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882 --> 00:00:03.482
就在去年圣诞节过后，

00:00:03.482 --> 00:00:07.320
加州有132个孩子感染了麻疹,

00:00:07.320 --> 00:00:09.333
原因是他们去过了迪斯尼乐园，

00:00:09.333 --> 00:00:12.273
或是接触了某些去过迪斯尼的孩子。

00:00:12.282 --> 00:00:15.486
之后病毒还窜到了美加边境，

00:00:15.486 --> 00:00:18.922
感染了在魁北克的100多个孩子。

00:00:18.922 --> 00:00:21.871
这次的麻疹爆发中让人非常痛心的是，

00:00:21.871 --> 00:00:27.190
尽管麻疹对于抵抗力低的
孩子可能致命，

00:00:27.190 --> 00:00:31.275
它同时也是世界上
最容易预防的疾病之一。

00:00:31.275 --> 00:00:33.272
能够有效预防麻疹的疫苗

00:00:33.272 --> 00:00:36.638
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经面世，

00:00:36.638 --> 00:00:39.912
但在这次的迪斯尼麻疹大爆发中，

00:00:39.912 --> 00:00:42.176
很多被感染的孩子都未接种过疫苗，

00:00:42.176 --> 00:00:44.138
因为他们的家长担心

00:00:44.138 --> 00:00:47.157
接种疫苗可能会导致一个
更“严重”的问题：

00:00:47.157 --> 00:00:48.875
自闭症。

00:00:48.875 --> 00:00:52.658
但是—— 回想一下，那篇

00:00:52.658 --> 00:00:54.981
引发此争议的报道

00:00:54.981 --> 00:00:56.978
不是早已经被英国医学周刊

00:00:56.978 --> 00:00:59.080
揭发、撤回，并且被证实是

00:00:59.080 --> 00:01:01.158
刻意的欺诈造谣吗？

00:01:01.158 --> 00:01:03.321
难道略懂些科学的人们

00:01:03.321 --> 00:01:07.520
不知道所谓“疫苗引发自闭症”的
理论是胡说八道吗？

00:01:07.520 --> 00:01:09.377
我相信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00:01:09.377 --> 00:01:11.955
但是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家长

00:01:11.955 --> 00:01:16.943
仍然担心注射疫苗会带来
患上自闭症的风险。

00:01:16.943 --> 00:01:18.837
为什么会这样？

00:01:18.837 --> 00:01:20.290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00:01:20.290 --> 00:01:25.375
这是显示自闭症患者数量
普遍性上升的一个统计图表。

00:01:25.375 --> 00:01:27.488
在几乎整个20世纪，

00:01:27.488 --> 00:01:31.180
自闭症都被认为是一种
极其罕见的疾病。

00:01:31.180 --> 00:01:34.500
少数几个听说过它的
心理学家和儿科医生，

00:01:34.500 --> 00:01:37.217
觉得可能在他们的整个职业生涯中

00:01:37.217 --> 00:01:39.724
也不会遇到一个这样的病例。

00:01:40.364 --> 00:01:43.602
几十年间， 
自闭症患者的统计数量都维持稳定，

00:01:43.602 --> 00:01:46.853
在1万个孩子中大概有3到4例。

00:01:46.853 --> 00:01:48.919
但是到了90年代，

00:01:48.919 --> 00:01:51.380
数字开始飞速上升。

00:01:51.380 --> 00:01:54.608
像Autism Speaks这样的募款机构

00:01:54.608 --> 00:01:57.696
常常将自闭症描述为一种流行病，

00:01:57.696 --> 00:02:01.365
就好像你去趟迪斯尼乐园
就能被传染一样。

NOTE Paragraph

00:02:01.365 --> 00:02:02.967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00:02:02.967 --> 00:02:06.194
如果不是疫苗的问题，
那原因究竟何在？

00:02:06.194 --> 00:02:10.165
如果你去问亚特兰大疾控中心的人，

00:02:10.165 --> 00:02:11.590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00:02:11.590 --> 00:02:16.370
他们的解释多半是“评估标准变松了”，

00:02:16.370 --> 00:02:18.134
或是“找到病例的能力变强了”，

00:02:18.134 --> 00:02:20.711
所以统计数量上升了。

00:02:20.711 --> 00:02:22.731
但是这些话

NOTE Paragraph

00:02:22.731 --> 00:02:25.680
并不能减轻年轻母亲们的恐惧，

NOTE Paragraph

00:02:25.680 --> 00:02:30.324
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两岁的
孩子目光游移不定时。

