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742 --> 00:00:07,963
我們人類行善的潛能無限，

2
00:00:07,963 --> 00:00:12,363
但造成傷害的力量也非常大。

3
00:00:12,363 --> 00:00:18,029
每種工具都可以用來建設或破壞，

4
00:00:18,036 --> 00:00:21,007
全都看我們的起心動念。

5
00:00:21,007 --> 00:00:24,664
因此，更重要的是

6
00:00:24,664 --> 00:00:29,158
培養利他主義的心念，
而非自私自利的想法。

7
00:00:30,508 --> 00:00:37,008
我們所在的這個時代
確實面臨許多挑戰，

8
00:00:37,008 --> 00:00:40,325
可能是屬於個人的挑戰，

9
00:00:40,325 --> 00:00:46,331
我們的心可以成為
我們最好的朋友，或是最壞的敵人。

10
00:00:46,341 --> 00:00:49,225
也有一些是社會上的挑戰：

11
00:00:49,225 --> 00:00:54,924
在富足、不平等、衝突
與不正義之中的貧窮。

12
00:00:54,924 --> 00:00:59,120
還有一些是我們沒料到的挑戰。

13
00:00:59,120 --> 00:01:03,763
一萬年前，地球上大約有五百萬人。

14
00:01:03,763 --> 00:01:05,373
不管他們做什麼，

15
00:01:05,373 --> 00:01:10,559
地球都能夠快速撫平
人類活動留下的痕跡。

16
00:01:10,559 --> 00:01:13,775
工業革命和科技革命之後，

17
00:01:13,775 --> 00:01:16,008
一切都不同了。

18
00:01:16,008 --> 00:01:20,073
現在，我們是影響地球的主因，

19
00:01:20,073 --> 00:01:24,977
我們進入人類世，就是人類的世代。

20
00:01:24,977 --> 00:01:31,970
在某種意義上，如果我們需要
這種毫無止盡的成長，

21
00:01:31,970 --> 00:01:35,616
無止盡的使用物質資源，

22
00:01:35,616 --> 00:01:38,514
就會像這個人說的

23
00:01:38,514 --> 00:01:42,526
──出自一位前國家元首，我不說是誰──

24
00:01:42,526 --> 00:01:47,395
他說：「五年前，我們還在懸崖邊緣，

25
00:01:47,395 --> 00:01:50,592
今天我們向前走了一大步。」

26
00:01:50,592 --> 00:01:56,590
科學家定義這個邊緣為

27
00:01:56,590 --> 00:01:59,244
地球限度，

28
00:01:59,244 --> 00:02:03,705
這些限度包含一些要素。

29
00:02:03,705 --> 00:02:09,231
我們還是可以繁盛，
人類還是能繁盛 150 萬年，

30
00:02:09,231 --> 00:02:12,563
只要我們維持氣候穩定，

31
00:02:12,563 --> 00:02:15,721
就像近萬年來的全新世一樣。

32
00:02:15,721 --> 00:02:21,479
但這得靠我們選擇自願簡樸，

33
00:02:21,479 --> 00:02:24,160
發展重質不重量。

34
00:02:24,160 --> 00:02:30,394
你可以看到 1900 年的時候，
我們仍生活在安全的限度中，

35
00:02:30,394 --> 00:02:35,793
到了 1950 年急遽加速。

36
00:02:35,793 --> 00:02:40,762
現在請暫時停止呼吸，
想像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37
00:02:40,762 --> 00:02:46,907
現在我們已大幅超出
地球某些方面的限度了。

38
00:02:46,907 --> 00:02:50,866
拿生物多樣性為例，以現在的速度

39
00:02:50,866 --> 00:02:57,288
到了 2050 年，
地球上有 30% 的物種會消失。

40
00:02:57,288 --> 00:03:03,085
即使我們冰存一些 DNA，
也回不來了。

41
00:03:03,085 --> 00:03:07,796
我坐在七千公尺高，

42
00:03:07,796 --> 00:03:10,836
即兩萬一千呎高的不丹冰河前。

43
00:03:10,836 --> 00:03:17,987
人稱第三極的青藏高原上，
兩千條冰河快速融化，比北極還快。

44
00:03:17,987 --> 00:03:22,144
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怎麼辦？

