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2,366 --> 00:00:07,820
(自然之声)

2
00:00:07,820 --> 00:00:10,536
45 年前，当我开始记录

3
00:00:10,536 --> 00:00:12,467
野外音景的时候

4
00:00:12,467 --> 00:00:14,889
完全没意识到蚂蚁、

5
00:00:14,889 --> 00:00:18,368
昆虫幼虫、海葵甚至病毒

6
00:00:18,368 --> 00:00:20,496
会有自己独特的声音

7
00:00:20,496 --> 00:00:21,939
但它们确实有

8
00:00:21,939 --> 00:00:25,352
地球上的每个野生栖息地都这样

9
00:00:25,352 --> 00:00:28,587
比如你们正听到我身后
亚马逊雨林的声音。

10
00:00:28,587 --> 00:00:32,161
事实上，温带雨林和热带雨林

11
00:00:32,161 --> 00:00:35,341
各自像富有生气的动物管弦乐队，

12
00:00:35,341 --> 00:00:38,569
昆虫、爬行动物、两栖动物、
鸟类和哺乳动物

13
00:00:38,569 --> 00:00:43,377
会发出瞬时和有条理的声调。

14
00:00:43,377 --> 00:00:46,304
而且每一种源自野生栖息地的音景

15
00:00:46,304 --> 00:00:49,896
也会形成自己独有的特征，

16
00:00:49,896 --> 00:00:52,813
其中包含了惊人的信息量

17
00:00:52,813 --> 00:00:57,172
今天我想与你们分享其中一些信息

18
00:00:57,172 --> 00:01:00,378
音景由三个基本源头组成。

19
00:01:00,378 --> 00:01:02,917
第一为自然声

20
00:01:02,917 --> 00:01:05,283
或在特定栖息地出现的

21
00:01:05,283 --> 00:01:07,260
非生物声音，

22
00:01:07,260 --> 00:01:09,852
比如树林中的风声，河溪流水声，

23
00:01:09,852 --> 00:01:13,446
波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地球的转动声。

24
00:01:13,446 --> 00:01:16,724
第二为生物声

25
00:01:16,724 --> 00:01:19,846
在特定的栖息地里

26
00:01:19,846 --> 00:01:22,964
某个时间段和某个地方

27
00:01:22,964 --> 00:01:26,584
生物体产生的声音

28
00:01:26,584 --> 00:01:31,118
第三样为所有由人类产生的声音

29
00:01:31,118 --> 00:01:32,936
称为人工声

30
00:01:32,936 --> 00:01:36,297
其中一些是受控制的，如音乐或戏剧

31
00:01:36,297 --> 00:01:40,214
但大多数是混乱和支离破碎的

32
00:01:40,214 --> 00:01:43,919
我们将其称为嘈杂声。

33
00:01:43,919 --> 00:01:46,619
有某段时间，我认为野外音景

34
00:01:46,619 --> 00:01:48,351
就是毫无价值的人工制品，

35
00:01:48,351 --> 00:01:52,433
它们只是存在着，但谈不上重要。

36
00:01:52,433 --> 00:01:55,806
哦，我错了。我从这些接触认识到

37
00:01:55,806 --> 00:02:00,582
仔细聆听是极具价值的工具

38
00:02:00,582 --> 00:02:03,166
我们可以评估栖息地整个范围内

39
00:02:03,166 --> 00:02:06,978
所有生命的健康状况。

40
00:02:06,978 --> 00:02:10,190
60年代后期当我开始录音时，

41
00:02:10,190 --> 00:02:13,466
典型的录音方法受到限制，

42
00:02:13,466 --> 00:02:17,934
只可捕捉个别物种片断的声音，

43
00:02:17,934 --> 00:02:21,030
开始时主要是鸟声，

44
00:02:21,030 --> 00:02:26,731
但后来包括了哺乳动物和两栖动物

45
00:02:26,731 --> 00:02:30,243
对我来说，有点像

46
00:02:30,243 --> 00:02:33,308
从整个交响乐演奏中

47
00:02:33,308 --> 00:02:36,217
提取出一把小提琴的声音，

48
00:02:36,217 --> 00:02:38,787
而且只听那一部分，

49
00:02:38,787 --> 00:02:41,890
从而去理解华丽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

