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072 --> 00:00:02,263
男：我只打辉瑞疫苗！

2
00:00:02,313 --> 00:00:05,500
如果他们给我注射强生( 疫苗），
我会告诉他们给我打新冠病毒得了。

3
00:00:05,500 --> 00:00:08,614
旁白：网上好像很清楚
哪个疫苗最好、

4
00:00:09,204 --> 00:00:10,778
哪个最差。

5
00:00:10,796 --> 00:00:11,798
男：莫纳德疫苗？

6
00:00:11,818 --> 00:00:13,420
普普通通的、一般般啦，

7
00:00:13,420 --> 00:00:14,586
我们不打普通疫苗。

8
00:00:14,586 --> 00:00:16,338
Mira：人们喜欢比较，

9
00:00:16,338 --> 00:00:19,469
因此，我们比较新冠疫苗不足为奇。

10
00:00:19,768 --> 00:00:23,146
问题是，你不能简单地比较疫苗，

11
00:00:23,286 --> 00:00:26,957
在病毒肆虐的情况下，
这样做甚至可能是有害的。

12
00:00:28,677 --> 00:00:30,507
画外音：我们更倾向看这些数据——

13
00:00:30,507 --> 00:00:31,655
有效性——

14
00:00:31,704 --> 00:00:34,737
因为它们能测算你在注射疫苗之后，

15
00:00:35,018 --> 00:00:36,791
得新冠肺炎的概率。

16
00:00:38,104 --> 00:00:40,781
Mira：问题是，
这些数据的产生并不公平。

17
00:00:41,299 --> 00:00:45,626
因为，它们是由何时以及何地
进行这些有效性测试而决定的。

18
00:00:45,772 --> 00:00:48,103
Carlos：我觉得，跳出大背景

19
00:00:48,103 --> 00:00:50,681
去单纯地比较疫苗的有效性，

20
00:00:50,681 --> 00:00:52,129
会导致非常错误的结论。

21
00:00:52,279 --> 00:00:56,827
被研究的人群有很大的
关键性区别，比如说：

22
00:00:56,827 --> 00:01:02,080
年龄、性别、生理环境因素、
预先存在的问题。

23
00:01:02,977 --> 00:01:04,977
旁白：所以，有效性实验
是怎么进行的呢？

24
00:01:05,261 --> 00:01:07,461
参与者会被分成两组。

25
00:01:07,561 --> 00:01:10,314
一组会被注射疫苗；
另一组，则被注射安慰剂。

26
00:01:10,818 --> 00:01:13,183
然后他们继续进行他们的正常生活。

27
00:01:13,833 --> 00:01:15,547
一段时间之后，

28
00:01:15,567 --> 00:01:18,552
研究人员会数他们中
有多少人得了新冠肺炎。

29
00:01:19,317 --> 00:01:22,810
如果所有生病了的参与者
都是来自注射了安慰剂的那一组，

30
00:01:23,020 --> 00:01:24,759
而注射疫苗的那组没有人生病的话，

31
00:01:25,129 --> 00:01:27,638
那这个疫苗就是百分之百有效的。

32
00:01:28,197 --> 00:01:31,923
如果来自两个组的
生病人员人数完全相同，

33
00:01:32,023 --> 00:01:34,283
那这个疫苗的有效性则为 0 ，

34
00:01:34,433 --> 00:01:37,886
因为被感染的风险并不会
由于注射疫苗而改变。

35
00:01:38,891 --> 00:01:42,600
但参与者在实验过程中得病的几率，

36
00:01:42,790 --> 00:01:45,892
是和他们各自环境中
总的感染率是相关的。

37
00:01:46,342 --> 00:01:50,948
Carlos：当下的疫苗里使用的
是原始的新冠病毒毒株。

38
00:01:51,028 --> 00:01:55,645
注射疫苗后，身体会被
病毒的特定蛋白刺激从而产生抗体。

39
00:01:55,735 --> 00:02:00,664
那么，是否有变异病毒的存在，
以及它们能否有效地被抗体所中和，

40
00:02:00,694 --> 00:02:04,234
会对实验结果有很大的影响。

41
00:02:04,957 --> 00:02:08,371
Mira：所以尽管我们觉得
我们知道哪一种疫苗是最好的，

42
00:02:08,671 --> 00:02:12,611
我们的观点其实
是被条件因素所影响的。

43
00:02:13,607 --> 00:02:15,161
旁白：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44
00:02:15,301 --> 00:02:19,085
莫德纳疫苗和辉瑞疫苗的实验
主要都是在美国进行的，

