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0,913 --> 00:00:05,063
首先，我要说出一个
你认为是正确的看法。

2
00:00:06,706 --> 00:00:09,992
“你思想的方方面面
都源自你的大脑。”

3
00:00:11,133 --> 00:00:14,774
如果我们认为思想来自大脑，

4
00:00:14,806 --> 00:00:18,737
那为什么我们对待心理和身体疾病
的态度如此不同？

5
00:00:20,197 --> 00:00:22,078
身为神经科学家，别人常告诉我，

6
00:00:22,102 --> 00:00:25,090
我不能去研究内心状态，

7
00:00:25,114 --> 00:00:28,592
如焦虑、渴望、孤独，

8
00:00:28,616 --> 00:00:30,409
是如何由大脑呈现的，

9
00:00:30,433 --> 00:00:33,894
所以我决定，我偏偏要这么做。

10
00:00:35,870 --> 00:00:38,943
我的研究项目旨在

11
00:00:38,967 --> 00:00:41,323
通过研究脑回路来理解思维。

12
00:00:41,347 --> 00:00:45,014
具体来说，我在探究我们的
大脑是如何产生情感的。

13
00:00:45,847 --> 00:00:48,791
要研究情感和情绪是非常难的，

14
00:00:48,815 --> 00:00:50,882
因为它们无法衡量。

15
00:00:51,351 --> 00:00:55,610
行为仍然是最好且唯一

16
00:00:55,634 --> 00:00:58,184
能用于窥测他人情感体验的窗口。

17
00:00:59,359 --> 00:01:01,664
没错，自我评估是一种行为输出，

18
00:01:01,688 --> 00:01:04,355
对动物和人都适用。

19
00:01:05,633 --> 00:01:08,839
动机行为可大致归为两类：

20
00:01:08,863 --> 00:01:11,313
寻求愉悦和逃避痛苦。

21
00:01:12,099 --> 00:01:14,528
生存最根本的能力

22
00:01:14,552 --> 00:01:16,345
就是去接近那些对你有益的事物，

23
00:01:16,369 --> 00:01:17,678
并回避那些对你有害的事物。

24
00:01:17,702 --> 00:01:19,337
而在我们现代社会中，

25
00:01:19,361 --> 00:01:22,779
无法鉴别其中的差异，
就会被贴上心理疾病的标签。

26
00:01:23,653 --> 00:01:26,454
如果我的车出了问题，

27
00:01:26,478 --> 00:01:28,319
我会把车送去技工那里，

28
00:01:28,343 --> 00:01:31,911
他们会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检查引擎盖下。

29
00:01:32,593 --> 00:01:35,021
但在心理健康研究中，

30
00:01:35,045 --> 00:01:38,069
你不能只靠按下按钮
就把引擎盖弹开，

31
00:01:38,911 --> 00:01:41,624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
要用动物进行实验。

