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826 --> 00:00:03,469
我想請你們想像一下

2
00:00:03,493 --> 00:00:05,873
你們是一位身處激烈戰爭的士兵。

3
00:00:06,730 --> 00:00:10,261
也許你們是一位羅馬步兵，或者是一位中世紀的弓箭手，

4
00:00:10,285 --> 00:00:12,165
或者是一位祖魯武士。

5
00:00:12,189 --> 00:00:16,443
不管你身處何時何地，有一些事情是不變的。

6
00:00:16,467 --> 00:00:18,361
你的腎上腺素都會上升，

7
00:00:18,385 --> 00:00:23,194
而且你的行為來自這些根深蒂固的本能反應，

8
00:00:23,218 --> 00:00:27,574
建立在你需要保護你自己和你所屬的一方之上

9
00:00:27,598 --> 00:00:29,287
並且擊敗敵人的本能反應。

10
00:00:30,826 --> 00:00:34,363
現在，我想請你們想像自己扮演一個完全不同的角色，

11
00:00:34,387 --> 00:00:35,988
一個偵查員的角色。

12
00:00:36,012 --> 00:00:39,401
偵查員的任務不是攻擊或者防守。

13
00:00:39,425 --> 00:00:41,820
偵查員的任務是理解。

14
00:00:42,233 --> 00:00:44,294
偵查員需要走出去，

15
00:00:44,318 --> 00:00:48,381
畫出地形圖，辨認出潛在的障礙物。

16
00:00:48,405 --> 00:00:51,981
偵查員可能希望知道，比如，有一座橋

17
00:00:52,005 --> 00:00:54,339
在河上一個近便的位置。

18
00:00:54,363 --> 00:00:57,410
但最重要的是，偵查員想要知道那裡真的有什麼，

19
00:00:57,434 --> 00:00:59,027
越準確越好。

20
00:01:00,195 --> 00:01:05,241
在現實的軍隊中，士兵和偵查員都很重要。

21
00:01:05,265 --> 00:01:10,575
但是你也可以把這兩種角色想像成兩種心態 －

22
00:01:10,599 --> 00:01:14,226
用來比喻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所有人

23
00:01:14,250 --> 00:01:15,717
如何處理信息和想法。

24
00:01:16,192 --> 00:01:20,022
我今天要證明的是做出良好的判斷，

25
00:01:20,046 --> 00:01:23,260
準確的預測，良好的決定，

26
00:01:23,284 --> 00:01:26,042
大部分都是關於你在哪個心態中。

27
00:01:26,994 --> 00:01:29,587
為了用情節說明這些心態，

28
00:01:29,611 --> 00:01:33,095
我將把你們帶回到19世紀的法國，

29
00:01:33,119 --> 00:01:36,102
在那裡，這張看起來無害的紙

30
00:01:36,126 --> 00:01:39,164
引發了歷史上最大的政治醜聞之一。

31
00:01:39,718 --> 00:01:44,115
它是在1894年由法國總參謀部的官員發現的。

32
00:01:44,616 --> 00:01:47,308
它被撕碎了，丟在廢紙簍裡，

33
00:01:47,332 --> 00:01:49,257
但是他們把它一片片復原，

34
00:01:49,281 --> 00:01:51,313
他們發現他們軍階中的某個人

35
00:01:51,337 --> 00:01:53,700
過去一直把軍事秘密賣給德國。

36
00:01:54,462 --> 00:01:56,819
所以他們進行了一場全面調查，

37
00:01:56,843 --> 00:02:00,709
然後他們的猜疑很快聚焦到這個人身上，

38
00:02:00,733 --> 00:02:02,065
阿爾弗萊德·德萊弗斯。

39
00:02:02,867 --> 00:02:04,185
他有很優秀的記錄，

40
00:02:04,209 --> 00:02:07,729
過去沒有犯罪歷史，沒有他們所能指出的動機。

41
00:02:08,342 --> 00:02:13,460
但是德萊弗斯是軍隊裡在這個軍階上的唯一的猶太人軍官，

42
00:02:13,484 --> 00:02:17,659
不幸的是，這一次法國軍隊高度反對猶太人。

43
00:02:17,683 --> 00:02:20,905
他們把德萊弗斯的字跡和那張紙上的字跡進行比較

44
00:02:20,929 --> 00:02:22,866
然後得出結論，字跡匹配，

45
00:02:22,890 --> 00:02:25,932
儘管軍營外專業的字跡專家

46
00:02:25,956 --> 00:02:28,106
對這個相似性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47
00:02:28,130 --> 00:02:29,520
但是不用在意他們的看法。

