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2,000 --> 00:00:04,000
我想以两个关于人类物种的现象

2
00:00:04,000 --> 00:00:06,000
开始今天的话题

3
00:00:06,000 --> 00:00:09,000
第一个现象也许你会觉得显而易见

4
00:00:09,000 --> 00:00:11,000
这就是 我们的物种 智人

5
00:00:11,000 --> 00:00:13,000
事实上非常非常的聪明

6
00:00:13,000 --> 00:00:15,000
聪明的无法形容

7
00:00:15,000 --> 00:00:17,000
正如你们现在做的事情

8
00:00:17,000 --> 00:00:20,000
地球上其它任何物种都无法做到

9
00:00:20,000 --> 00:00:22,000
而且 当然

10
00:00:22,000 --> 00:00:24,000
这也许不是第一次你意识到这一点

11
00:00:24,000 --> 00:00:27,000
当然 除了聪明意外 我们也是十分自负的物种

12
00:00:27,000 --> 00:00:30,000
因此我们喜欢指出我们聪明的这个事实

13
00:00:30,000 --> 00:00:32,000
要知道，我可以列举出如莎士比亚或者史蒂芬·考伯特

14
00:00:32,000 --> 00:00:34,000
这样的先哲

15
00:00:34,000 --> 00:00:36,000
来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

16
00:00:36,000 --> 00:00:38,000
我们理性高贵、能力无穷，

17
00:00:38,000 --> 00:00:40,000
而且当需要动脑筋的时候

18
00:00:40,000 --> 00:00:43,000
是地球上最棒的。

19
00:00:43,000 --> 00:00:45,000
但是，当然我更希望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

20
00:00:45,000 --> 00:00:47,000
人类的第二个现象上

21
00:00:47,000 --> 00:00:49,000
而且事实上，

22
00:00:49,000 --> 00:00:52,000
虽然我们真的非常聪明，有时候独一无二的聪明，

23
00:00:52,000 --> 00:00:55,000
我们有时也在制定决策的时候，

24
00:00:55,000 --> 00:00:58,000
变得难以置信的愚蠢。

25
00:00:58,000 --> 00:01:00,000
我看到在座的很多开始傻笑，

26
00:01:00,000 --> 00:01:02,000
不要担心，我不是来指出

27
00:01:02,000 --> 00:01:04,000
你们中的任何一位犯的错误。

28
00:01:04,000 --> 00:01:06,000
但是，当然仅仅在过去的两年里，

29
00:01:06,000 --> 00:01:09,000
我们见证了许多前所未有的，足以证明人类的无能的例子。

30
00:01:09,000 --> 00:01:12,000
我们见到了我们使用特制的工具，

31
00:01:12,000 --> 00:01:14,000
将资源从环境中发掘出来，

32
00:01:14,000 --> 00:01:16,000
就像突然从我们的脸上爆发一样。

33
00:01:16,000 --> 00:01:18,000
我们也看到我们特意创造的，

34
00:01:18,000 --> 00:01:21,000
本应该万无一失的金融市场，

35
00:01:21,000 --> 00:01:23,000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轰然坍塌。

36
00:01:23,000 --> 00:01:25,000
但是，我想这两个令人尴尬的例子

37
00:01:25,000 --> 00:01:28,000
并不是人类所犯错误里

38
00:01:28,000 --> 00:01:30,000
最让人尴尬的。

39
00:01:30,000 --> 00:01:33,000
我们可能更倾向于认为这些错误

40
00:01:33,000 --> 00:01:35,000
更像几个烂苹果，

41
00:01:35,000 --> 00:01:38,000
或者几个错误的值得在博客上宣扬的决定。

42
00:01:38,000 --> 00:01:41,000
但是事实上，社会科学家认为

43
00:01:41,000 --> 00:01:44,000
当在一定的环境中，我们中的大多数人

44
00:01:44,000 --> 00:01:47,000
都会犯一些非常特定的错误。

45
00:01:47,000 --> 00:01:49,000
我们犯的这些错误实际上是可以预判的，

46
00:01:49,000 --> 00:01:51,000
我们总是在犯同样的错误。

47
00:01:51,000 --> 00:01:53,000
而且对很多证据视而不见。

48
00:01:53,000 --> 00:01:55,000
当我们得到负面反馈的时候，

49
00:01:55,000 --> 00:01:58,000
却总是在再次面对同样的情况时，

50
00:01:58,000 --> 00:02:00,000
犯下同样的错误。

51
00:02:00,000 --> 00:02:02,000
所以我觉得困惑：

52
00:02:02,000 --> 00:02:04,000
作为研究人类天性的学者，

53
00:02:04,000 --> 00:02:06,000
我最好奇的是，

54
00:02:06,000 --> 00:02:09,000
我们作为一个如此聪明的种类，

55
00:02:09,000 --> 00:02:11,000
为何总是犯如此糟糕，

56
00:02:11,000 --> 00:02:13,000
如此类似的错误呢？

57
00:02:13,000 --> 00:02:16,000
你们知道，我们是最聪明的，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

58
00:02:16,000 --> 00:02:19,000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错误到底从何而来？

59
00:02:19,000 --> 00:02:22,000
考虑一阵子之后，我感觉有一些不同的可能性。

60
00:02:22,000 --> 00:02:25,000
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在某种意义上，这的确不是我们的错。

61
00:02:25,000 --> 00:02:27,000
因为我们是聪明的物种，

62
00:02:27,000 --> 00:02:29,000
我们事实上能创造出很多种

63
00:02:29,000 --> 00:02:31,000
非常非常复杂的环境，

64
00:02:31,000 --> 00:02:34,000
复杂到有时候我们都不能理解，

65
00:02:34,000 --> 00:02:36,000
虽然是我们创造出来的。

66
00:02:36,000 --> 00:02:38,000
我们创造出了超级复杂的金融市场，

67
00:02:38,000 --> 00:02:41,000
和自己都不能应付的房屋贷款条款，

68
00:02:41,000 --> 00:02:44,000
而且当然，如果我们处于不能应付的环境中，

69
00:02:44,000 --> 00:02:46,000
在某种意义上，

70
00:02:46,000 --> 00:02:48,000
是我们自己把一些事情搞砸了。

71
00:02:48,000 --> 00:02:50,000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很轻松的解决

