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4.494,0:00:17.690
有名男子去找他的母親，他說：

0:00:17.690,0:00:22.327
「媽，經過了四十年，[br]我終於決定要結婚了。」

0:00:22.327,0:00:24.281
他母親好高興，就告訴他：

0:00:24.281,0:00:29.534
「我很想見見你未來的太太，[br]星期五晚上帶她過來吃晚餐。」

0:00:29.534,0:00:32.173
男子說：「好極了，我會帶她來。」

0:00:32.173,0:00:33.752
接著他說：「妳知道嗎？媽，

0:00:33.752,0:00:36.864
過去三年，我還[br]和另外三位女性約會過。

0:00:36.864,0:00:38.650
不如我把她們都帶來吃晚餐，

0:00:38.650,0:00:42.223
看妳猜不猜得出我要娶的是哪一個？」

0:00:42.223,0:00:43.534
（笑聲）

0:00:43.534,0:00:45.494
這名男子很興奮，母親也很興奮。

0:00:45.494,0:00:48.526
星期五晚餐時間，[br]他帶著四名女子到家裡，

0:00:48.526,0:00:51.296
母親開始審問她們。

0:00:51.296,0:00:53.408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0:00:53.408,0:00:56.551
她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了一個小時。

0:00:56.551,0:00:59.068
一個小時過後，她指向其中一人，說：

0:00:59.068,0:01:02.199
「就是她！你要娶的就是她！」

0:01:02.199,0:01:04.028
這名男子很驚訝。

0:01:04.028,0:01:07.917
他說：「媽，妳有多懂我？[br]妳有多了解我？

0:01:07.917,0:01:11.648
我愛她們每個人，我欣賞她們，[br]我和她們都是朋友，

0:01:11.648,0:01:15.189
但這位就是我要共度餘生的伴侶。」

0:01:15.189,0:01:16.521
他問：「從哪裡看出來的？

0:01:16.521,0:01:19.599
是什麼技能、特質、特徵，

0:01:19.599,0:01:22.601
讓妳這麼確定就是這一位？」

0:01:22.601,0:01:26.691
母親看向他，說：[br]「因為我只討厭這一位。」

0:01:26.691,0:01:32.263
（笑聲）（掌聲）

0:01:36.242,0:01:39.474
今天，我想要來談談信任，

0:01:41.424,0:01:45.603
我的第一個意見，[br]是希望我們能思考一下，

0:01:45.603,0:01:48.764
在社會上，我們有多少信任。

0:01:48.874,0:01:53.023
我們不是很關心信任，[br]但它是非常重要的，

0:01:53.023,0:01:55.422
且我們其實有很多的信任。

0:01:55.522,0:01:56.443
今天早些時候，

0:01:56.443,0:02:00.104
我把我的背包留在椅子上，[br]旁邊是位穿紅衣的年輕女子，

0:02:00.104,0:02:02.432
我說：「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包包？」