00:02:30.324 --> 00:02:33.319
如果诊断标准需要放宽，

00:02:33.319 --> 00:02:36.152
为什么标准在一开始如此严苛？

00:02:36.152 --> 00:02:39.147
为什么自闭症的病例

00:02:39.147 --> 00:02:41.437
在1990年代之前如此难找？

00:02:41.437 --> 00:02:47.172
五年前，我决定试着
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00:02:47.172 --> 00:02:49.216
我的发现是，

00:02:49.216 --> 00:02:53.116
这个数量的上升并非是由于
科学进展的缓慢和谨慎，

NOTE Paragraph

00:02:53.116 --> 00:02:56.354
更多的是因为故事叙述在诱导大众。

00:02:56.544 --> 00:02:58.750
在整个20世纪，

00:02:58.750 --> 00:03:01.211
医学界都用一个故事来解释

00:03:01.211 --> 00:03:04.763
什么是自闭症以及它的发现过程。

00:03:04.763 --> 00:03:07.573
但是那个故事后来被证明是错的，

00:03:07.573 --> 00:03:09.384
而这个故事所造成的后果

00:03:09.384 --> 00:03:13.285
正对全球公共健康带来灾难性的影响。

00:03:13.285 --> 00:03:16.814
然后又有了第二个关于自闭症的故事，

00:03:16.814 --> 00:03:19.430
其准确性更高，但却鲜为人知，

00:03:19.430 --> 00:03:22.410
仅在临床研究文献中偶尔提及。

00:03:22.410 --> 00:03:26.427
第二个故事叙述了我们是
如何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00:03:26.607 --> 00:03:29.212
以及我们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00:03:29.352 --> 00:03:33.996
第一个故事开始于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一位叫做

00:03:33.996 --> 00:03:35.946
Leopard Kanner的儿童精神病医生。

00:03:35.946 --> 00:03:39.499
在1943年，Kanner发表了一篇论文，

00:03:39.499 --> 00:03:44.212
描述了11个活在他们自己世界的孩子，

00:03:44.212 --> 00:03:46.302
他们忽略身边的所有人，

00:03:46.302 --> 00:03:48.462
甚至他们的父母。

00:03:48.462 --> 00:03:50.587
他们可以自娱自乐长达几个小时，

00:03:50.587 --> 00:03:53.384
仅仅只是自己拍手，

00:03:53.384 --> 00:03:55.358
但他们很容易被小事惊扰，

00:03:55.358 --> 00:03:58.010
比如他们最喜欢的玩具

00:03:58.010 --> 00:04:00.977
没有被放到通常的位置。

00:04:00.977 --> 00:04:03.693
基于他所接触的这些病患的情况，

00:04:03.693 --> 00:04:07.269
Kanner推测自闭症非常罕见。

00:04:07.269 --> 00:04:11.727
到50年代，他作为世界上
研究自闭症的权威，

00:04:11.727 --> 00:04:17.300
宣称自己只接触了不到
150个“真正病例”，

00:04:17.300 --> 00:04:21.363
而慕名而来的诸多患者中
甚至有人来自南非。

00:04:21.363 --> 00:04:23.754
这其实也不奇怪。

00:04:23.754 --> 00:04:27.130
因为Kanner诊断自闭症的标准

00:04:27.130 --> 00:04:29.443
非常苛刻。

00:04:29.443 --> 00:04:34.621
比如他不主张对将患有癫痫的
孩子诊断为自闭症，

00:04:34.621 --> 00:04:38.382
但现在我们知道癫痫在自闭症中很常见。

00:04:38.382 --> 00:04:41.424
他曾经吹嘘说其他医生介绍来的

00:04:41.424 --> 00:04:45.255
疑似自闭症的患者中，十个有九个

00:04:45.255 --> 00:04:47.883
都不应该被诊断为自闭症。

00:04:48.503 --> 00:04:50.514
Kanner是个很聪明的医生，

00:04:50.514 --> 00:04:53.113
但他的许多理论都经不起推敲。

00:04:53.113 --> 00:04:56.888
他将自闭症归类于一种儿童精神错乱，

00:04:56.888 --> 00:05:00.858
是由于缺少来自父母的关爱。

00:05:00.858 --> 00:05:02.995
他说，这些孩子

00:05:02.995 --> 00:05:07.313
就像被放到了一个无法解冻的冰箱里。

00:05:07.313 --> 00:05:09.264
然而同时，

00:05:09.264 --> 00:05:12.189
Kanner也注意到他的一些幼年患者

00:05:12.189 --> 00:05:15.602
在某些领域有着特殊的天赋，

00:05:15.602 --> 00:05:18.853
比如音乐，数学和记忆力方面。

00:05:18.853 --> 00:05:20.734
他的诊所中的一个男孩

00:05:20.734 --> 00:05:25.328
在两岁前就可以辨别18首交响乐。

00:05:25.796 --> 00:05:28.443
当他的母亲播放他最喜欢的曲子，

00:05:28.443 --> 00:05:31.809
他会正确地说出 “贝多芬！”