32
00:01:41,648 --> 00:01:44,482
准确来说，我的实验室
用小鼠做实验。

33
00:01:45,585 --> 00:01:49,328
若要理解大脑，
我们就需要研究大脑。

34
00:01:49,752 --> 00:01:52,562
这是史上头一回，我们能做到，

35
00:01:52,586 --> 00:01:54,205
我们能打开引擎盖，

36
00:01:54,229 --> 00:01:55,681
我们能够查看内部，

37
00:01:55,705 --> 00:01:58,494
进行实验，看到结果。

38
00:02:00,149 --> 00:02:04,727
我们的思维是个黑匣子，
而科技为其打开了新窗口。

39
00:02:05,363 --> 00:02:08,966
光遗传学工具的发展

40
00:02:08,990 --> 00:02:13,443
让我们能前所未有地
控制大脑中特定的神经元，

41
00:02:13,467 --> 00:02:17,034
以及它们如何发出电信号
进行彼此交流。

42
00:02:18,109 --> 00:02:21,324
我们可以用基因工程
制造对光敏感的神经元，

43
00:02:21,348 --> 00:02:25,402
然后用光来控制神经元的激发，

44
00:02:25,426 --> 00:02:27,553
从而改变动物的行为，

45
00:02:27,577 --> 00:02:31,212
让我们能深入了解
那个神经回路的作用。

46
00:02:31,895 --> 00:02:34,704
想知道科学家是如何
想出这种方法的吗？

47
00:02:35,855 --> 00:02:39,323
科学家借用其他基础科学领域的知识，

48
00:02:39,347 --> 00:02:41,480
开发出了光遗传工具。

49
00:02:41,887 --> 00:02:46,759
水藻是单细胞生物，
已经进化成向光而游的特性，

50
00:02:46,783 --> 00:02:51,236
当蓝光照在水藻细胞的眼点上，

51
00:02:51,260 --> 00:02:53,514
有一个（离子）通道会打开，
产生电信号，

52
00:02:53,538 --> 00:02:55,387
让小鞭毛拍动，

53
00:02:55,411 --> 00:02:57,910
将水藻推向阳光方向。

54
00:02:58,482 --> 00:03:01,545
如果我们复制水藻对光敏感的部分，

55
00:03:01,569 --> 00:03:05,255
通过基因编辑将其加入神经元，

56
00:03:05,279 --> 00:03:07,946
我们也能让神经元变得光敏感。

57
00:03:08,755 --> 00:03:10,692
不过，对神经元而言，

58
00:03:10,716 --> 00:03:14,236
当我们通过光导纤维，
把光照到大脑深处时，

59
00:03:14,260 --> 00:03:18,204
我们会改变神经元如何将电信号
发送给大脑中其余神经元，

60
00:03:18,228 --> 00:03:21,053
从而改变动物的行为。

61
00:03:22,014 --> 00:03:23,712
在我同事的帮助下，

62
00:03:23,736 --> 00:03:26,585
我率先使用光遗传工具，

63
00:03:26,609 --> 00:03:30,407
选择性地锁定 A 点的神经元，

64
00:03:30,431 --> 00:03:34,105
通过连结发送信息到 B 点，

65
00:03:35,899 --> 00:03:39,153
让周围联结其他地方
的神经元不受影响。

66
00:03:40,347 --> 00:03:44,442
这个方法能让我们测试大脑

67
00:03:44,466 --> 00:03:47,037
这一团乱麻中每根连接线的功能。

68
00:03:47,775 --> 00:03:49,585
大脑有个区域叫做杏仁核，

69
00:03:49,609 --> 00:03:52,125
大家一直认为它对情绪至关重要，

70
00:03:52,149 --> 00:03:53,839
而我的实验室发现，

71
00:03:53,863 --> 00:03:56,156
杏仁核就像是道路上的分叉，

72
00:03:56,180 --> 00:04:00,323
启动一条路径就会
驱动积极的情绪和接近行为，

73
00:04:00,347 --> 00:04:04,763
而启动另一条路径则会
导致消极的情绪和回避行为。

74
00:04:06,600 --> 00:04:08,696
