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858 --> 00:00:04,635
我想要跟各位說
一個關於故事的故事。

2
00:00:05,230 --> 00:00:09,033
我之所以想要說這個故事，
是因為我認為我們得要記住，

3
00:00:09,057 --> 00:00:11,249
我們告訴彼此的故事

4
00:00:11,273 --> 00:00:15,686
有時候不只是傳說、娛樂，
或闡述某事而已。

5
00:00:16,482 --> 00:00:18,188
它們也是媒介，

6
00:00:18,212 --> 00:00:22,081
此媒介將靈感及構想的種子
散播到社會各處，

7
00:00:22,105 --> 00:00:23,918
到各個時代。

8
00:00:24,310 --> 00:00:26,132
我要跟各位說的故事

9
00:00:26,132 --> 00:00:29,741
是關於一項現代最先進的科技成就

10
00:00:29,761 --> 00:00:32,185
是如何根據故事創造出來，

11
00:00:32,881 --> 00:00:38,218
以及未來的重要科技轉型，
也可能會根據故事創造出來。

12
00:00:38,954 --> 00:00:41,065
這個故事始於三百年前，

13
00:00:41,089 --> 00:00:45,369
當時伽利略•伽利萊初次
接觸到一項荷蘭的新發明，

14
00:00:45,369 --> 00:00:50,109
這項發明是將兩片特定形狀的玻璃
放在一根長管子內，

15
00:00:50,109 --> 00:00:53,296
人類視線能夠透過它
延伸到前所未見的距離。

16
00:00:54,005 --> 00:00:57,903
當伽利略把他的新望遠鏡轉向天空，

17
00:00:57,903 --> 00:01:00,059
特別是對準了月球時，

18
00:01:00,288 --> 00:01:02,398
他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

