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960 --> 00:00:03.936
這個故事開始於 1985 年，

00:00:03.960 --> 00:00:05.936
我在 22 歲時，

00:00:05.960 --> 00:00:08.336
打敗了卡爾波夫，

00:00:08.360 --> 00:00:11.560
成為世界棋王。

00:00:12.480 --> 00:00:13.736
那年年初，

00:00:13.760 --> 00:00:17.376
我參加了所謂的「車輪戰」，

00:00:17.400 --> 00:00:21.696
對抗 32 個世界最強博弈機器，

00:00:21.720 --> 00:00:23.080
地點在德國漢堡。

00:00:24.160 --> 00:00:25.360
我大獲全勝。

00:00:26.560 --> 00:00:30.746
在那時，我能同時戰勝 32 台電腦


00:00:30.766 --> 00:00:33.800
並不讓人意外。

00:00:34.480 --> 00:00:37.056
對我而言，那是我的黃金年代。

NOTE Paragraph

00:00:37.080 --> 00:00:39.176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0:39.200 --> 00:00:40.720
在那時，機器特別弱小，

00:00:41.680 --> 00:00:43.856
與此相反，我的頭髮十分強韌。

NOTE Paragraph

00:00:43.880 --> 00:00:45.240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0:46.720 --> 00:00:48.776
只不過經過了 12 年，

00:00:48.800 --> 00:00:53.150
我卻得用盡吃奶的力氣
與單單一台電腦相博弈，

00:00:53.410 --> 00:00:57.416
《新聞週刊》的封面將這場比賽稱為

00:00:57.440 --> 00:00:59.216
「人腦的最後一搏」。

00:00:59.240 --> 00:01:01.036
不要有壓力。

NOTE Paragraph

00:01:01.036 --> 00:01:02.000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1:03.040 --> 00:01:05.616
從神話到科幻小說，

00:01:05.640 --> 00:01:08.376
人類對抗機器

00:01:08.400 --> 00:01:11.160
總是被描述成殊死搏鬥。

00:01:11.960 --> 00:01:13.536
約翰亨利，

00:01:13.560 --> 00:01:15.256
被稱為「鋼鑽人」，

00:01:15.280 --> 00:01:19.056
是十九世紀非裔美國人的民間傳奇。

00:01:19.080 --> 00:01:21.936
在一場比賽中，他與氣鑽機競爭，

00:01:21.950 --> 00:01:25.726
鑽破山石，鑿出隧道。

00:01:26.800 --> 00:01:31.000
約翰亨利的傳奇
是歷史長流中的一部份，

00:01:31.680 --> 00:01:34.760
代表著人性與技術的拼鬥。

00:01:36.200 --> 00:01:39.360
而在今日，「人與機器之爭」
這種輪調已成常態。

00:01:39.560 --> 00:01:41.520
我們正與機器展開角逐，

00:01:42.360 --> 00:01:44.440
這是一場鬥爭，甚至一場戰爭。

00:01:45.880 --> 00:01:47.496
工作正在不斷減少。

00:01:47.520 --> 00:01:51.080
人們被機器取代，彷彿已淪為配角。

00:01:52.240 --> 00:01:55.736
所有的一切足以讓人相信：
《魔鬼終結者》或《駭客任務》

00:01:55.760 --> 00:01:57.510
並不是杞人憂天。

NOTE Paragraph

00:01:59.640 --> 00:02:03.590
極罕見到在一場比賽中

00:02:03.590 --> 00:02:07.969
人類的血肉之軀和智慧

00:02:07.969 --> 00:02:11.639
能夠與電腦或機器人平等競爭。

00:02:12.280 --> 00:02:14.928
事實上我期待能有更多這樣的情況。

00:02:15.760 --> 00:02:16.960
但是，

00:02:17.840 --> 00:02:22.496
這是我的福氣也是詛咒，

00:02:22.520 --> 00:02:25.216
我成為眾所周知的名人，沒誇大，

00:02:25.240 --> 00:02:28.336
人們至今仍然會談論

00:02:28.360 --> 00:02:30.910
這場人對抗機器的比賽。

00:02:33.120 --> 00:02:38.136
在這場自約翰亨利以來
最出名的人類機器競賽中，

00:02:38.160 --> 00:02:40.736
我參與了兩場比賽，

00:02:40.760 --> 00:02:44.200
對抗 IBM 的超級電腦「深藍」。

00:02:47.040 --> 00:02:49.216
沒有人記得我贏了第一場比賽。

NOTE Paragraph

00:02:49.240 --> 00:02:51.576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2:51.600 --> 00:02:55.000
（掌聲）

