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309 --> 00:00:02,881
假設你擁有一家飯店，

2
00:00:02,905 --> 00:00:05,583
你們的企業宗旨之一

3
00:00:05,607 --> 00:00:09,120
是平等對待所有員工、顧客，

4
00:00:09,144 --> 00:00:12,266
不論其性別、宗教。

5
00:00:12,794 --> 00:00:15,809
有天，一個大型團體在飯店訂了場地，

6
00:00:15,833 --> 00:00:18,895
你查看訂單時才發現這是個宗教團體，

7
00:00:18,929 --> 00:00:20,973
而他們的主要教條中說：

8
00:00:20,997 --> 00:00:26,494
「女人絕不可離開家，
也不應謀求家庭以外的職業發展。」

9
00:00:26,548 --> 00:00:27,758
你會怎麼辦？

10
00:00:27,772 --> 00:00:30,691
冒著被某些人批評的風險，
讓活動舉行？

11
00:00:30,715 --> 00:00:33,455
還是拒之於門外，被另一群人罵？

12
00:00:33,479 --> 00:00:36,972
我的工作就是輔導組織制定規則，

13
00:00:36,972 --> 00:00:41,235
以便在意識型態衝突或出現爭議性
言論的情況下找到適當的處理方式。

14
00:00:41,235 --> 00:00:42,720
當我的客戶面臨挑戰，

15
00:00:42,744 --> 00:00:44,737
不管是訴訟案件或政府制裁，

16
00:00:44,761 --> 00:00:46,199
我都會為他們辯護。

17
00:00:46,223 --> 00:00:47,575
我所推薦的架構

18
00:00:47,599 --> 00:00:51,993
能夠辨認何種言論會帶來何種傷害，

19
00:00:52,017 --> 00:00:56,987
但同時也促進溝通而非關閉對話，

20
00:00:57,011 --> 00:00:59,763
原因在於我們需要不同看法，

21
00:00:59,787 --> 00:01:02,821
創意和人類的進步由此而生。

22
00:01:02,853 --> 00:01:06,819
雖然跟事事順著我們的人講話
通常比較容易，

23
00:01:06,852 --> 00:01:08,689
但與不同意見的人談話

24
00:01:08,719 --> 00:01:11,355
卻往往更具啟發性、也更讓人滿足。

25
00:01:11,379 --> 00:01:15,312
可是，意見不合與分歧
也可能會讓我們付出實質的代價，

26
00:01:15,356 --> 00:01:18,302
尤其在爭論時使用仇恨的惡意言論，

27
00:01:18,326 --> 00:01:21,979
可能造成深刻且恆久的傷害，
有時還會引發暴力。

28
00:01:22,455 --> 00:01:29,092
在兩極化現象與改革行動
不斷翻倍成長的現今社會中，

29
00:01:29,156 --> 00:01:33,341
提出架構以應對強烈但非暴力的歧見，

30
00:01:33,376 --> 00:01:35,628
其重要性已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31
00:01:35,723 --> 00:01:37,430
想找答案，

32
00:01:37,480 --> 00:01:40,910
從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下手看似可行。