19
00:01:03,121 --> 00:01:08,153
這些頁面出自伽利略 1610 年
出版的《星際信使》一書，

20
00:01:08,531 --> 00:01:11,628
他藉此向全世界揭示他的發現。

21
00:01:11,772 --> 00:01:17,059
他發現月球不僅僅是
在夜空中游移的天體，

22
00:01:17,394 --> 00:01:19,654
而是一個世界，

23
00:01:20,318 --> 00:01:23,552
這個世界裡有陽光普照的高山，

24
00:01:23,576 --> 00:01:27,293
以及黑暗的「mare」，
這個字是拉丁文的「海」。

25
00:01:28,075 --> 00:01:30,958
在這個新世界和月球被發現之後，

26
00:01:30,982 --> 00:01:35,061
大家立即開始思考
要如何前往那裡。

27
00:01:35,085 --> 00:01:37,286
同樣重要的，

28
00:01:37,310 --> 00:01:39,395
他們開始寫故事，

29
00:01:39,415 --> 00:01:43,639
幻想要如何前往月球，
及旅途可能會是什麼樣子。

30
00:01:43,679 --> 00:01:47,126
最早這麼做的其中一人，
是赫里福德的主教，

31
00:01:47,150 --> 00:01:48,811
他名叫法蘭西斯•戈德溫。

32
00:01:48,835 --> 00:01:51,310
戈德溫寫了一個關於西班牙探險家

33
00:01:51,334 --> 00:01:52,847
多明哥•岡薩雷斯的故事，

34
00:01:52,871 --> 00:01:57,195
他被困在大西洋中的聖赫倫那島上，

35
00:01:57,195 --> 00:01:58,987
為了要回家，

36
00:02:00,050 --> 00:02:02,066
他發明了一台機器，

37
00:02:02,090 --> 00:02:06,367
利用當地野鵝的力量載他飛翔，

38
00:02:06,678 --> 00:02:09,816
最終還讓他進行一趟
飛往月球的旅程。

39
00:02:10,016 --> 00:02:14,397
戈德溫的書
《月中人或論月球之旅》

40
00:02:14,421 --> 00:02:18,187
在他死後才於 1638 年匿名出版。

41
00:02:18,187 --> 00:02:22,252
出版的波折可能是因為
書中出現好幾個爭議性的觀點，

42
00:02:22,252 --> 00:02:25,160
像是為哥白尼的宇宙觀背書。

43
00:02:25,184 --> 00:02:27,928
哥白尼認為太陽是太陽系的中心，

44
00:02:27,952 --> 00:02:30,615
並在牛頓之前就提出
地心引力的概念：

45
00:02:30,615 --> 00:02:36,334
物體的重量會在離地球越遠時越輕。

46
00:02:36,801 --> 00:02:40,759
更不用說他用野鵝機器
登上月球的點子了。

47
00:02:40,769 --> 00:02:42,179
（笑聲）

48
00:02:42,732 --> 00:02:45,572
雖然用野鵝機器
進行登月之旅的想法

49
00:02:45,596 --> 00:02:49,739
在今天看來不是甚麼洞見
或技術的創意，

50
00:02:49,763 --> 00:02:52,427
重點是，戈德溫描述的登月之旅，

51
00:02:52,447 --> 00:02:57,458
不是約翰尼斯•克卜勒所寫的，
要透過作夢或魔法來完成，

52
00:02:57,522 --> 00:03:00,383
而是用人類的發明來實現。

53
00:03:00,407 --> 00:03:03,610
就是這種建造機器的想法，

54
00:03:03,634 --> 00:03:05,525
讓我們能航向天空，

55
00:03:05,549 --> 00:03:09,863
而這個想法在往後
世世代代的人心中播下種子。

56
00:03:10,174 --> 00:03:12,997
下一個延續這個想法的
是同時期的約翰•威爾金斯，

57
00:03:12,997 --> 00:03:14,864
那時他只是個牛津的年輕學生，

58
00:03:14,864 --> 00:03:17,853
後來他成為皇家學會的創辦人之一。

59
00:03:17,981 --> 00:03:22,126
約翰•威爾金斯很認真看待
戈德溫文中關於太空旅行的想法，

60
00:03:22,150 --> 00:03:24,224
他寫的不僅是故事，

61
00:03:24,248 --> 00:03:27,114
還是一部非虛構的哲學論文，

62
00:03:27,138 --> 00:03:29,732
名為《發現月球新世界，

63
00:03:29,756 --> 00:03:32,109