45
00:03:22,144 --> 00:03:29,453
雖然牽扯政治、經濟、科學的

46
00:03:29,453 --> 00:03:31,851
環境問題錯綜複雜，

47
00:03:31,851 --> 00:03:38,678
但是簡單來說，只是一個
無私對上自私的問題。

48
00:03:38,678 --> 00:03:42,287
我是像機智喜劇演員格魯喬的
馬克思主義者。

49
00:03:42,287 --> 00:03:43,712
（笑聲）

50
00:03:43,712 --> 00:03:47,121
演員格魯喬．馬克思曾說：
「我何必管下一代？

51
00:03:47,121 --> 00:03:49,151
他們幫我做過什麼事嗎？」

52
00:03:49,151 --> 00:03:50,647
（笑聲）

53
00:03:50,647 --> 00:03:55,430
不幸的是，我也聽過億萬富翁富比士

54
00:03:55,430 --> 00:03:58,958
在福斯新聞上表達同樣的觀點，
但他是認真的。

55
00:03:58,958 --> 00:04:01,293
當時他談到海平面上升，

56
00:04:01,293 --> 00:04:04,640
他說：「我發現現在改變行為很可笑，

57
00:04:04,640 --> 00:04:07,695
就為了那些百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

58
00:04:07,695 --> 00:04:10,593
如果你不關心下一代，

59
00:04:10,593 --> 00:04:13,494
就繼續下去吧。

60
00:04:13,494 --> 00:04:16,420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挑戰