33
00:01:40,934 --> 00:01:43,556
或許你跟我一樣，曾聽別人說過

34
00:01:43,580 --> 00:01:45,271
某些型式的言論限制，

35
00:01:45,271 --> 00:01:48,789
不管限制是來自僱主、網站或某人，

36
00:01:48,813 --> 00:01:50,794
都違反了第一修正案。

37
00:01:50,955 --> 00:01:54,972
其實，第一修正案幾乎與此沒有關聯。

38
00:01:54,996 --> 00:01:56,971
第一修正案僅適用於

39
00:01:57,035 --> 00:02:00,275
政府試圖箝制人民的言論時；

40
00:02:00,299 --> 00:02:04,302
即，第一修正案的設計
不是為了廣泛的應用。

41
00:02:04,326 --> 00:02:08,125
依照其規範，只有
一小部分的言論可被禁止，

42
00:02:08,149 --> 00:02:10,429
其他的幾乎都不行。

43
00:02:10,453 --> 00:02:13,798
但如果我們談的是
民間團體對於言論的規範，

44
00:02:13,798 --> 00:02:16,023
則與第一修正案毫無關聯。

45
00:02:16,047 --> 00:02:17,515
這其實是件好事，

46
00:02:17,539 --> 00:02:21,817
因為這表示民間團體
有一套可靈活運用的工具，

47
00:02:21,881 --> 00:02:24,177
可在不限制言論的前提下，

48
00:02:24,201 --> 00:02:27,784
讓講者意識到其言論可能造成的後果。

49
00:02:27,798 --> 00:02:29,430
這裡有幾個例子。

50
00:02:29,464 --> 00:02:34,457
大學是一段可以不受限制地
自由交換想法的時光。

51
00:02:34,938 --> 00:02:37,588
但有些想法和表達的言詞

52
00:02:37,612 --> 00:02:39,112
可能會導致不合：

53
00:02:39,136 --> 00:02:42,828
可能是學生團體故意舉辦的
具煽動性的活動，

54
00:02:42,852 --> 00:02:45,923
或者是在課堂中探討爭議話題。

55
00:02:45,947 --> 00:02:48,183
為了保護學術自由，

56
00:02:48,207 --> 00:02:50,104
也為了保護容易受到傷害的學生，

57
00:02:50,128 --> 00:02:54,066
有些大學會召集講者與聽者

58
00:02:54,540 --> 00:02:56,709
組成不受制裁的小組，

59
00:02:56,709 --> 00:02:58,466
以便讓雙方自由表達見解。

60
00:02:58,490 --> 00:03:00,242
有的時候學生不想出席，

61
00:03:00,266 --> 00:03:01,287
那也沒關係，

62
00:03:01,311 --> 00:03:02,776
但在某些情況下，

63
00:03:02,792 --> 00:03:05,258
在這種有中間人調解的場合中
聽取反方意見，

64
00:03:05,258 --> 00:03:06,945
反而可能會達成相互了解、

65
00:03:06,969 --> 00:03:09,093
認同相反意見

66
00:03:09,117 --> 00:03:11,104
和擴大視角的結果。

67
00:03:11,493 --> 00:03:12,914
我舉個例子：

68
00:03:12,938 --> 00:03:16,333
校園中有一群支持以色列的學生團體，

69
00:03:16,347 --> 00:03:18,133
也有一群支持巴勒斯坦的團體。

70
00:03:18,147 --> 00:03:21,228
他們常常檢舉對方干擾活動、

71
00:03:21,242 --> 00:03:22,762
撕毀海報、

72
00:03:22,786 --> 00:03:24,961
發動言詞衝突等。

73
00:03:25,866 --> 00:03:31,519
在確認雙方皆未違反校規的情況下，

74
00:03:31,547 --> 00:03:34,785
校方邀請雙方一同參加

75
00:03:34,809 --> 00:03:36,849
所謂「修復圈圈」的活動。

76
00:03:36,873 --> 00:03:39,039
在這裡，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