50
00:02:41,890 --> 00:02:44,907
幸运地，越来越多机构

51
00:02:44,907 --> 00:02:46,975
采用我和一些同行共同引进

52
00:02:46,975 --> 00:02:49,338
到音景生态学中的模型，

53
00:02:49,338 --> 00:02:53,211
而这些模型更具整体性。

54
00:02:53,211 --> 00:02:58,279
40 多年前当我开始录音时，

55
00:02:58,279 --> 00:03:00,688
每录制 10 小时音景

56
00:03:00,688 --> 00:03:02,923
就能截取到 1 小时可用的材料，

57
00:03:02,923 --> 00:03:05,980
并可用于唱片或电影原声

58
00:03:05,980 --> 00:03:08,699
或博物馆陈列安置中

59
00:03:08,699 --> 00:03:11,652
现在由于全球变暖、

60
00:03:11,652 --> 00:03:13,070
资源榨取、

61
00:03:13,070 --> 00:03:16,139
人为噪音，还包括其他许多因素

62
00:03:16,139 --> 00:03:18,815
现在需要超过 1000 小时的录音

63
00:03:18,815 --> 00:03:21,648
才能截取同样的音景

64
00:03:21,648 --> 00:03:24,703
在我的音景档案中，整整 50 %

65
00:03:24,703 --> 00:03:27,899
来自已彻底改变的栖息地中。

66
00:03:27,899 --> 00:03:30,799
他们要么一片寂静，

67
00:03:30,799 --> 00:03:35,520
要么再不如从前。

68
00:03:35,520 --> 00:03:37,806
评估栖息地的通常方法，

69
00:03:37,806 --> 00:03:41,132
是在某一特定的区域内，

70
00:03:41,132 --> 00:03:45,337
清点看得见物种及其从属物种的数量

71
00:03:45,337 --> 00:03:48,889
现在，通过对比密度与多样性

72
00:03:48,889 --> 00:03:51,689
结合的数据

73
00:03:51,689 --> 00:03:57,062
我可以得出更准确的结论

74
00:03:57,062 --> 00:03:59,102
我想给你们看些例子

75
00:03:59,102 --> 00:04:01,892
通过深入这宇宙，

76
00:04:01,892 --> 00:04:04,914
可将其作为解开一切可能性的典型

77
00:04:04,914 --> 00:04:06,306
这是林肯草甸，

78
00:04:06,306 --> 00:04:08,190
位于西拉内华达山脉中，

79
00:04:08,190 --> 00:04:11,414
距旧金山以东三个半小时车程，

80
00:04:11,414 --> 00:04:13,511
海拔约 2000 米，

81
00:04:13,511 --> 00:04:16,320
很多年前我就在那儿录音

82
00:04:16,320 --> 00:04:20,240
1988 年，一家伐木公司说服当地居民

83
00:04:20,240 --> 00:04:23,402
采用一种叫做「选伐」的

84
00:04:23,402 --> 00:04:24,856
新伐木方法

85
00:04:24,856 --> 00:04:26,766
即零星分散地砍伐

86
00:04:26,766 --> 00:04:28,321
而不是把整个区域的树木全部砍伐

87
00:04:28,321 --> 00:04:31,604
绝不会对环境有影响

88
00:04:31,604 --> 00:04:33,364
我得到了准许，

89
00:04:33,364 --> 00:04:35,327
可在那儿伐木前和伐木前后录音。

90
00:04:35,327 --> 00:04:39,945
我架好设备，录下大量清晨的鸟叫声

91
00:04:39,945 --> 00:04:43,478
录音都有精确的标准，且标有刻度

92
00:04:43,478 --> 00:04:45,672
