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5.553,0:00:09.318
這是舞台劇 [br]The Lehman Trilogy 的場景，

0:00:09.342,0:00:12.318
此劇用 3 小時追溯了

0:00:12.318,0:00:16.181
西方資本主義的起源，

0:00:16.181,0:00:19.026
透過三位演員與一架鋼琴。

0:00:19.356,0:00:23.185
我的任務是設計舞台，

0:00:23.209,0:00:26.723
為這個作品建構出一種視覺語言。

0:00:27.699,0:00:30.983
這齣戲描繪了：橫越大西洋、

0:00:31.007,0:00:32.860
阿拉巴馬州的棉花田、

0:00:32.884,0:00:35.034
跟紐約的天際線，

0:00:35.058,0:00:39.732
而我們所有的場景都在這[br]單一個旋轉的立方體中呈現，

0:00:41.339,0:00:45.335
就像是穿越世紀的動感鏡頭。

0:00:45.715,0:00:48.318
就像是由三位表演者

0:00:48.342,0:00:50.151
演奏的一種樂器。

0:00:51.439,0:00:53.558
當他們踏上了

0:00:53.558,0:00:56.542
雷曼兄弟的生命旅程，

0:00:56.980,0:00:59.465
我們作為觀眾，

0:00:59.489,0:01:03.432
開始對這場至今仍影響我們的 ——

0:01:03.456,0:01:07.666
國際複雜金融體系風暴[br]根源之下的簡單人性，

0:01:07.690,0:01:09.809
產生共鳴。

0:01:11.462,0:01:15.015
年輕時我會玩樂器。

0:01:15.650,0:01:17.348
我最喜歡的樂器是小提琴。

0:01:19.187,0:01:21.450
這是種親密的能量傳遞形式。

0:01:22.044,0:01:25.882
你握持著這個有機雕塑靠近你的心，

0:01:26.156,0:01:30.090
你傾注全身的精力到這個小木箱內，

0:01:30.240,0:01:33.479
[br]聽見它被轉化為音樂。

0:01:34.088,0:01:37.070
我的琴藝並不是特別的精湛，

0:01:37.094,0:01:42.278
但我曾經是第二小提琴的成員，

0:01:42.302,0:01:45.014
在 Hastings 青年交響樂團。

0:01:45.038,0:01:46.317
拉來拉去。

0:01:47.163,0:01:49.872
我們都在拉奏，

0:01:49.896,0:01:54.162
並驚嘆我們一同創造的和聲

0:01:54.186,0:01:56.283
是多麼地美妙、具渲染力，

0:01:56.307,0:01:59.030
遠超過一人獨奏所能達到的境界。

0:01:59.836,0:02:04.331
現在當我設計大型表演，

0:02:04.355,0:02:05.919
我合作的團隊人數規模

0:02:05.943,0:02:09.739
也總是不小於一個交響樂團。

0:02:09.763,0:02:12.244
不論我們在創造的是：

0:02:12.268,0:02:15.162
理察 · 華格納歌劇中的

0:02:15.176,0:02:18.859
巨型旋轉的棋子時間通道。

0:02:18.883,0:02:22.729
或是肯伊 · 威斯特演唱會中的[br]投影鯊魚缸、山景。

0:02:22.753,0:02:28.508
我們總是試圖創造：[br]能夠清楚傳達意象的雕塑，

0:02:28.532,0:02:32.279
最詩意的工具和觀眾溝通。

0:02:32.871,0:02:34.744
我所指的詩意，

0:02:35.426,0:02:38.775
我指的是最精煉的語言，

0:02:38.799,0:02:40.196
就像歌詞，

0:02:41.204,0:02:44.584
一個待解鎖跟拆封的詩意謎題。

0:02:45.015,0:02:49.672
當我們著手設計碧昂絲的[br]《Formation》巡迴演唱會，

0:02:49.696,0:02:52.069
我們看遍了所有的歌詞，

0:02:52.093,0:02:55.958
然後發現了她寫的這首詩。

0:02:57.191,0:03:01.963
當我約 4、5 歲因惡夢感到害怕時，[br]看見電視上的一位傳教士，

0:03:01.987,0:03:06.456
他保證如果我把手放到電視上，[br]他便會為我禱告。

0:03:06.480,0:03:11.654
那是我第一次有印象[br]禱告宛如一股電流穿過我。

0:03:11.678,0:03:16.123
而那台傳送禱告給小碧昂絲的電視，

0:03:16.147,0:03:19.343
轉化為這個巨型旋轉裝置，

0:03:19.367,0:03:22.670
將碧昂絲轉播到體育場的每一個角落。

0:03:24.003,0:03:27.512
而體育館就像是大群信眾的集會。

0:03:28.795,0:03:31.821