48
00:02:29,544 --> 00:02:31,584
他們去了德萊弗斯的公寓並進行搜查，

49
00:02:31,608 --> 00:02:33,364
尋找任何諜報活動的痕跡。

50
00:02:33,388 --> 00:02:36,348
他們搜查了他的文件，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51
00:02:36,372 --> 00:02:39,506
這只是讓他們更加確信德萊弗斯不僅有罪，

52
00:02:39,530 --> 00:02:42,823
而且很狡詐，因為很明顯他藏好了所有的證據

53
00:02:42,847 --> 00:02:44,696
在他們成功找到它們之前。

54
00:02:45,212 --> 00:02:47,904
然後，他們去查他的個人歷史

55
00:02:47,928 --> 00:02:50,229
尋找任何表明他有罪的細節。

56
00:02:50,253 --> 00:02:51,855
他們和他的老師們談話，

57
00:02:51,879 --> 00:02:54,664
他們發現他在學校學習過外語，

58
00:02:54,688 --> 00:02:58,741
這明顯表明一種，未來想要與外國政府密謀的想法。

59
00:02:58,765 --> 00:02:59,948
這明顯表明一種，未來想要與外國政府密謀的想法。

60
00:02:59,972 --> 00:03:05,983
他的老師們還說德萊弗斯因為他良好的記憶力而出名，

61
00:03:06,007 --> 00:03:08,119
這十分可疑，對吧？

62
00:03:08,143 --> 00:03:11,483
要知道，因為一名間諜必須記住很多事情。

63
00:03:12,439 --> 00:03:16,099
所以這個案件開始審理，然後德萊弗斯被判有罪。

64
00:03:16,816 --> 00:03:20,136
之後，他們把他帶到了公共廣場

65
00:03:20,160 --> 00:03:23,884
依照慣例取下他制服上的勳章

66
00:03:23,908 --> 00:03:25,813
然後把他的劍折成兩半。

67
00:03:25,837 --> 00:03:27,852
這個被叫作德萊弗斯的屈辱。

68
00:03:28,860 --> 00:03:31,377
他們把他終身監禁

69
00:03:31,401 --> 00:03:34,141
關在一個恰好叫做惡魔島的島上，

70
00:03:34,165 --> 00:03:36,989
它是一個鄰近南美洲海岸線的貧瘠的礁石。

71
00:03:37,556 --> 00:03:41,306
所以他去了那裡，在那裡一個人度日，

72
00:03:41,330 --> 00:03:43,834
寫了許許多多封信給法國政府，

73
00:03:43,858 --> 00:03:47,166
請求他們再次審理他的案子，好讓他們可以意識到他的清白。

74
00:03:47,634 --> 00:03:50,547
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法國認為這件事結束了。