因为我想得到真正高质量的基线

93
00:04:45,672 --> 00:04:47,857
这是一个声谱图的范例

94
00:04:47,857 --> 00:04:50,288
声谱图是以图像形式表现声音

95
00:04:50,288 --> 00:04:53,461
从左到右是时间

96
00:04:53,461 --> 00:04:55,968
这个页面有 15 秒

97
00:04:55,968 --> 00:04:58,823
从底部到顶部是频率

98
00:04:58,823 --> 00:05:00,042
由最低到最高

99
00:05:00,042 --> 00:05:03,176
你们可以看到溪流的识别标志

100
00:05:03,176 --> 00:05:07,981
大概在图底的 1/3 至 1/2 的地方，

101
00:05:07,981 --> 00:05:11,424
草甸中的鸟叫声

102
00:05:11,424 --> 00:05:14,481
在图的顶部

103
00:05:14,481 --> 00:05:15,636
很多鸟的叫声

104
00:05:15,636 --> 00:05:18,800
接下来是伐木以前的林肯草甸声音

105
00:05:18,800 --> 00:05:33,593
（自然之声）

106
00:05:33,593 --> 00:05:35,471
然而，一年之后我再回到那里，

107
00:05:35,471 --> 00:05:37,228
在相同条件下

108
00:05:37,228 --> 00:05:39,943
用同样的标准录音

109
00:05:39,943 --> 00:05:42,171
且录下了几个同样的

110
00:05:42,171 --> 00:05:44,271
晨噪实例，

111
00:05:44,271 --> 00:05:46,414
这就是我们现在听到的声音

112
00:05:46,414 --> 00:05:47,694
这是在伐木以后的

113
00:05:47,694 --> 00:05:49,767
溪流的声音还

114
00:05:49,767 --> 00:05:51,674
在底部 1/3 的地方，

115
00:05:51,674 --> 00:05:56,177
但请注意上方 2/3 的地方
有什么声音不见了

116
00:05:56,177 --> 00:06:01,690
（自然之声）

117
00:06:01,690 --> 00:06:11,177
接下来是啄木鸟的声音。

118
00:06:11,177 --> 00:06:13,767
过去 25 年里

119
00:06:13,767 --> 00:06:15,251
我回过林肯草甸 15 次。

120
00:06:15,251 --> 00:06:18,937
我能明确告诉你们，

121
00:06:18,937 --> 00:06:21,842
那个生物声的密度与多样性，

122
00:06:21,842 --> 00:06:24,394
并没有回到

123
00:06:24,394 --> 00:06:26,592
伐木之前的样子

124
00:06:26,592 --> 00:06:29,690
这是林肯草甸伐木后的照片，

125
00:06:29,690 --> 00:06:32,928
你们可从照相机

126
00:06:32,928 --> 00:06:34,039
或人眼的视角看到

127
00:06:34,039 --> 00:06:36,814
葱茏的树木都还在，

128
00:06:36,814 --> 00:06:39,754
这证实了伐木公司的说辞

129
00:06:39,754 --> 00:06:42,383
选伐不会对环境表面造成影响

130
00:06:42,383 --> 00:06:48,800
可是，我们耳朵听到截然不同的故事

131
00:06:48,800 --> 00:06:50,627
年轻的学生们总问我，

132
00:06:50,627 --> 00:06:52,049
这些动物到底在说什么，

133
00:06:52,049 --> 00:06:56,911
但我真的没有主意

134
00:06:56,911 --> 00:07:02,180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
动物确实能表达，