我给大家展示几个例子——

75
00:04:08,720 --> 00:04:10,942
体验一下原数据——

76
00:04:10,966 --> 00:04:14,974
我们如何用光遗传学
来锁定大脑中特定神经元，

77
00:04:14,998 --> 00:04:17,798
并导致极其特定的行为变化。

78
00:04:18,117 --> 00:04:21,475
焦虑症患者的杏仁核
两个部分之间的

79
00:04:21,499 --> 00:04:23,641
交流存在异常，

80
00:04:23,665 --> 00:04:28,549
但在人类身上很难知道
这种异常是焦虑症的原因

81
00:04:28,573 --> 00:04:29,723
还是后果。

82
00:04:30,787 --> 00:04:35,509
我们能使用光遗传学
在小鼠身上锁定同样的通路，

83
00:04:35,533 --> 00:04:36,723
看看会发生什么。

84
00:04:36,747 --> 00:04:39,546
这是高架十字迷宫，

85
00:04:39,570 --> 00:04:41,348
是一种广泛使用的
焦虑行为测试。

86
00:04:41,372 --> 00:04:43,316
它测量小鼠有多少时间

87
00:04:43,340 --> 00:04:46,070
待在闭合通道的安全中，

88
00:04:46,094 --> 00:04:48,494
与之相比又花多少时间
在开放通道中探索。

89
00:04:49,046 --> 00:04:52,031
小鼠已经演化成偏爱密闭空间，

90
00:04:52,055 --> 00:04:54,008
比如安全的鼠洞，

91
00:04:54,032 --> 00:04:56,374
但为了觅食、找水、寻配偶，

92
00:04:56,398 --> 00:04:58,945
它们需要出去到开放的野外，

93
00:04:58,969 --> 00:05:01,529
在那里它们更容易受到天敌威胁。

94
00:05:02,039 --> 00:05:04,047
我坐在背景的这里，

95
00:05:04,071 --> 00:05:06,134
我准备要去打开开关。

96
00:05:06,158 --> 00:05:08,890
现在，我打开了开关，
把光照打开。

97
00:05:08,914 --> 00:05:13,355
大家可以看到小鼠开始
更频繁地探索迷宫中的开放通道，

98
00:05:13,843 --> 00:05:17,692
与用药物治疗焦虑不同，

99
00:05:17,716 --> 00:05:21,113
它没有变得镇静，
也没有出现运动障碍，

100
00:05:21,137 --> 00:05:24,989
只是在进行协调、
看起来自然的探索。

101
00:05:25,406 --> 00:05:28,826
这个几乎是立即见效，

102
00:05:28,850 --> 00:05:31,584
且没有任何可检测到的副作用。

103
00:05:31,970 --> 00:05:33,819
现在，我关上开关，

104
00:05:33,843 --> 00:05:37,652
你们可以看见小鼠的
脑功能恢复正常，

105
00:05:37,676 --> 00:05:39,210
且躲回了角落。

106
00:05:40,427 --> 00:05:44,053
当我在实验室记录这些数据时，

107
00:05:44,077 --> 00:05:46,997
我非常兴奋，却只有我一个人。

108
00:05:47,632 --> 00:05:50,029
我太激动，
所以我安静地尖叫了一声。

109
00:05:50,053 --> 00:05:51,554
（安静地）啊啊！

110
00:05:51,578 --> 00:05:53,577
（笑声）

111
00:05:53,601 --> 00:05:54,791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

112
00:05:54,815 --> 00:05:58,603
理论上，我知道
是大脑在控制思想，

113
00:05:58,627 --> 00:06:01,132
但由我亲手打开开关，

114
00:06:01,156 --> 00:06:03,452
看见了老鼠改变行为状态，

115
00:06:03,476 --> 00:06:05,950
如此迅速地，如此可逆的，

116
00:06:05,974 --> 00:06:09,172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相信这个理论。

