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737 --> 00:00:05,014
如今全球有近 10 亿人

2
00:00:05,038 --> 00:00:07,967
家中缺乏电力供应。

3
00:00:07,991 --> 00:00:09,513
而在撒哈拉以南非洲，

4
00:00:09,537 --> 00:00:12,403
超过半数的人口仍生活在黑暗之中。

5
00:00:13,869 --> 00:00:16,760
你们或许都见过 NASA 的这张照片。

6
00:00:16,784 --> 00:00:18,414
这片黑暗有一个名字，

7
00:00:18,438 --> 00:00:19,938
叫做“能源贫困”，

8
00:00:19,962 --> 00:00:23,086
它对经济发展与社会福祉

9
00:00:23,086 --> 00:00:24,591
有深远的影响。

10
00:00:24,754 --> 00:00:28,439
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能源贫困问题
有一点十分独特——

11
00:00:28,473 --> 00:00:32,339
另外说明一下，在本次演讲中
我所说的“能源”指的是“电力”——

12
00:00:32,363 --> 00:00:34,323
关于能源贫困问题的
一个独特方面是，

13
00:00:34,347 --> 00:00:36,838
这个地区的很多国家
缺少已经建好

14
00:00:36,838 --> 00:00:39,069
的遗留基础设施。

15
00:00:39,322 --> 00:00:42,398
举个例子，根据 2015 年的数据，

16
00:00:42,422 --> 00:00:45,700
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总装机容量

17
00:00:45,724 --> 00:00:48,020
只有约 100 吉瓦（GW），

18
00:00:48,044 --> 00:00:49,916
与英国的总装机容量差不多。

19
00:00:50,615 --> 00:00:53,375
这其实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