75
00:03:51,301 --> 00:03:55,594
對我而言關於德萊弗斯事件有趣的一點

76
00:03:55,618 --> 00:03:59,396
是這個問題：為什麼官員們那麼確信

77
00:03:59,420 --> 00:04:01,141
德萊弗斯是有罪的。

78
00:04:01,556 --> 00:04:04,403
我的意思是，你們甚至可能想，他們在誣陷他，

79
00:04:04,427 --> 00:04:06,395
他們故意作偽證誣陷他。

80
00:04:06,419 --> 00:04:08,686
但是歷史學家認為那不是事實。

81
00:04:08,710 --> 00:04:09,869
我們目前能確定的是，

82
00:04:09,893 --> 00:04:14,130
官員們真的認為對德萊弗斯不利的判決是理由充分的。

83
00:04:14,154 --> 00:04:16,630
這會讓你想知道：

84
00:04:16,654 --> 00:04:18,928
這件事和人類思想有什麼關係，

85
00:04:18,952 --> 00:04:21,265
我們可以認為如此微不足道的證據

86
00:04:21,289 --> 00:04:23,376
足夠有說服力來判定一個人有罪？

87
00:04:24,210 --> 00:04:28,496
嗯，這就是科學家們稱作”動機性推理“的一個案例。

88
00:04:28,520 --> 00:04:31,574
在動機性推理這個情況下，我們無意識的動機，

89
00:04:31,598 --> 00:04:33,950
我們的渴望和恐懼，

90
00:04:33,974 --> 00:04:36,320
影響了我們解讀信息的方式。

91
00:04:36,344 --> 00:04:39,754
一些信息，一些想法像是我們的盟友。

92
00:04:39,778 --> 00:04:42,420
我們想要它們勝利。我們想要捍衛它們。

93
00:04:42,444 --> 00:04:44,975
其它的信息或者想法是我們的敵人，

94
00:04:44,999 --> 00:04:46,567
我們想要把它們打倒。

95
00:04:47,408 --> 00:04:51,115
這就是為什麼我把動機性推理稱作“士兵心態”。

96
00:04:51,988 --> 00:04:54,993
我想，可能你們中的大多數人從未

97
00:04:55,001 --> 00:04:57,262
因叛國罪而迫害過一名法國猶太血統的軍官，

98
00:04:57,262 --> 00:04:58,795
因叛國罪而迫害過一名法國猶太血統的軍官，

99
00:04:58,819 --> 00:05:03,678
但是也許你們曾關心運動或者政治，
所以你們可能曾經注意到

100
00:05:03,702 --> 00:05:07,824
比如，當裁判判定你的球隊犯規的時候，

101
00:05:07,848 --> 00:05:09,010
比如，當裁判判定你的球隊犯規的時候，

102
00:05:09,034 --> 00:05:12,127
你就有高度動機，
去找裁判誤判的理由。

103
00:05:12,482 --> 00:05:15,594
但是如果裁判判定另一支球隊犯規 － 太棒了！

104
00:05:15,618 --> 00:05:18,180
那是一個很好的判決，我們不要太過追究。

105
00:05:18,792 --> 00:05:20,909
或者，也許你讀過一篇文章或是一份研究

106
00:05:20,933 --> 00:05:23,639
關於一些有爭議政策的

107
00:05:23,663 --> 00:05:24,879
比如死刑。

108
00:05:25,735 --> 00:05:27,852
正如研究人員所證實的，

109
00:05:27,876 --> 00:05:29,581
如果你支持死刑

110
00:05:29,605 --> 00:05:32,121
研究卻顯示死刑無效，

111
00:05:32,145 --> 00:05:35,391
那麼你就有高度動機，
想找出所有的理由

112
00:05:35,415 --> 00:05:37,588
說明為什麼這個研究設計得不好。

113
00:05:37,612 --> 00:05:39,818
但是如果它表明死刑有效，

114
00:05:39,842 --> 00:05:41,001
太好了，它就是一份好的研究。

115
00:05:41,025 --> 00:05:44,273
反之亦然：如果你不支持死刑，同樣的道理。

116
00:05:44,297 --> 00:05:47,126
我們的判斷，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很強烈地被

117
00:05:47,150 --> 00:05:49,428
我們希望獲勝的一方影響著。

118
00:05:50,071 --> 00:05:51,960
這是普遍存在的。

119
00:05:51,984 --> 00:05:55,022
這決定了我們如何看待我們的健康，我們的人際關係，

120
00:05:55,046 --> 00:05:56,942
我們如何決定怎樣投票，

121
00:05:56,966 --> 00:05:59,334
我們認為什麼是公平或者道德。

122
00:06:00,036 --> 00:06:02,799
對我而言，動機性推理，或者是士兵心態

123
00:06:02,823 --> 00:06:03,974
最可怕的地方，

124
00:06:03,998 --> 00:06:05,245
是它有多麼不受意識控制。

125
00:06:05,269 --> 00:06:08,549
我們可能認為我們客觀公正，

126
00:06:08,573 --> 00:06:12,040
但最後仍然破壞了一個無辜的人的生活。

127
00:06:13,008 --> 00:06:15,891
然而，對德萊弗斯而言，幸運的是，他的事件沒有結束。

128
00:06:15,915 --> 00:06:17,283
這是皮卡爾上校。

129
00:06:17,307 --> 00:06:19,851
他是法國軍隊中另一位高級官員，

130
00:06:19,875 --> 00:06:22,504
像大多數人一樣，他假定德萊弗斯是有罪的。

131
00:06:22,893 --> 00:06:27,318
同時也像軍隊中的大多數人一樣，
他至少有不經意的反猶太情緒。

132
00:06:27,342 --> 00:06:30,707
但是在某一刻，皮卡爾開始懷疑：

133
00:06:31,302 --> 00:06:34,077
“如果我們對於德萊弗斯的判定都錯了怎麼辦？”