117
00:06:10,450 --> 00:06:12,291
自从那第一次突破，

118
00:06:12,315 --> 00:06:14,822
我们又有了很多新发现，

119
00:06:14,846 --> 00:06:18,377
我们发现特定的神经回路能够引发

120
00:06:18,401 --> 00:06:19,884
动物行为的戏剧性改变。

121
00:06:20,956 --> 00:06:23,761
再举另一个例子：
强迫性暴饮暴食。

122
00:06:24,633 --> 00:06:26,625
有两个理由让我们吃东西，

123
00:06:26,649 --> 00:06:29,188
寻求愉悦，比如美味的食物；

124
00:06:29,212 --> 00:06:31,736
或者避免痛苦，比如饥饿。

125
00:06:32,603 --> 00:06:36,254
我们要如何找出
强迫性暴饮暴食的治疗方法，

126
00:06:36,278 --> 00:06:38,326
同时不扰乱我们生存所需的

127
00:06:38,350 --> 00:06:39,950
由饥饿驱使的进食呢？

128
00:06:40,500 --> 00:06:42,485
第一步是要了解

129
00:06:42,509 --> 00:06:45,648
大脑如何引起进食行为。

130
00:06:46,165 --> 00:06:50,450
这只完全吃饱的小鼠只是在探索

131
00:06:50,474 --> 00:06:53,021
一个完全没有任何食物的空间。

132
00:06:53,736 --> 00:06:57,268
这里我们用光遗传学
来锁定下丘脑中的神经元，

133
00:06:57,292 --> 00:07:01,101
它们通过神经连结，
发送信息到中脑。

134
00:07:01,736 --> 00:07:05,117
当我打开光照，就在此时，

135
00:07:05,141 --> 00:07:08,823
各位可以看见，
小鼠马上开始舔地板。

136
00:07:08,847 --> 00:07:10,799
（笑声）

137
00:07:13,048 --> 00:07:15,143
这种看似很疯狂的行为

138
00:07:15,167 --> 00:07:18,818
即将升级成我觉得
非常不可思议的情况。

139
00:07:19,151 --> 00:07:20,857
其实有点像幻觉。

140
00:07:21,532 --> 00:07:22,682
准备好了吗？

141
00:07:23,006 --> 00:07:25,482
就是这里。

142
00:07:25,856 --> 00:07:29,720
看，它把手举起来，
就好像它在吃一块食物，

143
00:07:29,744 --> 00:07:32,245
但它手里什么也没有。

144
00:07:32,269 --> 00:07:36,364
这个神经回路足以
驱使它做出进食行为，

145
00:07:36,388 --> 00:07:38,126
即使它根本不饿，

146
00:07:38,150 --> 00:07:40,474
甚至也没有食物。

147
00:07:41,530 --> 00:07:44,185
我不确定这只小鼠是什么感觉，

148
00:07:44,209 --> 00:07:47,274
但根据我们锁定这条神经通路
所引发的行为，

149
00:07:47,298 --> 00:07:51,297
我推测这些神经元
能够驱使渴望。

150
00:07:52,655 --> 00:07:54,417
再把光照关掉——

151
00:07:54,441 --> 00:07:56,041
动物归于正常。

152
00:07:56,743 --> 00:07:59,711
当我们关闭这条通路时，

153
00:07:59,735 --> 00:08:03,132
我们就能抑制及减轻
强迫性暴饮暴食，

154
00:08:03,156 --> 00:08:06,028
却不会改变饥饿进食的本能。

155
00:08:08,593 --> 00:08:10,664
从刚才我展示的两条短片中，

156
00:08:10,688 --> 00:08:11,936
我们学到了什么？

157
00:08:11,960 --> 00:08:15,912
那就是当我们对大脑
神经回路做出特定的改变，

158
00:08:15,936 --> 00:08:18,737
就能让行为发生特定的变化。

159
00:08:18,761 --> 00:08:22,244
我们所有有意识的体验

160
00:08:22,268 --> 00:08:24,534
都受大脑细胞的控制。

161
00:08:27,085 --> 00:08:30,783
我的父母是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