61
00:04:16,420 --> 00:04:19,538
就是取得這三段時期的平衡：

62
00:04:19,538 --> 00:04:21,683
短期的經濟，

63
00:04:21,683 --> 00:04:25,915
即股市漲跌、年終結算；

64
00:04:25,915 --> 00:04:28,621
中期的生活品質，

65
00:04:28,621 --> 00:04:33,945
即我們生活的每一刻、
十年二十年間的生活品質如何？

66
00:04:33,945 --> 00:04:37,554
以及長期的環境。

67
00:04:37,554 --> 00:04:39,903
環保人士和經濟學者交談

68
00:04:39,903 --> 00:04:42,982
就像是精神分裂者的對話，
完全搭不上，

69
00:04:42,982 --> 00:04:45,814
他們的語言不通。

70
00:04:45,814 --> 00:04:49,354
近十年來，我到世界各地

71
00:04:49,354 --> 00:04:53,452
和經濟學者、科學家、
神經科學家、環保人士、

72
00:04:53,452 --> 00:04:57,912
哲學家和思想家
在喜馬拉雅山、世界各地碰面。

73
00:04:57,912 --> 00:05:01,834
對我來說，似乎只有一個想法

74
00:05:01,834 --> 00:05:04,794
能夠取得三者的平衡，

75
00:05:04,794 --> 00:05:09,198
就是只要多考量別人一點就行。

76
00:05:09,198 --> 00:05:14,099
如果你多考量別人一點，
就會有關懷的經濟學，

77
00:05:14,099 --> 00:05:17,051
那個時候，財政是為了幫助社會，

78
00:05:17,051 --> 00:05:20,319
而不是社會幫助財政。

79
00:05:20,319 --> 00:05:22,187
你就不會在賭場玩，

80
00:05:22,187 --> 00:05:25,073
賭上那些別人交付給你的財物。

81
00:05:25,073 --> 00:05:27,919
如果你多考量別人一點，

82
00:05:27,919 --> 00:05:31,396
你就會要求自己改善不平等的情況，

83
00:05:31,396 --> 00:05:35,136
你就會將安康帶進社會、

84
00:05:35,136 --> 00:05:37,176
教育和工作之中。

85
00:05:37,176 --> 00:05:40,599
否則在權力最大、最富有的國家裡，

86
00:05:40,599 --> 00:05:43,686
每個人都很悲哀有什麼意義？

87
00:05:43,686 --> 00:05:45,973
如果你多考量別人一點，

88
00:05:45,973 --> 00:05:49,369
你就不會掠奪我們共有的地球，

89
00:05:49,369 --> 00:05:53,703
以現在的速度繼續下去，
我們可沒有三個地球來搞破壞。

90
00:05:53,703 --> 00:05:56,056
問題是，

91
00:05:56,056 --> 00:06:00,387
好吧，利他主義是解方，
不只是不切實際的理想，

92
00:06:00,387 --> 00:06:03,611
那麼利他主義可以是
更真實、務實的解方嗎？

93
00:06:03,611 --> 00:06:07,319
首先，世界上真的有利他主義，

94
00:06:07,319 --> 00:06:10,213
還是我們真的都這麼自私嗎？

95
00:06:10,213 --> 00:06:15,553
某些哲學家認為我們自私得無藥可救。

96
00:06:15,553 --> 00:06:20,765
但難道我們真的都是無賴嗎？

97
00:06:20,765 --> 00:06:23,579
那還真不錯，不是嗎？

98
00:06:23,579 --> 00:06:26,108
許多哲學家，例如霍布斯就曾說過。

99
00:06:26,108 --> 00:06:29,429
但不是每個人看起來都像無賴，

100
00:06:29,429 --> 00:06:32,262
還是說，人都是狼心狗肺？

101
00:06:32,262 --> 00:06:35,150
但這個人看起來沒那麼糟，

102
00:06:35,150 --> 00:06:38,073
他是我的西藏朋友，

103
00:06:38,073 --> 00:06:40,312
很友善的人。

104
00:06:40,312 --> 00:06:43,937
我們喜歡合作，

105
00:06:43,937 --> 00:06:48,275
沒有比合作更快樂的事了，對吧？

106
00:06:48,275 --> 00:06:52,350
而且不只是人。

107
00:06:52,350 --> 00:06:54,837
當然，還是要努力求生存，

108
00:06:54,837 --> 00:06:59,178
社會達爾文主義下的適者生存。

109
00:06:59,178 --> 00:07:05,015
但是在演化上，合作，
──雖然一定有競爭存在──

110
00:07:05,015 --> 00:07:10,732
在複雜度日漸增加的情況下
要用更創新的合作方式。

111
00:07:10,732 --> 00:07:15,414
我們是超級合作團隊，
應該走得更長遠。

112
00:07:15,414 --> 00:07:21,443
在那之上是人際關係的品質。

113
00:07:21,443 --> 00:07:25,925
經合組織曾有一項調查
針對十項因素，包含收入等等。

114
00:07:25,925 --> 00:07:29,268
大家說最重要，
也是讓我快樂的主因，

115
00:07:29,268 --> 00:07:32,621
就是人際關係的品質。

116
00:07:32,621 --> 00:07:35,498
不只是人類。

117
00:07:35,498 --> 00:07:38,844
看看那些曾祖母級的長輩。

118
00:07:38,846 --> 00:07:44,000
有此一說，如果我們深究這個問題，

119
00:07:44,000 --> 00:07:46,570
就會發現我們是無藥可救的自私鬼，

120
00:07:46,570 --> 00:07:49,224
