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0.600,0:00:03.400
想像一下，當各位今晚走進會場時，

0:00:03.400,0:00:07.520
你發現在場所有的人[br]看上去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0:00:08.280,0:00:10.190
沒有年齡、種族的區別，

0:00:10.190,0:00:11.590
長得都一樣帥、一樣漂亮。

0:00:12.280,0:00:14.220
而坐在你身旁的人，

0:00:14.220,0:00:16.200
他的內心世界可能是個怪咖，

0:00:16.200,0:00:17.816
但你卻看不出來，

0:00:17.816,0:00:21.840
因為我們臉上總是一號表情。

0:00:22.960,0:00:27.320
這就是目前在各城市中[br]發生的詭異變化，

0:00:27.920,0:00:31.160
我說的是建築物，不是人。

0:00:31.480,0:00:37.130
城市中遍佈了粗糙與陰影、

0:00:37.130,0:00:39.136
紋理與色彩。

0:00:39.136,0:00:43.880
你仍然能夠找到極具個性的外表設計，

0:00:45.150,0:00:47.530
在里加、

0:00:47.530,0:00:50.000
葉門這些地區的公寓樓房中、

0:00:50.520,0:00:52.040
維也納的社會住宅中、

0:00:53.000,0:00:55.360
亞利桑那的霍皮村落、

0:00:55.360,0:00:56.990
紐約的赤褐色砂石建築、

0:00:57.170,0:00:59.770
舊金山的木屋，它們都極具個性。

0:00:59.800,0:01:02.090
它們既不是宮殿，也不是大教堂。

0:01:02.090,0:01:03.896
它們只是一些

0:01:03.896,0:01:06.700
能展現出各個城市魅力的[br]普通住宅。

0:01:07.480,0:01:10.786
而這些房屋之所以這麼有特色，

0:01:10.786,0:01:15.550
是因為人們在住宅需求中[br]也伴隨著對美的渴望。

0:01:16.600,0:01:20.320
粗糙的表面帶給了我們[br]一個觸手可及的城市。

0:01:20.730,0:01:23.096
當你的指尖拂過街邊的一磚一瓦時，

0:01:23.096,0:01:25.360
彷彿走進了小巷深處的記憶。

0:01:25.600,0:01:28.300
但這樣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

0:01:28.300,0:01:30.900
因為城市正在變得光滑。

0:01:31.680,0:01:33.980
高層建築在市中心拔地而起，

0:01:33.980,0:01:36.816
但卻幾乎都是覆蓋著玻璃的

0:01:36.816,0:01:38.510
鋼筋混凝土建築物。

0:01:38.920,0:01:41.760
各位可以去看看[br]世界各地城市的天際線──

0:01:41.760,0:01:43.000
休斯頓、

0:01:43.640,0:01:44.840
廣州、

0:01:45.440,0:01:46.640
法蘭克福──

0:01:47.440,0:01:50.830
那些長的一模一樣的[br]拋光機器人大軍，

0:01:50.830,0:01:53.430
佈滿了城市的水平線。

0:01:53.560,0:01:55.670
想想，當建築師們

0:01:55.670,0:01:59.960
不再使用其它各式各樣的材料時[br]我們所失去的一切。

0:02:00.800,0:02:04.500
當我們拋棄了[br]花崗岩、石灰岩、砂岩、

0:02:04.500,0:02:06.710
木材、銅片、陶瓦、磚、

0:02:06.710,0:02:08.280
籬芭、石膏，

0:02:09.120,0:02:11.230
我們簡化了建築，

0:02:11.230,0:02:13.570
卻拋光了城市。

0:02:13.880,0:02:17.560
這就好比把世界各地的美食

0:02:17.560,0:02:19.510
簡化成飛機上的餐食。

0:02:19.510,0:02:20.590
（笑聲）

0:02:20.590,0:02:22.490
雞肉還是義大利麵？

0:02:23.440,0:02:24.760
但，更糟糕的是，

0:02:25.760,0:02:29.310
像是在莫斯科的這些玻璃帷幕大樓，

0:02:29.310,0:02:34.230
暗含著一種對於城市社會生活的歧視。

0:02:34.230,0:02:39.310
這樣的建築只是為了彰顯[br]房東或是租客很有錢的樣子，

0:02:39.310,0:02:43.250
而對於每天穿行其中的我們來說，

0:02:43.250,0:02:45.600
卻沒有多大意義。

0:02:46.440,0:02:49.450
而我們卻放任這樣的建築物存在。

0:02:49.800,0:02:52.240
閃亮亮的大廈像是一種入侵物種，

0:02:52.850,0:02:57.320
它們掐住了城市的呼吸，[br]也破壞了我們的公共空間。

0:02:57.320,0:03:00.750
我們似乎把建築物的外表[br]當做上妝的表層，

0:03:00.750,0:03:04.562
最後附上裝飾的一層就算是蓋好了。

0:03:05.160,0:03:07.530
但是一個膚淺的外表，

0:03:07.530,0:03:09.930
並不意味著建築本身沒有深度。

0:03:09.930,0:03:11.950
我舉個例子，

0:03:11.950,0:03:15.276
說明一下城市的外觀，[br]會如何影響人們的生活方式。

0:03:15.276,0:03:18.196
當我去拜訪位於西班牙的[br]薩拉曼卡的時候，

0:03:18.196,0:03:20.350
我被馬約爾廣場深深吸引，

0:03:20.350,0:03:21.840
於是一整天都呆在了那兒。

0:03:21.840,0:03:24.800
清晨，陽光撒向整棟建築物，

0:03:24.800,0:03:26.550
留下清晰的陰影。

0:03:26.550,0:03:29.860
到了傍晚時分[br]燈光將樓房分割成了

0:03:29.860,0:03:32.520
數百個截然不同的小區域。

0:03:32.520,0:03:34.840
陽台、窗戶、走廊

0:03:34.840,0:03:37.760
都各自造就了獨特的視覺區。

0:03:38.680,0:03:41.940
那些細節、深度和它所帶來的魅力，

0:03:42.480,0:03:46.380
賦予了廣場擁有一種[br]大劇場的視覺饗宴。

0:03:46.690,0:03:50.180
它變成了一個[br]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邂逅的舞台。