162
00:08:30,807 --> 00:08:33,895
他们在来美国求学的

163
00:08:33,919 --> 00:08:35,719
船上相遇。

164
00:08:36,714 --> 00:08:37,874
所以，很自然，

165
00:08:37,898 --> 00:08:41,056
既然没有“压力”
必须成为一名科学家……

166
00:08:41,080 --> 00:08:44,246
（笑声）

167
00:08:44,270 --> 00:08:45,449
当我还是大学生时，

168
00:08:45,473 --> 00:08:50,434
我需要决定是专攻
心理学，研究思想，

169
00:08:50,458 --> 00:08:52,945
还是神经科学，研究大脑。

170
00:08:52,969 --> 00:08:54,498
而我选择了神经科学，

171
00:08:54,522 --> 00:08:57,392
因为我想要了解思想是怎样

172
00:08:57,416 --> 00:08:59,272
从生物组织中诞生的。

173
00:08:59,296 --> 00:09:01,883
但其实，我很圆满地做到了两者兼顾，

174
00:09:01,907 --> 00:09:03,645
现在，我的研究项目

175
00:09:03,669 --> 00:09:06,256
连接了思想和大脑间的空隙。

176
00:09:07,315 --> 00:09:08,609
根据我实验室所做的研究，

177
00:09:08,633 --> 00:09:12,180
我们可以开始把特定的神经回路

178
00:09:12,204 --> 00:09:14,029
和情绪状态相关联。

179
00:09:14,053 --> 00:09:15,897
我们已经发现了若干回路

180
00:09:15,921 --> 00:09:18,522
可以控制焦虑相关的行为，

181
00:09:18,546 --> 00:09:20,022
强迫性暴饮暴食，

182
00:09:20,046 --> 00:09:22,688
社交，逃避，

183
00:09:22,712 --> 00:09:24,773
以及其他种类的激励行为，

184
00:09:24,797 --> 00:09:28,208
它们或许都能反映内在的情绪状态。

185
00:09:29,899 --> 00:09:34,335
我们曾认为思维的功能
是由大脑区域来定义的，

186
00:09:34,810 --> 00:09:37,191
但我的研究指出，
在一个大脑区域内，

187
00:09:37,215 --> 00:09:40,024
会有许多不同的神经元
在做不同的工作，

188
00:09:40,414 --> 00:09:44,807
这些功能有一部分是由
神经的路径来定义的。

189
00:09:46,033 --> 00:09:48,232
让我打个比方来说明

190
00:09:48,256 --> 00:09:52,164
这些发现如何改变
我们看待大脑的方式。

191
00:09:53,069 --> 00:09:56,807
让我们把大脑比作世界，

192
00:09:56,831 --> 00:09:59,434
把神经元比作人。

193
00:09:59,458 --> 00:10:04,331
而我们想要了解信息是
如何在地球上传播的，

194
00:10:05,073 --> 00:10:06,819
当然，如果在记录
一个人说的话时，

195
00:10:06,843 --> 00:10:10,017
还能定位他的位置，
会很有帮助，

196
00:10:10,581 --> 00:10:12,719
但我认为同样重要的是，

197
00:10:12,743 --> 00:10:15,664
要知道这个人在对谁说话，

198
00:10:15,688 --> 00:10:17,283
谁在倾听，

199
00:10:17,307 --> 00:10:21,379
以及听到的人对他们
收到的信息作何反应。

200
00:10:22,300 --> 00:10:24,450
心理健康治疗的现状

201
00:10:24,474 --> 00:10:27,220
基本上是在用试错策略，

202
00:10:28,236 --> 00:10:30,212
而且没有效果。

203
00:10:31,220 --> 00:10:34,800
针对心理健康疾病
的新型药物治疗方案

204
00:10:34,824 --> 00:10:36,149
开发已经四处碰壁，

205
00:10:36,173 --> 00:10:40,387
从上世纪 50 年代以后，
几乎没有任何实质进展。

206
00:10:40,927 --> 00:10:42,860
那么，未来会如何？

207
00:10:43,474 --> 00:10:44,807
在不久的将来，

208
00:10:44,831 --> 00:10:48,093
我期待看到一场
心理健康治疗的变革，

209
00:10:48,117 --> 00:10:51,291
我们会专注于大脑中特定的神经回路。

210
00:10:51,315 --> 00:10:55,276
诊断依据将同时基于行为症状，

211
00:10:55,300 --> 00:10:57,300
以及可测量的脑部活动。

212
00:10:58,339 --> 00:11:00,331
在更远的将来，

213
00:11:00,355 --> 00:11:03,654
我们不仅能够对大脑进行急性改变，

214
00:11:03,678 --> 00:11:05,704
从而让行为发生急性改变，

215
00:11:05,728 --> 00:11:10,053
也可以藉由突触可塑性的知识，
实现更永久的改变；

216
00:11:10,077 --> 00:11:13,684
将两者结合，我们就可以把大脑推向

217
00:11:13,708 --> 00:11:16,116
通过神经回路重新编程，
实现大脑自我修复的状态。

218
00:11:16,927 --> 00:11:19,706
在回路层面进行的暴露疗法。

219
00:11:21,238 --> 00:11:24,381
一旦我们把大脑切换到自愈的状态，

220
00:11:24,405 --> 00:11:26,913
就可能发挥持续的作用，

221
00:11:26,937 --> 00:11:28,952
没有任何副作用。

222
00:11:29,831 --> 00:11:33,331
我能设想在未来，
神经回路的重新编程

223
00:11:33,355 --> 00:11:37,323
代表的不只是治疗方式，
更是可能的解药。

224
00:11:39,877 --> 00:11:42,701
好的，但现在呢？

225
00:11:43,702 --> 00:11:46,130
如果从此刻以后，

226
00:11:46,154 --> 00:11:48,490
在座各位听完演讲后，

227
00:11:48,514 --> 00:11:54,149
真的相信思想完完全全
源自你的大脑细胞，

228
00:11:54,173 --> 00:11:57,672
那么我们可以立马甩掉
消极的观念和污名，

229
00:11:57,696 --> 00:11:58,990
不再阻止许多人

230
00:11:59,014 --> 00:12:01,585
获得他们所需的心理健康支持。

231
00:12:01,998 --> 00:12:03,371
心理健康专业人士

232
00:12:03,395 --> 00:12:06,371
总是在想，下一个新的疗法是什么，

233
00:12:06,395 --> 00:12:08,847
但在我们应用新的疗法之前，

234
00:12:08,871 --> 00:12:11,624
我们需要让人们能自在地寻求它们。

235
00:12:12,522 --> 00:12:17,355
想象一下，只需让那些需要
心理治疗的人获得帮助，

236
00:12:17,379 --> 00:12:18,815
我们能把自杀率

237
00:12:18,839 --> 00:12:22,680
和校园枪击案降低多少。

238
00:12:24,486 --> 00:12:29,613
当我们真正了解思想是
如何从大脑诞生的，

239
00:12:29,637 --> 00:12:31,915
我们就能为将来人生中

240
00:12:31,939 --> 00:12:34,613
会出现心理疾病的每个人
改善他们的生活——

241
00:12:34,637 --> 00:12:36,444
他们占半数的人口——

242
00:12:36,468 --> 00:12:40,017
也能改善其他与之共享
这个世界的人们的生活。

243
00:12:41,198 --> 00:12:42,349
谢谢。

244
00:12:42,373 --> 00:12:46,666
（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