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627 --> 00:00:05,659
我穿着崭新靓丽的粉红套装，

2
00:00:05,683 --> 00:00:08,515
上面有大大的纽扣和垫肩。

3
00:00:09,476 --> 00:00:11,387
那是 1997 年，

4
00:00:11,411 --> 00:00:14,021
我刚成为 Griffin‘s Foods 的新领导，

5
00:00:14,045 --> 00:00:17,225
这是新西兰的一家
饼干零食龙头企业。

6
00:00:18,148 --> 00:00:20,839
那是我第一次
担任一家公司的领导，

7
00:00:20,863 --> 00:00:23,403
记得当时我站在台上发言，

8
00:00:23,427 --> 00:00:25,427
介绍着我们野心勃勃的新目标。

9
00:00:26,830 --> 00:00:29,314
我非常清楚我的行动纲领是什么，

10
00:00:29,338 --> 00:00:32,806
那就是“新西兰人所吃的饼干中，
每四块就有一块

11
00:00:32,830 --> 00:00:34,363
将会是我们家的。”

12
00:00:35,266 --> 00:00:38,315
我强调说我们知道
如何衡量我们的结果，

13
00:00:38,339 --> 00:00:41,352
未来就在我们手中。

14
00:00:42,448 --> 00:00:43,655
最尴尬的还在后头，

15
00:00:43,679 --> 00:00:46,392
我是这样结尾的 “不然呢？

16
00:00:46,416 --> 00:00:47,630
舍我其谁？

17
00:00:47,654 --> 00:00:49,588
更待何时？”

18
00:00:51,231 --> 00:00:52,859
随之我收获了阵阵掌声，

19
00:00:52,883 --> 00:00:55,950
我对自己感到特别特别满意。

20
00:00:57,279 --> 00:00:59,746
我太想成为一个好领导了。

21
00:01:00,474 --> 00:01:03,569
我太想拥有一支忠诚的团队了。

22
00:01:03,593 --> 00:01:05,369
我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23
00:01:05,823 --> 00:01:08,523
总而言之，我想成为一个英雄。

24
00:01:09,165 --> 00:01:13,101
穿着粉红套装
卖薯片和饼干的英雄。

25
00:01:13,125 --> 00:01:15,323
（笑声）

26
00:01:16,403 --> 00:01:18,536
演讲之后发生什么了呢？

27
00:01:19,419 --> 00:01:20,569
什么都没发生。

28
00:01:21,561 --> 00:01:24,451
那些掌声都没有转化成行动。

29
00:01:24,475 --> 00:01:25,625
没有任何改变。

30
00:01:26,021 --> 00:01:28,973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
我或者我所传递的信息。

31
00:01:28,997 --> 00:01:32,537
问题在于没有人知道
他们应该做什么。

32
00:01:32,561 --> 00:01:33,965
最重要的是，

33
00:01:33,989 --> 00:01:36,389
他们并不知道我需要他们。

34
00:01:37,141 --> 00:01:39,672
听完你可能觉得
这可真是个典型的英雄故事，

35
00:01:39,696 --> 00:01:43,258
我马上就要告诉你们，
我克服了重重困难并取得了成功。

36
00:01:43,736 --> 00:01:46,053
实话说，接下来我要说的是，

37
00:01:46,077 --> 00:01:48,647
在我们所生活的这样一个

38
00:01:48,671 --> 00:01:50,282
复杂又相互关联的世界里，

39
00:01:50,306 --> 00:01:54,020
“会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这样的想法很不靠谱。

40
00:01:54,624 --> 00:01:58,060
没用且不说，而且很危险。

41
00:01:58,084 --> 00:02:02,164
因为它让我们相信
问题都被英雄解决了，

42
00:02:02,188 --> 00:02:04,045
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43
00:02:05,323 --> 00:02:06,863
我们需要的不是英雄。