45
00:02:19,265 --> 00:02:22,507
而且都在出现
更具感染性的变异病毒之前，

46
00:02:22,587 --> 00:02:25,023
比如来自英国和南非的变异病毒。

47
00:02:27,651 --> 00:02:31,098
另一方面，阿斯利康疫苗
或者强生疫苗的实验，

48
00:02:31,098 --> 00:02:32,840
都是在出现了变异病毒以后进行的，

49
00:02:32,840 --> 00:02:36,216
而且是在一些出现了
更有感染性的病毒的国家进行的。

50
00:02:36,216 --> 00:02:38,478
这些变异病毒还是感染的首要原因。

51
00:02:40,274 --> 00:02:42,534
Mira：所以在现实世界中，

52
00:02:42,534 --> 00:02:45,337
疫苗的有效率永远不可能是一样的，

53
00:02:45,337 --> 00:02:47,053
并且它们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

54
00:02:47,053 --> 00:02:50,285
Carlos：比如说，最近
我们有来自卡塔尔的报告声称，

55
00:02:50,285 --> 00:02:53,643
有 45% 到 50% 的感染，

56
00:02:53,643 --> 00:02:57,390
都是由来自南非和英国
的变异病毒导致的。

57
00:02:57,390 --> 00:03:00,053
这项研究显示，对于来自
英国和南非的变异病毒感染，

58
00:03:00,053 --> 00:03:08,772
辉瑞疫苗的有效性
从 89% 下降到 75%。

59
00:03:09,692 --> 00:03:13,204
Mira：但是，我们一直
都对有效性太过执着了。

60
00:03:23,834 --> 00:03:26,534
旁白：有效性通常是度量
可能出现的最好结果的标准，即：

61
00:03:38,069 --> 00:03:39,073
没有任何一点症状。

62
00:03:39,421 --> 00:03:42,040
但是，我们其实可以看一下，

63
00:03:42,060 --> 00:03:43,536
疫苗是怎样预防新冠患者的
重症住院以及死亡的，

64
00:03:43,556 --> 00:03:48,518
因为所有的这些疫苗，
其实都预防得同样好。

65
00:03:48,587 --> 00:03:52,609
Mira：现在，有了
另一个角度影响我们评判疫苗：

66
00:03:53,684 --> 00:03:55,704
副作用。

67
00:03:55,724 --> 00:04:02,730
旁白：有关罕见的血栓的报道
席卷了媒体的头条，

68
00:04:04,162 --> 00:04:06,908
让民众开始担忧。

69
00:04:06,926 --> 00:04:11,391
欧盟也决定，不再续签和

70
00:04:11,701 --> 00:04:15,135
阿斯利康疫苗以及强生疫苗的合同。

71
00:04:15,155 --> 00:04:19,568
所有这些，可能都会造成一种印象：
有一些疫苗比其他的更糟糕。

72
00:04:19,588 --> 00:04:23,686
Mira：但是同样的， 
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73
00:04:24,007 --> 00:04:25,729
因为每个人被感染的个人风险，