這是成千上萬人的暫時居所，

0:03:31.845,0:03:35.198
他們來此一字不漏地跟著唱和，

0:03:35.222,0:03:37.089
但他們也來此，

0:03:37.089,0:03:42.210
追求與表演者一對一的親密感。

0:03:42.863,0:03:44.636
當我們在構思表演，

0:03:44.636,0:03:47.814
我們必須提供一種大規模的親密感。

0:03:48.705,0:03:50.607
這通常由草圖開始，

0:03:50.631,0:03:55.417
我畫了幅 60 英尺高、旋轉的、

0:03:55.441,0:03:58.004
廣播級的藝人肖像，

0:03:59.055,0:04:01.435
然後我把這張紙從中撕開。

0:04:01.459,0:04:03.278
我撕開了面具，

0:04:03.302,0:04:06.595
試著去接觸下方的所有人。

0:04:07.741,0:04:11.455
畫草圖是一回事，[br]要把草圖轉換成一個——

0:04:11.479,0:04:15.332
可巡迴的、旋轉的、六層樓高的建物，

0:04:15.356,0:04:19.254
則需要傑出的工程師[br]不間斷地工作三個月。

0:04:19.278,0:04:22.890
直到我們終於抵達邁阿密，

0:04:22.914,0:04:24.919
並在 2016 年 4 月開始演出巡迴。

0:04:25.541,0:04:31.355
（影像聲響：歡呼聲）

0:04:31.379,0:04:33.974
（背景音樂：碧昂絲的歌[br]〈 Formation 〉）

0:04:33.998,0:04:37.553
碧昂絲：你們這些酸民[br]滿口光明會的胡說八道

0:04:38.387,0:04:41.767
狗仔隊等著捕捉我[br]超閃亮的女王姿態

0:04:42.244,0:04:45.525
穿著我的紀凡希洋裝[br]我傲視一切

0:04:46.072,0:04:49.620
我佔有慾超強[br]所以我戴著他的項鍊

0:04:49.930,0:04:51.818
我的爹地來自阿拉巴馬

0:04:51.842,0:04:53.787
媽媽來自路易斯安那

0:04:53.811,0:04:55.962
多元種族背景生出我這個

0:04:55.986,0:04:57.692
德州混血黑妞

0:04:58.533,0:05:00.398
（音樂結束）

0:05:00.422,0:05:01.946
我稱我的工作——

0:05:01.970,0:05:02.971
（歡呼聲與掌聲）

0:05:02.995,0:05:04.145
謝謝。

0:05:04.169,0:05:05.837
（歡呼聲與掌聲）

0:05:05.861,0:05:08.836
我稱我的工作是舞台雕塑，

0:05:09.836,0:05:14.028
但真正被雕塑的當然是觀眾的體驗。

0:05:14.052,0:05:16.329
作為導演與設計師，

0:05:16.353,0:05:17.805
我們必須對觀眾花在

0:05:17.829,0:05:20.472
我們身上的每一分鐘負責。

0:05:21.045,0:05:23.263
我們有點像飛行員，

0:05:23.287,0:05:27.548
為成千上萬名旅客導航。

0:05:28.413,0:05:32.010
在加拿大藝人威肯的案子，

0:05:32.034,0:05:34.692
我們實現了這個比喻，

0:05:34.716,0:05:39.086
將其轉化為一架紙飛機

0:05:39.110,0:05:41.662
從觀眾的頭頂上飛過，

0:05:41.686,0:05:44.067
在飛行途中散開，

0:05:44.091,0:05:47.669
然後在表演尾聲時，

0:05:47.693,0:05:49.480
從餘燼之中重生。

0:05:49.504,0:05:51.305
就像任何的飛行，

0:05:52.256,0:05:55.472
最需要小心處理的[br]就是開頭——起飛的瞬間，

0:05:55.496,0:05:57.563
因為當你設計流行音樂的演唱會時，

0:05:57.563,0:06:00.375
你最主要處理的素材

0:06:00.399,0:06:04.947
不是那些可以被卡車[br]或人員運送的東西。

0:06:04.971,0:06:06.461
它不花任何成本，

0:06:06.485,0:06:11.914
但它瀰漫在整個體育館中，[br]就在表演開始前。

0:06:11.938,0:06:14.641
這個素材就是觀眾的期待。

0:06:15.786,0:06:18.894
每個人都帶著自己[br]如何來到這兒的故事，

0:06:18.918,0:06:20.316
他們跋山涉水了多遠、

0:06:20.340,0:06:22.743
累積了幾個月薪水才買到的門票。

0:06:22.767,0:06:26.248
有時候他們甚至在體育館外過夜，

0:06:26.272,0:06:31.414
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br]為熱切的觀眾精心設計

