419
認為他們最應該為此負責，

93
00:05:50,443 --> 00:05:54,053
但對待那些孩童則截然不同。

94
00:05:54,640 --> 00:05:56,702
國際刑事法院

95
00:05:56,726 --> 00:06:00,113
目前有 122 個會員國，

96
00:06:00,137 --> 00:06:04,708
該法庭將剛果民主共和國的
軍閥托馬斯·盧班加定罪，

97
00:06:04,732 --> 00:06:09,963
因為他招募孩童和青少年從軍，

98
00:06:09,963 --> 00:06:12,060
把他們作為戰士部署在戰場上。

99
00:06:12,096 --> 00:06:15,341
許多國家保證會確保

100
00:06:15,355 --> 00:06:18,926
十五歲以下的青少年不會成為童兵，

101
00:06:18,950 --> 00:06:23,231
而且大部分國家不會把
那些已經成為童兵的孩子

102
00:06:23,255 --> 00:06:25,584
視為懲罰的對象，

103
00:06:25,608 --> 00:06:28,385
而是認為他們理應得到
重新開始的機會。

104
00:06:28,901 --> 00:06:34,717
與之比較，我們可以看到美國
是如何對待少年犯罪者的。

105
00:06:34,741 --> 00:06:37,171
我們會嚴厲懲罰未成年人，

106
00:06:37,195 --> 00:06:41,256
經常會把他們送上成人法庭，
甚至送進成人監獄。

107
00:06:41,280 --> 00:06:44,068
然而，就像童兵一樣，

108
00:06:44,092 --> 00:06:48,764
在美國，青少年和孩童
被捲入暴力活動中

109
00:06:48,788 --> 00:06:52,234
是因為當時他們
沒什麼選擇、受到威脅，

110
00:06:52,256 --> 00:06:56,270
或是受到成年人
意識形態或金錢的引誘。

111
00:06:57,451 --> 00:07:03,625
談論童兵時，有關天真無邪的
華麗的辭藻得到所有人的共鳴，

112
00:07:03,649 --> 00:07:07,899
但談論美國青少年
幫派成員時卻不是這樣。

113
00:07:08,883 --> 00:07:13,084
但在這兩種情境中，年輕人
都是被困在了成人製造的世界中，

114
00:07:13,108 --> 00:07:16,839
而寬恕能讓他們
擔起責任，重新開始。

115
00:07:17,914 --> 00:07:23,069
如果換個方式，被逮到從事
犯罪活動和暴力行為的年輕人

116
00:07:23,093 --> 00:07:26,675
能有機會在邊學習邊重建
自己的生活與社區的過程中

117
00:07:26,699 --> 00:07:31,863
去學習承擔責任，那會怎麼樣呢？

118
00:07:32,410 --> 00:07:36,121
在法律框架內邀請
這些年輕人描述其行為，

119
00:07:36,145 --> 00:07:39,904
也可涉及社區成員的傾聽和原諒他們。

120
00:07:40,365 --> 00:07:43,143
這些被稱為「恢復司法行為」的措施

121
00:07:43,143 --> 00:07:46,401
更強調責任和服務

122
00:07:46,425 --> 00:07:48,005
而非懲罰。

123
00:07:49,275 --> 00:07:54,440
美國許多的學校已經開始
推行恢復司法的方法

124
00:07:54,464 --> 00:07:57,628
來解決矛盾和防止衝突，

125
00:07:57,652 --> 00:08:00,672
從而瓦解從學校到監獄
這個發展路徑。

126
00:08:01,467 --> 00:08:05,403
一些美國高中已經
取消了自動停學的措施，

127
00:08:05,427 --> 00:08:08,999
取而代之的是讓受害者
有機會講述他們的經歷，

128
00:08:09,023 --> 00:08:12,415
也提供機會讓加害者
為他們的行為負責。

129
00:08:12,795 --> 00:08:16,226
當他們在表述他們的
各種經歷和感覺時，

130
00:08:16,226 --> 00:08:21,777
像是偷竊、仇恨的塗鴉、
言語或身體的暴力，

131
00:08:21,801 --> 00:08:25,462
受害者和加害者經常很激動。

132
00:08:26,009 --> 00:08:28,611
接著由其他的社區成員輪流

133
00:08:28,635 --> 00:08:31,413
來表述這些罪行對他們產生的影響。

134
00:08:32,707 --> 00:08:36,029
這種聚會的帶領者
通常是同齡的學生同儕，

135
00:08:36,029 --> 00:08:38,831
他們受過訓練，知道怎樣緩和衝突，

136
00:08:38,831 --> 00:08:40,914
並且精心協調安排

137
00:08:40,914 --> 00:08:44,551
加害者能夠做些什麼
來幫助受害者的對話。

138
00:08:44,715 --> 00:08:46,915
他們達成共識

139
00:08:46,915 --> 00:08:48,536
未來要如何向前，

140
00:08:48,564 --> 00:08:51,704
犯錯的人如何彌補傷害，

141
00:08:51,732 --> 00:08:56,022
