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1,515 --> 00:00:05,221
有一天，我朋友搭計程車去機場，

2
00:00:05,245 --> 00:00:07,785
在路上，她和計程車司機聊天，

3
00:00:07,979 --> 00:00:10,408
司機很誠懇地對她說：

4
00:00:10,432 --> 00:00:13,398
「我看得出來，你真的是個好人。」

5
00:00:13,742 --> 00:00:15,559
後來，當她告訴我這個故事時，

6
00:00:15,583 --> 00:00:18,758
她說她無法相信，
那句話讓她感覺這麼好，

7
00:00:18,782 --> 00:00:20,691
那對她而言意義重大。

8
00:00:20,865 --> 00:00:23,755
那只是個完全陌生的人所說的話，

9
00:00:23,785 --> 00:00:26,119
我朋友的反應似乎很強烈，

10
00:00:26,143 --> 00:00:27,761
但她並不孤單。

11
00:00:27,784 --> 00:00:31,437
我是社會科學家。
我研究的是好人的心理。

12
00:00:31,851 --> 00:00:36,141
我的領域中的研究指出，
我們很多人會非常在乎

13
00:00:36,165 --> 00:00:41,166
「感覺自己是個好人」
和「被視為是個好人」。

14
00:00:41,467 --> 00:00:46,300
你對於「好人」的定義、
你對於「好人」的定義，

15
00:00:46,324 --> 00:00:49,064
還有也許那位計程車司機
對於「好人」的定義——

16
00:00:49,088 --> 00:00:51,071
我們可能都有不同的定義，

17
00:00:51,095 --> 00:00:53,920
但不論我們的定義是什麼，

18
00:00:53,944 --> 00:00:57,105
在那定義中的道德身分
對許多人而言是很重要的。

19
00:00:57,154 --> 00:00:59,104
如果有人挑戰它，

20
00:00:59,114 --> 00:01:02,375
比如他們質疑我們所說的笑話，

21
00:01:02,399 --> 00:01:05,082
或是也許我們說
大家的勞動力是同樣的，

22
00:01:05,106 --> 00:01:07,905
或是棘手的營業支出，

23
00:01:08,109 --> 00:01:11,307
大多時候，我們會進入
防禦的紅色警戒區。

24
00:01:11,331 --> 00:01:14,422
我的意思是，有時我們會大聲說出

25
00:01:14,446 --> 00:01:18,115
我們用了哪些方式
去幫助被邊緣化的族群，

26
00:01:18,139 --> 00:01:19,907
或是我們捐錢給慈善機構，

27
00:01:19,931 --> 00:01:23,970
或是我們在非營利機構
當了幾小時的志工。

28
00:01:23,994 --> 00:01:27,685
我們會努力保護那個好人的身分。

29
00:01:27,709 --> 00:01:29,935
那對許多人而言是很重要的。

30
00:01:30,517 --> 00:01:32,375
但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呢？

31
00:01:32,399 --> 00:01:37,113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
對於「當好人」的依附感

