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00:07,065 --> 00:00:13,274
在今天的演講中，
我要跟大家上一堂很重要的課，

2
00:00:13,274 --> 00:00:18,891
這是我和同事從 83,000 個
腦部掃描影像中學到的一堂課。

3
00:00:19,201 --> 00:00:23,347
首先，我先談談這整件事的因緣。

4
00:00:23,347 --> 00:00:25,805
我是家中七個小孩裡中間的那一個，

5
00:00:25,805 --> 00:00:28,993
成長過程中，我父親說我特立獨行，

6
00:00:28,993 --> 00:00:32,395
但在他眼中，這不是件好事。

7
00:00:32,395 --> 00:00:33,503
（笑聲）

8
00:00:33,503 --> 00:00:37,050
1972 年，我被陸軍徵招，

9
00:00:37,050 --> 00:00:42,376
我受到步兵救護訓練，
對醫學的熱愛從此萌芽。

10
00:00:43,034 --> 00:00:49,711
但我實在很討厭
槍林彈雨和睡在泥地上，

11
00:00:49,961 --> 00:00:53,452
我就找機會改接受 X 光技師的訓練，

12
00:00:53,452 --> 00:00:57,368
並發現了我對醫學影像技術的熱愛。

13
00:00:57,368 --> 00:01:02,823
我的教授曾經說過：
「如果看不到，怎麼會知道？」

14
00:01:03,233 --> 00:01:07,018
1979 年，我正在讀醫學院二年級，

15
00:01:07,018 --> 00:01:11,286
親人中有人有嚴重自殺傾向。

16
00:01:11,866 --> 00:01:14,838
我帶她去找一位很棒的精神科醫生，

17
00:01:14,838 --> 00:01:20,757
逐漸地，我領悟到，
如果他對她有幫助——他確實有幫到，

18
00:01:20,757 --> 00:01:23,714
不僅會救她一條命，

19
00:01:23,714 --> 00:01:29,310
也會幫助她的孩子，和未來的孫子，

20
00:01:29,530 --> 00:01:35,942
因為有一個更快樂、
更穩定的人來教養他們。

21
00:01:36,075 --> 00:01:38,464
我愛上了精神病學，

22
00:01:38,464 --> 00:01:45,343
因為我知道這對世代子孫
可能帶來的影響。

23
00:01:46,650 --> 00:01:47,733
1991 年，

24
00:01:47,733 --> 00:01:51,017
我上了第一堂腦部單光子電腦斷層
掃描（SPECT）影像的課。

25
00:01:51,017 --> 00:01:56,648
SPECT 是一種針對血流
和活動的核子醫學研究技術，

26
00:01:56,748 --> 00:02:00,364
它能展示腦部運作方式。

27
00:02:00,364 --> 00:02:03,968
SPECT 是精神科醫生


28
00:02:04,048 --> 00:02:09,138
用來獲取更多訊息
以幫助病患的工具。

29
00:02:09,208 --> 00:02:10,928
就在那一堂課中，

30
00:02:10,928 --> 00:02:17,009
我對醫學影像技術和精神病學
兩種專業的熱愛結合在一起，

31
00:02:17,399 --> 00:02:20,675
而且完全改變我的一生。

32
00:02:20,795 --> 00:02:24,977
在接下來的 22 年中，
我和同事從 93 個國家

33
00:02:24,978 --> 00:02:29,609
搜集行為問題病患的
腦部掃描影像，

34
00:02:29,610 --> 00:02:33,224
建構了世界上此領域中
最大的資料庫。

35
00:02:33,412 --> 00:02:37,249
SPECT 基本上告訴我們
腦部的三件事：

36
00:02:37,249 --> 00:02:40,812
腦部活動量正常、過少或過多。

37
00:02:40,812 --> 00:02:43,467
這是一組健康腦部的
SPECT 掃描影像。

38
00:02:43,467 --> 00:02:47,910
左邊的影像顯示腦部的外表層。

39
00:02:47,910 --> 00:02:52,987
健康的掃描影像顯示飽滿、
平均、對稱的活動。

40
00:02:53,017 --> 00:02:58,027
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形狀。

