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说法, 有一个观点认为人们的 抗压性,坚韧和个人责任感 有助于取得经济上的成功。 在美国我们称之为美国梦。 全世界也存在一个类似的说法。 但事实上,要让这种情况发生 所面临的挑战 与我们所做的事情关系并不大, 而和我们出生时 所处的财务位置关系很大。 所以我要证明,美国政府, 事实上是任何一个政府, 都应该给每一个新生儿 创建一个额度高达6万美元的 信托账户, 以他们所出生家庭的 财务状况为参考。 我说的是一个捐助活动。 个人种子基金,一个公开建立的 婴儿信托基金, 也正是我和杜克大学的同事 威廉·德瑞提 称之为“婴儿债券”的东西, 它是哥伦比亚的 近代历史学家马宁·马拉布尔 所发明的一个术语。 我们创建这些信托基金的原因很简单。 财富是经济安全和 幸福指数的衡量指标。 它提供金融代理, 经济安全以抵御风险 和应对损失。 没有资本,不平等就无法克服。 我们使用诸如选择,自由 这样的词语来描述市场的收益, 但是给我们选择,自由和 选择权的却是真正的财富。 富有的家庭在选择独立的 精英大学时有更大的优势, 在选择大学教育, 进入资本市场开展业务, 面对昂贵的医疗费用, 居住在一个高档社区, 通过竞选资金施加政治影响, 面对昂贵的刑事司法系统, 需要聘请更好的法律顾问, 留下遗嘱 或者面临一些由紧急情况导致的 经济危机时都是如此。 总的来说,当涉及经济安全时, 财富既是原因,又是结果。 我将以美国为背景来讨论这个话题, 但是,这种讨论实际上对任何 面临着不平等状况加剧的国家都适用。 在美国,最富有的前10%的家庭 持有了这个国家80%的财富, 二底层60%的人却 只持有了1%的财富。 但说到财富, 种族甚至比等级本身更能预测未来。 黑人和拉丁人口加起来占据了 美国整个国民人口的30%, 但是其财富加起来也只占了 整个国家大约7%的比率。 2016年的消费者财务调查结果显示 一般的黑人家庭拥有 大约17000美刀的财富, 那是普通家庭的平均收入。 但是一般的白人家庭 却拥有17万美刀的财富。 这表明存在着绝对的种族财富差距, 在一般的黑人家庭持有 10美分的同时,白人家庭 持有1美金的财富。 但是忽略种族因素, 市场本身并不足以 解决这些不平等问题。 甚至在经济增长的时候, 不平等也在加剧。 在过去的45年间, 财富失衡一直在显著增加, 本质上说,美国生产力增长 所产生的所有经济增长 都跑到精英阶层或者 中高阶层那里去了。 然而,围绕经济差距的很多框架 都聚焦在那些糟糕的选择上, 这些选择来自黑人,拉丁人 还有贫穷的借贷者。 这个框架是错误的。 所强调的方向是错的。 更有可能是因为活跃的经济环境, 而不是糟糕的抉择或者知识的贫乏, 制约了选择本身并且 让人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只有转向掠夺性金融。 本质上,教育并不是解决 克服巨大遗传差异的神秘解药, 这些差异来自于法律, 政治和经济布局。 这并没有抹杀教育的价值。 我是一个大学教授。 教育有其明确的内在价值, 并伴随着一个公共责任, 那就是让每个人都有机会 接触到高质量的教育, 从小学,一直到大学。 但是教育并不是灵丹妙药。 事实上,黑人区大学的优秀毕业生 通常拥有的财富 比那些白人区大学的辍学生更少。 可能我们夸大了教育的功能作用, 而损害了对财富的功能作用的理解。 可以说是财富本身产生了更多财富。 这就是我们倡导 婴儿信托基金的原因。 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资本经济权利。 这些账号应该由公共信托机构来持有, 以便成为一个经济上安全的生命基础。 经济权利的概念既不新也不激进。 在1944年,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 引入了经济权利法案的概念。 罗斯福称之为物理安全, 经济安全,社会安全和精神安全。 不幸的是,从尼克松执政时期开始, 关于社会机动性的观点 已经大幅度的从政府授权下的经济安全 转向一种新自由主义的方法, 在新的方法中,市场被认为 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手段, 无论是经济还是其他问题。 结果,社会机动性的责任 落到了个人身上。 流行的说法是,即便你的起点很低, 也可通过持之以恒的努力工作 加上自由市场的诸多优点 来把自己的贫穷转变成富有。 毫无疑问,相反的一面是市场的优点 也会同样惩罚那些不够精明的人, 和那些缺少动力,或者懒惰的人。 