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注重事物的艺术家 我真的很喜欢丰富多彩的物质世界 我总是在外面逛逛 找找宝贝 漫步在琳琅满目的集市 跳蚤市场和旧货铺子里 总是在收集那些能够激发我灵感的东西 有些艺术家擅长绘画 有些擅长雕塑 还有些喜欢拍照 而我是个购物狂 这就是我的工作方式 有时候我收集的东西堆满了仓库 有时它们融入到我的日常生活中 再有时它们成为我的雕塑或装置的一部分 我非常认同博物馆的使命 那就是通过展品获取知识 我觉得这个使命与雕塑 与装置艺术 以及我对当代艺术的理解息息相关 我并不是追求最新潮的博物馆 反倒偏爱那些历史悠久的博物馆 那种真正能够窥见过去的博物馆 你能看到人们在某一时期对自然世界的理解 以及他们的迷恋、感知与偏见 我所有的想法都源于此 不论是概念上的还是实践上的 都通过写作 绘画和素描记录下来 艺术家有很多科学家没有的工具 幽默 讽刺 隐喻 这些都是艺术家的精髓 这个作品讲述了老鼠被引入帕芬岛的故事 这个岛位于威尔士海岸外 随着人们越来越频繁地造访这个岛屿 老鼠也跟着上来了 最终整个海鸟群落被彻底毁灭 柏油自中世纪以来就就被用作一种惩罚和报复的工具 它的历史语境总是带着一种 敌意的色彩 美国历史上人们会用柏油涂抹被处决的海盗和罪犯的尸体 用来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以起到警示作用 中世纪则用沸腾的柏油来保卫城市 人们从城墙上向下倒柏油 所以柏油总是和仇视的历史有种种关联 我不会花很多时间幻想美好生态未来 我想要和现实面对面对峙 我们所处的时代 一个巨大考验正摆在我们面前 就是我们和自然世界的关系 通过了这场考验我们才能保住地球 可我并不觉得我们我们现在做的很好 我不是对自然本身有多么强烈的兴趣 而是对自然这种观念感兴趣 这才是我作品真正的内容 去探索这些观念的来源及塑造这些观念的历史养分 我认为对我自己和许多艺术家来说 科学是我们的世界观 我们现在和科学的关系就像文艺复兴时期 艺术家与神学的关系 我认为当代艺术的首要任务就是 批判主流文化 我们现在在西雅图城外一个受保护集水区域 《西雅图室》作品里的树就是来自这里 那棵巨大的雪松树在1996年2月8日晚上轰然倒下 我想要展现自然系统里的纷繁复杂和多样性 我们有些树周围的土壤 有一些苔藓 还有一些蕨类植物 一些常见的植物和许多真菌 还有各种各样从森林冠层掉落下来的其他物质 都被堆积在这里 所以我们可能还有雪松种子 或者苔藓里各式各样的东西 树是下一个森林的根据 树木养育着它内部的一整个生态系统 这件作品有乐观主义的一面 这棵树用自己的死亡哺育了其他的生命 这就是这件作品让人兴奋的地方 完成的一刻它才刚刚开始 其实我在做的事情就是 把被遗忘的自然环境带回到城市中来 我把那些很久以前生活在这里的东西 物归原地 仿佛是一种提醒 为了保护树免受像今天这样的酷暑天气影响 我们需要为它建造一个庇护所 这是我们的一桩大任务 我们不单是要把树放到位 还要在它周围建一个隔离阳光的屏障 以免破坏此地培育的各个生态系统 做这样的项目 很像是在执导一部电影 我们和顾问、土壤学家、生物学家还有建筑师协同工作 团队的规模非常庞大 我想要看看这里的一切如何进行排列 我们把它放好后就再也不会移动了 它必须完美地契合建筑物,所以我们必须确保一切都做到位 这件作品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特殊 它告诉我们 一朝被破坏的生态系统 是我们拥有的所有技术和财富都无法修复的 我们把这棵树放在一个非常独特的融合空间里 有点像展示厅 有点像教室 还有点像实验室 看到五年的研究、规划、妥协最终结晶 非常激动欣慰 我花了很多时间设计这个建筑来实现特定的视角效果 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建筑物 你从顶端最窄的地方进入 当你走过那些门时 你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奇幻之境 我想要创造出这种爱丽丝梦游的感觉 通过神乎其神的感觉 绿叶仙踪般的感觉来打动人心 这并不是一个自然场所 而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花园 我们配备了一套集水系统 灌溉系统、冷却系统 还有可以控制光线水平的面板 玻璃反射了树冠下的色彩光谱 我们想要强调复制自然的难度 当地的野生动物插画师在瓷砖上描绘了 在树上和树周围生存的生物 这里是一些早期的素描 还有一个雨水收集系统的设计方案 还有我们在采集远征中用到的一些工具 我想创造出一个能够长期存在的东西 人们可以来这里参观,还可以带着他们的孩子来 孩子们还能带着他们的孩子来 每次穿过这扇门时,你都会体验到一些微妙的不同 这就是我想要这件作品实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