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VTT

00:00:00.820 --> 00:00:02.820
好吧，我要讲个故事，

00:00:02.880 --> 00:00:05.179
是关于我们如何了解自己所知的事物。

NOTE Paragraph

00:00:05.690 --> 00:00:07.825
这个故事是关于这位女性，

00:00:08.611 --> 00:00:10.547
娜塔莉娅·丽琴斯基。

00:00:10.912 --> 00:00:12.960
她是一位古生物学家，

00:00:12.960 --> 00:00:16.789
她的专长就是到处挖掘古老的东西。

NOTE Paragraph

00:00:16.837 --> 00:00:20.339
（音频）娜塔莉娅·丽琴斯基：
“是的，有些人叫我'死东西'博士。"

NOTE Paragraph

00:00:20.363 --> 00:00:22.992
我觉得她特别有意思，

00:00:23.016 --> 00:00:24.930
因为她挖东西的地方，

00:00:24.954 --> 00:00:29.149
都是在高纬度的北极圈，
遥远的加拿大冻土带里。

NOTE Paragraph

00:00:29.901 --> 00:00:32.956
2006年夏季的一天，

00:00:32.980 --> 00:00:36.171
她在一个叫做法尔斯叶床的考古挖掘场，

00:00:36.195 --> 00:00:40.773
那里离地磁北极
只有不到10纬度的距离。

NOTE Paragraph

00:00:40.797 --> 00:00:43.524
（音频）NR: “说真的，
这听起来其实没什么意思。”

00:00:43.548 --> 00:00:48.118
“你一整天都要背着包，
带着GPS导航仪和笔记本，”

00:00:48.132 --> 00:00:51.680
“一直长途跋涉，
见到可能是化石的东西就捡起来。”

NOTE Paragraph

00:00:51.704 --> 00:00:54.379
然而在某一刻，她注意到了些东西。

NOTE Paragraph

00:00:54.403 --> 00:00:56.570
（音频） “一片铁锈色的小东西，’

00:00:56.594 --> 00:00:58.529
”大概有我的手掌心那么大。“

00:00:58.553 --> 00:01:00.847
‘它就躺在地面上。”

NOTE Paragraph

00:01:00.871 --> 00:01:04.323
她第一反应是，这只不过是木头碎片罢了，

00:01:04.347 --> 00:01:07.790
因为这是人们在法尔斯叶床曾经发现过的东西——

00:01:07.790 --> 00:01:10.083
史前的植物体。

00:01:10.107 --> 00:01:12.575
但是那天晚上，回到营地……

NOTE Paragraph

00:01:12.940 --> 00:01:14.433
（音频）NR: “……我拿出手持显微镜，”

00:01:14.433 --> 00:01:16.254
’我观察得更仔细了，我突然发现，“

00:01:16.254 --> 00:01:19.718
‘这东西看上去好像没有年轮啊。”

00:01:19.742 --> 00:01:21.306
"有可能是因为保存的问题，"

00:01:21.330 --> 00:01:23.604
"但是它看起来真的好像……"

00:01:23.628 --> 00:01:24.829
"骨头。"

NOTE Paragraph

00:01:24.853 --> 00:01:27.742
于是在接下来的四年里，

00:01:27.766 --> 00:01:30.700
她反反复复去到那个地点，

00:01:30.724 --> 00:01:36.260
最终收集到了30片碎片，
都是来自同一块骨头，

00:01:36.284 --> 00:01:37.945
其中很多碎片都非常微小。

NOTE Paragraph

00:01:38.522 --> 00:01:42.958
（音频） "其实并不算很多。
一个小拉链袋就装得下。"

NOTE Paragraph

00:01:42.982 --> 00:01:46.339
然后她尝试像拼拼图一样把碎片都拼在一起。

00:01:46.941 --> 00:01:48.386
但是这非常的有挑战性。

NOTE Paragraph

00:01:48.410 --> 00:01:51.230
（音频）"它碎裂成
好多细小的碎片，"

00:01:51.254 --> 00:01:55.512
"我们尝试用沙土和油灰复原，
但是看上去很糟糕。"

00:01:55.536 --> 00:02:00.703
"最后，我们就用了一个三维表面扫描仪。"

NOTE Paragraph

00:02:00.727 --> 00:02:02.316
喔喔！
"很帅，对吧？"

NOTE Paragraph

00:02:02.340 --> 00:02:03.780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2:03.804 --> 00:02:06.547
最后发现，
用虚拟的方式复原要简单多了。

