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14,477 --> 00:00:19,147
2013年，我决定直面我的对手。

2
00:00:20,557 --> 00:00:24,579
当时我27岁，是一个
小有成就纪录片制片人、

3
00:00:24,579 --> 00:00:27,007
自豪的女权主义者。

4
00:00:27,007 --> 00:00:30,877
那时，我怀有很大的决心想要揭露

5
00:00:30,877 --> 00:00:32,786
男权运动（MRM）的阴暗面。

6
00:00:34,516 --> 00:00:36,924
那个时候，我对男权运动的了解

7
00:00:36,924 --> 00:00:38,759
完全来自网上的信息，

8
00:00:38,759 --> 00:00:44,251
关于一个在歧视女性方面
非常激进的反对妇女平等组织。

9
00:00:45,151 --> 00:00:47,371
当然，我之前做的大量工作都与

10
00:00:47,371 --> 00:00:48,975
妇女问题有关。

11
00:00:48,975 --> 00:00:51,535
我执导了一些纪录片，主题包括生育权、

12
00:00:51,545 --> 00:00:52,845
单身母亲、

13
00:00:52,975 --> 00:00:55,895
以及STEM专业越来越需要女性等。

14
00:00:56,405 --> 00:01:00,519
当我意识到还没有人将男权运动

15
00:01:00,519 --> 00:01:01,946
以电影的方式记录下来时，

16
00:01:02,436 --> 00:01:07,237
我想，通过曝光那些
阻挠妇女平等的势力

17
00:01:07,497 --> 00:01:10,001
对于持续为此奋斗的
我来说，是个好机会。

18
00:01:10,531 --> 00:01:13,484
所以，在一年中，我走访北美，

19
00:01:13,484 --> 00:01:17,229
与男权运动的领导者和追随者们见面。

20
00:01:17,229 --> 00:01:20,313
我随处和每一个男权运动者进行访谈，

21
00:01:20,883 --> 00:01:23,518
少则两小时，多则八小时，

22
00:01:23,518 --> 00:01:25,507
男权运动者即（MRA)，

23
00:01:26,037 --> 00:01:28,213
并对采访的44人进行了拍摄。

24
00:01:28,953 --> 00:01:32,440
在纪录片制片过程中，
有一条很重要的规则。

25
00:01:32,920 --> 00:01:36,609
作为采访者，你不能在
采访过程中打断被访者。

26
00:01:37,549 --> 00:01:41,479
所以我问问题，然后得到
他们完整的人生故事。

27
00:01:42,073 --> 00:01:44,684
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28
00:01:44,684 --> 00:01:46,529
但现在回过头去看，我才明白，

29
00:01:47,159 --> 00:01:52,729
我当时虽然在做采访，
但并没有真正的在倾听。

30
00:01:54,161 --> 00:01:55,701
我听到他们在说话，

31
00:01:55,701 --> 00:01:58,492
我也知道摄像机在录像，

32
00:01:58,492 --> 00:02:02,728
但那些时刻，我坐在对手的对面，

33
00:02:03,488 --> 00:02:04,839
我并没有认真倾听。

34
00:02:05,269 --> 00:02:06,730
我在干什么？

35
00:02:07,320 --> 00:02:09,517
我在期待。

36
00:02:10,627 --> 00:02:13,176
我在等待那句话，

37
00:02:13,176 --> 00:02:15,725
或者即使只是几个连续的词语，

38
00:02:15,725 --> 00:02:18,073
可以证明我愿意相信的观点：

39
00:02:18,073 --> 00:02:20,868
也就是他们对女性的反对和厌恶。

40
00:02:20,868 --> 00:02:23,720
和女性间战争的原点。

41
00:02:25,220 --> 00:02:27,515
有几次，我觉得我已经找到那些点。

42
00:02:27,515 --> 00:02:29,256
其中一个男权运动者

43
00:02:29,256 --> 00:02:30,467
对我说，

44
00:02:31,027 --> 00:02:33,417
“只需要走出去，随便看一看，

45
00:02:33,417 --> 00:02:36,656
所有你目光所及的事物都由男性建造。”