134
00:06:34,448 --> 00:06:36,626
接下來發生的是，他發現了證據

135
00:06:36,650 --> 00:06:39,127
德國間諜行為一直持續，

136
00:06:39,151 --> 00:06:41,126
即使在德萊弗斯入獄以後。

137
00:06:41,516 --> 00:06:44,812
他也發現了軍隊中的另一位軍官

138
00:06:44,836 --> 00:06:47,409
有著和那張紙上的字跡非常吻合的字跡，

139
00:06:47,433 --> 00:06:49,794
比德萊弗斯的字跡還要接近。

140
00:06:50,382 --> 00:06:53,223
然後他把這些發現帶到他的上級面前，

141
00:06:54,017 --> 00:06:57,694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們若非不在意、

142
00:06:57,718 --> 00:07:01,306
就是給出精心變造的、
合理化的理由來解釋他的發現，

143
00:07:01,330 --> 00:07:06,703
比如，“嗯，皮卡爾，你所展示的一切只能證明還有一個間諜

144
00:07:06,727 --> 00:07:09,100
他學會了如何模仿德萊弗斯的字跡，

145
00:07:09,124 --> 00:07:12,664
他在德萊弗斯離開後接替了他的任務。

146
00:07:13,148 --> 00:07:14,798
但是德萊弗斯仍然有罪。”

147
00:07:15,854 --> 00:07:18,879
最終，皮卡爾成功幫助德萊弗斯洗刷罪名。

148
00:07:18,903 --> 00:07:20,431
但是這花了他10年的時間，

149
00:07:20,455 --> 00:07:22,986
而且在這十年中，
他自己有一部分時間也是在監獄中度過的

150
00:07:23,010 --> 00:07:25,308
因為對軍隊不忠的罪名。

151
00:07:26,491 --> 00:07:32,491
很多人認為皮卡爾不能真的成為這個事件的英雄

152
00:07:32,515 --> 00:07:36,744
因為他反猶太，這很不好，我也同意這一點。

153
00:07:37,323 --> 00:07:41,974
但是，就我個人而言，皮卡爾反猶太的事實

154
00:07:41,998 --> 00:07:44,583
實際上讓他的行為更令人佩服，

155
00:07:44,607 --> 00:07:47,723
因為他有相同的偏見，相同的讓自己變得不公正的原因，

156
00:07:47,747 --> 00:07:49,532
和他的同僚一樣，

157
00:07:49,556 --> 00:07:54,191
但是他尋找真相並堅守真相的動力勝過一切。

158
00:07:55,108 --> 00:07:56,297
所以對我而言，

159
00:07:56,321 --> 00:08:00,127
皮卡爾是一個具有我稱作“偵查員心態”的典型。

160
00:08:00,598 --> 00:08:04,674
不是一種要讓一種想法獲勝、
或者是另一種想法輸掉的慾望，

161
00:08:04,698 --> 00:08:06,622
而是僅僅發現那裡真的有什麼

162
00:08:06,646 --> 00:08:09,121
越誠實越準確越好，

163
00:08:09,145 --> 00:08:12,425
即使那不美麗，不方便，不愉快。

164
00:08:13,444 --> 00:08:16,690
這種心態是我個人很有興趣的。

165
00:08:16,714 --> 00:08:21,843
我用過去幾年的時間研究並且試著發現

166
00:08:21,867 --> 00:08:23,850
是什麼導致了偵查員心態。

167
00:08:23,874 --> 00:08:27,022
為什麼有些人，至少有些時候，

168
00:08:27,046 --> 00:08:30,834
可以不顧他們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偏見和動機