20
00:00:53,399 --> 00:00:56,629
让我们能够在21世纪
几乎从零开始

21
00:00:56,653 --> 00:00:58,050
构建一个能源系统。

22
00:00:58,540 --> 00:01:01,536
问题在于：怎样才能达成这个目标呢？

23
00:01:01,536 --> 00:01:04,011
我们可以回首过去，
效仿以前的做法，


24
00:01:04,011 --> 00:01:07,625
这些办法曾经将稳定、廉价的电力


25
00:01:07,649 --> 00:01:09,990
带给世界上大多数人口。

26
00:01:10,518 --> 00:01:13,714
但我们都知道，过去的做法
有一些众所周知的可怕的副作用，

27
00:01:13,738 --> 00:01:15,988
比如环境污染和气候变化，

28
00:01:16,012 --> 00:01:18,605
以及高昂的成本与低下的效率。

29
00:01:18,629 --> 00:01:22,423
随着非洲的人口预计
在本世纪末增加四倍，

30
00:01:22,447 --> 00:01:24,718
我们面对的并非
只是理论上的问题。

31
00:01:24,742 --> 00:01:27,355
非洲需要大量能源，
这个需求迫在眉睫，

32
00:01:27,379 --> 00:01:30,981
因为非洲的人口正在激增，
非洲的经济需要发展。

33
00:01:32,212 --> 00:01:35,833
对大部分国家来说，
电气化的一般轨迹

34
00:01:35,833 --> 00:01:37,375
是这样的：

35
00:01:37,375 --> 00:01:40,469
首先，铺设好大型电网基础设施，

36
00:01:40,493 --> 00:01:42,914
这一般需要大量公共投资。

37
00:01:42,938 --> 00:01:45,583
那些基础设施随后
为生产中心供能，

38
00:01:45,583 --> 00:01:48,326
比如工厂、机械化农业、

39
00:01:48,326 --> 00:01:50,890
商业企业等等。

40
00:01:50,890 --> 00:01:53,183
这得以刺激经济增长，

41
00:01:53,183 --> 00:01:55,960
创造就业，提高收入，

42
00:01:55,960 --> 00:01:57,528
建立起一个能

43
00:01:57,528 --> 00:01:59,997
帮助更多人
购置电器的良性循环，

44
00:02:00,010 --> 00:02:03,281
从而创造居民对电力的需求。

45
00:02:03,891 --> 00:02:07,189
但在撒哈拉以南非洲，
尽管能源项目开展了数十年，

46
00:02:07,189 --> 00:02:09,679
我们并没有观察到这些效益。

47
00:02:10,666 --> 00:02:13,141
这些能源项目常常意味着污染、

48
00:02:13,141 --> 00:02:15,616
腐败、效率低下；

49
00:02:15,616 --> 00:02:18,418
我们的农村电气化普及率非常低，

50
00:02:18,418 --> 00:02:20,430
城市的电气化普及率
也有提升的空间；

51
00:02:20,700 --> 00:02:23,790
我们的电力可靠性很糟糕；

52
00:02:23,790 --> 00:02:26,974
我们的电费高居全世界的榜首。

53
00:02:27,569 --> 00:02:28,941
在此之上，

54
00:02:28,941 --> 00:02:33,091
我们如今正在直面日渐严重
的气候灾难带来的影响。

55
00:02:33,907 --> 00:02:37,240
非洲需要寻求一条不同的道路。

56
00:02:37,240 --> 00:02:39,660
而事实证明，我们现在正在见证

57
00:02:39,660 --> 00:02:42,846
非洲能源市场中
一些激动人心的变革。

58
00:02:43,594 --> 00:02:45,806
这条崭新的道路叫做“离网太阳能”，

59
00:02:45,806 --> 00:02:47,879
它的诞生结合了廉价太阳能板，

60
00:02:47,879 --> 00:02:50,783
LED 和电池科技的发展，

61
00:02:50,783 --> 00:02:52,914
以及创新性的商业模型。

62
00:02:52,914 --> 00:02:56,948
这些离网太阳能产品多种多样，
从简单的一盏灯，

63
00:02:56,948 --> 00:02:59,688
到能够给手机充电、

64
00:02:59,688 --> 00:03:01,566
给电视供能、

65
00:03:01,566 --> 00:03:03,529
让电扇运转的居家系统组件。

66
00:03:03,529 --> 00:03:05,082
我想强调的是：

67
00:03:05,082 --> 00:03:07,638
离网太阳能在非洲非常重要。

68
00:03:07,638 --> 00:03:09,747
我在这个领域工作多年，

69
00:03:09,747 --> 00:03:12,747
而这些产品能让我们
把基本的能源服务

70
00:03:12,747 --> 00:03:14,745
送到世界上最为贫穷的人们手中，

71
00:03:14,745 --> 00:03:16,481
提升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72
00:03:16,601 --> 00:03:19,410
这是件很好、很重要的事情。

73
00:03:19,934 --> 00:03:23,801
但是，离网太阳能并不能解决
非洲能源贫困的问题。

74
00:03:24,321 --> 00:03:25,041
就这一点来说，

75
00:03:25,041 --> 00:03:28,733
自上而下、将每一个未通电的家庭
连接到电网上的尝试，

76
00:03:28,733 --> 00:03:30,002
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77
00:03:30,002 --> 00:03:34,742
我并不想老调重谈地
再议关于“入网还是离网”

78
00:03:34,742 --> 00:03:36,817
或者“老技术还是新技术”的争论。

79
00:03:36,817 --> 00:03:37,715
反之，

80
00:03:37,715 --> 00:03:41,121
我相信，我们之所以
无法掌控并真正解决

81
00:03:41,121 --> 00:03:42,331
非洲的资源贫困问题，

82
00:03:42,331 --> 00:03:44,482
其主要原因有三点。

83
00:03:44,586 --> 00:03:47,475
第一，我们对能源贫困是什么，
以及其扎根之深度

84
00:03:47,475 --> 00:03:51,025
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85
00:03:51,025 --> 00:03:53,720
第二，我们在逃避
复杂的体系上的问题，