46
00:02:37,056 --> 00:02:38,237
哦！

47
00:02:38,237 --> 00:02:41,078
这说法简直太反女性了。

48
00:02:41,078 --> 00:02:42,528
我感到下巴紧缩。

49
00:02:43,479 --> 00:02:46,779
但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像一个专业纪录片制片人应该做的，

50
00:02:46,779 --> 00:02:50,418
同时愤怒地咬紧上下牙。

51
00:02:50,418 --> 00:02:52,694
（笑）

52
00:02:52,694 --> 00:02:55,242
在一整年拍摄素材之后，

53
00:02:55,242 --> 00:02:58,728
我开始回顾收集的
100小时电影原片，

54
00:02:59,498 --> 00:03:02,059
反复播放并做记录，

55
00:03:02,059 --> 00:03:04,635
这些让我相信我说过的，

56
00:03:04,635 --> 00:03:08,967
倾听你说话最多的，
是那些对你所说的话进行记录的人。

57
00:03:09,667 --> 00:03:11,500
请大家铭记这句话。

58
00:03:11,500 --> 00:03:12,836
（笑）

59
00:03:12,836 --> 00:03:14,196
那么，

60
00:03:16,436 --> 00:03:18,716
我开始逐字逐句，
一丝不苟地将那些话打出来，

61
00:03:18,716 --> 00:03:22,054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开始意识到

62
00:03:22,054 --> 00:03:26,409
我最初对某些说法产生的
下意识的反应

63
00:03:26,409 --> 00:03:28,488
其实并没有正当的理由，

64
00:03:28,488 --> 00:03:32,550
那种被侵犯的感觉也并经不起检验。

65
00:03:33,600 --> 00:03:35,209
是那些有关男性已经建起

66
00:03:35,209 --> 00:03:39,160
高楼大厦和桥梁的言论反女性了吗？

67
00:03:39,160 --> 00:03:42,481
我想，让我们换一种性别来看，
情况会是怎样呢？

68
00:03:42,481 --> 00:03:44,381
也许，女权主义者会说：

69
00:03:44,381 --> 00:03:45,778
环顾四周，

70
00:03:45,778 --> 00:03:50,040
你看到的所有人都为女性所生育。

71
00:03:51,221 --> 00:03:52,396
哇哦！

72
00:03:52,396 --> 00:03:54,263
这真是有力的还击。

73
00:03:54,263 --> 00:03:55,612
并且千真万确。

74
00:03:55,612 --> 00:03:58,038
这样说有歧视男性的嫌疑吗？

75
00:03:58,038 --> 00:03:59,174
我不认为。

76
00:03:59,174 --> 00:04:03,475
这只是承认我们的独一无二
和对社会的宝贵贡献。

77
00:04:05,015 --> 00:04:06,078
幸运的是，

78
00:04:06,078 --> 00:04:09,163
在我制作《红色药丸》这一电影的时候，

79
00:04:09,743 --> 00:04:16,066
我用视频的形式记录日记，
这些最终追溯了我的心路历程，

80
00:04:16,606 --> 00:04:20,387
当我回顾那年记录的这37段视频时，

81
00:04:21,137 --> 00:04:23,037
当中有一个共同的主题。

82
00:04:23,617 --> 00:04:26,396
我经常听到男权运动者提到

83
00:04:26,396 --> 00:04:28,451
一个合理、正当的观念：

84
00:04:28,451 --> 00:04:29,612
但在我脑海里，

85
00:04:29,612 --> 00:04:33,492
我会在他们的观点里添加
性别歧视者或反对女性的偏见，

86
00:04:33,972 --> 00:04:37,301
自以为这才是他们想说，
但没说出口想法。

87
00:04:37,301 --> 00:04:39,610
这里举两个例子说明一下。

88
00:04:40,480 --> 00:04:43,190
一个男权运动者即MRA，会说，

89
00:04:43,790 --> 00:04:47,384
“在美国，有超过2000间
家庭暴力庇护所，

90
00:04:47,384 --> 00:04:49,665
是为女性开放的。

91
00:04:50,225 --> 00:04:52,271
但针对男性的，只有一间。

92
00:04:52,801 --> 00:04:58,283
可事实上很多著名研究曾表明，
男性一样有可能受到虐待。”

