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5.415,0:00:06.858 大家好 0:00:07.622,0:00:08.959 多謝 0:00:08.983,0:00:10.680 [ Jennifer Brea 對聲音敏感 0:00:10.704,0:00:13.849 現場觀眾用美式手語歡迎 ] 0:00:13.873,0:00:17.240 呢個係五年前嘅我 0:00:17.747,0:00:19.752 當時我係哈佛嘅博士生 0:00:19.776,0:00:21.809 鍾意旅行 0:00:22.472,0:00:25.652 啱啱同我生命中最愛嘅人訂婚 0:00:27.072,0:00:31.047 嗰陣我28歲,同大部份人一樣 0:00:31.071,0:00:33.102 覺得自己好健康、百毒不侵 0:00:34.477,0:00:38.147 有一日,我發燒燒到華氏 104.7 度 0:00:38.758,0:00:40.807 其實我應該要去睇醫生 0:00:40.831,0:00:43.395 不過,我一生中未患過病 0:00:43.419,0:00:45.772 而且我知,一般如果你受病毒感染 0:00:45.796,0:00:48.929 你留喺屋企,煲啲雞湯 0:00:48.953,0:00:51.266 幾日之內就會好返 0:00:52.499,0:00:54.336 但係,呢次無好返 0:00:55.560,0:00:57.097 發燒之後 0:00:57.121,0:01:00.972 三個星期都頭暈,無辦法出門口 0:01:01.467,0:01:03.661 我行路會撞落門框度 0:01:04.335,0:01:07.295 我要扶住墻先可以行去浴室 0:01:08.613,0:01:11.270 嗰年春天,我病完又病 0:01:11.825,0:01:13.652 每一次我去睇醫生 0:01:13.676,0:01:16.459 佢都話絕對無問題 0:01:17.533,0:01:19.158 佢手上嘅化驗報告 0:01:19.182,0:01:21.086 都話我好正常 0:01:21.875,0:01:23.842 我所有嘅癥狀 0:01:23.866,0:01:25.796 我都可以形容 0:01:25.820,0:01:27.512 但無人睇到 0:01:29.370,0:01:30.593 我知聽起嚟好傻 0:01:30.617,0:01:33.885 但係你點都會搵個原因畀自己 0:01:33.909,0:01:37.533 我以為可能係老化 0:01:38.114,0:01:41.667 或者呢個就係年過 25 嘅情況 0:01:41.691,0:01:43.983 (笑聲) 0:01:44.808,0:01:46.976 跟住,神經癥狀開始出現 0:01:47.590,0:01:51.301 有時,我發現我畫唔到圓形嘅右邊 0:01:52.325,0:01:55.631 有時我會講唔到嘢,甚至郁唔到 0:01:58.330,0:02:00.064 我睇過所有專科 0:02:00.088,0:02:04.190 傳染病科、皮膚科、內分泌科、心臟科 0:02:04.945,0:02:06.861 我甚至睇埋精神科 0:02:07.679,0:02:10.923 精神科醫生話︰「你好明顯病咗, 0:02:10.947,0:02:13.103 但同精神科無關。 0:02:14.045,0:02:16.783 我希望其他醫生搵到係咩事。」 0:02:18.094,0:02:22.160 第二日,神經科醫生診斷出[br]我患咗轉化症 0:02:22.842,0:02:24.525 佢話所有癥狀—— 0:02:25.255,0:02:28.232 發燒、喉嚨痛、鼻竇炎 0:02:28.916,0:02:32.246 所有腸胃、神經同心臟癥狀—— 0:02:32.715,0:02:36.753 都因為某啲我唔記得嘅情緒創傷引起 0:02:38.069,0:02:40.067 佢話啲病癥都係真嘅 0:02:40.546,0:02:42.905 但都冇生理原因解釋 0:02:44.527,0:02:47.136 我曾經受訓做社會科學家 0:02:47.160,0:02:50.392 