NOTE Paragraph

00:02:55.920 --> 00:02:57.920
在費城贏得了首場比賽。

00:02:57.920 --> 00:03:00.920
而隔年在紐約第二次比賽，我輸了。

00:03:00.920 --> 00:03:02.680
但我想那是公平的。

00:03:04.320 --> 00:03:09.416
史上未曾有一天記錄著

00:03:09.440 --> 00:03:12.936
那些沒能成功登頂聖母峰的人們，

00:03:12.960 --> 00:03:15.696
直到艾德蒙希拉蕊爵士和丹增諾蓋

00:03:15.720 --> 00:03:17.590
攻頂成功青史留名。

00:03:17.960 --> 00:03:21.720
進到 1997 年我仍是世界冠軍，

00:03:24.520 --> 00:03:28.720
那時我的機器對手終於成熟了。

00:03:29.520 --> 00:03:31.496
我是聖母峰，

00:03:31.520 --> 00:03:33.120
而深藍攀上了山巔。

00:03:34.600 --> 00:03:38.656
我應該說，當然，這不是深藍辦到的，

00:03:38.680 --> 00:03:40.816
是它的人類創造者辦到的：

00:03:40.840 --> 00:03:44.176
阿南蕯拉曼、坎柏、洪恩、許峰雄。

00:03:44.200 --> 00:03:46.470
在此向他們致敬。

00:03:46.840 --> 00:03:48.280
一如既往，

00:03:48.280 --> 00:03:51.280
機器的勝利其實是人類的勝利，

00:03:51.280 --> 00:03:56.040
當我們人類被自身的創造物所超越時
我們常常會忘了這一點。

NOTE Paragraph

00:03:58.360 --> 00:03:59.800
深藍的確獲勝了，

00:04:01.400 --> 00:04:02.600
但它是智慧的嗎？

00:04:03.360 --> 00:04:05.120
不，它不是，

00:04:06.200 --> 00:04:11.256
至少不是艾倫圖靈及
其他計算機科學之父

00:04:11.280 --> 00:04:12.480
所希望的那樣。

00:04:13.240 --> 00:04:18.016
結果是，西洋棋臣服於蠻力之下，

00:04:18.040 --> 00:04:22.296
只要硬體性能夠強勁，

00:04:22.320 --> 00:04:25.680
且演算法夠精妙，就可以做到。

00:04:26.760 --> 00:04:30.456
不過從博弈中的表現來定義，

00:04:30.480 --> 00:04:33.696
西洋棋特級大師等級，

00:04:33.720 --> 00:04:35.630
深藍的確是智慧的。

00:04:37.320 --> 00:04:39.720
但即使性能如此之強，

00:04:40.560 --> 00:04:43.760
每秒計算兩億步棋，

00:04:45.360 --> 00:04:46.560
深藍的方法

00:04:47.360 --> 00:04:51.350
無法提供我們期待的洞見

00:04:51.350 --> 00:04:54.760
來讓我們深索人類智能之謎。

NOTE Paragraph

00:04:56.960 --> 00:04:58.776
不用多久，

00:04:58.800 --> 00:05:01.376
機器將會擔任計程車駕駛、

00:05:01.400 --> 00:05:03.816
醫生、教授，

00:05:03.840 --> 00:05:06.440
但它們會有「智慧」嗎？

00:05:07.840 --> 00:05:14.006
我更想把這些定義留給
哲學家和字典。

00:05:15.440 --> 00:05:19.320
重要的是，我們人類對於

00:05:20.320 --> 00:05:23.920
跟這些機器一同居住、
工作有什麼感受。

NOTE Paragraph

00:05:26.160 --> 00:05:31.416
當我在 1996 年 2 月
初次遇見深藍時，

00:05:31.440 --> 00:05:35.320
我保有世界冠軍的頭銜已超過十年，

00:05:36.080 --> 00:05:40.096
曾參與過 182 場世界冠軍賽，

00:05:40.120 --> 00:05:45.216
以及數以百計
和其他頂尖玩家交手的賽事。

00:05:45.240 --> 00:05:50.296
我可以預期我的對手，

00:05:50.320 --> 00:05:52.500