72
00:02:50,000 --> 00:02:52,000
这些人为错误的问题。

73
00:02:52,000 --> 00:02:54,000
我们可以说，好吧，

74
00:02:54,000 --> 00:02:56,000
让我们挑出我们不能对付的技术，

75
00:02:56,000 --> 00:02:58,000
还有那些糟糕的环境，

76
00:02:58,000 --> 00:03:00,000
抛弃它们，设计更好的东西，

77
00:03:00,000 --> 00:03:02,000
而且我们需要成为我们期待的

78
00:03:02,000 --> 00:03:04,000
那种高尚的物种。

79
00:03:04,000 --> 00:03:07,000
但是我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可能，

80
00:03:07,000 --> 00:03:10,000
那就是，也许不是糟糕的环境的问题，

81
00:03:10,000 --> 00:03:13,000
也许问题出在没有设计好的我们自己身上。

82
00:03:13,000 --> 00:03:15,000
这是我从观察社会科学家对人类错误的理解

83
00:03:15,000 --> 00:03:18,000
而得到的启发。

84
00:03:18,000 --> 00:03:21,000
我觉察到人们会一次又一次地

85
00:03:21,000 --> 00:03:24,000
以同样的方式犯错误。

86
00:03:24,000 --> 00:03:26,000
就好像是我们被造的时候，

87
00:03:26,000 --> 00:03:28,000
就设计好了会以某种方式犯错误。

88
00:03:28,000 --> 00:03:31,000
这就是我更担心的可能，

89
00:03:31,000 --> 00:03:33,000
因为如果我们自己的原因，

90
00:03:33,000 --> 00:03:35,000
那就更不清楚应该怎么应对它了。

91
00:03:35,000 --> 00:03:38,000
我们也许只能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我们也会犯错误，

92
00:03:38,000 --> 00:03:40,000
在设计东西的过程中只能尽可能的避免这些错误。

93
00:03:40,000 --> 00:03:43,000
所以这就是我和我的学生都很关心的问题，

94
00:03:43,000 --> 00:03:46,000
我们如何分辨这两种可能的不同呢？

95
00:03:46,000 --> 00:03:48,000
我们需要一个聪明的，

96
00:03:48,000 --> 00:03:50,000
能做许多决定，

97
00:03:50,000 --> 00:03:52,000
但是和我们的系统——也就是我们可能弄糟的任何东西

98
00:03:52,000 --> 00:03:54,000
都互不相干，

99
00:03:54,000 --> 00:03:56,000
没有人类的技术，人类的文化，

100
00:03:56,000 --> 00:03:58,000
可能甚至没有人类的语言的群体。

101
00:03:58,000 --> 00:04:00,000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研究他们。

102
00:04:00,000 --> 00:04:03,000
这是我的工作对象之一。它是棕色卷尾猴。

103
00:04:03,000 --> 00:04:05,000
它们属于新世界灵长科，

104
00:04:05,000 --> 00:04:07,000
也就是说它们在三千五百万年前

105
00:04:07,000 --> 00:04:09,000
已经与人类得分支脱离了。

106
00:04:09,000 --> 00:04:11,000
这样的话，你的曾曾曾。。。祖母

107
00:04:11,000 --> 00:04:13,000
大概往上推1千万代，

108
00:04:13,000 --> 00:04:15,000
可能和在这里的霍利

109
00:04:15,000 --> 00:04:17,000
往上推1千万代的曾曾曾。。。祖母

110
00:04:17,000 --> 00:04:19,000
是相同的。

111
00:04:19,000 --> 00:04:22,000
为此我们可以放心的说在这里的家伙和我们是真的真的很远的

112
00:04:22,000 --> 00:04:24,000
虽然有进化的远亲。

113
00:04:24,000 --> 00:04:26,000
关于霍利的好消息是：

114
00:04:26,000 --> 00:04:29,000
她实际上没有我们一样的技术。

115
00:04:29,000 --> 00:04:32,000
你们知道，她是聪明的，很可爱的小动物，也属于灵长类，

116
00:04:32,000 --> 00:04:34,000
而且她没有那些我们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

117
00:04:34,000 --> 00:04:36,000
所以她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实验对象。

118
00:04:36,000 --> 00:04:39,000
如果我们把霍利放在跟人类同样的情境里呢？

119
00:04:39,000 --> 00:04:41,000
她会不会犯跟我们同样的错误？

120
00:04:41,000 --> 00:04:43,000
她是不是不会从中吸取教训呢？等等。。。

121
00:04:43,000 --> 00:04:45,000
这些都是我们想探讨的问题。

122
00:04:45,000 --> 00:04:47,000
我和我的学生在好几年前就很期待这个实验。

123
00:04:47,000 --> 00:04:49,000
我们说，让我们丢给霍利一些人类才有的问题，

124
00:04:49,000 --> 00:04:51,000
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125
00:04:51,000 --> 00:04:54,000
第一个问题就是，嗯，从哪儿开始呢？