我讀過統計學、概率論 0:02:50.416,0:02:52.990 數學模型、實驗設計 0:02:55.058,0:02:59.051 雖然我唔可以否定神經科醫生嘅診斷 0:02:59.599,0:03:01.191 但我又覺得醫生嘅診斷唔係真嘅 0:03:01.215,0:03:04.685 但知識話畀我聽事實多數違反直覺 0:03:05.356,0:03:07.953 事實好容易被自己想相信嘅嘢矇蔽 0:03:08.514,0:03:11.446 所以我諗可能佢係啱嘅 0:03:13.603,0:03:16.118 嗰日,我做咗個小實驗 0:03:16.919,0:03:20.332 我喺診所行咗兩英里返屋企 0:03:21.229,0:03:25.264 我對腳有種好奇怪、好似觸電嘅痛 0:03:26.475,0:03:28.078 沿途,我仔細咁諗 0:03:28.102,0:03:32.121 我嘅心理點樣令呢一切發生 0:03:33.320,0:03:35.195 當我行入門口 0:03:35.219,0:03:36.384 我跌低咗 0:03:36.837,0:03:39.619 個腦同脊髓好似火燒咁 0:03:40.696,0:03:44.467 條頸僵硬到下巴掂唔到胸口 0:03:45.324,0:03:47.075 同埋,無論幾細嘅聲都好—— 0:03:47.099,0:03:48.934 就算床單摩擦 0:03:48.958,0:03:51.223 老公赤腳喺隔離房行嘅聲音—— 0:03:51.737,0:03:53.871 都會令我有難以忍受嘅痛楚 0:03:55.832,0:03:58.415 跟住兩年嘅大部分時間[br]我都喺床上度過 0:03:59.235,0:04:01.995 點解我嘅醫生會錯得咁離譜? 0:04:02.939,0:04:05.120 我覺得我患咗一種罕見嘅病 0:04:05.144,0:04:07.133 連醫生都未見過嘅病 0:04:07.926,0:04:09.121 之後我上網 0:04:09.145,0:04:11.523 搵到嚟自世界各地成千上萬嘅人 0:04:11.980,0:04:13.830 原來都有同樣嘅癥狀 0:04:14.087,0:04:15.651 同樣需要隔離 0:04:15.675,0:04:17.132 同樣覺得難以置信 0:04:17.854,0:04:19.137 有啲人仲可以工作 0:04:19.161,0:04:21.646 但夜晚同周未都一定要留喺床上 0:04:21.670,0:04:23.737 只係為咗下星期一可以返工 0:04:24.364,0:04:26.444 至於其他人 0:04:26.468,0:04:28.206 有啲病得好嚴重 0:04:28.230,0:04:30.536 要喺完全黑暗嘅環境下生活 0:04:30.560,0:04:33.932 無辦法忍受人聲 0:04:33.956,0:04:35.865 或者伴侶嘅觸摸 0:04:37.469,0:04:41.471 我被診斷患上肌痛性腦脊髓炎 0:04:42.554,0:04:46.006 即係你可能聽過嘅「慢性疲勞症候群」 0:04:46.987,0:04:47.979 幾十年嚟 0:04:48.023,0:04:56.278 呢個名就代表住[br]一種可以嚴重成咁嘅疾病 0:04:57.468,0:04:58.992 一樣我哋都有共同病徵就係 0:04:59.016,0:05:02.768 當我哋耗盡全力,無論體力上定精神上 0:05:03.296,0:05:05.799 就要付出代價,好大代價 0:05:05.807,0:05:07.255 就好似如果我老公去跑步 0:05:07.255,0:05:09.325 佢可能會喉嚨痛幾日 0:05:09.325,0:05:11.165 或者如果我行過半個街口 0:05:11.165,0:05:13.323 大概就要瞓喺床度一個星期一樣 0:05:13.323,0:05:16.118 呢個可以話係完美嘅軟禁 0:05:16.261,0:05:19.009 我識得跳唔到舞嘅芭蕾舞家 0:05:19.033,0:05:21.206 計唔到數嘅會計師 0:05:21.230,0:05:23.788 永遠都做唔成醫生嘅醫科生 