135
00:07:02,180 --> 00:07:05,258
我们能否理解则是另外一回事。

136
00:07:05,258 --> 00:07:07,586
我曾在阿拉斯加的海滨漫步，

137
00:07:07,586 --> 00:07:09,930
碰巧遇到一个潮池，

138
00:07:09,930 --> 00:07:12,962
里面到处都是海葵聚居地

139
00:07:12,962 --> 00:07:15,038
这种奇妙的吃货

140
00:07:15,038 --> 00:07:17,889
是珊瑚和水母的近亲。

141
00:07:17,889 --> 00:07:20,106
我好奇它们会否制造声音

142
00:07:20,106 --> 00:07:21,277
于是我把水听器

143
00:07:21,277 --> 00:07:24,410
一种用橡胶包裹的水下传声器

144
00:07:24,410 --> 00:07:25,598
丢到它嘴边，

145
00:07:25,598 --> 00:07:27,359
它立刻就

146
00:07:27,359 --> 00:07:29,568
把扩音器吞到肚子里，

147
00:07:29,568 --> 00:07:32,262
而且触手四处寻找

148
00:07:32,262 --> 00:07:34,673
其他有营养价值的东西。

149
00:07:34,673 --> 00:07:37,178
这种静态的声音非常低，

150
00:07:37,178 --> 00:07:39,182
你们马上就会听到

151
00:07:39,182 --> 00:07:43,584
（静态声）

152
00:07:43,584 --> 00:07:46,451
呵呵，注意，当它没找到可吃的——

153
00:07:46,451 --> 00:07:47,840
（鸣叫声）

154
00:07:47,840 --> 00:07:50,500
（笑声）

155
00:07:50,500 --> 00:07:52,997
我想这种声音

156
00:07:52,997 --> 00:07:54,414
任何人都能听懂。

157
00:07:54,414 --> 00:07:59,280
（笑声）

158
00:07:59,280 --> 00:08:00,880
在美国西部，大盆地犁足蟾蜍

159
00:08:00,880 --> 00:08:03,036
完成繁殖周期后，

160
00:08:03,036 --> 00:08:05,111
会把自己埋在距地面约一米的

161
00:08:05,111 --> 00:08:08,261
坚硬沙漠土壤下

162
00:08:08,261 --> 00:08:10,140
待上几个季节

163
00:08:10,140 --> 00:08:13,640
直到条件适合才会再出来。

164
00:08:13,640 --> 00:08:15,350
春天时，当土壤中有了足够的水分，

165
00:08:15,350 --> 00:08:18,145
青蛙会回到地表，

166
00:08:18,145 --> 00:08:22,626
大规模的聚集在

167
00:08:22,626 --> 00:08:24,663
巨大且充满春意的水池边。

168
00:08:24,663 --> 00:08:28,069
它们齐声高歌，

169
00:08:28,069 --> 00:08:31,277
而且彼此同步一致

170
00:08:31,277 --> 00:08:32,681
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171
00:08:32,681 --> 00:08:36,302
第一个是竞争，因为它们在求偶

172
00:08:36,302 --> 00:08:37,667
第二个是合作，

173
00:08:37,667 --> 00:08:40,148
如果它们一齐同步发声的话

174
00:08:40,148 --> 00:08:44,395
土狼、狐狸和猫头鹰等捕食者

175
00:08:44,395 --> 00:08:48,614
就很难捕食到某单只青蛙。

176
00:08:48,614 --> 00:08:51,886
这个声谱图就是蛙叫的表现形式，

177
00:08:51,886 --> 00:08:54,147
而且是很健康的模式

178
00:08:54,147 --> 00:09:04,163
（青蛙呱呱地叫）

179
00:09:04,163 --> 00:09:08,128
莫诺湖在加利福利亚州

180
00:09:08,128 --> 00:09:09,957
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东边，