NOTE Paragraph

00:02:06.571 --> 00:02:08.655
（音频）"当它们全部拼在一起时，
感觉真的好神奇。"

NOTE Paragraph

00:02:08.655 --> 00:02:10.778
你有多大把握把它拼对了，

00:02:10.778 --> 00:02:12.627
就是拼成它原本的样子？

00:02:12.627 --> 00:02:16.075
有没有可能你按照另一种方式去拼，

00:02:16.075 --> 00:02:18.737
最后拼出来……一个小鹦鹉什么的？

NOTE Paragraph

00:02:18.761 --> 00:02:20.126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2:20.150 --> 00:02:23.790
（音频）"（大笑）呃，不会啦。我们肯定拼对了。"

NOTE Paragraph

00:02:24.242 --> 00:02:28.083
她发现她拼出来的，是一根胫骨，也就是小腿骨，

00:02:28.107 --> 00:02:32.107
而且这根胫骨来自一种偶蹄目的哺乳动物，

00:02:32.131 --> 00:02:34.980
例如说牛、羊之类的。

00:02:35.004 --> 00:02:37.464
但是这绝对不可能是牛或羊。

00:02:37.488 --> 00:02:39.271
它实在是太大了。

NOTE Paragraph

00:02:39.822 --> 00:02:43.886
（音频）“这东西的尺寸真的太大了。
这是个庞大的动物。“

NOTE Paragraph

00:02:43.910 --> 00:02:46.768
所以它会是什么动物呢？

00:02:47.291 --> 00:02:49.871
现在遇到了瓶颈，于是她把其中一片碎片

00:02:49.895 --> 00:02:52.467
展示给她在科罗拉多州的一些同事，

00:02:52.491 --> 00:02:53.751
然后他们有了想法。

NOTE Paragraph

00:02:54.244 --> 00:02:59.291
（音频）“我们用了把小锯子，
然后在碎片边角刮了一点点，“

00:02:59.315 --> 00:03:05.706
”然后从那里传出了一些非常神奇的气味。“

NOTE Paragraph

00:03:06.521 --> 00:03:09.284
它闻起来有点像烧焦的皮肤。

00:03:09.308 --> 00:03:11.941
这是一个娜塔莉娅认识的气味，

00:03:11.965 --> 00:03:15.908
她在大体解剖实验室切割头骨时闻过，

00:03:15.932 --> 00:03:17.096
那就是胶原蛋白。

00:03:17.120 --> 00:03:19.777
胶原蛋白让我们的骨头具有硬度。

00:03:19.801 --> 00:03:21.959
一般来说，经过了那么多年，

00:03:21.983 --> 00:03:23.134
它会自然分解。

00:03:23.158 --> 00:03:27.506
然而对这个情况，
北极好像一个天然冰柜将其保存。

NOTE Paragraph

00:03:28.190 --> 00:03:31.813
过了一两年时间，
娜塔莉娅去布里斯托参加一个大会，

00:03:31.837 --> 00:03:35.031
她看到她的一个同事，
名叫麦克·巴克利，

00:03:35.055 --> 00:03:40.895
在演示一种新技术，
他称之为“胶原蛋白指纹技术”。

00:03:41.284 --> 00:03:46.127
事实上，不同物种的胶原蛋白，
其结构有微小的差异，

00:03:46.127 --> 00:03:48.943
所以如果你有
一个未知骨头的胶原蛋白信息，

00:03:48.967 --> 00:03:51.161
你可以跟已知物种的
胶原蛋白信息进行比对，

00:03:51.185 --> 00:03:53.723
所以谁知道呢，
也许你就找到了匹配的的信息。

NOTE Paragraph

00:03:54.546 --> 00:03:57.825
所以她给麦克寄了一片碎片，

00:03:57.849 --> 00:03:59.143
用联邦快递。

NOTE Paragraph

00:03:59.167 --> 00:04:02.977
（音频）“当然啊，
你要紧盯配送进度。它很重要的啊。”

NOTE Paragraph

00:04:03.001 --> 00:04:04.254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4:04.278 --> 00:04:05.469
然后他处理了样本，

00:04:05.493 --> 00:04:09.855
把它与37个当代已知的
哺乳动物物种相比较。

00:04:10.674 --> 00:04:11.951
结果找到了一个配对！

00:04:12.824 --> 00:04:17.436
最后的结论是，娜塔莉娅
在高纬北极圈发现的

00:04:17.460 --> 00:04:21.090
这块具有350万年历史的骨头，

00:04:21.729 --> 00:04:22.923
是来自……

00:04:24.031 --> 00:04:25.348
一匹骆驼。

NOTE Paragraph

00:04:25.372 --> 00:04:27.103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4:27.127 --> 00:04:29.029
（音频）”我就在想了，
开什么玩笑啊？“