或，可能證明在該星球上

64
00:03:32,133 --> 00:03:36,068
還有另一個適居世界的論述》。

65
00:03:36,930 --> 00:03:39,415
請注意，他用了「適居」這個詞。

66
00:03:39,462 --> 00:03:42,129
這個想法本身就是個強大的誘因，

67
00:03:42,153 --> 00:03:45,377
讓人們思考如何建造出
登上月球的機器。

68
00:03:45,695 --> 00:03:48,116
威爾金斯在他的書中認真考慮了

69
00:03:48,116 --> 00:03:50,521
幾種太空飛行的方法。

70
00:03:50,545 --> 00:03:52,400
這本書至今仍是我們所知

71
00:03:52,400 --> 00:03:56,114
最早用非虛構的文字
來描述登月的可能方法。

72
00:03:56,138 --> 00:03:59,376
許多故事很快地相繼出現，
以西哈諾•德貝熱拉克的

73
00:03:59,400 --> 00:04:00,799
《月亮的故事》最為知名。

74
00:04:00,823 --> 00:04:02,391
到了十七世紀中，

75
00:04:02,401 --> 00:04:05,554
人類建造機器飛往天空的想法

76
00:04:06,058 --> 00:04:09,111
變得更複雜，也有更多技術細節。

77
00:04:10,152 --> 00:04:12,886
但，在十七世紀末，

78
00:04:13,010 --> 00:04:15,741
這方面的發展卻停止了。

79
00:04:16,289 --> 00:04:18,813
大家仍然會說登月的故事，

80
00:04:18,837 --> 00:04:20,540
但故事都建立在舊想法上，

81
00:04:20,564 --> 00:04:23,591
或者，又回頭去談作夢或魔法。

82
00:04:24,203 --> 00:04:25,646
為什麼？

83
00:04:25,670 --> 00:04:29,321
因為牛頓發現了地心引力的定律，

84
00:04:29,345 --> 00:04:33,763
還有羅伯特•虎克和勞勃•波以耳
發明了真空幫浦，

85
00:04:34,027 --> 00:04:35,586
這表示，大家現在知道

86
00:04:35,610 --> 00:04:38,815
各行星之間的空間是真空的，

87
00:04:38,839 --> 00:04:41,477
而地球和月球之間也是真空。

88
00:04:41,501 --> 00:04:43,929
他們無法克服這一點，

89
00:04:43,953 --> 00:04:46,330
無法想像要如何克服這一點。

90
00:04:46,354 --> 00:04:48,231
所以，有足足一個世紀多，

91
00:04:48,255 --> 00:04:52,025
登月之旅的構想沒有甚麼進展。

92
00:04:52,602 --> 00:04:55,124
一直到工業革命興起，

93
00:04:55,148 --> 00:04:57,899
發明了蒸汽引擎和鍋爐，

94
00:04:57,923 --> 00:05:00,506
最重要的是，高壓容器出現了。

95
00:05:01,030 --> 00:05:05,023
有了這些工具，大家就
可以去思考如何建造出

96
00:05:05,023 --> 00:05:07,352
能抗拒真空狀態的太空艙。

97
00:05:08,371 --> 00:05:11,365
1835 年，在這樣的情境下，

98
00:05:11,599 --> 00:05:14,584
出現了下一個
偉大的太空飛行故事，

99
00:05:14,608 --> 00:05:16,437
作者是愛倫坡。

100
00:05:16,452 --> 00:05:19,833
現在提到愛倫坡，
我們想到的是哥德體詩作，

101
00:05:19,857 --> 00:05:22,044
以及《告密的心》、《烏鴉》等著作。

102
00:05:22,084 --> 00:05:24,612
但他自認是個技術思想家。

103
00:05:24,788 --> 00:05:26,271
他在巴爾的摩長大，

104
00:05:26,295 --> 00:05:28,665
那是美國第一個
採用煤氣街燈的城市，

105
00:05:28,689 --> 00:05:32,778
他周遭隨處可見的
這項技術革命讓他很著迷。

106
00:05:33,095 --> 00:05:36,780
他認為他最偉大的作品
並不是他的哥德體故事，

107
00:05:36,804 --> 00:05:39,360
而是他的長篇散文詩《我發現了》，

108
00:05:39,364 --> 00:05:41,750
這部作品詳細說明了
他的個人觀點，

109
00:05:41,750 --> 00:05:44,946