86
00:03:53,720 --> 00:03:55,611
而倾向于快速的权宜之计。

87
00:03:55,611 --> 00:03:59,217
第三，我们在误导
对于气候变化的关注。

88
00:03:59,546 --> 00:04:03,453
这三个错误相结合，
导致我们对能源的未来

89
00:04:03,453 --> 00:04:05,001
施加了西式的辩论，

90
00:04:05,001 --> 00:04:07,865
重蹈了对非洲家长式态度的覆辙。

91
00:04:08,180 --> 00:04:10,274
那么，请让我试图理清这三个问题。

92
00:04:10,274 --> 00:04:12,854
首先，能源贫困到底是什么？

93
00:04:12,921 --> 00:04:15,464
能源贫困的主要针对性指标

94
00:04:15,464 --> 00:04:18,503
记载于联合国的第七个
可持续发展目标，

95
00:04:18,503 --> 00:04:19,582
即 SDG 7 之中。

96
00:04:19,582 --> 00:04:21,882
这个目标呼吁，到 2030 年，

97
00:04:21,882 --> 00:04:25,276
确保世界上所有人
都能获得电力。

98
00:04:25,290 --> 00:04:27,251
然而，这个二元化的门槛

99
00:04:27,251 --> 00:04:31,365
忽略了能源的质量、
可靠性和效用，

100
00:04:31,365 --> 00:04:33,139
不过目前我们正在研发能够

101
00:04:33,139 --> 00:04:35,494
尝试捕捉这些要点的指标。

102
00:04:35,823 --> 00:04:38,967
但是，一家住户何时能被视作“通电”

103
00:04:38,967 --> 00:04:40,892
的评判标准并不明确。

104
00:04:40,892 --> 00:04:44,570
举个例子，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