126
00:04:54,000 --> 00:04:56,000
因为实验对我们来说很好，但对人类来说就很难了。

127
00:04:56,000 --> 00:04:58,000
我们在不同的领域会犯不同的错误。

128
00:04:58,000 --> 00:05:00,000
所以，我们的实验到底要从哪儿开始呢？

129
00:05:00,000 --> 00:05:03,000
正好实验开始的时候是在金融危机的时候，

130
00:05:03,000 --> 00:05:05,000
同时新闻也不停的报道抵押品回收的消息，

131
00:05:05,000 --> 00:05:07,000
我们想，也许

132
00:05:07,000 --> 00:05:09,000
就从金融领域开始好了。

133
00:05:09,000 --> 00:05:12,000
让我们来观察猴子在经济方面的决策，

134
00:05:12,000 --> 00:05:15,000
看看他们是不是也犯跟我们一样的错误。

135
00:05:15,000 --> 00:05:17,000
当然，第二个问题也就随之而来,

136
00:05:17,000 --> 00:05:19,000
就是方法上的问题，

137
00:05:19,000 --> 00:05:21,000
各位可能不知道，

138
00:05:21,000 --> 00:05:24,000
猴子是不是用货币的。各位没跟猴子及出国。

139
00:05:24,000 --> 00:05:26,000
这就是为什么当你在杂货店或者提款机前面的时候，

140
00:05:26,000 --> 00:05:29,000
没看到猴子排在你后面——他们才不做这种事情。

141
00:05:29,000 --> 00:05:32,000
所以我们在这儿碰到一点麻烦，

142
00:05:32,000 --> 00:05:34,000
如果猴子不用钱，

143
00:05:34,000 --> 00:05:36,000
那要怎么让猴子开始用钱呢？

144
00:05:36,000 --> 00:05:38,000
我们就像，好吧，稍微忍耐一下，

145
00:05:38,000 --> 00:05:40,000
先从教猴子用钱开始。

146
00:05:40,000 --> 00:05:42,000
所以我们就照做了。

147
00:05:42,000 --> 00:05:45,000
各位看到我手上拿的这个小东西

148
00:05:45,000 --> 00:05:47,000
就是我知道的第一个非人类社会的货币的基本单位。

149
00:05:47,000 --> 00:05:49,000
我们在开始这项研究的时候没多少创意，

150
00:05:49,000 --> 00:05:51,000
所以暂时叫它代币。

151
00:05:51,000 --> 00:05:54,000
我们在耶鲁大学教猴子们使用这些货币

152
00:05:54,000 --> 00:05:56,000
和人类做交易，

153
00:05:56,000 --> 00:05:59,000
用来买不同的水果。

154
00:05:59,000 --> 00:06:01,000
它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也没什么价值。

155
00:06:01,000 --> 00:06:03,000
和我们的货币系统一样，它使用金属做的。

156
00:06:03,000 --> 00:06:06,000
就像各位旅行后带回家的各种外币一样，

157
00:06:06,000 --> 00:06:08,000
一旦你到家了，这钱也就没法用了。

158
00:06:08,000 --> 00:06:10,000
在猴子们了解能用这些代币做什么之前，

159
00:06:10,000 --> 00:06:12,000
对它们来说这些东西也一点用都没有。

160
00:06:12,000 --> 00:06:14,000
当我们第一次把这些代币放到猴笼里，

161
00:06:14,000 --> 00:06:16,000
它们捡了起来，看着这些代币。

162
00:06:16,000 --> 00:06:18,000
对它们来说是很奇怪的事情。

163
00:06:18,000 --> 00:06:20,000
不过很快这些猴子就认识到，

164
00:06:20,000 --> 00:06:22,000
他们可以用这些代币

165
00:06:22,000 --> 00:06:25,000
跟实验室里不同的人换食物。

166
00:06:25,000 --> 00:06:27,000
可以看到其中一只猴子，五月天，就正在做这件事情。

167
00:06:27,000 --> 00:06:30,000
A图到B图是她 正对这些代币感到一点好奇，

168
00:06:30,000 --> 00:06:32,000
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

169
00:06:32,000 --> 00:06:34,000
图C是实验人员正在伸出手等着，

170
00:06:34,000 --> 00:06:37,000
五月天很快就意识到，显然人类想要这个代币。

171
00:06:37,000 --> 00:06:39,000
她交出代币，然后就拿到一些食物。

172
00:06:39,000 --> 00:06:41,000
不只是五月天，

173
00:06:41,000 --> 00:06:43,000
实验室里所有的猴子都懂。

174
00:06:43,000 --> 00:06:45,000
这里有个小短片，我们大家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175
00:06:45,000 --> 00:06:48,000
这是五月天。她要用代币换食物，

176
00:06:48,000 --> 00:06:51,000
她开心的等啊等，然后也顺利的拿到了食物。

177
00:06:51,000 --> 00:06:53,000
这是Felix，猴子群的老大，是个大家伙。

178
00:06:53,000 --> 00:06:56,000
他也同样耐心的等到了食物的到来。

179
00:06:56,000 --> 00:06:58,000
所以猴子们对交易这件事挺在行。

180
00:06:58,000 --> 00:07:01,000
只要很少一点训练他们就能表现得非常好。

181
00:07:01,000 --> 00:07:03,000
我们只是放手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182
00:07:03,000 --> 00:07:05,000
问题是：这跟人类的货币有什么关系？