我也可以預期我自己。

00:05:52.680 --> 00:05:57.856
我習慣于酌量他們的每步棋，

00:05:57.880 --> 00:06:01.496
判斷他們的情緒狀態，

00:06:01.520 --> 00:06:05.360
方法是觀察他們的肢體語言
以及注視著他們的眼睛。

NOTE Paragraph

00:06:05.880 --> 00:06:09.880
接著，我隔著棋盤，
與深藍相對而坐。

00:06:12.960 --> 00:06:15.816
我立即有了新的感受，

00:06:15.840 --> 00:06:18.110
使人不安的感受。

00:06:19.440 --> 00:06:22.790
你可能也有過類似的感受，

00:06:23.320 --> 00:06:25.856
比如當你初次坐上
無人駕駛車輛時的感受，

00:06:25.880 --> 00:06:31.130
或是聽到你的新任電腦經理
初次下達工作指令時的感受。

00:06:33.800 --> 00:06:36.920
但當我比賽第一局時

00:06:38.080 --> 00:06:40.216
我無法確定

00:06:40.240 --> 00:06:43.920
這東西有什麼能耐。

00:06:44.920 --> 00:06:48.080
技術的進步有時會突飛猛進，
且 IBM 投資相當大。

00:06:48.680 --> 00:06:50.480
我輸了那一局。

00:06:52.320 --> 00:06:54.096
我忍不住會想，

00:06:54.120 --> 00:06:55.680
它有可能是無敵的嗎？

00:06:56.600 --> 00:06:59.490
我摯愛的西洋棋賽結束了嗎？

00:07:00.800 --> 00:07:04.936
這些是人類的懷疑、人類的恐懼，

00:07:04.960 --> 00:07:06.640
我只能確定一件事：

00:07:07.400 --> 00:07:10.586
我的對手深藍完全沒有這些擔憂。

NOTE Paragraph

00:07:10.620 --> 00:07:12.080
（笑聲）

NOTE Paragraph

00:07:13.920 --> 00:07:18.820
在受到這令我身心交瘁的
一擊後，我還擊回去，

00:07:19.000 --> 00:07:20.480
贏得了第一場比賽，

00:07:20.960 --> 00:07:23.050
但凶兆已然顯現。

00:07:24.400 --> 00:07:26.536
我最終敗給了機器，

00:07:26.560 --> 00:07:29.616
但我沒有步上約翰亨利的後塵。

00:07:29.640 --> 00:07:33.130
他在勝利中與世長辭，
手中還拿著錘子。

00:07:33.258 --> 00:07:35.450
（繪畫《約翰亨利握着錘子離世》，
Palmer C. Hayden）

00:07:35.450 --> 00:07:37.720
（洛杉磯，非裔美國人藝術博物館）

00:07:37.720 --> 00:07:40.256
結果，西洋棋的世界

00:07:40.280 --> 00:07:43.520
仍然想要有個人類棋王。

00:07:44.920 --> 00:07:46.600
即使現今，

00:07:48.080 --> 00:07:51.536
當免費的手機西洋棋 app ，

00:07:51.560 --> 00:07:53.576
比深藍還強，

00:07:53.600 --> 00:07:55.080
人們仍然在下西洋棋，

00:07:56.680 --> 00:07:58.920
甚至比以前更愛下棋。

00:07:59.800 --> 00:08:03.016
災難預言者預測沒人會再碰西洋棋，

00:08:03.040 --> 00:08:05.296
因為西洋棋已被機器給征服，

00:08:05.320 --> 00:08:07.536
但證據證明他們錯了，

00:08:07.560 --> 00:08:11.016
但災難預言一直是種熱門消遣，

00:08:11.040 --> 00:08:12.980
特別是在與科技有關時。

NOTE Paragraph

00:08:14.360 --> 00:08:17.096
我從我自己的經驗學到的是

00:08:17.120 --> 00:08:21.776
我們必須要面對恐懼

00:08:21.800 --> 00:08:25.520
以讓科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00:08:26.360 --> 00:08:28.736
我們必須要克服恐懼，