0:06:31.434,0:06:34.450
那見到表演者的第一眼。

0:06:36.404,0:06:38.341
當我與男藝人合作時，

0:06:39.032,0:06:43.540
他們很高興能將他們的[br]音樂轉化為隱喻，

0:06:43.564,0:06:45.484
像是：太空梭、山。

0:06:46.917,0:06:51.806
但和女藝人我們則做了[br]許多像是面具或是立體的肖像。

0:06:51.830,0:06:54.330
因為女藝人的粉絲

0:06:54.354,0:06:55.917
渴慕著她的面容。

0:06:57.746,0:07:02.748
當聽眾進場觀賞愛黛兒[br]睽違五年的演唱會，

0:07:02.772,0:07:05.755
他們看見的畫面是她沉睡著的雙眼。

0:07:06.964,0:07:08.764
如果他們仔細聽，

0:07:08.788,0:07:12.819
他們會聽見她沉睡的呼吸聲[br]在體育館裡迴盪著，

0:07:12.993,0:07:14.608
等待甦醒。

0:07:14.912,0:07:16.172
表演是這樣開始的。

0:07:16.775,0:07:19.121
（歡呼聲和掌聲）

0:07:22.315,0:07:23.316
（音樂）

0:07:23.340,0:07:24.617
愛黛兒：哈囉。

0:07:24.617,0:07:27.079
（歡呼聲和掌聲）

0:07:36.062,0:07:38.766
埃斯 · 德夫林：和 U2 樂團，[br]我們帶領著觀眾跨越

0:07:38.790,0:07:43.995
超過三十年政治、詩跟音樂的幅員。

0:07:44.949,0:07:48.533
經過數個月不停地與樂團[br]和他們的創意團隊開會討論，

0:07:48.557,0:07:50.414
這個草圖反覆地出現，

0:07:50.438,0:07:52.916
這個線條、這個街道，

0:07:54.483,0:07:57.294
整個街道連結了樂團的過去跟現在，

0:07:57.318,0:08:01.276
一路以來作為藝人及社會運動[br]參與者，如走鋼索般拿捏平衡，

0:08:01.300,0:08:02.966
一個帶領觀眾穿越時間的劇場，

0:08:02.990,0:08:04.489
讓樂團化身為

0:08:04.489,0:08:07.081
他們的詩中的主角。

0:08:07.105,0:08:10.455
（音樂：U2〈Where the Streets[br]Have No Name〉）

0:08:10.479,0:08:12.621
波諾：我想逃出去

0:08:14.041,0:08:16.788
或是躲起來

0:08:17.820,0:08:21.677
我想拆除這座高牆

0:08:21.701,0:08:24.732
這高牆鎖住了我

0:08:26.593,0:08:29.452
埃斯 · 德夫林：表演的尾聲[br]宛如飛行的尾聲。

0:08:29.476,0:08:30.934
就像抵達一般。

0:08:30.958,0:08:35.172
焦點從舞台轉到觀眾身上。

0:08:35.977,0:08:38.321
在英國偶像團體[br]Take That 的案子，

0:08:38.345,0:08:39.831
我們在表演尾聲時，

0:08:39.831,0:08:45.063
從觀眾中央升起高達[br]80 英呎高的機械人。

0:08:45.087,0:08:48.177
（音樂）

0:08:53.546,0:08:56.829
一如許多從音樂轉譯為機械的作品，

0:08:56.853,0:09:00.133
這個概念起初被認為[br]在技術上完全不可行。

0:09:01.039,0:09:04.428
我們諮詢的前三位工程師都否決了，

0:09:04.452,0:09:06.841
最終我們克服的方式是

0:09:06.865,0:09:09.584
在它各處巡迴的同時，

0:09:09.584,0:09:12.221
保持整座控制系統的完整性，

0:09:12.245,0:09:15.123
我們得把它收上平板卡車。

0:09:15.147,0:09:17.298
所以它可以到處巡迴，[br]而不至於散落。

0:09:17.322,0:09:20.894
當然，這也意味著雕塑頭部的尺寸

0:09:20.918,0:09:22.894
完全取決於

0:09:22.918,0:09:27.711
巡迴時會經過的公路上[br]限高最低的橋。

0:09:27.735,0:09:30.181
而我必須要告訴你們，結果 ......