32
00:01:37,137 --> 00:01:39,653
其實會阻礙我們
成為「更好的人」呢？

33
00:01:40,225 --> 00:01:41,963
如果我告訴你，

34
00:01:41,983 --> 00:01:46,241
我們對於「好人」的
定義非常狹隘，

35
00:01:46,575 --> 00:01:49,646
在科學上來看，要成為
這種人是不可能的呢？

36
00:01:49,806 --> 00:01:53,083
如果我告訴你，邁向
成為「更好的人」之路

37
00:01:53,107 --> 00:01:56,443
開始於放下想要當好人的執念呢？

38
00:01:56,876 --> 00:01:59,516
讓我跟各位稍微
說明一下這個研究，

39
00:01:59,556 --> 00:02:02,186
人腦如何運作的研究，
來解釋這個現象。

40
00:02:02,540 --> 00:02:06,648
大腦在做許多工作時，要仰賴捷徑。

41
00:02:06,672 --> 00:02:08,397
那就表示，大多時候

42
00:02:08,417 --> 00:02:11,649
你不會意識到你的
心理過程正在發生，

43
00:02:11,673 --> 00:02:16,411
就像是在你的大腦背景
以省電模式在運作。

44
00:02:17,088 --> 00:02:20,549
事實上，那就是
「有限理性」的前提。

45
00:02:20,573 --> 00:02:23,744
有限理性這個概念贏得了諾貝爾獎，

46
00:02:24,038 --> 00:02:26,880
指出人腦中用來儲存的資源有限，

47
00:02:26,904 --> 00:02:28,830
處理的能力也有限，

48
00:02:29,024 --> 00:02:33,056
因此，它在做許多工作的時候
會需要仰賴捷徑。

49
00:02:33,571 --> 00:02:35,095
比如，

50
00:02:35,833 --> 00:02:38,467
有些科學家估計，在任何時刻……

51
00:02:39,270 --> 00:02:41,350
（彈指）彈好一點，有了。

52
00:02:41,365 --> 00:02:42,673
（笑聲）

53
00:02:42,673 --> 00:02:43,673
在任何時刻，

54
00:02:43,673 --> 00:02:47,477
都會有一千一百萬則資訊
進入你的大腦。

55
00:02:48,054 --> 00:02:49,670
一千一百萬。

56
00:02:49,694 --> 00:02:52,567
當中只有四十則會被有意識地處理。

57
00:02:53,051 --> 00:02:55,273
所以，一千一百萬，四十。

58
00:02:56,140 --> 00:02:58,024
你有沒有遇過這種狀況？

59
00:02:58,048 --> 00:03:00,402
你是否曾經忙了一天的工作，

60
00:03:00,426 --> 00:03:01,865
開車回家，

61
00:03:02,179 --> 00:03:04,397
進了家門，

62
00:03:04,421 --> 00:03:07,669
你才發現你都不記得
你是怎麼開車回來的，

63
00:03:07,693 --> 00:03:10,196
經過的是紅燈或綠燈都不記得？

64
00:03:10,220 --> 00:03:12,630
你都不會記得。你是在自動駕駛。

65
00:03:12,974 --> 00:03:16,261
或者，你是否曾經打開冰箱，

66
00:03:16,285 --> 00:03:17,937
想要找奶油，

67
00:03:18,381 --> 00:03:21,205
發誓沒有看到裡面有任何奶油，

68
00:03:21,349 --> 00:03:24,726
接著才發現奶油
其實一直都在你面前？

69
00:03:24,990 --> 00:03:28,511
這些是讓我們發笑的
「哎喲」時刻，

70
00:03:28,535 --> 00:03:30,546
會發生這種狀況，就是因為大腦

71
00:03:30,570 --> 00:03:34,144
能夠處理一千一百萬則
輸入的資訊，

72
00:03:34,168 --> 00:03:36,745
但當中卻只有四十則
是有意識地在處理。

73
00:03:36,769 --> 00:03:40,149
那就是有限理性的有限部分。

74
00:03:43,352 --> 00:03:45,829
關於有限理性的這項研究，

75
00:03:45,853 --> 00:03:47,743
成為我的靈感，

76
00:03:47,743 --> 00:03:52,678
讓我和麥斯．貝澤曼
及瑪札琳．貝納基合作研究

77
00:03:52,702 --> 00:03:55,348
我們所謂的「有限倫理」。

78
00:03:55,702 --> 00:03:58,774
它的前提和有限理性是一樣的，

79
00:03:58,798 --> 00:04:02,743
也就是，我們的大腦

80
00:04:02,763 --> 00:04:06,085
有某種限制且要仰賴捷徑，

81
00:04:06,529 --> 00:04:10,354
而那些捷徑有時可能會
讓我們偏離正道。

82
00:04:10,886 --> 00:04:12,411
就有限理性來說，

83
00:04:12,435 --> 00:04:15,901
也許它會影響我們
到雜貨店買的麥片，

84
00:04:16,145 --> 00:04:19,228