0:05:24.421,0:05:26.589 你曾經係咩唔重要 0:05:27.056,0:05:28.846 因為你都無辦法繼續做 0:05:29.475,0:05:31.365 過咗四年 0:05:31.389,0:05:37.385 我仲未恢復到當日[br]由診所行返屋企前咁健康 0:05:38.683,0:05:41.878 據估計,全球大概有 [br]1,500 到 3,000 萬人患咗呢種病 0:05:43.604,0:05:46.867 喺我嘅國家,美國[br]就有一百萬人患咗呢種病 0:05:46.891,0:05:50.523 大約係患上多發性硬化嘅兩倍 0:05:51.797,0:05:53.047 病人可以生存到幾十年 0:05:53.047,0:05:54.823 但佢哋嘅活動能力就好似 0:05:54.823,0:05:56.920 患咗充血性心力衰竭咁 0:05:56.920,0:06:00.927 有 25% 嘅病人要留喺屋企或者喺床上 0:06:00.927,0:06:04.628 75% 至 85% 甚至唔可以做兼職 0:06:05.385,0:06:07.389 事實上,醫生唔會醫我哋 0:06:08.064,0:06:10.002 科學家唔會研究我哋 0:06:11.116,0:06:16.904 點解呢種咁普遍同埋慘嘅病[br]會被醫學界遺忘? 0:06:19.264,0:06:21.788 當我嘅醫生診斷出我患咗轉化症 0:06:21.812,0:06:22.934 佢指向緊 0:06:22.934,0:06:26.674 一啲有 2,500 年歷史[br]有關女性身體嘅諗法 0:06:27.215,0:06:28.948 古羅馬醫生蓋倫認為 0:06:28.972,0:06:34.383 歇斯底里症嘅成因係性渴求[br]尤其係熱情嘅女性 0:06:35.143,0:06:37.889 蓋倫認為子宮會變乾 0:06:37.913,0:06:40.080 並且喺身體遊走搵水份 0:06:40.104,0:06:42.260 擠壓內臟—— 0:06:42.284,0:06:43.498 無錯—— 0:06:44.648,0:06:47.343 引致極端情緒 0:06:47.367,0:06:49.612 甚至頭暈同癱瘓 0:06:50.715,0:06:53.319 當時嘅療法係結婚同生仔 0:06:54.898,0:06:59.458 呢種諗法維持到 1880 年代 0:06:59.482,0:07:03.774 當時嘅神經病學家[br]嘗試更新歇斯底里症嘅理論 0:07:03.774,0:07:05.417 佛洛伊德發展咗一個理論 0:07:05.441,0:07:10.207 佢話︰當明意識處理唔到[br]一啲太痛苦嘅記憶或者情緒 0:07:10.220,0:07:12.611 潛意識就會產生生理徵狀 0:07:12.635,0:07:15.514 將情緒轉化為生理徵狀 0:07:17.460,0:07:19.656 即係,依架男性都會患歇斯底里症 0:07:19.680,0:07:22.178 但當然女性比較容易受影響 0:07:23.448,0:07:27.065 當我開始睇返我呢個病嘅歷史 0:07:27.089,0:07:30.134 我好驚訝呢啲舊諗法仍然深入民心 0:07:31.011,0:07:33.647 1934 年喺洛杉磯縣綜合醫院 0:07:33.647,0:07:38.586 198 個醫生、護士同醫院員工[br]病得好嚴重 0:07:38.586,0:07:42.996 佢哋肌肉衰弱,頸同背脊僵硬,又發燒 0:07:43.020,0:07:46.374 同我當初病一樣 0:07:46.928,0:07:49.247 醫生以為係變種嘅小兒麻痹症 0:07:50.133,0:07:51.728 自從嗰次之後 0:07:51.778,0:07:56.819 全球錄得超過 70 次[br]好相似嘅後感染性疾病個案 0:07:57.419,0:08:00.912 所有爆發傾向影響女性 0:08:01.482,0:08:05.409 當時醫生搵唔到病因 0:08:05.433,0:08:08.572 於是認為係大規模嘅歇斯底里症爆發 0:08:09.115,0:08:12.020 點解呢個諗法可以保持咁耐? 