0:03:50.180,0:03:53.460
你會看見年輕人[br]隨意地坐在廣場上，

0:03:53.460,0:03:56.350
老年人佔據著長椅，

0:03:56.350,0:04:00.270
那真實的生活就像是[br]戲劇裡的佈景。

0:04:00.270,0:04:02.340
揭開了薩拉曼卡的全貌。

0:04:03.520,0:04:07.600
因為我談的是建築外觀，

0:04:08.520,0:04:11.520
不是它的形式、功能或是結構，

0:04:12.760,0:04:16.860
但就是這些外觀紋路，[br]為我們的生活帶來了觸動，

0:04:17.399,0:04:20.250
因為建築物創造了[br]周圍的空間環境，

0:04:20.250,0:04:23.166
而這些空間環境[br]可以吸引人們聚在一起，

0:04:23.166,0:04:24.670
或是將人們推向它方。

0:04:25.280,0:04:28.970
而這些差距往往就是[br]建築外觀的特質所決定的。

0:04:28.970,0:04:32.836
說一個可以與薩拉曼卡的馬約爾廣場[br]相當的現代廣場，

0:04:32.836,0:04:35.550
巴黎的協和廣場，

0:04:35.880,0:04:39.460
是一個吹襲著強風[br]被玻璃帷幕圍繞的開放空間，

0:04:39.460,0:04:41.326
讓辦公白領只想快速通過，

0:04:41.326,0:04:43.886
從地鐵站直奔他們的小辦公室，

0:04:43.886,0:04:47.670
盡可能地逃離現場。

0:04:48.140,0:04:51.400
在上世紀 80 年代初期[br]一位叫做菲力普·強生的建築師，

0:04:51.400,0:04:55.200
曾嘗試在匹茲堡[br]重塑一個優雅的歐式廣場。

0:04:55.680,0:04:57.876
也就是 PPG 廣場，

0:04:57.876,0:05:00.410
半英畝的空地

0:05:00.410,0:05:03.840
被玻璃帷幕的商業大樓所包圍著。

0:05:03.840,0:05:06.340
他運用了金屬鑲邊、間隔排架

0:05:06.340,0:05:09.270
還有哥德式的塔樓設計，

0:05:09.270,0:05:12.000
雖然可以讓建築物[br]看起來像是真奔天際線，

0:05:12.010,0:05:14.040
但是從一樓往上看，

0:05:14.520,0:05:17.930
整個廣場就好像一個[br]黑色的玻璃籠子。

0:05:18.080,0:05:19.920
我的意思是，沒錯，在夏天

0:05:19.920,0:05:22.390
孩子們還是會在噴泉的周圍來回奔跑，

0:05:22.390,0:05:24.390
冬天還是會在這裡溜冰，

0:05:24.390,0:05:27.940
但卻少了一種休閑自在感。

0:05:27.940,0:05:33.890
這個廣場的確不是那種[br]會讓你想去聚會暢談的地方。

0:05:35.480,0:05:39.140
這些公共空間的成功與失敗[br]取決於很多不同的原因。

0:05:39.140,0:05:41.320
建築的風格雖然只是其中一方面，

0:05:41.480,0:05:43.540
但卻也是極其重要的一方面。

0:05:43.840,0:05:45.286
一些最近新建的廣場

0:05:45.286,0:05:47.560
比如墨爾本的聯邦廣場

0:05:48.570,0:05:51.220
或是哥本哈根的 Superkilen 公園，

0:05:51.960,0:05:55.296
它們的成功源於[br]它們結合了古樸與新潮、

0:05:55.296,0:05:57.236
粗糙與光滑、

0:05:57.400,0:05:59.210
中性與明亮的色彩，

0:05:59.210,0:06:02.920
而且它們沒有過分依賴玻璃。

0:06:04.000,0:06:07.360
我並不是反對使用玻璃。

0:06:07.800,0:06:11.340
玻璃畢竟是一種古老且[br]用途多廣的材料。

0:06:11.640,0:06:15.780
它們易於大量生產、運輸、

0:06:15.780,0:06:17.930
安裝、替換

0:06:17.930,0:06:19.480
和清潔。

0:06:19.480,0:06:22.380
無論是巨大的超潔凈板[br]還是簡單的半透明磚，

0:06:22.380,0:06:24.920
都有玻璃的存在。

0:06:25.200,0:06:27.560
新式塗層能夠[br]讓它們在光照的變化中

0:06:27.560,0:06:29.500
變換色調。

0:06:29.880,0:06:33.100
在像紐約這樣的高消費力城市，[br]玻璃擁有神奇的能力，

0:06:33.100,0:06:36.740
它能擴大視覺空間，[br]使房地產價格輕鬆翻倍，

0:06:36.740,0:06:40.036
而開發商也只能用玻璃當建材，

0:06:40.036,0:06:43.230
來平衡高的嚇人的土地成本。

0:06:44.400,0:06:46.426
在 19 世紀中期，

0:06:46.426,0:06:49.120
伴隨著倫敦水晶宮的建成，

0:06:49.120,0:06:53.200
玻璃一躍成了[br]現代化建築材料的榜首。

0:06:54.280,0:06:55.866
到了 20 世紀中期，

0:06:55.866,0:06:59.110
玻璃透過這些壯觀的辦公大樓

0:06:59.680,0:07:02.650
主導了美國部分城市的市中心。

0:07:02.650,0:07:06.680
像是在曼哈頓由斯基德莫爾、奥因斯[br]和梅里爾三人設計的利華大廈。

0:07:07.560,0:07:10.350
直到最近，科技進步到達了一種

0:07:10.350,0:07:13.200
使建築師們能夠讓設計結構透明到

0:07:13.200,0:07:14.936
看不見的地步。

0:07:16.360,0:07:17.760
這一路走來，

0:07:17.760,0:07:21.840
玻璃成了高樓城市的既定材料，

0:07:22.680,0:07:25.110
而這些改變的背後，[br]卻有著強大的理由。

0:07:25.110,0:07:28.920
因為世界人口都聚集於城市之中，

0:07:29.720,0:07:33.630
窮人會住進臨時搭建的棚屋中。

0:07:33.630,0:07:35.080
但數以億計的人

0:07:35.080,0:07:38.860
仍是需要越來越高大的[br]住宅和辦公空間，

0:07:38.860,0:07:41.856
所以從經濟角度考量，[br]使用便宜耐用的玻璃建材