闡釋他如何看待
天地萬物的宇宙學本質。

110
00:05:45,230 --> 00:05:48,880
他在故事中用充滿想像力的細節

111
00:05:48,880 --> 00:05:50,755
來描述機器和新發明。

112
00:05:50,779 --> 00:05:54,541
最有影響力的當然是他的短篇故事：

113
00:05:54,565 --> 00:05:57,906
《漢斯•普法爾歷險記》。

114
00:05:58,385 --> 00:06:01,279
主角是一名鹿特丹的
失業鼓風器製造師。

115
00:06:01,303 --> 00:06:04,756
他很憂鬱且厭世——
畢竟這是愛倫坡作品——

116
00:06:04,780 --> 00:06:06,407
還欠了很多債，

117
00:06:06,431 --> 00:06:10,761
他決定要打造一個
用氣球運載的密封車廂，

118
00:06:10,785 --> 00:06:13,229
可以用炸藥發射到空中，

119
00:06:13,253 --> 00:06:15,935
然後穿過太空的真空，

120
00:06:15,959 --> 00:06:17,757
一路漂到月球表面。

121
00:06:18,575 --> 00:06:21,523
重要的是，這個故事不是
他一個人發展出來的，

122
00:06:21,547 --> 00:06:23,414
因為，在他的故事附錄中，

123
00:06:23,414 --> 00:06:29,153
他特別對戈德溫
兩百年前的作品《月中人》致謝，

124
00:06:29,506 --> 00:06:31,234
因為這部作品影響了他，

125
00:06:31,258 --> 00:06:34,681
他稱之為「非凡且聰明的一本小書」。

126
00:06:35,500 --> 00:06:38,629
雖然這個用氣球載人到月球的想法

127
00:06:38,639 --> 00:06:42,714
在技術上並沒有
比野鵝機器成熟多少，

128
00:06:43,698 --> 00:06:46,812
事實上，愛倫坡用充分的細節

129
00:06:46,836 --> 00:06:50,028
來描述這個裝置的建造方法，

130
00:06:50,052 --> 00:06:53,366
以及這趟旅程的軌道動力學，

131
00:06:53,366 --> 00:06:58,464
仔細的程度讓第一本太空飛行百科全書
能依照他的描述畫出圖解，

132
00:06:58,464 --> 00:07:00,492
列為 1920 年代的太空任務。

133
00:07:01,309 --> 00:07:05,742
他特別注意細節的特質——
他自稱是重視「逼真感」——

134
00:07:06,086 --> 00:07:08,157
讓他影響了下一個偉大的故事：

135
00:07:08,678 --> 00:07:11,969
朱爾•凡爾納 1865 年
寫的《從地球到月球》。

136
00:07:12,545 --> 00:07:15,144
這個故事對後世有很大的貢獻，

137
00:07:15,168 --> 00:07:18,764
且和一百年之後
才發生的真實登月之旅

138
00:07:18,794 --> 00:07:20,724
有很高的相似性。

139
00:07:20,748 --> 00:07:25,643
因為，在這個故事中，第一次
登月之旅是從佛羅里達出發，

140
00:07:25,667 --> 00:07:27,554
機上有三個人，

141
00:07:28,098 --> 00:07:29,999
旅程為三天——

142
00:07:30,193 --> 00:07:34,325
與阿波羅計畫所規劃的相同。

143
00:07:35,268 --> 00:07:38,316
為了對艾倫坡帶來的影響
明確表達致敬之意，

144
00:07:38,340 --> 00:07:42,556
凡爾納安排了這本書的
幕後功臣們到巴爾的摩，

145
00:07:42,570 --> 00:07:46,526
在巴爾的摩槍械俱樂部裡
會員一起大喊「敬艾倫坡！」

146
00:07:46,556 --> 00:07:50,061
同時開始規劃
他們遠征月球的計畫。

147
00:07:50,115 --> 00:07:52,600
正如同凡爾納受到艾倫坡的影響，

148
00:07:52,624 --> 00:07:56,125
凡爾納自己的故事
後來也影響和鼓舞了

149
00:07:56,149 --> 00:07:58,374
第一代的火箭科學家。

150
00:07:58,398 --> 00:08:01,888
俄國和德國的兩位偉大
液態燃料火箭技術先鋒，

151
00:08:01,912 --> 00:08:04,367
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
和赫爾曼奧伯特，

