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以跟我解釋 為什麼我們花費上百萬的金錢 在預防吸毒的宣傳教育上, 不要吸毒,因為毒品是對你有害的。 讓所有父母親都非常擔心 孩子會不會因為 交了壞朋友而染上毒癮。 他們一點都不需要擔心, 人們會吸毒上癮,主要是因為他們有痛苦。 他們不會只因為交了壞朋友而染上毒癮。 他們會染上毒癮是因為曾經有過痛苦的創傷。 要解決這個創傷並從中復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讓我們從之前二位演講者都談到的 一個問題來看: 精神疾病。 2005 年時, 所有關於這方面的學術分析研究都顯示 69.9% 患有嚴重精神疾病的 住院精神病患, 你大概已猜測到, 是的,他們都在兒童時期遭遇過痛苦的創傷。 躁鬱症也一樣, 82% 到 86% 的躁鬱症病患 也在兒童時期遭遇過某種痛苦的創傷。 90% 的邊緣性人格障礙患者 也遭受過類似的經驗。 讓我們來談談這個 去年花費了 7,900 萬來提高公衆關注: 憂鬱症。 在所有憂鬱症的患者中,你認為有多少人 在兒童時期曾受過痛苦的創傷或虐待? 調查研究指出,有 80%。 你們之中有幾個人曾經聽過 面對兒童時期的經驗, 可以協助你治療憂鬱症或焦慮症? 所以我們花費千萬 提高公眾對精神疾病的重視, 只是在幫那些製藥公司賺錢, 讓人們吃下更多的藥! 畢竟在澳洲, 我們所吃下的抗憂鬱症藥,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多。 我工作上要面對許多 經歷過幼童時期痛苦創傷的人, 從我個人的調查研究,我知道 在完成僅僅五天療程的四年後, 統計數據非常明顯的指出, 這樣說可能被誤解為過度渲染, 統計數據非常明顯的指出,憂鬱症的症狀大幅減少。 接受五天療程的六個月之後, 嚴重的精神病例減少了 45%。 既然如此,為什麼沒人提及? 為什麼我們不談論這個話題? 為什麼沒人承認幼童時期的創傷與精神疾病有關連? 為什麼我們不鼓勵人們 面對幼童時期的創傷來治癒他們的疾病? 從大腦神經可塑性的角度來看, 我們知道這是非常可能的。 讓我來談談另一個人類的悲痛, 一個我們大家都非常關注的問題, 當它發生時,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痛苦。 那就是自殺。 自殺是多麼的令人痛苦。 我在「治癒生命基金會」的工作中常接觸到 許多年輕的女性。 她們常抱怨同一件事, 當她們試圖自殺而被送到醫院後, 從來沒有人問她們為什麼? 如果有人問這個問題的話, 所有的年輕自殺者會千篇一律的回答: 因為我幼童時期的創傷 讓我的內心非常痛苦。 因為我認為自己毫無價值,一無是處。 因為沒有人在乎我在幼童時曾被虐待過。 讓我們來看看 位於澳大利亞洲海岸中部的斯佩蘭斯, 他們有一個非常出色的預防自殺服務。 東尼.海非曾寫信告訴我: 「在我工作上所接觸過 曾經自殺未遂的女性中, 其中 90% 都曾遭受過性虐待 或某種幼童時期的虐待。 男性案件的比率只比女性稍微低一點。」 你們之中任何人, 是否曾看過任何預防自殺的服務 著眼在幼童時期的遭遇? 有沒有任何一個活動告訴人們: 「當你的朋友情緒低落時, 詢問他幼童時期的遭遇。 『告訴我你的幼童成長過程。 那些遭遇很可能 對你現在的精神健康有很大的影響。』」 或許,你們之中有些人會開始想: 「她為什麼大談特論這個幼童期的創傷和虐待? 那到底是什麼?」 幼童期創傷涵蓋的範圍相當大, 其中包括:被拋棄、父母親過世、 父母親酗酒、 幼童期遭受性虐待、身體虐待, 或者精神上的虐待。 其中當然也包括自然的災害。 當創傷發生時,情況究竟是什麼? 創傷是指情感的衝擊超越大腦所能處理的程度。 當創傷發生時, 當事人會根據當時年齡的反應 認為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大腦對於這個創傷而做出不同反應, 之後的發育也就不同。 這正是為何幼童時期的創傷對日後的行為 和之後腦部的運作,有很大的影響, 幼童時期的創傷容易被遺忘。 我待會給你們舉一個例子, 這是因為大腦在創傷發生時 潛意識地封閉起來。 你們有些人或許記得, 英國黛安娜王妃的私人保鏢, 為了找出車禍當時的真相, 之後 被法國警察催眠, 唯有如此, 他才能打開大腦被封鎖的部分, 想起並說出車禍發生當時的真相。 所以我最大的願望, 就是我們可以打破這份沈默, 我希望這份沈默能消除。 因為四十年以前, 同樣的情形, 也發生在癌症上。 人人風聲鶴唳, 不敢提及「癌症」這個詞。 只單說:「他們得了那個病!」 但是現在很奇妙的, 沒人害怕談論「癌症」。 若是我們認識的人得了癌症, 我們會跟他們討論,鼓勵他們,依然愛他們。 他們被診斷出癌症後,也會馬上通知我們。 你是否可想像情況會多麼的不同, 在我有生之年,最大的願望就是, 人們不忌諱的討論幼童時期的創傷。 人們會開始告訴別人: 「我有個悲慘的童年。有許多不好的事情發生。」 聽的人會回答: 「讓我支持你,讓我來幫助你復原。 讓我來幫助你,走出夢魘, 幫助大腦重新健康發育, 因為你幼童時期曾遭遇創傷。」 對我們大家而言,那樣的世界不是更好嗎?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份沈默? 是尷尬? 是羞愧? 還是我們因這份羞辱而感到可恥? 當強暴事件發生後, 我們不能知道受害者的名字。 似乎在說,被強暴是受害者本身的錯。 為什麼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提防陌生人的危險, 和教會的虐待?這些虐待只佔所有虐待案件中的 1%! 虐待發生在家庭中,發生在自家親人之間。 但是現在在場的每一個人, 都可以幫助改變這個現象。 假如你們毎一個人,都能幫助我和我的理念。 假如每一個 曾親身經歷過幼童時期創傷的人願意承認: 「我沒有理由感到羞恥, 因為這並不是我的錯, 我幼童時期不完美並不是我的錯。 我值得人們對我的愛和支持。」 假如你們有機會遇到 嗜賭、酗酒、吸毒成癮的人, 假如你能問他: 「嗨,有沒有人跟你討論過 你幼童時期的遭遇? 你想走出你幼童時期的陰影嗎?」 無論何時, 你除了詢問精神疾的患者: 「你還好嗎?」(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另外也問:「嗨,你想談談 你幼童時期的遭遇嗎? 因為我瞭解許多精神病的患者 在幼童時期都曾有過某種形式的創傷。 告訴我你的遭遇。」 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如此做。 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幫我達成這個夢想。 你們每一個人 都能參與「治癒生命基金會」, 幫助我們把這個世界轉變成一個快樂的地方。 讓我留給大家最後一個問題, 我常常在想,這個世界會有什麼轉變, 假如有人曾經治癒希特勒 衆所皆知的童年受虐創傷? 謝謝!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