0:09:30.205,0:09:33.894
有一條無法繞過、惱人的矮橋，

0:09:33.918,0:09:35.455
就在漢堡的近郊。

0:09:35.479,0:09:38.808
（笑聲）

0:09:38.832,0:09:43.899
（音樂）

0:09:44.823,0:09:49.531
另一件技術含量極高的作品

0:09:49.855,0:09:51.532
是歌劇「卡門」，

0:09:51.556,0:09:53.894
在奧地利的布雷根茲藝術節。

0:09:55.258,0:09:59.728
我們想像卡門的手[br]從康士坦茲湖中升起，

0:09:59.752,0:10:01.845
把牌撒向空中

0:10:01.869,0:10:04.616
讓牌懸浮於天空與湖面之間。

0:10:04.640,0:10:07.040
但這瞬間的姿態、

0:10:07.040,0:10:09.070
這手腕一甩的結構，[br]

0:10:09.070,0:10:13.965
得堅固到能撐過兩個奧地利的冬天。

0:10:15.123,0:10:18.074
還有很多照片裡看不到

0:10:18.098,0:10:20.075
但也非常令人費神的事。

0:10:20.099,0:10:24.067
有許多的壓艙物、結構、支架在背後，

0:10:24.091,0:10:27.336
我要跟你們分享[br]未曾在我網站上公開的照片。

0:10:28.075,0:10:30.181
這些是舞台背面的照片。

0:10:30.205,0:10:33.670
這部分是觀眾看不見之處，

0:10:34.270,0:10:36.074
但也非常花人心思。

0:10:40.185,0:10:42.797
你知道這對作為舞台設計師、

0:10:43.962,0:10:46.332
藝術家來說，其實是種掙扎，

0:10:46.356,0:10:51.232
因為許多我的作品都是不真實的，

0:10:51.256,0:10:52.557
是種幻象。

0:10:54.073,0:10:58.978
但每位藝術家都在追求[br]傳遞一些真實的東西。

0:11:00.033,0:11:03.088
但我們常自問：

0:11:03.112,0:11:06.073
「我們可以透過不真實的[br]事物來傳遞真理嗎？」

0:11:08.264,0:11:11.692
如今當我去看我們設計的表演時，

0:11:11.726,0:11:15.154
常常發現我是唯一[br]不在注意舞台的人。

0:11:16.671,0:11:20.339
我在看的是同樣迷人的，

0:11:20.349,0:11:22.840
那就是——觀眾。

0:11:22.888,0:11:24.863
（影片中的歡呼聲）

0:11:24.887,0:11:26.784
你還能在哪看到這樣的場景呢？

0:11:26.808,0:11:27.809
（歡呼聲）

0:11:27.833,0:11:31.459
這麼多人，如此同感齊心、專注一致、

0:11:31.483,0:11:34.808
心無旁鶩和完整地投入？

0:11:36.573,0:11:39.335
最近我以此，

0:11:40.478,0:11:43.417
以觀眾的和聲為靈感[br]設計了一個作品，

0:11:44.535,0:11:47.740
「肖像詩」是集體創作的詩。

0:11:48.669,0:11:51.027
它從倫敦的蛇形藝廊開始，

0:11:51.051,0:11:56.956
邀請大家為集體創作的詩貢獻一個字。

0:11:56.980,0:12:00.322
取代那種在展館後方的

0:12:00.346,0:12:02.718
單片巨型 LED 肖像，

0:12:02.742,0:12:05.036
這次，每位觀眾

0:12:05.060,0:12:07.305
都能帶他們各自的肖像回家，

0:12:07.329,0:12:12.601
這肖像是由他們集體創作的詩[br]當中的字句所編織而成的。

0:12:12.632,0:12:16.592
他們收藏了持續演化的[br]共同創作中的一部分。

0:12:17.833,0:12:21.251
明年，集體創作的詩[br]將以建築的形式呈現。

0:12:23.690,0:12:28.976
這是 2020 年世界博覽會[br]英國館的設計。

0:12:30.569,0:12:31.719
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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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從未感到它是如此地分裂，