41
00:02:58,057 --> 00:03:03,382
右邊的影像，紅色代表
高度活動的區域，

42
00:03:03,382 --> 00:03:09,017
健康的狀況下，
後腦部會有這些紅色區域。

43
00:03:09,851 --> 00:03:13,889
這是健康的腦部
和中風過兩次的腦部，

44
00:03:13,889 --> 00:03:16,936
你可以看到活動區域的缺孔。

45
00:03:17,292 --> 00:03:18,995
這是患阿茲海默症的腦部，

46
00:03:18,995 --> 00:03:22,849
可以看到腦後半部在退化。

47
00:03:22,849 --> 00:03:24,550
你知道嗎？

48
00:03:24,550 --> 00:03:30,260
腦部在患阿茲海默症的
30 到 50 年後，

49
00:03:30,260 --> 00:03:33,014
才有症狀的表現。

50
00:03:33,831 --> 00:03:36,195
這是一個腦部外傷的掃描影像。

51
00:03:36,195 --> 00:03:40,232
腦部很軟，但頭骨十分堅硬。

52
00:03:40,582 --> 00:03:42,475
這是吸毒者的腦部。

53
00:03:42,475 --> 00:03:47,059
切勿使用毒品的原因：傷腦。

54
00:03:47,849 --> 00:03:49,424
強迫症患者的腦，

55
00:03:49,424 --> 00:03:53,185
腦前半部的活動過於旺盛，

56
00:03:53,745 --> 00:03:56,806
所以思緒關不掉。

57
00:03:57,406 --> 00:04:03,379
癲癇症患者的腦部中有些區域
經常有過多的活動量。

58
00:04:04,103 --> 00:04:08,822
1992 年，我參加了一個全天的
腦部 SPECT 影像技術研討會，

59
00:04:08,823 --> 00:04:14,349
會議很精彩，而且和我們
早期在精神病學中

60
00:04:14,349 --> 00:04:17,641
使用 SPECT 的經驗相呼應。

61
00:04:17,641 --> 00:04:23,043
但在同一個場次中，
有研究人員開始大聲抱怨，

62
00:04:23,043 --> 00:04:27,448
說是像我這樣的臨床精神病學家
不應該用掃描影像，

63
00:04:27,448 --> 00:04:31,699
掃描影像應該只運用於研究。

64
00:04:32,339 --> 00:04:36,847
身為特立獨行的人，
加上我的臨床經驗，

65
00:04:36,847 --> 00:04:39,872
我覺得他們的想法太蠢了。

66
00:04:39,872 --> 00:04:41,397
（笑聲）

67
00:04:41,887 --> 00:04:43,999
沒有掃描影像，

68
00:04:43,999 --> 00:04:49,674
精神科醫生從當時到現在
都只能用 1840 年的做法，

69
00:04:49,674 --> 00:04:52,491
就是當林肯總統憂鬱時，

70
00:04:52,491 --> 00:04:57,693
用談話的方式來找到症狀群集。

71
00:04:57,963 --> 00:05:01,421
掃描影像告訴我們有更好的方法。

72
00:05:01,421 --> 00:05:02,429
你知道嗎？

73
00:05:02,429 --> 00:05:06,496
精神科醫生是所有醫學科別當中

74
00:05:06,496 --> 00:05:10,276
唯一不看患部器官的專科醫生？

75
00:05:10,276 --> 00:05:11,414
好好想想！

76
00:05:11,544 --> 00:05:14,880
心臟科醫生「看」診，
神經科醫生「看」診，

77
00:05:14,880 --> 00:05:17,170
骨科醫生「看」診，

78
00:05:17,170 --> 00:05:21,665
基本上所有醫學專科都會看患部，

79
00:05:21,666 --> 00:05:23,699
但精神科醫生「猜」診。

80
00:05:24,279 --> 00:05:25,937
我在使用掃描影像前，

81
00:05:25,938 --> 00:05:31,798
看病人時，感覺像在黑暗中玩飛鏢，

82
00:05:31,909 --> 00:05:37,370
有時會傷到他們，讓我很害怕。

83
00:05:37,550 --> 00:05:42,961
大多數精神科用藥有嚴重
副作用警告就是這個原因。

84
00:05:43,064 --> 00:05:49,400
如果用錯藥，後果不堪設想。

85
00:05:51,332 --> 00:05:55,673
我們早期在掃描影像方面的研究
教給我們許多重要課題：

86
00:05:55,673 --> 00:05:59,903