這是沒有實證的科學。

121
00:07:49,224 --> 00:07:51,491
從來沒有一份社會學研究、

122
00:07:51,491 --> 00:07:54,737
心理學研究做出這種結論，

123
00:07:54,737 --> 00:07:56,697
研究結果反而相反。

124
00:07:56,697 --> 00:08:00,355
我的朋友尼爾．巴特森這輩子

125
00:08:00,355 --> 00:08:03,118
都在實驗室裡研究
各種複雜情境中的人類。

126
00:08:03,118 --> 00:08:07,487
當然我們有時候會自私，
而且有些人特別自私。

127
00:08:07,487 --> 00:08:10,149
但是他發現無論如何

128
00:08:10,149 --> 00:08:13,149
顯然都有一群人

129
00:08:13,149 --> 00:08:16,504
無論如何待人都很無私。

130
00:08:16,504 --> 00:08:19,696
如果你看到有人
傷得很重、非常痛苦，

131
00:08:19,696 --> 00:08:22,318
你會幫忙可能只是出於同理心窘迫，

132
00:08:22,318 --> 00:08:26,468
你受不了只好幫忙，
而非只是坐視不管。

133
00:08:26,468 --> 00:08:32,504
我們做所有測試，
最後他說顯然人類可以無私。

134
00:08:32,504 --> 00:08:34,284
這是好消息。

135
00:08:34,284 --> 00:08:39,896
更進一步來說，
我們應該檢視日常的良善。

136
00:08:39,896 --> 00:08:41,600
就看看這裡吧，

137
00:08:41,600 --> 00:08:44,370
我們走出會場時，我們不會說：
「真是太好了，

138
00:08:44,370 --> 00:08:48,937
只要這夥人心裡惦著無私，
就沒人要打架了。」

139
00:08:48,937 --> 00:08:51,099
不對，本來就不會打架吧？

140
00:08:51,099 --> 00:08:54,278
這裡如果有人打架，
我們會講這個講好幾個月。

141
00:08:54,278 --> 00:08:57,949
因此你不會注意日常平庸的良善，

142
00:08:57,949 --> 00:08:59,437
但確實存在。

143
00:08:59,437 --> 00:09:04,913
請看這段影片。

144
00:09:09,253 --> 00:09:12,054
某些心理學家說

145
00:09:12,054 --> 00:09:15,291
──我告訴他們我在喜馬拉雅山
做了 140 件博愛計畫

146
00:09:15,291 --> 00:09:17,545
讓我感到非常愉快──

147
00:09:17,545 --> 00:09:20,799
他們說：「噢，我知道，
你是為了積功德才做。

148
00:09:20,799 --> 00:09:23,703
那不是無私，你只是感覺好罷了。」

149
00:09:23,703 --> 00:09:26,991
你想這個人跳到火車前面的時候，

150
00:09:26,991 --> 00:09:29,277
他會想：「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我感覺超棒」嗎？

151
00:09:29,277 --> 00:09:31,563
（笑聲）

152
00:09:31,563 --> 00:09:33,849
還不只這樣，

153
00:09:33,849 --> 00:09:36,391
他們會說，喔，
如果你和他訪談，他會說：

154
00:09:36,391 --> 00:09:39,526
「我別無選擇，我當然得跳。」

155
00:09:39,526 --> 00:09:43,407
他別無選擇自然會這麼做，
和無私或博愛沒有關係。

156
00:09:43,407 --> 00:09:44,882
別無選擇？

157
00:09:44,882 --> 00:09:47,844
當然，這個人不會花半小時考慮：

158
00:09:47,844 --> 00:09:49,881
「我該伸出援手嗎？還是不要好了？」

159
00:09:49,881 --> 00:09:53,676
他會做，那就是選擇，
而且顯然是立即的選擇。

160
00:09:53,676 --> 00:09:56,037
當然，牠也有選擇。

161
00:09:56,037 --> 00:09:58,738
（笑聲）

162
00:09:58,738 --> 00:10:02,500
還有很多人做了選擇，
牧師安德烈．卓克梅夫婦

163
00:10:02,500 --> 00:10:05,187
和法國樂善邦的村民也是。

164
00:10:05,187 --> 00:10:09,135
二次大戰從頭到尾，
他們救了 3,500 位猶太人，

165
00:10:09,135 --> 00:10:11,792
提供他們避難處，帶他們到瑞士，

166
00:10:11,792 --> 00:10:15,237
排除萬難，還讓全家冒生命危險。

167
00:10:15,237 --> 00:10:17,394
因此利他主義真的存在。

168
00:10:17,394 --> 00:10:19,119
那什麼是利他主義？

169
00:10:19,119 --> 00:10:23,021
那就是「願人人快樂，覓得歡喜之源」。

170
00:10:23,021 --> 00:10:28,266
同理是指感同身受，
或是理智的反應告訴你

171
00:10:28,266 --> 00:10:30,977
這個人很快樂，這個人在受苦。

172
00:10:30,977 --> 00:10:34,463
但只有同理心還不夠。

173
00:10:34,463 --> 00:10:36,686
如果你不斷面對受苦之人，

174
00:10:36,686 --> 00:10:39,447
你可能會同理心到很苦惱、精疲力竭，

175
00:10:39,447 --> 00:10:43,507
因此你需要更寬廣的仁慈。

176
00:10:43,507 --> 00:10:46,234
萊比錫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
尼亞．辛格