0:12:37.160,0:12:41.209
從未感到它因分裂的意見[br]而如此地吵雜，

0:12:41.233,0:12:43.886
從未如此感到需要一個

0:12:43.910,0:12:46.356
能讓意見交流並整合的園地。

0:12:46.380,0:12:50.239
我希望這個木製建築，

0:12:50.263,0:12:53.169
這個木製的樂器．[br]就像我以往演奏的小提琴，

0:12:53.193,0:12:58.822
人們可以在這錐型建築的一端

0:12:58.870,0:13:00.447
播放、輸入他們的話語，

0:13:00.447,0:13:03.267
接著發現建築的另一端浮現出：

0:13:03.267,0:13:07.326
以他們的話語[br]共同交織而成的詩和語言。

0:13:08.796,0:13:15.904
（音樂）

0:13:22.149,0:13:25.911
這些是機器學習的簡單測試。

0:13:26.769,0:13:30.078
創造出集體創作詩的演算法

0:13:30.098,0:13:32.107
其實蠻單純，

0:13:32.131,0:13:33.838
就像是輸入預測一樣，

0:13:33.862,0:13:39.692
只是演算法的訓練資料[br]是大量 19 世紀的詩。

0:13:39.716,0:13:43.186
它有點像是：過去和現在、

0:13:43.200,0:13:46.525
有機和無機的智慧集合。

0:13:47.547,0:13:50.761
史蒂芬 · 霍金的話啟發了我們。

0:13:50.785,0:13:54.396
晚年時，他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0:13:54.420,0:14:00.719
身為人類這個物種，如果有天[br]遇見另一種高等智慧生物、

0:14:00.743,0:14:03.191
另一個先進的文明，

0:14:03.215,0:14:04.875
我們將如何跟他們溝通？

0:14:05.808,0:14:09.499
我們會說什麼共同語言[br]代表我們的星球呢？

0:14:11.941,0:14:15.639
光的語言可以觸及到每一位觀眾。

0:14:16.474,0:14:19.157
光能碰觸到我們，我們卻抓不住光。

0:14:20.514,0:14:26.077
在劇院，每個表演[br]都從黑暗中開始，避開光線。

0:14:26.101,0:14:29.644
我們熬夜討論、設定燈光，

0:14:30.812,0:14:33.724
試圖找到新的方式去雕塑、刻劃光。

0:14:35.074,0:14:39.445
（音樂）

0:14:39.469,0:14:44.024
這描繪了我們工作的本質，

0:14:45.494,0:14:49.575
總是試圖找到新的方式[br]來形塑、重塑燈光，

0:14:49.599,0:14:53.821
試圖找到言語之外的表達方式。

0:14:56.637,0:15:00.408
我想說，這個，

0:15:01.218,0:15:03.747
跟我剛展示給你們看的所有東西，

0:15:03.771,0:15:06.075
都不以實體型態存在了。

0:15:06.099,0:15:08.931
（音樂）

0:15:08.955,0:15:11.521
事實上，過去 25 年來[br]我所創造的作品

0:15:11.545,0:15:13.262
大多都不存在了。

0:15:13.286,0:15:17.838
但我們的作品存在於[br]回憶、記憶神經元，

0:15:17.862,0:15:22.541
和曾經在場的觀眾心中。

0:15:22.541,0:15:25.438
（音樂）

0:15:25.560,0:15:27.815
我曾經讀過——

0:15:27.835,0:15:31.231
若你有首能牢記於心的詩，

0:15:31.231,0:15:33.398
那它將會是你僅有

0:15:33.422,0:15:35.530
和永遠不會失去的資產，

0:15:35.554,0:15:39.686
即便哪天你家被燒毀了[br]或失去了所有財產。

0:15:39.710,0:15:44.554
我想要以很久以前[br]就牢記於心的詞句做結尾。

0:15:44.578,0:15:47.099
（音樂）

0:15:47.123,0:15:51.794
這是由英國小說家 [br]E · M · 福斯特於 1910 所寫，

0:15:51.814,0:15:54.670
就在我成長的土地——歐洲——

0:15:54.694,0:15:56.325
（音樂）

0:15:56.349,0:15:58.095
開始自我分裂的幾年前。

0:15:58.119,0:16:00.017
（音樂）

0:16:00.041,0:16:01.806
當時他疾聲呼籲的團結，

0:16:01.836,0:16:05.278
仍與我們現今的處境有所共鳴。

0:16:05.302,0:16:06.770
（音樂）

0:16:06.794,0:16:11.752
「唯有聯結！是她長篇說教的核心。

0:16:11.776,0:16:14.865
唯有聯結起平淡和激情，

0:16:14.889,0:16:17.890
兩者才能共好，

0:16:17.914,0:16:22.224
才能看見人類愛的潛能。

0:16:22.248,0:16:27.049
唯有聯結！人們才能[br]不再活在分裂之中。」

0:16:29.090,0:16:30.241
謝謝！

0:16:30.265,0:16:34.905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