00:05:31.809 --> 00:05:34.665
但是Kanner对这些能力并不感冒，

00:05:34.665 --> 00:05:38.242
声称孩子们只是在重复

00:05:38.242 --> 00:05:40.865
他们爱慕虚荣的父母所说的话，

00:05:40.865 --> 00:05:43.465
急切地想要赢得父母的赞许。

00:05:43.465 --> 00:05:48.829
因此，自闭症患儿成了家庭的耻辱，

00:05:48.829 --> 00:05:51.406
整整两代自闭症儿童

NOTE Paragraph

00:05:51.406 --> 00:05:54.889
都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00:05:54.889 --> 00:05:58.163
对整个世界而言，
他们几乎是不存在的。

00:05:58.163 --> 00:06:02.160
直到上世纪70年代，

00:06:02.160 --> 00:06:07.567
研究人员才开始质疑Kanner
所谓“自闭症罕见”的理论。

00:06:07.567 --> 00:06:11.305
Lorna Wing是伦敦一位认知心理学家，

00:06:11.305 --> 00:06:14.509
她认为Kanner的“冰箱养育”的理论

00:06:14.509 --> 00:06:17.528
“极其愚蠢”， 她这么对我说。

00:06:17.528 --> 00:06:21.407
她和她的丈夫John是温暖热情的人，

00:06:21.407 --> 00:06:24.520
而他们有一个极度自闭的女儿Susie。

00:06:25.110 --> 00:06:29.822
Lorna和John知道
养育Susie这样的孩子困难重重，

00:06:29.822 --> 00:06:31.784
他们无法获得支持性服务，

00:06:31.784 --> 00:06:33.386
也不能让她接受特殊教育，

00:06:33.386 --> 00:06:37.635
因为没有自闭症的诊断书，
很多资源都无法获取。

00:06:37.635 --> 00:06:40.259
为了向国家医疗保健系统证明，

00:06:40.259 --> 00:06:45.197
自闭症儿童和他们的家庭
需要更多的资源，

00:06:45.197 --> 00:06:47.643
Lorna和她的同事Judith Gould

00:06:47.643 --> 00:06:52.193
决定去做一些三十年前
就应该被完成的事情，

00:06:52.193 --> 00:06:57.139
他们在普通人群中进行了
自闭症普及性的研究，

00:06:57.139 --> 00:07:01.435
他们在伦敦Camberwell郊区四处奔走，

00:07:01.435 --> 00:07:05.100
去寻找社区中的自闭症儿童。

00:07:05.100 --> 00:07:09.767
他们的发现证实了
Kanner的理论模式过于狭隘，

00:07:09.767 --> 00:07:14.293
而自闭症的现实情况却
十分丰富和多元化。

00:07:14.663 --> 00:07:16.806
有些孩子完全不能说话，

00:07:16.806 --> 00:07:21.542
而有些孩子却能对天文物理学，
恐龙或者皇室族谱

00:07:21.542 --> 00:07:25.486
这些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侃侃而谈。

00:07:25.486 --> 00:07:30.176
也就是说，这些孩子并非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00:07:30.176 --> 00:07:31.871
Judith这样形容道，