大家如何避免未來的衝突。

142
00:08:56,452 --> 00:08:59,819
再來思考最近在出版物中
出現的這個例子，

143
00:09:00,359 --> 00:09:03,145
一位新轉來入學，名叫
梅賽德斯·M 的年輕女子，

144
00:09:03,145 --> 00:09:06,717
她在加州的中學多次轉學，

145
00:09:06,717 --> 00:09:10,316
由於在原來的高中多次打架
因此被多次停學，

146
00:09:10,316 --> 00:09:12,345
最後，她只能轉校。

147
00:09:12,345 --> 00:09:14,928
就在她就讀的新的高中，

148
00:09:14,928 --> 00:09:19,526
另外兩名女生指責她撒謊，

149
00:09:19,550 --> 00:09:22,583
並用髒話罵她。

150
00:09:23,323 --> 00:09:27,047
一個顧問與她對談，
贏得她足夠的信任

151
00:09:27,071 --> 00:09:32,179
結果她承認她偷了
其中一個同學的鞋子。

152
00:09:33,104 --> 00:09:35,932
事情其實是這樣：
她們三個彼此相識很久了，

153
00:09:36,076 --> 00:09:37,873
但是除了打架之外，

154
00:09:37,873 --> 00:09:40,344
她們不知道如何與對方相處。

155
00:09:40,942 --> 00:09:45,484
於是協調人邀請她們參加一個聚會，

156
00:09:45,508 --> 00:09:47,806
是個討論事情真相的秘密談話聚會。

157
00:09:47,830 --> 00:09:49,117
她們同意了。

158
00:09:49,141 --> 00:09:53,982
一開始她們每個人都表現得很激動，

159
00:09:55,107 --> 00:09:57,633
然後梅賽德斯道歉了，

160
00:09:58,549 --> 00:10:01,169
她承認鞋子是她偷的，

161
00:10:01,193 --> 00:10:04,448
因為她想賣掉它們

162
00:10:04,792 --> 00:10:08,909
然後把錢用來給媽媽
做藥檢的費用。

163
00:10:09,163 --> 00:10:12,370
因為她的媽媽需要
證明她自己是清白的，

164
00:10:12,394 --> 00:10:15,887
才有可能重新獲得兩個
年幼孩子的監護權，

165
00:10:15,911 --> 00:10:18,956
而這兩個孩子正在接受
國家的保護性照顧。

166
00:10:20,829 --> 00:10:23,228
另外兩個女孩聽到了這些話後，

167
00:10:23,252 --> 00:10:24,640
看著哭泣的梅賽德斯

168
00:10:24,664 --> 00:10:26,022
然後她們擁抱了她。

169
00:10:26,927 --> 00:10:29,622
她們沒有叫她歸還她所偷的東西，

170
00:10:29,646 --> 00:10:32,226
而是表示希望有個新的開始，

171
00:10:32,250 --> 00:10:34,544
以及能夠相信她的理由。

172
00:10:34,568 --> 00:10:36,804
後來，梅賽德斯說，
回過頭來想想，

173
00:10:36,828 --> 00:10:39,167
如果沒有這次的交流，

174
00:10:39,191 --> 00:10:40,797
她肯定會被停學。

175
00:10:40,821 --> 00:10:44,559
她所在的高中通過這種
恢復性司法方案的運用，

176
00:10:44,583 --> 00:10:47,654
已經將停學人數減少過半。

177
00:10:48,941 --> 00:10:53,235
恢復性司法這個選項
使得加害者和受害者

178
00:10:53,259 --> 00:10:54,831
要進行多種方式的溝通，

179
00:10:54,855 --> 00:10:58,139
而這些溝通在進入法律的訴訟
和辯護的程式後是不被允許的。

180
00:10:58,163 --> 00:11:00,983
這在一些地方正成為首選的方法，

181
00:11:01,007 --> 00:11:04,726
比如在哥倫比亞特區的
青少年司法系統

182
00:11:04,750 --> 00:11:08,690
和在洛杉磯法院的創新實踐當中。

183
00:11:09,834 --> 00:11:12,974
如果解決的途徑趨向於更加公平，

184
00:11:12,995 --> 00:11:16,809
寬恕的方法比如破產法，

185
00:11:16,833 --> 00:11:21,286
不只是可以適用於走向破產的
盈利型私立大學，

186
00:11:21,310 --> 00:11:24,180
也可以適用於那些因貸款
陷入困境的學生；

187
00:11:24,886 --> 00:11:28,031
赦免令不再適用於競選活動捐款人，

188
00:11:28,031 --> 00:11:33,001
黑人的刑期比白人長 20% 的現象

189
00:11:33,025 --> 00:11:34,255
也不會再發生，

190
00:11:34,279 --> 00:11:37,345
那是由於以前法官
行使自由裁量權所造成的。

191
00:11:38,452 --> 00:11:43,514
全面的寬恕是避免