像過動、焦慮、憂鬱、藥癮等，

87
00:05:59,903 --> 00:06:04,324
引發各類病症的腦部問題並不單純，

88
00:06:04,324 --> 00:06:06,921
同一種病症都有多種形態。

89
00:06:06,921 --> 00:06:09,214
例如：這裡有兩位病患

90
00:06:09,214 --> 00:06:12,253
都被診斷為重度憂鬱症，

91
00:06:12,253 --> 00:06:17,766
他們的症狀幾乎完全相同，
但腦部呈現完全不同的狀態。

92
00:06:17,766 --> 00:06:24,279
其中一個的腦部活動很少，
另一個卻非常活躍。

93
00:06:25,244 --> 00:06:31,235
如果不看腦部的狀態，
怎麼會知道如何治療？

94
00:06:31,235 --> 00:06:36,828
治療手段必須根據
個別腦部的狀態來決定，

95
00:06:36,828 --> 00:06:39,456
而不只是看症狀群集。

96
00:06:40,052 --> 00:06:41,837
我們的影像研究也告訴我們，

97
00:06:41,837 --> 00:06:48,255
輕微的腦部外傷是造成
精神疾病的一個重要原因，

98
00:06:48,255 --> 00:06:50,455
病患從此無法正常生活。

99
00:06:50,455 --> 00:06:53,354
過去都沒有人知道，

100
00:06:53,354 --> 00:07:00,270
他們只會看精神科醫生來治療
情緒、焦慮、憂鬱、失眠等問題，

101
00:07:00,571 --> 00:07:04,678
他們從來不看腦部狀況，
所以也不會知道是外傷造成的。

102
00:07:04,678 --> 00:07:07,722
這是一個 15 歲男孩的腦部掃描，

103
00:07:07,722 --> 00:07:11,615
他 3 歲時曾跌下一截樓梯，

104
00:07:12,275 --> 00:07:17,204
雖然他只暈過去幾分鐘，

105
00:07:18,294 --> 00:07:24,274
但這一跌對他未來的生活，

106
00:07:24,274 --> 00:07:27,450
卻有長期持續的影響。

107
00:07:27,450 --> 00:07:30,114
我認識他時，他 15 歲，

108
00:07:30,115 --> 00:07:36,346
剛因為暴力行為從他的第三個
住院治療計畫被趕出來，

109
00:07:36,346 --> 00:07:39,798
他需要的是腦部復健計畫，

110
00:07:39,798 --> 00:07:44,704
而不是在黑暗中亂開藥，

111
00:07:44,755 --> 00:07:46,835
或用行為療法，

112
00:07:46,835 --> 00:07:52,785
把他丟在行為療法計畫中，
想想還真殘酷，

113
00:07:52,785 --> 00:07:58,437
他的行為只是問題的表現，
而不是問題本身。

114
00:07:59,160 --> 00:08:00,812
研究人員也發現，

115
00:08:00,812 --> 00:08:06,931
未診斷的腦部外傷是造成
無家可歸、藥物及酒精成癮、

116
00:08:06,931 --> 00:08:11,667
憂鬱、恐慌症、過動症
及自殺的主要原因。

117
00:08:11,856 --> 00:08:17,796
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歸來的
成千上百個軍人

118
00:08:17,817 --> 00:08:20,565
等著爆發出各種問題，

119
00:08:20,566 --> 00:08:25,342
沒有人去看他們腦部功能的狀態。

120
00:08:26,479 --> 00:08:30,456
我們持續研究 SPECT 的同時，

121
00:08:30,456 --> 00:08:35,638
批評聲浪越來越高，
但我們的研究也越受到重視。

122
00:08:35,760 --> 00:08:40,377
法官和辯護律師尋求我們協助
來了解犯罪行為。

123
00:08:40,377 --> 00:08:43,553
時至今日，我們已對 500 個
判刑的罪犯做腦部掃描，

124
00:08:43,553 --> 00:08:46,415
其中有 90 人是謀殺犯。

125
00:08:46,556 --> 00:08:47,641
我們的研究發現，

126
00:08:47,641 --> 00:08:52,055
做壞事的人多數都有腦部問題。

127
00:08:52,056 --> 00:08:53,934
這並不意外。

128
00:08:53,934 --> 00:08:56,578
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