105
00:04:44,570 --> 00:04:47,441
在去年宣布，印度境内
全部村庄都通了电，

106
00:04:47,441 --> 00:04:49,596
而电气化的标准是

107
00:04:49,596 --> 00:04:52,856
每个村庄配备一座变电站，
加上它的公共中心，

108
00:04:52,856 --> 00:04:56,417
和百分之十——没错，
百分之十——的居民能够通电。

109
00:04:57,298 --> 00:04:58,579
与此同时，

110
00:04:58,579 --> 00:05:03,036
负责跟踪 SDG 7 进度的国际能源署

111
00:05:03,036 --> 00:05:08,016
将能源获取的标准定义为
每人每年 50 度电。

112
00:05:08,016 --> 00:05:12,226
50 度电足够点亮几盏灯泡，
给一台手机充电，

113
00:05:12,226 --> 00:05:16,361
大概每天也能让
低功耗电视或者风扇运行几个小时。

114
00:05:16,565 --> 00:05:20,861
提供入门级别的电力获取
是重要的第一步，

115
00:05:20,885 --> 00:05:23,935
但是我们还是不要
过于美化这种状况。

116
00:05:23,935 --> 00:05:27,152
无论以何种标准来看，
如果只能点亮几盏灯，

117
00:05:27,152 --> 00:05:29,281
仍然相当于生活在能源贫困之中。

118
00:05:30,135 --> 00:05:31,504
更有甚者，

119
00:05:31,504 --> 00:05:34,322
这些能源贫困的指标与目标

120
00:05:34,322 --> 00:05:36,484
涵盖的仅仅是居民用电。

121
00:05:36,484 --> 00:05:39,658
然而，居家用电仅占世界耗电总量

122
00:05:39,658 --> 00:05:41,597
的四分之一。

123
00:05:41,597 --> 00:05:45,604
这是因为我们大部分的电力
都用在工业与商贸上。

124
00:05:45,749 --> 00:05:47,698
这也引出了我的主要论点：

125
00:05:47,698 --> 00:05:51,683
国家想要脱离贫困，
不能没有能驱动各个生产中心

126
00:05:51,683 --> 00:05:55,970
的丰富的、廉价的、可靠的电力，

127
00:05:55,970 --> 00:05:58,462
我将其称为“发展用能源”。

128
00:05:58,462 --> 00:06:00,132
从这幅图表可以看出，

129
00:06:00,132 --> 00:06:03,572
根本没有所谓的
低能耗、高收入国家。

130
00:06:03,572 --> 00:06:05,082
这种国家并不存在。

131
00:06:05,082 --> 00:06:07,669
然而，世界上有 30 亿人口

132
00:06:07,669 --> 00:06:11,231
目前居住的国家缺乏
可靠的、廉价的电力——

133
00:06:11,231 --> 00:06:14,648
他们不仅无法为家里供电，
也无法为工厂，

134
00:06:14,648 --> 00:06:17,000
办公楼，数据中心，
以及其他经济活动

135
00:06:17,000 --> 00:06:19,620
提供电力支持。

136
00:06:19,620 --> 00:06:22,484
仅仅为家庭和
微型企业供电根本无法解决

137
00:06:22,484 --> 00:06:24,920
这个更深层的能源贫困问题。

138
00:06:24,920 --> 00:06:26,536
为了解决能源贫困问题，

139
00:06:26,536 --> 00:06:31,157
我们需要大规模地输送
可靠的、廉价的电力，

140
00:06:31,157 --> 00:06:35,320
从而为整个社会工作岗位的创造
与收入增长提供动力。

141
00:06:35,344 --> 00:06:39,294
但是，这个需求却和
一个渐渐浮现的观点产生了矛盾。

142
00:06:39,318 --> 00:06:41,020
这个观点声称，
面对当今的气候变化，

143
00:06:41,020 --> 00:06:44,568
我们都需要实现
从大型、集中式能源系统

144
00:06:44,568 --> 00:06:46,535
到小型、分散式能源的转型。

145
00:06:47,644 --> 00:06:49,738
非洲的离网太阳能正在发展——

146
00:06:49,738 --> 00:06:51,945
我重申一次，
离网太阳能是好东西——

147
00:06:51,945 --> 00:06:54,486
但是这种发展很好地
契合了这一观点，

148
00:06:55,227 --> 00:06:59,350
从而导致有人声称，非洲正在绕过
传统能源范式进行跨越式发展，

149
00:06:59,350 --> 00:07:02,061
从零开始、一块一块太阳能板地

150
00:07:02,061 --> 00:07:03,853
打造自己的能源系统。

151
00:07:04,964 --> 00:07:08,671
这是一个好听的、诱人的说法，
但同时也很天真。

152
00:07:09,561 --> 00:07:12,681
这个说法和很多
关于受硅谷启发所诞生

153
00:07:12,681 --> 00:07:14,795
的颠覆性科技的叙述一样，

154
00:07:14,795 --> 00:07:19,818
这种说法同样认为，作为这些转型的基础，
这些现有系统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

155
00:07:19,818 --> 00:07:23,340
当谈到创新与能源时，

156
00:07:23,340 --> 00:07:27,448
西方正在研究一个尝试过
和测试过的体系的边缘。

157
00:07:27,448 --> 00:07:29,619
所有那些吸引眼球的东西——

158
00:07:29,619 --> 00:07:31,376
屋顶太阳能电池，

159
00:07:31,376 --> 00:07:34,768
智能居家设备，电动汽车——

160
00:07:34,768 --> 00:07:38,855
这些都建立在一张庞大的、
至关重要的电网之上，

161
00:07:38,855 --> 00:07:42,900
这张电网本身也置身于一个
经过证明的管理框架之中。

162
00:07:43,412 --> 00:07:45,615
即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

163
00:07:45,615 --> 00:07:49,760
也没有一个只有边缘、没有中心的
大型能源系统的案例。

164
00:07:51,216 --> 00:07:52,865
归根结底，

165
00:07:52,865 --> 00:07:57,863
不管是集中式还是分散式系统、
可再生还是化石能源，

166
00:07:57,864 --> 00:08:01,626
如果找不到方法将
可靠、廉价的电力

167
00:08:01,650 --> 00:08:04,241
输送到非洲萌芽的工业与商业领域，

168
00:08:04,265 --> 00:08:07,479
非洲的能源贫困依然无解。

169
00:08:08,443 --> 00:08:11,823
所以，我们并不只是要
点亮每一户农村家庭。

170
00:08:12,061 --> 00:08:15,131
我们要为非洲
快速发展的城市提供能源，

171
00:08:15,131 --> 00:08:17,907
这些城市愈发充斥着
年轻有为的人们，

172
00:08:17,907 --> 00:08:19,727
他们迫切需要工作。

173
00:08:19,771 --> 00:08:23,622
这进而又需要强大的互联

174
00:08:23,622 --> 00:08:25,393
以及规模经济，

175
00:08:25,393 --> 00:08:27,500
使得稳定而现代化的电网

176
00:08:27,500 --> 00:08:30,991
成为任何能源贫困解决方案
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77
00:08:31,634 --> 00:08:35,834
我们的第二个错误是，
盲目相信快速解决方案。