0:08:13.567,0:08:15.363 我真係覺得同性別歧視有關 0:08:15.387,0:08:18.828 但係我諗醫生係想幫手 0:08:18.852,0:08:20.622 佢哋想知答案 0:08:20.646,0:08:25.537 但呢個講法至少可以畀醫生醫人 0:08:25.561,0:08:28.366 畀醫生去解釋一啲解釋唔到嘅疾病 0:08:29.079,0:08:31.771 問題係,咁樣會帶嚟真正嘅傷害 0:08:32.382,0:08:35.978 1950 年代[br]一個叫 Eliot Slater 嘅精神科醫生 0:08:36.002,0:08:40.776 研究咗 85 個[br]被診斷出患上歇斯底里症嘅病人 0:08:40.776,0:08:44.763 9 年之後,12 個死咗,30 個殘障 0:08:44.787,0:08:46.767 好多人有診斷唔到嘅病 0:08:46.784,0:08:50.140 好似多發性硬化、癲癇、腦腫瘤 0:08:51.259,0:08:52.563 喺 1980 年 0:08:52.563,0:08:55.563 歇斯底里症正式改名為「轉化症」 0:08:55.563,0:08:58.887 神經科醫生喺 2012 年幫我診症嘅時候 0:08:58.911,0:09:01.528 佢完全跟隨緊佛洛伊德嘅說話 0:09:01.552,0:09:02.703 今時今日 0:09:02.727,0:09:07.101 女性被診斷呢個病嘅機會[br]比男性多 2-10 倍 0:09:08.487,0:09:14.576 問題係歇斯底里理論或者心理病理論[br]係永遠無辦法證實 0:09:14.576,0:09:17.423 個理論本身係無證據 0:09:18.192,0:09:19.567 以肌痛性腦脊髓炎為例,你會發現 0:09:19.591,0:09:23.596 心理學嘅解釋窒礙生物學嘅研究 0:09:23.620,0:09:27.309 喺全球,肌痛性腦脊髓炎[br]係其中一個研究資助最少嘅病 0:09:27.321,0:09:31.809 喺美國,每年喺每個愛滋病人身上 0:09:31.809,0:09:34.809 用咗大概 2,500 美金 0:09:34.809,0:09:37.639 多發性硬化症病人就 250 美金 0:09:38.100,0:09:41.717 而肌痛性腦脊髓炎病人就只用 5 美金 0:09:42.125,0:09:44.206 呢件事唔係突然間嚟 0:09:44.230,0:09:45.994 我唔只係唔好彩 0:09:46.494,0:09:49.585 無視我呢個病係一個決定 0:09:49.609,0:09:53.733 係由應該要保護我哋嘅機構[br]做嘅一個決定 0:09:55.535,0:09:58.445 我哋唔知點解有時肌痛性腦脊髓炎[br]喺家族入面發生 0:09:58.445,0:10:00.895 唔知點解你幾乎每次感染 0:10:00.919,0:10:03.093 腸道病毒、人類疱疹病毒第四型[br]以至到 Q 型流感嘅時候 0:10:03.093,0:10:05.123 肌痛性腦脊髓炎就會病發 0:10:05.123,0:10:08.363 又或者點解佢影響女性[br]比男性多兩至三倍 0:10:09.058,0:10:11.777 呢啲嘢比我嘅病重要得多 0:10:12.356,0:10:13.539 當初我病嘅時候 0:10:13.563,0:10:15.721 舊朋友都有樂意幫我 0:10:16.180,0:10:19.320 之後我發覺自己[br]同一班就嚟 30 歲嘅女士一樣 0:10:19.320,0:10:20.843 身體面臨崩潰 0:10:22.012,0:10:24.541 最得人驚嘅係到底我哋面對緊嘅麻煩 0:10:24.541,0:10:26.049 有幾多係被認真咁對待 0:10:26.577,0:10:30.675 我知道有個女士[br]患咗一種自身免疫結締組織病 0:10:30.683,0:10:33.393 好多年都係話問題喺佢個頭度 0:10:33.417,0:10:35.929 由發病到診斷 0:10:35.953,0:10:38.380 佢條食道完完全全被破壞 0:10:38.404,0:10:40.649 