00:08:28.760 --> 00:08:34.000
以讓人性充分發揮。

00:08:36.120 --> 00:08:37.895
當我在舔傷口時，

00:08:37.919 --> 00:08:39.880
我得到很多靈感，

00:08:41.080 --> 00:08:43.775
來自我和深藍的對戰。

00:08:43.799 --> 00:08:46.920
有句很老的俄國諺語，
如果你不能打敗他們，就加入他們。

00:08:48.880 --> 00:08:50.256
接著，我想，

00:08:50.280 --> 00:08:52.616
如果我能和一台電腦一起 ……

00:08:52.640 --> 00:08:56.360
有一台電腦作為盟友，
將我們倆的強項結合，

00:08:57.160 --> 00:09:00.936
人類直覺加上機器計算能力，

00:09:00.960 --> 00:09:03.656
人類策略，機器戰術，

00:09:03.680 --> 00:09:06.096
人類經驗，機器記憶。

00:09:06.120 --> 00:09:08.320
那是否會是史上最完美的比賽？

NOTE Paragraph

00:09:10.000 --> 00:09:11.680
我的想法實現了。

00:09:12.920 --> 00:09:16.296
在 1998 年
以「進階西洋棋」之名，

00:09:16.320 --> 00:09:22.000
我參與了人類搭配機器的比賽
對抗另一位精英玩家。

00:09:23.280 --> 00:09:25.176
但在這第一次實驗中，

00:09:25.200 --> 00:09:31.560
我們都失敗了，沒能有效
結合人類與機器的技巧。

00:09:34.920 --> 00:09:37.160
「進階西洋棋」在網路上找到它的家，

00:09:38.160 --> 00:09:43.016
2005 年，所謂的
「自由式西洋棋巡迴賽」

00:09:43.040 --> 00:09:44.400
帶來了一個啟示。

00:09:47.240 --> 00:09:50.776
參與者包括大師級玩家以及頂尖機器，

00:09:50.800 --> 00:09:53.536
但贏家不是大師，

00:09:53.560 --> 00:09:55.420
也不是超級電腦。

00:09:55.680 --> 00:10:00.016
贏家是一對業餘的美國西洋棋玩家，

00:10:00.040 --> 00:10:03.200
他們同時操作三台普通個人電腦。

00:10:05.560 --> 00:10:08.576
他們訓練機器所使用的技巧

00:10:08.600 --> 00:10:14.376
有效地戰勝了大師級對手的
優秀西洋棋經驗

00:10:14.400 --> 00:10:20.256
以及其他人更強大的計算能力。

00:10:21.600 --> 00:10:23.560
我得到了這個組合公式：

00:10:24.560 --> 00:10:27.936
一個能力不強的人類玩家加一台機器

00:10:27.960 --> 00:10:30.846
再加上一個較優的操作流程，

00:10:30.870 --> 00:10:33.656
勝過單單一台非常強大的機器，

00:10:33.680 --> 00:10:38.786
更棒的是還勝過
一個厲害的人類玩家加上機器，

00:10:38.786 --> 00:10:43.490
以及一個次等的操作流程。

00:10:46.360 --> 00:10:48.480
這讓我意識到，我們需要

00:10:50.000 --> 00:10:53.680
更好的界面來協助我們訓練機器，

00:10:54.520 --> 00:10:56.240
導出更有用的智慧。

NOTE Paragraph

00:10:58.320 --> 00:11:01.616
人類加上機器不在未來

00:11:01.640 --> 00:11:02.856
而是現在。

00:11:02.880 --> 00:11:07.016
大家都用線上翻譯，

00:11:07.040 --> 00:11:11.336
來了解外國報紙文章的要點，

00:11:11.360 --> 00:11:13.390
即使知道這翻譯遠非完美。

00:11:13.680 --> 00:11:15.776
接著，我們用我們的人類經驗

00:11:15.800 --> 00:11:17.896
從翻譯中理出意義來，

00:11:17.920 --> 00:11:20.696
接著機器從我們的修正中深入學習。

00:11:20.720 --> 00:11:25.680
這個模型被廣泛應用在
醫療診斷和安全性分析方面。

00:11:26.440 --> 00:11:28.560
機器計算大量的數據，

00:11:29.320 --> 00:11:31.056
計算可能性，

00:11:31.080 --> 00:11:34.736
完成了 80%、90% 的工作，

00:11:34.760 --> 00:11:41.986
讓人類這一方更容易進行分析和決策。

00:11:42.280 --> 00:11:47.120
但你送孩子上學時