152
00:08:04,391 --> 00:08:07,301
都說他們之所以決定
投身到太空飛行的領域，

153
00:08:07,325 --> 00:08:10,105
是因為在青少年時期
閱讀了《從地球到月球》，

154
00:08:10,129 --> 00:08:12,130
從此之後，就決定盡自己的努力

155
00:08:12,154 --> 00:08:15,400
試圖實現那個故事。

156
00:08:15,928 --> 00:08:20,246
十九世紀，影響長遠的故事
不只是凡爾納的故事。

157
00:08:20,384 --> 00:08:22,054
在大西洋的另一頭，

158
00:08:22,078 --> 00:08:24,804
H. G. 威爾斯的
《世界大戰》直接啟發了

159
00:08:24,828 --> 00:08:28,285
麻州的年輕人羅伯特•戈達德。

160
00:08:28,356 --> 00:08:30,478
他在閱讀了《世界大戰》之後，

161
00:08:30,494 --> 00:08:34,092
在 1890 年代末的某一天，
戈達德在他的日記中寫道，

162
00:08:34,116 --> 00:08:37,874
他在修剪家庭農場中的櫻桃樹時，

163
00:08:37,898 --> 00:08:42,893
腦中出現一幅景象：
一艘太空船從山谷起飛，

164
00:08:43,077 --> 00:08:44,713
上升飛向天際。

165
00:08:44,977 --> 00:08:48,934
就在那一刻，
他決定把餘生投入

166
00:08:48,958 --> 00:08:52,439
開發那幅景象中的太空船。

167
00:08:53,266 --> 00:08:54,701
而他真的做到了。

168
00:08:55,238 --> 00:08:57,491
在他的職涯中，
他都會把櫻桃樹的那一天，

169
00:08:57,521 --> 00:09:00,042
當作紀念日來慶祝，

170
00:09:00,066 --> 00:09:03,679
而且他常會一讀再讀
凡爾納和威爾斯的作品，

171
00:09:03,703 --> 00:09:07,273
讓他能夠在數十年的辛勞和努力中，

172
00:09:07,297 --> 00:09:11,103
重新找回他的靈感和決心，

173
00:09:11,127 --> 00:09:13,730
最後實現了他夢想的第一部分：

174
00:09:13,834 --> 00:09:15,687
讓火箭使用液態燃料飛行，

175
00:09:15,711 --> 00:09:18,331
他在 1926 年終於達成這個目標。

176
00:09:18,897 --> 00:09:22,032
所以，因為讀了
《從地球到月球》和《世界大戰》，

177
00:09:22,062 --> 00:09:27,754
讓航太學的先鋒受到啟發，
決定奉獻一生來解決太空飛行的問題。

178
00:09:27,829 --> 00:09:30,781
而他們的論文和工作成果

179
00:09:31,325 --> 00:09:33,441
接著啟發第一批技術工作者

180
00:09:33,465 --> 00:09:35,524
及最早的太空飛行專案計畫，

181
00:09:35,548 --> 00:09:38,210
進而創造出了直接的一連串影響，

182
00:09:38,234 --> 00:09:40,645
從戈德溫，到艾倫坡，到凡爾納，

183
00:09:40,669 --> 00:09:42,040
到阿波羅計畫，

184
00:09:42,064 --> 00:09:44,699
到現今的太空飛行組織團體。

185
00:09:45,689 --> 00:09:48,269
所以，我為什麼要告訴各位這些？

186
00:09:48,970 --> 00:09:51,081
只因為我覺得很酷嗎？

187
00:09:51,105 --> 00:09:57,192
或因為我是個奇怪的
17、19 世紀科幻小說迷？

188
00:09:58,538 --> 00:10:01,205
我得承認，那是部分原因沒錯。

189
00:10:02,085 --> 00:10:04,562
但我也認為這些故事
能讓我們記得

190
00:10:04,586 --> 00:10:10,022
帶動太空飛行及科技創新的
歷史文明進程，

191
00:10:10,582 --> 00:10:13,979
身為在美國太空總署工作的
經濟學家，我花了很多時間

192
00:10:13,999 --> 00:10:17,247
思考我們向外朝宇宙前進
有什麼樣的經濟起源。

193
00:10:17,349 --> 00:10:22,210
如果去探究在身價億萬的
科技企業家開始投資之前，

194
00:10:22,210 --> 00:10:24,308
在冷戰期間的太空競賽之前，

195
00:10:24,308 --> 00:10:27,695
甚至在軍方投資
液態燃料火箭技術之前，

196
00:10:27,819 --> 00:10:33,280
太空飛行的經濟起源
都是在故事和構想中找到的。

197
00:10:34,431 --> 00:10:38,322
太空飛行最早的構想
就描繪在這些故事中，