129
00:08:56,589 --> 00:09:02,293
這些人的腦部多數都可以復健。

130
00:09:03,240 --> 00:09:05,255
我來提一個大膽的想法：

131
00:09:05,255 --> 00:09:08,260
我們評估並治療有問題的腦部，

132
00:09:08,260 --> 00:09:13,489
而不是把他們集中關在
毒害他們心靈、充滿壓力的環境。

133
00:09:13,489 --> 00:09:19,625
由我的經驗來看，
讓這些人恢復一些生活功能，

134
00:09:20,035 --> 00:09:23,000
我們可以省下可觀的金錢，

135
00:09:23,000 --> 00:09:26,979
出獄後，他們能工作，

136
00:09:26,979 --> 00:09:30,969
能養活家庭，能繳稅。

137
00:09:32,019 --> 00:09:33,559
杜斯托也夫斯基曾說：

138
00:09:33,559 --> 00:09:35,335
「要評價一個社會，

139
00:09:35,335 --> 00:09:38,837
不要看它如何對待優良公民，

140
00:09:39,477 --> 00:09:42,877
而是看它如何對待罪犯。」

141
00:09:43,097 --> 00:09:47,011
在罪與罰之外，

142
00:09:47,212 --> 00:09:53,346
我們應該思考的
是犯罪評估和治療。

143
00:09:53,357 --> 00:09:56,301
（掌聲）

144
00:09:59,694 --> 00:10:04,528
所以在 22 年
掃描 83,000 個影像之後，

145
00:10:05,018 --> 00:10:09,017
我和同事學到最重要的一堂課

146
00:10:09,808 --> 00:10:12,655
就是你能改變人們的腦。

147
00:10:12,945 --> 00:10:15,933
當你做到了，
他們的人生也改觀了。

148
00:10:15,933 --> 00:10:18,529
你不用帶著殘腦過一生，

149
00:10:18,529 --> 00:10:22,144
你能治好它，我們能證明給你看。

150
00:10:22,144 --> 00:10:26,659
我和同事針對國家美式足球聯盟 (NFL)
除役和在役球員，

151
00:10:26,659 --> 00:10:29,632
進行有史以來第一項
和規模最大的一項研究，

152
00:10:29,632 --> 00:10:33,590
NFL 聲稱不知道美式足球

153
00:10:33,590 --> 00:10:37,310
會對球員造成長期的腦部傷害。

154
00:10:37,746 --> 00:10:41,022
但我們發現他們腦部有重度損傷。

155
00:10:41,232 --> 00:10:43,877
其實是他們不想知道。

156
00:10:43,877 --> 00:10:45,244
這並不意外。

157
00:10:45,244 --> 00:10:47,937
如果你找一堆機伶的 9 歲小朋友，

158
00:10:47,937 --> 00:10:52,035
告訴他們腦是軟的，有點像奶油，

159
00:10:52,035 --> 00:10:56,423
它包在很硬的頭骨中，
而頭骨有很多尖銳的稜角，

160
00:10:56,424 --> 00:10:59,646
30 個小朋友裡頭有 28 個會說：

161
00:10:59,646 --> 00:11:02,429
「打美式足球有生命危險吧。」

162
00:11:02,429 --> 00:11:03,932
（笑聲）

163
00:11:04,482 --> 00:11:09,332
但讓我們很雀躍的是
這項研究的第二個部分，

164
00:11:09,332 --> 00:11:14,736
我們讓球員做一項聰明腦計畫，

165
00:11:14,737 --> 00:11:18,029
結果顯示 80% 的人

166
00:11:18,690 --> 00:11:23,775
在血流、記憶、情緒方面都能改善，

167
00:11:23,775 --> 00:11:26,978
他們不需要帶著受損的腦過一生，

168
00:11:26,979 --> 00:11:31,030
聰明腦計畫能有所幫助。

169
00:11:31,030 --> 00:11:32,699
很令人雀躍吧！

170
00:11:32,699 --> 00:11:34,314
我就覺得很雀躍。

171
00:11:34,314 --> 00:11:38,907
逆轉腦部損害是很
令人雀躍的新疆界，

172
00:11:38,907 --> 00:11:42,550