44
00:02:06,887 --> 00:02:09,339
我们需要的是完全的共同依存，

45
00:02:09,363 --> 00:02:12,225
换言之，
也就是我们需要彼此。

46
00:02:12,792 --> 00:02:16,024
哪怕有时候
有些人非常难相处。

47
00:02:18,334 --> 00:02:21,929
我花了数十年尝试着找到
成为一个好领导的方法。

48
00:02:21,953 --> 00:02:24,794
我曾经在五大洲、
七个国家生活过。

49
00:02:25,458 --> 00:02:26,783
最近几年，

50
00:02:26,807 --> 00:02:29,736
我在 B Corp（共益企业）
社群上倾注了很多精力，

51
00:02:29,760 --> 00:02:31,823
一开始只是作为企业参与者，

52
00:02:31,847 --> 00:02:34,180
而最近已经成为了大使。

53
00:02:35,403 --> 00:02:37,172
现在很多公司成为了 B Corp 的一员，

54
00:02:37,196 --> 00:02:40,116
他们相信商业
是一种向善的力量。

55
00:02:40,649 --> 00:02:44,395
B Corp 有一个严格的认证程序，
一共 250 道问题，

56
00:02:44,419 --> 00:02:47,685
关于你的社会及环境表现。

57
00:02:48,069 --> 00:02:50,426
你必须合法地表明

58
00:02:50,450 --> 00:02:53,410
你愿意服务社群及
利益相关者。

59
00:02:53,434 --> 00:02:57,323
你还得签订共同依存声明。

60
00:02:58,427 --> 00:03:00,903
参与这个运动的企业

61
00:03:00,927 --> 00:03:02,969
最让我茅塞顿开的是，

62
00:03:02,993 --> 00:03:05,839
他们把自己看作
整个系统的一部分。

63
00:03:07,024 --> 00:03:12,532
就像是他们想象自己漂浮在一条
名为商业活动的宽广的河流上，

64
00:03:12,556 --> 00:03:17,220
在这条河流上，
假设他们是饮料制造商，

65
00:03:17,244 --> 00:03:20,371
他们知道他们的上游有

66
00:03:20,395 --> 00:03:23,371
水和糖的制造商，

67
00:03:23,395 --> 00:03:25,640
种植糖的农民，

68
00:03:25,664 --> 00:03:28,735
塑料，金属和玻璃制造商，

69
00:03:28,759 --> 00:03:31,659
这一切都汇聚到

70
00:03:31,683 --> 00:03:34,711
一个我们称之为“企业”的
追求业绩的地方。

71
00:03:35,252 --> 00:03:39,244
这一流程包含着各种各样后果。

72
00:03:39,268 --> 00:03:40,752
有意为之的有

73
00:03:40,776 --> 00:03:43,714
提神和补水产品，

74
00:03:43,738 --> 00:03:45,468
无意为之的有

75
00:03:45,492 --> 00:03:48,341
垃圾和肥胖。

76
00:03:49,492 --> 00:03:51,428
在这个空间
与不同的领导者在一起

77
00:03:51,452 --> 00:03:55,715
让我看到了真正协作的可能性。

78
00:03:55,739 --> 00:03:58,373
但是这很微妙，很复杂。

79
00:03:58,397 --> 00:04:01,960
这里的领导者们
对于某些事情的做法

80
00:04:01,984 --> 00:04:04,160
与传统的英雄型领导者截然不同。

81
00:04:05,125 --> 00:04:07,379
他们制定目标的方式不同，

82
00:04:07,403 --> 00:04:09,783
宣告目标的方式不同，

83
00:04:09,807 --> 00:04:13,125
与他人的关系也很不一样。

84
00:04:13,593 --> 00:04:15,875
我们先来谈谈第一个不同点。

85
00:04:16,839 --> 00:04:21,402
英雄设定一个
大家能独自完成的目标，

86
00:04:21,426 --> 00:04:22,759
且能被很好地测量。

87
00:04:23,815 --> 00:04:25,641
一个英雄型目标很好辨认——

88
00:04:25,665 --> 00:04:28,683
他们用诸如“收益”和
“市场份额”这样的术语，

89
00:04:28,707 --> 00:04:30,612
而且往往有竞争含义。

90
00:04:30,636 --> 00:04:32,516
还记得刚提到
的粉红套装那天吧？

91
00:04:34,390 --> 00:04:36,390
共同依存型领导者则不然，

92
00:04:36,414 --> 00:04:38,656
他们设定一个很重要的目标，

93
00:04:38,680 --> 00:04:44,497
但是那确实不是一个公司或
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94
00:04:45,228 --> 00:04:47,895
接下来我举一个
服装行业的例子。