74
00:04:25,749 --> 00:04:29,312
会影响每种疫苗有效性的评估。

75
00:04:29,332 --> 00:04:31,622
旁白：我们来看看
阿斯利康疫苗的一个例子，

76
00:04:31,642 --> 00:04:34,688
并假定一个相对较低的感染率：
每十万人里面只有55个病例。

77
00:04:34,708 --> 00:04:35,966
十万个 29 岁以下的人群中，

78
00:04:35,966 --> 00:04:36,966
只有 2 个人在注射了
阿斯利康疫苗后会出现罕见的血栓，

79
00:04:36,966 --> 00:04:40,383
但是没有人会因为新冠病毒感染
而需要重症监护。

80
00:04:41,064 --> 00:04:44,589
但是，如果有人超过 60 岁，

81
00:04:44,609 --> 00:04:47,398
则更有可能因为患病进入重症监护，

82
00:04:47,748 --> 00:04:51,910
而不是出现罕见的血栓。

83
00:04:51,930 --> 00:04:54,849
Mira：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政府

84
00:04:55,317 --> 00:04:59,000
推荐让 60 岁以上的人
注射阿斯利康疫苗。

85
00:05:06,444 --> 00:05:07,352
但是，如果感染率更高的话，
这个评估结果也会改变。

86
00:05:07,352 --> 00:05:09,259
旁白：那我们看，同样的计算方式，
但是更高的感染率会如何。

87
00:05:09,389 --> 00:05:14,374
这样，每十万人里面，
有 401 个病例。

88
00:05:14,374 --> 00:05:15,900
现在，比起因为注射疫苗而得血栓，

89
00:05:15,920 --> 00:05:20,452
每个人都更有可能因为患病
而住进重症监护。

90
00:05:20,472 --> 00:05:22,570
在这种情况下，打阿斯利康的好处

91
00:05:22,594 --> 00:05:24,668
远超过每个年龄层出现
罕见的血栓的风险。

92
00:05:24,686 --> 00:05:26,712
Carlos：当然，

93
00:05:26,712 --> 00:05:28,627
对于目标是健康个体的这种
预防性干预措施来说，

94
00:05:29,144 --> 00:05:31,000
比如疫苗，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

95
00:05:31,022 --> 00:05:33,096
这个风险和收益的平衡，
是要对不同种族和年龄段的人群，

96
00:05:35,070 --> 00:05:38,135
甚至是个体来说，
都要是可以接受的。

97
00:05:38,155 --> 00:05:40,838
Mira：所以真的有些疫苗
比其他的更糟糕么？

98
00:05:41,839 --> 00:05:46,086
如果我们仅仅是看副作用的话，

99
00:05:47,386 --> 00:05:52,153
有一些疫苗确实会些微的更好一点，

100
00:05:52,153 --> 00:05:55,014
至少目前是这样。

101
00:05:55,034 --> 00:05:57,393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方面，

102
00:05:58,534 --> 00:06:00,512
而不应该是我们考虑的唯一方面。

103
00:06:00,687 --> 00:06:04,428
Carlos：我觉得，关键在于，

104
00:06:04,448 --> 00:06:07,685
最好的疫苗或者是疫苗注射计划，

105
00:06:07,705 --> 00:06:13,740
应该是能让我们预防疾病和死亡的。

106
00:06:13,740 --> 00:06:17,147
当然，也要能减少直接或者间接的

107
99:59:59,999 --> 99:59:59,999
造成伤害的结果——

108
99:59:59,999 --> 99:59:59,999
负面结果。

109
99:59:59,999 --> 99:59:59,999
Mira：任何由世界卫生组织
紧急批准的疫苗，

110
99:59:59,999 --> 99:59:59,999
都能保护我们防止
发展成新冠肺炎的重症病例。

111
99:59:59,999 --> 99:59:59,999
这些疫苗能阻止死亡病例的产生，
并能帮助结束这场疫情。

112
99:59:59,999 --> 99:59:59,999
旁白：所以因为疫苗都很稀缺，

113
99:59:59,999 --> 99:59:59,999
所以有一个很好的观点认为，
我们应该注射任何一个现有的疫苗。

114
99:59:59,999 --> 99:59:59,999
因为如果我们坚持要打
某一个特定的疫苗的话，

115
99:59:59,999 --> 99:59:59,999
我们有可能拖长这整个疫情，

116
99:59:59,999 --> 99:59:59,999
而那，将会导致更多的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