77
00:03:39,063 --> 00:03:40,953
也不會受任何處罰。

78
00:03:41,477 --> 00:03:42,716
會面結束後，

79
00:03:42,740 --> 00:03:46,521
雙方意識型態的歧見仍然嚴重，

80
00:03:46,926 --> 00:03:50,590
但對彼此的積怨卻大幅下降。

81
00:03:50,614 --> 00:03:52,916
顯然，並不是每次都會這麼順利。

82
00:03:52,940 --> 00:03:57,004
但學生對言論的反應
不再以校規來懲戒後，

83
00:03:57,028 --> 00:03:59,905
高等教育機構得以創造出一個

84
00:03:59,929 --> 00:04:03,504
讓歧見有建設性、
讓視野更開闊的空間。

85
00:04:04,115 --> 00:04:05,435
我們都帶有偏見，

86
00:04:05,459 --> 00:04:07,413
這不見得是壞事；

87
00:04:07,437 --> 00:04:10,361
於情於理，我們都會被影響，

88
00:04:10,385 --> 00:04:13,574
被家庭背景、教育、生活經驗

89
00:04:13,598 --> 00:04:15,164
和其他成千上萬的事影響。

90
00:04:15,188 --> 00:04:17,375
各種組織也同樣有影響力，

91
00:04:17,399 --> 00:04:19,651
尤其是成員的信仰，

92
00:04:19,675 --> 00:04:21,989
以及管轄他們的律法

93
00:04:22,013 --> 00:04:24,281
或他們所廝殺的市場，

94
00:04:24,756 --> 00:04:28,678
這些影響力都會成為
公司形象關鍵的一部份，

95
00:04:28,722 --> 00:04:31,768
對於吸引及留住人才也都至關重要。

96
00:04:32,323 --> 00:04:34,771
但這些我所謂的「偏見」

97
00:04:34,795 --> 00:04:36,114
也可以是一種挑戰，

98
00:04:36,138 --> 00:04:39,651
尤其當我們要畫一條線區隔

99
00:04:39,668 --> 00:04:42,700
允許甚麼言論和限制甚麼言論的時候，

100
00:04:42,782 --> 00:04:47,739
我們會不自主地
將不同意的言論視為有害，

101
00:04:47,927 --> 00:04:51,912
但特定表述方式真的會帶來傷害。

102
00:04:52,326 --> 00:04:55,191
在這種情況下，第三方就可以幫上忙。

103
00:04:55,310 --> 00:05:00,031
還記得旅館是否
要讓宗教團體辦活動的例子嗎？

104
00:05:00,467 --> 00:05:03,886
與其直接針對團體的性質和言論

105
00:05:03,910 --> 00:05:06,426
做出複雜的決定，

106
00:05:06,450 --> 00:05:09,345
旅館大可仰賴第三方，

107
00:05:09,369 --> 00:05:11,905
比如：南方貧困法律中心，

108
00:05:11,926 --> 00:05:14,475
他們有全美仇恨組織的名單，

109
00:05:14,509 --> 00:05:17,299
甚至也有自己的外部專家團，

110
00:05:17,323 --> 00:05:19,468
各路專家各有專精。

111
00:05:19,492 --> 00:05:25,244
正因為是仰賴非活動相關的
第三方來畫界線，

112
00:05:25,601 --> 00:05:28,099
組織得以做出對言論內容的決策，

113
00:05:28,123 --> 00:05:31,233
而無須背負「自利」或「偏見」罵名。

114
00:05:31,757 --> 00:05:34,528
事實與看法兩者的分界線其實很模糊。

115
00:05:34,933 --> 00:05:38,568
網路讓所有議題的各種立場

116
00:05:38,592 --> 00:05:40,339
都得以攤在陽光下。

117
00:05:40,363 --> 00:05:42,204
在某些層面來說，這是好事，

118
00:05:42,228 --> 00:05:45,058
它讓少數人得以發聲、

119
00:05:45,082 --> 00:05:47,602
也讓掌權者為自己負責。

120
00:05:47,626 --> 00:05:49,623
但每個人都能夠自由、公開地發表

121
00:05:49,647 --> 00:05:53,056
也代表了未經證實或擺明是虛假的言論

122
00:05:53,080 --> 00:05:55,410
能快速流竄並獲得聲量，

123
00:05:55,434 --> 00:05:57,193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124
00:05:57,614 --> 00:06:01,039
撤除貼文或封鎖使用者的決定並不容易，