00:07:31.871 --> 00:07:33.752
他们看到了很多自闭症儿童，

00:07:33.752 --> 00:07:37.537
远远超出了Kanner单一的
理论模型所能涵盖的范围。

00:07:37.537 --> 00:07:41.252
一开始，他们对自己的数据感到茫然。

00:07:41.252 --> 00:07:44.170
之前怎么会没人注意到这些孩子呢？

00:07:44.170 --> 00:07:47.899
但是Loran提到了在1944年发表的

00:07:47.899 --> 00:07:50.554
一篇德语论文，

00:07:50.554 --> 00:07:52.899
就在Kanner论文发表的一年后，

00:07:52.899 --> 00:07:54.617
而这篇文章却被人遗忘，

00:07:54.617 --> 00:07:57.194
被一段可怕时光的余烬埋葬，

00:07:57.194 --> 00:08:00.445
没人愿意记得或者想起这段时光。

00:08:00.445 --> 00:08:03.115
Kanner知道这篇观点不同的文章，

00:08:03.115 --> 00:08:07.450
但是在他自己的文章中完全没有提及。

00:08:07.450 --> 00:08:10.322
这篇德语论文甚至没有被译成英文，

00:08:10.322 --> 00:08:13.285
但幸运的是，Lorna的丈夫懂德语，

00:08:13.285 --> 00:08:15.932
他为Lorna翻译了这篇文章。

NOTE Paragraph

00:08:15.932 --> 00:08:19.624
这篇论文讲述了有关
自闭症的另一个故事。

00:08:19.624 --> 00:08:22.317
故事的作者叫做Hans Asperger，

00:08:22.317 --> 00:08:25.591
他在1930年代在Vienna地区

00:08:25.591 --> 00:08:28.331
开了一家综合诊所
和一所寄宿学校。

00:08:28.331 --> 00:08:32.302
Asperger对于不同孩子
采取不同教学方法的理念

00:08:32.302 --> 00:08:35.436
即便在现代也非常先进。

NOTE Paragraph

00:08:35.436 --> 00:08:39.848
在他的诊所，孩子们早上练习音乐，

00:08:39.848 --> 00:08:43.354
星期天下午会进行表演。

00:08:43.354 --> 00:08:46.349
Asperger没有责备父母导致了自闭症，

00:08:46.349 --> 00:08:51.202
而是将自闭症描述为一种
多诱因的终身缺陷。

00:08:51.202 --> 00:08:55.103
这种缺陷一生都需要人们

00:08:55.103 --> 00:08:58.190
同情的支持和理解。

00:08:58.190 --> 00:09:01.395
在Asperger的诊所里，
他没有把孩子当做病人，

00:09:01.395 --> 00:09:04.460
而是把他们叫做小教授们，

00:09:04.460 --> 00:09:08.245
并且在教育方法的建立上
寻求他们的帮助，

00:09:08.245 --> 00:09:10.729
而这也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00:09:10.729 --> 00:09:16.270
重要的是，Asperger认为
自闭症是一种多元的疾病，

00:09:16.270 --> 00:09:21.114
包括了无数的不同缺陷和天赋。

00:09:21.584 --> 00:09:25.116
他相信自闭症和
自闭症的特征都很常见，

00:09:25.116 --> 00:09:26.982
自始至终都如此，

NOTE Paragraph

00:09:26.982 --> 00:09:32.276
可以在身边熟悉的原型中
找到这种共性，

NOTE Paragraph

00:09:32.276 --> 00:09:34.612
比如有社交障碍的科学家

00:09:34.612 --> 00:09:37.306
和心不在焉的教授。

00:09:37.306 --> 00:09:39.419
他得出的结论是，

00:09:39.419 --> 00:09:42.646
要在科学或者艺术方面获得成功，

00:09:42.646 --> 00:09:45.592
一定程度的自闭是至关重要的。

00:09:46.292 --> 00:09:51.214
Lorna和Judith意识到Kanner在
“自闭症是罕见的”和“父母导致了自闭症”

00:09:51.214 --> 00:09:53.907
这两点上同样都是错误的。

00:09:53.907 --> 00:09:55.951
之后的若干年里，

00:09:55.951 --> 00:09:59.364
他们低调地和美国精神病学会合作，

00:09:59.364 --> 00:10:01.964
拓宽了诊断自闭症的标准，

00:10:01.964 --> 00:10:05.981
来反映他们所说的
“自闭症谱图”的多样性。

00:10:05.981 --> 00:10:08.559
在80年代晚期和90年代初期，

00:10:08.559 --> 00:10:10.857
他们提出的改变有了成效，

00:10:10.857 --> 00:10:13.226
换掉了Kanner狭隘的模型，

00:10:13.226 --> 00:10:16.801
取而代之的是Asperger广泛
又更全面的模型。

00:10:16.801 --> 00:10:19.472
这些改变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00:10:19.472 --> 00:10:23.326
巧合的是，当Lorna和Judith
私下努力进行