183
00:07:05,000 --> 00:07:07,000
市场运作就是这样而已？

184
00:07:07,000 --> 00:07:09,000
或者我们只是用一些奇特的心理手段，

185
00:07:09,000 --> 00:07:11,000
引诱猴子们去做一些事情，

186
00:07:11,000 --> 00:07:13,000
看似聪明实际上却并不聪明的事情。

187
00:07:13,000 --> 00:07:16,000
所以我们想，如果这真是它们的货币，也真是像我们用钱那样用它，

188
00:07:16,000 --> 00:07:19,000
猴子们会做什么样的自然反应？

189
00:07:19,000 --> 00:07:21,000
各位可以想象一下，

190
00:07:21,000 --> 00:07:23,000
当他们开始用货币彼此做交易的时候，

191
00:07:23,000 --> 00:07:26,000
就是他们开始做类似人类做的聪明事情了。

192
00:07:26,000 --> 00:07:29,000
他们会开始注意到价格，

193
00:07:29,000 --> 00:07:31,000
注意到该用多少价格去买，

194
00:07:31,000 --> 00:07:34,000
而且记住这些猴子币的使用情况。

195
00:07:34,000 --> 00:07:36,000
看看猴子们是否做了这些事情呢？

196
00:07:36,000 --> 00:07:39,000
于是我们的猴子市集诞生了。

197
00:07:39,000 --> 00:07:41,000
它是这样运作的：

198
00:07:41,000 --> 00:07:44,000
我们让猴子生活在一种类似动物园的透明笼子里，

199
00:07:44,000 --> 00:07:46,000
当它们表现出想要做交易的时候，

200
00:07:46,000 --> 00:07:48,000
我们会让它们

201
00:07:48,000 --> 00:07:50,000
转移到一个可以进入“市场”的透明笼子里。

202
00:07:50,000 --> 00:07:52,000
一进入这个市场——

203
00:07:52,000 --> 00:07:54,000
这个市场可比人类的市场有趣多了，

204
00:07:54,000 --> 00:07:57,000
因为，当猴子一进入这个市场，

205
00:07:57,000 --> 00:07:59,000
人们会给他们一个装满代币的钱包，

206
00:07:59,000 --> 00:08:01,000
它们可以用代币

207
00:08:01,000 --> 00:08:03,000
和画面中的其中一个人做交易，

208
00:08:03,000 --> 00:08:05,000
2个不同的销售员，

209
00:08:05,000 --> 00:08:07,000
猴子们可以从他们那儿买到不同的东西。

210
00:08:07,000 --> 00:08:09,000
这两位是我实验室里的学生。

211
00:08:09,000 --> 00:08:11,000
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

212
00:08:11,000 --> 00:08:14,000
在一段时间内，销售员会一直做同样的事情，

213
00:08:14,000 --> 00:08:16,000
所以猴子们就能意识到

214
00:08:16,000 --> 00:08:19,000
谁卖什么价格，谁比较可靠等等之类的事情。

215
00:08:19,000 --> 00:08:21,000
各位能看到这2位销售员

216
00:08:21,000 --> 00:08:24,000
都拿着一个小小的黄色食物盘，

217
00:08:24,000 --> 00:08:26,000
猴子可以用一个代币买盘子里的东西。

218
00:08:26,000 --> 00:08:28,000
其实每样东西都值一个代币，

219
00:08:28,000 --> 00:08:30,000
但有时候一个代币可以买到比较多的东西，

220
00:08:30,000 --> 00:08:32,000
也就是买到比较多的葡萄。

221
00:08:32,000 --> 00:08:35,000
让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这个猴子市集的运作情况。