169
00:08:30,858 --> 00:08:33,153
只是以一種盡可能客觀的方式，尋找事實和證據？

170
00:08:33,177 --> 00:08:34,650
只是以一種盡可能客觀的方式，尋找事實和證據？

171
00:08:35,602 --> 00:08:38,613
答案就是情緒。

172
00:08:39,119 --> 00:08:42,886
就像士兵心態根植於情緒中，

173
00:08:42,910 --> 00:08:45,898
比如防禦心或者同族意識，

174
00:08:46,615 --> 00:08:47,981
偵查員心態也是這樣。

175
00:08:48,005 --> 00:08:49,991
它只是根植於不同的情緒中。

176
00:08:50,015 --> 00:08:53,434
比如，偵查員有好奇心。

177
00:08:53,458 --> 00:08:57,004
他們更可能因為得到新的信息、

178
00:08:57,028 --> 00:08:58,688
或者是一種解決疑惑的渴望，

179
00:08:58,712 --> 00:09:01,023
而說他們感到快樂。

180
00:09:01,544 --> 00:09:04,713
他們更可能感到有興趣，當他們遇到一些

181
00:09:04,737 --> 00:09:06,833
與他們預期相反的事情。

182
00:09:07,206 --> 00:09:09,183
偵查員也有不同的價值觀。

183
00:09:09,207 --> 00:09:12,279
他們更可能說他們認為

184
00:09:12,303 --> 00:09:13,792
檢驗你自己的信念是品德高尚的表現，

185
00:09:13,816 --> 00:09:17,522
他們比較不會說改變主意的人

186
00:09:17,546 --> 00:09:18,808
看起來軟弱。

187
00:09:18,832 --> 00:09:20,717
最重要的是，偵查員腳踏實地，

188
00:09:20,741 --> 00:09:24,646
這意味著他們作為一個人的自我價值

189
00:09:24,670 --> 00:09:30,136
與他們關於任何一個話題的立場
是多麼正確或是多麼錯誤無關。

190
00:09:30,160 --> 00:09:33,414
所以他們可能認為死刑有效。

191
00:09:33,438 --> 00:09:36,251
如果研究表明死刑無效，他們可能會說，

192
00:09:36,275 --> 00:09:40,184
“呃，看來我可能錯了。這不意味著我很糟糕或者愚蠢。”

193
00:09:41,954 --> 00:09:46,280
這些特質的集合是研究人員發現的 －

194
00:09:46,304 --> 00:09:48,010
也是我通過軼事發現的 －

195
00:09:48,034 --> 00:09:49,865
可以預測良好判斷力的特質。

196
00:09:50,386 --> 00:09:53,669
我想留給你們關於那些特質的最關鍵的一點

197
00:09:53,693 --> 00:09:57,330
是它們不是主要關於你有多聰明

198
00:09:57,354 --> 00:09:59,352
或者你知道多少。

199
00:09:59,376 --> 00:10:02,182
事實上，它們與智商根本沒多少聯繫。

200
00:10:02,638 --> 00:10:04,288
它們和你的感覺有關。

201
00:10:04,849 --> 00:10:08,872
有一條我經常引用的語錄，聖修伯里說的。

202
00:10:08,896 --> 00:10:10,837
他是《小王子》的作者。

203
00:10:10,861 --> 00:10:13,630
他說，“如果你想造一艘船，

204
00:10:14,234 --> 00:10:18,855
不要號召你的工人去收集木頭，發號命令，

205
00:10:18,879 --> 00:10:20,299
然後分配工作。

206
00:10:20,669 --> 00:10:25,236
反之，要教給他們對無邊無際的大海的渴望。“

207
00:10:26,252 --> 00:10:28,398
換句話而言，我會說，

208
00:10:28,850 --> 00:10:32,010
如果我們真的想要提高我們的判斷力，作為個體

209
00:10:32,034 --> 00:10:33,477
並且作為社會群體，

210
00:10:33,501 --> 00:10:37,010
我們迫切需要的不是在邏輯方面

211
00:10:37,034 --> 00:10:40,582
或是雄辯、概率、經濟方面更多的指導，

212
00:10:40,606 --> 00:10:42,689
儘管那些東西都很有價值。

213
00:10:42,713 --> 00:10:46,017
我們最需要的可以讓我們充分利用那些原則的

214
00:10:46,041 --> 00:10:47,459
是偵查員心態。

215
00:10:47,483 --> 00:10:49,363
我們需要改變我們感覺事物的方式。

216
00:10:49,759 --> 00:10:53,569
我們需要學會如何感到驕傲而不是羞愧

217
00:10:53,593 --> 00:10:56,231
當我們意識到我們可能做錯什麼事的時候。

218
00:10:56,255 --> 00:10:59,383
我們需要學會如何感到有興趣而不是有防禦心

219
00:10:59,407 --> 00:11:03,650
當我們遇到一些與我們信念相反的信息的時候。

220
00:11:04,555 --> 00:11:07,415
所以我想要留給你們的問題就是：

221
00:11:07,817 --> 00:11:09,967
你們最想要什麼？

222
00:11:10,771 --> 00:11:13,398
你們想要捍衛你們的信念？

223
00:11:14,128 --> 00:11:17,722
還是你們想要盡可能清晰地看這個世界？

224
00:11:18,352 --> 00:11:19,503
謝謝。

225
00:11:19,527 --> 00:11:24,524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