181
00:09:09,957 --> 00:09:12,812
这里是一片蟾蜍喜欢的栖息地，

182
00:09:12,812 --> 00:09:15,699
然而美国海军喷气机驾驶员也很喜欢，

183
00:09:15,699 --> 00:09:18,745
他们在这里训练战士驾驶战斗机

184
00:09:18,745 --> 00:09:21,203
时速超过 1100 千米，

185
00:09:21,203 --> 00:09:23,984
贴着莫诺盆地

186
00:09:23,984 --> 00:09:26,563
上方几百米飞行，

187
00:09:26,563 --> 00:09:30,237
极快、极低且声音极大

188
00:09:30,237 --> 00:09:33,103
这种人为噪音

189
00:09:33,103 --> 00:09:34,953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

190
00:09:34,953 --> 00:09:37,927
尽管距离在蛙塘 6.5 千米

191
00:09:37,927 --> 00:09:41,493
但却掩盖了蟾蜍的鸣声

192
00:09:41,493 --> 00:09:44,759
在这声谱图中，所有在前一个图中

193
00:09:44,759 --> 00:09:47,506
表现出来的能量

194
00:09:47,506 --> 00:09:49,253
全部从声谱图顶部消失了，

195
00:09:49,253 --> 00:09:51,766
并且齐鸣中有间断，2.5 秒处、

196
00:09:51,766 --> 00:09:54,279
4.5 秒处和 6.5 秒处，

197
00:09:54,279 --> 00:09:57,378
之后是喷气机的声音，

198
00:09:57,378 --> 00:09:59,937
特征是最底部的黄色部分

199
00:09:59,937 --> 00:10:09,582
（青蛙呱呱地叫）

200
00:10:09,582 --> 00:10:11,976
现在是喷气机飞过的尾声

201
00:10:11,976 --> 00:10:15,465
整整45分钟后

202
00:10:15,465 --> 00:10:17,869
蛙群才恢复同步齐鸣。

203
00:10:17,869 --> 00:10:20,814
在这段时间里，一轮满月高挂夜空，

204
00:10:20,814 --> 00:10:23,595
我们发现两只土狼和一只大角猫头鹰

205
00:10:23,595 --> 00:10:26,702
抓走了几只青蛙。

206
00:10:26,718 --> 00:10:30,244
好消息是，由于栖息地的恢复、

207
00:10:30,244 --> 00:10:32,949
飞机噪音减少了影响，

208
00:10:32,949 --> 00:10:36,672
在 80 年代和 90 年代初
一度递减的青蛙数量

209
00:10:36,672 --> 00:10:40,205
现已几乎回到正常

210
00:10:40,205 --> 00:10:43,144
我想用一个关于海狸的故事结束演讲，

211
00:10:43,144 --> 00:10:44,618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212
00:10:44,618 --> 00:10:48,496
但真实的展现了

213
00:10:48,496 --> 00:10:50,478
动物有时也会表达情感。

214
00:10:50,478 --> 00:10:55,130
这论点对一些老生物学家来说颇具争议。

215
00:10:55,130 --> 00:10:58,363
有一次，我同事

216
00:10:58,363 --> 00:11:00,905
在美国中西部的一个池塘附近录音

217
00:11:00,905 --> 00:11:04,804
这个池塘约在 16000 年前
的冰川时期末尾形成

218
00:11:04,804 --> 00:11:06,957
海狸坝也是池塘的重要组成部分，

219
00:11:06,957 --> 00:11:09,875
在一端把整个生态系统连在一起，

220
00:11:09,875 --> 00:11:12,627
使其保持微妙的平衡。

221
00:11:12,627 --> 00:11:16,402
某天下午，正当他录音时，

222
00:11:16,402 --> 00:11:20,226
突然间冒出

223
00:11:20,226 --> 00:11:22,674
几个狩猎监督官，

224
00:11:22,674 --> 00:11:24,269
无端端地

225
00:11:24,269 --> 00:11:25,848
走到海狸坝上，

226
00:11:25,848 --> 00:11:29,130
把一串炸药扔到坝底，把坝炸掉了，

227
00:11:29,130 --> 00:11:33,160
炸死了许多雌海狸和年幼婴儿

228
00:11:33,160 --> 00:11:35,992
同事惊呆了，他躲在后面

229
00:11:35,992 --> 00:11:38,033
整理思绪

230
00:11:38,033 --> 00:11:41,517
想在下午剩下的时间
录下所有他能录下的声音

231
00:11:41,517 --> 00:11:46,410
当天傍晚，他发现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232
00:11:46,410 --> 00:11:50,599
幸存的雄海狸组成一个个圈，
在水里慢慢游着，