0:07:41.856,0:07:45.050
作為大樓的外觀是完全合理的。

0:07:45.600,0:07:48.160
但是玻璃的表現力

0:07:48.980,0:07:51.010
畢竟是有局限性的。

0:07:51.240,0:07:54.016
這是一個廣場的外牆

0:07:54.016,0:07:57.520
位於墨西哥南部的前西班牙城米特拉，

0:07:58.640,0:08:00.166
這些歷經 2000 年的雕紋，

0:08:00.166,0:08:03.200
讓這裡充滿了宗教的歷史氣息。

0:08:05.240,0:08:10.040
如今，當我們仔細觀察[br]環繞在山區的這些建築雕刻物，

0:08:10.040,0:08:14.090
我們可以看到建築物[br]歷史紋路的傳承，

0:08:14.090,0:08:17.480
建造於廢墟之上的教堂

0:08:17.480,0:08:20.880
使用了當地的石材。

0:08:20.880,0:08:23.759
在附近的瓦哈卡[br]即使是普通的石膏建築

0:08:23.759,0:08:28.290
也會成為色彩豐富的政治壁畫

0:08:28.290,0:08:30.450
或是深奧精美的藝術畫布。

0:08:31.000,0:08:33.600
這些錯綜覆雜，具有交流性的語言

0:08:34.400,0:08:37.099
會因玻璃的盛行而被輕易地替換掉。

0:08:37.960,0:08:40.490
好消息是，建築師和開發商們

0:08:40.490,0:08:43.596
已經開始在不脫離現代化的基礎上

0:08:43.596,0:08:45.910
重新發掘其它材質帶來的樂趣。

0:08:46.240,0:08:51.380
有一些人找到了比如[br]磚頭或是赤陶瓦等舊材料的

0:08:51.380,0:08:52.520
新用途。

0:08:53.760,0:08:58.700
還有一些人則是發掘了新建材[br]比如斯諾赫塔

0:08:58.700,0:09:01.710
在舊金山的現代藝術博物館，[br]使用模壓板，

0:09:01.710,0:09:04.400
讓博物館看起來富有[br]皺折的雕塑般氣質。

0:09:04.520,0:09:08.370
建築師斯特凡諾·博埃里甚至[br]創造了一種有生命力的建築外觀。

0:09:08.370,0:09:12.330
這是他在米蘭[br]「垂直叢林」的雙大樓作品。

0:09:12.330,0:09:14.970
它們最獨特的地方就是綠化。

0:09:15.240,0:09:19.760
博埃里正在為中國南京[br]設計一個類似的版本。

0:09:21.080,0:09:25.330
想象一下，如果這種綠色外觀[br]能夠和玻璃一樣普及的話，

0:09:25.330,0:09:29.060
那麽中國城市的空氣品質[br]將會得到多麽大的改善啊。

0:09:29.280,0:09:32.240
但事實上，這些往往都只是

0:09:32.240,0:09:33.810
一次性的精美個案。

0:09:33.810,0:09:37.070
沒辦法輕易地在全球普及。

0:09:37.720,0:09:40.180
但這也是重點。

0:09:40.360,0:09:43.430
當你去使用這些[br]具有地方特色的建材時，

0:09:43.430,0:09:46.540
就能夠避免城市的外觀趨於一致。

0:09:46.760,0:09:49.510
在紐約，銅的運用已有[br]一段很長的歷史──

0:09:49.510,0:09:51.720
自由女神像、

0:09:51.720,0:09:53.970
伍爾沃思大廈的樓頂都有銅的存在──

0:09:54.200,0:09:57.350
但是它已經脫離時尚界多年，

0:09:57.350,0:10:01.670
直到 SHoP 的建築師，[br]在設計東河岸的一對折型塔樓──

0:10:01.670,0:10:04.960
「美銅大樓」時，再次使用了它。

0:10:05.160,0:10:06.400
它還沒有完工，

0:10:06.400,0:10:10.500
但你能夠從夕陽中[br]看到那耀眼的金屬光澤，

0:10:10.500,0:10:13.360
它們會隨著時間風化成綠色。

0:10:13.720,0:10:15.990
大樓也可以和人一樣，

0:10:15.990,0:10:19.170
它們的外觀也能有歲月的痕跡。

0:10:19.400,0:10:20.926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0:10:20.926,0:10:23.590
因為當玻璃老化的時候，

0:10:23.800,0:10:25.336
我們只會把它換掉，

0:10:25.336,0:10:27.286
所以這些建築物

0:10:27.286,0:10:29.900
在被打掉重建前，[br]看起來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0:10:29.900,0:10:32.700
幾乎所有的材料都有能力

0:10:32.700,0:10:36.240
可以吸收並融合歷史與回憶，

0:10:36.240,0:10:39.680
並與當代相呼應。

0:10:40.840,0:10:42.746
Ennead 公司

0:10:42.746,0:10:47.540
用銅和鋅包裹了位於鹽湖城的[br]猶他自然歷史博物館，

0:10:47.540,0:10:51.840
這區的礦產開採歷史[br]已經有 150 年了，

0:10:53.280,0:10:56.970
這也讓這座建築物巧妙的[br]隱藏於礦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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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就擁有了一個真正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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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自然歷史的自然歷史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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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國建築師王澍[br]（普利茨克獎獲得者）

0:11:06.396,0:11:09.890
在寧波建造歷史博物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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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僅將過去留在建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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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將回憶帶回了建築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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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利用村莊拆除下來的磚石、木瓦

0:11:19.690,0:11:23.400
將它建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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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的建築師也可以[br]以同樣抒情且別出心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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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玻璃來設計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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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紐約，有兩棟樓，

0:11:31.746,0:11:35.300
一棟是楊·努維爾設計的，[br]這棟則是法蘭克·蓋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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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面朝西十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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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們所創造出的光影交錯

0:11:40.480,0:11:43.060
就如同光世界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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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玻璃成為一個城市的既定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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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地被使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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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就會變成充滿鏡面的建築，

0:11:51.080,0:11:53.280
會讓人感到不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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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城市應該是一個多元的大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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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聚了各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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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了多國語言和生活方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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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不應該將這些[br]不同且多樣性的各國文化

0:12:10.820,0:12:14.690
局限在這一模一樣的外表下，

0:12:14.690,0:12:19.480
我們應該讓建築充分反映[br]豐富多彩的城市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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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0:12:21.170,0:12:25.118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