93
00:04:59,338 --> 00:05:01,136
我更愿意听到他们说，

94
00:05:02,636 --> 00:05:04,887
“女性并不需要2000间
那么多的庇护所，

95
00:05:04,887 --> 00:05:06,402
她们对被虐待的情况
进行了编造。

96
00:05:06,402 --> 00:05:07,791
这完全就是个阴谋。”

97
00:05:09,351 --> 00:05:11,843
但回顾所有视频原片，

98
00:05:11,843 --> 00:05:14,090
男权运动者谈论庇护所、

99
00:05:14,090 --> 00:05:15,517
谈论他们所记录的博客、

100
00:05:15,517 --> 00:05:18,266
以及他们在YouTube上直播的视频，

101
00:05:18,266 --> 00:05:21,839
他们并没有企图取消
对女性庇护所的资助。

102
00:05:21,839 --> 00:05:22,931
一点也不。

103
00:05:23,391 --> 00:05:26,024
他们只是说，男性也会受到虐待，

104
00:05:26,024 --> 00:05:28,910
他们也应该被关心和同情。

105
00:05:30,460 --> 00:05:31,681
再说个例子。

106
00:05:32,231 --> 00:05:34,231
男权运动者可能会说，

107
00:05:35,591 --> 00:05:41,513
“当男性被诬告强奸
一名女性时，公正在哪里，

108
00:05:42,006 --> 00:05:44,515
就是因为这种指控，

109
00:05:44,515 --> 00:05:46,446
他失去了大学奖学金,

110
00:05:46,446 --> 00:05:50,170
并且被贴上了'强奸犯'
这个无法逃脱的标签。”

111
00:05:51,936 --> 00:05:53,734
我更愿意听到他们说，

112
00:05:54,974 --> 00:05:57,804
“对于女性来说，
被强奸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113
00:06:00,053 --> 00:06:03,936
就好像我根本没有听到
被“诬告”强奸这个词。

114
00:06:03,936 --> 00:06:06,930
我听到的是，“他被指控强奸。”

115
00:06:06,930 --> 00:06:09,343
当然了，强奸确实很严重，

116
00:06:09,343 --> 00:06:12,813
而我遇到的所有男权运动者都认为，

117
00:06:12,813 --> 00:06:14,706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件可怕的事。

118
00:06:15,576 --> 00:06:17,581
我最后终于明白他们想表达的是，

119
00:06:17,581 --> 00:06:20,510
他们试图将性别平等带入对话中，

120
00:06:20,510 --> 00:06:21,893
是谁，为了

121
00:06:21,893 --> 00:06:27,113
好心的、值得尊敬的男人站出来，

122
00:06:27,113 --> 00:06:29,355
他失去了奖学金、
工作或者更糟，他的孩子，

123
00:06:29,355 --> 00:06:32,754
因为他为根本没有
做过的事而被指控。

124
00:06:34,457 --> 00:06:35,554
（叹气）

125
00:06:36,844 --> 00:06:40,236
是的，我不能一直否认他们的看法。

126
00:06:40,236 --> 00:06:41,633
这些都是真实的问题。

127
00:06:42,543 --> 00:06:47,237
但在我试图拒绝
完全赞同我的对手的过程中，

128
00:06:47,717 --> 00:06:51,078
我由本能的主观臆断，

129
00:06:51,078 --> 00:06:56,966
转变为承认这些问题，
但坚持认为这是女性的问题。

130
00:06:56,966 --> 00:06:59,679
所以这里再举两个例子。

131
00:06:59,679 --> 00:07:01,616
男权运动者可能会说，

132
00:07:03,306 --> 00:07:07,748
“男性更容易在争夺抚养权中失势。”