233
00:11:50,599 --> 00:11:56,332
为死去的配偶和幼婴悲恸的哭着。

234
00:11:56,332 --> 00:11:59,241
或许这是我从所有生物里

235
00:11:59,241 --> 00:12:02,159
听到过最悲哀的声音，

236
00:12:02,159 --> 00:12:04,878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生物

237
00:12:06,517 --> 00:12:22,180
（海狸的哭声）

238
00:12:22,180 --> 00:12:23,995
好的

239
00:12:23,995 --> 00:12:26,577
音景还有其他方面，

240
00:12:26,577 --> 00:12:29,793
其中，动物教导我们舞蹈和歌唱

241
00:12:29,793 --> 00:12:32,418
我留着下次再讲。

242
00:12:32,418 --> 00:12:35,436
但是你们知道了生物声

243
00:12:35,436 --> 00:12:39,279
怎样帮助我们理解自然世界

244
00:12:39,279 --> 00:12:41,743
你们也听说资源榨取、

245
00:12:41,743 --> 00:12:44,807
人为噪音和栖所破坏的影响。

246
00:12:44,807 --> 00:12:46,785
环境科学已试着通过我们所看见的

247
00:12:46,785 --> 00:12:50,127
去认识这个世界，

248
00:12:50,127 --> 00:12:54,595
通过我们所听见的，
可有较为充分的认识。

249
00:12:54,595 --> 00:12:58,452
生物声和自然声

250
00:12:58,452 --> 00:13:00,443
是自然界独特的声音。

251
00:13:00,443 --> 00:13:01,796
当我们听到这些声音

252
00:13:01,796 --> 00:13:04,468
就会对那地方具有感觉

253
00:13:04,468 --> 00:13:07,885
就是我们居住的世界的真实故事。

254
00:13:07,885 --> 00:13:09,804
在几秒钟内

255
00:13:09,804 --> 00:13:12,519
从许多方面来看，

256
00:13:12,519 --> 00:13:14,067
音景揭示了更多的信息

257
00:13:14,067 --> 00:13:18,689
由量化数据到创作灵感。

258
00:13:18,689 --> 00:13:21,590
在特定的空间范围内，

259
00:13:21,590 --> 00:13:25,586
影像撷取隐含地表达局限的正面角度

260
00:13:25,586 --> 00:13:27,959
而音景把那个视野范围

261
00:13:27,959 --> 00:13:33,144
扩濶到360度，将我们完全包围。

262
00:13:33,144 --> 00:13:36,916
如果一张图胜过千言万语，

263
00:13:36,916 --> 00:13:41,289
那么一个音景就值一千张图。

264
00:13:41,289 --> 00:13:43,413
耳朵告诉我们，

265
00:13:43,413 --> 00:13:47,008
每一片树叶和每种生物的窃窃私语

266
00:13:47,008 --> 00:13:50,082
诉说着我们生活的自然来源，

267
00:13:50,082 --> 00:13:55,144
甚至包含了博爱的真谛，

268
00:13:55,144 --> 00:13:57,102
尤其是人性

269
00:13:57,102 --> 00:14:03,387
最后一句话就由來自
亚马逊森林的美洲豹说吧。

270
00:14:03,387 --> 00:14:17,135
（咆哮声）

271
00:14:17,135 --> 00:14:19,335
谢谢你的收听

272
00:14:19,335 --> 00:14:25,032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