178
00:08:35,860 --> 00:08:38,531
能源贫困是存在于


179
00:08:38,531 --> 00:08:41,768
一个复杂的社会经济
与政治背景下的。

180
00:08:41,773 --> 00:08:46,390
诸如离网太阳能之类的
新型电气化模型的

181
00:08:46,390 --> 00:08:47,496
一部分吸引力在于，

182
00:08:47,496 --> 00:08:51,266
它们大多能绕过
政府的滞缓节奏与低下效能。

183
00:08:51,266 --> 00:08:56,409
要是使用小型系统，
你就能跳过官僚机构与程序，

184
00:08:56,409 --> 00:08:58,300
直接与顾客进行交易。

185
00:08:59,064 --> 00:09:00,976
但是要想攻克能源贫困，

186
00:09:00,976 --> 00:09:05,244
你不能忽略政府，
你不能忽略制度，

187
00:09:05,244 --> 00:09:08,484
你不能忽略大规模生产、
传输和使用电力时

188
00:09:08,484 --> 00:09:10,633
涉及到的多方参与者。

189
00:09:11,083 --> 00:09:15,000
换句话说，
当我们要为发展供能时，

190
00:09:15,000 --> 00:09:17,449
我们不仅仅要考虑科技上的革新，

191
00:09:17,449 --> 00:09:22,016
还要面对改善治理、制度
与更广阔的宏观环境时

192
00:09:22,016 --> 00:09:24,197
所要付出的漫长与艰苦的努力。

193
00:09:25,910 --> 00:09:28,030
你可能会说，
这一切听上去都很棒。

194
00:09:28,771 --> 00:09:30,666
但关于气候变化又该怎么办？

195
00:09:31,092 --> 00:09:34,757
我们如何确保在未来，
每个人都享有充足能源

196
00:09:34,757 --> 00:09:36,581
的同时减少排放？

197
00:09:37,565 --> 00:09:40,308
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复杂的妥协，

198
00:09:40,308 --> 00:09:43,056
但我相信，对非洲来说
一个能源充足的未来

199
00:09:43,056 --> 00:09:46,147
和一个低碳的未来并不矛盾。

200
00:09:46,147 --> 00:09:47,683
毫无疑问：

201
00:09:47,683 --> 00:09:50,285
世界不能指望非洲
因为气候变化

202
00:09:50,285 --> 00:09:52,305
就一直陷于能源贫困之中。

203
00:09:52,305 --> 00:09:59,832
（掌声）

204
00:09:59,832 --> 00:10:03,231
实际上，事实表明，
情况恰好相反。

205
00:10:03,231 --> 00:10:06,308
能源对于非洲适应环境变化、
提高抵御能力

206
00:10:06,308 --> 00:10:08,042
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207
00:10:08,042 --> 00:10:11,702
气温升高意味着
对于制冷和冷藏