133
00:07:08,847 --> 00:07:10,356
我会反对他这个观点：

134
00:07:11,976 --> 00:07:15,449
“因为女性一直都被不公平地
认为是监护人、看护人。

135
00:07:15,449 --> 00:07:18,893
就是因为性别歧视，
女性才更经常得到抚养权。”

136
00:07:20,560 --> 00:07:21,791
是的。

137
00:07:21,791 --> 00:07:23,956
（笑）

138
00:07:23,956 --> 00:07:25,240
我并不以此为傲。

139
00:07:25,240 --> 00:07:27,358
（笑）

140
00:07:28,128 --> 00:07:29,563
再说个例子。

141
00:07:30,443 --> 00:07:32,237
男权运动者可能会说，

142
00:07:33,077 --> 00:07:38,489
“全球所有自杀案件中，
有大概78%的当事人是男性。”

143
00:07:40,036 --> 00:07:41,745
我反而认为：

144
00:07:42,405 --> 00:07:45,700
“但女性更经常试图自杀。”

145
00:07:45,700 --> 00:07:47,110
看吧（我又赢了）！

146
00:07:47,110 --> 00:07:48,619
（笑）

147
00:07:48,619 --> 00:07:49,652
就是这样吗？

148
00:07:50,605 --> 00:07:52,646
这并不是比赛。

149
00:07:52,646 --> 00:07:54,777
但我一直试图把它变成比赛。

150
00:07:55,347 --> 00:07:59,430
为什么我就不能
关心一些男性的问题，

151
00:07:59,430 --> 00:08:01,962
去关心那些男性受害者，

152
00:08:01,962 --> 00:08:07,461
而不是一有机会就迫切地
认定女性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153
00:08:10,111 --> 00:08:15,071
当然，经过多年对男权运动者
曾经告诉我的内容

154
00:08:15,071 --> 00:08:17,483
进行研究和核实后，

155
00:08:18,553 --> 00:08:22,932
不能否认确实还是存在很多人权问题

156
00:08:22,932 --> 00:08:26,978
在不合比例地或单独地影响着男性。

157
00:08:28,236 --> 00:08:31,460
亲子欺诈只对男性产生影响。

158
00:08:32,650 --> 00:08:35,536
美国义务兵役机构征兵，

159
00:08:35,536 --> 00:08:37,456
仍然只对男性产生影响。

160
00:08:38,296 --> 00:08:41,592
男性在工作中的死亡率
明显高于女性。

161
00:08:41,592 --> 00:08:44,154
战争中的死亡率，男性压倒性地高。

162
00:08:44,154 --> 00:08:46,050
自杀，男性比例非常高。

163
00:08:46,720 --> 00:08:49,980
在量刑差异、平均寿命、

164
00:08:49,980 --> 00:08:52,098
子女抚养权、子女抚养费、

165
00:08:52,098 --> 00:08:54,731
诬告强奸、刑事法庭的偏见、

166
00:08:54,731 --> 00:08:56,504
厌恶男性、发射失败、

167
00:08:56,504 --> 00:08:58,529
男孩在学习方面落后、

168
00:08:58,529 --> 00:09:00,430
无家可归、退伍军人问题、

169
00:09:00,430 --> 00:09:03,184
男性婴孩生殖器残缺、

170
00:09:03,184 --> 00:09:05,665
一旦怀孕了，男性没有选择权，

171
00:09:05,665 --> 00:09:09,145
对男性家庭暴力受害者来说，
他们缺少社会资源，

172
00:09:09,145 --> 00:09:13,613
这么多问题都让人非常失望，

173
00:09:13,613 --> 00:09:15,291
如果你是受害者，

174
00:09:16,101 --> 00:09:20,323
或者你爱的人面对任何
这些问题，而他是受害者。

175
00:09:20,323 --> 00:09:22,221
这些都是男性会遇到的问题。

176
00:09:22,561 --> 00:09:24,491
大多数人甚至一个例子都举不出，

177
00:09:25,591 --> 00:09:27,115
因为他们认为，

178
00:09:27,115 --> 00:09:30,588
“男性有他们该有的权利了，
他们拥有所有的权力和特权。”