或是我們在董事會上發表的產品。

85
00:04:19,836 --> 00:04:22,519
就有限倫理來說，人腦，

86
00:04:22,543 --> 00:04:24,622
同樣的人腦，

87
00:04:24,646 --> 00:04:26,138
會做決策，

88
00:04:26,162 --> 00:04:28,948
在這裡，決定的是接下來要僱用誰，

89
00:04:28,972 --> 00:04:30,622
或是要說什麼笑話，

90
00:04:30,646 --> 00:04:33,058
或是棘手的營業支出。

91
00:04:34,157 --> 00:04:38,760
所以，讓我舉個例子
說明有限倫理怎麼運作。

92
00:04:38,784 --> 00:04:43,100
其中一個能看見有限倫理
有什麼效應的地方，

93
00:04:43,130 --> 00:04:45,103
就是無意識偏見。

94
00:04:45,127 --> 00:04:49,513
無意識偏見指的是，
我們的腦中都有一些關聯性，

95
00:04:49,537 --> 00:04:53,827
我們的大腦會用
這些捷徑來組織資訊，

96
00:04:53,851 --> 00:04:56,215
很可能是你沒有意識到的，

97
00:04:56,235 --> 00:04:59,591
不一定會和你的意識信念有一致性。

98
00:05:00,503 --> 00:05:03,027
諾賽克、貝納基，
和格林華德這些研究者

99
00:05:03,051 --> 00:05:05,632
研究了數百萬人的資料，

100
00:05:05,806 --> 00:05:08,323
他們的發現是，比如，

101
00:05:08,587 --> 00:05:12,080
大部分白種美國人
會比較快也比較容易

102
00:05:12,104 --> 00:05:16,373
將白人與好事連結起來，

103
00:05:16,397 --> 00:05:18,970
勝過將黑人與好事連結起來，

104
00:05:19,650 --> 00:05:24,734
而大部分的男性和女性
都會比較快也比較容易

105
00:05:25,288 --> 00:05:29,590
將男性和科學連結起來，
勝過將女性和科學連結起來。

106
00:05:30,137 --> 00:05:33,648
這些關聯性不見得

107
00:05:33,678 --> 00:05:36,323
會和人們有意識時的想法一致。

108
00:05:36,347 --> 00:05:39,680
事實上，這些人可能
有非常平等的觀點。

109
00:05:40,206 --> 00:05:44,619
所以，有時，那一千一百萬則資訊
和那四十則資訊並沒有一致性。

110
00:05:45,402 --> 00:05:47,369
還有一個例子。

111
00:05:47,393 --> 00:05:48,885
利益衝突。

112
00:05:49,372 --> 00:05:53,182
我們傾向會低估一個小禮物——

113
00:05:53,206 --> 00:05:56,589
想像那是一枝原子筆或一頓晚餐——

114
00:05:56,873 --> 00:06:01,031
一個小禮物對我們的決策
有多大的影響。

115
00:06:01,852 --> 00:06:06,178
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的大腦
會無意識地整理出證據

116
00:06:06,202 --> 00:06:09,733
來支持送禮者的觀點，

117
00:06:09,757 --> 00:06:14,578
不論我們的意識多麼努力去反對，
去保持專業，都沒有用。

118
00:06:15,689 --> 00:06:17,408
我們也會看到有限倫理——

119
00:06:17,432 --> 00:06:20,809
儘管我們很喜愛「當好人」，

120
00:06:20,809 --> 00:06:22,640
我們仍然會犯錯，

121
00:06:22,938 --> 00:06:26,719
我們犯的錯有時會傷害別人，

122
00:06:26,973 --> 00:06:29,443
有時會造成不公正，

123
00:06:29,467 --> 00:06:31,492
儘管我們盡力嘗試了，

124
00:06:31,516 --> 00:06:35,903
而我們會從我們的錯誤中辯解，
而不是從我們的錯誤中學習。

125
00:06:36,810 --> 00:06:39,013
比如，

126
00:06:39,287 --> 00:06:43,088
我收到一封我班上的
一名女學生寄來的電子郵件，

127
00:06:43,112 --> 00:06:45,660
信上提到我分派的一項閱讀作業，

128
00:06:45,684 --> 00:06:48,438
我多年來都會分派
學生做的閱讀作業，

129
00:06:48,462 --> 00:06:50,053
是有性別主義的。

130
00:06:50,738 --> 00:06:54,460
或是，我分不清我班上

131
00:06:54,470 --> 00:06:57,707
兩個同種族的學生——

132
00:06:57,731 --> 00:06:59,851
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133
00:07:00,025 --> 00:07:01,994
我會把他們兩個搞混，