95
00:04:47,919 --> 00:04:51,807
这个行业每年产生
9200 万吨废料。

96
00:04:52,744 --> 00:04:56,791
Patagonia 和 Eileen Fisher
是服装制造商，

97
00:04:56,815 --> 00:04:58,514
都是 B Corp 的成员，

98
00:04:58,538 --> 00:05:01,946
也都致力于减少废料。

99
00:05:02,637 --> 00:05:06,406
他们觉得自己的责任并不止于

100
00:05:06,430 --> 00:05:08,518
消费者购买他们的衣服，

101
00:05:09,034 --> 00:05:12,940
Patagonia 鼓励人们
不要从他们那里购买新衣服，

102
00:05:12,964 --> 00:05:15,955
而是采用他们提供的
修补衣服的免费服务。

103
00:05:15,979 --> 00:05:19,598
Eileen Fisher 会出钱
回购你的旧衣服，

104
00:05:19,622 --> 00:05:23,130
然后把你的旧衣服卖出去
或者改造成其他衣服。

105
00:05:24,276 --> 00:05:27,641
尽管这两家公司
在某些方面存在着竞争关系，

106
00:05:27,665 --> 00:05:30,228
他们却能联手，
跟业内的企业合作

107
00:05:30,252 --> 00:05:32,172
来解决一个共同面临的问题。

108
00:05:33,149 --> 00:05:36,602
同时他们也对
发生在上游的事情负责。

109
00:05:37,395 --> 00:05:38,561
在全世界范围内，

110
00:05:38,585 --> 00:05:43,252
大概 3 亿人
在家从事这个行业，

111
00:05:43,276 --> 00:05:44,855
绝大部分是女性，

112
00:05:44,879 --> 00:05:47,680
很多人的生存条件堪忧，

113
00:05:47,704 --> 00:05:49,252
只能在采光很差的条件下

114
00:05:49,276 --> 00:05:52,609
进行缝纽扣等细致的缝补操作。

115
00:05:53,117 --> 00:05:57,434
直到 2014 年之前，
这些工人都得不到保障。

116
00:05:58,101 --> 00:06:02,212
一帮企业和
一个叫 Nest 的非盈利机构联手

117
00:06:02,236 --> 00:06:04,037
设立了一系列标准，

118
00:06:04,061 --> 00:06:06,664
现在已经被整个行业采用了。

119
00:06:07,681 --> 00:06:11,594
一旦你看见了这样的问题，
你就无法视若罔闻，

120
00:06:11,618 --> 00:06:14,483
你得邀请其他人协助你解决。

121
00:06:14,507 --> 00:06:16,978
这些人把共同依存
看作一种理所当然，

122
00:06:17,002 --> 00:06:18,585
他们跟我说：

123
00:06:18,609 --> 00:06:20,942
“我们不会在人权问题上竞争。”

124
00:06:22,236 --> 00:06:24,895
对于协作者来说，
第二大不同点是

125
00:06:24,919 --> 00:06:28,576
他们愿意在有计划之前谈目标。

126
00:06:29,965 --> 00:06:34,497
而英雄只会在
当前道路已经清晰的情况下

127
00:06:34,521 --> 00:06:36,648
披露谨慎设立的目标。

128
00:06:36,989 --> 00:06:42,228
事实上，英雄型公告的作用就是为了
给凯旋设立一个舞台。

129
00:06:42,252 --> 00:06:44,852
英雄型公告洋溢着胜利。

130
00:06:46,112 --> 00:06:49,096
相反，共同依存的领导者

131
00:06:49,120 --> 00:06:50,938
希望其他人去帮助他们，

132
00:06:50,962 --> 00:06:55,958
所以他们的公告往往是
对共创的邀请，

133
00:06:55,982 --> 00:06:58,582
有时候，还是对支援的请求。

134
00:06:59,911 --> 00:07:03,307
在法国食品公司
达能的北美分部，

135
00:07:03,331 --> 00:07:06,465
我宣布说我们希望成为
一个共益企业。

136
00:07:06,847 --> 00:07:08,498
和粉红套装之日不同的是，

137
00:07:08,522 --> 00:07:10,743
我心里并没有任何实施计划。

138
00:07:12,069 --> 00:07:14,514
我还很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139
00:07:14,538 --> 00:07:16,855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忐忑不安，