179
00:09:31,078 --> 00:09:33,773
但这些问题依然应该被承认。

180
00:09:33,773 --> 00:09:36,297
男性应该得到关心、关注，

181
00:09:36,297 --> 00:09:38,734
和寻找解决方案的动力。

182
00:09:42,194 --> 00:09:46,515
在拍摄《红色药丸》这部电影之前，
我成为女权主义者已经十年了，

183
00:09:46,515 --> 00:09:50,058
我自认为在处理男女平等的
问题上已经游刃有余了。

184
00:09:50,858 --> 00:09:54,579
但直到我遇到这些男权运动者们，

185
00:09:54,579 --> 00:09:57,556
我才终于开始考虑
男女平等这个等式的

186
00:09:57,556 --> 00:09:59,523
另一边。

187
00:10:00,578 --> 00:10:03,018
这并不代表我同意他们所有观点。

188
00:10:03,741 --> 00:10:08,476
但是我感受到了倾听的巨大价值，

189
00:10:08,476 --> 00:10:11,477
并开始试图站在
他们的视角去看世界。

190
00:10:12,479 --> 00:10:16,594
我想如果可以让我的观众们
也倾听他们的内心，

191
00:10:17,614 --> 00:10:19,760
它就像向上的台阶，

192
00:10:19,760 --> 00:10:21,851
使我们对男女平等

193
00:10:21,851 --> 00:10:23,139
有更高层次的认识。

194
00:10:24,839 --> 00:10:27,406
所以从2016年10月开始，

195
00:10:28,286 --> 00:10:29,948
电影开始上映，

196
00:10:29,948 --> 00:10:33,537
我也开始收到相关的
文章和评论家的评价。

197
00:10:34,436 --> 00:10:40,097
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
在性别政治相关的群体思维中，

198
00:10:40,437 --> 00:10:43,971
媒体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199
00:10:45,001 --> 00:10:46,952
我也学到了艰难的一课。

200
00:10:49,272 --> 00:10:53,730
当你开始认为对手很有人性，

201
00:10:54,680 --> 00:11:00,126
反过来，你所在的团体
就会认为你失去人性了。

202
00:11:01,870 --> 00:11:03,975
这种情况就在我身上发生了。

203
00:11:05,895 --> 00:11:10,516
相比对电影中所提出的
问题的价值进行讨论，

204
00:11:10,516 --> 00:11:13,726
我成了这场抹黑行动的对象，

205
00:11:14,876 --> 00:11:19,423
从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
都在电影院门口抗议，

206
00:11:19,423 --> 00:11:21,486
反复呼喊，这部电影
对女性造成了伤害。

207
00:11:22,516 --> 00:11:24,398
然而这并非事实。

208
00:11:26,038 --> 00:11:28,015
但我理解他们的心态。

209
00:11:29,385 --> 00:11:31,194
如果我从没制作这部电影，

210
00:11:31,194 --> 00:11:33,526
并听说有关男权主义者的
纪录片正在上映，

211
00:11:33,526 --> 00:11:36,720
而影片中这些运动者并没有被妖魔化，

212
00:11:37,760 --> 00:11:39,732
我也会抗议放映，

213
00:11:39,732 --> 00:11:41,935
或者至少通过签署请愿书的
形式抵制这部电影，

214
00:11:41,935 --> 00:11:44,851
因为我被告知他们是我的敌人。

215
00:11:45,541 --> 00:11:49,673
我被告知男权运动者反对妇女平等。

216
00:11:51,002 --> 00:11:55,079
但所有我遇见的男权运动者
都支持女性的权利，

217
00:11:55,789 --> 00:11:58,089
并且仅仅问了这个问题：

218
00:11:58,089 --> 00:12:00,790
“为什么我们的社会
不关心男性的权利？”