177
00:10:46,234 --> 00:10:52,335
讓我們知道腦部
同理和仁慈的神經不同。

178
00:10:52,335 --> 00:10:54,416
這兩項都已經發展了，

179
00:10:54,416 --> 00:10:59,790
我們從進化、母愛、親情中得到，

180
00:10:59,790 --> 00:11:01,625
但我們還需要再擴展，

181
00:11:01,625 --> 00:11:04,968
甚至能擴展到其他物種。

182
00:11:04,968 --> 00:11:09,525
如果我們想要更無私的社會，
我們需要做到兩點：

183
00:11:09,525 --> 00:11:12,592
個人改變與社會改變。

184
00:11:12,592 --> 00:11:15,150
個人有可能改變嗎？

185
00:11:15,150 --> 00:11:18,349
兩百年來研究冥想的結果是
人有可能改變。

186
00:11:18,349 --> 00:11:21,951
腦神經科學和表觀遺傳學
共同研究 15 年

187
00:11:21,951 --> 00:11:26,435
答案是肯定的，
人腦在培養利他主義時會改變。

188
00:11:26,435 --> 00:11:30,707
我在核磁共振機裡共待了 120 小時。

189
00:11:30,707 --> 00:11:33,493
這是我第一次
在裡面待了兩個半小時。

190
00:11:33,493 --> 00:11:37,167
結果刊登在許多科學論文中。

191
00:11:37,167 --> 00:11:40,749
研究明確顯示大腦的構造

192
00:11:40,749 --> 00:11:44,502
和功能會產生變化，
在你培養無私的愛之際。

193
00:11:44,502 --> 00:11:46,252
這裡有一些資料可以參考：

194
00:11:46,252 --> 00:11:49,073
左邊是一位冥想者在休息，

195
00:11:49,073 --> 00:11:52,776
冥想者在做憐憫的冥想，
你可以看到所有的腦部活動；

196
00:11:52,776 --> 00:11:55,330
右邊的控制組沒有任何變化，

197
00:11:55,330 --> 00:11:57,272
即使在冥想也沒有變化。

198
00:11:57,272 --> 00:11:59,250
他們沒有接受過訓練。

199
00:11:59,250 --> 00:12:03,671
那麼你需要做五萬小時冥想嗎？
不需要。

200
00:12:03,671 --> 00:12:07,837
四週，每天二十分鐘，
慈愛、專注的冥想，

201
00:12:07,838 --> 00:12:14,141
就能在腦構造中產生變化，
有別於控制組。

202
00:12:14,141 --> 00:12:17,879
每天只要花二十分鐘，連續四週。

203
00:12:17,879 --> 00:12:21,217
即使是學齡前的孩子也是，
理查德．戴維森在麥迪遜做了實驗，

204
00:12:21,217 --> 00:12:27,627
八週的課程包含：感謝、
仁慈、合作、專注呼吸。

205
00:12:27,627 --> 00:12:29,882
你可能會說：「欸，
他們還沒讀書，很小耶。」

206
00:12:29,882 --> 00:12:31,508
看看八週後，

207
00:12:31,508 --> 00:12:33,958
喜愛社交行為，是藍色的線。

208
00:12:33,958 --> 00:12:39,402
接著是孩童的終極科學試驗
──貼紙試驗。

209
00:12:39,402 --> 00:12:43,350
一開始，你找出誰是小朋友
班上最要好的同學，

210
00:12:43,350 --> 00:12:47,425
他們最不喜歡、不認識
和反感的同學，

211
00:12:47,425 --> 00:12:50,129
他們要送貼紙給同學。

212
00:12:50,129 --> 00:12:54,181
在冥想前，他們把貼紙
給最要好的朋友。

213
00:12:54,181 --> 00:12:57,640
四、五歲的小孩，
一次二十分鐘，每週三次。

214
00:12:57,640 --> 00:13:01,123
練過冥想後就沒有歧視的問題了：

215
00:13:01,123 --> 00:13:05,048
給最好的朋友和最不喜歡的同學
一樣多的貼紙。

216
00:13:05,048 --> 00:13:08,436
全世界的學校都應該做這件事。

217
00:13:08,436 --> 00:13:10,430
那我們的下一步在哪裡？

218
00:13:10,430 --> 00:13:14,678
（掌聲）

219
00:13:14,678 --> 00:13:17,359
當達賴喇嘛聽到這件事，
他告訴理查德．戴維森：

220
00:13:17,359 --> 00:13:20,815
「你再去十所、百所學校，
去聯合國和全世界。」

221
00:13:20,815 --> 00:13:22,499