0:02:03.002,0:02:05.462
有誰在機場做過這種事？

0:02:05.462,0:02:08.661
當你對某人說：「幫我[br]看一下包包。我要去洗手間。」

0:02:08.661,0:02:10.345
你其實是在告訴他們：

0:02:10.345,0:02:15.144
「如果你有打算要偷我的背包，[br]這是最理想的時候。」

0:02:15.144,0:02:17.255
（笑聲）

0:02:19.385,0:02:22.768
但，當然當我們說出來時，[br]我們就認為有信任存在。

0:02:22.768,0:02:24.978
事實是，很少很少有背包——

0:02:24.978,0:02:28.548
我們真的有去查——[br]在機場因為這樣被偷。

0:02:28.548,0:02:32.487
我們不知道我們[br]在這個社會上有多少信任。

0:02:32.777,0:02:34.700
不久前，我在南非，

0:02:34.700,0:02:36.908
我進入一家很棒的店，去買一支筆。

0:02:36.908,0:02:39.267
那間店很棒，他們有非常好的筆，

0:02:39.267,0:02:42.900
我挑了我想買的筆，[br]而賣筆給我的那個人

0:02:42.900,0:02:46.139
給了我一張紙，[br]指向店裡的另一個區域。

0:02:46.139,0:02:48.909
我走到那個區域，遞交了那張紙，

0:02:48.909,0:02:52.042
他們收了我的錢，[br]他們又給了我另一張紙。

0:02:52.042,0:02:54.251
我到了那間店的第三個地方，

0:02:54.251,0:02:57.624
在那裡，我用那張紙[br]換取了那支筆。

0:02:57.784,0:02:59.763
為什麼他們要用三個人力？

0:02:59.763,0:03:01.522
因為經營那間店的人

0:03:01.522,0:03:04.653
不希望任何人能同時[br]擁有那支筆和那筆錢，

0:03:04.653,0:03:07.134
他們就創造了這種驚人的區隔方式，

0:03:07.134,0:03:11.903
為社會製造了很大的成本，[br]只因為他們缺乏信任。

0:03:12.653,0:03:17.215
所以，信任是很重要的，[br]沒有信任時，情況會很糟，

0:03:17.215,0:03:19.935
但我們卻不懂得它是多麼有用。

0:03:20.165,0:03:22.834
我想要談談信任有多重要，

0:03:22.834,0:03:25.384
以及我們要如何建立更多信任。

0:03:26.204,0:03:29.036
所以為了要探討信任是多麼有用，

0:03:29.036,0:03:32.734
我要先告訴各位一個遊戲，[br]叫做「公共財遊戲」，

0:03:33.234,0:03:35.106
遊戲玩法如下：

0:03:35.106,0:03:40.166
假設有 10 個人，每天早上，[br]他們能得到 10 元。

0:03:40.206,0:03:43.976
每天早上，他們得到 10 元後，[br]有兩個選擇：

0:03:43.976,0:03:46.218
他們可以把錢留給自己，

0:03:46.218,0:03:49.827
或是把錢放入一個中央的罐子。

0:03:50.087,0:03:52.699
如果他們把錢放入中央的罐子，

0:03:52.699,0:03:55.386
錢就會乘以 5 倍，

0:03:55.386,0:03:58.330
並由大家平分。

0:03:58.880,0:04:00.099
所以，會發生什麼事？

0:04:00.099,0:04:01.383
第一天：

0:04:01.383,0:04:06.858
大家起床，拿到 10 元，[br]大家都把錢放到中央的罐子；

0:04:07.158,0:04:12.480
10 個人的 10 元，就是 100 元，[br]這筆錢被乘以 5 倍；

0:04:12.960,0:04:16.078
到晚上，錢平分給每個人，

0:04:16.078,0:04:18.109
大家都拿到了 50 元。

0:04:18.209,0:04:21.175