换句话说,那些穷人 也会因为懒惰而自食其果。 这种说法中明显缺失的部分 是权利和资本的角色, 以及这种权利和资本将如何 在第一时间被用来改变交易和市场 的规则和结构。 权利和资本会自我强化。 如果没有政府介入的话, 他们会产生社会分层 和不平等的迭代循环。 婴儿信托提供的资本金融 旨在创建一个更加均等和可信的途径 以保障经济安全, 以保障个人所出生的家庭 的财富位置独立。 这个程序将会完善老年退休金的经济权, 并提供一个更综合的社会安全体系, 这个体系设计了从出生到死亡的资本财务。 我们预想对于美国的新生儿 平均每个账户捐赠25000美元, 然个捐赠会逐渐上升到60000美元, 主要针对那些最贫困家庭的新生儿。 出生在最富裕家庭的孩子 也会享受这份社会契约, 但是他们会收到一个有500美元的名义账户。 这些账户由联邦政府来管理, 并且将会以一个有保障的年利率增长, 这个利率大概是每年2%, 以便抑制通货膨胀的成本, 并当孩子成年时 用于一些提高基础设施的活动, 比如资助一个免贷款的大学教育, 或者购买房屋的预付款, 又或者作为一些创业活动的种子基金。 美国每年大约有400万新生儿, 如果平均的婴儿信托基金额度 设置为25000美元的话, 这个工程粗略估算每年 将消耗1000亿美金。 这将占据 联邦政府每年开支的2%, 远远少于每年5000多亿美金的耗资, 而这5000多亿美金正在被政府用于 通过减免税收和补贴所带来的资产提升。 争议并不在于拨款的数量, 而在于这个体系中的对象。 当前,前1%的房产持有者, 也就是那些赚取了 大约1000亿美金的人, 只收到了大约1/3的拨款, 而底层的60%的房产持有者 也只收到了5%的拨款。 如果联邦政府的资产提升预算 能以一种更激进的方式拨款, 联邦政策可能会针对 所有的美国人做出改变。 这是一个正在进行的工作。 明显还有很多细节要去确认, 但它是一个植根于功能角色和 继承财富优势的政策性方案, 这个方案我让我们对不平等现象 由强化的的行为现状解释 转变为更具结构化的解决方案。 我们现有的特权化 已有财富的税收机制 而不是建立新的财富的 做法是一种选择。 现有的不平等差距的拉大 既是一个经济问题, 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是时候摒弃那些错误的说法了, 这些说法把不平等归结于个人财务赤字, 却大大的忽略了财富的优势。 相反,婴儿信托的公共条款 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代际间 经济优势或劣势的传递, 建立一个更加道德和体面的经济, 为所有公民提供资产, 经济安全和社会流动性, 不论人们的种族 或者他们出生家庭的地位如何。 非常感谢。 (掌声) 克里斯·安德森(CA): 达里克。 这个想法有很多可取之处。 我的担心围绕它有着 一系列品牌化的东西, 现在的情况就是,信托基金保障下的 孩子有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他们是那种处在风口浪尖的孩子 而金钱会让他们失去努力的动力。 所以这种信任是不一样的。 你怎样向人们证明在这个方案中 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达里克·汉密尔顿(DH): 如果你知道自己有有限的资源 或者你将遭受歧视, 有一种说法是, 自我投资的经济回报 比投资其他人的经济回报更低, 那我不妨享受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 我们不应该在此问题上纠缠不清, 有人很穷并且将要遭受歧视, 他们也可能会采取优化简历的策略。 老话说:“我必须要比别人更加优秀。” 当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们从不问要付出什么, 是否存在和那个目标相关的医疗费用。 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但是回到你的问题上来, 如果你知道自己在晚年 将会收到一笔资产转移, 这只会增加你投资自身的动机 以便于你能更好地使用那份信任。 CA:你在给予人们他们现在 不可能想象到的生活的可能性, 以及做这些事情的动力。 我可以和你花几个小时 来讨论这件事情。 我很高兴你能做这件事情。 谢谢。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