134
00:07:02,208 --> 00:07:04,873
不只一次，且是在大家面前。

135
00:07:05,885 --> 00:07:09,998
這些錯誤會讓我們，會讓我，

136
00:07:10,232 --> 00:07:12,637
進入防禦的紅色警戒區。

137
00:07:13,091 --> 00:07:17,321
它們會讓我們努力爭取好人身分。

138
00:07:18,189 --> 00:07:22,529
但我和瑪麗．肯恩最新合作的
有限倫理研究指出，

139
00:07:22,553 --> 00:07:26,125
我們不只經常會犯錯——

140
00:07:26,149 --> 00:07:31,388
犯錯的傾向是依據我們
有多靠近那紅色警戒區。

141
00:07:31,412 --> 00:07:35,311
所以，大部分的時候，
沒有人會挑戰我們的好人身分，

142
00:07:35,635 --> 00:07:37,348
我們就不會針對

143
00:07:37,378 --> 00:07:40,151
我們決策的倫理意涵想太多，

144
00:07:40,175 --> 00:07:44,054
而我們的模型顯示，
接著，大部分的時候，

145
00:07:44,078 --> 00:07:48,677
我們就會越來越少
做出符合倫理的行為。

146
00:07:48,841 --> 00:07:51,689
另一方面，有人可能
會挑戰我們的身分，

147
00:07:51,713 --> 00:07:55,212
或是，我們在反思的時候，
會自己挑戰自己的身分。

148
00:07:55,236 --> 00:07:59,360
所以，我們決策的倫理意涵
就變得非常突顯，

149
00:07:59,384 --> 00:08:04,581
在那些案例中，我們會
越做越多好人的行為，

150
00:08:05,145 --> 00:08:06,986
或是，更精確地說，

151
00:08:07,010 --> 00:08:11,388
做更多讓我們感覺
自己是個好人的行為，

152
00:08:11,572 --> 00:08:14,016
當然，這兩者不見得是一樣的。

153
00:08:15,413 --> 00:08:19,056
有限倫理的概念是

154
00:08:19,080 --> 00:08:23,142
我們可能高估了

155
00:08:23,306 --> 00:08:28,474
我們的內在羅盤在我們
做倫理決策時的重要性。

156
00:08:28,498 --> 00:08:32,983
我們可能高估了我們的決策

157
00:08:33,007 --> 00:08:36,379
被自利所驅使的程度，

158
00:08:36,403 --> 00:08:38,270
也許我們不知道，

159
00:08:38,280 --> 00:08:41,552
我們把自己視為好人的自我觀點

160
00:08:41,582 --> 00:08:44,666
對我們的行為有多大的影響，

161
00:08:44,690 --> 00:08:47,582
事實上，我們太努力

162
00:08:47,612 --> 00:08:50,175
去保護好人身分，

163
00:08:50,199 --> 00:08:52,493
保持不要踏入紅色警戒區，

164
00:08:52,517 --> 00:08:56,055
以致於我們沒有真正
給予我們自己空間

165
00:08:56,065 --> 00:09:00,212
來從錯誤中學習並成為更好的人。

166
00:09:01,998 --> 00:09:05,039
可能是因為我們預期這會很容易。

167
00:09:05,063 --> 00:09:09,153
我們對於好人的定義是
「是這樣，不然就是那樣」。

168
00:09:09,177 --> 00:09:12,006
你要嘛是好人，不然就不是。

169
00:09:12,240 --> 00:09:14,720
你要嘛很正直，不然就是不正直。

170
00:09:14,884 --> 00:09:19,316
你是種族主義者、性別主義者，
或恐同性戀者，不然你就不是。

171
00:09:19,540 --> 00:09:23,523
在「是這樣，不然就是那樣」的
這種定義中，沒有成長的空間。

172
00:09:24,444 --> 00:09:28,615
順便一提，我們在生活中
大部分的時候，都不會這麼做。

173