222
00:08:35,000 --> 00:08:38,000
这是从猴子的视角拍的，所以比较低。

223
00:08:38,000 --> 00:08:40,000
她是小可爱。

224
00:08:40,000 --> 00:08:42,000
她有点不耐烦的等着市场开张。

225
00:08:42,000 --> 00:08:45,000
然后市场开张了，她有2个选择：买1个葡萄或者2个葡萄。

226
00:08:45,000 --> 00:08:47,000
各位可以发现小可爱是个很棒的市场经济学家，

227
00:08:47,000 --> 00:08:50,000
她跟卖较多葡萄的人做交易了。

228
00:08:50,000 --> 00:08:52,000
她可以给我们的财务学教授上课了。

229
00:08:52,000 --> 00:08:54,000
不只是小可爱，

230
00:08:54,000 --> 00:08:57,000
大多数的猴子都会跟卖较多葡萄的人做交易。

231
00:08:57,000 --> 00:08:59,000
大多数的猴子都会跟有较好食物的人交易。

232
00:08:59,000 --> 00:09:02,000
开始与猴子做买卖猴，我们发现猴子会专注在这件事情上。

233
00:09:02,000 --> 00:09:05,000
他们会在意猴子币的真正价值。

234
00:09:05,000 --> 00:09:08,000
最令人惊讶的是，当我们开始与经济学家合作，

235
00:09:08,000 --> 00:09:11,000
使用经济工具分析猴子的数据的时候，

236
00:09:11,000 --> 00:09:14,000
不管是在定性研究上，

237
00:09:14,000 --> 00:09:16,000
还是在定量研究上，

238
00:09:16,000 --> 00:09:18,000
他们的使用方式与我们人类在市场上做的一样。

239
00:09:18,000 --> 00:09:20,000
以至于在定量研究中，

240
00:09:20,000 --> 00:09:23,000
你根本没法分辨这些数据结果是人类的还是猴子的。

241
00:09:23,000 --> 00:09:25,000
我们已经成功做到

242
00:09:25,000 --> 00:09:27,000
引介给猴子一些东西，

243
00:09:27,000 --> 00:09:29,000
至少猴子与我们

244
00:09:29,000 --> 00:09:31,000
将代币运作得跟金融货币差不多。

245
00:09:31,000 --> 00:09:34,000
另一个问题是：猴子会不会跟我们一样把这个制度搞乱？

246
00:09:34,000 --> 00:09:37,000
其实我们也观察到一些现象。

247
00:09:37,000 --> 00:09:39,000
第一，在猴子市场中我们没发现到

248
00:09:39,000 --> 00:09:41,000
任何储蓄的证据，

249
00:09:41,000 --> 00:09:43,000
没发现像我们人一样的储蓄行为。

250
00:09:43,000 --> 00:09:45,000
猴子来到市场，会把所有钱花光，

251
00:09:45,000 --> 00:09:47,000
然后再跳回猴群里。

252
00:09:47,000 --> 00:09:49,000
我们同时也发现另一件事，

253
00:09:49,000 --> 00:09:51,000
非常尴尬，

254
00:09:51,000 --> 00:09:53,000
就是自发性的盗窃行为。

255
00:09:53,000 --> 00:09:56,000
猴子不放过任何机会来偷代币，

256
00:09:56,000 --> 00:09:58,000
偷同伴的、偷我们的。

257
00:09:58,000 --> 00:10:00,000
这些都是我们不认为介绍给了猴子们的行为，

258
00:10:00,000 --> 00:10:02,000
但是我们还是同时看到了这种行为。

259
00:10:02,000 --> 00:10:04,000
这看起来很糟糕。

260
00:10:04,000 --> 00:10:06,000
我们是否能够看到

261
00:10:06,000 --> 00:10:09,000
猴子们做出跟人类一样愚蠢的事情？

262
00:10:09,000 --> 00:10:11,000
有个方法是先创立猴子金融市场，

263
00:10:11,000 --> 00:10:13,000
然后再让这个市场停摆，

264
00:10:13,000 --> 00:10:15,000
不过，这样做实验可能得等上好几年。

265
00:10:15,000 --> 00:10:17,000
我们有点等不及，

266
00:10:17,000 --> 00:10:19,000
所以让实验进行得快一点。

267
00:10:19,000 --> 00:10:21,000
我们就像，那就让这些小猴子们

268
00:10:21,000 --> 00:10:23,000
面对一些问题，

269
00:10:23,000 --> 00:10:25,000
这些问题是人类经常会犯错的

270
00:10:25,000 --> 00:10:27,000
一些经济议题，或者

271
00:10:27,000 --> 00:10:29,000
一些经济方面的实验。

272
00:10:29,000 --> 00:10:32,000
想要了解人类是怎么犯错的，

273
00:10:32,000 --> 00:10:34,000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自己做一次。

274
00:10:34,000 --> 00:10:36,000
所以我给大家一个小实验，

275
00:10:36,000 --> 00:10:38,000
请各位用你的财务直觉来回答。

276
00:10:38,000 --> 00:10:40,000
请各位现在想象一下，

277
00:10:40,000 --> 00:10:42,000
我给现场每个人各1千美金，

278
00:10:42,000 --> 00:10:45,000
10张百元钞票成一捆的1千美金。

279
00:10:45,000 --> 00:10:47,000
把它放进你的皮夹里，

280
00:10:47,000 --> 00:10:49,000
花点时间想想你要拿这笔钱做什么。

281
00:10:49,000 --> 00:10:51,000
这是你的钱，你可以用它买任何想要的东西。

282
00:10:51,000 --> 00:10:53,000
捐出去，花掉，怎么都行。

283
00:10:53,000 --> 00:10:56,000
听起来不错吧？不过再给你另一个机会，让你能拿1千美金以上的钱。

284
00:10:56,000 --> 00:10:59,000
第一种选择：冒险拿多一些，

285
00:10:59,000 --> 00:11:01,000
我用丢猴子代币来决定这个选择的结果。

286
00:11:01,000 --> 00:11:03,000
如果代币是正面，你可以多得1千美金。

287
00:11:03,000 --> 00:11:05,000
如果是背面，那你一分钱都不能多得。

288
00:11:05,000 --> 00:11:08,000
有机会拿到比较多，但是要冒点风险。

289
00:11:08,000 --> 00:11:11,000
而另一个比较安全的选择：让你再拿一笔确切的金额。

290
00:11:11,000 --> 00:11:13,000
不过只能拿500美金。

291
00:11:13,000 --> 00:11:16,000
你可以把这笔钱放进皮夹或者马上花掉。

292
00:11:16,000 --> 00:11:18,000
你的直觉决定好了吗？

293
00:11:18,000 --> 00:11:21,000
大部分的人会选择不冒险的选项。

294
00:11:21,000 --> 00:11:24,000
这些人想说，我确定能拿1500美金，干嘛还要去冒险？

295
00:11:24,000 --> 00:11:26,000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选这个。