00:10:23.326 --> 00:10:25.160
评估标准的改革时，

00:10:25.160 --> 00:10:30.176
全世界的人们第一次见到了一位
患有自闭症的成年人。

00:10:30.176 --> 00:10:33.390
在1988年“雨人”（电影）出现之前，

00:10:33.390 --> 00:10:38.209
只有一小部分内部专家了解
自闭症的症状。

00:10:38.209 --> 00:10:42.969
但在Dustin Hoffman扮演了
Raymond Babbitt之后，

00:10:42.969 --> 00:10:46.104
这场令人难忘的表演给
“雨人”赢得了四项奥斯卡大奖，

00:10:46.104 --> 00:10:48.844
全世界的儿科医生，心理学家，

00:10:48.844 --> 00:10:53.534
老师们和家长们都知道了
自闭症的症状。

00:10:53.534 --> 00:10:56.459
巧合的是，与此同时，

00:10:56.459 --> 00:11:01.589
第一个简便的诊断自闭症的
临床测试出现了。

00:11:01.939 --> 00:11:06.629
你不再需要认识那一小部分专家

00:11:06.629 --> 00:11:09.207
来给自己的孩子进行诊断。

00:11:09.207 --> 00:11:11.320
“雨人”，

00:11:11.320 --> 00:11:15.499
评估标准的变化，
以及这些测试的组合，

00:11:15.499 --> 00:11:17.774
产生了一种网络效应，

00:11:17.774 --> 00:11:21.304
一场对自闭症认知的完美风暴。

00:11:21.304 --> 00:11:24.322
自闭症患者的确诊数目开始激增，

00:11:24.322 --> 00:11:29.990
就像Lorna和Judith预测
而且希望的那样，

00:11:29.990 --> 00:11:32.106
自闭症患者和他们的家庭

00:11:32.106 --> 00:11:35.798
最终会得到他们应得的支持和服务。

NOTE Paragraph

00:11:35.798 --> 00:11:37.864
之后Andrew Wakefield出现了，

00:11:37.864 --> 00:11:41.719
将自闭症归咎于疫苗接种，

00:11:41.719 --> 00:11:43.832
这是一个简单，有力，

00:11:43.832 --> 00:11:46.618
又容易令人信服故事，

00:11:46.618 --> 00:11:48.986
这故事和Kanner的

00:11:48.986 --> 00:11:51.239
自闭症很罕见的理论一样错误。

NOTE Paragraph

00:11:51.239 --> 00:11:54.500
如果疾控中心目前的

00:11:54.500 --> 00:11:59.133
“美国每68个孩子中就有一个
患有自闭症”的估计是正确的，

00:11:59.133 --> 00:12:03.340
自闭症患者就是世界上
最大的少数群体之一。

00:12:03.340 --> 00:12:07.167
在最近几年里，
自闭症患者在网上聚集起来，

00:12:07.167 --> 00:12:10.812
来反驳他们是“下一代医学进展

00:12:10.812 --> 00:12:12.995
才能解决的谜题”的说法，

NOTE Paragraph

00:12:12.995 --> 00:12:15.456
他们创造了一个词，“神经多样性”，

00:12:15.456 --> 00:12:18.744
来赞美人类认知的多元化。

NOTE Paragraph

00:12:19.264 --> 00:12:21.655
一种理解“神经多样性”的方法

00:12:21.655 --> 00:12:25.324
是从人类的（大脑）操作系统来思考。

00:12:25.324 --> 00:12:30.240
一个电脑不运行Windows系统
并不表示它坏了。

00:12:30.240 --> 00:12:33.869
从自闭的标准来说，
正常的人类大脑

00:12:33.869 --> 00:12:35.889
很容易分心，

NOTE Paragraph

00:12:35.889 --> 00:12:37.677
喜欢社交，

00:12:37.677 --> 00:12:40.997
而且对细节不太关注。

00:12:40.997 --> 00:12:43.992
诚然，自闭症患者痛苦地生活在

00:12:43.992 --> 00:12:46.268
一个不是为他们创造的世界里。

00:12:46.268 --> 00:12:50.520
（七十）年以后，
我们还在努力追随Asperger的先进想法，

00:12:50.520 --> 00:12:54.603
他认为对于自闭症最糟糕的
那些方面的“治疗方法”

00:12:54.603 --> 00:12:57.529
是让患者有体贴的老师，

00:12:57.529 --> 00:12:59.665
有包容心的上司，

00:12:59.665 --> 00:13:01.362
支持他们的社会，

00:13:01.362 --> 00:13:04.866
以及相信他们孩子潜力的父母。

00:13:04.866 --> 00:13:07.908
一个患有自闭症的男性
Zosia Zaks曾经说过，

NOTE Paragraph

00:13:07.908 --> 00:13:13.211
“我们需要双手扶着甲板
来扶正人性的船舶。”

00:13:13.211 --> 00:13:15.764
当我们走向未知的未来时，

00:13:15.764 --> 00:13:19.502
我们需要地球上
每个拥有智慧的人类，

00:13:19.502 --> 00:13:25.469
团结起来，一起努力
解决遇到的问题。

00:13:25.469 --> 00:13:27.791
每个人的智慧都举足轻重。

NOTE Paragraph

00:13:27.791 --> 00:13:30.136
谢谢。

NOTE Paragraph

00:13:30.136 --> 00:13:34.136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