00:04:29.029 --> 00:04:31.449
“如果我们没搞错，这真是太神奇了。”

NOTE Paragraph

00:04:31.449 --> 00:04:33.501
所以他们测试了一大堆碎片，

00:04:33.525 --> 00:04:35.769
对每个碎片都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00:04:36.197 --> 00:04:41.617
然而，根据他们发现的
那块骨头的大小来判断，

00:04:41.641 --> 00:04:48.004
这意味着这匹骆驼比现代骆驼大了30%。

00:04:48.028 --> 00:04:51.218
那么这匹骆驼大概2.7米那么高，

00:04:51.242 --> 00:04:52.440
而且重达一吨。

NOTE Paragraph

00:04:52.464 --> 00:04:53.515
（惊呼）

NOTE Paragraph

00:04:53.539 --> 00:04:54.588
对啊。

00:04:54.612 --> 00:04:58.105
娜塔莉娅发现了一匹“北极巨驼”。

NOTE Paragraph

00:04:58.129 --> 00:05:00.271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5:02.396 --> 00:05:04.714
现在你听到“骆驼”一词，

00:05:04.738 --> 00:05:08.663
脑海里浮现的是这样的画面：

00:05:09.507 --> 00:05:12.871
东亚和中亚地区的双峰驼。

00:05:12.895 --> 00:05:16.380
但更有可能的是，你脑海里的图像

00:05:16.404 --> 00:05:19.959
画风更像这样：单峰骆驼，

00:05:19.983 --> 00:05:22.411
典型的沙漠动物，

00:05:22.435 --> 00:05:26.754
常常出没在炎热沙漠地带，
例如说中东或撒哈拉地区，

00:05:26.778 --> 00:05:28.258
背上有一个超大的驼峰，

00:05:28.282 --> 00:05:30.799
让它为沙漠中的长途跋涉储存水分，

00:05:30.823 --> 00:05:34.204
还有宽大的脚掌，帮助他们踏过沙丘。

00:05:34.918 --> 00:05:40.930
所以这些家伙们到底是怎么
跑到高纬北极圈去的呢？

NOTE Paragraph

00:05:41.719 --> 00:05:44.506
其实科学家早就知道了，

00:05:44.530 --> 00:05:47.092
在娜塔莉娅的发现之前就知道，

00:05:47.116 --> 00:05:52.734
骆驼最早是从美洲发源的。

NOTE Paragraph

00:05:52.758 --> 00:05:58.458
（音乐：美国国歌《星条旗之歌》）

NOTE Paragraph

00:05:58.482 --> 00:05:59.941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5:59.965 --> 00:06:01.496
他们发源于这里。

00:06:01.520 --> 00:06:06.354
骆驼们所存在的4500万年里，有4000万年的时间

00:06:06.378 --> 00:06:09.537
你只可能在北美洲找到它们，

00:06:09.561 --> 00:06:12.814
总共有20种不同的物种，或许比这更多。

NOTE Paragraph

00:06:12.838 --> 00:06:16.083
（音频）“如果我们把它们排成一列，
它们看上去会有不同吗？”

NOTE Paragraph

00:06:16.107 --> 00:06:18.542
“会啊，他们的身体大小差异很大。”

00:06:18.566 --> 00:06:20.478
”有一些的脖子特别长，“

00:06:20.502 --> 00:06:22.747
”所以它们功能上很像长颈鹿。“

NOTE Paragraph

00:06:23.345 --> 00:06:26.417
有些还有长鼻子，像鳄鱼一样。

NOTE Paragraph

00:06:26.441 --> 00:06:30.025
（音频）“它们特别原始，
最早的一些可能非常小，”

00:06:30.049 --> 00:06:32.552
”几乎像一只小兔子了。“

NOTE Paragraph

00:06:32.576 --> 00:06:35.423
什么？兔子大小的骆驼？

NOTE Paragraph

00:06:35.447 --> 00:06:36.884
（音频）“最早的一些是的。”

00:06:36.908 --> 00:06:39.143
”那些你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NOTE Paragraph

00:06:39.167 --> 00:06:41.357
我的天啊，
我好想要只“兔骆驼”做宠物！

NOTE Paragraph

00:06:41.381 --> 00:06:43.425
（音频）“我知道啊，
这一定会很棒的吧？”