住在好的社會，就是這樣的感覺。

0:04:21.175,0:04:23.520
你為了社會的利益做出一些貢獻，

0:04:23.520,0:04:27.351
社會利益增加，大家都從中受益。

0:04:27.591,0:04:28.951
大家都開心！

0:04:29.661,0:04:35.351
但有一天，有一個人決定[br]不要把錢放進去了。

0:04:36.211,0:04:37.541
會發生什麼事？

0:04:37.541,0:04:41.541
9 個人放入 10 元：共有 90 元。

0:04:41.541,0:04:46.952
乘以 5 倍是 450 元，平分給每個人，

0:04:47.392,0:04:49.490
每個人得到 45 元。

0:04:49.850,0:04:54.052
但背叛信任的那個人，[br]也就是放入 0 元的人，

0:04:54.052,0:04:58.092
還保有自己的 10 元，[br]所以總共有 55 元。

0:04:58.632,0:05:02.173
生活以還不錯的方式過了一陣子，[br]人人都貢獻 10 元，

0:05:02.173,0:05:05.193
到某個時點，[br]有人背叛了社會的利益。

0:05:05.723,0:05:07.833
你認為隔天會發生什麼事？

0:05:08.203,0:05:10.571
沒有人想再貢獻了。

0:05:11.311,0:05:13.912
在這個情況中，會有兩種平衡；

0:05:13.912,0:05:16.564
可能會是每個人都貢獻的平衡，

0:05:16.564,0:05:18.363
但這種平衡很脆弱，

0:05:18.363,0:05:21.843
因為只要有一個人背叛社會的利益，

0:05:21.843,0:05:23.744
一切就會垮掉，

0:05:23.744,0:05:25.696
不會有人再貢獻。

0:05:25.696,0:05:28.214
且這是不對稱的，[br]因為如果現在情況是

0:05:28.214,0:05:30.186
沒有人做任何貢獻，

0:05:30.186,0:05:32.412
並不會因為某天有人做出了貢獻，

0:05:32.412,0:05:34.722
大家就馬上開始一起貢獻。

0:05:34.722,0:05:38.913
一旦你進入了沒有人[br]信任任何人的情況，

0:05:38.913,0:05:40.413
生活就會很糟。

0:05:40.563,0:05:43.503
想想看，這就是信任的極佳比喻。

0:05:43.823,0:05:47.465
社會上一種很大的信任，[br]就是公眾利益。

0:05:47.465,0:05:49.206
我們都能從中受惠。

0:05:49.206,0:05:52.336
但當有人開始背叛社會利益，

0:05:52.336,0:05:56.018
我們都會受苦，[br]我們都會承受不小的苦。

0:05:56.018,0:05:59.457
所以，信任是一種公眾利益，[br]是種美好的公眾利益，

0:05:59.457,0:06:02.158
當我們彼此信任，我們都受惠。

0:06:02.618,0:06:04.478
但當有人開始背叛它，

0:06:04.478,0:06:06.249
我們全都是輸家。

0:06:06.369,0:06:09.610
現在問題是：我們要如何增加信任？

0:06:10.330,0:06:13.318
我們要如何讓人們更願意信任？

0:06:14.548,0:06:18.739
有個叫做「囚徒困境」的遊戲，[br]可以教我們一課。

0:06:20.179,0:06:22.297
我相信各位都有聽過這個遊戲。

0:06:22.297,0:06:24.397
這個遊戲怎麼玩？

0:06:24.677,0:06:29.988
警方抓到了兩個人，[br]那是遊戲的背景故事。

0:06:29.988,0:06:31.869
警方抓到了兩個人，

0:06:31.869,0:06:38.298
他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把這兩人中的[br]任何一人關很長的時間，