佢無辦法再食嘢 0:10:40.673,0:10:43.335 另一個患咗卵巢癌嘅女士 0:10:43.335,0:10:46.124 好多年都係話佢只係提早咗更年期 0:10:47.188,0:10:48.756 我有一個大學朋友 0:10:48.780,0:10:52.675 佢腦腫瘤曾經被誤診為焦慮症 0:10:54.222,0:10:55.832 呢個就係令我擔心嘅原因︰ 0:10:57.125,0:10:58.846 自從 1950 年代開始 0:10:58.846,0:11:02.303 患自身免疫病嘅比例增加三倍 0:11:02.818,0:11:07.778 45% 最後確診患咗[br]一種已知嘅自身免疫病嘅人 0:11:07.800,0:11:10.308 初時被診斷患咗軟骨炎 0:11:10.783,0:11:13.727 就好似以前嘅歇斯底里症咁 0:11:13.727,0:11:16.253 所有診斷都同性別拉上關係 0:11:16.974,0:11:20.625 75% 嘅自身免疫病嘅病人都係女性 0:11:20.649,0:11:23.828 某啲疾病甚至 90% 都係女性 0:11:25.076,0:11:27.933 就算女性係容易患上呢啲病 0:11:27.957,0:11:29.609 呢啲都唔係女性專有嘅病 0:11:29.633,0:11:31.433 肌痛性脊髓炎出現喺小朋友 0:11:31.433,0:11:33.345 亦出現喺過百萬男性身上 0:11:33.345,0:11:35.130 正如某個病人同我講 0:11:35.154,0:11:36.662 我哋畀呢個病侵擾我哋…… 0:11:36.686,0:11:40.294 如果你係女性,人哋就話你誇大癥狀 0:11:40.318,0:11:43.776 但如果你係男性[br]人哋就叫你堅強、振作 0:11:44.676,0:11:48.825 男性甚至更難診斷 0:11:57.419,0:12:00.284 雖然我嘅頭腦唔似以前咁 0:12:16.545,0:12:17.495 但無論點 0:12:17.495,0:12:18.824 我仲抱有希望 0:12:19.903,0:12:23.803 有好多病一開始都被認為係精神方面嘅 0:12:23.827,0:12:26.735 直至科學發現佢哋嘅生物機制 0:12:27.323,0:12:30.417 喺腦電圖測到大腦異常活動之前 0:12:30.441,0:12:35.045 癲癇病人可能被強制送入精神病院 0:12:35.500,0:12:39.776 喺斷層掃描同磁力共振發現腦病變之前 0:12:39.800,0:12:43.112 多發性硬化有可能誤診為[br]歇斯底里性麻痺 0:12:43.945,0:12:48.340 以前,我哋認為胃潰瘍[br]只係因為壓力而形成 0:12:48.340,0:12:51.648 到依架我哋發現[br]幽門螺旋菌先係罪魁禍首 0:12:52.801,0:12:58.025 肌痛性腦脊髓炎從未好似其他病咁[br]得到科學嘅幫助 0:12:58.053,0:12:59.717 但係呢個情況已經開始改變 0:13:00.661,0:13:04.202 喺德國,科學家開始[br]搵自身免疫病嘅證據 0:13:04.226,0:13:06.568 日本搵緊腦炎症嘅證據 0:13:07.406,0:13:09.930 喺美國,史丹福科學家喺度搵緊 0:13:09.930,0:13:15.560 能量代謝達16 個標準差嘅異常情況 0:13:16.640,0:13:18.709 喺挪威,研究人員 0:13:18.709,0:13:22.798 為一種喺某啲病人身上[br]可以完全緩解癌症嘅藥 0:13:22.798,0:13:25.198 進行緊第三階段嘅臨床實驗 0:13:25.798,0:13:30.149 仲畀到希望我嘅就係病人嘅韌力 0:13:31.968,0:13:33.842 我哋透過網絡走埋一齊 0:13:34.251,0:13:35.930 分享自己嘅故事 0:13:37.449,0:13:40.223 我哋讀晒現有嘅研究 0:13:40.743,0:13:42.820 我哋用自己嚟做實驗 0:13:43.496,0:13:45.869 我哋要成為自己嘅科學家同醫生 0:13:45.893,0:13:47.484 我哋一定要咁做 0:13:48.378,0:13:52.117 我慢慢咁喺呢度加 5%,嗰度加 5% 0:13:52.141,0:13:56.574 直到有一日,我可以行出屋企 0:13:57.815,0:14:00.582 我仍然要做一啲荒謬嘅訣擇︰ 0:14:00.582,0:14:04.409 我今日坐係花園 15 分鐘,定係洗頭好? 