140
00:07:16,879 --> 00:07:19,546
因为他们知道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计划。

141
00:07:20,478 --> 00:07:25,022
但是同时他们也知道，
我们已经看见

142
00:07:25,046 --> 00:07:27,958
在食品制造这条河流上
我们所扮演的角色。

143
00:07:27,982 --> 00:07:30,049
我们想要做出改变。

144
00:07:30,760 --> 00:07:33,595
在毫无计划的情况下
做出此番宣言，

145
00:07:33,619 --> 00:07:36,318
意味着我们公司中
很多的年轻人

146
00:07:36,342 --> 00:07:38,294
将会站出来帮助我们，

147
00:07:38,318 --> 00:07:42,216
身边的共益公司也将会
站在我们身边。

148
00:07:42,556 --> 00:07:44,434
我们成为共益公司的那一天

149
00:07:44,458 --> 00:07:48,910
并不只是一个英雄型企业的
自我庆祝时刻 ——

150
00:07:48,934 --> 00:07:52,037
而更像是一种社群庆祝。

151
00:07:53,748 --> 00:07:57,160
当你设定一个
自己无法独自完成的目标，

152
00:07:57,184 --> 00:07:59,716
而你又已经公告天下的时候，

153
00:07:59,740 --> 00:08:04,141
无可避免的，将会出现
第三大不同，

154
00:08:04,165 --> 00:08:06,260
也就是你如何看待他人，

155
00:08:06,284 --> 00:08:08,886
无论是在公司内部还是外部。

156
00:08:10,998 --> 00:08:15,363
英雄把其他人
看作对手或者追随者。

157
00:08:16,736 --> 00:08:18,688
英雄不需要其他人的意见，

158
00:08:18,712 --> 00:08:22,069
因为他们想要控制一切，
想要包揽功劳。

159
00:08:22,673 --> 00:08:26,029
在一个典型的英雄会议中
你就能发现这一点。

160
00:08:26,617 --> 00:08:28,484
英雄喜欢发表演讲。

161
00:08:29,752 --> 00:08:32,966
人们靠在自己的座位上，

162
00:08:32,990 --> 00:08:35,934
也许挺佩服，但是心不在焉。

163
00:08:36,911 --> 00:08:38,926
共同依存的领导者

164
00:08:38,950 --> 00:08:41,437
明白自己需要其他人。

165
00:08:41,461 --> 00:08:45,342
他们明白这些会议并非只是
用来漫无目的地填满日程。

166
00:08:45,366 --> 00:08:47,842
这些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167
00:08:47,866 --> 00:08:50,357
在这里人们协作，沟通，

168
00:08:50,381 --> 00:08:51,984
分享主意。

169
00:08:52,458 --> 00:08:55,315
他们积极参与这样的会议，

170
00:08:55,339 --> 00:08:57,606
想知道自己能否融入其中。

171
00:09:00,482 --> 00:09:02,545
当我在中国上海的时候——

172
00:09:02,569 --> 00:09:05,862
我在那住了六年，
运营着卡夫食品公司，

173
00:09:05,862 --> 00:09:09,624
主要销售奥利奥饼干。

174
00:09:09,624 --> 00:09:11,958
我们有个英雄文化问题。

175
00:09:13,337 --> 00:09:16,059
我们总是发布一些
失败的新产品。

176
00:09:16,083 --> 00:09:17,631
随后我们才发现

177
00:09:17,655 --> 00:09:19,740
其实公司每个人都知道会失败，

178
00:09:19,740 --> 00:09:22,244
但是他们就是不跟我们说。

179
00:09:22,268 --> 00:09:26,379
所以我们改变了
举行创新和规划会议的形式，

180
00:09:26,403 --> 00:09:27,934
主要从以下两方面。

181
00:09:27,958 --> 00:09:30,958
首先，把会议语言转换成中文。

182
00:09:31,351 --> 00:09:34,422
因为尽管
所有人的英文都很流利，

183
00:09:34,446 --> 00:09:37,026
只要我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
会议便会用英文进行，