0:06:38.318,0:06:42.686
所以他們試圖說服這兩人背叛對方，

0:06:42.736,0:06:45.219
基本上就是成為污點證人。

0:06:45.669,0:06:46.988
所以會發生什麼事？

0:06:47.638,0:06:50.109
兩位囚徒都要做一個選擇：

0:06:50.109,0:06:53.259
我要閉緊嘴巴，或是告密（當老鼠）？

0:06:53.679,0:06:56.909
我要和我朋友合作，[br]我是否信任我朋友——

0:06:56.909,0:07:00.891
現在我們假設的合作是指[br]和朋友的合作，不是和警方，

0:07:01.841,0:07:04.420
在此我們算是採用黑道的視角。

0:07:04.420,0:07:06.039
（笑聲）

0:07:06.039,0:07:09.841
所以，我要合作嗎？[br]我要相信我朋友並保持沉默嗎？

0:07:09.841,0:07:12.331
或是我要供出我朋友？

0:07:12.481,0:07:14.472
結構是這樣的：

0:07:14.472,0:07:18.979
如果兩個人都保持沉默，[br]警方就不會有任何證據，

0:07:18.979,0:07:21.302
兩個人都只會被判刑一年。

0:07:21.302,0:07:23.281
就是下方格子裡所呈現的。

0:07:23.801,0:07:28.323
但想像你自己是圖中橘色的[br]這個人，你告訴自己：

0:07:28.323,0:07:31.343
「如果我保持沉默，[br]我朋友也會保持沉默，

0:07:31.343,0:07:33.440
我們就都只要服刑一年。

0:07:33.440,0:07:37.272
但如果我朋友，[br]藍色的這個人，決定告密，

0:07:37.272,0:07:41.938
結果就是右上方的格子，[br]我會被判刑二十年。

0:07:42.138,0:07:44.505
我喜歡這個世界嗎？不。

0:07:44.505,0:07:48.933
因為我其實信不過我朋友，[br]就讓我也告密吧。」

0:07:49.203,0:07:51.932
通常的結果就是[br]兩個人都決定告密，

0:07:52.192,0:07:53.941
每個人都被判刑五年。

0:07:54.051,0:07:57.315
但如果他們能信任彼此，[br]結果會好很多。

0:07:57.925,0:07:59.975
這是個很基本的遊戲。

0:07:59.975,0:08:02.756
想像一下這個遊戲的兩個版本。

0:08:03.076,0:08:05.924
第一版，大家要做決定，

0:08:05.924,0:08:08.724
但這是針對一場遊戲做的一次決定。

0:08:08.724,0:08:12.345
我和你玩一場遊戲，[br]接著我和另一個人玩另一場遊戲。

0:08:12.345,0:08:16.095
遊戲之間沒有關聯，[br]就只是一次玩一場。

0:08:16.505,0:08:20.576
第二版，我們和同一個人[br]玩很多場遊戲。

0:08:21.506,0:08:23.027
差別在哪裡？

0:08:23.027,0:08:24.527
會發生的狀況如下：

0:08:24.527,0:08:27.565
就結果來說，[br]如果我們和陌生人玩，

0:08:27.565,0:08:30.167
大部分的人通常都會選告密。

0:08:30.467,0:08:32.506
不是最理想的，但大家會這樣做。

0:08:32.736,0:08:36.828
若我們一而再再而三[br]和同一個人玩，

0:08:36.888,0:08:40.796
我們會更常合作，更常保持沉默。

0:08:41.236,0:08:43.336
但故事還沒結束。

0:08:43.536,0:08:46.476
如果想想看隨著時間發生的過程，

0:08:46.476,0:08:48.786
可以算有兩段時期。

0:08:48.786,0:08:52.296
當大家知道自己要[br]不斷和同一個人玩遊戲時，

0:08:52.536,0:08:55.898
他們會開始比較願意合作。

0:08:56.168,0:08:59.066
但到了這段時期的尾聲，

0:08:59.066,0:09:00.686
他們會停止合作。

0:09:00.686,0:09:04.587
在一開始，我們有時間[br]可以建立我們的信譽，

0:09:04.587,0:09:06.156
建立我們的長期遊戲。

0:09:06.156,0:09:11.158
但快到尾聲時，就好像[br]我們是在玩一期的遊戲。

0:09:11.408,0:09:13.090
我們其實有這兩個時期，

0:09:13.090,0:09:16.172
一開始的效應大很多，

0:09:16.172,0:09:20.992
我們會去建立長期的關係，[br]建立信譽。

0:09:21.202,0:09:25.683
所以我們一開頭會合作，接著，[br]感傷的是，當關係要到尾聲時，

0:09:25.683,0:09:27.694
我們開始背叛。

0:09:28.004,0:09:31.573
這可以類推到婚姻。

0:09:32.133,0:09:34.833
你們一開始非常快樂，你們會合作，

0:09:34.833,0:09:35.754
接著你會說：

0:09:35.754,0:09:39.213
「我們該分了。」[br]你們就會開始對彼此很差。

0:09:39.233,0:09:41.143
所以，我們要如何增加信任？

0:09:41.613,0:09:44.583