125
00:06:01,063 --> 00:06:03,226
有時候這的確是應當的處置，

126
00:06:03,250 --> 00:06:05,286
但還是有其他可行的方法

127
00:06:05,310 --> 00:06:08,277
來促進有建設性且負責任的辯論。

128
00:06:08,301 --> 00:06:10,558
推特最近開始為推文加上標籤，

129
00:06:10,582 --> 00:06:14,763
例如：誤導、造假或
含有未經證實訊息等。

130
00:06:15,257 --> 00:06:17,717
比起直接讓人無法讀取推文，

131
00:06:17,741 --> 00:06:19,924
推特選擇附上連結，

132
00:06:19,924 --> 00:06:23,089
引導至更多與該主張相關的訊息。

133
00:06:23,113 --> 00:06:26,218
一個很切時的例子
便是新冠肺炎的頁面，

134
00:06:26,242 --> 00:06:29,458
該頁面有最即時的病毒傳播消息，

135
00:06:29,482 --> 00:06:31,155
和感染後應該怎麼做的訊息。

136
00:06:31,499 --> 00:06:34,009
對我來說，這個方法很有道理。

137
00:06:34,033 --> 00:06:36,240
比起徹底關掉對話管道，

138
00:06:36,264 --> 00:06:40,560
這麼做可以為論壇
帶進更多想法、事實與內容。

139
00:06:40,584 --> 00:06:43,458
而且如果你知道你的說法

140
00:06:43,482 --> 00:06:45,442
有可能會被拿來
與具有權威的言論做比較，

141
00:06:45,466 --> 00:06:46,817
你就可能會在一開始

142
00:06:46,841 --> 00:06:49,344
就更加審慎地發言。

143
00:06:49,828 --> 00:06:51,645
讓我以一個殘酷的真相作結吧：

144
00:06:51,669 --> 00:06:54,642
我前述所形容的架構
能促進有建設性的辯論，

145
00:06:54,666 --> 00:06:57,017
同時隔離本質有害的言論，

146
00:06:57,041 --> 00:07:00,095
但無可避免地，還是有一些言論
會落入灰色地帶，

147
00:07:00,095 --> 00:07:01,793
可能是一些極為冒犯，

148
00:07:01,793 --> 00:07:04,688
卻仍然可能對大眾辯論
有所貢獻的言論。

149
00:07:05,538 --> 00:07:06,947
在這種情況下，

150
00:07:06,971 --> 00:07:08,404
我認為一般來說

151
00:07:08,428 --> 00:07:11,837
還是應該鼓勵而非抑制言論。

152
00:07:11,861 --> 00:07:13,305
以下是我的理由：

153
00:07:13,329 --> 00:07:15,120
一、創新或有創意的想法

154
00:07:15,144 --> 00:07:17,725
總是比較可能被扼殺，

155
00:07:17,749 --> 00:07:20,186
因為人們對它不熟悉或覺得它危險。

156
00:07:20,210 --> 00:07:21,752
基本上從定義來看，

157
00:07:21,776 --> 00:07:25,868
「新想法」就是在挑戰
「事情應該要怎麼樣」的正統思維。

158
00:07:26,047 --> 00:07:28,364
所以如果當一個想法
看起來冒犯到人或很危險，

159
00:07:28,388 --> 00:07:29,924
有可能它的確如此，

160
00:07:29,948 --> 00:07:33,122
也有可能純粹只是因為我們害怕改變。

161
00:07:33,146 --> 00:07:38,224
但我建議，即使言論幾乎沒有價值，

162
00:07:38,248 --> 00:07:41,560
還是應該透過公開的辯論來顯現其缺陷，

163
00:07:41,584 --> 00:07:43,124
而不是直接壓制。

164
00:07:43,148 --> 00:07:44,329
我在這裡要明確指出：

165
00:07:44,353 --> 00:07:48,122
錯誤言論可能會帶來真實的慘痛傷害，

166
00:07:48,146 --> 00:07:52,084
從 15 世紀歐洲燒死
被指控為女巫的女人，

167
00:07:52,414 --> 00:07:55,231
到美國南方對非裔美國人動用私刑，

168
00:07:55,255 --> 00:07:56,924
甚或到盧安達種族大屠殺。

169
00:07:57,213 --> 00:08:00,033
「對抗錯誤言論最好的方法
就是更多言論」的觀念

170
00:08:00,057 --> 00:08:01,533
並非永遠正確，

171
00:08:01,557 --> 00:08:05,129
但我著實認為更多的言論，
十有八九能幫得上忙。

172
00:08:05,153 --> 00:08:08,804
憲法第一修正案有個著名的案例
告訴我們為什麼。

173
00:08:08,828 --> 00:08:09,990
1977 年，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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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新納粹主義者想舉辦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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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選在綠意盎然、平和的
伊利諾州郊區：斯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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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住著許多大屠殺的生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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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市議會迅速通過法規，
試圖阻止新納粹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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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納粹主義者還因此告上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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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一路打到美國最高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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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被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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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認為新納粹有權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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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秀出他們的卍字飾，並行舉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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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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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遊行的那天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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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 20 名新納粹主義者
現身伊利諾州芝加哥聯邦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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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2000 名反抗議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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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包容性的訊息
回應新納粹的仇恨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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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芝加哥論壇報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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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納粹的遊行
只勉強撐十分鐘便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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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維吉尼亞州的夏洛茨維爾
和世界的許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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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不同的故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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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斯科基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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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展示了應對謬誤、
道德淪喪的仇恨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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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不是壓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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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透過良善、偉大、
正義的想法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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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