184
00:09:37,050 --> 00:09:38,214
大家会把关注点放在我的身上。

185
00:09:38,238 --> 00:09:40,311
我是外国人，我是老板，

186
00:09:40,335 --> 00:09:43,526
很明显我就是一副
令人肃然起敬的英雄的样子。

187
00:09:44,321 --> 00:09:45,606
其次，

188
00:09:45,630 --> 00:09:50,064
我们询问了在座每一个人的想法。

189
00:09:50,765 --> 00:09:54,086
我们对细微差异的理解，

190
00:09:54,110 --> 00:09:57,863
比如说美国人口味
和中国人口味的细微不同，

191
00:09:57,887 --> 00:09:59,466
得到了相当大的改善，

192
00:09:59,490 --> 00:10:02,424
我们的新产品成功率
也随之得到极大的扭转，

193
00:10:02,448 --> 00:10:04,353
我们发布了很多成功的产品，

194
00:10:04,377 --> 00:10:08,224
包括目前大受欢迎的
绿茶口味奥利奥。

195
00:10:10,070 --> 00:10:12,337
英雄文化无孔不入。

196
00:10:12,943 --> 00:10:16,006
在达能，我们在世界一些地方

197
00:10:16,030 --> 00:10:17,854
有过很多很棒的尝试，

198
00:10:17,878 --> 00:10:20,768
我们想把这些尝试
扩散到世界的其他地方。

199
00:10:21,482 --> 00:10:24,058
但是当你把一个人放到商业引擎里，

200
00:10:24,082 --> 00:10:26,986
放到一群人面前，
操控着 PPT，

201
00:10:27,010 --> 00:10:30,200
他们会产生一种
成为英雄的冲动。

202
00:10:30,549 --> 00:10:32,527
他们会把一切包装得很华丽，

203
00:10:32,551 --> 00:10:34,224
而且不会说实话。

204
00:10:34,248 --> 00:10:37,629
这并不能打动人，
甚至并不吸引人。

205
00:10:38,110 --> 00:10:39,896
于是乎我们改变了这种状况。

206
00:10:39,920 --> 00:10:43,141
我们创建了
叫全日制市场的活动，

207
00:10:43,165 --> 00:10:44,899
有点像一个大集市。

208
00:10:45,292 --> 00:10:47,316
所有人都穿着特别的装束，

209
00:10:47,340 --> 00:10:49,659
有些人比较低调，有些人比较隆重。

210
00:10:49,683 --> 00:10:51,977
卖方需要管好自己的摊位，

211
00:10:52,001 --> 00:10:55,048
以尽可能吸引人的方式
抛售自己的想法，

212
00:10:55,072 --> 00:10:58,855
被说服的人得用
假的货币购买这些想法。

213
00:10:58,879 --> 00:11:01,367
人们营造着一种
带点傻气的氛围，

214
00:11:01,391 --> 00:11:02,752
用一顶帽子或者一条围巾

215
00:11:02,776 --> 00:11:07,719
让人们放下戒备，
让想法像野火般蔓延。

216
00:11:08,243 --> 00:11:10,275
这里没有所谓的秘诀，

217
00:11:10,299 --> 00:11:15,931
有的只是精心组织，
用心搭建的让大家相处的时间，

218
00:11:15,955 --> 00:11:20,514
那样人们就会体会到他们的时间
是有价值且重要的，

219
00:11:20,538 --> 00:11:22,950
他们可以把最好的自己
展现出来。

220
00:11:25,071 --> 00:11:27,871
TED 也存在英雄文化。

221
00:11:28,705 --> 00:11:33,210
整个流程让我觉得
自己像是一个英雄。

222
00:11:34,157 --> 00:11:38,852
为了支持我想要表达的观点，

223
00:11:38,876 --> 00:11:41,185
我想在一个我并无任何公信力，

224
00:11:41,209 --> 00:11:44,056
并无任何经验的地方，

225
00:11:44,080 --> 00:11:45,796
把这些想法用起来。

226
00:11:46,225 --> 00:11:48,249
我是南非裔，

227