這兩課是關於長期關係

0:09:44.583,0:09:47.044
以及建立信譽的兩課。

0:09:47.594,0:09:50.185
但還有一項有趣的元素。

0:09:50.445,0:09:52.464
有所謂的「信任遊戲」。

0:09:52.654,0:09:54.924
信任遊戲是像這樣的：

0:09:55.274,0:09:58.184
有兩個人，玩家一和玩家二。

0:09:58.264,0:10:02.666
你先給玩家一些錢，[br]比如給他們 100 元。

0:10:02.976,0:10:07.935
你說：「聽著，玩家一，[br]這筆錢的用途，你有兩個選擇。

0:10:08.095,0:10:12.156
你可以留著它，然後回家，[br]這樣你就賺了 100 元。

0:10:12.476,0:10:15.425
或著你可以把它交給玩家二。

0:10:15.885,0:10:19.863
如果你把錢寄給玩家二，[br]錢會變成四倍。

0:10:19.863,0:10:22.395
100 元會變成 400 元。

0:10:22.665,0:10:26.632
但當玩家二拿到錢時，[br]他有兩個選擇：

0:10:26.732,0:10:29.006
他可以拿了錢之後就回家，

0:10:29.006,0:10:31.507
如果這樣，你，玩家一，[br]就沒有錢了。

0:10:31.507,0:10:36.271
或者他可以把一半的錢還給你，[br]這樣你們兩人都有 200 元。

0:10:36.561,0:10:37.768
想想看。

0:10:37.768,0:10:40.399
假設你是玩家一，橘色的玩家。

0:10:40.399,0:10:43.729
你問自己：「另一個人會怎麼做？」

0:10:44.019,0:10:46.959
如果另一個人非常理性，

0:10:46.959,0:10:48.871
別忘了，你們不認識彼此，

0:10:48.871,0:10:52.932
你之後沒機會在巷子裡遇到他，[br]然後揍他一頓之類的，

0:10:53.202,0:10:55.891
你不知道他是誰，[br]也永遠不會碰到他。

0:10:55.891,0:11:00.021
如果你認為玩家二，[br]藍色的玩家，是非常理性的，

0:11:00.021,0:11:02.392
你認為他會怎麼做？

0:11:02.392,0:11:04.928
你會說：「他不會把錢還給我。

0:11:04.928,0:11:06.482
他會獨吞所有的錢！」

0:11:06.482,0:11:09.834
如果你認為另一個人[br]會獨吞所有的錢然後回家，

0:11:09.834,0:11:11.212
你會怎麼做？

0:11:11.212,0:11:13.647
你一開始就不會把錢給他。

0:11:14.007,0:11:16.354
所以，合理的經濟預測

0:11:16.354,0:11:19.674
就是人不會信任別人，[br]也不會報答別人。

0:11:19.924,0:11:21.334
那遊戲就結束了。

0:11:21.334,0:11:23.904
嗯，好消息。[br]發生的狀況並非如此。

0:11:23.904,0:11:27.526
發生的狀況是，[br]我們其實有很大的信任力。

0:11:27.526,0:11:31.304
發生的狀況是，大家通常都會給錢，

0:11:31.304,0:11:33.215
錢會變四倍，

0:11:33.215,0:11:35.417
接著對方也會把錢送回來。

0:11:35.777,0:11:36.807
那是好消息；

0:11:36.807,0:11:40.327
我們其實都有很大的[br]信任和報答的能力。

0:11:40.327,0:11:43.044
但不見得一定如此。

0:11:43.044,0:11:46.030
不見得人人都會選擇送錢。

0:11:46.560,0:11:49.898
另一個問題就是，[br]我們要如何讓頻率變高？

0:11:49.898,0:11:55.796
我們要如何除去那些選擇[br]背叛公眾利益的少數情況？

0:11:56.156,0:12:00.967
其中一個答案是報復，懲罰。

0:12:01.487,0:12:02.772
會發生的狀況如下。

0:12:02.772,0:12:05.310
想像這個狀況：你是玩家一，

0:12:05.310,0:12:07.272
你把錢給玩家二，

0:12:07.272,0:12:10.940
玩家二決定不要把錢還給你。

0:12:11.360,0:12:15.141
我來找你說：[br]「聽著，玩家一，我很抱歉。

0:12:15.141,0:12:18.280
玩家二決定不要把錢退還給你。

0:12:18.540,0:12:20.030
但我告訴你如何吧。

0:12:20.190,0:12:25.120
的確，你失去了 100 元，[br]但如果你進入你的支票戶頭，

0:12:25.120,0:12:27.950
開一張支票給我，丹，

0:12:27.950,0:12:32.901
針對你開給我的每一塊錢，[br]我會去獵尋玩家二，

0:12:32.901,0:12:35.193
且我會從他身上拿走兩倍。」

0:12:36.143,0:12:41.370
你會為了逮到玩家二而花更多錢嗎？

0:12:41.860,0:12:44.890
你現在坐在這裡，沒有非常沮喪，

0:12:44.890,0:12:46.531
你並沒有真的被背叛。

0:12:46.531,0:12:48.721
所以你告訴你自己：「我不會那樣做，