296
00:11:26,000 --> 00:11:28,000
各位也许觉得这样选没错啊，

297
00:11:28,000 --> 00:11:30,000
人是风险趋避者，有问题吗？

298
00:11:30,000 --> 00:11:32,000
人是不是风险趋避者的问题，

299
00:11:32,000 --> 00:11:34,000
请思考过另一个类似问题后，

300
00:11:34,000 --> 00:11:36,000
再作判断。

301
00:11:36,000 --> 00:11:38,000
现在再想象一下，我现在给各位2千美金，

302
00:11:38,000 --> 00:11:41,000
20张百元钞票成一捆。

303
00:11:41,000 --> 00:11:43,000
你刚刚想买的物品可以多买一倍。

304
00:11:43,000 --> 00:11:45,000
想想这笔钱在皮夹里的感觉。

305
00:11:45,000 --> 00:11:47,000
现在，选择的一刻又来了，

306
00:11:47,000 --> 00:11:49,000
但这次，条件比较糟糕。

307
00:11:49,000 --> 00:11:52,000
因为你将决定“失去金钱”的方式，

308
00:11:52,000 --> 00:11:54,000
一样要从中做个选择。

309
00:11:54,000 --> 00:11:56,000
第一个选择是有风险的损失——

310
00:11:56,000 --> 00:11:59,000
一样用丢硬币，如果是正面，你会损失1千美金。

311
00:11:59,000 --> 00:12:02,000
如果是反面，你1毛都不用丢，2千美金好好放着。

312
00:12:02,000 --> 00:12:05,000
或者可以不冒险，也就是说你乖乖把皮夹拿出来，

313
00:12:05,000 --> 00:12:08,000
然后给我5张100元钞票。

314
00:12:08,000 --> 00:12:11,000
我看到很多人眉头紧缩哦。

315
00:12:11,000 --> 00:12:13,000
测试各位的这个问题，

316
00:12:13,000 --> 00:12:15,000
也许各位有着同样直觉的答案，

317
00:12:15,000 --> 00:12:17,000
当这些选项摊开给大家选择时，

318
00:12:17,000 --> 00:12:19,000
人们不会选安全的方案，

319
00:12:19,000 --> 00:12:21,000
而会选择冒险。

320
00:12:21,000 --> 00:12:24,000
明明是有着同样选择的2种情境下，

321
00:12:24,000 --> 00:12:26,000
后者竟然变得不太理智。

322
00:12:26,000 --> 00:12:29,000
拿到1000或2000元的机会各50%，

323
00:12:29,000 --> 00:12:31,000
或者100%拿到1500元。

324
00:12:31,000 --> 00:12:34,000
而人们对于风险多寡的直觉，

325
00:12:34,000 --> 00:12:36,000
居然是来自一开始手上有多少筹码来决定。

326
00:12:36,000 --> 00:12:38,000
这是怎么回事？

327
00:12:38,000 --> 00:12:40,000
嗯，这答案来自

328
00:12:40,000 --> 00:12:43,000
我们心理层面上的2项偏误。

329
00:12:43,000 --> 00:12:46,000
一个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计算绝对价值。

330
00:12:46,000 --> 00:12:48,000
你应该要找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331
00:12:48,000 --> 00:12:50,000
一个选择是拿1000或2000，

332
00:12:50,000 --> 00:12:52,000
一个是拿1500.