198
00:10:38,346 --> 00:10:44,277
人類未來在太空中生存的景象，
也透過這些故事的描述，

199
00:10:44,395 --> 00:10:46,901
廣大的深植人心，

200
00:10:46,925 --> 00:10:50,770
最終創造出跨世代的知識團體，

201
00:10:50,794 --> 00:10:53,705
反覆發展出太空船的新構想。

202
00:10:53,729 --> 00:10:56,348
直到真的建造出太空船。

203
00:10:57,180 --> 00:11:01,213
至今，這個過程已經
經過了三百多年，

204
00:11:01,237 --> 00:11:05,373
結果產出的是一個太空飛行文化。

205
00:11:05,614 --> 00:11:07,258
這個文化涉及了

206
00:11:07,268 --> 00:11:09,491
數百年來的數千人。

207
00:11:09,985 --> 00:11:13,605
因為數百年來，人們仰望
星星並渴望前往，

208
00:11:13,635 --> 00:11:15,362
也因為數百年來，

209
00:11:15,382 --> 00:11:17,895
我們投入辛勞，

210
00:11:17,919 --> 00:11:20,396
去發展這些概念和系統，

211
00:11:20,420 --> 00:11:22,637
讓太空旅行成為可能。

212
00:11:23,857 --> 00:11:26,484
我和大家談戈德溫、
艾倫坡，和凡爾納，

213
00:11:26,508 --> 00:11:29,896
是因為我認為他們的故事
能讓我們普遍了解到，

214
00:11:29,906 --> 00:11:33,908
在我們之間流傳的、
關於未來的故事的重要性。

215
00:11:33,932 --> 00:11:37,255
因為這些故事不只是
在傳遞資訊或想法。

216
00:11:37,279 --> 00:11:39,281
它們也能培養出熱情，

217
00:11:40,136 --> 00:11:42,381
讓我們願意投身的熱情，

218
00:11:42,405 --> 00:11:44,613
讓我們實現重要計畫的熱情。

219
00:11:44,867 --> 00:11:47,351
這就表示，這些故事能夠也確實會

220
00:11:47,363 --> 00:11:52,453
影響未來數世紀的
社會和科技主力人士。

221
00:11:53,314 --> 00:11:57,206
我認為，當我們在訴說自己的
故事時，必須了解並記住這點。

222
00:11:57,233 --> 00:11:59,085
我們得要努力去寫的故事

223
00:11:59,109 --> 00:12:02,165
不能只是呈現出我們
理想破滅的反烏托邦之路，

224
00:12:02,189 --> 00:12:05,348
因為如果我們告訴彼此
越多反烏托邦的故事，

225
00:12:05,372 --> 00:12:09,033
恐怕會為未來播下越多絕望的種子。

226
00:12:09,343 --> 00:12:13,380
反之，我們需要說的故事，
就算不是為烏托邦播下種子，

227
00:12:13,426 --> 00:12:17,013
至少也是為了偉大的
新計畫，在科技、社會，

228
00:12:17,037 --> 00:12:18,747
和制度面帶來轉變。

229
00:12:19,428 --> 00:12:20,865
如果我們認為，

230
00:12:20,899 --> 00:12:24,517
透過跟彼此說故事的方式
來轉變未來，

231
00:12:24,517 --> 00:12:26,708
是太過虛幻或不可能的想法，

232
00:12:26,732 --> 00:12:29,243
那麼，我認為我們
得要記得這個例子，

233
00:12:29,267 --> 00:12:33,170
我們登月之旅的想法來自 17 世紀，

234
00:12:33,225 --> 00:12:36,646
在文化中孕育了三百多年，

235
00:12:37,130 --> 00:12:38,971
直到它被實現。

236
00:12:39,842 --> 00:12:42,958
所以，我們必須要寫新的故事，

237
00:12:43,615 --> 00:12:45,556
在三百年後的未來，

238
00:12:45,580 --> 00:12:48,457
讓人們可以回顧並討論

239
00:12:48,481 --> 00:12:51,906
這些故事如何啟發我們
追求新高度和新疆界，

240
00:12:51,930 --> 00:12:55,289
如何讓我們看見新的路徑
和新的可能性，

241
00:12:55,313 --> 00:12:57,537
及如何把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好。

242
00:12:57,561 --> 00:12:58,731
謝謝。

243
00:12:58,755 --> 00:13:02,605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