那我們的下一步在哪裡？

222
00:13:22,499 --> 00:13:24,762
個人改變是有可能的。

223
00:13:24,762 --> 00:13:29,878
我們需要等待利他主義的基因
出現在人類身上嗎？

224
00:13:29,878 --> 00:13:33,132
那得等上五萬年，
環境等不了那麼久。

225
00:13:33,132 --> 00:13:37,567
幸運的是文化會演進。

226
00:13:37,567 --> 00:13:43,301
如專家所述，文化改變得比基因還快。

227
00:13:43,301 --> 00:13:44,829
真是太好了。

228
00:13:44,829 --> 00:13:48,189
你看，這幾年來大家對
戰爭的態度已大幅改變。

229
00:13:48,189 --> 00:13:53,370
個人改變和文化改變會相互影響，

230
00:13:53,370 --> 00:13:56,146
確實，我們能進化成更無私的社會。

231
00:13:56,146 --> 00:13:57,888
那我們的下一步在哪裡？

232
00:13:57,888 --> 00:14:00,137
我會回到東方。

233
00:14:00,137 --> 00:14:03,597
我們每年在計畫中治療十萬名病人，

234
00:14:03,597 --> 00:14:07,346
我們有兩萬五千名學童，
經常費用 4%。

235
00:14:07,346 --> 00:14:09,921
有人說：「你的東西實際上可行，

236
00:14:09,921 --> 00:14:11,945
但是理論上可行嗎？」

237
00:14:11,945 --> 00:14:15,287
總是會有正向偏差。

238
00:14:15,287 --> 00:14:17,706
我也會回去修行的地方，

239
00:14:17,706 --> 00:14:20,995
尋找能幫助別人、更好的精神糧食。

240
00:14:20,995 --> 00:14:24,182
但在全球規模上，我們能做什麼？

241
00:14:24,182 --> 00:14:25,973
我們需要做到三點。

242
00:14:25,973 --> 00:14:28,325
增加合作：

243
00:14:28,325 --> 00:14:32,041
在學校採用合作式學習法，
取代競爭式學習法，

244
00:14:32,041 --> 00:14:35,612
企業內無條件合作，

245
00:14:35,612 --> 00:14:40,019
企業之間可以有些競爭，
但是不要在企業內競爭。

246
00:14:40,019 --> 00:14:43,971
我們需要永續的和諧，
我喜歡這個詞。

247
00:14:43,971 --> 00:14:45,914
不要再永續成長了。

248
00:14:45,914 --> 00:14:49,500
永續的和諧指的是
現在我們要減少不平等。

249
00:14:49,500 --> 00:14:53,826
未來，我們用少數資源做更多事，

250
00:14:53,826 --> 00:14:58,310
我們要繼續提高品質而非數量。

251
00:14:58,310 --> 00:15:00,615
我們需要關懷經濟學。

252
00:15:00,615 --> 00:15:06,446
經濟人無法處理
富足社會中的貧窮情況，

253
00:15:06,446 --> 00:15:08,798
無法處理共同利益、

254
00:15:08,798 --> 00:15:11,096
大氣和海洋的問題。

255
00:15:11,096 --> 00:15:12,679
我們需要關懷經濟學。

256
00:15:12,679 --> 00:15:14,788
如果你說經濟應該要慈悲，

257
00:15:14,788 --> 00:15:16,273
他們會說：「那不是我們的工作。」

258
00:15:16,273 --> 00:15:19,588
但如果你說不在乎，那可不太好。

259
00:15:19,588 --> 00:15:22,967
我們需要地方的承諾，
並且全球都負起責任。

260
00:15:22,967 --> 00:15:28,307
我們需要將利他主義
擴展到 160 萬種物種。

261
00:15:28,307 --> 00:15:31,732
有情眾生都是地球的公民。

262
00:15:31,732 --> 00:15:34,724
我們需要勇於無私。

263
00:15:34,724 --> 00:15:38,605
利他主義萬歲。

264
00:15:38,605 --> 00:15:43,155
利他主義萬歲。（西班牙文）

265
00:15:43,155 --> 00:15:48,515
（掌聲）

266
00:15:48,515 --> 00:15:50,496
謝謝。

267
00:15:50,496 --> 00:15:52,448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