0:12:48.721,0:12:52.721
我不會為了逮到那個人[br]讓他付出代價而花更多錢。」

0:12:53.211,0:12:55.100
但你現在並不生氣。

0:12:55.750,0:13:00.761
當人被背叛時，[br]會感受到極大的憤怒，

0:13:01.141,0:13:04.601
他們不僅會心懷著復仇的想法，

0:13:04.601,0:13:07.930
他們還會花錢去復仇。

0:13:07.930,0:13:10.663
當然，我們有律師可以證明那一點。

0:13:10.663,0:13:12.183
（笑聲）

0:13:12.183,0:13:15.756
不僅如此，當人在策劃及執行復仇時

0:13:15.756,0:13:18.281
所用到的大腦區域，

0:13:18.281,0:13:21.659
是和愉悅有關聯的區域。

0:13:22.779,0:13:27.078
你可以問問自己：為什麼[br]人復仇之後會感到爽快？

0:13:27.598,0:13:31.940
事實上，復仇是你[br]所能做出最利他的行為。

0:13:32.590,0:13:33.497
為什麼？

0:13:33.497,0:13:34.830
因為如果這個人

0:13:34.830,0:13:37.301
你從來沒有見過，[br]將來也不會再見到，

0:13:37.301,0:13:41.030
你卻選擇花你自己的錢[br]來教他們一課，

0:13:41.030,0:13:42.940
你其實在給他一個教訓，

0:13:42.940,0:13:46.470
希望長遠來看，將來會對[br]他本身以及社會有助益。

0:13:46.470,0:13:48.290
（笑聲）

0:13:49.260,0:13:51.393
想像你和我住在一個島嶼上。

0:13:51.873,0:13:56.491
我有一根香蕉，你想要偷我的香蕉。

0:13:57.091,0:13:59.741
如果你認為我是非常理性的人，

0:13:59.741,0:14:02.852
你會說：「嗯，丹不在，[br]讓我來偷香蕉。

0:14:02.852,0:14:05.663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困擾，

0:14:05.663,0:14:07.333
他會再拿一根新的。」

0:14:07.733,0:14:10.432
但如果你認為我是個會報復的人；

0:14:10.432,0:14:12.820
我不會睡覺，我不會休息，

0:14:12.820,0:14:15.423
我會獵殺你，我一定要[br]把我的香蕉拿回來，

0:14:15.423,0:14:17.943
可能還會再多拿走你的羊之類的，

0:14:17.943,0:14:19.895
那你還會試嗎？

0:14:19.895,0:14:20.803
不會。

0:14:20.803,0:14:25.263
重點是，復仇不僅是憤怒的工具，

0:14:25.303,0:14:27.783
它也是確保合作的工具。

0:14:28.073,0:14:31.743
如果你對我做了某件事，[br]我對你復仇，那是一回事，

0:14:31.743,0:14:35.795
但如果因為你對我做了某件事，[br]每個人都因此對你感到失望，

0:14:35.795,0:14:38.257
那就意味著復仇是一股社會的力量，

0:14:38.257,0:14:41.886
它非常強大，會讓人[br]做出比較好的行為。

0:14:42.786,0:14:44.746
所以這件事讓我們學到什麼？

0:14:44.746,0:14:46.967
除了復仇是利他的行為以外。

0:14:48.237,0:14:49.727
信任是很重要的。

0:14:49.727,0:14:52.016
信任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0:14:52.336,0:14:56.107
以前我們比較會以[br]面對面的方式處理人；

0:14:56.107,0:14:58.349
我們知道他們住在哪裡，父母是誰，

0:14:58.349,0:15:00.279
我們知道他們的兄弟姐妹是誰。

0:15:00.279,0:15:03.619
我們有各種保證，[br]確保人會做出比較好的行為。

0:15:03.809,0:15:07.022
隨著社會走向電子交易，

0:15:07.022,0:15:09.349
要處理遠距離的人，

0:15:09.349,0:15:11.260
我們要怎麼知道能否信任別人？

0:15:11.260,0:15:15.269
我們有什麼信任的元素？[br]我們要如何增加信任？

0:15:15.509,0:15:17.590
信任很重要，那我們要如何增加它？

0:15:17.590,0:15:21.960
我們能從思考長期的關係[br]學到一些事，

0:15:21.960,0:15:25.341
思考信譽，思考復仇。

0:15:25.581,0:15:28.098
在各位太認真看待復仇，

0:15:28.098,0:15:31.261
並想著你要如何策劃[br]和執行復仇之前，

0:15:31.261,0:15:36.262
我想讓各位知道，有時，[br]只要害怕復仇就已經足夠；

0:15:36.262,0:15:38.282
你不需要真的復仇。

0:15:38.282,0:15:39.973
非常謝謝。

0:15:39.973,0:15:41.762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