NOTE Paragraph

00:06:43.449 --> 00:06:44.621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6:44.645 --> 00:06:47.304
然后大约300万到700万年前，

00:06:47.328 --> 00:06:50.136
骆驼的一个分支
向南迁徙到了南美洲，

00:06:50.160 --> 00:06:53.114
它们在那里演化成美洲驼或者羊驼，

00:06:53.138 --> 00:06:56.060
另外一个分支跨过了白令陆桥，


00:06:56.084 --> 00:06:57.520
到达了亚洲与非洲。

00:06:57.544 --> 00:06:59.965
大概在最后一个冰川纪的末尾，

00:06:59.989 --> 00:07:03.088
北美的骆驼彻底灭绝了。

NOTE Paragraph

00:07:03.893 --> 00:07:06.313
那么，科学家早都知道这些了，

00:07:06.337 --> 00:07:12.413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解释娜塔莉娅
怎么在那么北的地方发现骆驼的。

00:07:12.437 --> 00:07:17.111
这里，从温度的角度来说，
简直就是撒哈拉的反义词。

00:07:17.135 --> 00:07:19.636
实话实说，

00:07:19.660 --> 00:07:21.343
350万年以前的时候，

00:07:21.367 --> 00:07:25.466
当时平均气温比现在高了22摄氏度。

00:07:25.490 --> 00:07:28.425
所以那里可以算是一个北部森林，

00:07:28.449 --> 00:07:32.363
有点像今天的育空河流域
或者是西伯利亚。

00:07:32.853 --> 00:07:36.559
但是，它们还是有六个月长的冬天，

00:07:36.583 --> 00:07:38.806
所有的池塘都会被冰封。

00:07:38.830 --> 00:07:40.298
你会遇到暴风雪。

00:07:40.322 --> 00:07:43.933
你会遇到连续24小时的黑夜。

00:07:43.957 --> 00:07:46.938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00:07:46.962 --> 00:07:51.120
这些撒哈拉沙漠的超级明星

00:07:51.144 --> 00:07:54.375
怎么可能在这种严寒条件存活的？

NOTE Paragraph

00:07:54.399 --> 00:07:57.375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7:57.399 --> 00:08:01.087
娜塔莉娅和她的同事们
觉得他们找到了答案。

00:08:01.632 --> 00:08:03.642
而且这个答案相当机智。

00:08:04.700 --> 00:08:09.897
假如说骆驼的这些特性
不像我们所认为的那样，

00:08:09.897 --> 00:08:13.225
是为了适应撒哈拉
那样的环境而产生，

00:08:13.249 --> 00:08:16.661
而是因为要度过严冬
才演化出来的呢？

00:08:17.448 --> 00:08:22.145
假如说那些宽大的脚掌
不是为了踏过沙丘，

00:08:22.169 --> 00:08:25.189
而是像雪地靴一样，踏过雪原呢？

00:08:25.792 --> 00:08:28.593
假如说那些驼峰——
这简直是天大的新闻！

00:08:28.617 --> 00:08:30.991
储存的不是水分而是脂肪，

NOTE Paragraph

00:08:31.015 --> 00:08:32.594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08:32.618 --> 00:08:34.503
驼峰实际上是为了让骆驼

00:08:34.503 --> 00:08:37.920
度过食物稀缺的、
六个月长的寒冬？

00:08:37.944 --> 00:08:41.657
假如说远在那以后，
它们跨越大陆桥之后，

00:08:41.681 --> 00:08:46.099
才将这些冬季特性改造，
使其适应炎热的沙漠环境？

00:08:46.123 --> 00:08:50.197
就比如说，那些驼峰
可能在炎热地带对骆驼有好处，

00:08:50.221 --> 00:08:52.693
因为当你的脂肪堆积在同一处，

00:08:52.717 --> 00:08:55.458
你懂的，像一个“脂肪背包”，

00:08:55.482 --> 00:08:58.010
意味着你身体的隔热层

00:08:58.034 --> 00:08:59.793
不必覆盖全身。

00:08:59.817 --> 00:09:02.067
于是这让散热更容易了。

00:09:02.555 --> 00:09:05.396
就是这个疯狂的想法，

00:09:05.420 --> 00:09:10.967
让骆驼身上看似典型的沙漠特性，

00:09:10.991 --> 00:09:14.691
突然变成它们
起源于高纬北极的证据了。

NOTE Paragraph

00:09:15.832 --> 00:09:19.542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讲这故事的人。