00:11:48,273 --> 00:11:51,323
我对野生动物保护满怀热情，

228
00:11:51,347 --> 00:11:53,283
特别是犀牛，

229
00:11:53,648 --> 00:11:56,327
那些长着大大的角的神奇动物。

230
00:11:57,624 --> 00:12:00,569
每天都有三头犀牛被捕杀，

231
00:12:00,593 --> 00:12:04,656
因为有些人认为
这些犀牛角是有价值的，

232
00:12:04,680 --> 00:12:06,884
哪怕这些角的成分跟

233
00:12:06,908 --> 00:12:08,575
头发和指甲别无二致。

234
00:12:09,891 --> 00:12:11,157
这让我伤透了心。

235
00:12:13,106 --> 00:12:15,915
就像所有好心的英雄，

236
00:12:15,939 --> 00:12:19,680
我想尽办法要将
这个宏大的目标降低为

237
00:12:19,704 --> 00:12:22,304
凭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事情。

238
00:12:23,085 --> 00:12:28,015
但是很显然，防止捕杀犀牛
对于我来说是个过大的目标。

239
00:12:28,530 --> 00:12:31,585
于是我马上发现，
自己正处在共同依存的空间中。

240
00:12:32,760 --> 00:12:35,656
在这个舞台上，
我宣布了自己的目标。

241
00:12:36,252 --> 00:12:38,863
我找到了跟我一样充满热情的人，

242
00:12:38,887 --> 00:12:40,895
我问过我能否加入他们。

243
00:12:40,919 --> 00:12:43,307
今天之后这个队伍也许会壮大起来。

244
00:12:43,331 --> 00:12:46,741
我们正处于一个复杂
但是振奋人心的过程当中，

245
00:12:46,765 --> 00:12:48,704
学习如何共事。

246
00:12:49,046 --> 00:12:52,268
我梦想着有一天，
有人能站在这个舞台上，

247
00:12:52,292 --> 00:12:57,053
告诉你们完全的共同依存
拯救了我心爱的犀牛。

248
00:12:58,442 --> 00:13:00,638
为什么英雄文化坚挺，

249
00:13:00,662 --> 00:13:03,062
为什么我们不进一步携手合作？

250
00:13:03,784 --> 00:13:05,903
我不知道
其他人携手合作的原因，

251
00:13:05,927 --> 00:13:08,060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我这么做的原因。

252
00:13:08,496 --> 00:13:11,987
共同依存比当孤胆英雄困难多了。

253
00:13:12,694 --> 00:13:16,250
前者需要我们心胸开放，
透明，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254
00:13:16,274 --> 00:13:19,884
这些都不是传统领导者
所接受的教导。

255
00:13:21,048 --> 00:13:23,848
我曾想过，当一个英雄
能让我得到保护。

256
00:13:25,056 --> 00:13:27,119
我曾想过英雄型

257
00:13:27,143 --> 00:13:30,315
领导风格所带来的上升与隔离，

258
00:13:30,339 --> 00:13:32,815
能让我变得不被撼动。

259
00:13:34,228 --> 00:13:35,561
但是这是一种幻想。

260
00:13:36,776 --> 00:13:40,823
来自于共同依存和暴露软弱的
愉悦与成功

261
00:13:40,847 --> 00:13:42,980
值得我们为之付出，为之冒险。

262
00:13:44,339 --> 00:13:48,116
如果我们想解决
现在世界面临的问题，

263
00:13:48,140 --> 00:13:49,748
我们别无他选，

264
00:13:49,772 --> 00:13:52,572
所以我们现在最好
变得更加擅长此道。

265
00:13:53,532 --> 00:13:54,682
谢谢大家。

266
00:13:54,706 --> 00:13:59,365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