00:11:48.000 --> 00:11:51.560
不會使用只 90% 精確的自駕車，

00:11:52.600 --> 00:11:54.200
甚至 99% 也不行。

00:11:55.560 --> 00:11:58.416
所以我們需要更進一步，

00:11:58.440 --> 00:12:04.600
再加上幾位重要的小數。

NOTE Paragraph

00:12:07.160 --> 00:12:13.810
在我與深藍的第二場比賽 20 年之後，

00:12:13.840 --> 00:12:20.136
這個聳動的「人腦的最後一搏」標題

00:12:20.160 --> 00:12:21.736
變得很常見，

00:12:21.760 --> 00:12:24.296
因為智慧機器

00:12:24.320 --> 00:12:28.890
滲入了每個領域，
且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00:12:30.160 --> 00:12:33.256
但不像過去，

00:12:33.280 --> 00:12:35.830
過去機器是取代

00:12:36.480 --> 00:12:38.766
農場動物、手工勞力，

00:12:38.776 --> 00:12:43.216
現在它們要與擁有大學文憑
和政治影響力的人們競爭。

00:12:44.120 --> 00:12:46.216
身為一個曾和機器對戰
並敗下陣來的人，

00:12:46.240 --> 00:12:48.880
我在此告訴大家，這是大好消息。

00:12:51.000 --> 00:12:53.216
最終，每個行業

00:12:53.240 --> 00:12:55.336
都會感受到這些壓力，

00:12:55.360 --> 00:13:00.960
不然就意味著人性已經停止進步了。

00:13:02.760 --> 00:13:07.140
我們沒得選

00:13:08.480 --> 00:13:11.480
科技進展何時何地會停止。

00:13:13.160 --> 00:13:17.160
我們不能放慢腳步。

00:13:17.480 --> 00:13:19.296
事實上，

00:13:19.320 --> 00:13:21.650
我們要加快腳步。

00:13:24.600 --> 00:13:28.240
我們的科技擅長

00:13:28.260 --> 00:13:32.560
排除人生中的困難和不確定性，

00:13:35.000 --> 00:13:37.816
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

00:13:37.840 --> 00:13:39.696
更困難、

00:13:39.720 --> 00:13:43.800
更不確定的挑戰。

00:13:48.200 --> 00:13:52.810
機器擅長計算。

00:13:53.720 --> 00:13:55.296
我們強在思維。

00:13:55.320 --> 00:13:57.360
機器有指令，

00:13:58.840 --> 00:14:00.696
我們有目的。

00:14:00.720 --> 00:14:06.020
機器有客觀性，

00:14:06.320 --> 00:14:07.970
我們有熱情。

00:14:08.600 --> 00:14:14.576
我們不用擔心
現今的機器能做到什麼，

00:14:14.600 --> 00:14:19.176
而應該要擔心
現今它們仍做不到什麼。

00:14:19.200 --> 00:14:24.696
因為我們將需要新的智慧機器

00:14:24.720 --> 00:14:28.800
來協助我們實現偉大的夢想。

00:14:30.000 --> 00:14:31.320
如果我們失敗，

00:14:32.240 --> 00:14:36.896
如果我們失敗，那不會是
因為我們的機器太聰明，

00:14:36.920 --> 00:14:38.800
或不夠聰明。

00:14:39.200 --> 00:14:42.280
如果我們失敗，
那是因為我們變得自滿，

00:14:43.680 --> 00:14:45.240
限制了我們的野心。

00:14:46.520 --> 00:14:50.120
我們的人性並不是
由任何技能來定義的，

00:14:51.280 --> 00:14:53.960
比如揮舞錘子或甚至下西洋棋。

NOTE Paragraph

00:14:54.560 --> 00:14:57.576
有一件事，只有人類才能做到，

00:14:57.600 --> 00:14:59.530
就是夢想。

00:15:00.120 --> 00:15:02.656
所以，讓我們立下宏願。

NOTE Paragraph

00:15:02.680 --> 00:15:03.896
謝謝大家。

NOTE Paragraph

00:15:03.920 --> 00:15:07.807
（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