333
00:12:52,000 --> 00:12:55,000
相反的，如果选项改成相对价值的话，

334
00:12:55,000 --> 00:12:58,000
就比较容易理清了。

335
00:12:58,000 --> 00:13:01,000
选项改成：“拿到更多”或“拿比较少”。

336
00:13:01,000 --> 00:13:03,000
这样的话很好，只不过

337
00:13:03,000 --> 00:13:05,000
稍微改变一下手法，

338
00:13:05,000 --> 00:13:07,000
就会影响我们对于

339
00:13:07,000 --> 00:13:09,000
选项是好是坏的观感。

340
00:13:09,000 --> 00:13:11,000
这会引出第二项偏误，

341
00:13:11,000 --> 00:13:13,000
经济学家称此为“损失规避”。

342
00:13:13,000 --> 00:13:16,000
也就是说，我们会非常讨厌任何损失。

343
00:13:16,000 --> 00:13:18,000
我们会极度不愿意失去任何金钱。

344
00:13:18,000 --> 00:13:20,000
这就意味着我们会转移我们的偏好

345
00:13:20,000 --> 00:13:22,000
来避免任何损失。

346
00:13:22,000 --> 00:13:24,000
刚刚在第二个情境里面，

347
00:13:24,000 --> 00:13:26,000
人们会选择冒险，

348
00:13:26,000 --> 00:13:29,000
因为不想放过任何“零损失”的机会。

349
00:13:29,000 --> 00:13:31,000
这也点出了我们对于风险的心态——

350
00:13:31,000 --> 00:13:33,000
当我们进入“损失规避”模式时，

351
00:13:33,000 --> 00:13:35,000
我们会变得更喜欢风险，

352
00:13:35,000 --> 00:13:37,000
这就是最令人担心的部分。

353
00:13:37,000 --> 00:13:40,000
人类的负面行为也因此而暴露出来。

354
00:13:40,000 --> 00:13:43,000
也是为什么股票投资者会死抱着不断下跌的股票，

355
00:13:43,000 --> 00:13:45,000
因为他们用相对价值来计算后得到的结论。

356
00:13:45,000 --> 00:13:47,000
这也是为什么房市里的投资客不愿意卖掉房子，

357
00:13:47,000 --> 00:13:49,000
因为他们不想要房子贬值的时候卖掉。

358
00:13:49,000 --> 00:13:51,000
我们感兴趣的是

359
00:13:51,000 --> 00:13:53,000
猴子们是否也有同样的偏误。

360
00:13:53,000 --> 00:13:56,000
若我们在猴子市场里设计同样的问题，

361
00:13:56,000 --> 00:13:58,000
他们是否会表现出跟人一样的行为？

362
00:13:58,000 --> 00:14:00,000
所以我们让猴子在两个销售员间做选择，

363
00:14:00,000 --> 00:14:03,000
一个是安全的交易者，他会一直拿出同样的商品量；

364
00:14:03,000 --> 00:14:05,000
另一位是有风险的交易者，

365
00:14:05,000 --> 00:14:07,000
他有一半的时间会拿出不同商品。

366
00:14:07,000 --> 00:14:09,000
我们提供有红利的选项——

367
00:14:09,000 --> 00:14:11,000
就像刚才的第一情境——

368
00:14:11,000 --> 00:14:13,000
因此猴子们同样也有机会拿到更多，

369
00:14:13,000 --> 00:14:16,000
或者碰到一些损失，

370
00:14:16,000 --> 00:14:18,000
实际上他们会觉得自己会拿到比较多的葡萄。

371
00:14:18,000 --> 00:14:20,000
这是实验的情景。

372
00:14:20,000 --> 00:14:22,000
我们将2为新的销售员介绍给猴子们。

373
00:14:22,000 --> 00:14:24,000
左边和右边一开始都是拿出1粒葡萄，

374
00:14:24,000 --> 00:14:26,000
看起来很公平。

375
00:14:26,000 --> 00:14:28,000
但是这2位会给猴子们一些红利。

376
00:14:28,000 --> 00:14:30,000
左边提供的是安全红利。

377
00:14:30,000 --> 00:14:33,000
从头到尾，他会多给猴子1粒葡萄。

378
00:14:33,000 --> 00:14:35,000
右边的是提供风险红利。

379
00:14:35,000 --> 00:14:38,000
有时候猴子拿不到任何红利，所以他不会多拿任何葡萄。

380
00:14:38,000 --> 00:14:41,000
但有时候猴子能多拿2粒葡萄。

381
00:14:41,000 --> 00:14:43,000
很棒的红利，所以猴子能一次拿3粒葡萄。

382
00:14:43,000 --> 00:14:45,000
这跟刚刚给各位的实验内容是一样的。

383
00:14:45,000 --> 00:14:48,000
那么，猴子是会去选择有安全红利的交易，

384
00:14:48,000 --> 00:14:50,000
就是那位每次交易都会提供同样东西的人；

385
00:14:50,000 --> 00:14:52,000
或者，他们会去选有风险的红利。

386
00:14:52,000 --> 00:14:54,000
虽然要冒点险，有可能拿不到任何红利，

387
00:14:54,000 --> 00:14:56,000
但是如果能拿到就赚翻了。

388
00:14:56,000 --> 00:14:58,000
人类倾向选择安全的做法。

389
00:14:58,000 --> 00:15:00,000
结果，没想到猴子也会选择安全的一方。

390
00:15:00,000 --> 00:15:02,000
在定性和定量研究里，

391
00:15:02,000 --> 00:15:04,000
在同样的测试内容中，

392
00:15:04,000 --> 00:15:06,000
猴子与人类有一致的行为反应。

393
00:15:06,000 --> 00:15:08,000
各位也许会觉得，可能是因为猴子不喜欢冒险。

394
00:15:08,000 --> 00:15:10,000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猴子面对损失时的行为。

395
00:15:10,000 --> 00:15:12,000
于是我们就做了第二个版本的实验。

396
00:15:12,000 --> 00:15:14,000
现在，猴子们会面对这两个销售员，

397
00:15:14,000 --> 00:15:16,000
他们不会再给猴子红利了；

398
00:15:16,000 --> 00:15:18,000
他们会拿走猴子们预期的葡萄数。

399
00:15:18,000 --> 00:15:20,000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拿出较多的葡萄。

400
00:15:20,000 --> 00:15:22,000
一开始就拿出3粒葡萄：这是猴子最想看到的情形。

401
00:15:22,000 --> 00:15:25,000
不过他们发现，这两个家伙会给比预期少的数量。

402
00:15:25,000 --> 00:15:27,000
左边这位，他提供固定的损失量。

403
00:15:27,000 --> 00:15:30,000
每次他都会固定少给猴子一粒葡萄，

404
00:15:30,000 --> 00:15:32,000
也就是只给他们2粒。

405
00:15:32,000 --> 00:15:34,000
右边这位提供有风险的损失量。

406
00:15:34,000 --> 00:15:37,000
有时候一个都不会少，完全符合猴子预期，

407
00:15:37,000 --> 00:15:39,000
但有时候他会拿走更多，

408
00:15:39,000 --> 00:15:41,000
也就是只给猴子一粒葡萄。

409
00:15:41,000 --> 00:15:43,000
猴子们会怎么决定？

410
00:15:43,000 --> 00:15:45,000
和刚才一样，他们可以做保险的交易，

411
00:15:45,000 --> 00:15:48,000
每次交易都拿固定的2粒葡萄，

412
00:15:48,000 --> 00:15:51,000
或者做有风险的交易，拿1粒或者3粒。

413
00:15:51,000 --> 00:15:54,000
最让我们关注的是，当猴子们面对这个选择时，

414
00:15:54,000 --> 00:15:56,000
他们表现出跟人类一样的非理性行为。

415
00:15:56,000 --> 00:15:58,000
根据实验的起始条件，

416
00:15:58,000 --> 00:16:01,000
猴子们变得倾向冒险。

417
00:16:01,000 --> 00:16:03,000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418
00:16:03,000 --> 00:16:05,000
因为猴子居然也用相对价值来评估，

419
00:16:05,000 --> 00:16:08,000
而且在面对损失和面对收获时有着非常不同的行为。

420
00:16:08,000 --> 00:16:10,000
这给我们什么启示？

421
00:16:10,000 --> 00:16:12,000
我们先做归纳。首先，

422
00:16:12,000 --> 00:16:14,000
我们给猴子一种财务货币，

423
00:16:14,000 --> 00:16:16,000
然后教它们一些简单的交易行为，

424
00:16:16,000 --> 00:16:18,000
它们会做出跟人类一样聪明的事情，

425
00:16:18,000 --> 00:16:20,000
也会做跟人类一样不太好的事情，

426
00:16:20,000 --> 00:16:22,000
比如偷钱之类的。

427
00:16:22,000 --> 00:16:24,000
同事它们也会做出跟人类一样非理性的行为。

428
00:16:24,000 --> 00:16:26,000
它们有条理地做出错误行为，

429
00:16:26,000 --> 00:16:28,000
跟我们如出一辙。

430
00:16:28,000 --> 00:16:30,000
今天我想给各位的第一个结论，

431
00:16:30,000 --> 00:16:32,000
如果你只听到开头的部分，你可能会想——

432
00:16:32,000 --> 00:16:34,000
我回家后真该雇佣一只卷尾猴当我的财务大臣。

433
00:16:34,000 --> 00:16:36,000
这家伙的可爱程度超过家里的那位。。。

434
00:16:36,000 --> 00:16:38,000
但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因为这些猴子的糊涂程度

435
00:16:38,000 --> 00:16:41,000
跟你家里的那位差不多。

436
00:16:41,000 --> 00:16:43,000
这有点遗憾。各位听我说，

437
00:16:43,000 --> 00:16:45,000
请猴子来当投资客不太好。

438
00:16:45,000 --> 00:16:48,000
当然，偷笑的各位也觉得人一样不善于当投资客。

439
00:16:48,000 --> 00:16:51,000
这问题的答案在刚才就已经证明给大家看了。

440
00:16:51,000 --> 00:16:53,000
而我们为了想了解这些错误从何而来，

441
00:16:53,000 --> 00:16:55,000
就抱着某些希望，像是

442
00:16:55,000 --> 00:16:57,000
在某种程度上调整我们的金融机构，

443
00:16:57,000 --> 00:17:00,000
或调整我们的财务方法让自己过得更好。

444
00:17:00,000 --> 00:17:03,000
但我们已经了解到其实这两种偏误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我们。