208
00:10:11,702 --> 00:10:12,923
的需求增加。

209
00:10:12,923 --> 00:10:16,826
地下水减少意味着
抽水灌溉增加。

210
00:10:16,826 --> 00:10:20,739
极端的天气与上升的海平面
将要求我们大幅扩建

211
00:10:20,739 --> 00:10:22,894
以及加固我们的基础设施。

212
00:10:23,002 --> 00:10:25,843
这些都是高能耗的作业。

213
00:10:26,607 --> 00:10:29,917
因此，在气候变化
和非洲向能源充足的未来

214
00:10:29,917 --> 00:10:31,683
转化的迫切需求之间寻找平衡，

215
00:10:31,683 --> 00:10:33,234
将会十分艰巨。

216
00:10:33,234 --> 00:10:37,788
但是否要这样做也是不容磋商的；
我们必须找到办法。

217
00:10:37,788 --> 00:10:40,575
第一步是拓宽辩论的视角，

218
00:10:40,575 --> 00:10:43,280
从这种非此即彼
的局限中解放出来。

219
00:10:43,280 --> 00:10:45,789
另外，一些解决方案会转移
我们对核心挑战的注意力，

220
00:10:45,789 --> 00:10:48,042
我们也必须停止
对这些方案的美化。

221
00:10:49,748 --> 00:10:53,801
我们也不能忘记，
非洲拥有得天独厚的丰富自然资源，

222
00:10:53,801 --> 00:10:56,229
其中包含了可观的可再生潜能。

223
00:10:57,013 --> 00:10:59,717
比如说，在我的祖国肯尼亚，

224
00:10:59,717 --> 00:11:03,398
有一半的电能来源于地热能，

225
00:11:03,398 --> 00:11:05,452
而水能则是另一个主要电力来源，

226
00:11:05,452 --> 00:11:07,671
所以我们的主要电力来源
已经是可再生能源了。

227
00:11:08,124 --> 00:11:11,485
我们也刚刚开始运行
非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厂，

228
00:11:11,485 --> 00:11:13,693
以及东非最大的太阳能发电设施。

229
00:11:13,693 --> 00:11:18,385
（掌声）

230
00:11:18,385 --> 00:11:20,014
此外，

231
00:11:20,014 --> 00:11:23,950
新的技术也意味着
我们现在可以以更高的效率

232
00:11:23,950 --> 00:11:26,519
运行和设计我们的能源系统
以及使用我们的能源，

233
00:11:26,519 --> 00:11:28,327
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234
00:11:28,327 --> 00:11:30,344
能源效率将会是
我们与气候变化

235
00:11:30,344 --> 00:11:32,361
作斗争的重要工具。

236
00:11:33,672 --> 00:11:39,321
那么在最后，我想说的是，
非洲是一个真实的地方，有真实的人民，

237
00:11:39,321 --> 00:11:42,464
她正在应对复杂的挑战和重大的转变，

238
00:11:42,464 --> 00:11:44,259
正如世界任何其他地方一样。

239
00:11:44,259 --> 00:11:48,885
（掌声）

240
00:11:50,052 --> 00:11:53,204
虽然每个国家、每个地区

241
00:11:53,204 --> 00:11:55,869
都有其独有的社会、经济
与政治特色，

242
00:11:55,869 --> 00:11:58,347
电力的物理原理
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变的。

243
00:11:58,347 --> 00:12:02,363
（笑声）（掌声）

244
00:12:02,363 --> 00:12:05,640
而我们的经济发展对能源的需求

245
00:12:05,640 --> 00:12:08,662
和任何其它经济体一样强烈。

246
00:12:09,463 --> 00:12:11,633
家庭电气化的普及

247
00:12:11,633 --> 00:12:14,448
通过网内外解决方案的组合

248
00:12:14,448 --> 00:12:16,606
对非洲起到了难以置信的影响。

249
00:12:16,835 --> 00:12:20,492
但它们还远远不足以
解决能源贫困的难题。

250
00:12:20,551 --> 00:12:22,370
要想克服能源贫困，

251
00:12:22,370 --> 00:12:26,149
我们需要大规模、多样化的发电来源

252
00:12:26,159 --> 00:12:29,469
和现代化的电网，
为能量充足的未来提供动力，

253
00:12:29,469 --> 00:12:31,936
让非洲人享受现代生活水平

254
00:12:31,936 --> 00:12:33,198
和高薪工作。

255
00:12:33,810 --> 00:12:35,301
非洲值得拥有这些；

256
00:12:35,301 --> 00:12:39,469
而到了 2100 年时，
世界上每四个人中

257
00:12:39,469 --> 00:12:41,176
将有一人来自非洲，

258
00:12:41,176 --> 00:12:42,552
届时，我们的星球也需要它。

259
00:12:42,552 --> 00:12:43,463
谢谢。

260
00:12:43,463 --> 00:12:46,800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