00:09:28,627 --> 00:09:31,102
在人生中，如果你需要學習會計，

174
00:09:31,126 --> 00:09:32,819
你會去修會計的課程，

175
00:09:32,843 --> 00:09:35,137
或者，如果你初為人父母，

176
00:09:35,161 --> 00:09:38,668
我們就會去找本相關書籍來閱讀。

177
00:09:38,692 --> 00:09:41,229
我們會和專家談，

178
00:09:41,343 --> 00:09:44,327
我們會從錯誤中學習，
我們會把我們的知識更新，

179
00:09:44,344 --> 00:09:46,630
我們會持續變更好。

180
00:09:46,835 --> 00:09:49,421
但談到「做好人」時，
我們認為它是

181
00:09:49,431 --> 00:09:52,464
我們應該知道、我們應該去做的事，

182
00:09:52,618 --> 00:09:55,776
沒有努力帶來的益處或成長。

183
00:09:55,950 --> 00:09:57,790
所以，我一直在想，

184
00:09:57,814 --> 00:10:01,966
如果我們能不要再想著要當好人，

185
00:10:01,990 --> 00:10:03,535
放下這個執念，

186
00:10:03,779 --> 00:10:06,635
取而代之，設定更高的標準，

187
00:10:06,899 --> 00:10:10,331
成為「有好人特徵的人」的
更高標準，如何？

188
00:10:12,891 --> 00:10:16,514
有好人特徵的人絕對還是會犯錯。

189
00:10:17,138 --> 00:10:20,180
身為有好人特徵的人，
我總是在犯錯。

190
00:10:20,881 --> 00:10:24,975
但，身為有好人特徵的人，
我試圖從錯誤中學習，承認錯誤。

191
00:10:25,279 --> 00:10:28,558
我預期會犯錯，然後就去犯錯。

192
00:10:28,862 --> 00:10:31,546
我知道錯誤會造成成本。

193
00:10:31,576 --> 00:10:35,558
如果是像倫理、偏見、
多樣性，及包容這類議題，

194
00:10:35,582 --> 00:10:38,724
會有真正的人需要付出真正的成本，

195
00:10:38,748 --> 00:10:40,343
我接受這一點。

196
00:10:42,602 --> 00:10:44,603
事實上，身為有好人特徵的人，

197
00:10:44,627 --> 00:10:47,344
我變得更會注意到我自己的錯誤。

198
00:10:47,354 --> 00:10:49,514
我不用等其他人點出來。

199
00:10:49,538 --> 00:10:51,680
我練習自己找出自己的錯誤，

200
00:10:51,704 --> 00:10:52,980
結果……

201
00:10:53,911 --> 00:10:57,528
當然，有時是很丟臉的，

202
00:10:57,552 --> 00:10:59,204
有時會很不舒服。

203
00:10:59,438 --> 00:11:02,784
有時，我們讓自己
處於一個脆弱的位置。

204
00:11:03,968 --> 00:11:06,119
但透過那些脆弱，

205
00:11:06,143 --> 00:11:09,923
就像我們在試著
學得更好的其他事情一樣，

206
00:11:10,507 --> 00:11:12,979
我們會看到進步。
我們會看到成長。

207
00:11:13,008 --> 00:11:15,937
我們允許自己變得更好。

208
00:11:17,016 --> 00:11:20,437
為什麼我們不給自己這樣的東西？

209
00:11:20,944 --> 00:11:25,471
在我們人生中的所有其他部分，
我們都會給自己成長的空間——

210
00:11:25,495 --> 00:11:29,096
除了這個部分，但在這個部分，
成長空間卻是最重要的。

211
00:11:29,260 --> 00:11:30,781
謝謝。

212
00:11:30,791 --> 00:11:35,031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