但其影響比單是修復腦部更深遠。

173
00:11:42,550 --> 00:11:46,934
這是一個女孩的腦部，
她是個患過動症的青少女，

174
00:11:46,934 --> 00:11:52,240
她會自殘，功課很差，
還常跟父母吵架。

175
00:11:52,390 --> 00:11:55,117
我們改善了她的腦部之後，

176
00:11:55,117 --> 00:11:59,747
她的成績從丙和丁變成優和甲，

177
00:11:59,747 --> 00:12:02,729
情緒也穩定得多。

178
00:12:03,059 --> 00:12:05,226
這是南西的掃描影像，

179
00:12:05,226 --> 00:12:08,313
南西被診斷有失智症，

180
00:12:08,514 --> 00:12:13,183
醫生告訴她先生，
該幫她找個療養院了，

181
00:12:13,183 --> 00:12:17,517
因為一年內，她就會忘記他的名字。

182
00:12:17,897 --> 00:12:24,924
但經過密集的腦部復健計畫，

183
00:12:25,604 --> 00:12:30,168
南西的腦部和記憶都改善了，

184
00:12:30,168 --> 00:12:35,987
四年後，南西還知道她老公的名字。

185
00:12:36,569 --> 00:12:40,933
還有我最喜歡的一個例子：安德魯。

186
00:12:40,933 --> 00:12:44,891
他是個九歲男孩，
在沒有任何原因的狀況下，

187
00:12:44,891 --> 00:12:47,070
他在棒球場上攻擊一個小女孩。

188
00:12:47,070 --> 00:12:50,449
那時候，他畫的圖裡

189
00:12:50,449 --> 00:12:55,041
有他在樹上上吊、
槍殺其他孩童的畫面。

190
00:12:55,968 --> 00:12:58,144
安德魯很可能就是

191
00:12:58,524 --> 00:13:03,610
下一個校園槍殺事件的主角。

192
00:13:04,051 --> 00:13:06,607
大部分精神科醫生只會開藥給他，

193
00:13:06,607 --> 00:13:08,882
就像在槍擊事件發生前，

194
00:13:08,882 --> 00:13:14,006
他們開藥給埃里克·哈里斯
和其他槍擊兇手一樣。

195
00:13:14,006 --> 00:13:15,911
但 SPECT 影像告訴我，

196
00:13:15,911 --> 00:13:21,391
必須看他的腦部來了解
他需要的是甚麼樣的治療，

197
00:13:21,391 --> 00:13:24,025
而不是在黑暗中向他丟飛鏢。

198
00:13:24,026 --> 00:13:29,900
他的 SPECT 影像顯示一個
高爾夫球大小的囊腫，

199
00:13:29,900 --> 00:13:33,836
占據他的左顳葉，

200
00:13:33,836 --> 00:13:37,548
再多藥物或精神治療都幫不了他。

201
00:13:37,548 --> 00:13:40,075
拿掉囊腫以後，

202
00:13:41,505 --> 00:13:45,041
他的行為完全恢復正常，

203
00:13:45,041 --> 00:13:50,863
他變成一個甜美又有愛心的小男孩。

204
00:13:51,258 --> 00:13:55,510
18 年後的今天，
安德魯——我的外甥，

205
00:13:56,210 --> 00:14:01,157
有他自己的房子，有工作，也繳稅，

206
00:14:01,158 --> 00:14:03,000
（笑聲）

207
00:14:03,000 --> 00:14:07,159
因為有人去看他的腦部，

208
00:14:07,159 --> 00:14:10,311
讓他成為一個好兒子，

209
00:14:10,311 --> 00:14:16,480
未來也會是個好丈夫、
好爸爸、好祖父。

210
00:14:17,381 --> 00:14:22,484
當你有能力改變人們的大腦，

211
00:14:22,484 --> 00:14:25,291
你不但改變了他／她的一生，

212
00:14:25,291 --> 00:14:30,745
也有機會造福他們的子子孫孫。

213
00:14:31,167 --> 00:14:33,173
我是丹尼爾·阿曼醫生。謝謝。

214
00:14:33,173 --> 00:14:35,285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