0:14:04.924,0:14:07.642 但係我仍然相信我可以好返 0:14:07.693,0:14:10.035 我除咗有一個病咗嘅身體,咩都好好 0:14:10.789,0:14:14.820 得到正確嘅幫助,或者有一日我會好返 0:14:15.740,0:14:21.213 我同世界各地嘅病人一齊對抗呢個病 0:14:21.863,0:14:25.034 我哋將美好嘅事物填滿空虛 0:14:25.698,0:14:27.190 但咁係唔夠 0:14:28.662,0:14:34.619 我仍然唔知我仲可唔可以跑、行路 0:14:34.644,0:14:38.553 依架呢啲嘢只可以喺夢度做 0:14:39.143,0:14:42.233 但係嚟到呢度我都好感恩 0:14:43.955,0:14:45.440 進展係慢 0:14:45.464,0:14:46.756 有時好 0:14:47.310,0:14:48.566 有時壞 0:14:49.222,0:14:52.135 但係每一日都好一啲 0:14:54.013,0:15:01.302 我記得匿埋係睡房好幾個月[br]不見天日嘅感覺 0:15:03.226,0:15:05.314 我以為我會死喺嗰度 0:15:06.961,0:15:10.448 但係我今日喺呢度,同你哋一齊 0:15:11.513,0:15:13.574 呢個就係奇蹟 0:15:16.606,0:15:20.117 如果我唔係幸運嘅一群 0:15:20.117,0:15:22.864 如果我喺互聯網出現之前病 0:15:22.864,0:15:25.557 如果我搵唔到同病相憐嘅人 0:15:25.557,0:15:26.857 我唔知我會點 0:15:26.857,0:15:30.585 大概我會好似好多其他人咁已經自殺 0:15:32.094,0:15:35.948 如果我哋幾十年前問啱問題 0:15:35.957,0:15:37.860 可以救返幾多人? 0:15:38.626,0:15:41.505 如果今日我哋真真正正開始 0:15:41.505,0:15:43.754 又可以救返幾多人? 0:15:45.205,0:15:48.888 如果我哋唔改變我哋嘅體制同文化 0:15:48.888,0:15:52.356 就算搵到我個病嘅真正原因 0:15:52.380,0:15:55.336 我哋都會喺其他病重蹈覆轍 0:15:55.658,0:16:01.172 呢個病教識咗我[br]科學同醫學都深受人類追求嘅 0:16:01.172,0:16:06.834 醫生、科學家同政策制訂者[br]都會受到同樣嘅偏見影響 0:16:07.488,0:16:09.067 進而影響我哋 0:16:11.377,0:16:14.429 我哋要喺微細之處諗諗女性嘅健康 0:16:15.119,0:16:20.361 我哋嘅免疫系統同身體其他部分一樣[br]需要顧及 0:16:21.253,0:16:23.597 我哋要聽病人嘅故事 0:16:24.542,0:16:27.107 亦要肯講「我唔知」 0:16:28.024,0:16:30.376 「我唔知」係一件美好嘅事 0:16:31.235,0:16:33.827 「我唔知」先會有探索 0:16:35.365,0:16:37.427 如果我哋做到「我唔知」 0:16:37.447,0:16:41.142 如果我哋可以接觸眾多嘅未知 0:16:41.166,0:16:43.118 而唔係怕當中嘅不確定性 0:16:43.142,0:16:46.283 我哋或者可以讚歎地欣賞其中 0:16:46.342,0:16:47.343 多謝 0:16:52.096,0:16:53.336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