00:09:19.566 --> 00:09:24.516
其他人已经讲过，
以此赞叹生物进化之神奇，

00:09:24.540 --> 00:09:27.893
或者以此瞥一眼
未来的气候变化情况。

00:09:28.855 --> 00:09:31.092
但我超爱这个故事
有另一个不同的原因。

00:09:31.751 --> 00:09:34.513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关于我们的故事，

00:09:34.537 --> 00:09:36.505
关于我们如何认知世界，

00:09:36.529 --> 00:09:38.833
关于这种认知如何改变。

NOTE Paragraph

00:09:39.658 --> 00:09:43.030
我的职业是历史学家。

00:09:43.054 --> 00:09:47.307
我发现，其实
很多科学家也是历史学家。

00:09:47.331 --> 00:09:48.880
他们把过去的事情搞明白。

00:09:48.904 --> 00:09:54.229
他们讲述宇宙、
地球和地球生物的历史。

00:09:54.741 --> 00:09:56.218
作为一个历史学家，

00:09:56.242 --> 00:10:00.613
你的脑海里要有个思路，
思考这个故事怎么进行下去的。

NOTE Paragraph

00:10:01.196 --> 00:10:03.681
（音频）“我们编故事，
然后我们就顺着思路说下去，”

00:10:03.705 --> 00:10:05.427
“就好像沙漠的骆驼，对吧？”

00:10:05.451 --> 00:10:07.897
“这是个超棒的故事！
骆驼简直是非常适合沙漠。”

00:10:07.921 --> 00:10:10.150
”显然，骆驼一直就住那里。“

NOTE Paragraph

00:10:10.174 --> 00:10:14.476
但是在任何时候，
你都可能发现些细小的线索。

00:10:14.500 --> 00:10:16.699
你可能发现一些小东西，

00:10:16.723 --> 00:10:20.682
迫使你重塑你自认为知道的一切。

00:10:20.706 --> 00:10:24.484
就像这个例子，
这一个科学家发现这一片碎片，

00:10:24.508 --> 00:10:26.255
她还以为这是木头，

00:10:26.279 --> 00:10:31.317
正因为这个发现，科学界诞生了
一个全新的、反直觉的理论，

00:10:31.341 --> 00:10:34.956
解释为什么这个奇怪的、长得像
长毛怪的生物，

00:10:34.980 --> 00:10:36.512
长成现在的样子。

00:10:36.536 --> 00:10:41.940
对我来说，这彻底颠覆了
我对骆驼的看法。

00:10:41.964 --> 00:10:46.346
它从一种只针对这一特定环境

00:10:46.370 --> 00:10:48.719
而存在的生物

00:10:48.743 --> 00:10:54.031
变成了一个环球旅行家，
只是恰好出现在了撒哈拉沙漠，

00:10:54.055 --> 00:10:57.180
而且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NOTE Paragraph

00:10:57.880 --> 00:11:03.855
（掌声）

NOTE Paragraph

00:11:14.396 --> 00:11:15.854
这是阿祖力。

00:11:16.589 --> 00:11:19.469
嗨，阿祖力！你还好吗？

00:11:19.493 --> 00:11:22.041
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NOTE Paragraph

00:11:22.065 --> 00:11:24.111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11:24.135 --> 00:11:28.318
阿祖力刚刚完成她的特约演出，

00:11:28.342 --> 00:11:30.565
从纽约无线电城音乐厅过来。

NOTE Paragraph

00:11:30.589 --> 00:11:32.738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11:32.762 --> 00:11:34.344
这可不是说笑的。

00:11:34.717 --> 00:11:36.454
随便啦……

NOTE Paragraph

00:11:36.478 --> 00:11:40.835
说真的，阿祖力在这里
作为一个鲜活的例子，

00:11:40.859 --> 00:11:45.106
说明这个世界的故事是瞬息万变的。

00:11:45.130 --> 00:11:49.837
我们要有主动性，
去大胆做出改变、重新想象。

NOTE Paragraph

00:11:49.861 --> 00:11:54.138
（笑声）

NOTE Paragraph

00:11:54.162 --> 00:11:55.613
阿祖力，你说对不对啊？

NOTE Paragraph

00:11:55.637 --> 00:12:02.053
真的，我们与看待世界的全新视角，

00:12:02.077 --> 00:12:04.307
只有一片碎骨头的距离罢了。

NOTE Paragraph

00:12:04.926 --> 00:12:06.086
感谢各位。

NOTE Paragraph

00:12:06.110 --> 00:12:12.531
（掌声）