219
00:12:04,742 --> 00:12:08,702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
我遇到的最大的挑战

220
00:12:09,392 --> 00:12:12,074
并不是对电影的反对，

221
00:12:12,074 --> 00:12:15,300
也不是我被那些主流媒体如何对待，

222
00:12:15,300 --> 00:12:17,762
即使有时候它确实让人反感。

223
00:12:19,372 --> 00:12:21,725
我遇到最大的挑战

224
00:12:22,535 --> 00:12:26,862
是我对自己的偏见进行了详细的剖析。

225
00:12:28,913 --> 00:12:32,160
结果发现，我确实在
制作电影的时候棋逢对手。

226
00:12:33,633 --> 00:12:37,080
自我让我觉得我是对的，

227
00:12:37,860 --> 00:12:39,780
男权运动者是次等公民。

228
00:12:44,389 --> 00:12:49,088
现在大家都知道，
我不再自称女权主义者，

229
00:12:49,733 --> 00:12:54,547
但我必须要澄清一下，
我也没有反女权主义，

230
00:12:55,107 --> 00:12:57,540
并且我不是男权运动者。

231
00:12:57,990 --> 00:13:00,184
我仍然支持女性权利，

232
00:13:00,824 --> 00:13:03,021
并且我现在也开始关注男性的权利了。

233
00:13:04,021 --> 00:13:05,240
但是，

234
00:13:06,230 --> 00:13:10,650
我相信，如果我们想真诚地
讨论性别平等的问题，

235
00:13:10,650 --> 00:13:13,239
我们需要听见不同人群的声音。

236
00:13:14,442 --> 00:13:16,758
至今，它还没有发生。

237
00:13:16,758 --> 00:13:19,015
男性群体仍持续被中伤，

238
00:13:19,015 --> 00:13:21,204
被错误地认为是仇恨团体，

239
00:13:21,894 --> 00:13:24,244
同时他们的声音被彻底地消除了。

240
00:13:25,384 --> 00:13:27,992
是不是认为其中一个组织
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呢？

241
00:13:27,992 --> 00:13:29,059
并不。

242
00:13:29,059 --> 00:13:32,426
男权运动者并不是无暇的，

243
00:13:32,426 --> 00:13:34,166
女权主义者也不是。

244
00:13:35,166 --> 00:13:38,071
但如果其中一个群体被消音了，

245
00:13:38,461 --> 00:13:40,498
这就成了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246
00:13:42,408 --> 00:13:46,336
如果我能为大家提出建议的话，

247
00:13:47,055 --> 00:13:50,998
我要说，我们得停止“期待”被冒犯，

248
00:13:51,844 --> 00:13:57,165
我们一定要真诚、坦率并认真地倾听。

249
00:13:58,145 --> 00:14:00,379
这才会引导我们深入理解

250
00:14:00,379 --> 00:14:01,921
自己和他人，

251
00:14:02,691 --> 00:14:04,659
对别人富有同情心，

252
00:14:05,469 --> 00:14:07,690
因为一起经历，

253
00:14:07,690 --> 00:14:09,813
我们应该一同寻找答案。

254
00:14:11,183 --> 00:14:15,693
一旦像那样做了，
我们最终会从内而外地愈合。

255
00:14:17,038 --> 00:14:19,692
但这一切必须从倾听开始。

256
00:14:20,702 --> 00:14:22,426
感谢您的倾听。

257
00:14:22,426 --> 00:14:25,352
（鼓掌）

258
00:14:28,318 --> 00:14:30,903
（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