445
00:17:03,000 --> 00:17:05,000
事实上，这些偏误之所以会影响我们这么深，

446
00:17:05,000 --> 00:17:07,000
是因为它们老早就深植在我们的进化过程中。

447
00:17:07,000 --> 00:17:09,000
各位，也许笨蛋不只是

448
00:17:09,000 --> 00:17:11,000
图中这进化链中最右边的人类，

449
00:17:11,000 --> 00:17:13,000
也许变笨蛋的来源是从古早就有了。

450
00:17:13,000 --> 00:17:16,000
如果我们相信这些针对猴子的实验结果，

451
00:17:16,000 --> 00:17:18,000
也就表示我们承认这种愚蠢对策，

452
00:17:18,000 --> 00:17:20,000
早在3500万年前就出现了。

453
00:17:20,000 --> 00:17:22,000
这存在已久的对策

454
00:17:22,000 --> 00:17:25,000
已经默默地影响我们很久。

455
00:17:25,000 --> 00:17:27,000
我们对这类的对策了解多少？

456
00:17:27,000 --> 00:17:30,000
我们了解的其中一个事实就是，我们很难去改变它。

457
00:17:30,000 --> 00:17:32,000
想一想我们最先进化的部分

458
00:17:32,000 --> 00:17:35,000
就是懂得吃甜食、高脂肪的食物，如芝士蛋糕。

459
00:17:35,000 --> 00:17:37,000
你没办法闭嘴不吃。

460
00:17:37,000 --> 00:17:40,000
你没办法对着装满推车的点心说：“我才不吃，这些令我作呕。”

461
00:17:40,000 --> 00:17:42,000
但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异性。

462
00:17:42,000 --> 00:17:44,000
我们会追求自己认为好的事物。

463
00:17:44,000 --> 00:17:46,000
所以我推测

464
00:17:46,000 --> 00:17:48,000
人们对于财务上的决策

465
00:17:48,000 --> 00:17:50,000
也会有不同的认知见解。

466
00:17:50,000 --> 00:17:52,000
你会傻愣愣地看持有的股票价格直线下降，

467
00:17:52,000 --> 00:17:54,000
或者看着自己持有的不动产贬值，

468
00:17:54,000 --> 00:17:56,000
而你不会去注意到事情的真相，

469
00:17:56,000 --> 00:17:58,000
因为我们与生俱来就是有这样的行为。

470
00:17:58,000 --> 00:18:00,000
这种心理上的偏差

471
00:18:00,000 --> 00:18:02,000
会让投资者做出糟糕的决定，

472
00:18:02,000 --> 00:18:04,000
所以像这次的次贷危机

473
00:18:04,000 --> 00:18:06,000
就变得很难去避免。

474
00:18:06,000 --> 00:18:08,000
听起来都是坏消息，哪有没有好消息呢？

475
00:18:08,000 --> 00:18:10,000
我这里是有一些好消息告诉各位。

476
00:18:10,000 --> 00:18:12,000
我想这个好消息就是，

477
00:18:12,000 --> 00:18:14,000
就如同我在今天开头时所说，

478
00:18:14,000 --> 00:18:16,000
人类不只是聪明而已；

479
00:18:16,000 --> 00:18:18,000
我们比起生物界里的其它动物，

480
00:18:18,000 --> 00:18:21,000
都要聪明许多。

481
00:18:21,000 --> 00:18:24,000
我们非常擅长克服我们先天上的不足——

482
00:18:24,000 --> 00:18:26,000
就像我是搭飞机来这里，

483
00:18:26,000 --> 00:18:28,000
我不需要把手当翅膀拍动来飞。

484
00:18:28,000 --> 00:18:31,000
我带着隐形眼镜就能看清楚各位，

485
00:18:31,000 --> 00:18:34,000
不需要依赖我这双大近视的眼睛。

486
00:18:34,000 --> 00:18:36,000
我们有这么多例子

487
00:18:36,000 --> 00:18:39,000
都是用科技或其它方式来突破我们生物限制的事实，

488
00:18:39,000 --> 00:18:42,000
让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简单。

489
00:18:42,000 --> 00:18:45,000
但我们也必须了解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490
00:18:45,000 --> 00:18:47,000
而这是最难的地方。

491
00:18:47,000 --> 00:18:49,000
就像卡谬曾说，

492
00:18:49,000 --> 00:18:52,000
“人是唯一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的物种。”

493
00:18:52,000 --> 00:18:54,000
讽刺的是

494
00:18:54,000 --> 00:18:56,000
我们得知道人类的极限在哪儿，

495
00:18:56,000 --> 00:18:58,000
才能克服它们。

496
00:18:58,000 --> 00:19:01,000
希望各位都能意识到自己的极限在哪儿，

497
00:19:01,000 --> 00:19:04,000
它并不是不可逾越的，

498
00:19:04,000 --> 00:19:06,000
了解它，接受它，

499
00:19:06,000 --> 00:19:09,000
然后发展出让世人更了解人类极限的工具。

500
00:19:09,000 --> 00:19:12,000
想要能激发出人类潜力，

501
00:19:12,000 --> 00:19:14,000
同时成为那种我们心里想成为的高贵物种，

502
00:19:14,000 --> 00:19:17,000
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

503
00:19:17,000 --> 00:19:19,000
谢谢各位。

504
00:19:19,000 --> 00:19:24,000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