這些偏見的一種方式。

192
00:11:44,035 --> 00:11:48,372
有時涉及到懲罰和債務的社會

193
00:11:48,396 --> 00:11:50,593
只需重啟就夠了。

194
00:11:51,384 --> 00:11:56,319
聖經要求定期免除債務

195
00:11:56,343 --> 00:11:58,624
和釋放囚犯。

196
00:11:58,648 --> 00:12:02,595
最近這啓發了一場全球性的運動——

197
00:12:02,595 --> 00:12:04,141
千禧年 2000——

198
00:12:04,141 --> 00:12:08,260
參與的有教皇約翰·保羅二世，
搖滾樂巨星博諾，

199
00:12:08,260 --> 00:12:10,042
和 60 多個國家，

200
00:12:10,042 --> 00:12:14,836
共同致力於尋求
取消發展中國家的債務，

201
00:12:14,836 --> 00:12:16,864
而且他們成功了。

202
00:12:17,058 --> 00:12:21,668
最終總計超過
千億美元的債務被取消了，

203
00:12:23,956 --> 00:12:27,356
使得世界上貧困人口數量顯著減少。

204
00:12:28,747 --> 00:12:30,099
本著相同的理念，

205
00:12:30,099 --> 00:12:33,605
有人複製商業債券購買者的操作手法，

206
00:12:33,605 --> 00:12:36,458
那手法是先購入一本萬利債券，

207
00:12:36,458 --> 00:12:39,104
然後強制執行來獲利。

208
00:12:39,666 --> 00:12:42,032
深夜電視節目主持人約翰·奧利弗

209
00:12:42,032 --> 00:12:46,487
和一個叫 RIP 醫療債務的
非營利組織合作，

210
00:12:47,769 --> 00:12:50,287
他們只花了6 萬美元，

211
00:12:50,311 --> 00:12:55,148
購買了價值 1500 萬
美元的醫療債務，

212
00:12:55,172 --> 00:12:56,933
接著他們免除了這些債務。

213
00:12:58,115 --> 00:13:02,114
（掌聲）

214
00:13:04,469 --> 00:13:10,591
這讓將近 9 千人重獲新生。

215
00:13:10,996 --> 00:13:15,515
這種先例應該引起和激發
更多類似的行動。

216
00:13:15,539 --> 00:13:17,513
到了歸零重啓的時候了。

217
00:13:17,537 --> 00:13:19,422
考慮大量的監禁、

218
00:13:19,446 --> 00:13:21,667
醫療和消費者的債務，

219
00:13:21,691 --> 00:13:26,935
還有被起訴而負債的貧窮的被告，

220
00:13:26,953 --> 00:13:30,524
因為他們得要自己付緩刑款

221
00:13:30,548 --> 00:13:32,722
和電子監控器的費用。

222
00:13:34,335 --> 00:13:36,568
寬恕這些違法行為

223
00:13:36,592 --> 00:13:38,986
或者讓他們承諾會償還貸款

224
00:13:39,010 --> 00:13:40,738
確實會構成風險。

225
00:13:41,216 --> 00:13:43,799
寬恕可能會鼓勵更多的違法行為，

226
00:13:43,823 --> 00:13:45,987
經濟學家甚至給它起了個名字，

227
00:13:46,011 --> 00:13:48,340
他們稱之為「道德風險」。

228
00:13:49,507 --> 00:13:53,191
應該特赦違反移民法規定的行為嗎？

229
00:13:53,215 --> 00:13:58,704
總統應該赦免
以保護自己或引起違法嗎？

230
00:13:59,038 --> 00:14:01,860
這些都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難題。

231
00:14:02,934 --> 00:14:06,888
但不斷升高的怨恨
也有其自身的危險性，

232
00:14:06,912 --> 00:14:10,094
把責任歸咎於個人亦然，

233
00:14:10,118 --> 00:14:13,648
因為很大程度上
情況已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了。

234
00:14:14,476 --> 00:14:21,324
尋求法律上能否寬恕
並不是要否認犯錯的事實，

235
00:14:21,348 --> 00:14:24,547
反而是為了拓寬視野，

236
00:14:24,571 --> 00:14:27,962
以讓我們能夠找到
更多更廣的問題解決方式，

237
00:14:27,986 --> 00:14:31,878
讓新方式能夠繼續向前發展的

238
00:14:31,902 --> 00:14:34,433
前提就是既往不咎。

239
00:14:34,944 --> 00:14:36,196
謝謝大家。

240
00:14:36,685 --> 00:14:40,337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